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红尘之梦回前尘。1914
诗云: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流声,执念千百遍。
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流。
梦回前尘余香嫩,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
——《蝶恋花。爱恋》……
江南六月天,梅雨如烟,整个世界仿佛是笼罩在如丝如幕的一副画卷之中。
民国三年,浙江嘉善,西塘古镇,吴汉文化的千年水乡,自古以来便是物华
天宝、人杰地灵。虽时局动荡、连年战乱,这里却好似是一方世外净土,安逸、
祥和而又宁静……
傍晚时分,一叶小舟,顺着古镇水道摇曳前行,船头伫立着一名手把油纸伞
的男子。如烟的雨丝,飘落在油纸伞上,顺着伞骨滴落下来。男子仿佛完全被这
如诗如画般的景色所陶醉了,湿润的空气中,飘来一丝丝渺渺的炊烟,味道是那
么的熟悉。一座座石桥,岸边的古宅、廊棚……还有两岸行色匆匆的路人,处处
都好似是一幅幅水墨丹青,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又仿佛是在梦中……
男子姓汪,名亚鹏,今年刚满28岁,祖籍西塘。早年间,对满清腐朽的统
治和闭关锁国的政策深恶痛绝,受西方新思潮影响,留学德、法等国,一腔热血,
立志学习欧洲先进的思想与文化,以报效祖国。其实他本名仕鹏,父亲本寄希望
于他将来仕途坦荡,光宗耀祖。留学欧洲后,他自己将名字改为亚鹏,意喻为亚
洲的腾飞而奉献一己之力。父亲也算是有些学问之人,既然儿子接受了西方的先
进教育,对此也未加以干涉。
汪亚鹏留学三年后,满清政府倒台,建立了民国,中国迎来了一片新的天空。
汪亚鹏当时就想回国,但苦于所学有限,又恐时局尚未安定,便在法国继续
学习了三年。前些日子,自己当年的私塾恩师写信给他,说自己年事已高,又病
痛缠身,已无力再教导学生们了。而西塘本就地方不大,要想找个能胜任的教书
先生,实在是很困难。恩师希望他能早日归国,接过自己手中的教鞭,为家乡的
教育贡献一份力量。
恩师的信中,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当年爱徒的殷切希望,汪亚鹏也早就按
捺不住报效祖国、报效家乡的心了,一拍即合。给恩师回了封信,简单收拾后,
即日便启程回国。一路上风雨兼程,归心似箭,一踏上阔别了六年的家乡,就赶
上了绵绵的细雨,似乎是在为归来的游子,接风洗尘一般……
六年时光弹指一挥间,眼前的景象,似乎还停留在六年前,自己离开这里时
的那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自己已经从当初那青葱般的
少年,长成了结实而健壮的青年。弱冠离家,如今几近而立归来,汪亚鹏心中不
禁感慨万千。船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微微摇摆的船身,在平静的水面上,
荡出道道涟漪,好似男人此时的心境:宁静,而又思绪万千……
汪亚鹏一直没有回国,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初父母本不想让他出国留学,
担心他在外面花花世界里,迷失自我,乐不思蜀。但又拗不过他坚决的意志,虽
然最终同意了,作为交欢条件,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想以此将他的心拴住。女方
章氏,娘家虽不在西塘,但也在嘉善,家境殷实,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姑娘温良
贤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算是个大家闺秀了。只是一心专攻女红,
却从未读书学字,对于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对于这点,汪亚鹏是极不满意,
毫无共同语言可言。
章氏容貌秀美,温良贤惠,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而言,自然是无法抗拒的诱
惑。洞房花烛夜,汪亚鹏几乎就要在温柔乡里沉醉,锦裘幔帐、玉体横陈,初尝
男欢女爱,共赴巫山云雨,在那一瞬间,汪亚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
然而在随后的蜜月里,从最初的如胶似漆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与妻子间
似乎除了肉体的交流,再无半点共同话题。本来就毫无感情基础,只为满足父母
的心愿和出国的条件交换,对于满脑子新思潮、向往西方文明的汪亚鹏来说,短
暂的鱼水之欢过后,面对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与寂寥,也更加剧了他出国留学的坚
定意愿。蜜月尚未过完,汪亚鹏就丢下新婚燕尔的妻子,独自踏上了留学之路。
走出国门后,汪亚鹏才知道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在法国留学
期间,与一个法国女孩,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两人白天同堂学习,夜晚花前月
下、耳鬓厮磨,热情浪漫的法国女孩,与家乡那温良贤惠的妻子章氏完全不同。
汪亚鹏不仅学到了西方的知识与思想,更从法国女友身上,学到了怎样去爱
自己心爱的女人。虽然后来女孩父母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坚决反对,两人不得不
忍痛分手,但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已足以抚慰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人,更是教会
了他太多的东西。对于爱情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深深的知道什么是爱,怎样去
爱,怎样向自己深爱的女人表达爱。
归国前,汪亚鹏本已做好打算,等回到家乡后,与毫无感情、毫无共同语言
的妻子解除婚姻关系。要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然而,真正踏上故土,面对这片生养自己的恬静水乡,汪亚鹏那颗躁动的心,
似乎又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该怎样去面对独守六年空房的妻子呢?真的要狠下心
与她解除婚姻么?她能接受么?两家的长辈能同意么?纷乱的思绪,越理越乱,
就像密密的雨丝,缠绕在心头……
汪家在西塘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阔别六年的游子归来,汪家上下自是欢天
喜地、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热闹。一家人围坐在堂屋正中的大圆桌前,推杯
换盏,为汪亚鹏接风洗尘,听他讲述这几年海外的艰苦生活和逸闻趣事。
席间,汪亚鹏的父母,对儿媳章氏好一顿夸赞,说她这六年来,伺候公婆无
微不至,任劳任怨,要儿子今后好好待她,抓紧时间,好添个一男半女的。章氏
自始至终羞红着脸庞,低头不语。新婚燕尔就分别了的夫君,一别六年,此番归
来,更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六年来独守空房,道不尽的相思之苦,多少次长
夜漫漫,冷被空榻,只为苦守今日重聚。女人只盼着酒席能赶紧结束,好回屋与
夫君倾诉衷肠……
此时的汪亚鹏,内心却是无比的矛盾。原本就不知怎样提出与章氏解除婚姻,
而父母对章氏的一番褒奖,更是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已经微醺的汪亚鹏,偷眼
瞟了瞟身旁的妻子,阔别六年,女人当初那略显青涩、稚嫩的脸庞,此时已出落
得越发秀美,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而那娇羞的神态,却丝毫不减当年。一瞬
间,男人脑海中似乎忘记了对妻子、对婚姻的不满,体内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
冲动。那种油然而生的情爱,几乎全部占据了他的大脑,恍惚间,他甚至决定放
弃当初的想法,打算与这个女人厮守终生了。
酒席散去,不胜酒力的汪亚鹏,早已是昏头胀脑、步履蹒跚了。章氏先安顿
好公婆,回身搀扶着自己的丈夫,回到厢房。
刚才到家后,汪亚鹏来过自己的厢房,感觉和六年前离家时,几乎没什么变
化。此时夜色已深,屋内笼罩在一片红艳艳的烛光中,那雕花床榻上的大红幔帐,
和床上的大红色被褥,在烛光中越发显得猩红刺目。汪亚鹏歪靠在椅子上,望着
满眼的红色,晕眩的大脑,霎那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只是身旁垂
手而立的妻子,从当年的一袭红绸嫁衣,换做了一身月白色的偏襟裙衫。宽大的
袖口外,露出一截藕臂,十指相扣,螓首低垂,秀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无尽的羞
涩。
「这些年……难为你了……」男人坐直身子,拉过女人的手,有些愧疚地说
道。
「相公……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为难……相公回来了就好……快些
洗漱安歇吧……」说着,女人转身端过一盆温水,服侍丈夫宽衣解带,洗漱停当。
将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后,自己准备洗漱。刚要脱衣,回头看见床上的丈夫在
看着自己,不禁一阵羞涩。虽然早已嫁做人妇,但六年没有面对自己的夫君了,
此时在男人面前更衣,还是令她很不习惯,十分的羞涩。女人转过身去,脱下外
衣,只穿着里面的亵衣,背对着男人洗漱完毕,刚要吹灭蜡烛,却被男人叫住了:
「等等,留着吧,我要好好看看你……」
「啊……好……好吧……」女人羞涩的面容,被红艳的烛光映照得更加红晕
了。尽管她朝思夜想的盼着今天,盼着与夫君重聚,但要在明亮的烛光下,与夫
君裸身相见,还是令她羞涩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身上还穿着亵衣,但她知道,
一会钻进被窝中后,恐怕都是要脱掉的。从小就饱受封建礼仪、三从四德教育的
女人,一想到这些,就无比的害羞,但也不能抗拒夫君的要求,只能在心中默默
企盼地蜡烛能快点燃尽。
章氏看了一眼蜡烛,粗大的蜡烛刚燃去一小半,女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渴望
与男人温存的躁动,还是驱使她慢慢向床边挪动着脚步。此时的女人,上身是一
件红色绣花肚兜,一条细带挂在脖颈上,肚兜两侧的细带,在腰部后面系在一起,
女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玲珑有致。肚兜三角形的下摆,垂在小腹下,下
身是一条月白色的平角内裤。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儿媳,丝绸内裤的质地很好,在
烛光下反射出柔柔的亮光。女人裸露在亵衣外的肌肤,通体雪白,在红艳的烛光
下,被映照得粉嫩光洁,分外刺目,仿佛屋内最明亮的,不是烛光,而是那一片
白花花的雪肤一般。
女人的双手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丰满、光洁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缓慢
地向床边挪动着脚步。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裹在纤纤的红花绣鞋中,鞋口上面
露出一截白色的罗袜。忸怩的步态,似清风拂柳般婀娜多姿,令人心驰神往、无
比陶醉。
男人只觉酒已醒了一半,原本那休妻的打算,此时已荡然无存,满眼只有一
片活色生香。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说道:「娘子,你好美……」
「相公……还是把蜡烛熄了吧……」女人羞涩地说道。
「不要,酒酣赏月色,灯下看美人……美哉……快哉……」虽然已是一肚子
洋墨水,但此时男人却像个酸腐的秀才似的,借着酒劲,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
不识诗书的女人虽然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男人是在说自己好看。心里尽管
很受用,但却越发的羞涩起来,只盼着赶紧钻进被窝里去。低着头小声说道:
「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着,绕过男人张开的双臂,爬上床去,
快速脱下绣鞋,掀开锦被,钻了进去。双手紧紧抓住被头,螓首歪向里侧,不敢
再看男人。
「啪……」跳动的烛火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火苗跳动了几下,屋内的光
