(一)
大冷天,闷了些日子,天空终于飘下来大雪。
黑骡湿着两脚雪水,迈进门坎,烟雾腾腾的灶前,有人在嘤嘤呜呜地哭。
「哭甚哩?」
黑骡看见姐姐散着发,泪爬了一脸颊。
「捱不活哩……这年过不了喽……呜呜……」
女子的黑脑门簌簌颤抖,灶前的火光映着她鼓鼓的胸脯,传来温暖的肉感。
「又打你哩?这畜生!」
黑骡掉转头,横身子就往外冲。
「骡子……骡子……莫要来粗!大过年的……」
妈哩颠颠地在后追着叫,黑骡早没踪影了。
黑骡沉着脸,出现在村部的门口,几个打牌的男人一起回了脸看。
姐夫的脸全白了,脚下动不得。
「骡子……莫乱来!」有人劝。
黑骡揪起姐夫的脖子,姐夫的两脚在下乱蹬,把牌桌踢散了:「干什哩?你
干什哩……」
黑骡没吭声,手里抡出去,姐夫跌在墙上,又坐到了地上,随即弯爬着身子
逃。
黑骡堵在门口。姐夫吓呆了:「她……罗嗦。我……劝了她几句……」
「怎么个劝法?」声音重得砸人。
姐夫垂低了脑袋:「你好歹给我个脸……家说去?啊?莫在这儿……」
黑骡「哼」了一声,踏前一步,姐夫赶忙退了几步:「莫乱来……有话都好
讲!」
「呸!以后还敢动捱姐……拆了你骨头!」
姐夫两腿打颤,目送黑骡走了。
旁边的人忿忿不平:「姐夫怕小舅子,少见哩!」
姐夫两耳痴呆,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二)
大牛在屋后杀狗,大牛在屋后杀狗哩。黑骡来了。
「屄!」
「屄!」
「过年还吃狗?」
「吃!作什哩不吃?」
「给!」
「什哩……」大牛心里知道,大牛在犹豫,大牛觉得钱烫手。
「捱姐家……欠你的钱!」
「唉,唉……忙什哩?赌钱,不急的么……」
黑骡转身走了,丢下一句:「欠归欠,欺负捱姐叫你好看!」
大牛不知说什么好:「没呢,还没呢……熊欺负你姐了,捱俩一个裤裆长大
的……做哪事?」
黑骡在远处咳回了一声。
日头斜斜地吊在天边,传不来一丝暖意。下昼的风一起,冷得人身子打颤。
屋里也冻脚,只有靠近灶边才能蹭着一点儿热。锅盖一掀,整锅的热气往外
漫,淹没了黑骡的脸,烟雾散去,黑骡硬硬的脸显出来了,眼角瞥了姐姐一眼:
「莫哭喽……哭什哩?」
姐姐果然止住了哭,甩起脸庞,眼儿虽红肿着,容貌看上去依旧清秀,沾着
泪痕,散着发丝,竟比平日更加地柔弱动人。
黑骡一股邪劲儿在体内奔窜,裤裆里的那根东西醒过来,撑满了下边。黑骡
往灶沿又挪了挪,贴在土壁上。妈哩摇着勺,没看见,野姑子抱柴火堆灶里边,
也没看见,只有姐姐看见了。
姐姐脸红了,歪身子让着弟媳,心里头直乱:「要不是自家姐弟不能结婚,
还轮不到眼前这个野姑子……她哪里比自己强喽?」
看着野姑子高翘的大屁股,姐姐心里十分地嫉妒:「这个屁股受用的,都圆
喽!」
野姑子在灶前添着柴火,姐姐一直仰倾着身给她让出地方,那腰,那臀,折
着、绷着,从厚衣裳里透出来曲线,野姑子屁股上方的一张脸,眼珠子转过来,
姐弟俩对了一眼,都被火点着了。
姐姐索性站起身,在厨房转了一个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站脚地方,到后边
屋里去了。黑骡跺了跺脚,冷得不行,也回屋了。
野姑子嘴唇直打颤:「畜生……畜生……不做人的事呀……」往灶里狠狠添
柴。
「烧那的大干什哩?」婆婆骂了。
野姑子不吭声,有泪要流出来,使劲儿忍住。
(三)
黑骡每走一步,身子都冷得发抖。他知道姐姐在屋里,自己在向她走去。
还是在姐姐出嫁前,姐姐有次在屋里绊了脚,黑骡扑着去扶,姐弟俩就成了
那事。往后姐姐趁爹爹和妈哩睡熟,常摸着黑钻进黑骡的被窝,直到肚子大了,
才急忙找个人家嫁了,外甥女其实就是黑骡自己的种,黑骡认为这事一直欠着姐
姐:「要不是自己,姐姐的相貌条件怎的会找那个瘦猴赖皮?」
姐姐结婚那天,黑骡去了,趁姐夫醉倒,他代替姐夫,与姐姐完了洞房。姐
姐其实是和自己结的婚!
