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晶问世
湖西月下望,盼君来相见。长夜空寂寞,无语问苍天。
八月十四。
太湖。
漆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明月下面矗立着一座小楼,小楼可听风。
小楼上有人,正望月听风。
这是南宫世家的后花园。
时值五胡乱华,天下大乱,群雄割据,战乱纷纷,生灵涂炭,江湖之上亦是
纷乱不已。武林之内,各门派也争权夺势,而南宫世家做为江湖上的四大世家之
首,在武林正道中的名望和地位都是首屈一指的。
也正因为如此,太湖边上才会有如此平静的一处所在。
太湖沿岸物产丰腴,自古以来便是鱼米之乡,而南宫世家更是拥有大半的物
业。
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逸,剑术高绝,为人光明磊落,是武林中百年难得的人中
之龙,可谓江湖正道之表率。而其正室南宫夫人东方雄,乃四大世家之一的东方
世家长女,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冷艳聪傲,武学修为亦步入江湖一流水平。
而小楼上的人,却是南宫逸的妾室,闺名玉燕。
江南多出美女,这位南宫侧室更是妖娆中的妖娆。眉如柳黛,目若繁星,只
是眉眼中依稀露出的一丝幽怨与急迫似乎诉说着心中的忧愁。
——明日,便是南宫世家显赫天下之日。
由于南宫逸名满天下,朝廷为了拉拢,特意赐封,南宫逸虽然是江湖中人,
但功名富贵始终难以拒绝,故邀请权贵富贾和武林群雄,参于这个封赐大会。
而这半个月来,南宫逸自是忙着赐封大会之事,就连前些天玉燕才为他生下
的女儿也未曾见过一面,自然也是冷落了玉燕,又如何能让她不暗自忧愁呢。
湖面上的风悠悠吹过,玉燕不觉得有些冷了。只是她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一个人倚在小楼的栏杆上面,望着悠悠的湖面出神。
南宫家的内宅一向很平静,尽管东西厢已经住满了前来道贺的宾客,但是内
宅的生活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除了南宫逸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内宅以外,一切都与平常无二。
蓦地,平静的湖面上似乎钻出了一道黑影,而玉燕看到这道黑影的出现,原
本有些忧愁的脸上竟然带上了丝丝喜悦,难道那道黑影便是她今晚一直在等候的
人?
那黑影速度飞快,在湖面上一闪而逝,瞬息间已经翻过了院墙,两个起跃间
便上到了小楼上,这等轻功在江湖上也算出类拔萃了。
玉燕见到黑影靠近,并不显出慌张,反而从容的盈盈一拜,口中轻声说到:
「飞燕使参见尊使。」
那个黑影轻声道了一句免礼,上前扶住玉燕的身躯,便算是免了她的跪拜之
礼,想来二人也是颇为熟悉。只是在南宫家的后院,却出现这样神秘的人物,怎
能让人不感到惊奇。
只见黑衣人更是顺势将玉燕搂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嗅着怀中美人儿头上散
发出来的丝丝香气,姿势甚是暧昧。
难道这黑衣人和南宫家的侧室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如果二人此时被外人看到的话,南宫家的声誉绝对会一落千丈。
「燕儿,你和我还讲什么职位,这里又没有外人,阴驿马他们早被我遣去做
其他的事情了,你那个男人今晚还要守着他那把破剑睡觉呢,怎么会来打搅我们
的好事?」说着,黑衣人的手不安份起来,不自觉的触到了玉燕刚刚生产过的小
腹,心中似是没来由的一痛。
「妹妹,苦了你了,为了主人的大事要你做这样的牺牲。」
玉燕悠悠道:「燕儿知道哥哥你疼我,可是主人派下来的任务如果不完成的
话,后果可不是痛苦这么简单了。」
「唉……」黑衣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怪爹爹当年入天地盟之时将你也
带了来,祸害了你了。」黑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唏嘘,原来玉燕的爹爹是天地
盟的人,而玉燕也是天地盟派在南宫逸身边的奸细。
只是不知二人和眼前这黑衣人有何关系,听玉燕称这黑衣人为尊使,想来他
也是天地盟的人了。
天地盟自数十年前在江湖中崛起以来,经过几代人数十年的励精图治,加上
天下战乱不休,组织已经相当庞大,势力遍布各地,只是盟中人士行事手段一向
诡异狠毒,又十分的神秘,是天下邪门的代表,也是天下第一大帮。
据江湖传闻,天地盟自盟主而下,只有天地二尊者和金银铜铁四法王,掌管
各地外务,却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南宫家的后花园的黑衣人竟也是两大尊使之
一,又或者是其他人。
「哥哥你又何尝不是十分辛苦呢?」
玉燕答道,「爹爹作为四法王之一,而哥哥你更是尊为人尊,十年来一直潜
伏在西域,只是为了帮盟主寻那莫须有的虎魄神兵。却也不知哥哥这些年是怎么
过来的?」
「罢了,那些事情不提了,要不是盟主派我去西域寻那劳什子东西,我又怎
么会让爹爹将你送到这禽兽不如的男人这里来。」
黑衣人提起南宫逸,似乎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一般,牙关咬的紧紧的,
手更是猛地揽住了妹妹的纤腰。仿佛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欲望,低头重重的
吻在了妹妹艳红的双唇之上。
玉燕没想到哥哥反应这么激烈,一时之间被哥哥粗暴的吻吓到了。只知道轻
轻的挣扎,却不敢使劲,怕恼了哥哥,更怕忤逆了人尊使的兴致。
此刻的玉燕本是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披肩,下面只是穿了一身湖绿色的长襟睡
袍,本来就没有穿亵衣,想来她今晚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天地盟的人尊使哥哥会来
的。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仿佛二人之间早有私情了,只是这般乱伦之事,更是背夫
偷人,不由的让玉燕感到万分的刺激。
少倾之后,黑衣人已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一般,一把抱住了玉燕,把她从
小楼的窗边按到了旁边的墙上,然后用身体紧紧的压住她。
玉燕不禁地有些紧张,用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接着玉燕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低声呼道,「不
要,不要在这里。天儿和阿雅还在楼下睡着的……」
黑衣人听到玉燕说到儿子问天和女儿问雅,看到她嘴角处洋溢的幸福,心头
不由得有了一丝愠怒。手上却是丝毫不肯放松,说道:「问天才是两岁大的小孩
子,又懂得什么,不用怕,今晚让我们好好快活一下,要不然不知道再见到你又
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玉燕对黑衣人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冒着极大的危险在深夜
于小楼之上独身会情郎了,只是她不久前才为南宫逸生下一个女儿,今晚上来之
前才刚刚哺乳过。
可是此时却被哥哥缠住,心头一股欲火也是压抑了近一年了。要知道南宫逸
自从知道她有孕以来便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子,而问菜出世之后南宫逸又总是忙
于江湖上的琐碎之事,从来不曾关心过玉燕和一对子女。
这也让玉燕感到深深的悲哀。
玉燕想到这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欲望,对于她的这个哥哥,虽然玉
燕心中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可是这种关系所带来的刺激让她感到十分的
紧张,加上身体长时间缺少男人的慰藉,体内极度的空虚。身体随之一软,依偎
在了哥哥的身上,轻轻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天儿……他,是我们的孩子,问
雅那个丫头才是我和逸郎的种……」
「什么!」黑衣人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有些吃惊,他停下不安分的双手,努力
的调节自己激动的心绪,其实三年前那个晚上的事情他也清楚的记得,那是玉燕
和他分开的最后一个晚上,却没想到……
只听玉燕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觉,天儿他……长得像你多一
些……」
身为一个母亲的感觉,玉燕都不知道问天到底是南宫逸还是眼前这个神秘人
的孩子,可见当年的事情多么的复杂了。
黑衣人听到这里,轻吻着妹妹的脸颊:「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天儿我今天
白天的时候见过一面,只是没想到……」随即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南宫逸……」
可是当他目光落在妹妹那幽怨的脸上的时候,心中的愤怒立马被哀怜所取代
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欲火。
「妹妹,自你怀孕以后,怕是没尝过那事情的滋味了吧,我从三年前等这一
天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玉燕听得黑衣人此言,不由得媚眼如丝,的确,除了怕被南宫逸知道以外,
她想念哥哥的那话儿已经想了足足有三年了。南宫逸好武,在房事上不过对她来
说是如同应付一般,何况……
而三年前与哥哥在一起的情景却是时常在她的梦中浮现,甚至在床上她都把
南宫逸当作是自己的哥哥一般,可是始终体会不到那种绝顶的快感。
念及此处,玉燕双臂已然环上了黑衣人的脖颈,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缠绕在
了一起,开始了又一场无声的激吻。
只见黑衣人的双唇重重的印在玉燕娇艳的红唇之上,舌头则灵活的深入到津
门深处,勾出了玉燕的小巧丁香,来回用力的磨蹭吮吸,两个人交换着口中的香
津,直到玉燕感觉一口内息都快停不下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爱郎的嘴边。转而
向下一路舔吮过去,感受到下巴上面微微有些扎人的胡茬,玉燕知道,今晚的疯
狂将无法停止了。
黑衣人双手扯开了玉燕宽松的睡袍,才发现她里面竟然没有穿亵衣,一双高
耸的玉峰就这么暴露在月色之下,如同月宫中的玉兔一般,还是所有玉兔之中最
为肥硕的那只。
两粒有些发褐色的玉豆仿佛那桂树上最为丰硕的仙果,好像轻轻咬一口就能
咬出汁水来。
当然因为玉燕刚刚生下问雅不久,体内自然有着充实的奶水,因而双峰看上
去异常的肥硕。
一下便已勾去了黑衣人所有的心神。
双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上面不停的搓弄抚摩。
玉燕受到这般刺激,不由得娇喘连连,一只手也伸入了黑衣人的裤裆之中,
摩挲着他那让人魂牵梦绕的粗大坚挺的阳物。一时间,小楼之上淫声浪语,春色
无边。
玉燕随着黑衣人的动作,不停的摆动着她的肥臀,更是伸手解开了黑衣人的
裤子,随即褪去自己的长袍。
黑衣人被玉燕撩拨的亦是炽火若烧,恨不得立即将她推倒在地,只不过一来
这是在南宫家,万一有高手路过被人窥破行藏,自己不要紧,可是自己这个妹妹
的存在就完全没有丝毫意义了。
二来,问天和问雅还在楼下睡觉,若是动静太大吵醒两个孩子,这孩子的哭
声怕是会传遍整个南宫宅。
一念至此,黑衣人双手松开栈恋已久的神女双峰,可是此时已是箭在弦上,
又哪有不发的道理。
于是黑衣人轻轻按了按玉燕的头,将其向下缓缓压去。
直顶到那火龙一般的阳物上面。
玉燕会意,妖艳的红唇已然触及了那火热的所在。
她只是伸出一寸丁香在肉冠的顶部轻轻扫过,时而哈上一口热气,带着强烈
的欲火。
就是不如黑衣人的意。
黑衣人无奈,只得轻声劝道:「好燕儿,你就帮哥哥先含一下消消火,哥哥
一会也带你快活。」
玉燕狡黠的一笑,但还是依了黑衣人的意思,将硕大的阳物含到了嘴里吞吐
起来。哪想一下子吞的太深,加上怀孕的期间进食多为清淡,一时之间竟是受不
了这肉棒之上所沾染的些许荤腥的味道,几乎就要当场干呕出来。
匆匆吐出了大家伙之后,玉燕只敢用嘴唇包住肉冠头部,依旧是用丁香小舌
在上面不停的轻扫,只弄得黑衣人心痒难耐。
「唔……对,就是这样,能不能再深一点……」
黑衣人舒服得倚在小楼的墙上双腿人字型张开,双手垂下又攀上了那一对神
峰。
低头看着玉燕吧吱吧吱的吮吸着自己的肉棒。
「喔……」玉燕的丁香小舌每在肉冠上面划过一次,黑衣人便发出这样一声
异样的声音,一股触电般的快感传过神经刺激着黑衣人身上的每一处,尤其是那
火热的所在,已经坚挺的不能再坚挺了。几乎就要喷发出来。他的身体甚至随着
肉棒在不断的跳动。
「噢,不行了,赶快……」
黑衣人双手又狠狠的捏了一把神峰才松开,随之拍了拍玉燕的头,让她转身
趴在了窗户上面,半个身子都伸出了小楼外面。
玉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黑衣人摆成了这样羞人的姿势,等到想要挣扎的时
候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将她的双手反扭过来,用一只手按在她赤裸的背上,一
对雪白的丰臀就这么暴露在了月光下面。
玉燕感到这一个姿势非常的羞辱,知道黑衣人是有心报复自己刚才那样捉弄
他。
可是身体中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冲动,感觉到特别的刺激。
黑衣人用手拍了拍玉燕的雪臀,伏下身子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好妹妹,想
不想要?」
玉燕脸上一红,目光随之望向远方,感觉湖面之上的一轮皎洁的明月仿佛都
在嘲笑她一般,不由得开始轻摇着雪臀,发出呢喃的哼声,心里只想着这个害人
的家伙赶紧给自己一个解脱。羞涩的应道:「好哥哥,不要再折磨妹妹我了,我
要……」
正当她这么说着的当儿,黑衣人已经用力一挺动下身,开始了长驱直入。
「噢……」玉燕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解脱,远没有她想象中的漫长,不过
此时她半个身子已经伸出了小楼之外,一对雪兔就这么在空气中随着身体的摆动
不停的摇荡,煞是动人。
此时黑衣人的肉棒在玉燕生产之后的径道内纵横捭阖,却是感到有些不爽,
毕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何况又是方才临盆不久,那径道自然是有些松弛
了。
饶是黑衣人天赋秉异,肉棍的大小异于常人,才能在这个熟妇的体内进退自
如。
换做是一般人,怕是根本摸不到边际所在。但是虽说如此,黑衣人还是感觉
有些空荡荡的,心念一转,目光停在了上方一寸远的菊蕾之上。
玉燕却是不知黑衣人此时心中所想,只是突然感觉到黑衣人停止了动作,方
自诧异之间,犹是不停的摆动着雪臀,想要将黑衣人那家伙容纳的更深一点。
黑衣人感到下体传来的阵阵冲动,突然想到三年来南宫逸就是享受着这雪白
的屁股如此这般的扭动所带来的极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股暴虐的情绪油然
而生,当下运功将肉棒又是涨大了一周,更加卖力的钻动。
玉燕感到身后男人的粗暴,心中却是涌现出一股股难以承受的狂猛浪潮,下
体突然一阵抽搐,竟是先泄了身子。
黑衣人发现胯下的玉人已经到达了一个境界,自己却还没有得到满足,更是
心火难平,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从花谷中抽出肉棒,运功顶在了菊门之上,竟是想要直接破门而入了。
高潮中的玉燕并没有发觉身后男人的动作,尚在回味方才那翻江倒海的刺激
的时候,突然菊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呼喊,亦是用力过多,
昏厥了过去。
黑衣人并不知道玉燕昏了过去,他只是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前所
未有的满足与充实涌上了心头。
黑衣人抓住玉燕的纤腰,自两片雪臀之间不断的探入菊蕾深处,直到双腿紧
贴到了玉燕的丰臀为止,享受着玉燕的肛肉所带来的紧迫的压力。
接着,在黑衣人慢慢适应了菊道所带来的快感的时候,他终于开始了一番新
的征伐……
玉燕悠悠醒过来的时候,黑衣人犹自在菊道内肆意的进出着,一种另类的快
感瞬间吞没了玉燕的心灵,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哥哥所占有了……眼角
却不经意的滑落了一滴泪。
淫靡的空气在月色中不断的蔓延。
自玉燕脸上滑落的泪水从小楼上面落下,落在了楼下熟睡的问天的脸上……
太湖的夜,无眠……
*** *** *** ***
八月十五,太湖。剑岛。
剑岛之上,物化天宝,群英荟萃。
这次朝廷的封赐大会,在整个江湖,也属首次,绝对称得上是盛况空前。可
是远处湖畔一座雅致的楼台之上,却传出忧愁的叹息声。
东方雄自大会开始,便一直愁眉深锁,凝立於小楼上,看来对今次盛会极为
担心。
「夫人,燕窝已经熬好了。」
「夫人,你已经怀胎八月,若太担心主公,对胎儿不好的啊。」
「唉……表哥鬼谷神算批算过——二字记之日,封赐受不得必有巨祸,但主
公却偏不肯信……」
「夫人,主公鸿福齐天,绝不会有事。」
「表哥早就算出主公不可纳妾,他也是置若罔闻,这执着的性格,迟早会惹
祸上身!」
想到鬼谷神算,东方雄芳心戚然,原来当年就是在他和南宫逸之间,二择其
一,托付终生。
没想到南宫逸却是在迎她过门之后不久又另纳了玉燕为妾。东方雄本来为东
方世家大小姐,本来可能掌管东方海阁,自成一派,当年却委身下嫁南宫逸,就
是想着南宫逸会对她忠心一世,却没有想到南宫逸本就不好男女之事,这倒也罢
了。
却是在两年前,南宫逸自西域大罗刹宗回来之后,却带回了一个即将临盘的
女子,那边是玉燕,还说二个人已有夫妻之实,硬是不顾东方雄的反对,纳其为
妾。
之后的两年时间,南宫逸和东方雄二人在江湖人眼中还是一对神仙美眷,可
是事实上南宫家的后院已经很少见过南宫逸的身影了。
可是这次,南宫逸不知道是受了玉燕的怂恿还是着了什么魔道,身为江湖人
士居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还将祖传的诅咒之神兵天晶公然面世。
在东方雄看来,这一行为无疑是蠢到了极致。
要知道,天晶诅咒之谜一直都没有解开,南宫世家世代相传就是为了守护这
把天神兵。
有一句揭语一直在江湖里流传——
天晶之主,富贵绵绵,浩劫茫茫——
可惜无论东方雄如何担忧,剑岛上的封赐大会已经开始了!
「南宫世家德高望重,乃国家栋梁,皇上赐封南宫逸为一等公爵,并赐封其
家传宝剑『天晶』为天下第一神兵。」
男人,有谁不想得到尊贵无比的赐封,南宫逸不禁喜上眉梢。
「微臣叩谢龙恩。」
「伯爵爷英雄盖世,众望所归啊!」大太监仇英说道。「素闻天晶乃绝世神
兵,下官实在很想一开眼界。」
只是这个太监眼中似乎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寒光,却是南宫逸都没有发现的。
那代表着欲望,支配,贪婪……
堂上众豪客都是为了一睹天晶神剑的风采而来的,此刻听说仇太监提起了此
事,不由得议论纷纷。
「哗!天晶终于登场了!」
「我们从西域远来,就是想一睹天晶神采!」
「天晶是否真有惊世神力呢?」
「听说天晶曾受诅咒,不知会否有祸事……」
南宫逸挥手制止了堂内的喧哗,「各位贵宾好友,天晶既蒙封赐,在下自当
现剑谢恩的。」
说罢郑重其事的跪于剑匣之前,不住念颂经文,可见对神兵何等尊敬。
剑匣打开,登时豪光大盛,幻彩灵动地环绕着一长一短两柄兵器。南宫逸手
执双剑,灵光流转,亮灿八方。
众豪客终于有幸目睹天晶,大叹果然此行非虚,顿时堂前又是议论纷纷。
「咦,竟然是两柄!」
「呀……好亮丽的灵光,我这辈子也未见过……」
「美是美极了,但看不出有何威力!」
「我看是贵价珍宝而已,可观赏而不可拼斗焉!」
那边的仇太监见到天晶,想起天地盟以十万两银托他弄个神兵封赐的名目出
来,目的就是要让南宫逸将珍藏的天晶拿出来!
今日目的已然达到,后面的事情天地盟自会接手,只是不知这么一来,江湖
怕是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皇上那边却是不好说,如今之计,只有按天地盟的计划行事了,多的也管不
了了。
仇太监随即道:「公爵爷,天晶果然美不胜收,但不知威力如何?」
他此话一落,众豪客也跟着起哄。
「对呀,南宫兄可就别吝啬,让我们开眼界嘛!」
南宫逸握天晶,竟是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各位兴致高,就叫天晶
一显灵力,不愧其天下第一神兵的封名!」
他随即开始挥舞手中宝剑,众人却没有想到长短天晶,竟可二合为一,灵光
途增两倍,更是耀目,精巧奥妙之处,令人赞叹。
「嗡……」
天晶一经合并,如镀上生命灵气,光芒豪强宏射,更具吞天气魄,南宫逸鼓
劲舞动,剑身嗡嗡作响,似向天下号令,要人间万物全部俯首。
众宾客所佩戴的兵器,立时受到感召,纷纷震动颤抖,似是慑於皇者之威!
呀质素差的兵器,自惭形愧,竟碎裂扭曲。
「好一个封赐大会,他奶奶的竟没有天地盟的份儿!」
一个狂妄嚣张的声音,突然从大门响起,一条魁梧巨大的身影昂然而进,麻
烦来了。
「大爷不请自来,就是拿天晶!」说话的是天地盟二大尊使之一天尊使。
众人听到此言,竟是有些不寒而栗,「啊呀!天……天地盟!恐怖可怕的天
下第一大帮……」
南宫逸也没想到天地盟这么快就来搅事,本来他今日受朝廷封赐,是光宗耀
祖之事,却被天地盟的妖人前来捣乱,心头不由一阵火起,「呸,你这天地盟的
狗,口气比屎还臭!天晶是神灵之物,今天就破例屠狗吧!」
天尊使却是狂笑道:「南宫小儿,乖乖留下天晶,大爷还能放你一马。你南
宫逸沽名钓誉,可敢跟我赌斗一番?我若是赢了自然是拿了天晶走人。我若是输
了的话,我的项上人头就留给你了,另外还有一个消息送给你。」
只见天尊使说话间已是抽出一把长锏,豪客中有识得这把奇型兵器的人不由
发出了一声惊呼,「轰天神锏!」天尊使举锏过头,顺势凝气,正是轰天势的起
手势,雷霆轰狱锵!
而死在天尊使这一霸绝江湖的一招之下的人,保守的说已经过万了!
轰天锏劲似风雷,力如天电,狂若霹雳,南宫逸凛然不惧,天晶如神龙腾飞
般,昂首傲拼!
一场恶斗就要在剑岛上展开,可是天晶的诅咒到底是什么呢?
剑岛外,太湖之上。
玉燕坐在船上,怀中抱着不足满月的问菜,在旁边站着的是一个两岁多的孩
童,一头华丽的银发,显露出一种奇异的魅力——正是南宫逸的长子——南宫问
天。
船夫一身黑衣,不见他撑篙,船却在无风自动,可见船夫是用一种高深的独
特内功在驱使着小船速度向前滑行。船尾放了一个大箱子,却不时的能听到里面
传来的砰砰声响。
「再有一柱香的时间就能离开大湖,进入大江了。可惜兜兜转转还是在这个
江湖呢!」
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感慨,接着仰天长叹一声,「南宫逸,我希望你能活着
等我回来报仇!」
谁都没有看到,此时问天眼中闪过的一道光——
剑岛上,南宫逸和天尊使拼到一百招上下,始终未能分出胜负。
天尊使终于不耐烦了,全力使出了轰天锏的杀手,只见他高高跃起空中,横
锏在胸前,接着是按照某种其妙的方位挥出一击,近似浑然天成一般,从高处击
下。
正是轰天锏的最后一式,轰天灭世击。南宫逸本来想逼其锋芒,可是天尊使
一招落下,竟是将仇英也笼罩在了锏影之下,南宫逸无奈只得挡在仇英身前硬接
这霸道无匹的一式。
剑锏硬拼,奇事骤生,天晶猛地爆发出万丈豪光,暴震出浩瀚无比的擎天摧
毁烈劲。
南宫逸与天尊使相持不下,互拼内力,曾提防,身后突然多出一把寒气森森
的匕首,自他的后心刺入。却是仇英!
「哈哈哈哈。南宫逸,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你想不到天地盟的地尊使
会是一个太监吧!哈哈哈哈!」
众豪杰顿时大惊,还没来得及明白眼前的变故,异变又生!
天尊使本来好好站立的身子蓦地炸裂开来。
轰天锏和天晶竟然在同一时间碎裂,而碎裂所产生的霸绝劲气却被全力运劲
的天尊使所吸引,顿时二者开始了猛烈的对冲,竟是活生生的将天尊使炸裂成了
一堆碎肉。
仇英此时面色突变,急忙发足狂奔。
「啊……」
「呜……哗……」
轰!
烈劲迅若奔雷急电扩射向四方八面,数百宾客擎骇欲绝,无机逃生……雄奇
宏伟的剑府,亦遭震个粉碎……
轰隆……隆……
巨爆有如连锁一般震澈九天万里,灭绝八方,彷如天地末日顷刻降临,剑岛
顿成碎石,所有人与物,全都灰飞湮灭……威力鼓动湖水鼓浪如山,恶魔般吞噬
摧毁附近小岛和湖畔建筑物……
只有仇英跑得快,留下了半条命,却是一双手也留在了巨爆之中。只是隐约
间,仇英好像看见南宫逸手握天晶子剑,在巨爆的最中心苦苦支撑……
湖畔腹大便便的东方雄临危不惧,施展轻功夹住奶妈凌空避过巨浪冲激!
巨爆中,一缕绿光冲破云霄,如虹飞射向天外……
「诅咒……应验了……天呀……」
数个时辰后,绚烂晨光初露,照耀着湖面浮泛着的千万碎物残骇,场景凄美
可怖……
东方雄第一件事是纠集多名家臣,飞骑往湖西找情敌算帐。冷艳的美脸,充
满了妒恨怨毒的神色!
「贱婢,我足足忍了你三年!」
「夫人,屋内无人呀!」
「少爷和小姐也不见了!」
太湖边……一艘小船终于驶入了大江……
第二章 北地寒风
北冥世家位于极北苦寒之地,世代以铸炼兵器为生,号称天下兵库。当代家
主北冥正的刀法称雄武林,也是天下三大名匠之一,但是他的壮志雄心更是宏大
高崇,一直伺机而动。正是虎老雄心在,图谟天下我独尊!
就在北冥家境内的一个偏远小镇之中,一辆简陋的马车缓缓驶入。驾车的人
看上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黑衣男子。只是眼中带着的丝丝精光却透出他本身的实
力。马车里面端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妇,怀中还抱着一个不足百日的女婴,正是南
宫剑岛之劫后神秘失踪的南宫侧室——火玉燕!
没有人知道这神秘的南宫二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北冥世家的地方,连同那夜神
秘出现黑衣人一起出现在这个寂静的小镇。
南宫世家剑岛之劫过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江湖中人只知道南宫逸在此役之
中下落不明,连同其妾室火玉燕和一对年幼的子女亦同时失踪,只留下其夫人东
方雄独力支撑南宫家业。却没有人关心这神秘的二夫人。
马车缓缓的在一间破旧的茶寮前停下来,黑衣人跳下车,四处打量了一番,
只见到茶寮不远处有一个测字先生的摊子,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却又有那么点仙
风道骨的风水先生正瞧着他。
黑衣人随即投去了一道不善的目光,那个风水先生才慌忙的把目光落向了别
处。
茶寮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看上去很是风骚的老板娘,正对着黑衣人搔首弄
姿,风情万种。黑衣人似乎是有些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扶着玉燕下了马车。
只是转身之间却没有发现那老板娘眼中的愤怒目光。
「叔叔,我们到了吗?」玉燕下车之后,身后紧跟着一个刚学会说话不久的
小问天,似乎还离不开娘亲身边,紧紧的拉着玉燕的衣袖,却是开口问黑衣人。
「天儿乖,我们一会儿就能够见到外公了。」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小问天的问
题,反倒是玉燕哄着孩子。一个多月以来,她们一直避人耳目,到这极北苦寒之
地,就是为了见问天口中的外公,火玉燕的爹爹?
黑衣人始终不发一言,因为今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自从在南宫家后院的小楼上得知问天可能是他的孩子之后,他便一直有意无意的
回避着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一个月来也只是专心赶路,从大江出海,绕共东方
家所在的渤海城之后,从辽东上岸,辗转才来到了这里。
火玉燕也感觉到黑衣人这几日以来的紧张,一路上,除了在海船之上偶尔还
和他有过几次亲密的接触以来,上岸之后两人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反倒是问天
那个小家伙一路上兴奋不已,而女儿问菜更是只知道吃奶睡觉。
而且在她心中一直有一种感觉没有告诉黑衣人和问天,仿佛一路之上一直有
人在盯着他们一样。可是随即又抛去了这无聊的念头,黑衣人贵为天地盟人尊,
武功造诣在江湖之上已是难觅敌手了,又怎么会被人跟踪了一个多月而毫无知觉
呢,玉燕轻摇了摇玉首,暗笑自己有些多心了。又想到今日便能见到思念许久的
爹爹,心情更是有些激动。
一行人在茶寮落了坐,稍事歇息。问天却是不停的缠着那个黑衣人问东问西
的,一路上黑衣人只是诳他说来北地寻外公,小问天自是不知家中生变之事。只
觉得乳娘一路之上神情有些落寞,但是他小小孩童又懂得什么。好在不哭不闹,
比他那只知道嗷嗷待哺的妹妹却是好了许多。
玉燕一路行来本就有些车马困顿了,待点了些茶水点心之后便顾着逗弄小问
雅,也不理会被问天饶得不胜其烦的黑衣人,小丫头睡得正香,只是在梦中还不
是的吮吸着娘亲的手指,甚是可爱。
两大两小人歇息了一会,正准备起身上路,却见不远处官道之上行来了一行
车队,端的是豪华非常,前面是八匹西疆宝马开道,马上的骑士一看便知是骁勇
善战之徒。后面紧跟着一辆巨大的华丽马车,马车上的华盖就有二人高,更夸张
的是自华盖顶上垂下来的金丝编成的纱帐,遮住了马车正中,而拉马车的牲口竟
是中原之地难得一见的墨雪骆驼。
这墨雪骆驼在西域也数异物,却被这马车主人用来御驾,一次更是用到四匹
之多。可见这马车主人如何的财大气粗。
火玉燕不知这个马车主人是何身份,突然出现在这极北之地因何缘由,不想
多事,原本举身欲行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她隔着金帐,自是看不清马车上的情
境。
而黑衣人久居西域,对这车架的主人想来也是多有风闻了。见到此人突兀的
出现在这北地小镇,心头却是不由的微微一颤。只是他收回目光之时无意间看到
那相命先生饶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似是看破了他的身份一般,心头的疑惑更是
愈来愈深。
不过若此时离去,不免有些突兀,只得按下心头疑惑,默默注释着场中的事
情进展。
车队路过茶寮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就这么行将过去,似是根本不将茶
寮之中的一干人等放在眼里。可是就在居中的华丽马车和黑衣人驾来的破车擦身
而过之时,异变突生!
原本黑衣人驾来的破车在那一瞬间突然炸裂开来,一道快绝无匹的人影自破
车四散的碎屑之中长跃而起,直奔华丽车帐中去,手上已是拿了一把明晃晃的长
剑。前面的御者和骑士未及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人影已是到了金帐边上。
却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随即是一声惨叫自金帐中的马车主人口中发出。
在场一干人等并不知道发生何事,火玉燕更是没想到自己一路行来的破车之中居
然还藏了一个人,当场愣在了那里。
而黑衣人更是全身如坠冰窖一般,只有他知道马车中一直有一个人,可是他
怎么也没有想到马车中的人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了。
原来一个月前,南宫惨案发生之后,南宫家失踪的除了南宫逸和火玉燕以及
一对孩子以外,还有一人,那便是南宫家的小姐南宫雅。江湖中人并不知道南宫
家一直还有这么一位小姐,就连南宫逸的两房夫人都不知道此事,这件事一直是
南宫家的一个惊天的秘密。
十年前,南宫逸继任南宫家主之位之时。
「逸儿,明日你便接管咱们南宫家了。有些事情,也该亲自做个了断了。」
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正是当年南宫家家主,南宫逸的生父南宫无
敌。
那时候的南宫逸正值年少气盛,意气风发之际。只是与他的父亲交谈之际眉
目间总是显出一丝丝隐忧,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烦恼一般,言辞之间也是唯唯诺诺
的,「可是,阿雅她……」
南宫无敌听到南宫逸质疑,不禁怒斥道:「阿雅又如何?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成?」
南宫逸口中的阿雅,自是他的胞妹南宫雅。南宫逸自小便疼爱他这个妹妹,
可惜南宫雅天生薄命,自幼便疾病缠身,多的时日里都是足不出户的在深闺内养
病,两个月之前更是不知是何缘故昏迷不醒。南宫逸却是不知道南宫家有一个世
代相传的诅咒,一个让南宫家世世代代都背负着极大痛苦的命运。直到几日前才
从老父口中得知一个秘密。
原来南宫家身为神兵天晶之主,自从要拥有神兵所带来的荣耀之后,也必定
要背负神兵所带来的一个极大的诅咒!