影一阵闪烁。男人一边脱去身上的睡衣,一边扭头凝望着枕边的妻子,闪烁的光
影中,女人羞涩的脸庞无比娇艳、诱人。自从与法国女友分手后,男人已很久没
有亲近女色了。虽然那边比中国开放得多,有很多红灯区,要想解决生理需求,
可以很容易办到。但汪亚鹏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尽管他
和其他男人一样,漂亮的女人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但要是为了没有爱情的发泄,
他还是做不到,洁身自好,是他做人的基本信条之一。
此时此刻,体内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欲火,早已被身边的女人点燃。在酒精的
熏蒸下,那蓬勃的欲望,更是难以按捺。男人飞快地脱光了衣服,撩开锦被,钻
进被窝。
「娘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亲亲你吧……」男人情不自禁地说着,试图掀
开女人紧抓着的被子。男人的一片深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与法国女友交往的
那段时光,早已使他对男女间的性爱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认识。那种热烈奔放、
激情四溢的性爱过程,早已融入到了男人的血脉之中。他急切地渴望,能与妻子
进行一场那样的、淋漓尽致的肉体交欢。
「不……相公……不要……」女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羞耻,
仿佛比洞房花烛夜时还要强烈。当初新婚之夜,可是在被窝里摸着黑完成的,既
没有烛光,床上的幔帐也是放下来的。那种在黑暗中,身处完全私密的小空间里
的感觉,和此时的境遇完全不一样。从小所受到的礼义廉耻教育,要她在明亮的
烛光下,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丈夫,她也是万万办不到,
羞得恨不能立刻一头撞死。尽管女人内心无比渴望能得到丈夫的爱抚,但她仍然
用力拉拽着被子,进行着抵抗。
如果汪亚鹏没有走出过国门,也没有与法国女友发生过那段爱情经历,那么
此时妻子无限娇羞的表现,也许他会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时过境迁,对于他来
说,此时妻子这种表现,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男人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致,体
内原本蓬勃而起的欲望,也好像突然冷却下去一般。本来就有些晕眩的大脑,似
乎一下子开始疼痛起来。男人的身子僵住了,好一会,才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
头枕在枕头上,望着头顶的幔帐,思绪万千,毫无困意……
女人被丈夫的举动弄蒙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什么了么?就因为没有
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他生气了么?女人心里一阵内疚,身上更是无比的难受。
本来一腔欲火,即将等来丈夫的爱抚,却突然被生生憋了回去,多么希望丈
夫能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温存、缠绵啊……可是,他却倒头躺下了。女人
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恳求男人的爱抚,却根本说不出口,身体里就好似有群小
老鼠似的,百爪挠心。
她扭过头来,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见他仰面躺着,并没有合上双眼,心
知丈夫并不是困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女人不觉一阵酸楚,委屈的泪水瞬
间涌出眼眶,心里念叨着:「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既然是他
的媳妇,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相公生气呢……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苦
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会是这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
愧疚,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脸上,不禁「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侧过头来,望着被中微微抽动着身子的
妻子,一丝怜爱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虽然体内的欲火已经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
妻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让她如此委屈,实属不该。这六年来,
她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天天独守空房,也真难为她了。自己怎么能拿她与法国
女友相比呢?男人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感到了自责,伸出手去,将妻子的娇
躯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哭……是为夫不好……不该难为你……我向
你赔礼了……」
从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章氏,哪里想到过丈夫会向自己赔礼?丈
夫就是天,比天还高,只有自己会犯错,怎能让丈夫向自己低头?她哪里知道,
男人所受多年的西方教育,思维方式早已不是因循守旧、封建礼教的那套老思想
了。女人慌了,不知道丈夫如此这般对待自己,自己该怎样承受。被男人搂在怀
中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好似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语无
伦次地说道:「不不……不是……妾身的错……不怪相公……妾身该死……相公
想怎样……就怎样吧……」带着哭腔的声音本来就很小,最后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还没说完,螓首就扎进男人的怀中,滚烫的脸蛋贴在男人胸口上磨蹭着。
胸口上是热乎乎的脸蛋和凉丝丝的泪水,怀中是瑟瑟发抖的绵软娇躯,裸露
在亵衣外的后背肌肤,光滑细腻。男人的双手在女人的柔肤上,四处游走着,体
内本已褪去的欲火,渐渐再次升腾起来,胯间那物已蠢蠢欲动。女人已停止了啜
泣,得到了丈夫的温存爱抚,女人感到无比的满足,情不自禁地轻声「嗯……」
了一声。
男人只觉被中的身子越来越燥热起来,欠起身子,猛地掀开了被子,翻身压
在女人身上。
「相……相公……把帐子放下来吧……求你……」女人蜷缩着身子,手捂在
脸上,低声恳求着。尽管双眼紧闭,那明亮的烛光依旧是那么的刺目。虽然已决
定一切听从丈夫的,但女人天生的羞耻感,还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男人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将床架两边的幔帐放下。女人睁开眼睛,从指缝中
偷偷向上瞄去,视线正巧落在了男人胯间那物上。只见那物直挺挺地支棱着,又
粗又大。幔帐虽然放了下来,但一层薄纱的幔帐,几乎没有阻挡住多少光亮。架
子床内的空间虽然一下变小了,但依旧是十分亮堂,烛光映照在男人胯间阳物上,
硕大的雀头反射出紫红色油亮的光芒。只看得女人一阵耳热心跳,赶忙闭上了眼
睛。
虽然自己六年前就被丈夫胯间那物破了身,之后在蜜月期间,又多次体验过
它带给自己的快乐,但直到今天,章氏才算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物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没想到是那么的威武、
狰狞。
本已十分羞涩的章氏,此时更是感到万分紧张,被欲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煎
熬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放好幔帐,俯下身去,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亲吻着,双手隔着肚兜,揉
搓着女人的双乳。两坨乳肉,虽然不是很大,但十分丰挺,绵软柔滑。男人解开
女人肚兜的背带,板正她蜷缩着的身子,将肚兜脱了下来。女人不敢再阻止男人
的意愿,只得将一直捂在脸上的双手,捂在双乳上,红布一样的脸庞歪向一边。
男人再将女人的内裤腰带解开,轻轻一拉,轻薄的丝绸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女人赶忙腾出一只手,遮住耻丘,眉头轻蹙,银牙紧咬着下唇。男人最后将
女人脚上的罗袜也脱了下来,此时的章氏,浑身上下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玉
体横陈、软玉温香,猩红色的床单上,白花花的胴体,分外夺目。男人痴痴地凝
望着身下的娇妻,只觉得大脑更加的晕眩,胯间那物更加鼓胀,早已是一柱擎天
了。
「娘子……你……好美……」男人由衷地赞叹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女
人遮住身体的双手拿开。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几乎被无比巨大的羞耻击昏了,
却又对丈夫的淫行毫无办法,只得再次将双手捂在脸上,心中只恨那红烛,为什
么还不燃尽熄灭……
男人俯下身去,双唇在妻子身上四处亲吻着,双手也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似
乎要将六年来,对这具本就模糊,且已渐渐淡忘的胴体,重新找回记忆似的。可
章氏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六年的光阴,几乎无时无刻不再回忆与丈夫相处的
那短短时日,千百次期盼着今日的重聚,等来的却是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虽然丈夫的亲吻与爱抚,令自己十分的受用,但深入骨髓的封建礼教,使她
完全不适应丈夫的「淫行」。好似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剥得一
丝不挂。身体上的裸露还是其次,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两只小脚也彻底暴露了
出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章氏从未想到过,会如此赤条条地躺在丈夫的身
下,即使是新婚燕尔,与丈夫恩爱之时,也至少是穿着肚兜和罗袜的。
男人在努力找寻着自己对妻子的爱恋,也努力唤醒着妻子的热情。而女人却
好似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身体被丈夫亲吻、爱抚得早已燥热难耐,可心里
却是羞愤异常。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却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好一阵亲吻、爱抚,男人额头都已开始微微冒汗了,身下的妻子却好似死鱼
一般,一声不吭,毫无反应。他哪里知道,女人双手捂住的嘴巴,嘴唇都快被自
己的牙齿咬破了。身体上传来的巨大快感,恨不得大声嘶喊出来,却被拼死隐忍
下去。六年来的独守空房,身子就像彻底干透的木柴一样,早已被欲火点燃。阴
户中阵阵酥麻、瘙痒,大量爱液涌出金沟,女人感觉好像床单都湿了,丈夫却还
在又亲又揉的没完。
章氏实在忍不住了,从指缝中偷眼瞄了瞄正在亲吻自己小腿的丈夫,颤声说
道:「相公……」后面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是说不出口,心中一直隐
忍着的快感,终于憋不住了,「嗯……」的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抬起头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自己如此这般