那次之后,姐弟俩就再也没有过。
他们以为这事谁也不知道。
黑骡走着,黑骡在犹豫:藏得那么深的事,别让一时冲动给坏了!
但有一股力量在拉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黑骡记起有次爹妈不
在家,大中午,姐弟俩行那事,剥光姐姐的衣裳,姐姐身上那个肉啊,那个啊,
把他烧得一塌糊涂!
「姐姐……」黑骡心里哭叫着,脚步颠呀颠,似乎醉了酒。便是天要塌下来
他也要往前走!
喉咙里有干干的火,眼睛里是涩涩的雾,黑骡推开门,看见姐姐在尿桶边系
着裤带。姐姐看见他,停了手,歪过来的眼神定定的有些呆。
「姐……」黑骡干嗓子叫了半声,一步一步挨近了,喘着粗气。
女人的腰落在掌心,白肉翻进去,摸!
姐姐喘着呼吸:「要快……莫让人看见喽……」
黑骡不答腔,将她顶在门后头,扒了裤,冲进去。还是那么滑……还是那么
水!黑骡狂起来,一下一下挺动臀部,将一根粗东西狠狠地肏进去,门在微微震
响,姐弟俩的喘息声混成一片,又急促又压抑。
「哐啷!哐啷……」门被撞得两声大响,姐弟俩都被吓住了,动作声息停了
停,随即又动起来。
姐姐喷着热气:「快……要快……」
黑骡喘吁吁地耸动,门被挤着、擦着,吱吱呀呀地响。
姐姐低声饮泣:「不敢出声的……不敢让听见!」
黑骡闷哼了一声,停在那直喘气。姐姐又受不了,伸手来扯黑骡胸前衣裳。
黑骡拔出来,将姐姐身子拨了一下,姐姐会意了,弯腰支起大白屁股,黑骡
从后面进去了,动了两下,姐姐被撞得稳不住身子,手乱抓,扶上了床栏,黑骡
这才起了劲,「啪嗒」「啪嗒」撞击着姐姐的白屁股,床铺被姐姐扯得「匡当,
匡当」摇响,两人也顾不上了。
黑骡听到姐姐久违了的细吟声,下边那白屁股被撞得一块通红,交缝处翻出
一股白沫,姐姐的股眼在一开一闭地痉挛,知道她要来了,狠狠地加快了抽动。
「呜呜……呜呜……」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声音!姐姐的高潮就像低低的哭声,黑骡闷哼几下,
全身兴奋得收不住,「吱呀!」一声,把床铺栏杆撞断了,黑骡扑在姐姐身后狂
喷……
(四)
野姑子含着泪,心里头直翻滚,很想冲进屋里去,什么也不管了!可是脚步
动不了,坐在灶前凳子上的屁股起不来。
「死骡子……别以为捱不知道……」野姑子心里在酸,在哭。
那次去姐姐家送东西,姐姐不在,破沙发歪躺着姐夫。大热天,那瘦肚皮露
着,野姑子放下东西就想走,被姐夫扯住。野姑子劲大,一下把那瘦赖皮给甩在
角落。
「骡子知道,非扒了你的皮!」野姑子恨恨地说。
「他敢……」赖皮姐夫嘻嘻笑:「他的事全在捱肚里装着哩!」
「呸!瞎歪嘴的!」野姑子心里直跳,她隐约听到过黑骡跟二堂嫂不清楚的
事,以为姐夫也知道。
「哼!他姐姐弟弟不干好事,你还护着他……捱俩也快活快活,这样才不吃
亏!」
野姑子有些晕,不敢相信:「乱扯!」
「捱不讲瞎话的,你看妞妞像谁?」
「呸!」原来是这个,野姑子落下心:「外甥像舅舅,哪奇怪上天喽?」
「你不知道……」
姐夫粘过来:「结婚那阵……他们欺捱醉酒……其实捱……」
野姑子失神了,说不出话。姐夫趁机扯她衣裳,被她推在桌脚撞了一下,瘦
男人脑羞成怒了,扬言要告全村人知晓。
「莫要……」野姑子慌起来,扯住了瘦男人的衣角。
姐夫扒光了她衣裳。野姑子噙着泪,心里直唤:「死骡子……捱是在替你受
罪哩。」
野姑子全身丰满,肌肤滚白,姐夫兴奋得受不住:「爽翻天哩……你的这身
好肉……」
野姑子闭着两眼,只哀声:「快些……莫要等姐姐回来喽……」
「怕她什哩,她自身不干不净的?」
姐夫喘吁吁地弄,口水滴在了她白白胸脯:「她看见了才好哩,让她一边看
着……」
野姑子急起来,两腿夹紧姐夫腰身。姐夫舒服得「嗷」「嗷」直叫唤:「爽