天晶,相传是于女娲八百万岁时,取五色彩石而炼成的神剑,目的是对付一
只绝世异魔。结果神魔同归于尽。世人只知天晶为女娲所炼,却不知女娲虽为神
体,但自洪荒造人之时以来,便于哥哥伏羲有不伦之恋。
虽说这一段恋情本是为了顺乎天命的造人之举,但是天道伦常,天威难测,
却是报应不爽,后来伏羲与天魔相斗之时,历尽劫难,也难以降服天魔,而女娲
更为天魔同体的异魔所暗算,身陷红尘而不能自拔。所以女娲炼剑斗异魔,世人
只道是神魔之争,却不知同为人欲之斗。
而女娲和异魔更是在行灭之前于天晶之内降下诅咒。唯有流淌着女娲血脉的
天晶剑侍所扶持,天晶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实力,否则天晶只是一把祸主的不详之
兵。
南宫无敌虽然对天晶诅咒之谜知之不详,但是也有世代相传的破解之法,便
是寻到那女娲后裔。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应劫而生的天晶剑侍却是自己的亲生女
儿。而这一事实并不能阻挡南宫无敌称霸武林的雄心壮志。
其实南宫无敌却不知道,天晶所带来的诅咒又岂是祸主那么简单,承其不伦
也不过是天晶后人所必须面对的难题之一罢了。
而自从南宫逸知道了要掌南宫家,要拥有天晶,就必须和妹妹合而为一。他
便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南宫逸少时虽意气风发任性胡为,但人伦之事,以及
对妹妹的呵护之心却是怎么也无法让他下这个决心去占有最疼爱的妹妹。更何况
妹妹作为天晶剑侍,自幼体虚,他又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因而南宫无敌一再逼迫,却是没奈何,才有了堂前教子的这一幕。只是南宫
无敌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都意料之外。
黑衣人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当年正是他在屋外无意间听到南宫无敌对南宫逸
说的那番话。才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因而他一生之中都生活于深深的自责
和对南宫家刻骨铭心的仇恨之中。
可是,当他足足等了十年,辛辛苦苦才从南宫家救出来的人居然变成了另外
一个人的时候,他又如何能不吃惊!
黑衣人本是服侍雅小姐的侍童,自小被南宫家收养,久而久之对雅小姐也有
了深深的依恋。所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为天地盟做事,甚至甘愿远赴西域十
年,只为能救出雅小姐,报复南宫家。可是当他惊觉南宫雅离奇失踪之后,知道
自己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
天地盟对南宫家之举,志不仅在天晶,而亦在南宫雅!因为南宫雅,便如同
天晶的钥匙一般。黑衣人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年相信了那个人!
不过眼前的情景,虽与黑衣心中所思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金铁交鸣的那
一声巨响,还是将黑衣拉回了现实之中。
金帐主人的惨呼并没有持续多久,而破车中钻出来的刺客已是被人缠住了。
出手却是那并不起眼的相命先生。那刺客使得是剑,剑法极为狠辣,出手角度更
是刁钻诡异,招招都是搏命的架势,不过那测字先生应付起来居然十分写意,看
他出手竟似不带丝毫烟火气一般,犹如羚羊挂角,一把算筹就迫得那刺客无法继
续进招杀人。
黑衣瞧着不由为止一声暗叹,虽说这刺客多半是盟主派来的,而这个金帐主
人来头也不小,居然请得动鬼谷门生为其挡驾,黑衣料想今日之事已然不得善了
了。何况他心中记挂着神秘失踪的南宫雅,正要出手料理了那金帐中人,好作为
功劳去问过盟主雅儿的下落。
他一心以为南宫雅是落入了盟主之手,只道盟主诳他南宫家一事,只是为了
天晶之秘,想来他好语想求,盟主是不会太责怪与他,而南宫雅也或许能保得平
安。
可是,正当他缓缓靠近金帐,准备要出手之时,异变又生!
原本缠斗在一起的刺客与相士二人,居然不约而同的向他攻来,而且俱都是
不要命的杀招!同时金帐之中,更是射出了三十六种不同的暗器,封死了他的退
路!
一切不过是这些人共同做的一场戏!
黑衣尚且来不及反应,左肩已是中了那刺客一剑,毕竟事发突然,而自己又
未曾提防,这一剑来势又急,论身手,那刺客便是单打独斗都要和自己拼到两百
招以上才会落败,何况有心算无心之下,黑衣已是一击之间便受了伤。
玉燕却没想到这一行人居然是冲着她们而来,在黑衣受伤的同时,便觉得身
上一麻,已是被那风骚的老板娘制住了穴道。
「贱人!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玉燕听得这声音,却不是东方雄是谁?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东方雄恨自
己竟然会恨到这个地步,按说才临盆不久的她居然会追自己追了一个月,才在这
里布下这么一个局!
黑衣人心中却是大惊,如果来人是东方雄,那这个持剑的刺客想来便是南宫
飘了,而当代鬼谷传人卓不凡听江湖传闻与东方雄是师兄妹,出现在这里也不奇
怪了。可是,本来应该好端端的躺在马车上的箱子里的南宫雅,如果不是被盟主
下的手带走的,那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要知道,南宫雅在南宫家的存在,都一直是一个秘密!
那一夜是一个很平静的晚上,但是对于少年来说注定了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晚。
背上的女孩依然还陷入昏迷之中,已经整整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月以来
他天天都要来看望心中的伊人,做为南宫家的侍童,他原本不可能接触到南宫家
禁忌一般存在的二小姐,可是自从两个月前他在整理花园的时候意外发现晕倒在
花圃之下的女孩之后,他便被南宫无敌派来照料这位神秘的小姐。
直到今天晚上他去堂前准备禀报南宫老爷今日工作的时候,听到了南宫无敌
对南宫逸说的那番话之后,他的命运便走上了一条不归的道路。
他必须逃,在南宫无敌还没有发现之前带着小姐一起逃离南宫家,这个外表
显赫,实际上却是无比肮脏的魔窟!
因为他知道,从他看见南宫小姐的第一眼开始,他的一生便牢牢的和这个命
途可悲的弱女子牵连到了一起。
他很幸运的躲过了南宫家仆,因为南宫家仆并不知道南宫二小姐的存在,可
是他却很不幸的遇到了追上来的南宫无敌!
「放下雅儿,自断筋脉,我饶你不死。」月色下的南宫无敌仿佛一尊吃人的
魔鬼,阴森森的警告从他的口中传到少年的耳中之时,少年知道,一切都要结束
了。
南宫无敌是一个人追上来的,他并不想惊动南宫家其他人,尤其是他的弟弟
无畏,所以少年看到南宫无敌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走向了尽头!南
宫无敌的承诺不过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可是——雅小姐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所以,当少年绝望的冲向南宫无敌的时候,他怀着必死的心,那一去不返的
气势让南宫无敌的心理出现了一丝的犹豫。
然而,往往一瞬间的犹豫可以决定许多事情,包括一个人的生命!
南宫无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瞬间的犹豫,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少年的动作在南宫无敌的眼中是幼稚可笑的,可是当那一拳落到他身上的时
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年会在一瞬间仿佛变成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恶魔!嗜血的
魔鬼!
「想要活命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少年不知道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
戴着黄金面具的中年汉子!
少年只知道他要救雅小姐!而身边的神秘人是唯一的希望!
可是神秘人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让他无法接受。他只有占有了雅小姐的身
子,才能为南宫雅续命!
不过此时的少年几乎已经被神秘人所控制,心中暴虐的欲望已经完全占据了
他的思想。
夜,血红的夜。狂暴的夜!
南宫雅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她并不知道她所背负的命运,不
知道她在今天晚上所必须承受的苦难,不幸的是,她所背负的命运将追随她的一
生,而今晚正是她一生苦难的开始!
少年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可以和他心中所爱的人结合,不
幸的是,这一次的结合注定了日后他们无法相守。
少年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肆意的蹂躏着胯下的羔羊,虽然羔羊不懂得
如何反抗,可是眼角依然垂下了痛苦的泪水。
一切,只有身边的神秘人在默默的看着!
南宫逸找到南宫无敌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微亮了,南宫无敌依然站在月光当
中,西垂的暗淡月光象征着一代豪杰的殒落!而这一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
刻!他最疼爱的妹妹,却如同一只赤裸的白羊一般,依旧沉睡在南宫无敌身边不
远的草地上,只是草地上依稀零落的片片残红,向南宫逸昭示着一个事实!
那夜之后,南宫家的侍童南宫绝再没有出现,南宫无敌的哀号在一瞬间传遍
了武林。
至于之后的事情,少年并不知道。江湖中人只知道,天地盟多了一个神秘的
人尊使——灭绝!
灭绝并不知道,盟主当日为何只是让他占有了南宫雅,却没有让他带着南宫
雅离开。盟主的神秘与强大,让他无法反抗,一直等了十年。他才做出了背叛天
地盟的决定,为了救出已经成为药人一般的南宫雅,才有了南宫家和玉燕的那一
番相逢!
可是,本该好好的躺在马车中的箱子里的南宫雅无故的失踪,怎么能不让他
心神大乱,以至于被南宫飘刺中肩头一剑,都不曾所觉。
火玉燕并不知道灭绝此时心中所想,当她看到灭绝被那个神秘的刺客一剑刺
中肩膀的时候,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来,可是穴道受制于东方雄,却让她无计可
施。
当她目光落在小问天身上,发现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略略安
定了一些,只是怀中女儿此时响起的哭声却是惊动的场中所有人。
首先动的不是刺客,不是东方雄,也不是黑衣人灭绝。却是那相士卓不凡一
个起落之间,跃到了她的身边,抱过她怀中的孩子,将手指伸到不停的啼哭的女
孩口中任她吸吮,竟是渐渐的止住了她的哭声。
「表哥,难道你想留下这对孽种不成?」东方雄见到卓不凡此举,知道他是
起了善心,不忍看到南宫家的一对遗孤遭受此劫。想要出面留下他们的性命,但
他素知表妹心气,这才抢先夺过了火玉燕的女儿。
「表妹,火玉燕虽说勾结天地盟害了妹夫的性命,但是孩子总是无辜的,怎
么说他们身上也是流着南宫家的血脉啊!」
「哼,谁知道他们是那个贱人和哪个野男人的贱种!」东方雄说话间目光落
到灭绝身上,语气更是愤然。
火玉燕心知今日之事已不得善了了,唯有哀求的看着卓不凡,指望他能保住
这一对孩子的性命。
卓不凡已是打定主意保下这一对孩子了,也不管东方雄心中做如何想法,只
是抱着问菜,用身子护住小问天,却是怎么也不让东方雄去伤害一对孩子的性命
了。
「罢了。」东方雄心中一软,想起自己虽说是不喜欢南宫逸,但是身在南宫
家,怎么也不好伤害南宫家的血脉。
「只是表哥要应承我,送他们找一户寻常人家寄养,但愿他们今生再也不要
沾染这江湖之事最好!我今生都不想再看见他们!」
卓不凡见东方雄松口,心中一口气也是舒了开来,一把抱起问天,竟是飞快
的离开了。生怕表妹反悔一般。
行了约莫有二里地,心中毕竟记挂表妹那边的行动,方巧看到一户人家,便
轻轻点了小问天的昏睡穴,将他们二人寄放在了那户人家的屋中,这才折返小镇
去了。
可是,当他回到小镇之时,却发现原本就十分荒凉的小镇此刻居然已全无人
烟,待得他行到茶寮之时,发现了让他无比震惊的一幕!
东方雄与南宫飘二人正合力苦斗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险象环生,几乎已
经不支了。而原本华丽的金帐此时已是被鲜血染红,马车的御者和骑士的尸体散
落一地。只有金帐之中隐隐约约还有声音发出,似是金帐主人还没有死去。而黑
衣人灭绝和玉燕俱已消失不见!
卓不凡心中大惊,急忙抽出算筹上前相助东方雄二人。那带面具的神秘男子
见到卓不凡的也加入了战圈,似是有些顾忌于他,假意缠斗了一番,虚晃了一招
跳出了战圈,发出一声诡秘的长笑,「哈哈哈,南宫家居然会不顾江湖道义暗算
与人,本座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南宫家所谓的江湖正义之士了!」
「呸,江湖邪魔,人人得而诛之,你救走我南宫家叛徒,天地盟奸细,必是
与他们沆瀣一气,天地盟的败类!」南宫飘似是顾忌神秘人的武功,说话间的口
气却没有那么强硬。
「哈哈哈,本座行事,何须你们来指手画脚!今日本座另有要事,恕不奉陪
了!」说完,神秘人就这么施施然离开,三人竟都是不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
他飘然而去。
「师妹,你没事吧?」卓不凡待神秘人走远了,才问东方雄道。哪知东方雄
竟是吐出一口浊血,昏死了过去,南宫飘更是早已不支昏厥。
卓不凡当下也顾不得料理南宫后人之事,忙为表妹输功疗伤。大半天东方雄
才悠悠转醒,卓不凡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没想起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却见一
骑人扬长而来。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袍中年,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
待近前一看,才知道是北冥家当代家主北冥正,这才把一颗悬了好久的心放了下
来。
原来北冥正说他是听说府内有人禀报出现天地盟妖人的踪影,这才赶过来相
助,正巧遇到东方雄等人。只是卓不凡听他说话间出现的似乎太过巧合,心中不
免多了一丝犹疑,只是自己一干人莫名出现在北冥府地而不加知会,本就不合江
湖道理,却是不好多问。一行人在北冥正的照顾下,连同金帐主人西城豪一同去
北冥家修养,共商对付天地盟之事了。
卓不凡却是记挂那一对孩子,只是碍于东方雄一直在身边不好出口,只得将
此事暂且放下了。
是夜,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走进了卓不凡放置那一对孩儿的人家,听到小孩
啼哭,却是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年约两岁的白发小孩,抱着婴儿瑟缩门前,煞是
可怜。
「孩子,你是谁?再这儿干吗?」老人见到这一对孤儿,心中不由的生出一
丝怜悯。
「我叫。问天,在等你!」白发小孩似是十分懂事,说完竟不再多说一句。
只见他将手指伸入怀中婴孩手中,任其吮吸。
老人不禁有些诧异,原来小男孩的手指已被婴孩咬破,正吮吸的是他手上流
出的鲜血,「这婴儿是你什么人?你……给他吮血?」
「妹妹……饿……」
老人随身跟着的大狗最喜婴儿,伸舌就舔。
「哼!」
孩子登时大怒,双目竟变成绿色。
「滚!」
孩子暴喝一声,双目怒睁,激射出强烈绿芒豪光!
「喔!」
大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惨叫。跟着吃了小孩重重一拳!大狗牙脱
血飞,孩子亦用力过度,臂上伤口溅血……
「汪汪——呜——呜……」
老人眼见这一幕,忙呵斥住了要发狠的狗儿,「阿宝……好凶的孩子……」
是夜,北冥山庄一处静谧的所在,一个身材高大,头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抬着
一口一人高的箱子匆匆而过。走进入了一间佛堂,只见他在佛像上扭动了几下,
佛堂下的香案居然移了开来,露出一条仅于一人穿过的地道。
男子步入地道,随即合上了机关。原来这是一间隐秘的地牢,男子直接走到
了地牢最深处,墙上的夜明珠隐约的照出房中的光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躺在
一张冰玉床上。双目紧闭,一直昏迷不醒。她脸色十分的苍白,身体上更是布满
了可怖的伤痕。
「雅儿,我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男人跪在赤裸
的女子身边深情的说道,可惜女子似乎听不到他的话。
男人却是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话,不停的诉说着他对女子的爱意,并承诺着
一定会救醒女子的话。活脱脱的有如一个疯子一般。
突然,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带回来的箱子上面。
「雅儿,今天我带回来了那个贱人的女人,从今天起,我会帮你折磨得她生
不如死,把那个卑鄙的男人对你所做的一切在他的女人身上全数奉还……」
说完,男人咬牙切齿一般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居然是今天在小镇上失踪的
南宫侧室——火玉燕!
是夜,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雪地之上发足狂奔,口中不停的如痴如狂一般呼喊
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南宫雅!
鲜血,不停的自他的左肩上流下,他却仿佛毫不知觉一般。而在他身后不远
处,却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不住的微微叹息!
终于,黑衣男人不支倒地,那带黄金面具的神秘人才上前扶住了他。
又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想要报仇,想要救出她的话,你就跟我
走吧,前事已了,从今日起,江湖上再无南宫灭绝此人,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
叫——灭——苍——穹!」
第三章 祸福所倚
北冥山庄的兵工厂,是北冥世家利用火焰山的数个大型的地火出口,做成的
地火熔炉。五胡十六国之时,烽烟四起,战乱频频,因而兵器需求极大,北冥家
所铸的兵器是最为精良锋锐的,故此生意滔滔,应接不暇,数百弟子及佣工,正
在这巨大的地火熔炉之中日夜开工生产,正干的热火连天。
「大家停手,听我说!雪小姐、雷少爷和西城少爷正向这儿来呀!」众壮丁
之中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突然纷纷停下手来,议论纷纷。
「吓!雪小姐来了!」
「真的?别吹牛啊!」
众壮丁听到雪小姐的名堂,登时又惊又喜。一百多名精壮青年争先恐后地洗
面、抹身、梳头和擦牙,像要去选驸马一般。
「若得小姐望一眼,保管爱上我……」
「白痴,发神经!」
「我的头发整齐么?」
「我的牙齿白么?」
没有报假案,不到一会,一女二男傲然进入兵工厂。二男分别是北冥雷和西
城秀树,一女就是北冥雪。北冥雪年方十七,是北冥庄主掌上明珠,貌若天仙,
肤白胜雪,娇俏如花,尤其那剪水双眼,直教人心神摇动,不能自控。何况二八
少女,正是云英未嫁之身,又怎么能不教众壮丁为之神牵梦绕。
只有人群之中一个肤色黝黑,却有着一头华丽的银发的青年男子望也没望向
这边一眼,依旧专心于自己手中的活计,似是对北冥雪一干人等不屑一顾一般。
北冥雪却是一眼便看到了这个青年男子,心头微微有些生气居然有人不待见
她,少女心气顿时发作,径直走到男子面前,说道:「喂,死衰仔,你叫什么名
字,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那青年头都不抬一下,依旧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竟是对北冥雪的问话睬
都不睬,北冥雷在一旁瞧的清楚,他是知道这一个年轻人是父亲前些日子带回来
的,只知道他叫莫问,但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此刻见到他居然这样反应对待妹
妹,心里也有些生气。
但是北冥雷毕竟年长许多,不愿妹妹在众人面前胡闹,掉了北冥家的架子,
何况还有外人西城秀树在场,在他心中这个西城家的大块头饭桶以后多半还会是
他的小舅子,故而不愿妹妹多和下人纠缠。于是出言劝解。
「妹妹,你又何必对一个下人如此,今天咱们来本就是为了陪西城少爷参观
咱们家的兵器场罢了,一个下人的身份并不重要吧。」
「对啊,雪妹,你管人家下人做什么?」西城秀树也在一旁掺和着,他来北
冥山庄本来就是为了讨北冥正这个独生爱女的欢心,一心只知道符合北冥兄妹二
人,说出的话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哼!」北冥雪也觉得无聊,愤愤跺了跺脚,转身道:「我们走。」说罢竟
是扬长而去,北冥雷和西城秀树二人忙跟着去了,一众壮丁都是一头雾水,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半晌才回过神来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只有那个叫莫问的银发青年抬突然起头来,望着北冥雪等人离去的方向,喃
喃念到北冥雪的名字,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夜。
北方的夜很冷,北冥山庄的夜更冷。
莫问一个人走在雪地上,身后居然没有留下一丝脚印,很难想象北冥家兵工
厂中一个小小的杂役居然有着这等踏雪无痕的上等轻功。更何况他看上去不过二
十来岁的样子,如此年轻便拥有这等不凡的功力。
莫问越走越远,越走越僻静,终于,绕过一个小土丘后,他见到了他今晚要
见的人。
「天儿,你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白衣胜雪,腰间插
着一根白玉长笛,站在雪地里很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叫我那个名字,现在的我叫莫——问!」莫问似乎不
愿被人提起他原本的名字,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语气甚是生硬。
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凶阎王已经来了,就在今晚动手!北冥正
那老儿待你还好吧?」
「知道了,他很好!」莫问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
老人再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站在雪地里,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许久之后,莫问似乎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说话。这眼神自然是瞒不过老人,他仿佛知道莫问心里想什么似的,随口说了一
句,「老盟主说过,这次任务回去,你就能见到问雅了。」
莫问听到老人此话,身体微微的一颤,犹豫了半响,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
来,「妹妹,她,还好吗。」
老人似是嘲弄般的笑了笑,应道:「好,怎么能不好,在那个地方又有谁能
不好呢?」
说到这个好字的时候,语气很重,似是咬牙切齿一般。
「哈哈哈,你们两个在议论什么是非,那个地方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两人
说话间谁也没有觉察突然多了一个人,只见一道黑影出现在两人上方,居然是一
只巨大的飞天蝙蝠,而说话的人就站在蝙蝠上面。那阴恻恻的声音任谁听了都有
些不舒服。
老人听到这一个声音,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莫问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
般,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入定的老僧。
「小子,悟法那妖僧倒是教了你不少真功夫嘛,在我催命魔音下居然像个没
事儿的人一样,不错不错,盟主他老人家果然没有看错人。」
莫问不卑不亢的答道:「不敢,大家都是为盟主做事罢了!」
「哼,量你也不敢对盟主有二心。」地尊使凶阎王说话的语气总是有些阴阳
怪气,仿佛一个阉人一般。而看他站立于飞天妖蝠之上,一则轻功自是不若,二
则却是有意显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一般。
莫问自不知道这凶阎王的出身,原就是那日南宫浩劫中唯一的生还者,太监
仇英!
当日仇英连同上代地尊使使计合力出去南宫逸,却难以免除巨爆波及,双臂
全废。从那日开始,仇英自是无颜继续继任天尊使的身份,更是无法回皇宫去潜
伏。哪知天地盟主神通广大,竟觅得鬼医活阎王为他重接断臂,易经换血,更是
用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人兽改造试验。
好在仇英自那日事变之后勇毅非常,居然承受了常人绝对无法承受的人体改
造之术。更是将活阎王的一身医术,尤其是那人兽改造之术学得精妙无比,深得
天地盟主器重,甚至放手让他组建了一只妖兽军团,近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早
已过万。
虽然说仇英身为地尊使,但是更为神秘的天尊使一职却是始终空悬,仇英此
时在天地盟早已经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江湖上也是掀起了一番腥风血
雨。唯独对盟主此次行动钦点的莫问此人,仇英始终拿不准他的实力。故而语气
虽然生硬,倒也不是过于狂妄。
「我们走吧,盟主还等我们消息呢。」还是老人开口打破僵局道。
莫问似乎很听老者的话,听闻此言也不多说,转身向着他来的方向缓步走过
去,那边正是——北冥山庄!
火!
漫天的大火!
北冥雪从火光中惊醒的时候,才发现山庄早已变成了一片修罗火场!
而当她感觉到身边有异,回头想要瞧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对闪着妖异的银芒
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还有漫天飞散的银色长发。
随之,她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西城秀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来到北冥世家的第一个晚上会是在怎样的惊怖
中渡过的,无数壮丁在睡梦之中就此葬身火海,而有幸逃过火劫的那些人却成了
一只只只知道杀戮的妖兽的掌下亡魂!那些低等的弟子根本无力逃过这修罗一般
的杀戮,血、火构成了这个夜晚中北冥山庄天空的颜色,甚至盖过了那漆黑的夜
色。
他仿佛看到北冥庄主和一个衣衫如雪,身形如血的老者的长笛之下苦苦支撑
着,他所见的最后一幕是北冥正的长刀支地站立在那里,而身躯被一只白玉长笛
所贯穿……
当西城秀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明,一身孝服的北冥雷神情肃穆的
站在他的面前。
原来昨夜北冥雷去了庄外收租,这才躲过了这一劫。可是当他回到北冥山庄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北冥雷已经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着自己料理这一切后事了。
那一夜北冥山庄上下鸡犬不留,北冥雪下落不明,残垣败瓦之间,剩下的只
有西城秀树一个活口。北冥雷从清醒过来的西城秀树口中得知老父身陨的消息,
可是他找遍全庄上下却没有发现北冥正的尸身,多少让他保留了一丝希望。
也许是天地盟留下西城秀树一条命是为了示威于江湖中人,也许是顾忌西城
少主的身份才保住了他一条命,然而无论如何,北冥家这次被一夜之间灭了满门
之事只不过是江湖上一轮新的腥风血雨的序幕罢了。
而这件事,就想二十年前南宫巨变一样,短短不到数日光景便传遍了整个江
湖。
太平镇,是泰山脚下一个平静的小镇,五岳之首的泰山,本是历代帝王封禅
之地,虽然如今正逢乱世,战火连天,但是无论哪一方势力还是将兵祸尽量避开
了这庄严之地。因而太平镇一向甚是太平。
莫问带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北冥雪走进小镇的时候,心中的某种神思被这世外
桃源一般所在的小镇所勾起,竟是没注意到小镇上已然多了一股肃杀的气氛!
距离北冥山庄遭劫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了。莫问当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居然
私自违抗了盟主的命令,在凶阎王一干人在北冥山庄屠杀之时,带着北冥雪逃了
出来。事后为了躲避凶阎王的追踪,这才一路来到这个小镇。
江湖传闻,泰山之巅,近月来忽现奇象,峰顶透射出一度金黄色光柱,直冲
云霄,一刻钟方灭,奇象轰传天下。江湖中从而迅速流传出四句偈语——虎魄重
光天地称皇谁可匹敌唯独天晶!
虎魄乃是大凶神蚩尤以天外异物混合天虎椎骨所铸,刀身晶莹通透,锋芒慑
人,拥有撕天裂地、开山破海、摧魂荡魄、鬼神辟易之霸能,任谁得此神兵,足
以横扫天下,世代称雄,名震千秋,武林群雄,试问谁不想拥有?
所以莫问带着北冥雪来到这里,多少也是希望找到传说中的神兵,足以对抗
凶阎王!
小镇不远处有一座孤峰,是泰山分支的一座小丘陵,当地人称之为鹰头峰,
孤峰寂寂,冷月茫茫,冽风萧杀的峰顶上,有两名怪人柠立遥望。一个高个的浑
身捆满经文布条,而矮的那一个竟然是个双头人!两人外型畸怪的没半点相同,
但眼神则同时悍惧不安,似要面对很恐怖可怕的事……
茫茫的冷月中,赫然出现一只硕大无朋的巨蝙蝠黑影,两怪登时骇得浑身颤
抖!
「呜哗……来……来了……快禀告主人……」
两个人身后一座凉亭之中,端坐着一位中年雅士,正悠闲的浅酌着杯中的美
酒。
「主……主人,来……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救了南宫家一对遗孤的鬼谷传人神算子卓不凡。虽
已步入中年,但更是显得人如其名,气度儒雅,卓而不凡。
「傻孩子,那人早不是你们主人,还要怕什么?」
瞬息间,巨蝠已翩然而至。上面的人,自是地尊使凶阎王仇英。
「神算子,你相约我来,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叛徒不成?」
「北冥家的事,可是你所为?」卓不凡不答反问道。
「哈哈哈,精明如你神算子,还需要问此等废话不成?」
「唔……」卓不凡沉吟道,「你家盟主与我多少也有些交情,北冥家的事我
不便过问也罢,不过那个孩子与我有缘,不知仇兄可否看在鄙人的面子上,放那
孩子一马?毕竟你家盟主也没有追究他的事情。」
「哼,当日你从我那里要了两件废物,欠了老子两个人请还没还,今天老子
又为何要听你的?」仇英依旧是那阴恻恻的声音,而且听到卓不凡称他为仇兄更
似是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一般,语气甚冲。
「那如果我用虎魄的消息来做为交换呢?」卓不凡此话立时戳到了仇英的软
肋之上,虽说盟主曾授意他拿北冥家开刀以立威于江湖,好让江湖中人知道天地
盟对虎魄志在必得之意。可是其中的一些事情让他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虎魄的
下落并未明了,盟主便派他和玉法王共同扫清北冥山庄,而偏偏北冥正在玉法王
手下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死去了,怎么说也有些出乎意料。
仇英虽终于天地盟主,但一方面是感激其对他的信任与再造之恩,另一方面
则更是摄于他强大的实力,而北冥正称雄江湖数十年,虽说盟主有安排那个来路
不明的莫问事先潜伏于北冥世家,可是为何北冥正会如此信任那个神秘的小子?
可是北冥正在玉法王手下居然支持了不到二十招便中笛身陨,这多少有些不太可
能。
仇英不是没想过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他却不敢怀疑天地盟主,而当日莫问居
然临时改变计划,救走了北冥雪,玉法王也阻止他杀死西城秀树,更何况北冥雷
当日还率领一众北冥世家的元老级实力高手外出,这中间的种种不由得不让他生
疑。所以虽然盟主没有明令,他依旧想要抓回莫问那个小子,好从他身上找出什
么端倪,解释他心中的疑惑。
然而他自然不会把心中的疑惑说与卓不凡,可是当卓不凡拿虎魄的消息作为
交换条件的时候,他又不能不有点动心。毕竟得到虎魄之后,他甚至有可能将其
据为己有,从而作为摆脱盟主控制的手段!
莫问却不知道,不远处山峰上的一个交易即将决定他日后的命运,当他走进
这个小镇的时候,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又不是那么确定,似乎有什么
人在等着他,或是在默默的注视着他。
他看了看身后马车里躺着的依旧昏迷不醒的北冥雪,突然想起初见她时候那
种嚣张跋扈飞扬跳脱的神情,又想到若她醒来知道家中巨变,会是怎么样的一番
情景。
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因为那一刻他又想起了妹妹,以及
走之前盟主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你去北冥世家找北冥正,只要拿出这面玉,他自是不会难为于你,之后便
依法王所教你的行事。至于今后,只要你帮我完成了这一次任务,你便与天地盟
再无纠葛,倒时候你带问雅去哪里都由得你了,不过若是想要找我报仇的话,我
也会随时等你!」
这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北冥雪的第一眼开始,他便产生了一种难以言
说的保护欲,以至于最后不惜违背盟主的命令,也要带着北冥雪离开,不忍心她
经历家破人亡的惨剧。
可是随之而来的后果也许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再见到妹妹问雅了,也
许问雅在盟主手中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必须带问雅离开那个男人,要救出
问雅,就必须打败那个男人,所以他需要虎魄,需要力量!
仇英沉思了许久,终于还是答应了卓不凡的条件,「说吧,不过我是有言再
先,那小子我可以让你带走,不过那个丫头是盟主指定要的人,我说什么也不会
放过她的!」仇英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北冥雪那个丫头在自己手上,看北冥山
庄那日莫问的表现,那小子终究会落在自己手中的,况且卖卓不凡一个面子,又
能得知虎魄的消息,怎么想都是划算的买卖。
卓不凡又怎么知道仇英心中所想,而且他多少也听说过仇英不能人道之事,
所以对于北冥雪落在他手上倒是不怎么担心,只要明日表妹他们来了,合几人之
力也应该能把人抢回来,也算是对北冥家有个交代了。
他也是信任凶阎王的名头,再不多言,只是手捧龟壳摇晃,诚心念咒,以求
天机。
「天狗蚀月,九星连珠之时,虎魄现於泰山之巅!」
「恳请苍天,赐示弟子天机!」
金钱落地,当中聚成一个天字!
「得宝刀者,应是姓名字中有天字之人!或是有天字为堂的帮派!」
「哈哈哈,还用问?咱们天地盟威震天下,鸿福齐天,当然是虎魄神刀的新
主呀!」
说话间,两人已从山峰上竞相跃下,竟似较量轻功一般,瞬间就到了莫问所
在的小镇。
两个人进到小镇的第一时间,莫问便感觉到了两股惊人的气息,一道霸道绝
伦,一道飘逸出尘,竟是卓不凡两人暗自之间较量了起来。
而卓不凡出现的那一瞬间,莫问油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竟是对凶阎王
的存在亦没有那么担忧了。
「哈哈哈,卓兄果然好功夫,人我就带走了,毋需远送。」仇英说话间打了
个唿哨,那只飞天蝙蝠自天而降,正落在北冥雪所在的马车之上,莫问待上前阻
拦,却被卓不凡挡在中间。只能看着凶阎王带着北冥雪施然而去。
莫问看着卓不凡,眼光中带着一丝犹疑,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问,而是转
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卓不凡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天色已暮,仇英带着北冥雪乘着巨蝠瞬间已飞过两百余里,这才在一个僻静
的荒庙中停了下来。
他望着北冥雪昏迷之中的俏丽面容,心神不禁有些微微摇曳。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神算子卓不凡?嘿嘿嘿,想你机关算尽,倒头来真以
为我是个阉人不成?你却不曾想到活阎王那老不死的东西早给我易经换骨,就连
那话儿都已经换过了吧!」
原来活阎王给仇英治伤的时候,甚至将他多年前净身去掉的东西都另行换掉
了,倒是彻底让仇英重新做回了男人。卓不凡只知凶阎王是仇英,乃是个阉人,
却不曾想这阉人如今也有了能力,真正的送羊入了虎口。
仇英本事太监,对男女之事早已淡忘,但是活阎王这么给他一治,居然唤回
了他曾经作为男人的那一丝冲动。如今见到俏阉如花的北冥雪,早已是食指大动
了,只是一番奔波多少有些耗损元气,才没有急色的将北冥雪吃掉,而是坐在一
旁打坐。
可怜北冥雪昏迷之中,丝毫不知她的噩梦已然悄然降临在了身上。
许久,仇英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欲火,走到北冥雪身边,开始上下其手。随
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片刻便是赤身裸体的站在一旁,胯下阳物竟是惊人的硕
大,而且居然有两条!没想到活阎王做事如此夸张,当日在仇英身上一共装了两
条动物的阳具,一条是马鞭,足足有婴孩手臂般粗细,另一条虽短,却是一条虎
鞭,前头带勾,煞是可怖。
好在北冥雪一直是处于昏迷不醒之中,否则若是见到如此惊人的情景,就算
她是丝毫不知男女之事,怕是也会再次昏倒过去。
仇英也没有功夫做什么前戏,只是运功支持着两条诡异的阳物,一把撕开北
冥雪的下裳,将马鞭对准北冥雪未经人事的径道,虎鞭则是顶在了菊蕾之上。然
后运功于下身,狠狠的插进去!