的亲吻、爱抚,要是换做法国女友,早已是娇呼连连、热情似火了,可是妻子去
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好在妻子阴户中那一片水光已经告诉他,女人身体的反应。
那一声「相公」,更是表明妻子在向自己发出恳求。
男人抬起妻子的双腿,分开来架在自己肩膀上,手扶着阳具,引导着阳锋雀
头,划开女人满是淫液的封纪肉片。对准金沟穴口,屁股前挺,硕大的雀头缓慢
挤入进去。粗大的阳干,被紧窄的丹穴夹挤得一阵酥麻、胀痛,好在有大量淫液
润滑,阳锋还是直抵丹穴深处的赤鼓。早已习惯了法国女友丹穴的尺码,男人只
觉妻子的丹穴,似乎比当初洞房花烛时还要紧窄,不禁「咝……」地倒吸口凉气。
章氏终于等到了朝思暮想的男根,却因为刚才偷眼窥视到它那狰狞的模样,
而无比的紧张。自打阳锋雀头插入自己金沟穴口的一刹那,女人的丹穴就一阵痉
挛,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疼痛似乎比快感更明显,整个下体都在痉挛中抽
搐起来。那巨大的疼痛,似乎比洞房夜破处时,还要强烈。女人忍不住要叫出声
来,牙齿紧紧咬住捂在嘴上的手指,痛苦万状。
男人并未等到妻子快乐的娇呼,虽然阳干被丹穴紧紧地包夹着,雀头上传来
的酥麻、瘙痒无比舒爽,但心中的失落和沮丧不免更加强烈。其实他心里也明白,
自小身锁深闺的妻子,是不可能跟开放的法国女友相比的,她如此但如清水的反
应,倒是完全符合中国女人传统的道德标准。只怪自己早已吃惯了「洋餐」,对
妻子如此温良、内敛的表现,完全没有了兴趣。
心中没有了爱恋与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出于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了。男
人机械地抽送着阳干,丹穴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混杂着架子床「吱呀吱
呀」的摇曳声,却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男人多么希望妻子能欢叫出两声啊,可
是女人却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她浑身都在颤抖,自己仿佛
是在奸尸一般。男人顿觉索然无味,索性也闭上眼睛,屁股虽然在不停地耸动,
但心中却在想象着法国女友……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女人鼻腔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闷哼,虽然极轻,但男
人听起来却好似久旱的大地上飘过的春雷一般。男人睁开双眼,只见身下的妻子,
不知何时,将撩开在一旁的锦被又拉了过来,盖住自己袒露的身体。双手紧紧抓
着被头,被头咬在齿间,紧蹙的眉头,已经完全扭曲起来。屁股在不知不觉中,
已开始配合着阳干的抽插,在微微上下挺动着。
见到妻子终于有了点积极的反应,男人突感一阵兴奋,双臂分开架住女人的
双腿,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压了下去,阳干快速抽动起来。女人的双腿被用力压
下去,带动着屁股向上撅翘着,金沟穴口被丈夫的阳干抽插得直冒白浆,赤鼓被
雀头顶得酥麻无比,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几乎让她昏厥过去,鼻腔中难以抑
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一时间,只见幔摆如苏,被掀如浪,架子床剧
烈地摇晃着,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阳干停止了抽动,雀头死死顶住赤鼓,精关一松,
精窍中喷出一股股浓精,浇灌在赤鼓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也渐渐停止了,万籁俱寂。两支红烛,一前一后地燃尽、
熄灭了,屋里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汪亚鹏就醒了过来。今天要去拜谒恩师,正式开始接
过恩师的教鞭,教书育人,报效家乡了。男人不觉一阵心潮澎湃,顿觉神清气爽,
精神百倍。
他扭头看了看还在梦乡中的妻子,只见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还沉
浸在昨夜那销魂蚀骨的幸福之中,也不忍叫醒她。自己轻轻起身下地,穿好衣服,
推门而出。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雨后清新的空气,沁人
肺腑,令人陶醉。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梅雨季节,似乎永远有下不完的雨,但
汪亚鹏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就见妻子章氏一边系着衣服领
口的盘扣,一边向门口走来。
「相公你起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女人低着头,脸上还挂着羞涩的
红晕。说着,端起脸盆走出屋去。
望着妻子的背影,汪亚鹏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要说这个女人,容貌端庄秀
美,性格温婉贤淑。孝敬公婆,操持家务,妇德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可是自己怎
么就对她没那种爱的感觉呢?就单单是房事时,她那种冷淡的反应,自己不喜欢
么?但那也不是她的错。是因为她不识诗书、没有文化么?但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可真是要向她提出休了她,自己还真
一时下不了狠心。汪亚鹏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思绪又有些混乱了,理不出
头绪……
给父母请过安,吃过早饭,汪亚鹏特地换了身西式洋装,还打了条领带,这
是他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虽说这种西装,在当时的中国还很少见,尤其是西塘
这样的小地方,更是凤毛麟角一般新鲜。但他还是决定穿上它,以全新的面貌,
去拜谒恩师,去面对新的生活……
清晨的西塘,行人还不是很多。汪亚鹏走在石板路上,身旁的行人不时向他
投来好奇的目光,闭塞的古镇居民,谁也没见过男人的这一身洋装打扮,都像看
西洋镜似的。满清政权虽然已经结束,换做民国三年了,但街上仍然不时能看到
还留着辫子的男人。早已习惯了海外新生活、新服饰的汪亚鹏,望着这些因循守
旧的乡亲,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阴沉的天空就又开始飘起小雨,虽然不大,但还没干透
的石板路很快就又被打湿了。好在出门时带了雨伞,汪亚鹏把伞撑开,一边欣赏
着远处雾茫茫的雨景,一边踏上「送子来凤桥」。拱起的桥面石板,被雨丝打湿
得光洁溜滑。汪亚鹏一手举着伞,一手扶着桥栏杆,小心地前行。
「若琳你等等我……」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喊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奔跑
脚步声,汪亚鹏回头向身后看过去,只见一前一后两个女孩,正向桥上跑来。两
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上身是淡蓝色的斜襟褂子,下身是黑色的长裙,脚上是白
袜黑布鞋。两人都是齐耳的短发,手遮在额前,挡着雨丝,衣服的肩膀处已经被
雨水打湿了。
汪亚鹏一看两个女孩的穿戴打扮,就知道她们是学生,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满
清遗迹、陈腐装扮的行人,突然看到两个新时代、新风气的少女,不觉眼前一亮。
心里暗暗寻思着:「看样子,她们应该是恩师的门生啊……」
正愣神间,前面的女孩已经跑到桥上了,边跑边回过头,对后面的同伴喊道:
「小雅你跑快点……看你衣服都湿了……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寂
静的清晨。
女孩嘴上说笑着,脚下却没停步,可刚一扭回头来,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个打
着伞的男人,眼看就要撞上了。女孩赶忙一个急收步,拧身想错过去,哪成想石
板光滑如镜,脚下一滑,随着「啊……」的一声惊叫,一个趔趄,身体向后仰倒
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汪亚鹏一个探身,伸出手去,臂膀揽在女孩的腰上,叫道:
「当心……」女孩倒在男人的臂膀上,向后急速下坠的身子,瞬间被一股强大的
力道托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女孩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地伸开双臂,抱
住了男人的脖子。花容失色的女孩,惊魂未定,双臂紧紧搂着男人,都忘了松开。
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急促地喘息着。
看到女孩安然无恙,汪亚鹏松开搂在女孩腰上的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柔
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女孩这才从惊魂中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搂在
男人脖子上的双手,低着头向后退开两步,脸蛋羞得像块红布一样。
「呼……呼……叫你跑……跑那么快……」后面追赶的女孩此时也跑了过来,
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捂在腰上,急促地喘息着,似乎是岔气了。
「你们是去学堂读书的学生吧?」汪亚鹏微笑着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弯腰
去捡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刚才只顾伸手搀扶女孩了,夹在腋下的皮包掉在地上,
已沾满的泥水。
「啊……我来……」叫若琳的女孩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皮包,看了看上
面的泥水污渍,用袖口在上面擦拭着。
「不要,别把你衣服弄脏了,没事的……」汪亚鹏从女孩手里抢过皮包,从
裤兜里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夹在腋下。诚恳的目光望着两个女孩,等着她们的
回话。
「哦……是……我们……我们是白先生的学生,正要去学堂上早课的……谢
谢……谢谢先生刚才出手相助……」女孩羞红着脸,小声说道。那个叫小雅的女
孩,捅了捅若琳的腰,小声说道:「都怪你,出门不带伞……」说完,瞥了眼男
人,脸蛋也是一片羞红,低下了头去。
「呵呵,真巧啊,我也是要去学堂的,白先生是我多年的恩师,正要去拜谒
他老人家呢,不如一起同路吧?这雨……你们又没带伞,衣服都湿了,别再着凉
了……」说着,汪亚鹏举了举手里的大伞,示意三人共伞同行。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那个叫若琳的女孩说道:「不用了,谢谢先生……」
说完,向汪亚鹏微微鞠了一躬,拉起还在迟疑着的同伴,向前跑去。
望着远去的两个女孩,汪亚鹏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是一番好意,这
事要是放在法兰西,女孩子是不会拒绝的。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中国毕竟不是法
国,几千年的封建礼教,男女授受不亲,初次偶遇的少女拒绝与男人同行,也是
很正常的。虽然她们比起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国人们,要进步、开放得多了,但真
要让她们跟一个陌生男人挤在一把伞下,似乎的确不太合适。至少,她们比起自
己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妻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一想到家里的妻子,
汪亚鹏又是一阵神伤,不禁叹了口气,迈步前行。
「干嘛不和那位先生同行啊?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了……还抱得那么紧…
…咯咯……「小雅侧头靠近若琳的耳朵,手捂在嘴上笑着小声说道。前面不
远就是学堂了,两人也有些跑累了,放慢了脚步,边走边聊着。
「去你的,不许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羞红着脸,粉拳捶打着