哩,爽哩,骡子的浪婆娘就是爽哩!」
野姑子羞愤得流出泪来,心里默念:「死骡子……天杀的死骡子呀……」
瘦男人却偏偏兴头十足,一边抽动,一边浑身摸她,玩她:「啧啧……这身
好白肉,奶子这个大……屄毛这个多……屁股这个大呀!」
野姑子怕人来,只得放出跟黑骡子时的浪劲,叫得整屋响,好不容易才将瘦
男人的精水骗出来了。
事后,姐夫还一个劲儿夸她:「比捱家那瘦婆娘就是好哩……浪叫起来就是
让人来劲儿哩。」
野姑子掩面逃了开去。
(五)
暗头,吃过夜饭,黑骡上猪舍。
才蹲下,隔壁毛坑有火光照过来,老大的缝隙看清是大牛媳妇。
两家毛坑只隔着几块木板,这边摸着黑,那边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黑骡很不
自在,哼了一声。
那边大牛媳妇听出来了:「是骡子呀?上茅厕呀?吃过了么?」
「吃喽。」黑骡搞不清这婆娘了,知道自己在这,那边悉悉嗦嗦的还在解着
裤带,一边还说话。
「作什哩不点火哩?看得清?」隔壁还在问。
黑骡子皱了皱眉,转头瞧了一眼,隔壁那女人裤子拉下了,老大一个白屁股
歪挪着找地方,不小心翘起来,毛屄冲冲,看得清清楚楚。
「以后可不让野姑子到这大小解喽。」黑骡心里想。
「卟……」隔壁放了个响屁,随即大小解一起往下落。
黑骡听着竟硬了,蹲得太低,东西险些点在下头的屎堆上,忙抬高屁股挪了
挪。
「你完事哩?」隔壁听见声音,问。
黑骡惊得放了响屁,「嘭」的一声响,像开炮。
大牛媳妇说道:「你身子骨好着哩,放屁这个响,大牛成天没夜的赌,身子
虚,吃了狗肉都做不起那事,唉……」
黑骡缩在那作声不得。
大牛媳妇的大解停了停,全放出了尿水,很响很冲的「嘘嘘」声塞着黑骡耳
朵。黑骡听得兴动了,屏息在那,底下直硬,翘挺起来。
「嗯……嗯哼……」隔壁解得很吃力。
大牛自小与黑骡一块玩大,娶媳妇时还是黑骡作的伴郎,当年极个俊极个害
羞的新媳妇,没两年竟成这样,黑骡不禁心下感叹。
想起闹洞房那阵大牛媳妇的羞样,黑骡一股心火直窜。悄悄将眼凑到木板缝
隙偷看,见大牛媳妇背对着自己,两瓣屁股圆溜溜地往两边涨开,中间凹下一块
股槽,股眼周边光润润,一截硬屎吊在当中,粗蓝色的厚布雷堆堆地裹了大腿和
小腿,只露了一个大圆白屁股凉在外边,却显得分外地诱人。
黑骡的呼吸粗重起来,隔壁那女人灵得很,竟听出来了,转了身拿火光照:
「要看过来看!你个不成气候的!」
黑骡羞了脸,匆匆拿草纸揩了屁股,就要起身走。
隔壁那女人低声骂:「胆小鬼!有心没力的货。」
这话痒着黑骡的心,黑骡猴起来:「谁不敢哩,啊?谁不敢哩,捱不敢……
哼哼!」一边拿话掩饰着,一边绕过外边菜地就往隔壁闯。
大牛媳妇惊叫了半声。急忙揩了屁股直起身,黑骡已冲到跟前。大牛媳妇此
时反而不出声了,裤儿也还没提起,眼儿辣辣地只盯着黑骡看。
黑骡忽然有些心虚了,想退缩,身子直打颤。
大牛媳妇终究羞了脸,侧转身提着裤子,黑骡却突然爆发了,一把冲上去把
女人给抱住:「谁不敢?什哩叫不敢?」
女人手一颤,裤子失手掉下了,忙又拣起来,慌得脸儿四处钻:「放开捱,
捱知晓你敢哩……」身子滚来滚去,却始终在黑骡怀里。
「迟了哩,迟了哩……」黑骡一边喃喃,一边满把的裤里肉摸过去,手滑得
停不住。
女人的身子在打颤,声音也抖抖的:「羞人哩……羞人哩!」
黑骡摸了一手水,脑袋大开来,将女人按在茅厕边,扯落一堆干稻草,就要
行事。
大牛媳妇将手在他身上推打:「臭哩,臭哄哄的,冷冰冰……莫要在这。」
黑骡却不管,把女人的衣裳推高了,大奶子滚出来,突溜溜地跑,被黑骡大
手拿住,使劲儿揪。
「哎呀呀……」女人掩住脸儿。火把插在茅厕门上,照见底下一个从胸乳往
下光溜溜的大白身子,要让黑骡子起狂!