「啊!」
饶是北冥雪尚且在昏迷之中,仍然是无法承受这等下体两条孔洞同时被贯穿
到痛楚,何况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是可想而知!
夜,越来越深!
另一边,离太平镇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密林。密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断
断续续的呻吟之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和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做着那档子
事儿。
「法王,奴……奴家要……去了……」听声音女子已经不是很年轻了,却更
有一种熟妇的魅力,而且那身材更是惊人,一双豪乳竟有如倒垂的木瓜一样落在
地上,尖头还不断的滴出乳汁。
女子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前面的一枝灌木,可惜她带着五彩面具,却是看
不清长相,更遑论高潮时的表情了。老者正是玉法王,他亦是跪在女子身后,以
犬交的姿势干着身下的女子,看不出来他足有七八十岁的年纪,胯下的神物却依
然十分强壮,不显丝毫老迈。
只见那肉棍带动女子的蚌肉,不时的翻出一层肉浪,二人交合之处的草地,
早已被一股股的淫液打湿一片。反衬这密林中透出来的丝丝月光,甚是夺目。
「呵呵,果然是老当益壮啊,不知法王感觉如何?」原来二人身后还站了一
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赫然是天地盟主!
「盟主,毒紫薇……果然……厉害……」玉法王说话之间已是微微有些喘息
了。不过比起身下的美妇,他却是好的多了。
那叫毒紫薇的女子早已不堪玉法王一番征伐,已是陷入高潮之中说不出话来
了。
盟主似乎是不满意他的答复,转移话题道:「这次你做的不错,仇英他既然
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他去吧,枉我对他的一番信任。」
「属下……只是做……份内……之事……罢了……」玉法王也似乎到了临界
点,说话间语气已经不是很连贯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盟主似乎是不满意他的答复,冷冷道:
「算了,找到问天那小子,告诉他只要帮我除去仇英,拿到虎魄,我和他之间的
承诺依然有效。」
又看了玉法王一眼,才接着道:「至于你嘛,我能让你和毒紫薇做这档子事
儿想必你也该有所觉悟了,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南宫家那边的事儿,你自己看
着办吧!」
说完,盟主便看也不看刚刚喷射出精华的玉法王,随手一把抓起美妇,几个
起落之间已是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半晌之后,玉法王微微听着有人靠近的声音,自语道:「该来的,终究还是
来了……」
第四章 绝域绝行
太平镇。
卓不凡随意的坐在街边的小铺,依旧端着一杯水酒悠闲品吟着各中的滋味,
可是站在他身后的包字魔和两头邪心下始终躁动不安。今日见到凶阎王的那一刻
便已经唤起了他们二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
而东方雄出现在小镇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惶然的二人,眉角微微一簇,似
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眉似剑,
眼如星,只是英挺的脸庞上隐约带有一丝阴柔的气息,破坏了整体的俊逸之美,
反而透出一丝邪异。
留着一头短发的少年郎看到畸形怪状的包字魔二人,倒也没有显露出诧异的
神色,只是盯着卓不凡端着酒杯的手一直看着,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武者的
痴狂!
卓不凡似是没有注意二人的出现,依旧端详着手中的酒杯,仿佛是自言自语
道:「唉,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如此惬意的喝过美酒了!」
东方雄缓步上前,丝毫不理会包字魔二人,随意的坐在卓不凡的对面,拿起
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一口气饮尽,这才盯着卓不凡柔声道:「表哥,你
老了。」
卓不凡似是有意回避她的眼神,目光落在东方雄身后的少年郎身上,长叹了
一口气道:「二十年了,你我二十年前北冥一别之后,已是物是人非,想不到心
儿……」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转而对着东方雄言道:「唉,表妹你又何
尝不是老了许多……」语气之中流露出无比的沧桑。
东方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
说出来。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对身边的少年说道:「铁心,来见过
你表舅。」
那叫铁心的少年一开始就站在东方雄身边毫无动静,这才听母亲的话上前对
卓不凡行了一个礼:「南宫铁心见过卓不凡表舅!」寻常的一句客套话居然让他
郑重其事的说出两个人的名字,其中的意味似乎是有些不伦不类的。
卓不凡怎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不过他混迹江湖半生什么样的人没有见
过,只是在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年的时候心中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是亲
近,似是陌生,似是仇恨,又似是担忧,一时之间竟是怔怔的坐在了那里,不知
道该如何回应。
东方雄见卓不凡的反应,知道他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心中又不能确定,思
绪也是蓦地飘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和表兄二人青梅竹马时的快乐时光中去了。只是
把南宫铁心凉在了一旁,少年本就是年轻气盛,又怎么受得了这等窝囊,不由愤
愤的怒视四周,落在不远处惶然失措的包字魔二人身上,嘴角更是不自觉的带上
了一丝鄙视的意味,越发得瞧不起卓不凡此人。
包字魔那边丝毫不知南宫铁心对他们的定位,只是感觉到一阵冷冽的目光飘
来,随即似乎带着一股强大的剑气一般强烈气势自东方雄身边的少年身上发出,
饶是他们二人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更是连阎罗凶域那种恐怖的地方都呆过,竟然
也有些承受不住南宫铁心目光中蕴含的剑意。在二人眼中,仿佛南宫铁心就是一
把出鞘的锐利长剑一般!
两头邪更是忍受不住,不由发癫一般的长呼了一声,以释放心中的惊惧。倒
是这一声打破了沉默,把卓不凡和东方雄二人自回忆中拉了回来,二人相顾的一
笑,有些东西已是了然于胸了。
只有南宫铁心喃喃低语了一句废物,包字魔二人也不敢反抗,卓不凡也只是
一笑了之,随口问东方雄道:「不知表妹此次约见我于此地,可是为了那虎魄一
事?」
东方雄郑重地道:「虎魄重光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江湖,若说我不是为此事而
来,倒也不切实际,不过若说到此行出来目的,到多半是为了铁心和北冥家的事
情。」
「哦?」卓不凡似乎是没想过这点,惊奇的目光落在南宫铁心身上,心有所
得的接着道:「可惜北冥山庄一夜之间被天地盟夷为平地,此事说大不大,说小
却也不小,况且其中疑点多多,我还要好好查访一番天地盟此番行动的目的,表
妹可别忘了十八年前在北冥山庄附近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婊子?」东方雄提到那件事心中犹是愤然不已,不过毕竟快二
十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刚嫁入南宫家时的那番行事了,心气早已收敛了许多,接
着问道:「难道北冥山庄和天地盟有染不成?」
「这我不清楚,只是北冥正此人早已绝迹江湖多年,若说他是十八年前我们
见过的那个人的话,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败在天地盟之手?而且据我所知,出手
的只有仇英一人。」
「仇英?那个假太监?」东方雄自然也是知道南宫家剑岛之事有仇英的份,
故而语气中对仇英此人的愤恨已然和火玉燕一个级别的了,只是到底她心中做和
感想外人却是不得而知了。毕竟如是南宫逸不失踪的话,她今日在南宫家也不会
有此等超然的地位。
「对。」卓不凡并没有将他刚刚出面保住莫问一事提起来,想来也是明白东
方雄容不下他这个所谓的南宫长子。「而且,仇英抓走了北冥家的那个丫头。」
「什么?」这回却轮到南宫铁心插言了,他本是在东方雄身边一直不发一言
的听着,等到卓不凡说道北冥雪被凶阎王仇英抓走之事才惊呼出声,谁也不知道
他为何如此关心这个未曾谋面的姑娘。
东方雄更是心中奇怪,她很了解铁心,更知道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
不过,虽然她有对铁心提过北冥雪此人,可是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如
此的着急与一个女人。
难道?这不可能!
东方雄刚刚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随即又被她立马否决了。不过卓不凡却是不
知,他见南宫铁心如此关心北冥雪,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因为自己的原
因害得北冥家的丫头至今还身在敌手,心中也多少有些愧疚。
又念及莫问此去必会一探森罗绝域,如果能得到南宫铁心相助,二人共同对
敌,惺惺相惜之间也许会成为朋友,对莫问日后重回南宫家也有莫大的好处。
一念至此,遂道:「不错,我正是从一个少年英雄口中得到这一消息,如今
也许他正要前往森罗绝域救人,如果贤侄肯出手相助他一臂之力的话,我想雪丫
头多半无虞。毕竟那仇英不过是个阉人,不足为患。」
「啊?」听到仇英是个阉人,南宫铁心的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竟
似还有些失落一般。不过随即立马正容道:「既然表舅如此说,那就待我前去一
探,不知母亲同意否?」
东方雄背对着南宫铁心,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卓不凡如此说了,想来
意思就是要他们一起往森罗绝域一行,本来此次她约见卓不凡一来是为了虎魄之
事,二来也是对北冥家的变故多少有些心存疑虑,况且铁心他也是自由便在江湖
上历练已有一段时日了,与天地盟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倒也不是怎么担忧。
于是道:「那不如心儿你先行一步探探情况,我和你表舅随后接应,比较我
们一旦一起出现在凶阎王的地盘的话,天地盟的人恐怕不会那么好相与的。」
卓不凡自然是想大家一起行动,不过南宫铁心和他并不对眼,少年郎更是喜
欢追求冒险,只得依着东方雄的意思,安排行动。
结果几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包字魔二人去寻找和联系莫问,南宫铁心先上路
去追凶阎王。卓不凡和东方雄随后遥遥跟上。卓不凡也不好将莫问此时便拉到自
己这边来,也惟有见步行事而已。
仇英站立在飞天血蝠之上,森罗绝域就在他的眼前,而臂弯下面夹着的正是
北冥家的大小姐北冥雪,只是北冥雪此时却是衣不蔽体,下身更是直接暴露在风
中,下体还残余着干涸的血渍,阴道和菊蕾都被摧残的不成人形,只是让人奇怪
的是,她似乎一直还处于昏迷之中,这点就是连本身医道修为已是不弱的仇英都
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
不过想起昨天晚上销魂的滋味,那紧窄的甬道在他两条非人的阳物的夹击下
几乎被撕裂的情景,让他不由得又产生了一种嗜血一般的冲动。跟着催动脚下的
邪蝠,加速向着自己的老巢飞去。巨蝠冲入狭缝,直达深渊,来到一座宏伟诡异
的偌大古迹,此处正是凶阎王的大本营——森罗绝域。看这里的建设构造,活像
个泯灭了的古代皇朝,因地陷而埋没於此。
「沙……」充满腐蚀性的硫酸中,突然一阵翻涌。原来是一只非人非鱼,脸
却有点像狮子头一般的狮鱼妖飞冲而出,竟能凭着他可抗硫酸的身体,潜伏于硫
酸河中,专责守护城河。
「恭迎阎王回驾!」狮鱼妖说。看来他也是仇英实验的牺牲品之一,正如被
卓不凡救走的两头邪和包字魔一般,都已是非人的存在。随之,城门大开,一众
奇形怪状的妖人列队而出,有的身负八臂,犹如蜘蛛一般,有的身材魁梧,好似
巨猿,更有的只能匐于地上,如同蛇一般的蜿蜒爬行。
凶阎王手下最得力的便是十二大精怪一样的变异改造妖人,都被他炼成了药
人一样的身体,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不说,更是各自有着各自的独特能力。这十二
人以生肖属相为名,却是男女皆有,甚是邪门,但倒都是对凶阎王甚为敬服。可
怜北冥雪被仇英掳来此处,如非她一直昏迷不醒,否则便是有心求死,怕也是会
被活阎王从死阎王那里抢回来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唔,这丫头有古怪。苟成,你且来看看。」仇英回到森罗绝域的第一件事
便是唤人来瞧北冥雪昏迷不醒的原因。虽说他师从活阎王,但多数时候只是学一
些人体改造和用毒解毒的本事,对于医道却也不是十分精通。
他所说的苟成便是十二妖将之一的狗头妖,原本是活阎王的大弟子,医术已
是尽得活阎王真传,可惜活阎王被仇英所杀之后,他难逃厄运,只得接受改造,
在凶阎王身边当一个人不人鬼不鬼,名副其实的狗头军师。
苟成自众妖人中穿出,第一眼看到北冥雪赤裸的下体之上,心神也是微微一
荡,不过当他再仔细瞧去,更是伸出鼻子仔仔细细的贴在北冥雪的下阴之上嗅来
嗅去之后,却是心下疑惑的对凶阎王道:「她,好像不是……」
「不是什么?快说!」
「属下也不能确定,只是属下还需要用特殊方法鉴定一下方可知晓。不过,
阎王……」苟成有些吞吞吐吐,不由得让仇英更是疑惑重重,虽然此时他一路赶
来也多少有些倦了。况且他心知掳来北冥雪此事并非盟主之意。后续的麻烦也许
会更多,所以才一心想要解决北冥雪之事。
当日盟主要他去对付北冥家之时他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毕竟天晶问世之
时在剑岛之上他能成为唯一的幸存者,盟主对他早有些疑虑了,若非仇英本身实
力不弱,更是使计继承了活阎王的一切,一举成为了天地盟的第二号人物,怕是
盟主早就对他下手了。
不过凶阎王近年来行事一直十分谨慎,只是暗中培育自己的实力,虽说对于
神秘的盟主他也是一无所知,就是连死在南宫家的天尊使有没有继承人也是一头
雾水。但是他多年经营早有意脱离天地盟,若不是几个法王盯得紧,加上盟主时
不时的分派他一些任务,他早就自立门户了。
可以说此时的天地盟,在江湖中早已没有当年南宫剑岛之变时那么张狂了,
只是时不时拿一些小门小派开刀,小打小闹,亦非当年江湖第一大帮那么风光。
经北冥家一事之后,才又再一次以一种霸道的气势重现在江湖人士的视线之中。
江湖中人都以为是天地盟借着虎魄重光的传闻风声四起之时要立威于天下,
不过在有心人士看来却非如此。卓不凡能想到北冥正没那么轻易被人杀死,仇英
又如何想不到?
玉法王虽说只是负责监视于他,直接受命于盟主,但是他们一起行动之时仇
英是见过玉法王的手段的,若说是北冥正因为被莫问那小子暗算受伤在先,后来
才会在玉法王手下支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后来莫问将北冥雪带至山东一行便
更是难以解释。盟主当日的命令可是鸡犬不留,以玉法王身份会阻止不了莫问?
莫问又有什么理由反抗盟主的命令?
在仇英看来,一切问题的答案都落在这个刚被自己破了两个地方的处却依然
昏迷不醒的北冥家丫头身上了。
当听说苟成说出有方法能得知之后,仇英已是顾不得身体上的疲倦了,遣退
众人,只是留下手下十二妖将和他一起带着北冥雪进入了绝域深处。凶阎王等人
经过迂回长道,步入绝域中心地带。不久,来到一个划分成不同格子的场所,传
来阵阵哀鸣惨号,凄厉无比。
殿内尽是身穿红袍的蒙面人,其中一个正扭动齿轮。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
铁索收紧,面前顺排的受刑者四肢被强行勒扯,每转一圈,痛叫加倍狂厉。直到
筋络承受至延伸极限,终於硬生生撕开裂断。
红衣人对惨况完全漠视,只顾在石板作出记录。另一边,正进行内脏研究,
活人被剖腹抽出了血肠,以墙上刻度测量。更有人遭生划放血,榨干流尽,经鬼
头像收集测计容量。此情此境,仿如人间炼狱,可惜凶阎王一行人都早已司空见
惯,本来活阎王在世之时便秘密进行此等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仇英接手之后也
不过是的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薛暴,伊魍,苟成你们三个跟我去药王冢,其他人留在这里。」仇英所说
的三人是十二妖将中的猿妖、虎妖和狗妖,也是十二人中较为精明的几人。他似
乎是不愿意太多人跟来,虽说手下十二妖将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但是也只有少数
几人去过他口中所说的药王冢。
几人一路行来,来到一扇门前,走了进去。门后芳香馥郁,竟是个种满了罂
粟、灵芝、人参、奇花异卉等等的药园。药园包罗万象,占地极广,约走了两、
三里后,又来到另一个殿门。殿门上写着三个字药王冢。
「苟成,你所说的办法,到底是如何,非要在此处才肯告知于我?」
「属下斗胆,只是属下怀疑,这个北冥雪,并不是真正北冥家的大小姐!」
「什么?」不用说仇英惊讶,伊魍、薛暴二人更是一头雾水。此次凶阎王去
北冥家的行动二人也有参与,只是先一步返回森罗绝域,若说仇英等人,都是应
该见过北冥雪的,如果说她不是北冥雪,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苟成知道众人不解,接着道:「属下也只是猜测,因为属下觉得,此女并非
常人,而且她已经不是黄花处子了。」
「废话!」仇英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不由得冒出一股怒火,「本阎王抓回来的
女人,要能是一夜之后还保留处子之身,那才是笑话,莫非你还以为我是个阉人
不成?」
苟成知道说话犯了凶阎王的忌讳,讪讪道:「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阎
王大人昨夜所破的处子之血,似乎并非寻常处子之血。」
「苟成是狗妖改造,一双鼻子真的如若灵犬一般,医术又尽得活阎王真传,
如果他这么说,到真有几分可信。」伊魍本就急智,知道凶阎王有些愠怒,忙替
苟成说好话。
薛暴却是看苟成不顺眼,不过一直以来他比较听从于伊魍的意见,此时只是
默不作声。
仇英听得苟成此言,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对于苟成,他还是有几
分信任的,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理由,多少有些可能,真如他所说的一般。于是
问道:「那你可有方法证明?」
苟成答道:「只要有一名处子,属下自然可以向阎王证实,同时相信亦能揭
开属下心中的疑惑。」
薛暴此时进言道:「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朱磊负责的,可要属下传他?」薛暴
所说的朱磊,便是十二妖将中最象人的猪妖,因为他身形肥硕,倒是有几分商贾
的样子,一向是负责森罗绝域与外界采办之事。平日里和薛暴关系倒是不错,尤
其在玩弄女子方面都有着相同的爱好。
仇英此时已是疑窦重重,只得听从手下意见,「嗯。让他直接带人过来吧。
如果我没记错,上个月从西域抓回来的那个乐姬应该还没有人碰过吧?」
苟成突然面露难色的道:「阎王说的可是那个丁晓薇?」
「丁?那乐姬姓丁吗?我可不知道,这事儿是你们几个去做的,我当时忙于
北冥家的事情,哪有心思理会一个不足挂齿的女人?难不成那小妞跑了?或是被
你们几个私下动过了?」仇英说这话时已经十分暴怒了,若非他还是十分信任手
下这几个人,依着他的性子,苟成等人早已是凶多吉少了。
薛暴此时接道:「回阎王,事情是这样的,那乐姬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她背
后的人我们可惹不起啊!所以……」说到这里,他对伊魍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
说下去。
「所以什么?一个乐姬背后有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莫不是你们几个有了异
心,一同找些借口搪塞我不成?」
伊魍知道薛暴暗示的意思,于是接道:「阎王,那乐姬可是……是大罗刹宗
的人。而阎王你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面,西城家亲自有人上门要人来了,可是朱
磊他……」
「哼,大罗刹宗,西城家,他们倒是沆瀣一气。大罗刹宗又怎么了?莫不是
你们怕了他西城豪,将人交了回去?」
仇英见苟成等人不敢答话,心中大怒,但毕竟念在他们一片忠心,此时又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份上,转身便欲带着北冥雪进内殿去,却又回头是交待薛暴
去找朱磊将人看好,言下之意竟是知道他们没有放人一般。
「西域随便哪个胡姬都是他大罗刹宗的人,那我们在中原武林还混不混了?
真是好笑!」仇英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帮手下都靠不住了啊,唔,西域!哦,
对了,伊魍,你去把杨娇和牛郎给我找来。我倒要要看看,他西城豪和罗刹宗主
敢不动我!」
说完,待伊魍和薛暴二人吓得匆匆离去之后,仇英便带着北冥雪进了内殿去
了,只留下噤若寒蝉的苟成一人独自守在殿外,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哼,我管你到底是谁,老子还能害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仇英进了内殿
之后,看着赤裸的北冥雪,心中的一股邪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药王冢内是一座独
立的大殿,而内殿则是凶阎王平日里宣淫之处,方才被苟成等人看到北冥雪赤裸
的下体,仇英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已经把这个女人视为自己的禁脔了,心
里多少有些不快。
只是苟成那一番话让他心中多了道坎,盟主对他不满,他早已经知道了,虽
然平日里他表面上对天地盟的事情尽心尽力,但是近年来随着天地盟主的行踪越
来越飘忽不定,让他心里也开始有了培育自己的心腹的想法。
手下的十二妖将里面,论武功,牛妖牛郎,虎妖薛暴都是足以独挡一面的高
手,而他最信任的却是羊妖杨娇,因为杨娇本来就是他的情妇,除了最神秘的龙
妖,他的一众手下暗自相争的事情,他一般都是坐视不理的。可是苟成这次的提
醒,让仇英明白,天地盟主已经开始准备向他动手了,而第一步棋子,便是那神
秘的青年——莫问。
他也知道,十二妖将里面,必然有天地盟主的人,所以此次仇英准备接着北
冥雪的事情,来完成他多年以来的一个计划。
不过想归想,放在眼前的美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而且如果真的如苟成他们所
说,上个月抓回来的那个丁晓薇和西域罗刹宗有关的话,他这一次祸水东引的计
划,也许便着落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了。
仇英不管薛暴他们是如何处置那个丁晓薇的,此时他便只是想着要在北冥雪
身上再一次抒发着自己的欲望。男人对权力的征服欲望,往往是体现在女人身上
的。昏睡中的北冥雪虽然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在仇英的一双大手的蹂躏之下,
身体开始慢慢的有了一点反应。
和昨天晚上不同,仇英此时呆在他自己的地方,所以他可以安心的享受身下
的女人。因此他并不着急,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粗暴占有这个身份可疑的女人,
他的一双大手在北冥雪身上不住的游走,试图从她的身体上找出一丝丝可疑的地
方,而不用真的必须像苟成所说的那样,要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出不同的地方。
西域,有一种奇功,叫做龟息术,仇英也是听过的。据说功力到了绝顶之后
不但可以保持身体机能的静止,甚至可以做到,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因为在睡
眠中,行功者可以将时间所带来的一切痕迹完全忽略掉。甚至可以如同一具尸体
一般,几十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而仇英怀疑,此时这个北冥雪,正是在这么样的一种情况之下。保持着一种
近乎于生命静止的状态,所以当他发现在他的不断刺激之下,北冥雪居然产生了
一丝生理上的反应,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甚至他已经不需要让苟成拿
丁晓薇来做实验去证明了。
不过这样的状态之下,仇英的下体开始有了反应,他不得不停止他的动作,
暂时解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一具如同尸体一般的女人干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这让仇英多少感觉有些
不快,虽说他自我改造之后装了两条畜生的阳物,可是多年以来的阉人生涯让他
现下对女人只余有一种暴虐的快感。
碍于苟成的建议,他并没有直接插入北冥雪的下体,而是一把抓住北冥雪的
头发,将她的头略微抬起来,将自己的马鞭直接顶在了北冥雪的樱唇之上。然后
左手用力掐住北冥雪的双颊,让她不自觉间将小嘴长了开来,紧接着,仇英那一
只巨大的马鞭就这么长驱直入,几乎顶在了北冥雪喉咙的尽头。
北冥雪似乎是不用呼吸一样,真的如同一具尸体一般,居然硬生生的承受了
仇英这样深喉的姿势。只是喉咙间的腔道出于肌肉的蠕动而不住的缩紧和张开。
如此一来,倒是仇英有些抵御不住,一阵阵剧烈的快感自马鞭的前端传来,虽然
他做为阉人,装得也是畜生的阳物,本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
一直以来他玩弄女人也不过是出于一种变态的心理作怪而已。可是这次他居
然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强烈的感觉,甚至是一种神念之间的交流。
那种感觉有如一种生命的力量在洗礼着他疲惫的身躯一样,从心灵到身体的
创伤似乎都在一瞬间被那种神圣的力量所包容吞噬。潜藏在心底最后一丝与生俱
来的善意突然开始萌动,仿佛在诉说造物的奇迹一般。
那一瞬间,仇英似乎看到了十八年前,天晶爆炸的那一瞬间所幻化出来的那
个东西。也只有曾经亲眼目睹过那场巨变的他才能体会到的力量。
可惜一切都只不过一瞬间,瞬息之后,仇英又重新回复了那一张阴兀狰狞的
面孔,不过那一瞬间已经足以让他知道某件事情的真相,还有天地盟主的真正面
目!
然而,仇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只是更加好奇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女人会
出现在北冥山庄,而且是以北冥雪的身份出现。不过此时落在仇英的手中,无论
她是谁,无论她遭遇过什么,她今后将遭受的都是无法想象的痛楚。好在她一直
以来都对自己的痛苦一无所知,也许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了。
现在的天地盟主怎么也没有算到,仇英他会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知道这么多事
情。而对于阴谋的觉悟,并不是他自我改造之后便已经彻底从他身上消失了,只
是潜藏的更深而已。
所以莫问此次行动所面临的挑战,也许并不如他从玉法王那里得来的消息那
般轻松……此时的莫问正在玉法王的指点之下,渐渐的接近森罗绝域。他不是第
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上一次随盟主来的时候,森罗绝域还没有这么的戒备森严,
各种各样的妖人四处巡弋,若不是他知晓一些秘密的通道,他想如此轻易的潜入
这个地方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他绕过几道岗哨,来到一间无人的静室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呻吟之
声从房间深处传来。那里是一间密室,平日里用来关押重要的犯人的,莫问对此
倒也是有点熟悉。不过此时此刻从这里会传来男女欢好之声,多少让他觉得有些
不可思议。于是他收敛气息,悄悄靠近了那间密室,从门口的缝隙向里面瞧去。
只见一尊有如肉山一般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身上骑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胡姬,
轻纱附体,一头云罗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玉背上,从莫问这个角度看过去并
不能看清楚女子的脸,但是他认得那个肉山一样的男人,正是凶阎王手下十二妖
将里面最无能的一个——猪妖朱磊。
此刻的朱磊正在享受着身上女子的美妙肉体,丝毫没有发现屋外有人偷窥。
这金发碧眼的胡姬正是凶阎王提到的丁晓薇。凶阎王以为她尚且是处子,倒是让
苟成等人抬出了大罗刹宗的关系,继而从西域联想到了龟息奇术,从而揭开了他
对带回来的神秘女子的疑问,误打误撞之下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可是此时朱磊却是被伊魍出卖了个实实在在而豪不自知,当日就是在苟成的
怂恿之下,他还有薛暴三人一起破了这丁晓薇的身子,伊魍没有吃到头汤,心中
也一直愤愤不平。今日若非凶阎王在气头之上,他才不得已帮苟成他们圆了一个
谎,算是卖了他们一个人情。
不过若是朱磊知道此时凶阎王不会再此事上再追究于他们,他以后也不敢再
碰这丁晓薇一下了,所以说有些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福气。
莫问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是他自己觉得对上朱磊他不会吃亏,况且
看到眼前的淫靡的场景,他心中也开始有一种奇怪的冲动,好在他能克制住自己
的欲望,继续静静的看着,等着寻找朱磊的破绽好能制服他,才能借由他进入更
深一层的地方,完成盟主交待给他的任务。
不过莫问到底有没有听从盟主的意思,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朱磊和丁晓薇已经换了个姿势,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丁晓薇被一尊肉山
压了下来,居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看来这几天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蹂躏了。朱磊
的阳物靠在她两腿间缝隙,急速的滑动,依稀可以听见潺潺的水声。
「嗯……嗯……」渐渐的,丁晓薇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娇躯,似乎朱磊再一次
的进入到了她的腔道之中。虽说西域女子天生阴门比较肥大,但是受到朱磊这样
肉山一样的身躯的侵袭,且不论他的阳物是如何硕大或是不堪,但是这种重量就
已经叫人难以承受了。
随着丁晓薇脸颊的温度升高,她的扭动也越激烈,她试图努力的翻过身子,
恢复成刚才骑坐着的姿势,可是朱磊好像故意要用全身的重量压上去一样,居然
还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有任何的动作。
「啊……」丁晓薇扭动着微抖的躯体向朱磊胸前用力挤压,臀部剧烈地微摆
着。已经不知道是越来越痛苦还是兴奋了。经朱磊这样一弄,丁晓薇已经开始大
声地颤抖呻吟起来,头部紧紧顶在朱磊的左肩上面,偶而还会忍不住去咬朱磊的
肩膀,尽管那一摊肥肉让她根本无法下嘴。
终于朱磊似乎有意放过丁晓薇了,他侧过身子,双手手握着丁晓薇的双乳,
手指逐渐开始灵活地捏着乳尖,时而偏过头去亲吻着她的粉颈,下体却是撑住半
个身子的重量,将丁晓薇的腿分开担在自己肥短的大象腿上面,阳物不断的在湿
滑的甬道间肆意的进出。
而此时丁晓薇大声的呼唤也是勾起了莫问的欲火!此时二人的姿势刚刚好能
让他看到二人不断交合的地方,而从朱磊的身前望去,丁晓薇的双乳如同奶牛一
样,粉白中又透点嗜血的猩红!胡姬的身体果然和中原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虽
然莫问看不到丁晓薇的脸,但是从她的呻吟声中,他也能想象到她是怎么样一个
勾魂的美人。
突然间,朱磊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静室的空气似乎静止了一般,莫问自认
没有被朱磊发现。那么说,朱磊停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有别人来了!
很有可能是凶阎王,想到这里,莫问不由得开始有些紧张,不过当他想再看
一眼里面的情况的时候,他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后居然多了一个
盛气凌人的陌生青年。正目光灼灼的一直盯着他看。
一个突然出现在森罗绝域的人!
那张帅气中带着一丝阴柔的脸和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让莫问有理由相信,他
无声无息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此时的莫问,似乎真的走入了绝地!
第五章 相煎太急
就在莫问回过头去和身后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对峙的时候,能让朱磊停下来
的那个人也出现在了静室之中,并不是如同莫问所想的凶阎王仇英,而是一个美
丽的女人,一个拿着一把杀人的剑的美丽女人,或者说,这个美丽的女人本身就
是一把杀人的剑。
十二妖将中的龙将,主杀!就是这样一个神秘而又美丽的女人,让仇英都会
感到有三分欲望,七分畏惧。她也是十二妖将中唯一不听命于仇英而是直接受命
天地盟主的人。
本来龙剑作为十二妖将中的杀星,和朱磊这样一个凶阎王的主要情报来源之
一过往也算紧密的,朱磊看到她的出现只是奇怪,却并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变成一
个催命的死神!
所以朱磊最后看到的画面只是一道银芒一闪而过。
朱磊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而且这个人还是
一个他曾经自以为很熟悉的女人。
丁晓薇同样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因为她也和朱磊一样在一道光芒闪过之
后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尽管片刻之前她还在极乐的巅峰徘徊。
生命,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让人不屑一顾。尤其对于那些掌握着别人的生命的
强者来说。
只一剑,便洞穿二人。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静室里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口桀口桀口桀,剑奴,做完这一次
后,盟主许诺你的事情,我想很快也会实现了吧。」
「真不明白盟主为什么要这个废物的命,还白白脏了我的手。」出手一剑杀
死二人的女子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死气沉沉的,不带一丝人间的气息。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的手脏不脏已经
不重要了。」
「但是我可不想再死一次。」那死寂的女子说话间转向了莫问窥视的方向,
眼角一道精光一闪而过,接着道:「反正南宫家的小子也来了,这边已经没有我
的事情了,阎王还在等我。」
「呵呵,总之,你好自为之吧,反正这次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你们的事情我
不会插手,由着你们来吧。不过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小心那头蛮牛,他也许是
这次计划里面最大的变数。」
而那女子已不待男人的声音说完,早已身形一动,消失在了莫问的视线里。
男人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这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此时的莫问却在全神贯注的和身后的陌生青年对峙。他不想让这个来历不明
的家伙破坏了自己和天地盟主的计划。一切变化都应该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刚才
那一会儿功夫在静室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要不然他早就猜到了身后这个
跟着自己进来的陌生青年的身份了。
他不动,陌生青年也不动。
两人都只是互相死死盯着对方,其他的一切仿佛都已经静止了一样。
这种僵持的情况终于被静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所打破。
随之走出来的是一个面容恐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真有如炼狱中爬出来的神
魔再世一般,双眼深深凹进眼眶,鼻子似乎是曾经被人一刀削去了一半,不过依
稀可以看出当年这个男子的脸应该还是十分有型的。可惜也许是出于什么变故这
才变成了如此一副狰狞的模样。
虽说面容丑陋,可是莫问两人都不敢丝毫小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他就是
站在那里,都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而且莫问的直觉告诉他,他以前见过这个
男人,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抱过他。可是很多年来他一直埋藏在内
心深处的回忆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重新浮现,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凶阎王的人吗?不像。就算他是那天地盟的人,也是属于最见不得人的那一
种,看来他的出现预示着盟主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仇英了。可是,法王给我说的
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药王冢,神兵冢,随机应变,当取则取之,遇不可取则退之,切不可硬敌
之,谨记。」莫问想起当时玉法王在交代完盟主的吩咐之后对他说的这番话,难
道这个不可敌,便说的是他?