同伴。满脑子本来就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此时让同伴这么一说,只觉得羞得无
地自容一般。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嬉笑着,跑向学堂……
若琳姓王,今年刚满18岁。小雅姓谢,叫诗雅,比王若琳小一岁,两人是
姨表姐妹。谢诗雅的父亲是盐商,母亲早逝多年,父亲一直也未续弦。由于常年
在外经商,家中也再无其他亲人,故将她寄养在王若琳家里。王若琳的父亲是个
开明乡绅,年轻时曾经中过举人,母亲也多少识得一些诗书,因此一直就支持女
儿读书习字。两个女孩从小就在镇上的私塾读书,虽说不是满腹经纶,但那些
「四书五经」之类的,早已是不在话下。平日里,琴棋书画更是样样有所涉猎,
虽不到精通的程度,但两人在当地早已是出名的才女了。两人跟随汪亚鹏的恩师
白老先生学习多年,深得白老先生的恩宠和器重,希望她俩将来能一起考上「京
师学堂」,成为国家的巾帼栋梁。
两个女孩嬉笑打闹着,跑进了学堂,来的有点早,教室里空无一人。两人擦
了擦脸上的雨水,开始打扫教室里的卫生,边干边说笑着……
这是西塘镇上唯一的一间学堂,学堂的前身,是明朝时就开始设立的私塾,
后来学生越来越多,清朝光绪年间又扩建过一次。民国建立后第二年,改为公立
学堂,相当于现在的高中。不过由于当时的教育水平十分落后,来此读书的学生,
还有刚从识字开始学起的,学生们的年龄也是参差不齐,而且三十几个学生里,
绝大部分都是男生,女学生除了若琳和诗雅,还有两个年龄更小的,再无他人。
也难怪,在那个年代,父母能让自己的女儿出来上学,已经是相当开明的了
……
汪亚鹏来到学堂门外,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牌匾,自己从这里走出国门时,
牌匾上还是「西塘私立书院」,此时已变成了「西塘公立学堂」。学堂依旧,却
已物是人非,虽时过境迁,却恍如昨日。
汪亚鹏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尚早,估摸着此时恩师应该还在学堂后面的寝
室里休息,于是收起雨伞,从学堂旁边的环廊绕到后院。恩师白老先生终身未娶,
孓然一身,一生教书育人,镇上虽有一处房产,却常年不归,就以学堂后身的寝
室为家,晚间在此批改学生文章、试卷,倒也方便。
果然,刚到后院,就看见恩师白老先生,正背对着自己,在寝室前的门廊里,
打着太极拳。虽然身手与六年前相对没什么两样,但那满头华发,和佝偻着的背
影,明显苍老了许多。
「恩师,学生亚鹏给先生请安了……」汪亚鹏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对着恩
师的背影,深鞠一躬。
「哦……亚鹏啊……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啊……」老先生回过身来,
看见自己的爱徒,与六年前想比,更是一表人才、大有作为的模样,不禁大感快
慰。二人四目相对,都是泪眼婆娑。师徒携手步入室内,自是一番道不尽的思念
与情谊……
此时前面的教室里,学生们都已到齐,却迟迟不见老先生来上课。大家面面
相觑,最后一致推举王若琳姐妹俩去后面看看。
王若琳拉着谢诗雅绕到后院,离老远就听见先生的寝室里传出阵阵说笑声。
俩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寝室门外,从虚掩的房门门缝间向里望去。只见早上在
桥头所遇的男人,正和先生坐在床上促膝畅聊,看样子,两人关系十分亲近。早
上偶遇时太过仓促,也没顾上仔细打量男人的衣着、相貌,此时两个女孩都不免
好奇地仔细打量起他来。
男人白净而又俊朗的脸庞,透出一股儒雅的英气;上过发蜡的头发精心梳理
过,干净利索;一身灰色的西式洋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和灰色的马甲,配上浅
蓝色的领带,显得格外的潇洒、精神;黑色的皮鞋鞋底虽然粘了一些泥水,但鞋
面依旧是光可鉴人。整个这一身西洋化的装扮,配上男人挺拔、高挑的身材,好
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啊。看惯了身边那些灰头土脸、长袍马褂的人
们,只觉是天壤之别,两个女孩都觉得眼前一亮,芳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阵阵春
潮涌动……
两个女孩摒住呼吸,趴在门外听了一会,从屋内两人的对话中,大概了解了
男人的来龙去脉。知道他是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新青年,以后是要接白老先生的
班的。女孩们不禁心中一阵暗喜,今后能有如此英俊儒雅、一表人才的美男子,
做自己的老师,那真是一种福气啊。
虽然都是春心萌动,但姐姐王若琳似乎比妹妹谢诗雅的感觉更为强烈。早上
桥头那惊魂一刻,不经意间的一搂一抱,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宽厚的胸膛,还
有那体贴而又关切的话语,无不令王若琳心驰神往。此时透过门缝偷偷窥视着男
人,越发觉得他是那么的亲切,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两片红霞早已飞
上脸颊,芳心暗许,砰砰直跳。
谢诗雅在后面轻轻拽了拽姐姐的衣袖,若琳回过头来,诗雅冲屋里努了努嘴,
示意要不要去叫先生。若琳摆了摆手,拉着妹妹,蹑手蹑脚地离开先生寝室,小
声说道:「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回去等着吧……」
两人回到教室,把要换老师的消息跟同学们一说,尤其是说到新来的老师,
是个留学归来的新青年,而且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时,大家既惊喜,又舍不得朝
夕相处的白老先生,一时间,教室里「叽叽喳喳」的乱作一团……
「嗯哼……」一声咳嗽,从教室门口传来,透着一股威严。学生们立刻各自
归位,只见白老先生被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走了进来。两人走到前面讲台前,
男子扶着老先生在椅子上坐下,在一旁垂手而立。
「先生好……」学生们齐刷刷的站起身,向老师深鞠一躬。
「同学们好……大家请坐……咳咳……」老先生边说边咳嗽着,身旁的男子
赶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同学们,为师与大家朝夕相处,情同父子,实在是难以割舍。但为师年事
已高,近来又时时有恙,深感力不从心,恐是到了解甲归田之时啦……咳咳……」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同学们,为师与大家临别前,替大家安排了更好的老师,就是这位年轻人
……」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男子,继续说道:「汪先生,多年前即是为师爱徒,
年轻有为,志向高远,游历西方诸国多年,学有所成。日前归国,立志以所学成
就报效家乡,今后汪先生就是各位的老师了。大家务必要跟随汪先生,用心读书,
发奋图强,将来做个对国家有用的栋梁之才……咳咳……汪先生尤其擅长英、法
等西文,这点,可比为师强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咳咳……从今日起,
汪先生就正式开始为各位上课……」说完,老先生带头鼓起掌来。
虽然学生们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恩师亲口说出这番话时,大家还是不
免有些伤感。掌声虽然一起响了起来,但好几个同学的眼眶都已湿润了……
新老交替,是谁也无法抗拒和改变的事实,尽管大家对老先生情深意切、依
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新老师的期望和企盼。汪亚鹏将老先生送回寝室,回来后
正式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一一点名,与学生们相互认识。
「王若琳同学……」汪亚鹏看着花名册喊道。
「到,汪先生好……」王若琳站起来,面向汪亚鹏深鞠一躬,双手揉搓着衣
襟,半低着头,脸色一片绯红。
「哦……是你啊……早上……没有伤到你吧?以后出门看天色不好时,记得
带伞啊……」汪亚鹏十分关切地问道,趁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王若琳身材不高,能比自己矮将近一头,身材倒是发育的很好,显得娇小玲
珑、苗条曼妙。淡蓝色的学生装胸前,被两个饱满的乳峰顶起,虽然女孩低着头、
含着胸,也难以掩饰衣服下面那对丰挺的椒乳。袖口外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纤
细、秀美的手指互相缠绕在一起,揉搓着衣襟。虽然下身被又宽又长的裙子遮盖
住,但从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可以看出双腿是笔直而又雪白的。此时她羞涩
的表情和忸怩的姿态,一看便知,是因早上桥头那段经历所造成的,少女天然的
的羞涩,一览无遗。
「谢谢先生,学生记得了……」若琳小声回答着,头更低了。
「请坐下吧……谢诗雅同学……」汪亚鹏继续点名。
「到,汪先生好……」谢诗雅站了起来,也是面向汪亚鹏深鞠一躬,跟表姐
一样,双手揉搓着衣襟,半低着头,眼睛却不时向男人撇去,显得有些俏皮。脸
色虽然没有若琳那么羞红,却也是一层红晕了。
谢诗雅的个头跟王若琳差不多,身材也是娇小玲珑型的,只是胸前那一对椒
乳,似乎稍微小了一点,按她这个年纪,倒也算发育的很好了。四肢、皮肤看起
来都跟王若琳的差不多,连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态显得更加稚嫩一些,似
乎还没有完全长开,略显青涩。
两个女孩都是美人坯子,亭亭玉立、俊秀娇美,若是再等上一、两年后,必
将出落得更加鲜嫩水灵、光彩照人。两个美人,在一群男学生当中,尤其显得鹤
立鸡群一般,引人注目。江南出美女,一点都不假,这两个女孩尤其如此,再加
上这一身学生装,那种清新脱俗的美丽,扑面而来。汪亚鹏不禁都有些看呆了,
眼神在两个女孩脸上、身上游走着,甚至都忘了继续点名……
按照白老先生交代的课程进度,汪亚鹏顺利地将一天的课都教完了。对于一
个留洋归来的高材生而言,这些国文、数学、西文之类的课程,真是小菜一碟,
信手拈来。学生们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年轻老师,不仅教学风格与白老先生
完全不同,清新扑面,灵活多变,而且言语之间除了博学、儒雅,更透出些风趣
与活泼,听起来一点都不枯燥乏味,反而像是一种享受一般,受益匪浅。最后,
汪亚鹏给学生们留了一份课余作业:用新体白话文,写一篇文章,题目叫做「论
新时代中国之方向」。
出这样的题目,汪亚鹏一是想考察一下学生们的文笔水平如何,二是想看看
学生们对于国家前途和自身志向的想法、表述。文章的题目有些难,以前白老先
生很少出过此类的论述文题目,即使出题,也是要求学生们也旧文体格式书写。
毕竟老先生是以传统八股文文体见长,国文课还是多以诗词歌赋为主。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汪亚鹏收拾好课本、教具,跟学生们道过
别,去后院找恩师继续叙旧。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教室里只剩下四、五个同学,
聚在一起讨论老师留的作业,不知道这文章该怎么写。若琳和诗雅姐妹俩由于没
带雨伞,索性也留了下来,参与大家的讨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渐渐有了比
较清晰的思路,几个男同学陆续起身离开教室回家去了。若琳托一个同学给自己
父母捎句话,说她俩要晚点回去。姐妹俩一边继续讨论着,一边铺开笔墨纸砚,
在课桌上写了起来。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雨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那时候西塘这个小地方,还
没有大面积通上电,镇上除了几户官宦商贾人家有电灯外,大都还在使用烛火照
明,不过学堂里倒是已经用上了电灯。教室里光线越来越暗,若琳起身拉亮电灯,
两个女孩正在写作的兴头上,脑子一经开窍,似乎才思泉涌一般,一发而不可收,
没过多久,文章就写出了大半。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
「哎呀,你们怎么还没回去?天都黑了……」两个专心写作的女孩,被汪亚
鹏的问话打断了思路,一起站起身看着老师,若琳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我
们没带雨伞,在这把先生布置的文章写完,晚一点回去……」
「怪我怪我,忘了你们没带伞了,你们也不早说,拿我的伞回去就是了嘛…
…「汪亚鹏拍了一下额头,有些自责地说道。刚才一直在后院与恩师叙旧,
聊到天都黑了才起身告辞,准备回家。看见教室里亮着灯,没想到是两个女孩还
在教室里没走。
「谢谢先生,早上先生出手相助,还不知如何答谢先生呢,怎能再麻烦先生?