大牛媳妇的私处极肥,高高地鼓起一个肉丘,在黑骡的手里,能拧出水儿,
水果然流出来了,下边黑黑的毛全是湿的。
黑骡起性了,手在下边大把抓。
「轻点……轻点……你个死骡子。」
黑骡喘喘地笑,把女人的手从脸上拨开,两人打了个照面,女人咬着唇,含
羞带嗔地望着他。
什么野女子在此时也得显露娇态!黑骡心想。看着她脸儿,底下突然暴怒起
来,本就直着的东西,此时往上翘了翘,粗脖子睁眼的,把女人看呆了,不自觉
地想伸手去摸,半途却将手缩回了。
「摸哩,作什哩不摸?」黑骡逗着女子。
大牛媳妇将手就给拍打了一下,打得它跳了几跳。女人晕了脸吃吃笑。黑骡
依稀见着当年新媳妇的风韵,忍不住了,抬高了女人的腿,「卟」的一声,刺进
去了,女人神情一呆,随即,缠手触脚地盘上来。
浪得就是不一般啊!黑骡心想。姐姐与野姑子很少这般快有反应哩!
黑骡动了几下,身下的干稻草「沙沙沙」直擦响,女人的脑袋撞到茅厕的壁
板,头直躲闪,黑骡看得却更兴动,耸得更加使力,女人的身子就一下下撞着茅
厕壁板,口中似叫非骂的乱喊。
黑骡将她腿儿推高,折到她胸前,底下狠狠用劲,大进大出,一会就听到女
人没命的乱喊,腿儿踢腾,与黑骡的手较劲,黑骡紧紧握着她足踝,底下抽动得
更加欢快。
鼻间忽然闻到一股新鲜的臭气,黑骡停了停,见女人股眼周圈一点黄黄的水
光,知晓自己竟把她未尽的大解都给肏出来了。
心底一股邪火忽腾腾地烧,又是一番狠肏。「啪嗒、啪嗒」撞击声响起,和
着女人颤抖的叫声:「哎呀呀,莫要哩……死骡子……莫要哩……」
(六)
黑骡躺下时,野姑子将手来摸,摸到的是根软东西。
黑骡夜饭时饮了些酒,装醉:「嗯……哼哼!」翻了个身。
奇怪身后却半响没有声息,黑骡掉头一看,吓得一跳:野姑子正直直地盯着
他!
黑骡嘟嚷一声,便要掩饰着睡去。野姑子却面无表情将身上衣服脱光,黑骡
猜不透,讶声问:「作什哩?」
野姑子不答腔,一件件衣服丢开去。
黑骡慌了:「今黑困哩,明朝再……」
野姑子鼓着腮:「没得你困……你啥时叫困过?」
黑骡心虚,底下更加发软,出声哄:「姑哩……捱给你喊姑哩……歇一会行
不?」
野姑子定定望着他,目水在悄悄流下。
黑骡又慌又惊,黑了手摸去,抚慰她:「什的哩?什的哩?」
野姑子裸身子缠上来,抱定他不放,目水直往下爬。黑骡含惊带怕地拭着她
眼角目水。裸身子在怀,又见着她这哀哀的新鲜模样,底下竟突然活过来。一声
不响,将野姑子推倒了……
野姑子喘吁吁地问:「今黑……怎的这来劲哩?」她的声音渐渐娇昵了,软
得发嗲。
已经丢了两回了,黑骡还在不停。
永不停歇的黑骡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