莫问还在思考突然出现的男人的身份的时候。那个和他对峙的青年却是叫了
一句师父。
「呵呵,心儿,没想到我们两人会在这里见面,上次南宫家一别怕是有三年
了吧?你母亲她可好?」神秘男子一口便道出了这青年的身份,倒是与莫问所猜
测的差不多,果然他就是南宫铁心。只是在提到东方雄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奇
怪,并不真的像是关心,反而有一种仇恨的意味在里面。
南宫铁心应道:「师父放心,心儿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师父的事。」只是说话
间却看了莫问一眼,意思是除了他这世上便没有第二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师徒关系
了。
神秘男人似是苦涩的笑了一声,道:「唉!都是孽缘,你我虽有师徒之份,
却无师徒之名,更何况你我师徒早已缘尽,外人知不知道,却也无关紧要了。」
铁心听到这话心里似乎有点不舒服,略带忧伤的迟疑道:「可是,师父,十
年的教导我又怎么能说断便断了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铁心自幼无父,师父
你在我心中早已经是亲如爹爹一般的存在了。」
「呵呵,你自幼无父?其实很多事情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不知道也好……」
铁心听到此话,知道师父意有所指,可是他的生生父亲南宫逸早在剑岛巨变
之后下落不明,难道说自己的亲生爹爹竟然没死,不由问道:「难道师父你……
知道我爹爹的情况?」
神秘男子笑的更加苦涩了,长叹一口气道:「其实有些时候,死了比活着更
好。我不会说,你也不要再问了。」
铁心知道师父的脾气,只得把接下来的疑问咽到了肚子里面去,站在一旁痴
痴的发怔。心情十分复杂。
莫问听到这里本是一头雾水,但他多年身在天地盟对当年南宫家的事情也是
略有所闻,而且法王也曾经暗示过他自己和南宫家有着莫大的渊源,既然知道南
宫铁心的身份,除了对神秘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以为,其他的事情倒是能猜个八九
不离十。只是这两人出现在森罗绝域,难道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说这么一番话不
成?
不知道为什么,莫问对眼前的神秘男子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已经渐渐放下
了戒心。而且看现在的情况,这神秘男子八九便是法王口中所说的他要遇到的那
个人了。
这神秘男子似乎是看出了莫问的遗憾,转而笑着对他说道:「我今天到这里
来,其实只是来看看你们的,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会管,阎王那边龙剑应该
已经动手了,至于你们,不想死在这里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带着北冥家的那
个丫头走吧。仇英,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
说完,还没待莫问二人反应过来,便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句偈语在莫
问和南宫铁心二人耳边回响。「本是同根生,相煎莫太急。」
半晌之后,莫问突然问了一句,「你的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叫做什么名
字?」
「不要跟着我。」南宫铁心也不说是他跟着莫问才来到这里的,更是没有理
会莫问的问题,只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便独自离开了。
只余下莫问一人在那里喃喃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灭苍穹……」
薛暴找到朱磊的时候他的尸体早已经冷透了,那把贯穿他的身体的剑依旧笔
直的插在他的背上,厚厚的肥肉流出来一地酸臭的腐油,而他身下的丁晓薇保持
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僵死在那里,脸上的恐惧将随着她,一直去见到真正的阎
王。
薛暴突然感觉到如果现在他回去见凶阎王,也许和去见真的阎王已经没有什
么区别了。森罗绝域此时就好象被真正的阎王注视着一般,任何人都有可能随时
去见他老人家。
可是他也不能逃,多年以来半死不活的人生早已让他失去了活着的勇气,同
样也失去了死亡的勇气。只有在凶阎王身边呆着,他才能保持生存的感觉。
然而此时他最想见到的人并不是凶阎王,而是龙剑子,十二妖将中最神秘也
是最美丽的女人,他只想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肆意的蹂躏她那神秘莫测的肉体,
听着她在自己的摧残下发出的婉转娇啼和哭喊着求饶的声音。也许此刻的薛暴心
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因为他感到恐惧,莫名的恐惧。
作威作福的人,最后的结果并不是树倒猢狲散那么简单,树如果真的倒了,
猢狲的下场往往比树要凄惨的多。何况,此时的薛暴连一只猢狲都不如,他甚至
没有从他所依偎的那棵大树上跳下来的最起码的实力。
然而往往一个人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的所作所为,常人是很难揣度的。杨娇
也没有想到平日里除了杀人和干女人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薛暴会在这种人人
自危的时刻来找她。
虽然说她作为凶阎王的情妇,在十二妖将里面也许地位是最超然的杨娇,同
时也是实力最弱的一个。只有最弱小的人才更懂得如何去依附一个很强大的存在
来寻求自我保护。所以薛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准备去药王冢,也是伊魍前脚刚
刚离开她的屋子的时候。
杨娇也不知道薛暴第一个发现了朱磊的死,而且因为朱磊的死产生了一种莫
名的情绪。此刻的薛暴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而多于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杨娇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被薛暴制服了,她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声提醒刚刚
离开不久的伊魍。
血与火的歌谣,主旋律是嗜血的渴望,而已经不是单纯的欲火了。
此时的杨娇真的是一头无助的绵羊。她甚至连一句你要干什么都没办法问出
来,就被薛暴狠狠的一抓恰在了她的喉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声带都在薛暴
的内劲下被震断了。杨娇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几乎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双峰的起
伏变得更加的波涛汹涌,同时也吸引住了薛暴的注意力。
衣服在薛暴的手里已经不能为杨娇提供任何抵挡的屏障了,几乎是在瞬间,
杨娇胸前的衣服就被薛暴撕成了碎片,一对硕大的玉乳就这么暴露在了薛暴的眼
前。薛暴张开他那一张狰狞恐怖的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在了杨娇那一对鲜嫩的仿
佛羊脂玉一般赛雪欺霜的圣女双峰之上。
而接下来的动作,并不是如同杨娇所以为的那般轻轻的吮吸挑逗,反而是暴
虐的啃噬与撕咬,一对鲜嫩的蓓蕾瞬息之间变成了紫红色,雪白的乳房上面出现
了一道血淋淋的齿印。而薛暴还在继续加重牙齿上的力道,被改造之后犹如虎齿
一般的印痕一道道的留在了杨娇那羊脂一般的雪白双峰之上。
血,顺着杨娇的胸前流下来,流到了小腹前残余的衣衫上面,大半个衣襟都
被印成了血的颜色。
而薛暴的一双大手始终没有离开杨娇脆弱的喉管,紫色的印痕已经在杨娇的
脖子上面环绕着绽放,并不断向她的胸前延伸,直到和乳房上流下的鲜红的血混
合在了一起,如同一朵紫红色的鸢尾绽放在杨娇的胸前……
杨娇能做的只是无力的扭动着她的身躯,试图用此来麻痹她已经被痛觉所充
满的神经。她并不知道薛暴为何突然会变得如此疯狂,她也没有机会去想清楚这
一切发生的原因,她只能继续忍受着这无尽的折磨,也许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
头,便是在这折磨之中尽快的死去,去见她的亲人,那些曾经在凶阎王蹂躏之下
坚持不住终于放弃生命的亲人。
薛暴终于挪了挪他那张狰狞的脸和恐怖的大嘴,因为他发现杨娇的乳房已经
被他啃噬的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碎裂的伤口沿着小腹冲开,原本雪白的皮肤
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肉膜,从那后面,薛暴似乎能听到杨娇心脏微弱跳动的声音。
而这种声音,让他觉得莫名的恐惧。
他不得不挪动他的头,杨娇的胸前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乳肉能让他继续下嘴
了。而薛暴抬头看了看杨娇的脸,发现她的嘴角露出一种解脱一般释然的微笑,
这微笑让他突然之间感到恶心,他原本在嗜血的欲望中充血而直立的下体居然在
他看过杨娇的笑容之后开始有了萎顿的迹象。
于是薛暴偏过头,视线回到了杨娇的身体上面,并不断的向下巡弋,直到停
留在血红色的末端,那一片漆黑而又鲜红的所在。
羊肠,凶阎王对杨娇的评价最多的便是这两个字了,薛暴也不止一次的听说
过,可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如今被欲望取代了所有思考的薛暴,却还是记得这
个所谓的名器的。
薛暴的下体并不恐怖,他没有凶阎王一样的带钩子的那一条,可是薛暴很满
意他的尺寸,至少对于和他关系最好的朱磊来说,他可以有自豪和骄傲的资本。
不过千古难觅羊肠径,男儿折戟曲回谷,薛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坚持下来
的实力。可是被欲望充斥的他,哪里考虑得到那么多男儿尊严之类的问题,至少
此时的他,人不人鬼不鬼,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杨娇应该已经不知道薛暴在她身上做些什么了,此时的她灵魂早已经在通往
另一个世界的路上寻觅她的归宿或者说是解脱了。
而薛暴真的没有用那根应当会折戟的枪去探寻那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而是
选择了开山劈海一般的用他的一双锐爪破开那条艰难的路。
撕裂,杨娇最后一次清醒的感觉便是撕裂的痛苦,而且是千百倍于她少女时
代献身给最爱的情郎时那种钻心的痛感。不同的是,那是的痛,痛也是甜蜜的,
此时的痛,痛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她只能最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曾经那么熟悉的脸,
曾经的曾经,相爱过,却始终未能相守……
原来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原来他还记得我……
最后一滴眼泪自杨娇的眼角垂下……
「薛郎,爱我……」
薛暴听不到杨娇此时心中的声音,他只是感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碎了,仿
佛他所作的一切终于让他得以解脱了。仿佛关于十年前的某个夜晚的甜蜜回忆再
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也许他曾经爱过一个放羊的女孩,曾经……
十年的非人生活……
「真可悲……」
这是薛暴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仇英发怒的时候,手下没有人敢接任何一句话。
所以当薛暴的尸体,朱磊的尸体,还有杨娇那撕裂的尸体,以及串在朱磊身
上没法分开的丁晓薇的尸体被抬到药王冢的时候。余下的八名妖将的脸上的表情
都很精彩。
「牛郎,龙剑人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凶阎王盯着眼前直立在他对面
的年青男子,这男子手中还提着一把滴血的钢刀,刀锋在一刻钟之前,还插在薛
暴的身上……
「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我替你杀了他,你应该奖赏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责问我!」牛郎似乎看穿了凶阎王心中的想法,有恃无恐的道。
仇英真的拿牛郎没有办法,眼下的情况他能相信的人,除了没多大用处的苟
成,便只有这个看起来憨厚的近乎于白痴的笨牛了。
苟成和伊魍两人本来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却在此时同时明智的选择了默不
作声。余下的五个妖将更是互相大眼瞪小眼,似乎他们完全不知道森罗绝域里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的一切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仿佛都是一团琢磨不透的
迷雾。
「罢了。」仇英看到手下众人的反应,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心里似乎
有些倦了。「都退下吧。」说完独自步入了药王冢内殿,留下一干人等相互盯着
对方发怔。
梦,对于北冥雪来说,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的时间从见到那个
眼睛里面会发出绿色的奇异光芒的银发男子开始便一直不停的回溯。
她只记得爹爹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将她独自一人丢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
她还记得她好像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哥哥,只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
她记得哥哥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喜欢在她的面前舞剑,那把剑好漂亮好漂亮,
会发出美丽的绿色光芒,仿佛有生命的一样,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了,除了哥哥手里的那把剑发出
来的耀眼的绿色光芒。
好像曾经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来找过哥哥,他们一起聊了很久很久,然后一
起去了一个地方,他们说那个地方有一座山,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翻过那座山
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后来好像爹爹不让哥哥和那个很好看的男人一起去那个地方,爹爹还狠
狠的打了哥哥一顿,那时候哥哥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而那个很好看的男人也离开了哥哥,离开了她,她还记得那个长得很好看的
男人最后看她的那一眼,眼神中蕴含的好多好多的东西……
从那以后哥哥便不停的拿着那把好看的剑在挥舞,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
那个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男人。
再后来,她身边好像多了一个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的可怜的小孩子,总是在
没有人的时候在她身边陪着她,给她讲许许多多关于爹爹,关于哥哥,关于外面
的人的故事。
可是哥哥自从那个穿着黑色的衣服的小男孩出现之后,舞剑的次数变得越来
越少,陪她的时候更是越来越少,而此时她对于外界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终于到某个月圆之夜,她失去了哥哥和所有人的消息,她只记得最后一次感
觉到身边存在的人,是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男孩。
可是对于北冥雪来说,这个梦仿佛另一个人的记忆。却又如此的真实,北冥
雪的心中感到十分困惑,她知道她见过那个有着银白色的头发的男人一面,她记
得哥哥给她说过那个男人叫莫问,她记得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虽然很多时候
她根本记不起来身边的人。
她知道梦中的哥哥并不是那个对她就好象对小公主一样照顾的哥哥,也不是
那个站在自己身边会给自己拿衣服的哥哥。而是另外一个她很熟悉的哥哥……
而且梦中的爹爹很陌生,记忆中的爹爹却让她突然感觉更加的陌生。因为她
见到爹爹的时候,爹爹始终戴着一张恐怖的黄金面具……除了那眼神,让她感觉
很熟悉,仿佛曾经在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身上看到过……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北冥雪的记忆就经常性的缺失掉一部分,爹爹告诉
过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神农尺才能够将她的病治好。她
还记得小时候她每次受了伤就会很快的好起来,不会留下来一点痕迹,爹爹告诉
她说这是她天生便带有的一种奇特的恢复能力。
而此时,北冥雪终于记起来一件事情,北冥山庄那个火与血的夜……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一切却又那么真实……
因为真实的感觉,是身体上传来的快感。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东
西,便是那个趴在自己身上的恐怖男人!
此时北冥雪多么想再一次回到那个冗长的梦里,可是身体上传来的一切告诉
她,这不是梦,至少不是一个美丽的春梦!
仇英也没有想到北冥雪居然会突然醒过来,然而醒过来与否对于他正在进行
的动作影响并不会特别大,唯一不同也许就是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
「这是个什么地方,他在干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身体会这么舒
服?啊……」北冥雪在从梦中醒来之后脑海中便不由得生出了这么多的疑问。
而且她感觉身上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情其实爹爹,不,应该是那个带面具的
男人也对她做过很多次,还有哥哥,还有那个穿黑衣服的可怜的男孩子……思想
和混乱的记忆纠集在了一起,不停的轰炸着她的大脑,同时还有下体穿来的难以
言喻的快感让她感到无法思考。
仿佛呆滞一般,此时的北冥雪只知道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啊……好舒服,
要来了,哥哥……唔,不要啊……爹爹不要。」
仇英听到她口中混乱的呻吟声,感到莫名的刺激从下体传来,一种难以言喻
的肿胀感觉让他的下体感到充血。虽然他本身无法体会这种禁忌的快感,可是北
冥雪口中的胡淫乱语无疑是让他的心灵得到了一种另类的满足!
下体的虎鞭上的钩子也在这种刺激之下胀大,直接顶在了北冥雪的花径的前
壁上,更是让北冥雪的呻吟提高到了另外一种程度:「啊……雅奴……不敢了,
主人……求求你饶了……雅儿吧……雅儿不行了……」
仇英听到从北冥雪的口中居然称自己为雅儿,对于当年的事情多少略知一二
的他顿时明白了身下这个娇娃的另一个身份……只是这么多年,没想到真的如同
他猜想的那样,西域的龟息术果然够神奇的……
可是能把一个总是昏睡的有如活死人一般的人调教成最听话的性奴隶,而且
似乎还是一个拥有着无尽的处子之身,并且经常会失去记忆,从肉体到心灵上都
变成一个无比纯洁的少女的极品性奴隶!那个主人的神秘身份也让仇英感到愈发
的好奇了。
不过此时要做的自然是另一件事!
仇英随手从身边拿过来一只白玉小瓷瓶,将里面的汁液倒在了他和北冥雪二
人交合的地方,顺着虎鞭的肆意进出,那白色的液体渐渐的涌入了北冥雪的花径
深处。
「这么一来的话,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的好……」仇英似乎想到什么更好的
主意,在保证那液体流满了北冥雪的花径之后,便将虎鞭抽离了她的下体,为她
穿好衣服。又转身离开了内殿,看到还在外面大眼瞪小眼的几个妖将,嘴角露出
一道神秘的微笑……
森罗绝域外,十里坡。
如意客栈。
卓不凡与东方雄终于跟着铁心到了这个地方。包字魔二人却是远远的便躲开
了,可见凶阎王曾经给他们造成的巨大的心理阴影。
「表哥,你说心儿此去会不会有事?」东方雄担心的问道。
「呵呵,难道你忘了你给我说过的铁心有一个神秘的师父的事情了?」卓不
凡似乎对森罗绝域发生的事情早已成竹于胸一般。
「呃,是有这么一会事,不过我也是去年才发觉的……」东方雄的语气有些
迟疑。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卓不凡微微一笑,倒是不介意东方雄有所隐瞒的事情,接道:「表妹,铁心
的秘密现在不说也罢,只要你想想那个神秘师父的本事,居然能瞒过你教导铁心
那么多年,铁心的安危自是不用你操心的……」
「嗯……」东方雄此时语气一转,柔柔道:「表哥,昨晚你遣走包字魔二个
人,可是因为想我了?」
卓不凡没想到东方雄居然如此明白的暗示与他,虽然一直以来他与这位南宫
夫人都暗通款曲,藕断丝连,不过近年来倒是真的没有与她一同两个人一起渡夜
了。此时看灯光下东方雄风姿灼约,媚眼如丝的样子,倒是让他一口气顿时有些
喘不上来。
「表哥!」还是东方雄有女中豪杰的风范,竟是直接靠在卓不凡身上,一把
拉住他的手,摸到了自己丰腴的双峰之间。
「表妹!」卓不凡又怎能按住性子,耐得这般诱惑,虽然他是君子,可是他
并非柳下惠,何况怀中的可是当年江湖第一美女,更曾是他苦苦追求而不得的女
子,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都已经具备了,接下来的一切,又怎么由得他去坐怀不
乱?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卓不凡褪去东方雄外面的袍子,一件月白色的小衣顿时露出在他的眼前,在
摇曳的灯光下,东方雄柳目生波,双手环在爱郎的腰间,身子骨软绵绵的靠在卓
不凡身上,任由他笨手笨脚的解开裙裾背后的衣结。
长裙褪去,东方雄很会挑弄男人的欲望,缓缓的站起来在桌旁转了一个圈,
裙裾便散落在了她身子的周围,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由她这个江湖第一女强人身
上散发出来,在卓不凡的眼中形成了另外一种别样的风情。
她随即身子一软,就这样罗裳半解的斜倚在榻前,纤纤素手微微抬起来,似
是指点着木头一般的卓不凡。
卓不凡又哪能真的如同木鸡一般呆在那里,他站起来往榻前走了两步,两步
之后身上就已经不着一缕了。胸前精壮的肌肉并没有随着年龄的衰老而褪色,胯
下的龙根更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而更加的坚挺!
很快,最后一件遮蔽着东方雄丰硕的双乳的月白小衣也在卓不凡略微带有些
暴力的动作下化作了一缕丝绦,离开了东方雄的胸前。而那洁白的玉兔已经不能
用呼之欲出来形容了,而是直接的化作一对明月,把房间里昏暗的灯光都映衬的
更加的雪白!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甜蜜的语言,没有轻柔的爱抚,甚至不需要任何
的前戏,在最后一层掩饰被撕去之后,那一股火热便滑入了一片泥泞之中……
水乳交融!
「啊……」
「吱……」
「你们!」
「心儿!」,「呀!」
「嗒嗒嗒……」
第六章 君心如铁
铁心快步跑出如意客栈,方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在他心中始终挥之不去。
十多年来母亲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得很端庄,所以他无法说服自己刚才看到的
一切居然是真的。
此刻他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告诉他所有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臆想,实际
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母亲还是那个严苛而又温柔的母亲。
「咯咯咯……到底是小孩子啊,我可是不止一次地告诫过你世人的本性就是
这样子,你偏偏不相信我,这下你自己看到了总该信了吧!」不知何时铁心的身
后出现了一个身姿丰腴的中年女子,双目含春,烟视媚行。
「住口!娘亲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铁心似乎认得她,对于这个女子的出现
丝毫没有感到惊异,只是此时他的心情起伏不定,说出的话也是色厉内荏。
那女子娇声笑道:「其实你既然已经看见了,又何必装做不知道呢?姐姐可
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也难怪,那个神算子也算是一个风流美男了,莫非你吃醋
了不成?」
铁心怒道:「你说什么?莫非看我的笑话你很得意不成?不要忘了你现在的
身份!」
「哟哟,铁大少生气了啊?要不是你那个死鬼师父非让老娘照应着你,老娘
才不会管你和那个贱人的事儿呢,你可不要忘了老娘和那个贱人有过很大的过节
啊。」
「哼,那是你的事情,总之不许你侮辱我娘!」铁心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
觉有些无力,也许他心里清楚娘亲曾经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只是他不愿
意承认罢了。
「总之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至少应该相信你师父他没有骗你了,那死
老头子对你也算是不错了,你又何苦一直欺骗自己的感情呢?」
「火玉燕!我可以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叫你一声二娘,可是不要忘了,师父他
已经把你的一切都交待给我了,所以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铁心居然愤怒地喊出了这女子的真实身份,而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当年神秘失
踪的南宫家二夫人,问天的亲娘——火玉燕!
听到铁心这番话,火玉燕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但是她
脸上表情随即一转,若无其事的道:「难得你还认我这个二娘,你爹爹他又怎么
了,人面兽心,不过如是。」
铁心想反驳,可是他想到今天所见的场面,又想起自己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爹
爹如此的陌生,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君如剑兮心如铁,君不还兮妾空盼。」火玉燕悠悠吟道,对于南宫逸,她
始终不能彻底的忘记,「你爹爹此时生不如死,就连主人都看他于心不忍,我又
何苦太执着呢?」
「什么,你说……爹爹他……没死,是真的?」铁心听到火玉燕说出来的消
息,心头又一次地被震惊了。他此时的心情已经在接二连三的震荡之中变得水波
不兴了,只是出于好奇而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死又如何,生又如何?罢了罢了,主人曾经说过他两年前见过南宫逸,为
了报仇而去,却因为无仇可报而还,生不如死,死不如生,也许这便是他的归宿
吧!」火玉燕说这话的时候有如一潭枯死的井水,竟是不带丝毫生气,颇有些大
彻大悟的决断。
「爹爹他……在哪?」铁心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火玉燕不愿再多提关于南宫逸的事情,悠悠地发出一声叹息,看着铁心只说
了一句话:「想见他的话,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快步而去。铁心惶然失措之下,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跟在火玉燕
的身后。两人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十里坡的夜色之中。
当卓不凡和东方雄循迹来到二人方才交谈之处的时候,他们已是走的远了,
就是精明如卓不凡也只能徒叹奈何。
火玉燕所行的方向居然是铁心刚刚离开的森罗绝域,这让铁心心中不免更加
的疑惑,不由开口问道:「我爹爹……他在凶阎王的地方?」
「不是,我只是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你有可能从他那里得知你父亲的
下落而已。」
「哦……」铁心只能默然应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避开外围的守卫,再一次地深入了这诡秘的森罗绝域。
如今的森罗绝域已经是另外一番境况了,铁心离开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朱
磊、杨娇等人相继死去,凶阎王手下人心惶惶,多数妖将魔兵都知道大敌当前,
人人只求可以自保。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一波明着来这边寻事儿的人居然是北冥
雷一众北冥山庄的残余势力。
那日北冥屠庄,死的无非是庄内的一些老弱妇孺,真正的精锐却是被北冥雷
带去了别处,外人只道北冥山庄一夜之间化为飞灰,却没想到北冥雷居然能人所
不能,十几天的工夫就纠集了一众敢于抵抗天地盟的武林人士,数量竟有二百上
下,大多数都是北冥家所属或者历来与北冥家交好的行家里手。
所以当铁心二人看到如此多的江湖人士齐聚森罗绝域,一时之间却也有些惊
疑,待看清是打着北冥家的旗号之后,才明白这些人的由来。可是奇怪的是,与
北冥山庄的人对峙的,居然并非天地盟下属妖魔,也不是凶阎王的人马,他们打
着的,居然是西域大罗刹宗的旗号!
两队人马当中领头的都是年轻人,北冥家这边自然是北冥雷,而大罗刹宗那
边看去,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金发垂地,肤白胜雪,只是高大丰满的身材向
众人说明了她胡人的血统。可惜她戴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教人看不清楚她的
长相。
火玉燕却是认得这张面具,悄悄地对铁心说道:「看来凶阎王此次真的是惹
上麻烦了,大罗刹宗宗主亲至,天地盟就是真的想保他也要掂量一二了。」
铁心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悄声问道:「这大罗刹宗的宗主,居然是个女
子不成?」
「我也不知道,江湖中人只知道大罗刹宗宗主出现在江湖中时总是戴着这么
一副面具,至于他的真正身份,却是无人知晓。」
「和你们天地盟的那个狗屁盟主也差不多少嘛!哼,藏头露尾之徒,不足道
哉!」
「我已经不是天地盟中人,盟主行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是作为你师
父的奴隶苟且偷生罢了,若不是为了能再见天儿和雅儿一面,我……」火玉燕说
到这里竟是有几分凝噎,让铁心一时也有些无措。
他听师父提起过火玉燕的身世,多少有些同情于她,何况他对于自己那一对
未曾谋面的亲人也是有几分好奇,便也顾不得出言讥讽于她,只是专注于潜藏身
形,注意力落在了面前对峙的双方。
北冥雷和罗刹宗宗主似乎是因为开始见面时手下双方的一些摩擦而僵持在了
那里,不远处还有凶阎王手下的探子在巡弋,只盼着这一对人马能够互相厮杀一
阵,好有油水可捞。不过既然北冥雷和宗主都已出面,这一场无妄的争斗看来是
打不起来了。
只听北冥雷道:「方才冒犯之处,还请宗主海涵,你我有着共同的敌人,所
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点点小小的误会便大动干戈的话,岂不是亲者痛仇者
快。要我说,我们可以合作。」
北冥雷不愧是北冥家长子,老父下落不明之下能集结如此多复仇的人马,还
能在强敌面前说出这么一番在情在理的话,的确有大将之风。
罗刹宗主却是不接他的话茬,傲然道:「你们北冥家的事我不管,看在西城
兄弟的面子上,刚才的冒犯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此次我们是找凶阎王要人的,没
有人的话,我会让这里所有人都给我陪葬的!」
说话间还瞟了铁心这边一眼,似是发现了他二人的存在,也似乎不在意,只
是语气间不可一世的狂妄很难让人联想到她居然是一个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
说完,罗刹宗主玉手一挥,也不多向北冥雷交待什么,带着手下径直杀向了
森罗绝域的深处去了。
北冥雷悻悻然的,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森罗绝域。
火玉燕待一干人走后,随意出手料理了几个不长眼的虫子,问铁心道:「怎
么办?我们是等他们出来再进去找人?还是就直接这么进去?你师父可是交待过
要我照顾好你,你也听到刚才那西域的小姑娘说话的口气了,我可不想你白白死
在这里,虽然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
铁心此时也有些犹豫,方才他在森罗绝域里见到师父,本来对莫问很感兴趣
的他也只能选择离开,如今森罗绝域之中情势复杂,搞不好真的如火玉燕所说。
况且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是他随师父十年学剑,对于罗刹宗主身上流露出来的
巨大杀气可是感受得真真切切。而且罗刹宗主方才话中不经意间的语气,竟好似
针对自己所说一般,让他也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对于剑的执着,对于父亲下落的消息的渴望,甚至只是为了回应刚才
罗刹宗主那故意说给他听的话,都让他无法做出第二种选择。
所以他没有理会火玉燕的话,就这么直接光明正大的再一次踏入了森罗绝域
的大门!
*** *** *** ***
莫问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种种变故,因为他此时对上了一个今生第一个真正
意义上的对手。
他依照盟主的指示来森罗绝域找一样东西对付凶阎王,可是在他刚进入药王
冢的后殿的时候,这个出手有如鬼魅一般的女子便缠上了他!如果他刚才在静室
之中听到了那个神秘人和龙剑的对话,就应该能猜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可惜铁心
的出现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敌是友。
好在她虽然出手诡秘,身影灵动,剑招狠辣,但似乎是无意置莫问于死地,
仅仅一味地和他缠斗,好像只是为了阻止他去药王冢对付凶阎王一样。
「遇不可敌而退之。」此时玉法王的告诫让莫问心里打鼓,他多少明白玉法
王的意思了,玉法王其实只是不想让他参手此事而已。
对于神兵,莫问可以说是好奇大于占有欲,只是为什么凶阎王拥有神兵却从
来不外露,这让莫问多少有些费解。因而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和眼前的女子缠斗。
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药王冢很远了。
「可以停手了吧?」莫问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甚至直接举起双手抱在头上
做出一副丝毫不反抗的样子道:「我最多不参这趟浑水就是了,你也不用这样招
招要人的命吧?」
那女子听到这话,竟然也是一怔,随即停下手站立在莫问对面娇笑道:「南
宫家的小子还真是有趣。」若不是声音中透出的一丝死气,莫问怎么也无法联想
到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会有刚才那样鬼魅一般的动作。
莫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经意道:「南宫家?我好像认识你。」
「咯咯,我叫灵剑子,记住了。」女子依旧是笑魇如花的对莫问说到,「还
有,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哦。要是想看戏的话,拿着这个去吧。不过绝对不要出
手哦!」说完瞬间就消失在了莫问眼前,真的如同鬼魅一般,只是在地上留下了
一样奇形怪状的兵器。
空气之中依稀传来一阵阴戾的声音:「否则,就是死!」
莫问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随即苦恼的笑了笑。自嘲道:「看来这次我也只
能看戏了,妹妹啊……哥哥又要让你多等一阵子了……」
说完,莫问一脸幽怨地捡起了那女子留在地上的东西。
虚无魔镜!相传可以隐匿身形的最强暗器,不过莫问拿着这个一看就知道是
仿制品的破镜子,竟然熟练的操作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也消失在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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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有话说,这个镜子可以把人变成空气态的NPC诶,原谅我偷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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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二人进了森罗绝域之后,避开了北冥雷一行人,三绕两转之下竟然来到
莫问和灵剑子打斗的地方。此时莫问刚刚隐匿去身形,二人竟是丝毫没有发觉,
只是对于此处残留的一丝杀气感觉有些奇怪,但随即还是向前继续走去。而莫问
也在虚无魔镜仿制品的帮助之下,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跟了上去。
*** *** *** ***
药王冢,神兵冢。
如果玉老头没说错的话,药王冢里面必定埋着一件了不得的神兵,只是凶阎
王这么多年来占据这个地方,竟然还没有将神兵据为己有,可见想要得到神兵也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仇英此时正笑吟吟地对着手下最后的几人,丝毫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从他
猜想到盟主这般动作的始末开始,他就知道天地盟主的目的所在了。
不过从心底他也十分佩服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可以忍这么久。或者说
他的背后还有一些更加让他摸不透的势力。
不过对于此时的仇英来说一切都显的不是那么重要了。自从发现了北冥雪,
或者应该说是南宫雅身上的秘密之后,他就明白一切关键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任他天地盟主如何的老谋深算,也想不到仇英居然真的有办法破除天晶的诅
咒。
也许天地盟主忽略了一些事情,或者说有一些事情,现在的这个天地盟主他
根本不知道。
除了牛郎,凶阎王手下残余的众妖都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这也由不得他们,
仇英此时笑得的确太过诡异了。尤其是当他一只手还在不断地翻弄着薛暴那早已
不成人样的尸体的时候。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药王冢内,而是药王冢的地下。众妖也没有想到
药王冢地下竟然还有如此宽广的一间密室。幽暗的地下,一间偌大的空旷房间,
四壁挂满了人和野兽的尸骸,中间是一口巨大的青铜古鼎,暗紫色的火焰在鼎下
灼烧着,发出一股野兽的气息。
牛郎看到这里,却像看到家一样,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亲切的欲望。众妖却是
不由得感到背后阴风阵阵,毕竟很有可能他们便是曾经从这个地方出来的!
「苟成,罗刹宗的人找上门来了,你和伊魍去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仇
英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是带着笑意说的……不过那笑容当中给人带来的不寒而栗
的恐怖感觉确实是显而易见的。
苟成已经被凶阎王的这句话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了,慌忙跪倒在地,牙关打颤
道:「属下万死!可是丁晓薇她的死我们确实不知情啊!」
「哼,你想说是龙剑那个贱人做的好事是吧?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惜啊可
惜,我本来还指望利用那个女人给盟主一个惊喜呢,这下倒是惹得火烧上了屁股
了。老不死的果然还是老不死的。」
牛郎听到这话只知道嘿嘿地傻笑,而手下其余众妖却仿佛是炸开了锅一般,
凶阎王能如此说,他心里自然是打定主意对付天地盟主了。而伊魍更是当先开口
道:「阎王你莫不是要不听盟主的号令,自立不成?」
「废话!」说着仇英不知如何出手,一掌便击穿了伊魍的天灵盖,饶是他与
猿妖合体之后身手已经是极度敏捷了,却还是躲不过凶阎王这夺命一掌。
伊魍的身体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密室中央
的那口巨鼎之中,皮肉瞬息之间便化做了一摊脓水,这时他的惨呼才兀自出现在
密室之中,回响在众妖的心头。
「牛,把他们都扔进鼎里煮了吧,一群废物。」说完仇英竟是丝毫不再理会
属下众妖将的反应,径直向密室的深处走去。
凶阎王还没有走到尽头,众妖之中就只余下苟成一人躺在角落里不断地呻吟
了。
「你很聪明,不过很可惜,你还不够聪明。」牛郎知道凶阎王此时早已远去
了,才象一只玩弄着老鼠的猫一样逗弄着苟成。此时的牛郎,眼中哪里还有一丝
呆滞,表情和动作更是狰狞得犹如一只嗜人的猛兽。看到苟成的现在样子,牛郎
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凶残的笑意。「告诉我北冥雪的下落,也许我会饶了你。」
苟成再怎么愚笨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该做些什么,虽然一直以来凶阎王对
于自己的信任是建立在自己对女人的熟悉程度上的。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
道凶阎王把北冥雪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要不然凭着龙剑的隐匿功夫,早已经找
出来了,又何必让牛郎来这样折磨自己。
所以苟成果断地选择了自我了解,将一切他所知道的秘密,包括关于活阎王
活着的时候留给他的秘密一起带到他死去的师父的身边去了。
「呵呵,死得好,你死了,盟主也不能怪我办事不力了吧,哈哈哈哈!」
森罗绝域,已经是一座死城。
北冥雷带来的人根本连凶阎王的巢穴的边都没有摸到,便被重重的机关暗器
弄得死伤大半。罗刹宗虽然不至于如此不济,可是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们遇到
的埋伏是来自天地盟的!