一会雨小一点我们就回去,先生不必为我们操心……「昏黄的灯光下,身旁
一脸关切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温暖。若琳说着,脸色不禁又有些羞涩起来。
汪亚鹏看了看两个女孩书桌上的文章,见洋洋洒洒已写了不少。尤其是卷面
干净整洁,很少有涂改之处,且字迹隽秀、舒展,不禁暗暗赞叹。他先拿起诗雅
的文章看了看,又拿起若琳的。虽然两人的文章都没写完,但从结构上看,主题
鲜明,立意深刻,有叙事,有论述,文笔流畅,用词准确。虽不算字字珠玑,但
以两人的年纪,能写出如此文章来,也算是上乘之作了。尤其是若琳的文章,字
里行间,可说是文采飞扬,对国家的命运、未来的前途,以及自身的理想和抱负,
紧紧联系在一起。表面虽似娓娓道来、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惊雷蕴藏。汪
亚鹏边看,心中边暗暗称赞,即使是自己这受过西方高等教育之人,文笔也不过
如此,何况是出自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之手呢?那隽秀、有力的字迹,更是不
像女子所书,反倒透出一丝豪气。汪亚鹏突然开始对两个女孩,尤其是王若琳,
刮目相看起来。
其实刚才与恩师叙旧、闲聊时,白老先生还提到了若琳和诗雅,说她俩是自
己所有门生当中最得意的两个,说她俩才貌双全,刻苦上进,小小年纪已是饱读
诗书,琴棋书画更是博学多才。不要说是女子,就算是在男人当中,也不多见。
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大有出息之人,甚至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也未可知。现
在从这一篇尚未完成的文章上看,汪亚鹏已完全理解了恩师对这俩女孩的赞赏与
器重,不得不令人佩服。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啊!」汪亚鹏手捧着若琳的卷子,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不禁由衷地赞叹起来。从头又看了一遍,边看边点评着,遇到妙语佳句,更是
「啧啧」称赞,言语间尽是溢美之情。
两个女孩得到老师的首肯,自是喜不自胜。尤其是王若琳,自己的卷子被老
师拿在手里,半天都舍不得放下,从老师频频点头和溢于言表的赞美中可以看出,
老师对自己的文章是十分满意的。若琳被老师夸奖、赞美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只觉得越来越害羞,脸蛋越来越热,连耳根都羞红了。低着头搓弄着衣角,也不
敢说话,眼角偷偷瞟着面前的男人。虽看不到男人的面容,但那一身洋装的挺拔
身板,已足以使心中的小鹿,四下乱撞起来……
汪亚鹏将若琳的文章来回读了三遍,才有些不舍地放了下来。很久没有读过
如此好的文章了,又是出自这样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之手,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
就算是还未文成的文章,也足以可以达到范文的标准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候已经不早了,赶忙说道:「快收拾收拾回家吧,别
让家里等急了,我送你们回去……」说着,拿起讲台旁的雨伞。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文具。虽说心里还有少许犹豫,
但没有再像早上那样的拒绝了。早上是陌生的男人,现在是自己的老师。别说是
老师要送学生,就算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此时也是再难以回绝了。因为春心萌
动的女孩们,已经在不经意间,芳心暗许,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一把大大的油纸伞,遮挡着细密的雨丝,伞下三人挤在一起,雨夜同行。黑
漆漆的街道上,本就没几盏路灯,道旁人家窗内洒出的微弱光亮,间或映照在石
板上,反射出点点昏黄的亮光。汪亚鹏生怕走快了,会淋到两个女孩,特意放慢
脚步,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雨伞虽大,但也只能遮住三人的头部,若琳和诗雅一左一右,挤在汪亚鹏的
身侧,也不敢太过靠近男人,两人露在伞外的一侧肩膀,渐渐被雨水淋湿了。男
人看在眼里,伸出手去,关切地将两个女孩分别向身边揽了揽。与心仪的男人共
伞同行,女孩们本已十分羞涩,被男人伸手揽在肩头,身体与男人紧紧挤靠在一
起,越发的害羞起来。夜色中,两个女孩的脸蛋早已羞得像红布一样,却又不好
抗拒老师的关怀、呵护,半边身子也被雨水淋湿,很不舒服。只得缩着身子,小
鸟依人般的靠在男人身旁。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到了「送子来凤桥」。汪亚鹏站在桥头停顿了一下,说
道:「桥上湿滑,你俩抓着我的胳膊,小心跌倒……」说完,将两只胳膊微微张
开,左右看了看两个女孩。
诗雅将身子往男人身上靠了靠,乖巧地揽住男人举着伞的胳膊,若琳却低着
头没有动作。毕竟比妹妹年长一岁,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是十分清楚的。虽
说身旁是自己的老师,本该是像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一样,但恰恰是由于自己已对
这个男人怦然心动,反倒觉得十分的羞涩和忸怩起来。但老师的一番好意,自己
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汪亚鹏见若琳低着头迟迟不动,立刻明白了她是害羞心理在作怪,虽不好强
求,可这么耗着也不是事。索性伸过手去,插入若琳腋下,揽住若琳的胳膊,将
女孩的身子向自己身边拉了拉。
虽然只是轻轻地一拉,那有力的大手似乎是难以抗拒一般,若琳绵软的身子
立刻向男人倒去,女孩轻呼一声:「啊……」,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却似乎一点
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头都在不经意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女孩只觉腋下那只
大手,既温暖又有力,胳膊被抓握在手掌心里,似乎十分的舒服。而手背若有若
无的,已触碰到了自己衣服下的玉乳边缘。学生制服下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隔
着两层薄薄的布片,男人手背上的热度,瞬间就传递到敏感的乳肉上。虽说只是
轻轻碰触到玉乳的边缘,但从未与男人有过任何亲近的若琳,依旧是像浑身过了
电一般,一阵酥麻,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
此时汪亚鹏倒是没有一丝邪念,虽说左右身侧,一边一个美少女,但身为正
人君子的教书先生,满脑子只是想着,要尽快将两个女学生安全护送回家。他确
认两个女孩不会在桥上滑倒,开始迈步上桥。拱形的石板桥,被雨水冲刷得分外
溜滑,汪亚鹏一手一个女孩,不能去扶栏杆,不得不格外小心。
桥虽不长,却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纵使汪亚鹏如何正人君子、心无旁骛,
也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了。左边的谢诗雅,双手环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小鸟依人
般的身子,紧紧挤靠着自己。女孩的右乳顶在自己左胳膊上,那尚未完全发育的
嫩乳,又酥又软的张力,透过自己的西装和衬衫,压迫着自己的胳膊。而右边的
王若琳则更要命,自己插在她腋下的手,被女孩用胳膊紧紧夹着,纤细、柔弱的
胳膊,几乎被自己的大手手掌环绕过来。女孩温热的腋窝,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手背上除了肋骨反馈过来硬硬的触感,还有阵阵酥软、滑嫩的肉感,那肉感,是
来自于女孩的左乳。
若琳比诗雅发育得更早、更好,十八岁的女孩,早已拥有一对挺拔而又丰满
的酥乳。在那个深受封建礼教的年代,纵是受过教育的若琳,有时也会恨自己那
一对饱满的玉乳,长得太快、太大,感觉十分害羞。尤其是这一、二年来,秋冬
季还好些,一到春夏,身着薄衫时,那一对玉乳好似呼之欲出一般。若琳能够感
觉到,学堂里的男同学们,总是会拿眼偷偷瞄自己的胸部。可越是恨一对玉乳长
的太快、太大,它们就越是疯长,要不是必须身着学生制服,真恨不得穿件皮袄
出门呢。
此时被男人抓着胳膊,自己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手背碰到了自己的玉乳。本
想用力夹紧胳膊,阻止那大手对玉乳的触碰,却好似根本无用。反倒是随着脚步
和身体的移动,自己那又大又圆的玉乳乳肉,在那大手的手背上,颤颤巍巍地刮
蹭着,痒酥酥的,说不出来的舒服。若琳只觉得头越来越晕眩,螓首无力地靠在
男人的肩膀上,双眼几乎都闭上了,脚下完全是无意识的、被男人带着向前挪动。
不知不觉间,身子甚至慢慢向男人这边微微转了转,本来只是玉乳的边缘刮
擦在男人手上,现在却像是有一股磁力吸引一般,主动将大半个玉乳乳球,挤压、
刮蹭在男人的手背上,去寻找那带给自己酥麻电流的触感,和温暖的热度……
汪亚鹏被左臂和右手上两团酥软的嫩肉,撩拨得心猿意马,越来越难以自制。
尤其是右手手背上的触感,更加明显。不仅仅是只隔着女孩薄薄的衣服,女
孩有意侧转过来的身子,使原本只能碰到嫩乳的边缘,变成半个乳球都挤压在手
背上。
随着脚步的移动,起伏的身子带动着那浑圆、饱满的圆球,一颤一颤地刮蹭
在手上,酥软、绵柔而又充满张力。恍惚间,汪亚鹏甚至有一种要反手去抓揉那
团嫩肉的冲动。昨夜与妻子那不算尽兴的交欢,体内好似有一股被压抑着的喷泉,
此时瞬间喷涌而出。汪亚鹏也不知是该走快点,还是走慢点,好像更盼着这座石
桥,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
一段无比漫长的路,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从桥上走下来,回到了平地,两个
女孩却谁都没有变换身体姿势,依旧是一左一右,紧紧倚靠、偎依在男人身上。
汪亚鹏似乎也忘了已经走在平地上,双臂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更加向里收紧了
一些,享受、回味着这短暂的甜蜜……
将两个女孩送到家门口,师生三人就此做别。汪亚鹏意味深长地望着两个女
孩,两个女孩都是脸色一片绯红。尤其是若琳,心中的小秘密好像被老师看穿。
男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一道明亮而又灼热的光芒,似乎要直直地刺入到自己
的身体里。若琳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如芒在背,无地自容。
向老师鞠了一躬,一句话都没说,拉起妹妹,转身匆匆跑回屋内……
汪亚鹏独自回到家中,一路上都有些精神恍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
满脑子都是两个女孩的身影。尤其是王若琳,她的才华,她的容貌,还有她那饱
满、绵软的玉乳,那有意压向自己的身子,那娇羞无限的神态……越是不想去想
这些,就越是挥之不去,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直到洗漱完毕,坐在床沿上,
还在愣愣地发着呆。
「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已经躺在被窝里的章氏,自然不知
道丈夫在想什么,还以为是白天教书太过劳累,关切地说道。
「啊……哦……好好,睡吧……」汪亚鹏从幻象中惊醒过来,起身吹灭了蜡
烛,脱衣上床,钻进了被窝。
躺在被窝里,汪亚鹏却一点困意也没有,望着头顶床架上的雕花,愣愣地出
神。眼前又难以控制地出现了王若琳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团酥软的乳肉
……想着想着,渐渐感到下体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阳具一阵紧似一阵的鼓
胀难忍。恰在此时,肚皮上伸过一只凉丝丝的小手,轻柔地摩挲了两下。汪亚鹏
侧过头来,只见身旁的妻子,双眼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的
亮光。
欲火升腾的男人,一个翻身,抱住了妻子的身子,火热的双唇,一下子吻在
女人的嘴上。一手从妻子的肚兜下探进去,在两只雪乳上用力揉搓着,直揉得女
人眉头紧蹙,鼻腔中发出几声闷哼。
男人松开妻子的嘴巴,坐起身,撩开被子,不由分说地解开女人的肚兜系带,
一把将肚兜拽了下来。虽说此时烛火已灭,屋里黑漆漆的,但依旧难以掩没女人
那一身雪白的肌肤。那身雪肤,在黑暗中泛出一片淡淡的白光,似乎将幔帐里面
都照亮了。由于没有了烛光映照,裸露出双乳的章氏,这回倒是没有再用手去遮
挡,只是闭着双眼,忍受着丈夫的淫行。
章氏的一对雪乳不算很大,乳形倒也还算不错,即使是平躺着,也并未有明
显的变形,凸起在胸脯上,浑圆、雪白。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对雪乳,脑海里
又浮现出若琳挤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团乳肉。想着想着,双手伸了过去,一手一
只握在乳球上,抓揉起来。有些微凉的雪乳肌肤,很快就变得温热,乳肉似乎也
开始膨胀,掌心下的乳尖,也渐渐地硬挺起来。女人双手抚在丈夫的手背上,颤
声说道:「相公……」
女人已经被揉搓得开始动情,呼唤丈夫进一步的温存。男人却被这一声呼唤
惊醒,脑海中若琳的面容瞬间消失,回到现实中来,双手僵在女人双乳上,停止
了揉搓。
不知为什么,面对身下妻子的娇躯,汪亚鹏却突然没有了兴致,只觉得心中
隐隐的都是失落与惆怅。像尊木雕一样,跪坐在床上,呆呆地愣神。
章氏哪里知道丈夫此时在想什么,自己被丈夫揉搓得欲火难耐,本想呼唤丈
夫赶紧入巷、交合,却没由头地戛然而止。女人只道是自己那一声呼唤,不合时
宜,扫了丈夫的兴致,不觉十分懊恼。有心让丈夫继续揉搓,却又说不出口,急
的都快哭了。双手按在丈夫的双手上,轻轻地推了推。
汪亚鹏当然明白此时妻子的心态,只是脑海中的幻觉被唤回到现实中后,巨
大的失落使他一时没回过神来。妻子手上的动作暗示,使他完全恢复了清醒,摇
了摇头,似乎想把脑子里若琳的身影赶出去,一边苦笑了一下,一边继续揉搓起
来。
以前并没有特别留意妻子的一对雪乳,也许是自己与妻子行房的次数还很少,
但更主要的,是妻子一直羞于在自己面前袒胸露乳。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
接触到若琳姐妹俩,那一人一只嫩乳后,满脑子里都是对女人酥乳的好奇与渴望。
只要一揉搓起妻子的雪乳,脑子里就出现若琳的影像,挥之不去。
章氏被揉搓得越发饥渴难耐,却不敢再打断丈夫的动作了,拼命隐忍着,不
让自己发出呻吟声,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双腿也在不知不觉中,反复夹紧、
松开,两只小脚在床上用力蹬着,试图缓解下体内的难受。
女人那一对雪乳,早已被揉搓得又红又涨,男人体内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
扒下女人的内裤,抄起那两条白腿,扶着直挺挺的阳具,对准金沟穴口,挺身发
力,直刺而入。
「嗯……」女人只觉一根铁条般的硬物,直入体内,舒爽无比,一时没有忍
住,闷哼一声。
男人双手依旧抓揉着女人的双乳,屁股快速耸动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双
手揉捏得已经变形了的双乳,视线越来越模糊,脑海中,身下躺着的这具胴体,
仿佛已经换做是若琳的身子一般,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辗转承欢……
「哦……琳儿……」男人屁股耸动得越来越快,阳锋上传来的快感也越来越
强烈,精关一松,股股浓精喷射而出,瘫倒在女人的身上……
两人喘息了许久,女人先缓了过来,轻抚着丈夫的后背,小声问道:「相公
……琳儿……琳儿是谁啊?」
男人猛然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自责:「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满脑子怎么全是她呢?怎么就放不下了呢?「
刚才元阳宣泄之时,脑子里全是若琳的影子,竟然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汪
亚鹏被妻子问的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一边从妻子身上起身下来,一边敷衍道:
「没有啊……想必娘子你是听错了吧……为夫只顾上舒爽了,哪里记得说了什么
……」
既然丈夫这么说,章氏也没再多问,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刚结束的这
次房事,害得她浑身酸痛,双乳被揉搓得无比酸胀,下体内也被顶得异常酥麻。
女人哪里还顾得上丈夫说了什么,回味着前所未有的舒爽,不一会就沉沉地
睡去……
第二天早上,汪亚鹏又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与父母道
别后,就走出了家门。今天雨终于停了,连日阴沉的天色,居然有些放晴,阳光
透过薄雾,照射在古镇上,似乎处处都是焕然一新的景色。
汪亚鹏很快就赶到了学堂,先到后院给恩师请安。老先生对自己的这位得意
门生,能够这么快就接过自己的衣钵,感到十分满意,决定彻底「解甲归田」,
即日就准备收拾衣物、家什,搬回到镇上自己的祖屋去,颐养天年。将自己生活、
起居多年的这间寝室,腾出来给汪亚鹏使用,午休、会客或是晚间批改学生作业,
都很方便。老先生去意已决,汪亚鹏虽十分不舍,但也不好过多挽留。帮着恩师
简单收拾了一下,见上课时辰已到,遂告辞出来,回到前面教室。
学生们都到齐了,师生问过好后,汪亚鹏先把头天留给大家的作业收了上来,
一一过目、批改,最后拿起的是王若琳的卷子。昨天在教室里,这张卷子的前半
部,已反复读过三遍了,今天手里拿着这篇完整的文章,感觉更加不一样。
通篇文章,笔法流畅,立意深刻,辞藻虽朴实无华,但又字字珠玑。文章首
尾呼应,引经据典,论述深刻,令人拍案叫绝。汪亚鹏心里暗暗称赞,只怕是自
己这个当老师的,也未必能写出如此精彩的文章来。边看边频频点头,看完后未
作任何批改,当堂作为范文宣读。之后更是对王若琳好一番褒奖,毫不掩饰溢美
之情,直把个若琳说得满面羞红。原本就已对这个男人芳心暗许,此时心里的小
鹿更是欢蹦乱跳一般,整个心思早已是心猿意马,老师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
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浑身都痒酥酥的……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王若琳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怎么如此之快?真恨不得时间
就此停住,能让自己与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才好。这一天下来,老师讲了什么,
若琳似乎都不知道,脑子里好像是一片空白,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
其实昨晚回家后,若琳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吃过晚饭,想把未完成的作业写
完,可是坐在椅子上,却根本静不下心来。脑海里那个男人的身影,飘来飘去,
似乎占据了自己整个的心房。眼睛盯着桌上的卷子,却理不出个头绪来,不知道
如何下笔。直到妹妹诗雅都写完了,催她快点,若琳才如梦方醒一般。去洗了把
脸,头脑清醒了许多,一鼓作气,总算是把文章写完了。
可是躺在床上,若琳却是辗转难眠。脑海里回忆着这一天来,从早上桥头偶
遇,到刚才雨夜共伞同归,与男人间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纯洁
的少女,内心那一泓平静了十八年的止水,好似在一夜之间,风吹涟漪、暗潮涌
动,再也难以平复。
自小就深受父母宠爱的若琳,早已养成了心高气傲的秉性。尤其是近两年,
随着身体的不断发育,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越来越引人注目了。从平时身边
男同学们那火辣辣的眼神中,若琳也知道,自己虽未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标
准,但在西塘这个小地方,也足以是鹤立鸡群、傲视群芳了。
其实若琳早已到了思春的年纪,只是身边所遇到的青年男子,没有一个能得
到她的青睐。按说,十八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父母也曾找过镇上的媒婆,
要给她张罗婚事,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一来若琳极力反对现在就嫁人,她的志向,
是想继续完成学业,将来考上京师大学堂。二来若琳这样一个秀外慧中,而又志
向高远的女孩子,方圆百里之内,还真不好找到能与她匹配的男子。若琳那颗本
该思春萌动的心,自然也就毫无旁骛,一心扑在学业上。
然而,从早上与汪亚鹏桥头偶遇开始,若琳紧扣的心锁,就好似找到了开启
它的钥匙,心门一经打开,就再也难以关上。一想到雨夜同行时,伞下两人身体