原本应该出现在南方的毒紫薇和玉法王,还有金银二法王同时出现在了森罗
绝域之中。目的正是收到风声而特意赶来对付这雄霸西域的强者!
罗刹宗主虽强,可是她毕竟是个目中无人的年轻女子,所以她注定了被人算
计。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脱离了手下,被毒紫薇引到了药王冢的密室之
中。
而退路已被毒紫薇用机关封死!
「哈哈,西域的人真的这么愚笨么?」毒紫薇做完这一切,正准备离开的时
候,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牛郎!
「是时候收割了呢!呵呵呵。」牛郎依旧是发出那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声,若
非毒紫薇熟识他,怕是真的会被他这副憨厚的表情骗过。
毒紫薇一脸幽怨地道:「死冤家,又来吓人家!盟主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好了
吗?」
「谁也不知道仇英那家伙把那女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牛郎木然道,对于
盟主交待的任务他似乎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
毒紫薇倒是不介意:「没关系,反正罗刹宗主已经进去找他了,想必……」
「哼!你还真以为那个女人是罗刹宗主不成?笑话!」牛郎说这话的时候脸
上的表情变得很诡异,仿佛对于那个真正的罗刹宗主有着刻骨的仇恨一般。
毒紫薇吃惊道:「难道说……」
牛郎又突然回复了那副憨厚的神情,对毒紫薇说道:「火姐姐,玉燕姐姐,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能不能不要老和我说别人的事情啊?」顺手将毒紫薇搂在怀
里,低头作势欲吻。
毒紫薇听到牛郎这样叫她,心里不由地动了一丝柔情,任由牛郎将她抱在怀
中,更是十分强烈的回应着他略显生涩的吻。
二人半晌之后唇分,唇角还勾出一缕细长的银丝,在森罗绝域的幽深灯火下
显得十分诡异,毒紫薇才随之咯咯笑道:「这七巧散的解药算是给了你了,希望
下次你再帮盟主办事不会这么麻烦了。」说完,毒紫薇寒声道,「还有,火玉燕
是火玉燕,我毒紫薇是毒紫薇,老娘以后要是再听到你小子这么叫我,下次的药
里面我可不保证有什么别的东西。」
牛郎应道:「呵呵,好姐姐,就知道你心疼我。我记得就是……」
说完,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只余下毒紫薇一人在那边悠悠叹息:「若她真的不是罗刹宗主,那雪儿……
唉……可怜的孩子。」
她还兀自在那边叹息的时候,火玉燕和铁心二人却已经来到毒紫薇的身后。
铁心不可思议地看着转过身来的毒紫薇,惊讶的发现她居然长得和身边的人一模
一样,除了神态表情显得更加放荡以外,外表上居然看起来跟身边的火玉燕没有
任何的差别!
毒紫薇见到出现的二人并不诧异,随口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带他来见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来找我就是想问逸郎的下落吧?」
铁心身边的那个火玉燕咯咯笑道:「嘻嘻,姐姐,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姐妹
二人就不能先叙叙旧嘛,干嘛一开始就要提那个负心的男人?」
毒紫薇摇头道:「你不是我妹妹,我的妹妹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火玉燕没有反驳,只是盯着她恨恨地道:「是啊,二十年前我就已经属于主
人了,二十年来我也只能被主人当作你的影子来疼爱,你到底有什么好?」
毒紫薇轻叹道:「唉……一个女人又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呢?我不恨你当年抢
走了他,可是你不应该这样对他的孩子!」
火玉燕怒斥道:「我抢走了他?你知道主人天天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还不都是因为你?」
毒紫薇幽怨道:「他这又是何苦呢?我早已经不值得他去爱了。」
火玉燕的愤怒已经上升到了一种几乎要爆发的地步,愤然道:「那你去对主
人说啊?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为什么要躲着他?还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难
道姓南宫的那个人就真的那么好?」
毒紫薇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略带迟疑地应道:「不是的,不是你想象
中那样,逸郎他……」
火玉燕道:「哼!我就知道,你苟且偷生就是因为那一对孽种吧?」
「姐姐,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可以告诉你逸郎他现在就在那个人的手里,
如果一天不解开天晶的秘密,逸郎他……」
铁心一脸疑惑地听着二人的对话,萦绕在心头的迷雾越来越浓了。直到听到
父亲的下落才忍不住开口道:「你知道爹爹他在哪儿?」
毒紫薇看了她一眼,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一般,对他说道:「是的,不过我不
会告诉你,除非,你能得到虎魄!」
铁心不解道:「什么?虎魄神兵?那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唉……孩子,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你只要答应我拿到虎魄,那样你
才有对抗那个人的力量,也许到时候你真的能救出逸郎……也说不定!」
铁心兀自在那边发愣,毒紫薇却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留下铁
心对着火玉燕在那边楞楞地发怔,口中不时喃喃念道:「虎魄,虎魄……」
却不说火玉燕还在埋怨毒紫薇,铁心也没有从惊异中恢复过来。只是躲着暗
中一直窥视着二人的莫问此时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惊,毒紫薇和火玉燕二人的影子
是那么的熟悉……
*** *** *** ***
「妹妹……小心……别摔倒了……」
「凤姨……呜呜呜……」
「乖……雅儿不哭……叔叔他又欺负你了吗……」
「娘……天儿想娘了……」
「不……你们不能带走妹妹……」
「凤姨……求求你救救妹妹啊……」
「天地盟……我……」
「叔叔……娘她好吗……」
灭苍穹!灭苍穹!
啊,我好恨!
*** *** *** ***
也许莫问是幸运的,对于十岁以前的记忆他已经感觉很陌生了,除了有关妹
妹的一切。现在的他,只是为了能从天地盟主手中找回下落不明的妹妹而活着,
也许生命的意义对于他来说简单却又直接!
可是从看到毒紫薇二人那一刻开始,少年被封闭的记忆渐渐的开始苏醒,此
时的莫问,好像一只孤独的发狂的野狼,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怒!
他不住的在静寂的森罗绝域里发足狂奔,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不快,可是这
只能让他身体里面的血液变得更加的沸腾……
直到他摸到一只温柔的手臂,洁白无瑕的手臂,他心中的狂暴才开始慢慢的
沉寂了下来。可是这远远不够,此刻的莫问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他发狂一般的开始顺着手臂向上探索,那双手臂的主人的此时有些后悔
自己的行径了,用力挣脱开莫问不住纠缠她的手,掌化剑指,狠狠的刺到了莫问
的肩膀上。
莫问感到痛楚的同时,也更刺激了他内心暴虐的情感,一双手再次迫近了那
双手臂的主人,更是不断的向上延伸,直到紧紧握着她的脸庞,这时,他才看清
这双手臂主人的样子,正是不久前和他交手的那个如同鬼魅一般的俏丽女子。
灵剑子本来是跟上来看看莫问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没想到他会突然受到某种
深刻的打击犹如着魔一般,本来她只是抱着安慰他一下的心态去拉了莫问一把,
没想到莫问此时的表现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惧,甚至那一记指剑已是花去了她大半
的功力,却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损伤,只是更加刺激了他暴戾的欲望而已。
此刻灵剑子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了。因为这时的莫问露出一张比先前还要狰狞
的脸孔,更加增添了一份令人望而生畏的兽性,特别是那双已布满鲜红的血丝的
怒目,和里面流露出来的嗜人的欲望!
灵剑子真的感到有点后悔方才轻率的举动了,但此刻的她后悔已是无补于事
了。莫问这时已粗暴地撕去了她的上衣,露出了湖绿色的小衣。灵剑子那对在小
衣下遮掩的若隐若现的圣女双峰以及那欺霜赛雪的洁白胸膛,已把莫问催生得更
加之兽性了。
灵剑子有些手足无措,只知道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叫了起来。但很快她的哭叫
声静止了,换来的只是发自喉头的微弱悲呜声。因为莫问的嘴已经寻觅到了灵剑
子的樱桃小嘴,并且顺势深入她毫无防备的红唇之间,一双粗大的魔掌更像野兽
般在灵剑子的娇躯上四处的巡弋着,似是在找寻猎物一般。
「不要……」
灵剑子好不容易甩开了头,挣脱了莫问口舌上的侵袭,发出了一声悲鸣,随
即又陷落在莫问粗暴的深吻里!
莫问有如一头贪婪的野兽一样吮吸着灵剑子口中的香甜津液,那少女的幽香
让他有些心醉神迷,可是暴戾的意愿却始终支配着他的大脑,宽大的舌头灵活地
卷起了少女的丁香小舌,带着她陶醉在自己狂暴的深吻之中。
灵剑子被莫问吻得几乎难以呼吸,当她有所知觉的时候,莫问的一对大手已
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少女的椒乳上面了,食指还在不停的逗弄着那一颗娇艳
的红豆。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快感刺激着少女的神经。对于灵剑子来说,这种陌
生的感觉让她感到没来由的恐惧……
在朦胧间她不由得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如今灵剑子已再没有能力去抗拒莫
问的侵犯了。而她的那种叫声还把莫问剌激得欲火更为高涨。在莫问一双神奇的
手不断逗弄下,灵剑子的鸽乳在不经意间已经竖立在空气中。
此刻,灵剑子已被莫问弄得春情勃发了。她那未经人事的花谷也在不经意间
渗出了一小股一小股的少女蜜汁,把亵裤都弄得湿透了。而这时莫问的一只手正
隔着下裳摸弄着灵剑子那未曾开发过的少女花唇的,虽然在失神之下却也知道身
下的女子已然动情了!
他随即褪去了斜挂在灵剑子小腹上的小衣,解开下裳的裙带,将亵裤连同裙
裾一齐拉到了灵剑子的腿间,将她那未经人事的小穴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灵剑子此时才若有所觉,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想要挣扎开莫问
的侵犯……
「我们不能……」灵剑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双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手点住
了她的麻穴,原本褪到腿间的裙子更是随即滑落在了地上,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
在这恐怖的森罗绝域之中!
莫问却是无力的瘫倒在一边,心中的暴虐刚刚得以平静,却被人硬生生地击
倒在地,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呵呵呵……」憨厚的笑声在寂静的森罗绝域里突然响起。
一只垂死的乌鸦奋力地扑打了两下翅膀,随即坠落在了地上,就像这深陷在
团团迷雾之中的森罗绝域中的各路人马一样,等候着他们的都是未知的命运……
第七章 兽面佛心
灵剑子此时心中充满了悔恨,她没有太在意那个人对她的提醒,果然还是低
估了牛郎。本来她将莫问引离药王冢,为的就是不希望莫问卷入这一次的是非之
中。她虽然一直在凶阎王的手下办事,可是对于一干同僚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她都是直接听命于天地盟主的。
这一次,天地盟主交给她的任务是伺机除去凶阎王,可是凶阎王的狡猾已经
让她看走了眼,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牛郎,更是一个让她摸不透的存在!
牛郎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善良表情,只是盯着灵剑子的赤裸娇躯憨憨地发出
傻笑。边笑边故意靠近她的身体,用手指指点着尖耸的少女乳房,调笑道:「这
里怎么没我的大啊?」
灵剑子听到他这话不由的羞不可遏,可是却受制于人,无法出口反驳他,只
得任由他戏弄自己。
牛郎似乎不满足手指的触碰,直接伸出舌头在灵剑子小巧的鸽乳尖端的红豆
上舔弄起来,而他厚厚的舌头居然真的能像牛一样伸出好长,摩蹭着灵剑子淡淡
的乳晕,而受到刺激的红豆也开始害羞地轻微蠕动,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流出口
水来,可是牛郎却似乎只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露出奇怪的满足表情。
灵剑子眼神瞟到已瘫倒在一旁的莫问身上,发现他的神智已经渐渐恢复了正
常,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可是如果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灵剑子心理却是又
羞又急,只能紧闭双目,紧咬双唇,却无法摆脱牛郎的羞辱。
而牛郎不知是故意羞辱于她,还是真的单纯觉得有趣,不停的用嘴在两个乳
房上面啃来啃去,甚至啃得灵剑子鲜红的蓓蕾再一次因为受到刺激而耸立起来。
她没有想到牛郎的舌头居然这么灵活,可以卷起自己的乳头,就好象是乳头
在一个紧窄的空间里面不停的往复运动一样。而这种奇怪的感觉也让灵剑子渐渐
的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
就在嘴巴还停留在两只乳房上的时候,牛郎的魔手已经沿着灵剑子纤细光滑
的小腹滑了下去,来到了灵剑子那从来没有被人接触过的花径外侧。
牛郎似乎并不急于侵犯那未经人事的花径蜜穴,而是轻柔地用手掌在灵剑子
的稀疏却又整洁阴毛上面打圈,好像觉得这一出柔软的所在是更加好玩的场所一
般。
而随着牛郎的摩擦,灵剑子阴毛根部也传来一阵酸软麻痒的感觉,放佛被无
数蚂蚁啃噬着自己那脆弱的地方一样。而受制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松弛下来。花
径蜜穴似乎有着想要张开的迹象。
当她不知道牛郎接下来要做什么,还以为他就是觉得好玩而故意逗弄着自己
的时候,牛郎突然间猛地把手掌伸入灵剑子的双腿之中,并一下子覆盖了她的蜜
穴桃源。
从未被人碰过的桃源谷地突遭牛郎的魔手的侵袭,一下子让灵剑子感到一种
难以言喻的感觉,双腿条件反射地死死并起,却在牛郎的魔手的夹袭下,因为麻
穴被点无功而返,不过这样却让牛郎的魔手更加深入的接触到了自己的花瓣。
紧接着,牛郎用大手包裹住了灵剑子冰清玉洁的花唇和相思豆,缓缓地捻弄
了起来。灵剑子迷乱的大脑中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胯下的两片玉蚌在牛郎那只恶魔
一样的手掌的热力刺激之下逐渐的湿润,而坚硬的拇指偶尔划过到那敏锐的相思
红豆,每一下都像一记重锤刺激着少女几乎空白的心房。
牛郎的嘴巴此时却是专注于左边的鸽乳,而右边的那一只交给了空出来的一
只手,身上的三处敏感部位同时受到刺激,即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也感觉到了异
样的快感,下体开始缓缓的渗出少女的花蜜。
牛郎的手指似乎感觉到灵剑子下体流出的东西,而将注意力更是集中到了这
里,他整个人直接坐了下来,嘴巴刚好贴在灵剑子的花蕊之上,那一双灵活的舌
头替代了手指的位置。空出来的手再一次攀上了少女的乳峰。
牛郎的舌头仿佛一条灵活的毒蛇,开始在花谷的缝隙之中来回钻动,终于好
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深入了少女的花径之中。而厚重的舌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
扫过已经逐渐肿大的相思红豆。
灵剑子的身体在这异样的刺激下开始不住的颤抖,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侵袭着
她的神经,花径中的蜜汁已经如同小溪一般汩汩的往外涌出,全数钻入了牛郎的
大嘴之中。
仿佛品尝到了世界最美的汁液,牛郎心醉神迷的晃动着他灵巧的舌头,不时
的扫过花径的内壁,让灵剑子再一次的深陷在难言的浪潮里。
这样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少女的花径深处终于开始不住的痉挛,蜜汁好像
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
牛郎满足的喝下少女的花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神秘的禁地。
如此一番戏弄够了灵剑子,牛郎才停了下来,俯身捡起她那滑落在地上的衣
服,对她说道:「放心吧,我牛郎虽然喜欢干女人,可是不喜欢干死人。」
说着将衣服套在灵剑子的身上,一把抓起瘫倒在地上的莫问,又继续对灵剑
子道:「我要找的人是他,如果他不在场,今天的戏可就不好看了。」
莫问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道,刚才只能任由牛郎肆意轻薄灵剑子,而此时
将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反而将自己负在肩头。只能在心中疑惑于这个看上去无比
憨厚的男人心中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灵剑子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牛郎做这一切,麻穴被点的她没有任何阻
止牛郎的办法。况且少女的身体第一次尝到那种快乐,让她此时的思想还深深陷
在快感的余韵之中,就连想要开口也不可能,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注视着他,希望
他能改变主意。
「不要这么看我,这都是盟主的意思。」牛郎有点受不了灵剑子的目光,背
起莫问就向着药王冢的方向疾步行去。
离开灵剑子五丈之遥的时候,牛郎才隔空弹出一粒小石子,打在灵剑子酸软
的麻穴之上。
「我知道你走的快,不过真的跟来的话,你会后悔的!一柱香之后,你应该
能够活动自如了,自求多福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灵剑子看着牛郎远去的身影,还有受制于他的莫问,心头一时之间充满了悔
恨,疑惑和恐惧的念头,一直以来她面对的那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的恐怖,她已经
不敢再想下去了……
牛郎背负着莫问一路前行,药王冢秘道的入口已经被毒紫薇用机关封死了。
可是当牛郎再一次来到机关前面的时候,发现机关居然被人再次打开,而从脚步
上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内前后进入秘道的一共有六个人。
「三位法王,南宫家的小子,姓火的女人,唔……还有一个。呵呵呵,北冥
雷啊北冥雷,你还真会扮猪吃老虎。」牛郎喃喃自语道。接着转头向着不远处的
虚空说道:「怎么,不跟过来看看戏么?」
原本无人的虚空中有人身形一闪,落在牛郎身边,正是毒紫薇。
牛郎见她现身,憨笑道:「你呀你呀,嘴上说恨,心里还不是惦记着你那妹
妹。」
毒紫薇默然不语,只是盯着牛郎背上的莫问,看了好几眼,这才快步进了秘
道。牛郎只能随后跟上。二人进入秘道不久之后,一个面容丑陋的男子和一个头
戴黄金面具的男子同时出现在了他们刚刚处身的地方。
丑陋男子微笑着对那带面具男子道:「北冥兄,你的计划还真是精彩啊!」
面具男子道:「哼,老盟主死去之后,盟主一职一直是我在掌管,这次你让
牛郎和姓火的那个贱人来坏我的事儿,莫不是又觊觎这位子不成?」
丑陋男子道:「我五年前既然败在你手上,自然会守诺不和你抢这盟主的位
子,这点你放心。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至于牛郎那小子,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面具男子冷哼了一声,道:「名师出高徒,灭兄毋需妄自菲薄了。」
丑陋男子依旧微笑着对面具男子说:「北冥兄,不是我多言,你觉得老盟主
他会不会真的把那秘密告诉了姓仇的那家伙,要不然为何这次行动里面,我最看
不透的人居然是他?」
面具男子不屑地道:「无妨,跳梁小丑,难成大气,倒是你的两个好徒儿不
简单啊!」
丑陋男子轻叹道:「哪里哪里,南宫家的那小子不过是走火入魔罢了,魔由
心生魔由心生啊!」
面具男子似乎不愿意再与这丑陋男子多作纠缠,出言道:「多说无益,你先
请!」
丑陋男子见他这般反应,竟是不好再激他什么,顺势就走进了秘道。面具男
子随后跟在他身后一丈之外,两人行走之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秘道的最深处,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碑林,无数石碑耸立在空旷的空间里,犹
如一把把利剑指着天空,墙壁上高悬的无数颗巨大的夜明珍珠将这偌大的空间照
耀的有如白昼一般,碑林最中间是一块倒在地上的巨大石碑,上面依稀刻着密密
麻麻难以辨认的古代文字,最中间的却是用小篆书写的大大的神农两字!
上古神农氏悲天悯人,尝百草而死,没想到这绝域古城里,居然有祭奠他的
石碑,倒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而此时仇英就坐在这石碑边上,身前正跪着一个人,臻首伏在他的胯下,为
他吮吸着那丑陋的凶器!赫然正是众人一直寻找的北冥雪!
「唔,我该叫你雅奴呢?还是叫你雪奴好呢?」仇英轻抚着北冥雪的秀发,
痴痴地问道。
北冥雪似乎没有听到仇英的问话,只是知道一味的舔弄仇英那移植过去的虎
鞭,好像是在吮吸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一般。
仇英看着北冥雪的表现,居然露出无比柔情的一面,轻叹道:「可怜的女人
啊……很快,你就会好了……」
北冥雪却是丝毫不知仇英心中的想法,她仿佛一只被欲望充斥了大脑的发情
母兽一般,一边舔弄仇英的虎鞭,一边还用纤纤玉手抚慰着自己红肿的阴门。那
熟练的动作简直比最专业的妓女还要在行。
谁又能看得出来她在半个月之前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当然,事实是什么仇英也不清楚,大小姐不过是她虚拟出来的人格。活阎王
传给他的逆天邪录里有过一段记载,说的就是北冥雪现在的这一种情况,一体双
魂。此时的北冥雪,其实不过是二十年来一直沉睡在她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一
个只知道肉欲的淫乱灵魂。
「不过,真的是最好的实验品呢。」仇英喃喃道。他回忆着逆天邪录里的记
载,这样的情况,是最容易接受肉体改造的体质之一,因为表象上面的灵魂和沉
睡于体内的灵魂在争斗的过程中,对于外界的刺激的承受力是远远超过正常人的
水平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其中的一个灵魂加以束缚,再用邪恶的手段,改造其
肉体,然后想办法唤醒沉睡的灵魂,在身体的刺激下,肉体和灵魂得以完美的融
合,产生全新的生命!
何况,北冥雪的那一个虚假的人格已经在北冥山庄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后陷入
了沉睡之中,而潜藏的南宫雅的人格却早已被她口中的主人调教成了人肉玩具一
般的存在,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躯壳。这样完美的实验品,仇英想想都觉得十分
兴奋。
虽然他明白天地盟主的本意是想借他的手来打开南宫雅那个人格的心结,从
而获取天晶的秘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仇英从第一眼看到北冥雪开始,就对她
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独占欲,想要完全的拥有她的一切,所以他选择了背叛。
只是没想到天地盟主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他的背叛,手下众妖要么身
死,要么如同废物一般,要么就是暗怀鬼胎,所以他早早就安排好了这么一手退
路。而丁晓薇的死,更是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看来罗刹宗的人也应该要来了。
仇英深知天地盟主的性格,对于没有把握对付的对手,他一直只会小心的试
探,所以一定会借刀杀人。可惜这一次,北冥雪的人格交错的过程当中出现了意
外,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却是天地盟主没有料到的,反而给了仇英一个机会。
可是要成功的完成自己的计划,必须首先将北冥雪从这种无意识的淫乱状态
里面唤醒过来,只是此时北冥雪从后面高高撅起她浑圆雪白的屁股,仿佛是世上
最完美的曲线一样吸引着仇英的目光,他也渐渐被这样淫靡的景象弄得心猿意马
了。
不得已他让北冥雪换了个姿势,在他前面像母狗一样跪下来,而自己坐在她
的身后边,将北冥雪那动人心魄的玉臀纳入自己的掌中细细的端详,竟是看傻了
眼。
从后面看去,北冥雪的乳峰耸翘的垂下,却没有丝毫的变形,好像一直倒垂
下来的竹笋,雪白滑嫩,仿佛最可口的食物一样,那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玉背又
无时无刻的扭动,同时散发出青春少女的活力和成熟女子的风韵,一双纤细的美
腿发出汉白玉的光泽。
最妙的是北冥雪双腿之间那微微鼓起的肉丘,虽然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征
伐,可是看起来却始终如同未经采撷的少女花谷一般青涩,甚至仇英从后面隐约
能看到已经渐渐重新长出来的那一层薄薄的肉膜,而再往上一点的粉红菊花,也
已经恢复了最鲜嫩的光泽。
仇英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在他执行最后的计划之前,他想再好好体会一下
这具完美的肉体所能带来的无尽快感。
于是他拉起了北冥雪的身子,示意让她反坐在自己的怀中,将她俏丽的螓首
转了过来,嘴巴寻到了北冥雪的樱唇,和她拼命的拥吻起来。
北冥雪虽然在无意识之中,却还是能感觉到仇英的舌头与她的一双丁香小舌
纠缠着,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她口腔里甘美的津液,迷乱之中情欲顿生,不由得以
舌相就。
仇英感觉到了北冥雪积极的回应,知道她在体内情欲的刺激下已经即将达到
那个被欲望所充斥的空白境界,离最后一步的成功也不远了。
此时的北冥雪俏脸上满布红晕,星眸迷离,一副欲仙欲死的美态,分明是欲
火焚身,神智全失。仇英也不禁淫笑连连,一双手更不空着,在她的全身上下随
意乱摸。还不时的在北冥雪的花谷上面巡弋而过,时而逗弄着她的相思红豆。
北冥雪本来就精神恍惚,这个时候更是只会本能的回应着仇英对自己身体的
刺激,不由得娇喘连连。仇英知道北冥雪已经在体内药物的作用和自己的高明的
手法双重刺激下已经完全迷失了,此时哪里还记得她到底是北冥家那个冰清玉洁
不通人事的大小姐,还是一直以来被神秘人物调教下只知道淫浪的南宫雅了。
何况她此时的记忆本来就十分混乱,自从被仇英掳回森罗绝域之后还一直被
他用一种刺激神经的迷幻药物改造着,正是这样,南宫雅的人格也开始逐渐偏离
着原本迷离的状态,那种倒错的快感让南宫雅的人格几乎快要分崩离析,消失殆
尽了。
仇英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停止了对北冥雪身体上的挑逗,而是准备更进
一步的接触。
他再一次让北冥雪恢复了那个母狗一样的淫荡姿势,将全身的功力聚集在了
自己多次改造的两条肉棍之上,作势准备插入。
先是细长的马鞭直接顶在了北冥雪娇嫩的菊穴上,稍微一用力,马鞭的前端
就很容易的被一张一阖的菊肉吸了进去,很轻松的就到了很深的地方,而这时仇
英那根带钩子的虎鞭才刚刚进入花径。
北冥雪的花谷果然很神奇,再一次的,仇英又感觉到了那一层肉膜的存在,
而前端尖锐的肉钩已经迫不及待了将那一层肉膜无情的撕开了。
不像第一次插入的时候那样,北冥雪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反而是被充实了
一般满足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说着各种奇怪的淫声浪语:「啊……主人……
人家要被你弄死了啊……好哥哥……再快一点……深一点……呃……再……深一
点嘛……」
最浪荡的妓女也羞于开口的淫话就这么被北冥雪随意的喊了出来,让仇英产
生了一种错觉,倒底自己玩弄的女人是谁?
不过这不重要,仇英的肉钩子终于触到了北冥雪的子宫口,而后庭的马鞭也
在直肠的摩擦吮吸之下开始渐渐的胀大起来,几乎要把北冥雪的后庭完全扩开。
仇英开始尝试着缓缓的抽送,北冥雪的淫声浪语也随之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
地步。不过仇英此时最终的目的是把北冥雪送上高潮,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运功抽送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仇英从北冥雪那颤抖的越来越剧烈的身体上发
觉,知道最关键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仇英此时看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回忆着逆天邪录上最后一
段的内容,「人之极,阴阳合,肉体离,神念同,变幻无穷,相生无尽,彼此不
分……」大体上说来就是施术使得阴阳合一的法门,而北冥雪现在就是仇英最好
的鼎炉!
终于,仇英再一次完全的占据了北冥雪的身子,他先前在她身上施用的药物
也开始发挥作用,北冥雪的身体就陷入了无尽的高潮之中。
而再一次的元神相合的异象于此时突显!
混沌之中,北冥雪似乎处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十多年来消失的记忆一一
开始浮现在眼前,可是一时之间又无法完全接受。而属于南宫雅的人格,却和以
邪法侵入了北冥雪脑海中的仇英陷入了殊死相博的地步。
北冥雪看着眼前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被一个面目狰狞,下体长有两只恐怖的
动物阳具的怪人肆意的奸淫,身体不断的变得模糊,仿佛是要被那个男人吞噬一
般……一时之间只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突然,从外界传来一道刺目的白光!照亮了整片黑暗,侵入北冥雪灵魂深处
的仇英却似是受到了一种猝不及防的打击,居然在一瞬间蜷缩成了一个黑暗的发
光小球,而南宫雅那个和北冥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格一瞬间就被黑色的小球吞噬
殆尽,一同飞向了呆立在灵魂世界里的北冥雪的身上,一阵剧痛再一次刺激了北
冥雪虚弱不堪的神经,灵魂世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之中……
「你醒醒……」
北冥雪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金发女子。
「头好晕……这是在哪?爹爹和哥哥呢?」北冥雪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充满
血色的夜里,对于十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当然这是几天一直以来
占据着她的灵魂的都是南宫雅的人格,现在的北冥雪自然是不知道。
「你是谁?」金发女子并不知道北冥雪的身份,她以为北冥雪不过是被凶阎
王强掳过来的一个可怜女人而已。
北冥雪才慢慢的从混乱的记忆中恢复过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而面
前金发女子的身边趴着一个瘦弱的人干,背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剑!
「这个人是?」北冥雪还是没有从刺激中完全恢复,却是问起了完全不相干
的问题。
「一个该死的变态阉人罢了,都没有那东西了还想玩弄女人的恶心家伙不提
也罢……」金发女子似乎并不知道她无意间杀死的人正是森罗绝域的主人——凶
阎王!
原来仇英刚才在施展引魂入体的最后阶段,即将功成的时候,却被身下石碑
中发出的一股诡异的力道干扰,本来是可以占据北冥雪的肉体的他却因为意外,
身体在交合中被北冥雪吸取了所有的精华进入了她的体内,自己却变成了一具干
尸,恰好被此时感到的罗刹宗主毫不费力的杀死了他的肉体,一切冥冥中似乎有
天意。
只是一切真的这么简单吗?
北冥雪不知道,金发女子当然更不知道,她在遍寻这鬼地方之后,也没有找
到自己的妹妹丁晓薇,虽说无意间救下了北冥雪,可是初入中原的她根本不知道
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应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她在有意无意之间,被卷入
了这诡谲难明的风波之中。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刚才在秘道口受到毒紫薇的暗算,这个大罗
刹宗主似乎有些害怕。
北冥雪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被这个变态侵犯,可是她看了看下体,却是完好
如初,没有一丝一毫被侵犯的痕迹,也许真的如这个金发女子所说,地上的尸体
只是一个无能的变态阉人吧?
除了站起来的时候,小腹下端感觉多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隐隐发胀,全身其
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北冥雪这才放下心来。
匆匆为北冥雪穿好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糊里糊涂的两个人连忙找路离开了这
里,只是慌忙之下,她们都没有发现北冥雪身下皴裂的石碑缝隙中微微发出的光
芒。
铁心和火玉燕两人循着罗刹宗主走过的路来到北冥雪她们刚刚所在的地方的
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尸体。
「这是凶阎王……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火玉燕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
的尸体,虽然对凶阎王的认识不深,但是通过她的主人,火玉燕和凶阎王还是打
过一些交道,因此虽然此时凶阎王已经几乎变得不成人样了,火玉燕还是第一眼
就认出了他。
铁心也是疑惑的问道:「就是他抓了了北冥雪么?那北冥雪人呢?」
火玉燕此时心头也是充满了疑惑,虽然此行并不是奉主人的命令来的,而是
因为铁心的意外发现,本来她们早应该离开森罗绝域,却因为铁心突然想起了北
冥雪而临时改变了计划,这才发现了凶阎王的尸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此地
不宜久留……」
这番话刚说出口,却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已经晚了,
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看看吧!」
铁心和火玉燕转过身才发现她们来的入口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一身白衣胜
雪的老人自然是本该去南方办事的玉法王,而他身边的却是一对看上去只有八九
岁大的孩子,却是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金银童子,也就是天地盟的金银法王!
说话的,正是银童。
「凤凰姐姐,小金很久没见你了,人家好想你啊!」金童却是一派天真的样
子对火玉燕说道,若是不知道他的手段的人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却
不知他和银童二人都是因为练习采补邪功才能常年保持孩童一样的形状。
火玉燕却是被他叫破了原本的身份,一时之间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记
忆之中。
「是啊,凤凰姐姐,小银也很想念凤凰姐姐的肉体呢……」银童子说话的声
音则是阴阳怪气的样子,而且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曾经火玉燕还是他们兄弟二人
的禁脔一般。
只是为什么他们叫她凤凰姐姐?铁心心中不禁疑惑更重了,要不是相信师父
不会骗他,他已经开始怀疑这里所有人的身份了。
「凤凰儿,你……还好吗?」说话的是苍老的玉法王,若是莫问在此地看到
他,一定会觉得玉法王突然之间变得苍老了很多,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缠着他,造
成沉重的心理负担。
火玉燕似乎是清醒了过来,脸上满是痛苦地道:「凤凰儿已经死了,玉燕还
活着……」
铁心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刚想要开口寻问,却发现玉法王颤颤巍巍的靠
近站在中间的火玉燕,不知道要做什么。
虽然他心中疑惑,但是出于对师父的信任,所以他对火玉燕也有很大程度上
的信任,何况父亲的下落还落在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身上,所以在他心中打定了
主意要保护火玉燕。
然而无所畏惧的少年往往能仗着自己的本事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
当玉法王刚刚走到火玉燕身边的时候,却发现铁心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谁也没有想到铁心的剑居然这么快,而玉法王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铁心会
突然向他出手,在毫无防备之下,长剑贯胸而入!