的亲密接触,若琳似乎感到左乳还在隐隐发胀。她悄悄地伸出右手,隔着亵衣,
摸了摸左乳,玉乳并没有什么异样。女孩手指稍微用了点力,酥软、绵柔的乳肉
被手指按压下去,那种酸胀的感觉,似乎更加明显了,却好像十分舒服。女孩松
开手指,又按压下去,下意识地揉捏起来。
长这么大,若琳很少揉捏自己的玉乳。她当然知道,那对肉球,是将来嫁人
生子后,喂宝宝用的,母亲曾经悄悄告诉她,要好好保护它们。尤其是近两年,
那对玉乳开始疯长,若琳感觉镇上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里,就属自己的玉乳最大。
胸脯总是高高的挺立着,总觉得是很羞耻、很见不得人的事。沐浴时,触碰
到乳肉和乳头时,虽然也觉得麻酥酥的很舒服,但纯洁的少女,从来没想过要用
自己的双手,去揉搓它们。
此时却感觉完全不同了。自打男人那大手不经意间碰触到自己的玉乳后,从
未有过的快感就再也难以忘怀。当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特意将身子向男人
手上挤靠过去,那种来自异性肢体碰触、挤压的快感,像吸食了鸦片一样,浑身
都轻飘飘的,难以言表的舒服。
若琳双眸紧闭,双手都已经攀上了胸脯,从亵衣下探了进去,一手一只,抓
揉着双乳。小手根本包不住饱满的乳球,乳肉在葱指的按压下,变换着形状,传
出阵阵酸胀。指尖也在不经意间,刮蹭着乳头,娇俏的乳头,很快就硬挺起来,
酥痒无比。女孩银牙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声,呼吸却是越来越急
促。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住一粒乳头,轻轻地揉捏着,娇美的快感,源源
不断地传遍全身。脑海里,那儒雅俊朗、玉树临风的男子,正深情款款地微笑着,
凝望着自己,关切的话语,回响在耳边……
不知不觉间,若琳只觉被窝中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下体中也是越来越酥
麻、瘙痒,似乎还涌出一股暖流。女孩紧紧夹住双腿,可是夹得越紧,那感觉就
越强烈。被窝中的娇躯开始微微扭动起来,紧咬着的嘴唇,也被放开,小嘴微张,
急促地喘息着……
第二天晚上,若琳躺在被窝里,几乎没再有任何犹豫,双手就又一次攀上了
双乳。昨夜的一番揉捏,身体上前所未有的快感,以及幻想中男人的音容笑貌,
所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是那么的令人沉醉,女孩似乎已经上瘾了,双手的揉捏也
更加自然而又熟练。十八岁的少女,在自己编织的春梦中,追寻着那无以名状的
快乐,流连忘返。
白天课堂上,老师对自己的赞赏和褒奖,更是令春心萌动的少女,芳心大乱。
老师虽然是在夸赞自己的文章写的好,但自己听起来,却更像是心仪的男人,
对自己整个人的欣赏和喜爱一般。能得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对自己如此赞扬、褒
奖,若琳心中仿佛是被灌进了一大碗和着蜂蜜的迷魂汤,甜蜜而又晕眩。
此时再次揉捏着自己的双乳,那种愉悦的快感似乎更加强烈。女孩脑海中的
男人,已经不是昨夜幻象中只望着自己微笑的模样了,而是张开双臂,将自己的
身子紧紧搂在了怀中。若琳手中被揉捏得不断变形的双乳,似乎不是被自己的双
手揉捏,而是挤压在男人的胸口上。比昨夜还要强烈的快感,熏蒸着女孩的大脑,
急促的喘息中,难以抑制地传出几声轻微的娇哼:「嗯……哦……」……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倍受煎熬的女孩,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去…
…
自从白老先生搬出后院的寝室,汪亚鹏就把这里当作第二个家了,甚至,在
寝室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长。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几乎一整天都在学堂了,
白天给学生们上课,中午在寝室小憩。下午放学后,就在寝室批改学生作业,准
备第二天的教案,直到很晚才回去。有几次批改作业太晚了,甚至就不回家了。
本来就对妻子章氏没什么感情基础,除了仅存的肉体交欢外,在一起也没什
么共同话题。自打第一天遇到王若琳后,心中就开始暗暗喜欢上了这个特别的女
孩,不知从哪天开始,这种喜欢,渐渐发展到了难以自制的地步。每当白天上课
时,既想多看看若琳,又害怕与她对视,若琳那双清澈透明,而又纯真无邪的大
眼睛里,总是流露出斯斯艾艾、迷迷茫茫的水光,有时又似乎在向自己放射出灼
热的电流。已近而立之年的汪亚鹏,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未经人事的懵
懂少年了,有时面对若琳的目光,自己甚至还会感到耳热心跳。那种感觉,就连
与妻子在房中云雨时,都未曾有过。似乎只有当初与法国女友初次牵手、漫步在
塞纳河畔,头顶皓月,激情拥吻时,才有同样的感觉。汪亚鹏知道,自己是深深
地爱上若琳了。
可汪亚鹏也知道,自己是有妻室的人,虽然依旧很想解除与章氏的婚姻关系,
但实在是难以开口。有一次,趁着章氏临时回娘家不在,他试探着跟父母提出这
个意思,结果被老两口一顿痛骂,说他喝了几年洋墨水,就不知道祖宗姓什么了。
父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被气的几近晕厥。打那以后,汪亚鹏更是再也
不敢提休妻之事了,只能尽量逃离那个感情的牢笼。即使回到家中,与妻子间也
几乎没有半句话语。若不是父母总催着自己,赶紧让媳妇怀上个一男半女,为汪
家传宗接代,汪亚鹏甚至都不想再碰章氏。即使是为尽丈夫的义务,也仅仅是初
一、十五的敷衍一下,没有半点乐趣可言。
汪亚鹏和王若琳师生二人,其实早已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但二
人又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每天早上,若琳姐妹俩,总是第一个到学堂的。
放学后,又几乎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只为能跟老师多相处一会。原本各科功
课都出类拔萃的若琳,慢慢的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总是有各种不会、不懂的问题,
要请教老师。特别是西文课,本来只学习英文即可,但若琳却主动要求再学习法
文。
别人还以为是她格外好学、上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利用一切机
会,能与老师多呆一会,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也好……
期盼、憧憬、寂寞、惆怅……日子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流逝着,转
眼间,就到了「小暑」节气。每年到了「小暑」,都是学堂放暑假的日子,一直
要到「立秋」后才继续开课。漫长的一段时光,再也不能每天相见,再也不能共
处一室,通过眼神交流情感,只有无尽的相思之苦,萦绕在心头。汪亚鹏和王若
琳师生二人,就像一对失恋的恋人一般,都是寝食难安,没过几日,便消瘦了许
多。尤其是若琳,原本红润娇嫩的脸蛋,仿佛都失去了光泽,灵动的美目,也日
渐暗淡神伤。终日里茶饭不思,轻声哀叹。父母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女儿身体有
恙,请镇上的郎中来家里把脉问诊,却查不出任何问题。只当是学业繁重,劳累
过度所致,抓了几副滋补汤药,敦促她每日服用,在家静养。
暑假过去了十余天,汤药都喝完了,若琳的气色却未见多少好转。她自己知
道,这个不不是身体上的病症,根源在心里,相思病,是无药可治的。
这天午后,窗外又是烟雨蒙蒙,父亲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母亲在卧房午休。
若琳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手托香腮,愣愣地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脑海中,
那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送子来凤桥」桥头的惊鸿一瞥,
雨夜中共伞同行,那紧紧偎依在一起的身子,那温热的大手……
想着想着,若琳似乎又感到玉乳上传来隐隐的酸胀。这一段时间来,已不知
有多少个夜晚,是在自己双手揉搓双乳后,那美妙的快感余韵中度过的。那一对
饱满的玉乳,似乎被自己的双手揉搓的,更加丰满了,而且更加敏感起来。对那
难以言表的快感,已深深上了瘾的少女,仿佛是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沉浸在幻象中的若琳,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将手放在了玉乳上。上身只有一
件丝质的凉衫,又薄又滑,手感极佳。丰挺的玉乳,被手掌揉搓着,乳头很快就
硬挺起来,将凉衫顶出个圆圆的小凸起。阵阵酸胀、酥痒的美妙快感,向浑身扩
散开来,女孩紧咬着下唇,微微闭上了双眸……
「姐,你……不舒服么?」沉浸在快感中的若琳,突然被身后妹妹诗雅的问
话惊醒过来,赶忙拉了拉衣襟,坐直身子,扭头说道:「啊……没有……只是有
点憋闷……我……我想出去走走……」
若琳脸色一片绯红,不敢与妹妹直视,诗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窘态。
这段时间,姐姐气色一直不好,诗雅信以为真,以为姐姐是在家里憋闷的难
受。
她望了望窗外的雨幕,说道:「外面还在下雨啊,我可不想出去,我还想叫
你帮我背英文单词呢……」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英文课本,撅着小嘴有些不乐意。
「你自己练习吧,我出去换换空气……」说着,若琳起身将妹妹推出屋去,
关上房门,脱下凉衫、衬裤,换上了学生制服套裙。
诗雅知道姐姐向来我行我素,她决定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住,只好撅着嘴,
回到自己房间,背英文单词去了。
若琳换好衣服,拿了把油纸伞,从家里走了出来。屋外潮湿的空气,散发着
一股沁人肺腑的芳香。从闷热的屋里一出来,立刻凉爽了许多,若琳不觉精神一
振,抑郁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好了起来。站在院门口,细密的雨丝打在油纸伞上,
发出「沙沙」的轻响。她深呼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朝着「送子来凤桥」走去
……
午后镇上的行人不多,不一会,若琳就走到了「送子来凤桥」。女孩缓缓走
上桥头,走到与汪亚鹏初次相遇时的位置,停下脚步,眼前又浮现出那日清晨的