铁心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试探性的一剑,居然这么轻松刺中了玉法
王!可是只有他才知道,在刺中玉法王的那一瞬间,明显是他故意将胸口贴上来
的,还有眼中那道求死的目光!
就在玉法王中间之后的那一刹那,一前一后两声惊叫同时在森罗绝域的药王
密室内响起!
「爹爹……」
第八章 善恶有报
铁心的这一剑虽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可是他手中的剑确非凡品,龙腾于
渊,死在这把龙腾之下的武林中人早已不知凡几。
而玉法王将胸口贴上来的那一瞬间,铁心想要收剑已经来不及了,龙腾轻易
的贯胸而出,血顿时染红了玉法王洁白胜雪的衣衫。
从后面飞奔而来的毒紫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法王后背穿出的一道剑锋,飞
溅出来的血花预示着这一个老人迟暮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火玉燕早已手足无措,她此时也看到了玉法王眼中那死寂的目光,可是突如
其来的变故让她呆立在了那里,铁心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
极度的寂静之中!
玉法王虚弱的微喘着最后的气息,想要转过身好好看看身后的人,从那一声
惊叫里,他终于知道自己寻找了多年的女儿原来一直就跟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
铸成了那样的错事!可是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着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只能颤颤巍
巍的伸出手,拉住火玉燕,将她的手放在了毒紫薇从后面伸出来的手里,三个人
的手紧紧拉在了一起。
艰难地做完这个动作,玉法王才好像了了最后一件心事,再也支撑不住疲惫
不堪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跌倒了下去。
「爹爹……我答应你……原谅你……」毒紫薇好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般,
拉住玉法王的手紧紧的不分开。
火玉燕的目光落在了毒紫薇的身上,满是歉疚的哭道:「爹爹,妹妹她肯原
谅你了……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们姐妹二人……」
玉法王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凭着最后一口气好好的看看
自己的两个女儿,目光中充满了悔恨与疼爱。
「凤凰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玉法王艰难的问出了这一句话,得到
的回答却是火玉燕的失声痛哭,她用力的将玉法王虚弱的身子和毒紫薇抱在了一
起,靠近玉法王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除了玉法王之外没有人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只见玉法王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
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也不过很短的时间,当牛郎背负着莫问赶到的时候,莫问
刚好看到玉法王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对于这个老人,莫问心中一直充满了一种
亲切的感觉,好像他是世上最疼爱自己的长辈,现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情景落在
莫问的严重,心中的无力感再一次席卷了莫问的全身。
他死死的盯着玉法王胸口的那一把剑,仇恨的种子就此开始萌芽。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铁心也许是所有人之中最搞不清楚情况的人,明明玉法王一心求死,可是最
后关头他却没有能力收回自己的剑,对于这个陌生的老人,他心中充满了悔恨。
直到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才唤醒了所有人的沉思。
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的丑陋男子拍手狂笑道:「死的好啊,玉老头死了,凶
阎王也死了,这天地盟的人却是要死绝了吧!」
火玉燕看到丑陋男子的出现,第一时间起身扑到了那丑陋男子的怀中嘤嘤地
低泣着:「主人……爹爹他……」
「唉,逝者已矣,玉法王亏欠你的,已经用他的命还了,他是满足的去的,
你又何必再为他流泪呢?」
「哼,说的好听,要不是你的好徒弟,法王会死?」而面具男子也同时现身
在众人眼前,不过他对于玉法王的死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有些触怒于丑陋男子的
插手,才会让铁心和玉燕二人去而复返,这才间接的导致了玉法王的死。
接着又看到金银儿童傻傻的站在一边,不屑地啐道:「哼,一群没有用的废
物!金童银童,你们还想继续看戏不成?」
金童和银童知道盟主的意思,拿出手中的武器指向了铁心,金童用的是一对
月牙钩,钩身上淬着剧毒,发出了青色的光芒,而银童手中是一只夹棍一样的刑
具,后面还拖着长长的链子。
丑陋男子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也有些唏嘘,不过森罗绝域发生的许多事都已
经脱离了任何人的掌控,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可是他看到铁心被金银二
童用武器指住,脸上已显出了一丝怒意。
铁心这时候才从震惊和悔恨中恢复过来,他还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兵
器,况且此时龙腾还插在玉法王的胸前,只是惊叫了一声:「师父!」然后似乎
是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便被二人制住了。
丑陋男子顿时怒道:「北冥正!你想干什么!」
原来这带面具的男子就是本来应该已经死在玉法王手中的北冥正。
丑陋男子这一声质问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大穴却被怀中的火玉燕制
住了。顿时惊道:「你!」
而与此同时,原本应该被牛郎制住的莫问却是突然发难,反将牛郎点住了穴
道。
北冥正狂笑道:「哈哈哈,本座不想干什么!本座忍了你二十年了,今日若
不是以南宫家这小子做饵,怎么可能引得出来你这头老狐狸。」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一天在世,我就一天坐不稳这个天地盟主的位子
吗?」
「难道老盟主真的是被你……」
「哼,不错!那个老不死的成天和活阎王两个老鬼钻在一起研究什么狗屁天
晶的秘密,还害得我的雅儿受那么多苦,谁知道我好不容易一天天看着雅儿变得
更像一个人了,那老家伙居然又要用把雅儿交给活阎王去研究,好在仇英那个死
鬼够争气,把活阎王那个老不死的送了下去,今天就轮到你了!」
北冥正仿佛疯了一般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却听得丑陋男子一番唏嘘。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忍了这么久,我早应该知道你在北冥山庄开始计
划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倒是可惜了仇英了。」
「哼,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寻找害死老盟主的人,可是你想不到会
是我吧?」
「唉,我早该想到是你的,二十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我灭
苍穹精明一世,却是在这一点上看错了你。枉我还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你竟
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得到天地盟主的位子还不够,还想得到更多!」
丑陋男子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却没发现在一旁的莫问眼中冒出几欲食人的目
光,死死的盯着他看。
「哼,当日老盟主好心收留你,你却一直想要找南宫家的事,还处心积虑的
收了南宫家的小子为徒,你比起我来又能好到哪去?」
灭苍穹听到北冥正这番话,不由的狂笑出声,「哈哈哈,真是可笑,莫非你
以为我收铁心为徒只是为了报仇么,若不是为了阿雅,我会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任
你不管?」
北冥正听到他的回应,怒道:「阿雅,你还有脸提阿雅,你们几个人一起把
阿雅搞成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不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悉心照料她,她
还能活下去?」
「你照顾她?笑话,你照顾她会让她落入仇英手中?莫问这小子虽说不是我
看着长大的,可是我知道若没有你的示意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可以说阿雅今
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北冥正似乎是有些疯狂的道:「那又如何,就算是把天翻过来我也会找到阿
雅,补偿我对她的一切过错。成大事者,不会像你一样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我放逐
这么多年!」
灭苍穹好像没话可说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老盟主当日就不应该把阿雅
留在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手中!」
「那又怎么样?你对女人了解吗?凤凰儿在你身边待了二十年,你也不过是
把她当作一只泄欲的母狗而已!今天连你最信任的女人都背叛了你,你有什么资
格教训我?」北冥正一边狂笑着说,一边走到玉燕身边,一对大手直接深入了她
最隐秘的地方。
「瞧瞧。这就是你最信任的女人,天生淫荡的女人!」果然他伸出手来,手
指上面沾满了银白色的蜜汁。
灭苍穹有些痛苦的道:「罢罢罢,我只问你一句,你爱的到底是阿雅,还是
她的身份?」
「哼,什么狗屁身份,你们追求了半生的天晶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团屎,只有
虎魄,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兵!」北冥正的这一番话,似是对于得到即将出世的虎
魄有着十成的信心。
灭苍穹吃惊道:「怎么可能?你知道虎魄的下落?」
北冥正指着莫问道:「一切答案都落在他的身上了,有了他,就等于有了虎
魄,鬼谷一脉说的话,你该不会不信吧?」
灭苍穹疑惑道:「是卓不凡告诉你的?」
北冥正不屑的笑道:「卓不凡?他还没有那个实力,不妨告诉你吧,神道盟
人已经再现江湖,而他们找的合作者,就是我!」
灭苍穹似是不信的道:「难道是绝天机?他不是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哈哈,你本来不需要再知道这么多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着北
冥正走到莫问身边,拉起他胸前的衣服,一颗恐怖的眼睛赫然长在他的胸口,死
死的盯着前方!
「怎么可能?他……」
北冥正笑着回到灭苍穹身边低声对他道:「怎么样?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很是
惊讶吧?我也才是半年前才发现的,神道盟人再现江湖,为的不是虎魄,却是为
了对付一个更恐怖的人!」
「够了!」灭苍穹看了看仇英死掉的地方,突然笑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
这么多事,解开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真的很感谢你,不过你不想知道仇英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听了灭苍穹这些话,北冥正有一些疑惑的看了看地上那凶阎王的尸体,下令
道:「金童,且去看看凶阎王他可是真的死了?」
金童听命走到凶阎王身边,发现凶阎王的尸体已经冷透,全身干枯的好像被
什么诡异的东西吸了个干净一样,原本一张就十分丑陋的脸孔更是惨不忍睹,几
乎难以辨认,若不是他与凶阎王还算相熟,几乎就认不出这是他的尸体,这样看
来倒还真是死的透了。
金童回复天地盟主后,灭苍穹倒是在一旁微微笑道:「唔,他的样子好奇怪
啊。似是全身精元被人用邪法吸干了一般,难道真的是罗刹宗来的那小丫头深藏
不露?」
北冥正虽然明知他是故意转移话题,但是他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信心,而且经
灭苍穹这么一提,他心中也觉得有些古怪。本来今日的局中,仇英就是一个很大
的变数,而如今这个变数就这么消失了,好像不是这么简单而已。
北冥正明知灭苍穹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可是他心里也觉得奇怪,凶阎王死的
过于蹊跷,如果说他逃了,或是借北冥雪之事有所算计,他都可以预料的到,不
过原以为会遇到什么变故,却就这么轻易的打败了凶阎王,倒是可惜了天晶的秘
密却是没法得知了。
虽然对于天晶的秘密他并不在意,可是北冥雪落入罗刹宗的人手中,如果那
丫头真的深藏不露的话,这事情的发展却是远远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就在他沉吟的当下,异变突生!
只见凶阎王伏倒的石碑上,那神农二字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青白相间的光
芒射了出来,好像石碑中间竟然隐藏着什么东西。
众人都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只有灭苍穹看到这个情景后,却不由的失声笑
道:「原来活阎王那个死老头还留了这么一手!」
原来石碑在方才仇英与北冥雪交合的时候,上面的裂缝就越来越大,现在更
是开始慢慢的碎裂,直到碎裂成了无数小块,如同漫天流星一样铺天盖地的袭向
众人,只是场中都是高手,到没有人被这石块所伤,只见石碑碎裂之后,中间竟
然插着一把不过尺余长短的白玉短尺,尺身却是被一层青气萦绕,煞是诡异。
北冥正惊道:「神农尺!」
灭苍穹却似胸有成竹一般沉吟道:「果然在这里。」
众人都没有想到传说中的神兵真的存在,而北冥正和灭苍穹也是仅仅知道活
阎王生前曾经在药王冢藏了一件神兵,后来凶阎王片寻不到,没想到最终却是死
在了神兵的罡气之下。当日他对活阎王做的那些事情倒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
爽了。
只是北冥正发现灭苍穹看到神农尺突然出现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诡异
的神情,却似疑惑一般,心头不经微微一动,问道:「你在看什么?」
「唔,相传神农尺有着医死人肉白骨的异能,却不想如今也有杀人无形的功
夫了?活阎王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原来灭苍穹早已看出了神农尺的异化,当年
他曾经有幸见过活阎王使用过一次神农尺炼毒,当时神农尺上并无这一层青气,
而且长度也有四尺长短。如今若不是北冥正先叫出了这神兵的名字,他一时之间
还没有想到这件流光异彩的诡异兵器就是神兵神农尺。
北冥正也沉吟道:「却是有些奇怪,活阎王那老头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放心不下灭苍穹,却不敢轻易离开他的身边。
那边的铁心早已被二人的对话惊呆了,突然,毒紫薇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
般,冲到铁心身边,解开他被金银二童子制住的穴道,阴阴地对他说道:「你不
是一直想找你父亲么?只要你杀了姓火的那个贱人!我就告诉你!」
她好像刚刚才从玉法王的过世当中清醒过来,就连场中发生的变故都丝毫不
觉,只是已然将玉法王的死完全迁怒到了火玉燕的身上!
火玉燕听道她的话,幽怨地道:「妹妹……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原谅你?为什么要原谅你?你抢了我的一切,爹爹最后的死也完全是因为
你!我凭什么原谅你!」
火玉燕听到毒紫薇提起玉法王的死,心头的火气也涌上来,愠怒道:「哼,
你对爹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伤害的他还不够深么?」
毒紫薇咬牙道:「对,我是害了爹爹,可是当年他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的时候有没有为我想过?还有你,要不是你的陷害,我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哼!你现在变成这样要怪就怪姓南宫的那个家伙!」
二人方才在秘道口的争执此时却完全掉转了过来,让铁心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北冥正却开口阻止二人的继续争吵:「够了,毒紫薇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盟
主了?你让那小子将神农尺取来给本座瞧瞧。本座今日便饶了他。」
铁心本来不欲听他的话,可是眼下一直对自己有教导之恩的灭苍穹受制于北
冥正,他不得不照北冥正所说的去做。可以说,虽然知道灭苍穹是出于别的目的
教育自己的,可是多年以来,他的心里都把灭苍穹看成了比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
还要亲近的存在。
所以他还是听从北冥正的吩咐将向神农尺走去,可是正在他准备拔出神农尺
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地上钻了出来,抢在他前面将神农尺夺在了手中,放肆
的笑道:「哈哈哈,这就是神兵!」
北冥正看到这个人影,失声道:「雷儿!你怎么?」
「爹爹,你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你是诈死,还一直瞒着我,害我为你担心
了这么久。」说着慢慢走向北冥正的身边,作势要将神农尺交还给他。
北冥正有些看不透突然出现的儿子,可是他并没有提防,因此他犯了一个后
悔一辈子的错误。
神农尺挨到北冥正的手心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上面传
来,猝不及防之下,身上的功力如同泻闸的洪水一般流了出去,顺着神农尺传到
了北冥雷的身上。
「北冥归元功?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这邪功?」北冥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
儿子,只见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北冥雷笑得越发的狰狞,道:「嘿嘿,还要多谢父亲大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把
心思放在妹妹的身上,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这才能让我无意间练成了北冥世家最
强的武功啊。」
北冥正额头上冒出越来越多的冷汗,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场中所有人都目瞪
口呆,除了灭苍穹脸上微微露出的一丝笑意,道:「北冥兄,你机关算尽,却怎
么也想不到你的好儿子到头来会对付你吧?」
说话间竟然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飞速的出手制服了想要赶来救援的金银
二童。接着道:「北冥兄啊北冥兄,一切要怪就怪你不该那么轻易的就害死了老
盟主,以至于天地盟的真正秘密你还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有你不该轻信神道盟的
人,你以为凭你的那点实力,就想妄图掌控整个天地盟乃至武林,真是痴人说梦
啊。」
北冥正依然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狂笑不已的北冥雷,仿佛从来没有看清楚他
的这个儿子。生命力一点一点的在流逝,却发现周围人对他投来的都是不屑的目
光,原本他精心布置的局,突然就这么变成了自己的死局!
他不甘心,可是体内的功力已经被神农尺吸的不足三成,他现在才知道活阎
王当年重新炼制的神农尺并不是老盟主告诉过他的毒攻,而是配合北冥家世代相
传的至邪武功北冥归元功炼制的一件法器而已。
火玉燕却是在一旁讥笑着看着他,让他明白这个女人一直以来不过是在利用
自己,而毒紫薇等人已经被灭苍穹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想要援救他也是无能为
力。
牛郎和莫问两个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发出了会心的笑意。
也许只有南宫铁心才是真正被卷进来的人,和他一样对于这一切都感觉到诡
异莫名。
他一直以来以为他已经完全掌握的天地盟,现在看来却不过是一个笑话,真
正的天地盟,比他想像中的要深的多……
站在修罗绝域入口的大石上,莫问和灭苍穹两人对视了许久。
灭苍穹才随口问道:「你真的是神道盟的使徒吗?」
莫问笑了笑没有回答,指了指远处的南宫铁心和火玉燕两个人,反问了他一
句:「她不是我娘,对吗?」
灭苍穹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孩子,你终于长大了,也许你从东边拿着
虎魄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妹妹的下落吧!」
「其实你还想让我帮你去找北冥雪对吗?」
灭苍穹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唉,天地盟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要不然我也
不会让那个老家伙霸占阿雅那么久了。」
莫问纠正他道:「是北冥雪,南宫雅已经死了。」
「对对,北冥雪……呵呵。」灭苍穹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张丑陋的脸在莫问
看来如此的亲切。
第九章 风乍起
森罗绝域二十里地以外的官道上,一辆宽大的马车正徐徐的向北驶去。后面
稀稀拉拉的跟着一队人马,队伍的最后拖着一个一人高的东西,上面蒙着一层黑
色的油布。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马车四壁也同样被裹的严严实实,前面的御者却是金银二童。
距离如此之近,可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幔布,他们也看不见车厢里面的情况,
只能隐约听到车厢中传出来的粗重的喘息声。
灭苍穹虽然和北冥雷合作使计废了北冥正,可是对于北冥雷的投靠,他似乎
并不能完全信任,因而将金银二童交给北冥雷处理,只是不知北冥雷用了什么手
段,竟让原来叱咤江湖的金银童子甘心做起了自己的御者。
金银二童虽说是墙头草一般的人物,捡了一条性命回来已是万幸,可是二人
毕竟混迹江湖数十载,并非如此易于的人物,在北冥雷手下也只是暂时表现的恭
恭敬敬而已。
车厢内,毒紫薇只穿着一件小巧的湖绿色小衣,外面裹了一层紫色的轻纱,
半跪在一个男人的前面为他吹箫,而这个男人,正是刚刚接收了北冥正一切的北
冥雷。
「唔……没想到爹爹把你调教的这么听话。」北冥雷享受着毒紫薇的口舌侍
奉,似是十分兴奋,喘息着道。
毒紫薇含着北冥雷的阳物,双眼迷离的向上翻着,心中却对自己的命运充满
了茫然。
北冥雷见她没有反应,故意继续用言语刺激她道:「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后
娘了,却不知我的家伙比起爹爹来可是要强了许多吧?」
说着运功聚于下身,阳物顿时又胀大了一圈,塞满了毒紫薇的小口,让她瞬
息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毒紫薇不得已吐出了北冥雷的肉棒,轻咳了两声,似是想要开口骂北冥雷,
话到嘴边却成了别的。「妾身只是主人的肉奴罢了,主人就是奴的主人,没有什
么强不强的。」
北冥雷狂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听话!放心吧,爹爹我可不会轻易
让他死的,灭苍穹以为能完全算计到我北冥家,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把
爹爹变成他今生最大的噩梦的!」
毒紫薇听到这话,心中也是一愣,虽然在修罗绝域之中,众人亲眼看到北冥
正被北冥雷吸去了全部的功力,可是北冥雷居然能隐忍这么多年才出手,这个人
绝对不简单。
「哼哼哼,你绝对想不到我会害自己的爹爹吧?」北冥雷说话间变得有些疯
狂,拉起毒紫薇的身子让她翻身趴在地上,接着不加任何动作,直接就将胀大到
了极致的肉棍硬生生的插入了她的菊蕾之中。「可是我不是一样没想到爹爹当年
会亲手害死娘亲?」
「啊……」毒紫薇发出一声惨呼,突如其来的插入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全身
的肌肉瞬间僵直起来,而菊道内的肠壁更是收缩到了极致,紧紧的夹住北冥雷的
肉棒,让他再难以深入分毫,「那里……不要!你爹爹他……」
北冥雷似乎是为了发泄他的愤怒一样,不顾毒紫薇的痛苦,硬生生的用肉棒
劈开了一条道路,更是用力一把拍在她圆润丰腴的翘臀上面,发出了啪的一声脆
响,「我爹爹他不是人,当年为了南宫雅那个贱人活生生的把我娘推进了火坑,
你当我那个时候只有三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我恨他,所以我忍了这么多年,
还有你!」
说着,手掌更是雨点般的落在毒紫薇的翘臀上,一对雪白的臀瓣上面瞬间变
得一片血红,北冥雷竟是用上了内家真气,似是要活生生的要把她打到皮开肉绽
一样。
毒紫薇已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不住地发出惨呼。
北冥雷一边打着,肉棒还在不停的进出,就好象在驯服最烈的母马一样。
「怎么样,爹爹他一直很疼你,你肯定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吧!」
毒紫薇的菊道已经渗出血来,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哭喊道:「奴知道错
了,求求主人饶了奴这次……」
北冥雷的动作依然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反而下手更重了,疯狂的笑道:「错
了?哈哈哈,你哪里做错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我眼中不过是爹爹一直以来圈养
的一条母狗,我不过是替爹爹惩罚你罢了!」
毒紫薇的臀瓣几乎要完全裂开了,雪白的屁股上面已经被鲜红色的血染成了
一朵妖异的花,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哭喊了,只能不住地发出无意识的悲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爹爹当年做的那些事?爹爹他自以为瞒得过天下所有
人,却没想到最后是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的儿子出卖了他吧,只能怪他伤天害理
的事做了太多,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灭苍穹也是在
利用我吗?」
毒紫薇根本听不到北冥雷在说些什么了,他却还一直疯狂的说着。此时的北
冥雷简直变成了一只嗜人的凶兽,在毒紫薇身上无尽地发泄着他变态的欲望!
离北冥山庄还有很远的路,这一条路对于毒紫薇来说,也许比黄泉还要难以
继续走下去!此时她心中只有寄望着回到北冥山庄再看一眼那个人,那个让她一
直牵肠挂肚的人,生死未卜的南宫逸,似乎成了毒紫薇此时唯一的寄托。
就连北冥雷和灭苍穹也都不知道,毒紫薇心中藏着的那个秘密,让她一直坚
持着走下去的秘密。
修罗绝域外,紫藤林。
火玉燕依偎在灭苍穹的怀中,柔情漠漠地道:「你还要回去么?」
灭苍穹长叹一声,紧紧搂住怀中的玉人,「天儿他已经长大了,可是我答应
他的事我还没办法确定,就算是为了你姐姐,我也必须回去找到问雅。」
火玉燕注释着抱住自己的男人,似乎觉得身上很温暖,却不禁担心道:「可
是天地盟总坛,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在等着你。」
灭苍穹无奈地道:「北冥正虽然是亿个跳梁小丑,可是此次凶阎王的离奇死
亡,也许预示着那个人即将插手中原的事情了,为了当年的承诺,我还是非回去
不可。」
火玉燕欲言又止一般:「可是……」
灭苍穹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不用说了,凤凰儿,我知道这些年来一直苦了
你,可是你当年知道,现在也应该明白我的选择。」
火玉燕听到他的话,挣脱了他的怀抱,站起来严肃地看着灭苍穹。半晌后才
道:「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以后我也不想再用姐姐的身份躲下去了,该面对
的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眼泪却是无法停止的流了出来。
灭苍穹看着火玉燕梨花带雨的俏脸,痴痴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火玉燕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灭苍穹道:
「苗疆的那些人怕是早忘记了我这个女皇了,二十多年前我随爹爹偷跑出来的时
候就知道会有今天的,如今爹爹他也不在了。我必须回去面对了!」
灭苍穹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火玉燕又一次揽入了他的怀中,缓缓地
道:「唉……天意弄人,当年若不是我做了对不起雅儿的事,我也不用辜负你这
么多年了。」
火玉燕低泣着:「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爱过我,这就够了!」
灭苍穹轻抚着火玉燕的如云长发,柔声道:「可是要你回去,我又怎么忍心
呢?」
火玉燕似是故意想要表现出她的决心一样,抬起头盯着灭苍穹看了好久,才
一字一句郑重地对他说道:「这个是我的决定,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是为了姐姐
吧。」
灭苍穹无奈的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柔声问她,「你还是不肯原谅她么?」
火玉燕听到灭苍穹提起毒紫薇,原本冷静下来的心情似乎又开始有些失控,
歇斯底里地狂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原谅她?她再痛苦再悲惨,最起码她曾经幸
福过?可是我呢?要知道她夺走了我曾经的一切!」
灭苍穹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唉……我答应你,我会帮你找到
南宫逸的。」
火玉燕继续发笑道:「哈哈,你难道相信北冥正的话?南宫逸,我已经忘了
他了,就算曾经他如何对不起我,那也是我应得的,我不恨他,就像我从来不恨
你一样。」只是笑容里露出来的眼泪暴露了她真正的情感。
灭苍穹想要拉住火玉燕挣脱开来的手,柔声道:「凤凰儿……」
火玉燕却是一把甩开了灭苍穹的手,决然道:「不用说了,我也知道你的心
思,你此去多加小心。」
灭苍穹只能无奈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火玉燕坚定地道:「我和你一样,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次回总坛还有多少事情再等着我,也不知道下次再见
会是什么时候了。保重!」灭苍穹似乎是无法接受她的选择,说完这句话以后转
身不再看她,似是任凭她的离去。
火玉燕却是从后面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灭苍穹的身子,「苍穹,再爱我一
次!」
灭苍穹狠心的拉开她的手,毅然道:「我……不能……」接着头也不回的向
前走了。
「苍穹……」火玉燕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只能站在原地不住的呢喃着他
的名字。
十里坡,如意客栈铁心随着牛郎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当日就是在看
到娘亲的丑事,但是经历了森罗绝域的一番诡谲风波,北冥正最后功败垂成,然
而南宫逸的下落却是依旧下落不明,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东方雄一
声的。
到底毒紫薇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北冥正,铁心此时也有些怀疑,因为他觉得
北冥正败得太快太容易,很多疑问都没有解开,一切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唔,铁心你来看。」说话的是牛郎,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不过
此时铁心却是心知牛郎这个神秘的师兄深不可测。
铁心并不知道在森罗绝域中牛郎曾经和莫问演出的那一出精彩绝伦的戏码,
间接的导致了北冥正轻信了灭苍穹的计划,后来才会出其不意的败倒在自己儿子
的手中,可是牛郎一直以来周旋在灭苍穹和北冥正二人的计划之中,却能丝毫不
露破绽,甚至间接导致了凶阎王的离奇死亡,这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的。
牛郎指的地方正是卓不凡与东方雄两人当日所住的房间,房间门一直紧紧的
关着,而门扇的侧面却夹着一张纸条,上书:「东方有难,见字速回。」
「看了师傅说的果然没有错。」牛郎沉吟道,「神道盟真的对东方世家出手
了。」
铁心不屑道:「那个神棍的本事大了去了,看来我娘是跟他一起去东方世家
了,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牛郎道:「可是师父叮嘱过,神道盟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将北冥正这颗埋藏
了那么久的棋子置之不理,而且我觉得此次你娘和卓不凡东方世家一行并不是那
么轻松的。」
铁心疑惑道:「神道盟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我在武林中从未听说过这么一
个门派?还有莫问他神道盟使徒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郎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师父曾对我提起过,两百年前的中原武
林之中只有神道盟和邪道盟两家独大,尤其以邪道盟的领袖玄天邪帝武功冠绝天
下,可是据说两家因为某次冲突而全数灭亡,不过也有可能是隐于江湖,以待乱
世再起。」
「至于莫问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师父曾经交代过我有一个年轻的
师弟,原本我以为是他,却没想到是你,如此看来,莫问似乎身后还有更大的秘
密,他只不过和师父有某种约定罢了。」
铁心似乎接受了这一个解释,又问道:「那天地盟的内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呢?」
牛郎耐心地回答他道:「天地盟,其实是你们四大世家的遗老为了寻求神兵
的秘密而合力创建的组织,只是五十年前不知道因何缘故沦落为邪道,上一代的
盟主就开始计划铲除盟内的邪佞势力,让天地盟重新归入正途,师父他也不过是
继承老盟主的遗愿罢了。只是天地盟总坛尚有不可预知的抵抗力量,远非北冥正
那种人物所能比拟的。」
铁心不禁有些担心道:「这么说,师父他此去困难重重?」
牛郎有些担心道:「师父他的能力我们不用担心,我倒是觉得你错手杀死玉
法王之事,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看莫问他独自离开我们就可知一二。
不过事已至此,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寻着你母亲和卓不凡,看看东方世家到底发生
了什么才是。」
铁心迟疑了半晌,方道:「唔,好吧,反正我初入江湖,许多事情并不如你
懂得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也应该尊称你一声大师兄。就按你的安排办吧。」
牛郎见铁心同意,又探查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发现除了这张信笺之外并无别
的线索,于是决定先一路向着东方世家的方向边赶路边探听消息。
铁心此时似乎只能暂时跟着牛郎一起行动,毕竟在修罗绝域之中错手杀死玉
法王一事,他多少也有些心存芥蒂。而对于莫问身份的疑惑却始终横亘在他的心
中。
莫问的身上,似乎处处都透着神秘。
可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为了寻找妹妹的下落而和灭苍穹
在做着某种交易,而灭苍穹找上他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抚养他长
大的那个老头子的缘故。
绝域之行,他对灭苍穹的承诺已经完成了一半,他都没发现自己和牛郎无意
之间演的那一出戏居然骗过了老奸巨猾的北冥正,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牛郎也是灭
苍穹的一颗棋子,他只是隐隐约约感到有人在周围窥视,所以牛郎对灵剑子做那
些事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自然,当然这也多亏了十多年来他的经历,还有那种与生
俱来的敏锐感觉。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北冥正所说的神道盟的使徒身份究竟是怎么一会
事,他只记得十岁那年,那个抚养他长大的老人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从那时候
起,他的胸前,便出现了那样一个诡异的邪眼纹身。
而就是这个纹身,让他轻易的取得了北冥正的信任,所以在北冥山庄他将北
冥雪带走的时候,北冥正也没有出手阻拦,反而是让凶阎王有机可乘。
不过他也并不知道当时卓不凡曾经插手此事,莫问只是一直顺着某些指示走
下去而已,很多时候他也不去想事情到底如何,可是偏偏好像一切又知道的很清
楚。
也许,这就是一种天生的直觉。
也正是这种野兽般敏锐的直觉才能让他在凶险的江湖中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而有时候,他也需要放松一下,好像现在他就在雷州城里面最大的澡堂里
面,舒舒服服的泡一个热水澡。
莫问泡澡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他包下了整个场子,而在雷州,最
大的澡堂就在最大的青楼之中,所以莫问包下的不仅仅是整间澡堂,还有整间青
楼。
从到北冥山庄开始,莫问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况且在
森罗绝域之中他目睹的一场场离奇的淫戏,也勾起了那颗沉睡已久的少年的心。
他现在需要发泄一下。
所以在舒舒服服的泡完澡之后,他又躺在了一张舒舒服服的大床上面。
而床边站着服侍他的,自然就是这座青楼的头牌。
虽然是乱世,可是乱世之中依旧有贸易,而雷州这样一座位居滨海的城市,
正是海上贸易的商口之一,名义上被西晋所统辖的城市,而现在实质上已经完全
属于东方世家的势力范围了。
而莫问之所以选择大张旗鼓的包下雷州第一青楼,多半也有向东方世家示意
的意思在里面,他虽然自负,可是森罗绝域之行也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并没
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可是他还是决定做的夸张一点,因为他不仅要告诉东方世家他的出现,而且
也是想要告知某些人他的到来。
其实莫问到雷州,也是一路追寻着北冥雪的下落。虽然森罗绝域之役后北冥
雪下落不明,可是莫问凭借着那种天生的敏锐感觉,还有那种熟悉的感应,一路
居然寻到了这里,那种感应才彻底消失了。
莫问肯定北冥雪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失去了踪迹而已。
因此他只有等。
而他在等待的时候,喜欢尽量的让自己舒服一点。
那个叫楚楚的头牌怯生生的站在莫问的身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她一
辈子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莫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花掉了灭苍穹给他的一半银子,就找了这么一个什
么也不懂得小姑娘。
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需要,某种必须释放出来的需要。
所以楚楚被他摁倒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散落了一地。
没有任何前戏,莫问就进入了这个未经人事的红牌的体内。
楚楚没有喊痛,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在青楼里接受的教育是需要她对客人笑
的,可是面对这样的痛苦,她能够忍受着不哭喊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羊脂玉一般雪白的肉体在莫问眼中看来却好像一个死人一样,不会动不会哭
不会笑,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需要的释放并不是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的发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不停地在楚楚的身上挺动着自己的肉体。仿佛一只
不知道疲倦的野兽。
其实莫问的心里很疲倦。
从十岁开始,从离开抚养他长大的老人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觉得很疲惫。
而在天地盟的日子里,只有在玉法王的身边他才能完全放松下自己的疲惫的
身躯。
可是,现在玉法王已经不在了。
被一个叫铁心的人杀死了。
莫问不能怪他,因为他心里是清楚的明白玉法王只是借铁心的剑寻死而已,
可是莫问却不能不把玉法王的死归咎到铁心的头上。
因为在完成某个承诺之前,他和灭苍穹还必须要保持这样的关系。
所以从森罗绝域出来以后,他一直感觉到很疲惫。
澡水虽然能洗去他身上的疲惫伤痕,可是他心里的疲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
冲刷干净的。
他以为他是需要女人,可是全雷州最大的青楼里面最美的女子在他看来也不
过是一具尸体一样的存在。
莫问觉得自己是在奸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刺激。也许他此刻需要的,也
正是这样的刺激。所以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手段也越来越狠。
少女刚刚发育的鸽乳在莫问的掌中扭曲变形,开始有了红肿的迹象,雪白的
皮肤上面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爪印。
而少女的脖子上,胸前,则是遍布着可怖的齿痕。
刚刚开苞的下体更是在疾风骤雨一般的侵袭中摇摇欲坠。
没有任何快感,只是粗暴的,疯狂的发泄!
莫问想到了灵剑子,想起她那洁白的身躯,曾经在牛郎的口舌挑弄下春情勃
发的样子。他觉得那样子的女人很美丽,也很刺激。
可是楚楚并不知道什么是莫问在想什么,她只能咬牙忍受着一切,就连嘴唇
都被她活生生的咬出了血来。
莫问几乎把身下的楚楚当成了灵剑子一样在蹂躏,可是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婉
转娇啼。
这让他有些不快。
也许青涩的丫头并不适合他,可是长时间的运动也让他的肉棍感觉到了一丝
久违的冲动。绝顶的时刻似乎就要来临了。
然而,有些时候,快乐的极致就是死亡,所以在他喷发的边缘,莫问还是止
住了那种冲动,而是死命的掐住了楚楚的脖子。
楚楚几乎不能呼吸,她也没有想到原本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男人会突然之间
下手,这多少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莫问的动作还是让她想起了自己原本应该
做的事情。
杀了这个男人!
莫问的天生的预感告诉了他楚楚的杀机,所以他第一时间死命的掐住了她的
脖子,不过莫问没有想到的是,楚楚真正的杀手锏并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头
发。
莫问从来没有见过头发会突然长长的人,因而钢丝一般的头发铺天盖地的缠
住他的手臂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甚至他的肉棒还插在楚楚刚刚
被破身的花谷之中。
诡异的杀局从他双手受制的那一刹那展开。
莫问是光着身子的,所以他手中没有剑。他的剑在床边,可是他没有手去把
剑拔出来。
他的手在楚楚的脖子上,却被楚楚的发丝紧紧的缠住。
楚楚虽然被他掐的没办法呼吸,可是她还有一双手是空着的,还有力气拿起
剑,而莫问的剑就放在她的手边。
似乎此刻两人都陷入了一个死局。
楚楚,原本就是要杀死莫问的,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待最好的时机,可是出
手的时刻,却也是莫问警惕性最高的时刻。
莫问,原本只是觉得身下的这一个女子有些奇怪,在射精的一刹那他本能的
掐住了楚楚的脖子,可是正是这一个动作,让他发现了楚楚原本想要杀死他的意
图,所以他此时必须要杀死她。
经验不足,是楚楚最大的失败,原本一个完美的杀局因为细节上的问题,因
为对于男人何时到达极乐一无所知,所以楚楚出手的时机早了一瞬,然而一瞬间
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莫问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缠绕着他双手的发丝因为主人的
生命消逝而失去了力道散落在床上。
落在楚楚赤裸而又扭曲的身体上。
「你本不用出手的。」莫问只是看了一眼那尸体上的剑痕,便不再看她的身
体,因为除了胸口流出来的血是被某个人弄出来的以外,下体被染红的地方让他
想起刚才有些疯狂的举动,这让他有些害怕。
「你知道她要杀你?」说话的是灵剑子,楚楚胸口上的致命伤也是她由造成
的,可是那副死人一样冰冷的神情,让莫问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只能同样冷冰冰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的到。」
「就像你在森罗绝域里的感觉一样?」灵剑子似乎有些愤怒,好像想起了森
罗绝域里面发生的那间事。
莫问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
灵剑子道:「北冥雪。」接着便一声不吭了。
「那你怎么看『她』?」莫问指了指床上的楚楚。
灵剑子似乎答非所问的道:「她不是人!」
莫问笑道:「不是人?难道是妖兽不成?」
灵剑子答道:「嗯,我一路跟来,发现雷州附件有好多这样变异的人,甚至
比森罗绝域中凶阎王的改造妖兽还要诡异,她的头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属于天蚕丝变种,也就是说她的体内应该被天蚕幼虫所完全侵占了,不信你可以
划开她的肚子看看。」
莫问听到灵剑子如此一说,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就抛开了楚楚的肚子,果然发
现从她的肚子中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幼虫,形状甚是诡异。
「会是谁呢?」他不禁喃喃自问道。
却没想到从灵剑子口中得出了一个更加诡异的答案。
「凶阎王……」
第十章 雷州乱
莫问惊异地问道:「怎么可能?凶阎王不是已经在森罗绝域中被罗刹宗的人
杀了吗?」
「什么?凶阎王死了?」灵剑子居然不知道凶阎王丧命的消息。
莫问这才从再次听到凶阎王的名号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如果说有人假死,他
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他是亲眼检视过凶阎王的尸首的,若是那样凶阎王尚能复
活,怕是鬼魂在作怪了,想到这里,莫问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不知道哪里
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地方,他接着问道:「你还不知道?那你是如何找上我的?」
灵剑子答道:「唔,我那天被牛郎欺负之后,便离开了森罗绝域,对于之后
的事确实没有听说,不过后来遇到灭师,他告知我你的下落让我前来助你。而一
路上在雷州所遇到的改造妖兽的手法,确实是与凶阎王出手无二,这倒有些蹊跷
了。」
莫问似乎想到了什么,应道:「嗯,确实有古怪,当日我就觉得凶阎王死的
太过轻松,灭师他也特别叮嘱过我,如果说凶阎王还活着的话,这次泰山之旅怕
是不那么轻松了。」
灵剑子问他道:「你去泰山做什么?难道是……」
莫问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灵剑子有一种直觉的信任,毫无顾忌的答道:「我也
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阿雪她有可能去了那里。我答应过灭师帮他寻找阿雪的下
落的。而且,灭师也提到过虎魄的下落,极有可能会是在泰山,总之此时绝不简
单。」
灵剑子接道:「哦,那这样看来,她们应该来过雷州。」
莫问疑道:「你何出此言?」
「喏。」灵剑子指了指楚楚的腰间。
莫问这才注意到原来那楚楚的腰上纹有一处火焰的标记。疑惑道:「这是什
么?」
「西域拜火教门下弟子的标识。」灵剑子解释完再不发一言,转过身去。
莫问这才省起他全身赤裸的和一个女儿家说了这么久的话,当下也不由有些
窘迫,况且他在森罗绝域中对灵剑子还做过那样的事情,心中更是有一些惴惴不
安。
好在灵剑子似乎并不在意,转过身后继续道:「其实你不必在意那天的事,
灭师对我提起过你的情况。」
莫问这才披上长袍,听她此言,对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奇女子更是多了一番
不同的看法。只是不知道灭苍穹是如何收得此等人物的。不过还是转移话题继续
问道:「拜火教和罗刹宗有什么关系吗?」
灵剑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如果灭师说的没错的话,你师父应该
是悟法吧?难道他没跟你说过?」
莫问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竟是沉默着,没有
回答她的问题。
灵剑子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又转过身来看着他,没想到这一看之下却是险些
笑出声来。莫问虽然是匆忙间披上了一间长袍,可是不知何故,胯下之物依旧耸
立,顶出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她不由笑道:「看来灭师说的果然没错,悟法妖僧
的大寂灭心法确实是邪门武功。」
莫问有些搞不清楚灵剑子想说些什么,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
己的窘态。饶是他并非一般人物,却也弄了个满脸通红。
灵剑子吃吃笑道:「其实拜火教原本就是你那师傅掌管的,而拜火教门下都
是淫男浪女之说倒也不假。」
莫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灵剑子时而冷漠,时而又显现出少女的羞涩,此刻
提及这等事情的时候却又毫不忌讳,原本还有些提防的心随着她这嫣然一笑彻底
放了下来。说道:「其实教我功夫的老人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而且我时常不自
觉的发癫,泰半也是因为练了什么邪门武功的缘由,我虽然自知,但是却没法改
变,倒让你好看了。」
灵剑子促狭的笑道:「呵呵,其实你如果觉得难受的话,那边的尸体还没有
冷透。」
莫问一张脸更是被她这句话激得通红,虽说明知离题万里,却不停被她插科
打诨,莫问也知道灵剑子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想直接了当的告诉于他而已。因而他
也顺着灵剑子的话接道:「那我可要继续了,莫不是你要在一旁看着?」
灵剑子被他这么一提,也有些微窘,道:「哼,臭男人搞烂虫子有什么好看
的,我可没兴趣。」说完竟是不理莫问,径直出了房门。
莫问总算是搬回了一程,可是突然想起楚楚体内那些东西,胃里这才有了些
微呕的感觉,也不愿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匆忙收拾了一下,重新穿戴整齐,这才
下楼寻灵剑子去了。
灵剑子果然在大厅等着他,不过莫问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大厅里不知何时多
了许多人,本来他已经包下了整座青楼,灵剑子能出现并不稀奇,可是此时大厅
内足足坐了三十多号各色各样的人物,虽不嫌拥挤,却也是座无虚席。
尤其灵剑子坐在中间那一桌,周围却是没有人敢靠近,独独桌上摆着十几个
酒坛子显得有些滑稽。
周围的这些人似乎互相之间并不认识,只是三两成群的各自喝着酒,看似平
静,却处处暗藏杀机。
见到莫问下楼,众人中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出来指着他道:「你可就是今日包
场的少年公子?」
莫问有些诧异,但还是耐住性子答道:「不错,敢问老丈有何事赐教?」
「楚楚呢?」那老头吹眉瞪眼地怪叫道:「听说你包了她,她可是我养的干
闺女,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青楼的老鸨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甚至楼内众人根本没有一个是青楼原有的伙
计,莫问早就发现了不对,不过他此行雷州本来就是为了等着这些人找上门来。
莫问没有理那老头,转向灵剑子的方向看去,她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最中间喝
着茶,虽说她一直语焉不详的样子,但莫问也知道,她并无什么恶意,如今这帮
人找上来,多半是幕后的主使见事机暴露,于是又寻人来试探自己而已。
而楼内众人似乎并不属于同一势力,看来竟是雷州大大小小的帮派一同上门
寻事了,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在雷州还有这等影响力。
那老头见莫问并不理他,只是挡在楼梯中间,就欲推开莫问上楼去。
莫问也就顺势错开身子,任他过去。
老者并没有如莫问所预料的一般对他出手,见他让开之后居然就直接走上了
楼,根本不理莫问,楼下众人也只顾喝酒吃肉,似乎并没有注意楼梯上的争执。
莫问也由着他们,只是静观其变,走到灵剑子身边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豪
气干云的大喝一声:「好酒。」
楼内众人都被他这一声爆喝镇住了,纷纷朝他这边看来,而与此同时那老头
也走到了楼上,推开了莫问刚刚呆的那间屋子的门。
莫问还想着老人看到楚楚那副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哪想到他只是看了
一眼便关门出来,从楼上默默的走下来,一直到莫问的身边,抱拳道:「公子可
知小女下落,如能不吝赐教,老丈感激不尽。」
莫问犹疑的问道:「屋里没有吗?」
他前脚离开那间屋子,楚楚的尸体尚在那边,莫问也根本没有处理的打算,
如今倒是遇到此等奇事儿,却让他有些为难了。
那个老丈一番诚挚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莫问看不出他武功的深
浅,如果说有人要对付他,却找来这么一个不知根底的糟老头子,这中间的手段
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莫问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门外却走进一个人,一边还嚷嚷着:「哪里有
好酒?小爷我可是听见了有人说这里有好酒的。」
说着竟直接就走到了莫问对面坐了下来,端起他面前的酒坛子喝了起来。
那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双眼睛却像是常年泡在酒坛子里面一
样看不到丝毫神采,与灵剑子那死气沉沉的目光倒也是相得益彰。
莫问瞧着身边的一老一少,又看了看灵剑子,居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索性
也只顾喝酒,根本不理身边众人。
灵剑子本来想和莫问说些什么,而这突然出现的老丈却阻碍了二人交谈,而
突然出现的酒客坐下之后,灵剑子更是自觉的保持了沉默,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场
中的一切。
而厅内其他人也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自顾自的吵将起来。又是一篇乱
哄哄的景象。
大厅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尤其是居中的莫问这一桌,那老人也
坐在了莫问的另一边,灵剑子的对面,加上突然出现的酒鬼,四人都是沉默着盯
着碗中的酒不说话。
周遭吵杂的环境更是映衬出了当中这一桌的诡异,不过莫问虽然年纪不大,
但行走江湖的日子却已经不少,况且他曾经经历过更诡异的场面,居然也能耐住
性子等着。而灵剑子自不必说,杀手出身的她本来就冷若冰霜,只有在莫问面前
流露出过一两次小女孩情态之外,整个人一般就和一块冰无异。
而刚进来的少年酒鬼确实海饮,原本桌上十来坛酒顷刻便被他喝了个七七八
八,尚自不过瘾似的盯着莫问手中的酒坛子看。
若非他一袭纨绔子弟的装扮,莫问还真的当他是个异人了,饶是如此莫问依
旧无法轻视于他。
而那个老丈更是深藏不露,至少莫问看不出来他的深浅,却依然这么沉的住
气,在三人的气机牵引之下却是依旧坐得稳如泰山一般,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挂记
那个他自称是女儿的楚楚而陷入了深思之中。
且不说四人僵持的情景,场内众人的议论却突然高昂了起来。
「听闻此次虎魄之宗应落于泰山,离咱们雷州却也不远,咱们这也算是适逢
其会,一定要去瞧瞧。」
「就你小子还妄图虎魄,武林中不知多少人都盯着泰山,虽说近日来天地盟
无甚大的动静,但是有人已经在雷州见到南宫家的踪影了。」
「你说的可是东方雄?」
「那可不,当年武林第一大美人,如今虽说年岁大了些,可是此等妇人却正
是风韵之年,若不是虎魄传闻现于泰山,她又怎么会来雷州这破地方。」
「雷州出海不过半日水程就是东方海阁,她莫不能回家探亲?」
「探亲?探什么亲,如果说东方雄有意吞并东方世家倒是有可能,你还算雷
州的武林中人,难道不知道二十年前东方雄就和东方一念兄妹二人因为继承东方
世家衣钵之事反目,要知道东方雄的武功可比东方一念还要强上些许,况且她如
今更是身兼南宫世家之长,论身手也能排进武林高手行列了,咱们又凭什么和她
去争夺虎魄。」
「哼,神兵有缘者得之,她以为凭武功就可以了?」
「那你可知与她一同现身雷州的人是谁?」
「是谁?」
「鬼谷神算!」
「啊!居然是他。」
那议论到此却是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门口这时又走进来二人,正是卓不凡
与东方雄。
莫问虽然只在两岁那年见过二人,但是从江湖传闻加上自己天生的感觉,还
是一眼就认出了卓不凡。
卓不凡看到莫问,更是暗自里吃了一惊,待他再看清莫问身边之人时,却是
不由得惊呼道:「灵儿,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卓不凡口中所说的灵儿正是灵剑子,她似是没有料到会在此碰到卓不凡,居
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他。
哪知那老丈却突然开口道:「卓小儿,你怕是认错人了。」
「向前辈!」卓不凡一口叫破了老者的身份,却是让莫问心头一惊。
原来齐鲁大地最有名的地方便是泰安的八宝山庄,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也是仅
次于四大世家,江湖白道中人也是尊崇有加。虽说鲁地多为东方世家地盘,但是
这八宝山庄却是雄踞于泰山脚下多年,就连东方一念也畏之三分。
而八宝山庄庄主便是姓向,讳号上傲下天。
如今卓不凡叫出这老头的名号,莫问自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不禁对这讳莫
如深的老者更是高看了三分。
灵剑子却一直冷冷的盯着卓不凡,待他跟向傲天寒暄完,这才冷然道:「你
确实认错人了。」
卓不凡虽然心头惊疑不定,但是此时却不便细问。而东方雄此时却是一把提
起了那嗜酒少年的衣领,怒道:「铁胆,你丢人居然丢到东方世家的地盘来了,
莫不是东方玉那贱人真的把你迷得鬼迷心窍不成?」
莫问这才省得少年身份,原来竟是南宫家二公子南宫铁胆,铁心的弟弟。
却没有想到南宫家的二公子居然是这么一副落魄的模样,比起铁心来相去甚
远,只是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变故才会落的如此田地,否则以东方雄平日里的表现
看来,绝不会生气如斯的。
「大娘,我的爹爹已经说过不会管我的事情了,你却何必在意我又是什么样
子。」
南宫铁胆闷声答道,不过从他的语气看来,他对于东方雄的敬畏之心却有十
分。
东方雄厉声道:「哼,若不是铁心那小子不听话,我才懒得管你。」
若是铁心在场听到母亲如此说他却不知心中会做如何感想,莫问不知那日铁
心撞破东方雄与卓不凡苟且之事的情境,见东方雄如此一说,倒还以为她也是个
慈母。
南宫铁胆嘀咕着道:「大娘你还不是因为恨东方家的人才不让我与玉儿在一
起。却拿表哥说事儿。」
东方雄听闻他此言,不禁大怒道:「你说什么?」
卓不凡此时打圆场道:「表妹,铁胆他也是无心的,况且在向老前辈面前我
们还是多担待些,不要丢了南宫家的脸面才是。」
「南宫家的脸面早让这个混小子丢光了,罢罢罢,既然你出口,我也不阻他
了,你们不是要去东方海阁么,倒不如大家一起去瞧瞧,看看那贱丫头到底对你
有几番真心。」东方雄说完松开了提着铁胆衣领的手,愤愤的站在一边生闷气。
向傲天一直坐在一边冷冷看着东方雄,待她退到一边去了,这才开口对卓不
凡道:「卓小儿,你今次到雷州来,是为了东方家的家事还是虎魄?」
卓不凡谦虚的答道:「向前辈说的哪里话,本来途径鲁地没有上门拜会已是
无礼了,却哪敢妄言。」
「哼,你知道就好,东方家的家事老夫管不着,不过今日老夫府上的一名养
女却是在雷州无故失踪,虽说雷州之事与你无关,但是你今天既然适逢其会,却
免不了帮老夫探个虚实了。」
卓不凡听到这话却是一头雾水,环视四周,看看莫问,又看看灵剑子,目光
巡弋了许久,最后停在莫问的身上,道:「向前辈意思是他……」
莫问也不知卓不凡是如何将事情断定到自己头上来的,不过确实那楚楚是死
在自己手中,如果真的如向傲天所说,那楚楚是他府上的养女,这倒是件麻烦事
儿了。他不由瞥了瞥灵剑子,却发现她自卓不凡出现以来一直心思不定,目光闪
烁,像是有什么心事儿似的。
向傲天却道:「不是这小子,他虽然在房里杀了个女人,不过那女人不是我
的养女,不过此事和他也脱不开关系。」
「哦?」卓不凡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是在向傲天面前,他不敢表现
出对莫问的关心,只能顺着他的语气问道:「向前辈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
的说上一二,好让晚辈帮忙分析一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那女儿前日里说过西域来了个朋友,便背着
老夫偷偷溜出了府去,老夫一路寻到了雷州,日前才得知她在这里落脚,哪想到
今日这位少年公子包下了此处,听说还找了个花名叫楚楚的姑娘,好巧不巧,老
夫那闺女闺名也是楚楚。」
莫问听到这话却更糊涂了,原来刚才自己杀死的楚楚并不是向傲天口中所说
的女儿,不过居然和他扯上关系,而且是和西域的那个人有关,十有八九应该是
和北冥雪一道的罗刹宗人了。
「我见过西域来的那个婆娘。」南宫铁胆突然插口道,「昨天我也在这里等
玉儿的时候,确实是有个三个女子在此出现,而且其中就有老前辈口中所说的西
域女子。」
「当真?」向傲天突然得知女儿消息,心头狂喜的问道。
「嗯,而且与她们一起的那个人,我也见过。」南宫铁胆接着回忆道。
「是谁?」出言寻问的是卓不凡,他似乎也觉得此间事有蹊跷。
「西城家的少爷,西城秀树!」
卓不凡听闻此言,沉吟道:「他们怎么在一起了?不过向老前辈放心,既然
和西城家的人在一起,前辈应该不必挂心才是。」
向傲天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如此吧,既然卓小儿你来雷州,我那闺女的事
情就交由你多为照看了,八宝山庄近日来也是多事之秋,虎魄出世于泰山的传言
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还得赶回去照应。就此别过了。」
说完竟是再不理厅内众人,径直走了出去。
莫问虽说是一头雾水,但是他也知道向傲天放弃对自己的纠缠多半是因为卓
不凡的突然出现,让他对虎魄之事更加关心,要早早回去做准备,只是他这说走
就走,到底是真的就此离开,还是留下来暗自观察,却是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莫问抱拳对卓不凡道:「卓……前辈,多谢。」
「谢什么,我与你今日虽然说是第一次相见,但也算是有缘。今日之事就算
我不出面,向老前辈他一向明察秋毫,既然不是你所为,他一定也不会为难于你
的。况且你和……」卓不凡说到这里却是一顿,目光不期然的落到灵剑子身上,
发现她一脸恍惚的样子,马上又匆匆移开,只是心中疑惑不已。
莫问自然是将他的一番表现看在眼中,也知道卓不凡与灵剑子之间一定有什
么特殊的关系,只是两人都不愿承认或者相信而已,况且向傲天刚才也出口为灵
剑子作保,他此时想是相认也有些不妥。
南宫铁胆突然道:「小子,你叫莫问是吧?这几天我在江湖上听说过你的名
号,虽然天地盟没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喜欢你小子,今天喝了你的酒,就算交了
你这个朋友了。」
莫问也没想到南宫铁胆居然知道自己,他一向以为自己行事低调,却没有料
到森罗绝域一役之后他的声名不胫而走,倒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对他微
笑,算是肯定了他的好意。
「人在江湖,哪有什么善恶之分,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必在乎别人怎么
看你的。」卓不凡似是随口对莫问道。
但是莫问知道他话中的深意,心中不由得感激卓不凡,不过他天生不会表述
自己心中的感情,也只能沉默,算是答应了。
东方雄此时插言道:「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吧?是不是该随我一起去拜会东
方一念了?铁胆,你来是不来?」
「表妹,可是我答应了向老前辈……」卓不凡道。
南宫铁胆同时道:「玉儿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哼,那你们留在这里慢慢等,我自己去。」东方雄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去,卓不凡与南宫铁胆二人对望一眼,无奈的匆匆跟了上去。
这些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而且厅内其他的武林人士早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
喏大的厅堂中又只剩下莫问与灵剑子二人。
莫问只能看着心神不安的灵剑子,继续等着他在等的人。
雷州城内一间清幽的别庄内,不时传来阵阵女人欢愉的叫声。
「唔,好舒服……插到最里面了……」女人扭动着赤裸的身子,骑在胯下的
男人身上,嘴里的淫声浪语就像青楼里最下贱的婊子才会喊出来的一样。
雪白的肉体往往能最大限度的刺激着男人的欲望,何况是一具青春的胴体,
而且在不久之前,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清纯无比的处女,现在却以最放荡的姿势骑
坐在男人的身上,不住的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
「再动快一点嘛……」男人还不停的催促着女人的动作,似乎嫌她还不够放
荡。一双手却是落在她微微垂下的少女鸽乳上不住的揉动。
「嗯……那里……唔……好热……」女人呓语的同时也加快了屁股的动作,
雪白的翘臀不住在男人的大腿根上起落,发出啪、啪的声响。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淫荡啊,不知道南宫铁胆那小子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的
心里会怎么想……」男人继续调戏着女人,就为了看着她脸上窘迫的神情。
「呜呜……不要……不要说他……啊……唔……」女人听到了南宫铁胆的名
字,身体居然有了反应,蜜处开始微微渗出水花,似乎到了某种界限,整个身子
都趴了下来,卧倒在男人的身子上。
「哼,怎么不继续动了?」男人有些不快,将女人的身子翻过来压在身下,
双手举起她修长的腿,将她雪白的屁股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把肉棒靠近菊蕾
上面摩擦着说道:「你不动的话,那我就自己来了……」
「唔……那里……不行……」女人奋力扭动着身体,想要从男人手中逃开,
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做到这一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肉棒缓缓的接触到菊门
上,女人的菊花一张一翕的,粉红的色泽更是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男人淫笑着道:「嘿嘿……那你说让我干你哪?」
女人摄于男人的淫威之下,却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呜呜的呢喃着。
「是不是很想要啊?」男人继续调戏着她。
「嗯,给我……我想要……」
「这里吗?」男人的肉棒还是停留在女人的菊花口,感受着菊花张合见在龟
头上摩擦时带来的那种异样的刺激。
女人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道:「不……不是,是前面……干我的前面……」
「那你说我跟南宫铁胆比,你更想让谁干你啊?」男人还是在南宫铁胆的问
题上面纠缠着。
「让你干,他……」女人似乎一提起南宫铁胆的名字就感觉很兴奋,花谷中
又开始不住的往外流水。
「嘿嘿,那我就满足你。」男人终于将肉棒重新顶到了花谷边上,微微一用
力,就再一次的进入了女人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径深处,龟头很轻易的就碰触到
了花房。
「啊……」女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呻吟声,却又同时小声呢喃着:「铁
胆,我……我对不起你。」
在感受着身体上所带来的悦乐的同时,女人的眼角却不自觉的流出了几滴眼
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床上。
男人却似乎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开始大开大阖的抽动,毕竟刚才女人主
动的时候他体会到的只是些微的快感,而现在他开始主动的时候,那种征服感才
涌上了他的心头。
「哼哼,舒服吧?南宫铁胆他可是从来没有让你感觉到这种快乐吧?」男人
一边抽动一边说道。双手再一次的玩弄着少女洁白的乳房,而且是带着一丝残虐
的味道在用力的搓揉。
女人被胸口突如其来的感觉刺激到了,不由得忘记了回答男人的问题,只知
道大声的喊着:「啊……不要,那样……那里……疼,啊……」
「嘿嘿,嘴上说不要,其实这里都硬起来了呢。」男人用两跟手指掐住她的
乳头,果然女人那鲜红的蓓蕾在身体的刺激下已经耸立了起来,而且男人更是不
停的用手指在上面扭动着。
「那里……啊……」女人还想反驳,可是身体的快感却再一次的将她淹没,
只能继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男人此时也快到极限了,更是加速了胯下肉棒的抽送,已经放弃了对她的乳
房的把玩,而是双手支撑住身子,屁股开始用力高速运动起来,还边喊道:「我
要射在你里面,让你怀上我的野种,然后再把你送回南宫铁胆那小子身边去,让
他帮我养个便宜儿子,哈哈哈……」
终于,男人身体一阵抽搐之后,一股浓精喷射在女人的花房里面,然后整个
人虚脱一般,趴在女人的身上微微喘息道:「唔,你那里比向楚楚那丫头要紧多
了,夹得我好舒服,居然这么快就射了……」
「啊……好热……」女人却还是在回味着男人喷射出的那一股浓热的阳精,
花房更是在这样的刺激下一阵又一阵的痉挛,阴精更是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倾泄而
出,整个身子软躺在床上不住的颤抖,已经无力再回应男人的话了,只知道回味
着高潮的余韵。
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交合的地方流出来汩汩的淫水,顺着男人的大
腿一直流到床上,沾湿了一大片床单。而女人的背上,更是在高潮过后显露出来
一片鲜红色的火焰印记。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金发垂地,头戴修罗面具的丰满女子领
着一个身披轻纱的娇小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小玉,主人找你有事情安排……至于少侠你如果还不满意的话,妾身和楚
楚她可以继续代劳……」
第十一章 春水寒
男子高潮过后已是无力再战,方才和东方玉那一番鏖战也历时已久,听得带
面具的女子如此说,也不好意思继续要求她们服侍,只是开口问道:「不知贵主
人找小玉有何事?我能否一同过去?」
「少侠稍安物燥,主人传唤东方玉只是做些交代,倒也没什么大事,若是少
侠不嫌,便请在此静候片刻。」那女子也知道他没有继续的意思,说完这话,只
是示意楚楚留下,自己则带着东方玉出门去了。
二人一行至前厅,只见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其中一个正是方才还在客栈中扬
言要找寻楚楚下落的向傲天。
他对面坐着一个微微有些秃顶的白发老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在等
什么人。
那面具女子见到向傲天,开口问他道:「主上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向傲天答道:「回禀少主,属下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接近那小子了,不过后
来卓不凡突然出现,还有南宫铁胆从中搅局,以至于属下找不到出手机会,只得
诳称是专诚寻楚楚下落而至,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女子微讶道:「哦?卓不凡竟然插手了,这件事儿看来倒是要主人亲自出马
了。」
东方玉听到南宫铁胆的名字身躯却是微微一颤,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
过一切都落在那个带面具的女子眼中。随即对她道:「你们且等下,我去通传主
上。」说完转身进了侧室,想来那主上就在一旁的静室中。
厅内三人一同应道:「是。」
片刻之后,那带面具的女子便走出来,对向傲天道:「主上说你这次虽然没
有按计划对莫问出手,但是事情也算做的不错,没有暴露身份,你就不必再插手
雷州的事情了,且回八宝山庄准备接收虎魄之事。万万不得有误!」
向傲天应道:「属下明白。」说完便退到了一边。
「至于绝老,此次邀您出山,也是为了主上的大业,相信神道盟那边已经有
所动静了,只是不知帝姬如今情况如何。」
那秃头老者一直一言不发,听到此话才缓缓应道:「无妨。」似是并不将这
女子还有她的主上放在眼中,只是因为某些缘故而不得不与他们合作。
女子见他如此反应,虽是微微有些愠怒,但是知道此人招惹不起,也没有表
现出丝毫不满,仍是毕恭毕敬的道:「绝老你也知道主上现在不过融合了天魔一
成的力量,要帮你完成那件事的话,必须依靠虎魄的帮助才行,帝姬那边如果有
什么问题的话,您所要求的事情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不过你们不用操心。若不是因为虎魄,我也不愿意到雷州这地方
来。」
「那就好,既然绝老如此有信心,我也就不再多言了。」女子终归还是有些
愠怒,当下再不理会他,转而对东方玉道:「你且随我来。」
两人随即转身入了一旁的密室,而那女子口中的绝老就像入定一般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了,向傲天见此下无事,也就离开了前厅。
东方玉随那女子一同行至侧室,只见一道厚厚的帷帐自上垂下,后面坐着一
个人,却看不清人影,甚至不知是男是女。
面具女子走到帷帐前俯跪下来,有些抱怨的娇嗔道:「主上你怎么找来那么
一个老头子?」
帷帐里面的人开口道:「哼,我也没办法,若不是为了融合天魔之力,赶不
及虎魄出世之日,又哪里需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助于他。」
东方玉心知此人神通广大,只是听声音却像是一个女子,心中也不由有些微
微惊诧。
那人又随即叹道:「卓不凡此人绝不简单,上次我在太平镇要他占卜之时,
他只是语焉不详,如今天地盟外在的势力全部隐匿起来,说不定他与灭苍穹那老
奸巨猾的家伙达成了什么约定也未可知。」
「可是有向叔叔和那家伙出马,主上难道担心泰山之事有变?」
「向傲天?你真以为拿出修罗令就能让他乖乖就范了?你离开西域不久,而
他早在中原经营多年,像楚楚那样的药人他怕是不知私下里做了多少了。只是我
都没有想到你们罗刹宗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潜伏中原如此之久,看来你哥哥也
是雄心不小啊。」
「主上放心,哥哥他嗜武成痴,况且一向看不起中原武林人士,想来也不会
意在虎魄,况且……」
「况且什么?」
「凭主人和人家的关系,哥哥怎么也不会对主人你出手的。」
「呵呵。」那帷帐中的人笑了一声,从帐中伸出一只手来,抚上了女子脸上
的面具,轻轻的拿了下来放在一边,接着道:「那主人就再赏赐你一下好了。」
面具被揭下之后,赫然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鼻梁高耸,正是一番胡人的丽
姿,波浪一般的金黄长发顺着肩膀披散在两边,一对湖蓝色的碧眼生波,直勾勾
的盯着帷帐中的人影,似乎是十分渴望。雪白的粉颈和高耸的胸部同时不住的起
伏,仿佛帐中人的手有着莫名的魔力一般,触到女子的身上任何一处肌肤都会引
起她剧烈的颤抖。
那胡姬还有些羞涩,低声道:「主人,东方玉她还……」
帐中人嘿嘿的淫笑一声,道:「怕什么,她早已经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否则你以为就凭西城秀树那小子能满足这个小淫娃不成。」说着手已经解开了胡
姬的衣襟,转而向东方玉道:「你也来服侍乐娃小姐。」
东方玉原本一直傻傻的站在一边听二人的对话,听到那主人如此一说,顺从
的走到那名叫乐娃的胡姬背后,将她身上披着的薄纱轻轻的退了下来,露出了雪
白的胸膛,一对素手也随之挨了上去,隔着小衣揉弄着那一双丰满的乳房。
此时帐中人已是将半个身子伸出了帐外,除了前胸和头脸尚且被帷帐遮住以
外,下身已经完全坐了出来,露出了赤裸的下身,一根粗如儿臂的肉棒赫然露在
外面。东方玉看到这可怖的东西,心头也是一颤,想起以前自己在这杀人一般的
凶器下婉转娇啼的羞人模样,下体已是不觉有些湿润了。
而乐娃已是将那主人的肉棒握在手中,轻轻的抚弄着,仿佛在玩味什么宝物
一般。
「含下去吧。」主人说道。
乐娃应道:「谢主人赏赐……」说着就将那粗壮的肉棒整个含入了嘴中,饶
是她身为胡人,天生有一张大嘴,尚且被那肉棒塞得满满的,含入之后只能发出
唔唔的声音,口中的津液更是如同潮水一般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边的腮帮子更
是被顶的鼓了起来,还在努力的吞咽着肉棒,一双碧眼微闭,似乎在享受天下最
美味的东西。
此时乐娃已经是低俯着身子,半跪在地的姿势了,轻纱被褪去之后,一对硕
大的乳房低垂下来,仿佛丰满的乳牛一样。而东方玉见到此情此景,心头也是微
微一漾,揉弄着那一对乳房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因为姿势的缘故,她不得不随着乐娃也半跪在一边。更是颤抖的解开了乐娃
的小衣上的系带,将那一对丰乳直接露了出来,两只纤细的手根本握不住一半的
乳房,只能用灵巧的手指在乳尖的部位不停的打转,头脸却是隔着下裳贴到了乐
娃那一对更加圆润肥硕的俏臀上面,鼻尖还不住的在股沟的位置上蹭弄着,呼吸
着那淫靡的气息。
那帐中人见到东方玉这一番表现,赞许道:「真是个小浪蹄子,喜欢的话,
乐娃的下面就交给你了。」
东方玉得到主人的许可,双手立即离开了乐娃的胸前,直接搭在了她细嫩的
纤腰上面,将腰间的衣带轻轻解开,随即一拉,便将下身的裙子褪到了膝弯,乐
娃的下体甚至没有亵裤的存在,雪白的大屁股直接就落在了东方玉眼前,她甚至
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又恢复了刚才头脸贴上去的姿势,只是此时已经没
有衣裳的碍事,而是直接接触到了那细嫩的皮肤。
菊门里微微带着一丝腥臭更是让东方玉感到莫名的刺激,从鼻子里面传出来
的热气触到乐娃的股沟,也让乐娃的下体不自觉的流出了潺潺春水。受到这样的
刺激,乐娃的嘴上更是加重了吮吸的力度,口中的津液早已泛滥成灾,顺着下巴
流淌下来,低落在帐边,有些更是顺着前胸淌了下去,沾湿了雪白的胸部,让乐
娃也感到另外一种刺激。
那主人却是看着两人的淫戏,下体的肉棒在乐娃的口舌侍奉下也感到十分受
用,甚至轻喘出声,只是听着她的嗓音细嫩,发出的声音居然带有一丝女子在高
潮中才会有的快乐味道。
「唔……」乐娃嘴中的肉棒已是又膨胀了一圈,就连口水流出的径道已经被
填充完整,只能顺着缝隙渗出来,大部分却是被她咽回了自己的肚子,只是喉咙
口已经被那鸡蛋大小的龟头顶得严严实实,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口水的流回也
遇到了一定的阻碍,这让乐娃有种窒息的快感,却还是在不停的用力含着那根肉
棒,似乎想要把它整个吞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
而身下的东方玉已经开始用一双灵蛇般的舌头探索她花径的密所,因为早已
湿润,东方玉的舌头深入根本没有丝毫阻力,便开始了不停的钻弄,口腔的热度
让乐娃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
而东方玉还没有就此罢休,一双手已经落在她丰满的臀部上面,一边不停的
搓弄出各种形状,一边还用鼻尖去磨蹭那菊门上面的褶皱。不时发出沉重的喘息
声,鼻子里面呼出的热气甚至能顺着菊道进入乐娃的体内。让她感觉小腹都有些
发涨,不由自主的一股气憋不住,菊门一紧,一股腥臭的气息顿时释放了出来。
「好臭啊……」东方玉有些抱怨的调笑道。也许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手指已
经探到了菊门入口,嗔笑道:「我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臭。」
说着不顾乐娃的反应,已经伸入了两根指节,在菊道里面打转,指尖碰到了
细嫩的肛壁,却是用力的按刺着那敏感的所在,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也不由加重了
舌头上的力度,甚至开始用牙齿轻咬着那早已肿胀起来的相思红豆。
如此一来,乐娃确实整个人都魂飞天外,不得已吐出了主人的肉棒,身体却
只能软绵绵的趴伏在主人的腿上,不依道:「主人,玉儿她欺负人家。」
那主人也嬉笑道:「那怎么办?」
乐娃嗔道:「人家里面很难受,想要主人的宝贝。」
那主人见她这么一副模样,自己也有些需要,便拍了拍乐娃的头,示意她坐
上来。
乐娃得到主人的许可,顾不得身体还是酸软不堪,便努力跨坐到了主人的腿
上,将自己那泥泞不堪的甬道对准了粗壮的肉棒,直接坐了下去。
「喔……」她刚一进入便感觉下体被塞得满满的,甚至花房都在第一时间被
突破了,整个子宫似乎都被那鸡蛋大小的龟头撑开。可是刚想呻吟出声的时候,
东方玉已是不知何时褪去了全身的衣裳,贴在了她的胸前,那一只俏丽欲滴的嘴
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那灵蛇一般的舌头勾出了她的丁香小舌,顿时又纠缠在
了一起,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不住的发出喘息。
胸前的一对美肉也开始在东方玉的胸前蹭弄着,两对乳房似乎在较劲一般不
住的摩擦,敏感的蓓蕾每一次接触,乐娃的身体都是一颤,而下体更是不住的努
力起伏,以求得到最大的乐趣。
东方玉还伸出手不停的在乐娃的粉背上面摸索着,摩擦所带来的热量也让乐
娃的身体感到十分的受用,整个人不住的在极乐的巅峰徘徊,可是却又因为檀口
被东方玉占了个严严实实而无法发出声音,好不难受。
那主人此时一双手也是忍不住落在了两人交蹭的乳间,从侧面伸了进去,指
尖刚好落在两对蓓蕾的中间,还使坏的用两个手指的间隙夹住四只乳尖,让她们
彼此的摩擦无法继续下去,只能干干的着急上火。下体的肉棒却是丝毫没有停顿
下来,飞速的挺动着,在乐娃的蜜穴里面肆意的进出着,间或还不满足的抽了出
来,隔着乐娃的蜜穴,用龟头去探寻东方玉的花唇。
乐娃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况且她也知道就是凭她自己
一个人是怎么也不能让主人出精的,只好身体往上坐了一点,用蜜穴的外面夹住
主人肉棒的根部蹭弄,好让东方玉也能够骑到主人的腿上,享受雨露的滋润。
如此一来,那又粗又长的肉棒便能够更好的在两个花穴之间任意的驰骋。东
方玉骤然受到这样的刺激,也有些支持不住,偶尔不得已放开乐娃的嘴巴,发出
诱人的呻吟声。
「嗯……再多一点,这样不够深啊……」明显是有些欲求不满的声音自东方
玉的口中发出,这样的姿势确实不能让那主人尽情的插入她的花谷,但是仅仅如
此而已,因为肉棒只是插了几下,就又转回了乐娃的蜜穴,却是一次就能尽根而
没。
「喔……好舒服,主人好厉害……」乐娃受到的待遇明显要比东方玉好上许
多,嘴巴一旦脱离东方玉的束缚,淫声浪语便喷涌而出,回转在整间斗室之中。
三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足足交欢了有一柱香的功夫,那主人才有些意犹未尽的
射到了乐娃的体内,而乐娃早已经不堪征伐,只能依着东方玉抱住她的身子才不
至于瘫倒在主人的身上。
东方玉脸上却露出一脸不满足的表情,待把乐娃的身子放倒在一边之后,又
高高的挺起雪臀,用手掰开自己的股沟,将花穴和菊门都完全暴露在那主人的眼
前,期期道:「主人也宠幸奴一回吧。」
此时的东方玉早已经忘记了适才还和西城秀树的那一番颠鸾倒凤,更是将自
己的情郎南宫铁胆远远的抛出了脑后,只是希望有一根肉棒能满足自己的肉体,
平息被挑起的熊熊欲火。
那主人见她都这样了,也不好就此置之不理,毕竟东方玉这样的美人对于他
来说明显还是有很大的诱惑的,于是也不待肉棒重振,就是半硬的状态也将就插
入了她的身体,不过这次宠幸的却是她的菊门。
「啊……那里……」东方玉还想抱怨,可是肉棒已经硬生生的顶了进去,依
靠着那细嫩的甬道带来的摩擦让肉棒慢慢的重新挺直起来。
刚插了一半,有些微软的肉棒便因为紧窄不堪的道路而难以寸进,好在此时
乐娃已是回复了一丝力气。看到两人此时的表现,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躺
在地上微抬起头,用口舌侍奉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此时主人的身
体虽然从帷帐中出来了,但是却是头戴一顶巨大的斗笠,上面黑纱垂下,将半个
身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东方玉就是回头去看也看不清背后之人到底是如何模样。
只有乐娃对此丝毫不觉得奇怪,还是在两人交合的地方不住的舔弄,直到感
觉到主人的肉棍已经重振雄风,这才又将舔弄的重点转移到了东方玉的蜜穴。
东方玉突然受到乐娃舌尖带来的刺激,加上菊道里面被主人的肉棒塞得满满
的,一下子就到了极乐,蜜穴里的潮水瞬间涌了出来,如同泄堤的洪水一般喷薄
而出,口中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呻吟。
「啊……尿……尿了啊……主人……人家不……人家不行了……」
乐娃受到这样的刺激,喘息又一次的粗重了起来,更是直接张开口,将东方
玉喷出的蜜汁整个含入了口中,只是那水量实在太大,以至于她都没有办法完全
容纳这么多的淫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而那主人也感受到东方玉菊道里一阵痉挛,肠壁不停的蠕动着,挤弄着他的
龟头,顿时精关不稳,也不再控制,索性又一次发射了出来,同时运功吸纳着东
方玉体内的阴气,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循环,魔功似乎却又恢复了不少。
云收雨散之后,主人重新坐回了帐内,东方玉和乐娃二个人穿戴停当,站在
一旁,只是东方玉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那主人的真实面目,此时想来甚至有些后
怕。对于他的魔功更是心悸,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又流失了两成,转
而变成了一种邪恶的内息。
她也心知,自己今生是无法摆脱这个神秘的主人了,至于一直深爱着她的南
宫铁胆,她甚至都不敢去想。
「主上,你还没有告诉奴今日传唤到底有何事?」
那主人这是才阴声道:「唔,我光顾着自己享受,却是忘了正事儿了。」
乐娃在一旁帮声道:「主人练功之事才是正事,不必因此自责。」
那主人沉吟道:「只是就要到月圆之夜了,我占据这具身体毕竟不完整,未
来半月更要潜伏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乐娃道:「主人不必担心,就是她醒来之后也不会记得体内发生之事,况且
有我在一旁照应,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还记得那日主人你刚占据这具身体之时
对我做的那些事,才是叫我有些后怕呢。」
那主人阴笑一声道:「嘿嘿,若不是那样,你又怎么会对我如此的死心塌地
呢?」
乐娃似乎完全为了主人在着想,答道:「主人说的是,不过就算她醒过来记
得,也不必担心,大不了我幽禁她一阵子,直到半月后主人再次夺回这身体,那
时虎魄出世之日也差不多近了。凭主人的功夫,日后还怕什么不成?」
那主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但愿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也就
没有那么麻烦了。」
又转而对东方玉道:「我身份的秘密你也知道一二,不过我却不担心你出卖
我,你可知为何?」
东方玉怯怯道:「奴不敢。」
那主人阴笑道:「我知道你不敢,要知道若是我死了,你也命不久矣,既然
受我魔功,日后便如今日这般为我尽心做事。」
东方玉唯唯诺诺的答道:「奴知道了,请主人吩咐。」
「嗯,我要你回东方世家,伺机接近莫问一干人等,如能挑起南宫铁胆与莫
问的争执最好,另外帮我留意一下南宫铁心的下落。你且去吧。」
「遵命。」
那主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和西城秀树还有楚楚一同去吧,也
不必太顺从他。」
「是。」东方玉应道,这才转身离开了斗室。
待她走后,那主人问乐娃道:「你可是想要问我为何要在她面前将秘密说出
来?」
「嗯,我也不知主上此行有何深意,只是主上的身份……」乐娃果然有些疑
惑的答道。
「我就是要她知道,让她回东方世家见到那些人,这样卓不凡也许才能猜出
一些端倪,而更不敢对我如何,毕竟这个身体还是很有用的。哈哈哈……」此时
那主人狂笑出声,只是笑声居然再不是那种阴恻恻的声音,而完完全全是属于一
个女子的声音。
只是她或者他又到底是谁?又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实力,让向傲天那样的人都
臣服于他,更是让乐娃对他完全死心塌地?
牛郎和铁心坐在驶向东方海阁的大船上,他们一路虽是沿着卓不凡留下的印
记寻来,却在雷州之前便断了线索,因而也不知莫问在雷州闹事之事。也不知到
哪里去寻东方雄等人,只得先一步行往东方海阁,毕竟铁心知道东方雄的最终目
的必然是要去东方海阁,因为此次母亲带他出来,多半也是为了此事。
船是西域行过来的商船,自长江入海,一路驶来,竟是河路和海路都通行无
二,却不由不叫人惊叹这商队的实力。而牛郎更是疑惑与这样的船队如何会去东
方海阁,不过胡人在这乱世之中确实有生财之道,且不说川中的贸易几乎被他们
占据了大半,就连海运都有所涉猎。而明显这些胡人不简单,至少牛郎见到船上
就有两个让他摸不清底细的西域高手。
他们两人乔装客商上船却没有被多加盘查,更是让二人心生警惕。
只是铁心向来自负,牛郎却一直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居然安之若素的上
了船来。
一路上也只是躲在仓中并不出去,除了吃饭出恭还出下房门以外,倒也没有
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一日离东方海阁只有一日的水程了,铁心吃过饭后有些心神不宁,想着母
亲那日和卓不凡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想起森罗绝域中的种种诡谲难明的事情。想
要和牛郎说说,却在他房中找不到人影,接连几日牛郎的行踪也有些诡异,就连
平日里总是和他憨笑的表情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沉重的表情,似乎有
什么心事一般。
铁心心中更是不耐,而连日来一路奔波,身体却是有些困顿,加上牛郎一时
半会回不来,他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房中沉思之时,却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船体紧跟着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随即甲板上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铁心刚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牛郎却在此
时闪身进了船舱。
见到牛郎进来,铁心忙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牛郎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答道:「来得是东方家的人。似乎是要劫船。」
铁心有些不信的道:「怎么可能?这不是只是普通的货船吗?东方家什么时
候开始做起了海盗的营生?」
牛郎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前日在船上发现了拜火教的印记,想来此事
并不简单。」
铁心不解道:「拜火教?」
牛郎答道:「灭师曾经向我提过,西域罗刹宗有一分支,便是这拜火教,只
是曾经因为作恶太多被罗刹宗赶出西域,后来不知所踪,没想到却是流落到了中
原,建立起他们的隐秘势力。而据灭师所说,前任教主炎神曾经投入天地盟,甚
至位列天尊使之职。只不过于几年前老教主身殁之后便不知所踪。没想到在此居
然能碰到他们的人。」
铁心对于江湖中事还是有些不太清楚,问道:「这拜火教很厉害吗?」
牛郎有些沉重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灭师既然能将炎神与凶阎王这
样的人相提并论,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铁心更是疑惑了,又问道:「可是凶阎王他……」
牛郎不安道:「你要说凶阎王死了吗?可是灭师和我都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况且拜火教突然出现,而东方世家又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提前找上门
来。总之此地是非之事不宜参与。」
可是铁心总觉得牛郎话中有些不尽不实,但是毕竟他江湖经验不多,此时也
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依牛郎所说静观其变。
甲板上虽然打得十分激烈,但是舱内却甚是平静,就连一众同行的客商都似
乎实在明哲保身一样,龟缩不出。
却是静得有些可怕。
船体还在不住的摇晃,而船尾更是传来了阵阵火光,只是拜火教名为拜火,
对于火攻却似乎毫不在意。
东方家来的都是大号的战船,铁心他们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在静寂
的大海上,仅是凭着声音便能判断出来的战船不是一般的货色,东方家竟然倾巢
而出,目的就是自己的这一艘看似普通的货船。
也许是船上真的有高手在坐镇,东方家竟然久攻不下,大规模的海战不同一
般,东方家的人都是操船的好手,竟然在一帮西域胡人的商船面前受挫,就连牛
郎也微微有些吃惊。
蓦地,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却是从远处传来,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响起爆破
之声,居然从远及近,四面八方轰鸣不断。牛郎隐约透过船舱的缝隙看到海面上
被一片火光照的通亮。
「不好。这艘船要爆炸了!」牛郎刚惊叫出声,就听轰鸣声自船首想起,然
后是龙骨断裂的声音,果然是船要沉的征兆。
此时牛郎和铁心二人再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合力运功打向了船壁,破开一条
通路,双双跃入了海中。
落水前,牛郎奋力抱住铁心的身子,却不防被一片爆裂弹开的木板插入了右
肩,顿时鲜血涌出,染红了半边海水。
而铁心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突然被牛郎抱住有些不知所措,况且他右手
碰触到地方,竟是一团酥软的嫩肉,铁心顿时满目通红,牛郎却是因为失血过多
而陷入了昏迷,丝毫没有发觉那一把入手的软肉……
第十二章 浮云断
在牛郎触及铁心胸前那对酥软的时候,铁心顺手就欲将其丢入海中,可是抬
手间才发现牛郎早已昏迷,背上遍布被炸伤的痕迹,而二人周围的海水,早已经
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铁心这次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二人跃出船舱的时候,爆炸已经从后面波及,
牛郎却是有心用身体护住了她,使她不至于被船壁四溅的残片所伤,一念及此,
心中想到的却是另外一段往事,和那个白发少年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那个早
已经不复不存在的诺言。
还有他一直哼着的那没有调调的夜歌。
被东方雄当作男孩子养大以来,也只有那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才让她感觉
自己似乎真的活过。只是此时的情景由不得铁心回忆某些远去的少女情怀。
茫茫大海上,火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水都会燃烧一般,没人知道拜火
教此来东方家的目的,只是船上潜藏的炸药居然能将喏大范围的海水几乎引燃一
般,便可见拜火教绝非易与。
虽然铁心生长在太湖边上,自幼水性就不错,可是背负了一个受伤昏迷的男
子,在茫茫大海,漫漫火雨中,也只能承受着炙热的无情。
随波逐流。
铁心不是没想过就这么丢下牛郎,甚至亲手杀掉他,可还是放弃了这一个念
头,运功抵御着水与火的双重压迫,毕竟大船在爆炸的前一刻,是牛郎用身体帮
她挡住了那一块原本激射向她的残垣。
恍惚中,铁心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
怎当回首,淡淡云愁。
曼舞轻歌,伊人红袖。
红袖不见,伊人安否?
红袖不见,伊人安否?
可怜伊人,红袖依旧。
「你在哼哼些什么东西啊?」雷州城里,灵剑子饶有兴味的看着莫问发呆的
样子。
「没什么,小时候听过的歌罢了。」莫问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般哼起
了这首歌,似乎是很遥远的一段记忆。又好像很遥远的一个梦,梦里他和妹妹阿
雪,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开心的笑着唱着。
只是想到北冥雪,继而又想起不知所踪的妹妹,心里又没来由的一痛,从失
神中恢复了过来,冰冷的道:「你刚才说有东方玉的消息了?」
灵剑子本来见莫问一脸呆滞的样子唱着不知所谓的东西,心里不知为何有些
好笑,好容易没有摆出死人脸对着他,继续笑盈盈的道:「对啊,怎么你又看上
人家东方家的大小姐了不成。」
莫问却是丝毫不理会她的调侃,毫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灵剑子见他这样,没趣的回了一句:「嗯,据说她回东方海阁了,只不过同
行的还有西城秀树,而且另外一名同行女子,如果真如南宫铁胆所说的话,可能
是和北冥雪有关。」
「北冥雪?」莫问骤听到北冥雪的下落,虽说本意是继续留在雷州等候虎魄
出世的消息,此时却也有些按奈不住了。
「嗯,还记得在森罗绝域的时候,北冥雪消失之前最后和她有过接触可能的
人,便是那同样不知所踪西域罗刹宗主,可是近日江湖却有传闻,罗刹宗主不久
前刚刚离开西域,按时间来推断的话,南宫铁胆口中那个神秘女子,还有向傲天
那老头所说的女儿,都有可能和北冥雪失踪又突然出现有关。」
莫问不由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江湖传闻的才入中原罗刹宗主,才是真正
的罗刹宗主,而之前我们在森罗绝域所见的那个,却是和北冥雪一起?」
灵剑子道:「嗯,而且罗刹宗主突然进入中原,恐怕也与那神秘女子有着莫
大的关系,而西城秀树突然出现,还和东方玉一道前往东方海阁,此事联系到一
起的话……」
莫问还是有些不明白,疑道:「你说那另外一个女子和北冥雪有关,她却到
底是谁?」
「向楚楚!」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莫问觉得有些好笑,无奈道:「看来我和这叫楚楚姑娘
还真是有缘。」
继而又喃喃道:「向傲天,卓不凡,东方一念,看来东方海阁此行,便是不
去也是不行了。」
灵剑子见到莫问此时神情,倒是收拾了玩笑的心情,一脸正色道:「自二十
年前太湖南宫家一役之后,正道式微,如今北冥世家更是惨遭大变。这次西城秀
树和同东方玉一起回东方海阁,还有东方雄在一旁虎视眈眈,莫不是你还要去淌
这番浑水不成?」
语气间不自觉带了几分关切,继而又道:「况且卓不凡前日是和东方雄一道
的,想来有他这等人物坐镇,便是真的有北冥雪的消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毕
竟灭师说过……」
「哦?灭师他还说过什么吗?」
灵剑子脸上犹有余悸的道:「你可曾记得,日前你杀死那女子时的情景?」
莫问诧异道:「你是说那个叫楚楚的女子?」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子背后的人应该和死去的凶阎王有莫大
的关系。皆因灭师曾对我言道,他算计北冥正之时,总觉得凶阎王的前后表现有
些蹊跷。」
「这么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只是……」言及此处,莫问不知是否想到了什
么,突然顿了一顿,目光再一次飘向远方。
灵剑子见他目光闪烁着,似是想起什么难言往事,也不好相问。只在一旁候
着,过了好半晌,才见莫问接道:「且不管这些,我们还是收拾一下,准备去东
方海阁一探究竟,毕竟那边现在群豪云集,虎魄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我还是留下来继续关注雷州这边的动静,我不想见那个人……」灵剑子有
些期期艾艾的道。
莫问知道她说的是卓不凡,自从两人上次相遇以来,莫问便感觉灵剑子和卓
不凡之间有些不对,却也不好言明,只得道:「这样也好,我这一来一去不过三
日光景,你且留下等我便是。」
说罢二人又商量了一番行动与联络的方式,莫问这才出了雷州城,径直向海
边去了。
他也是心焦北冥雪的消息,行动起来当真是雷厉风行,轻身功法全力施为之
下,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二十里外的渔村,却不想原来与东方海阁通航的一路
水港居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更不用说海船,就是渔舟也没有一艘。
虽说天下不太平,可是雷州地界进来并没有什么战事,往日里沿海靠着打渔
为生的村民如今居然一个不见,莫问沿着海岸又奔行了十余里,路过的三五个渔
村皆是如此,这才惊觉此行并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
又行了个把时辰,眼见天色渐暗,莫说人影,便连小舟都没见半个,甚至平
日里送去修补的那些破船也被人毁了去,有些地方更是被一把火变成了断瓦残垣
的所在。莫问也有些一筹莫展,却也不甘心就这么返回雷州,依旧前行,直到转
过一道海边的小山拗,眼前出现了一片空旷的沙滩,看到不远处的岸边伏躺着两
个人影。
待得行到近前,才约莫辨明是一对男女,只是天色已暗,又不见月光,凭着
点点星光反映之下,根本看不清面目。
两人似乎是遭逢海难随波流来,俱已昏迷,只有些许微弱的呼吸,若非莫问
内功尚可,几欲不查。
莫问本不欲理会,不过还是出于好意,还是探视了一下二人的伤势。那男子
后背似乎受到炸伤,加上海水的长时间浸泡,早已腐烂不堪,受伤甚重,好在他
内功深厚,尚能支持至此刻。
那女子倒没什么皮外伤,只是溺水太久,加之似乎受到什么内伤,暂时陷入
了昏迷之中。因为男子伤势甚重,若不尽早处理,恐怕命不久矣。天色已暮,一
时半会之间莫问也无法寻得船出海,便先想着怎么救治二人。
那男子气息奄奄,加之衣物被海水浸泡早已不能再穿,莫问不得已,只得先
将其搬至一处避风的所在,又将自己的外衫覆于其身上,海风习习,倒有了几分
寒意。
不过救人要紧,莫问也顾不得许多,借着微弱的月光,替男子稍微处理了一
下伤口,又检视了一番,这才为他运功疗伤,却发现男子的内功性质特异,伤口
更是居然在输功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不由教他大为惊奇。
不过武林之中奇人异士出之不尽,莫问也没放在心上,见男子无甚大碍,这
才过去瞧那女子。
此时月光已从云层之后透射出来,虽然朦胧不清,可是莫问也约莫能分辨出
女子脸上的轮廓,谁知这一看之下,居然让他大惊失色!
莫问看着眼前女子的脸,不禁抚摸了一下自己右臂上还残余着的那浅浅的齿
痕。
虽然看得不真切,况且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莫问还是能确定,她,就是他
少年时的那一段朦胧而又青涩的回忆。
少年第一次遇到女孩的时候,还是十二三岁的光景。
「死和尚,臭和尚,讨厌的烂和尚。」市集上,一个白头发的奇特少年飞奔
而过,丝毫不在乎一路上横冲直撞之下碰倒了多少东西,身后更是一片叫骂声,
可是少年还是拔足飞奔,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突然,快速前进的身子停了下来,突然向后倒去,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巨
响,少年的身子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少年很快就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对面一个人,喝道:「臭丫头,你干
嘛挡我的路?」
撞到少年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少年的举动,反而是一脸诧异的问道:「你
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那人原本就是一身男装打扮,头发束起来分在一旁,看上
去分明是一个俊俏的后生,只是这一出口便暴露了她是女子的事实。
少年本是故意借口骂他,哪想居然被他蒙到了对方是女儿身的事实,顺势调
笑道:「废话,你不是女的,那我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少女顿时气急,咬牙道:「你!流氓!」
说着,又是一脚向少年踹去,却不曾想少年这次学聪明了,一个俯身躲过了
女孩的腿,顺手一勾,将那男装打扮的小丫头也摔倒在地,两人这一来一往倒是
扯平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爆出了一顿哄笑。
女孩满面羞红,不曾提防少年也有武艺,且与她差不多,饶是自小在家从来
没有如此丢过人,哪知这第一次逃出家门便被这般戏弄,不由恨恨道:「我杀了
你。」
少年本想继续戏弄她,却似乎更挂心另外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不欲纠缠,
眼珠一转,便突然道:「等等,你要杀我可以,不过我现在忙着去见我妹妹,如
果这次见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了,你且等我一下,一会回来我们再
一较高下。」
女孩也没想少年突然提出这般要求,不由问道:「你妹妹?为什么以后会见
不到了呢?」
少年一副焦急的样子,道:「没功夫跟你解释,反正你在这等我一会就是,
我去去就来。」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等你见完你妹妹我再杀了你!」女孩也没那么傻听
他的话就真的在这里等他。
少年也不欲多加纠缠,随口道:「你随便。」说完绕过女孩,又匆忙向前飞
奔而去,女孩居然真的没有拦他,反而是远远的跟在少年后面,这两人一路奔行
却也迅速,转眼就离集市远了。
少年行到山间一处小屋,见女孩还跟在身后,便道:「你在门口等我,我进
去看妹妹一眼,说会话,然后出来我们继续打!」说完也不待女孩答应,便进了
屋子。
女孩居然就真的在屋外等着他,过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少年出来,这才发觉有
些不对,便径直闯进了屋中,却哪里有半个人影,才知道被少年骗了。正在那边
跺脚大骂之时,却见那少年从窗子里面又钻了进来,怒气冲冲的对她道:「都怪
你,我只远远看了妹妹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半句她便走了,你赔我妹妹!」
女孩没想到少年竟不是骗他,只是看着他便觉得着实可恶,正准备动手,哪
曾想少年说完,竟扑到她身上哭了起来,煞是伤心的样子。女孩一时之间不查突
然被他抱住,顿时有一些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推开,却见他哭的伤心,也有些不
忍,只得由着他发泄。
继而又想起自己偷跑出来,娘亲也不知省不省得,再想起儿时那些痛苦,不
由得跟着一起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少年却是止住了嚎啕,奇怪道:「你哭个什么劲?」
女孩不知怎么答他,只是一味的在那边低啜。少年又道:「女孩子真讨厌,
动不动就知道哭。」
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却是哭的更加伤心,对于刚才他捉弄自己的事情早抛诸
脑后,只觉得一直以来受得委屈都想要发泄出来。少年顿时很是难堪,想要安慰
也是无从说起,他早已见过妹妹,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这次转回本来就是故
意戏弄于她,哪想女孩这般不经逗弄,一旦眼泪出来居然止都止不住,弄得少年
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不由道:「你不是刚才想要杀了我吗?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现在还不动
手?」说话间做出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不过还是暗自提防着女孩,怕她真的突
然出手要了自己的小命。
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摆出那古怪的样子,不由得破涕为笑。她虽然刁
蛮,但本来也只是想教训少年一番,而少年此番说辞,明显是想安慰自己,她早
已不生气了,只是为自己的身世感怀而已,看少年的样子也是可怜人,虽然有个
妹妹也不能时时相见,如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一般。
话虽如此,可是女孩还是有些不忿少年的戏弄,一把抓过少年的手臂,狠狠
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少年本来已经提防女孩的动作了,却不曾想她居然会咬自己,忙运力收回手
臂,可还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牙印,虽说自小练功,这点伤对他来说不
算什么,可还是故意惊叫道:「啊!你要咬死我啊!」
女孩见他这么夸张,明知他是装出来的,可是毕竟解恨解的也差不多了,便
咯咯笑道:「对啊,我要咬死你。」说完还作势继续抓他另外一只胳膊。
少年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便纵身跳开。躺在一边大呼道:「啊!我被你咬死
了!」说完就转过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那里装死。可是过了半晌也不见少女
有什么动静,待起身看时,早已不见女孩的身影,这才醒得自己也被女孩戏耍了
一回。
只是芳踪杳然,少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齿印,不由怔怔的痴了……
月色朦胧下,莫问依旧可以肯定这受伤的女子正是少年时邂逅的伊人。虽说
此时为北冥雪之事忧心不已,可是种种心绪再渡涌现,况且月光掩映下的佳人更
添了一分诱惑,叫他不由也有些纷乱。
此时女子的衣物被海水浸湿,显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原先裹在胸口处的布
条也松散了开来,莫问方才还没有留意,此时眼见一对鲜嫩的少女酥胸几乎完全
暴露出来,一对手也不由颤巍巍的攀上了那圣洁的所在。
即便是情人轻柔的轻抚一般,也让莫问的心跳变得剧烈起来,少年时代无法
达成的心愿,似乎在今夜可以实现。
而这些年来,莫问自从通晓男女之事之后,身边从来没有固定的女子,泰半
也是因为心中始终记挂着那模糊的身影。而如果不是因为妹妹的关系,莫问也许
并不会这么早踏足江湖,更不会再次邂逅佳人,况且是在这般情境之下。很多事
情说起来都是注定的。
北冥雪行踪不明,虎魄出世在即,妹妹更是音讯全无,可是这突然的相遇,
教莫问暂时将这些事情都抛诸脑后。
可是女子尚且昏迷不觉,丝毫不知身边的男人的动作。
莫问只是一味的轻抚着女子的酥胸,并不见其他动作,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缠胸的布条虽然散开,但还是有些碍手,不由教莫问暗笑,不知她怎么还是喜欢
做着劳什子的装扮,若不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浮许久,那原本裹得甚紧的布条也不
至于就这么散开,倒不至于让莫问如此发现她女子的身份。反倒以为是那英挺的
少年一般。
细细瞧来,这么多年女子的容颜似乎已经大变,可是眉眼间的那股气势还是
让莫问确定了女子的身份。想起日前在森罗绝域之中一番争斗,莫问居然没有认
出女子,想来她那时也是做过一些改扮,只是经过海水的浸泡,脸上的易容之物
早已尽数褪去,这才让莫问明白日前见过少年原来是梦中停驻已久的伊人。
时光,当真如梭?
三张相似的脸庞在莫问的眼前重叠在了一起,少年梦中的女孩,那个叫铁心
的少年,还有眼前的伊人,此时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莫问的眼前。
原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俯下身子的莫问,双唇印在女子丰润的嘴巴上,只是轻轻一吻,便感受到那
久违的温润,阔别多年的少年情怀,似乎再一次的在月色下绽放。
月光,越来越清晰,夜色,却越来越浓重。
此刻,浮云消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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