场景。伫立在桥上,凭栏远眺,眼中如烟的雨丝,像心中的思绪一般,纷乱如麻
……
「他是有妻子的人,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又怎能将他放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我生命里?难道是上天要捉弄我么?我想跟他
在一起,跟他一辈子在一起……他也是喜欢我的,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
应该和我一样,也在承受痛苦的煎熬吧?不对,他应该比我更痛苦,他家里有妻
子,可是他却住在学堂里……对了,他这个时候,会不会也在学堂里呢?「
想到这里,若琳眼前一亮,不觉心中一阵「突突」狂跳。多日没有见到心仪
的男人,朝思夜慕、寝食难安,那相思之苦有谁知?只道是人比黄花瘦。猛然想
到梦中情郎应该是在学堂里,少女立刻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浑身都是力量,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学堂里去。深受相思之苦的女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
礼教、伦常?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只盼着能快些见到他,就算是就隔
着房门,偷偷看他一眼也好。
若琳向学堂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心中默默盘算着:如果他在学堂里,我就
说要向他请教如何提高学习法文的方法……
女孩脑子里光想着编造见面的理由了,也没注意脚下的路面,一块缺角的石
板,被雨水填平了,若琳一脚踏进水坑里,被石板别住。近似小跑着的脚步,带
动着身体还在前冲,女孩「哎呦」一声,险些扑到在地,只觉脚腕上传来一阵钻
心的疼痛。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错,若琳从水坑中拔出脚来,鞋袜已被雨水完全打湿,更
要命的是,这下脚腕被崴得不轻,不过似乎没伤到骨头。若琳疼的眼泪都快出来
了,倒吸着凉气,小心地活动了几下脚腕,还勉强能走。好在学堂就在前面不远
处了,女孩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向学堂走去。
走到学堂门口,若琳四下看了看,雨巷中连个人影都没有,赶忙扶着墙走了
进去。先到教室门口看了看,门是锁着的。穿过门廊,绕到后院,老远就看见寝
室的门是开着的。若琳一直狂跳的心,此时就好像要蹦出嗓子眼了,脚上的疼痛
似乎都忘记了。就要见到他了,那种无比激动的心情,使少女几近晕厥。她扶着
门廊柱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定了定神,缓步向寝室走去……
放假后,汪亚鹏依旧像平时一样,每天都到学堂里来,读书、习文。更多的,
是独自发呆愣神,思念心中的女孩。每天都是拖到很晚才回家,父母已颇有微词,
虽说妻子倒没有半句不满,但女人哀怨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可汪亚鹏就是不
想在那个毫无激情、冷冰冰的家里呆着。对若琳的思念越是强烈,就越是不愿看
到家中的妻子;越是离开妻子,在学堂里形单影只时,就越是更加思念若琳。
昨晚回家后,父母又一次长吁短叹,说想早日抱上孙子。夜里汪亚鹏硬着头
皮,勉强与妻子行了次房,也是草草了事。自打暗恋若琳后,最初,汪亚鹏每次
与妻子行房时,脑子里都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是若琳。可他心里明白,这样是十
分不妥的,甚至有些负罪感。可越是想控制自己不去幻象,就越是控制不住。每
次房事都好似是一种煎熬,感觉都快发疯了。慢慢的,他对妻子仅存的肉体欲望,
也渐渐淡去。偏偏妻子又是个极其遵守「妇道」之人,从不主动向他求欢、示好,
这更加令他倍感索然无味。
此时汪亚鹏正斜靠在寝室中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宋词佳句赏析》,百无
聊赖地翻阅着,脑子里却满是若琳的倩影,一首《蝶恋花。爱恋》读了数遍,字
里行间,却隐隐浮现出若琳的音容笑貌:
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流声,执念千百遍。
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流。
梦回前尘余香嫩,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
……
「笃笃……」两下极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汪亚鹏的思绪。
「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欠起身来,望向门口。半开着的房门外,却
不见有人进来。
「谁呀?请进……」汪亚鹏又说了一遍,起身下床,向门口走去。
「先生……是我……」汪亚鹏猛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门
外站着一个少女,手里拿着把雨伞,诺诺地半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手足
无措,而又无限娇羞的模样,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女孩若琳。
「若琳?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汪亚鹏确信这不是在做梦,连忙招
呼着。
若琳把雨伞立在门外,扶着门框,跨进门槛。崴伤的脚刚一着地,不禁又疼
的「哎呦」一声轻呼,一脸的痛苦。
「脚怎么了?受伤了么?」汪亚鹏注意到若琳反常的表现,关切地问道。
「啊……没事,刚才在路上崴了一下……」若琳极力掩饰着脚上传来的疼痛,
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肉体上的那点
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这么不小心?雨天路滑,就慢点走嘛……快坐下,我看看伤的厉害不
……」汪亚鹏扶着若琳,走进屋里,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子,抬头问道:
「伤的是哪只脚?」
「啊……不要紧的……歇一会就好了……先生……你也坐吧……」若琳说着,
将两只脚丫向后收了收,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尽管男人是关切自己的伤情,但
鞋袜上满是泥水,怎能脏了他的手呢?何况,自己坐着,老师蹲在自己身前,若
琳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一心惦记着心爱女孩脚伤的男人,哪里顾得上若琳的推辞。汪亚鹏看了看女
孩的两只脚丫,见右脚还算干净,左脚的鞋袜却已被泥水完全浸透,而且左脚的
脚腕处,明显的肿了起来。于是伸出手去,不由分说地捉住女孩左小腿,从椅下
拉了出来。
若琳「啊……」的一声轻呼,男人手上的力道并不大,自己却毫无反抗的力
气。一愣神间,崴伤的左脚已经被男人托在手上,女孩只得将头歪向一边,脸蛋
上飞起一抹红云。
汪亚鹏小心地将女孩的袜口向下褪了褪,果然,脚踝处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泛出一片淡淡的淤青,在白皙的脚面上,分外明显。显然,这下伤的不轻。
汪亚鹏轻轻地在女孩脚踝处捏了捏,又托着鞋底缓缓地转动了两下,问道:
「很疼么?」
「咝……还好……我自己能动……」若琳皱着眉头说道。
「嗯,看样子应该没伤到骨头,不过伤的也挺厉害了……你等一下,我去给
你打盆热水,泡一泡,活活血,再抹点红花油……」说着,汪亚鹏起身拿过一只
木盆,打开保温瓶,向盆里倒了半盆热水,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端着木盆放在
床前的脚踏上。回身扶起若琳,说道:「来,坐床上,先泡一泡脚,一会擦点红
花油,靠着床头休息一会……」
若琳本想拒绝老师的好意,自己一个女孩子,在男人面前露出双脚,就像裸
露出身体上的隐私部位一样令人难堪。虽说接受多年现代教育的若琳,思想早已
不像缠足女子那样传统、愚昧,但毕竟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世俗风气,女人,尤其
是一个未婚的成年女人,在男人面前露出双脚,还是令她无比的羞涩。可是,女
孩喉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张了几次嘴,却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若琳,身不由己的,就被男人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顺从
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老师蹲下身子,为自己解开布鞋的搭扣。直到一只鞋子已
经从脚上脱了下来,若琳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说道:「先生……我自己来
吧…
…「说着,若琳弯下腰,伸手在男人手上挡了一下。
「呦,你手怎么这么凉?那你自己慢点脱,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说着,
汪亚鹏起身拿出一只茶碗,倒了一杯热水,端了过来。
此时若琳已飞快地将双脚的鞋袜都脱掉了,双脚泡在木盆里,略有些烫的热
水,刚好浸过脚面,脚踝处的疼痛,仿佛立刻减轻了许多。
「谢谢先生……」若琳接过老师递过来的茶碗,冰凉的双手,立刻传来一阵
温暖。手脚都暖和过来的女孩,连心里都热乎乎的,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低头抿了一口热水。
汪亚鹏转身拿过一条毛巾,蹲下身子,把毛巾放在水里浸湿,在女孩两只白
嫩的脚丫上轻轻擦拭着。
「啊……不要……先生……我自己来……」若琳简直是受宠若惊一般,轻声
惊呼着说道。自己的老师,蹲在自己身前,在为自己洗脚,这已经不仅仅是羞涩
的事情了,实在是收受不起。可是手里端着的茶碗,又没地方放,一时间,女孩
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神色无比羞涩、窘迫。
汪亚鹏却没想到那么多,虽然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知道,但毕竟在国外生
活多年,对这些陈腐的观念,早已淡忘。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学生,
心爱的姑娘,正遭受着伤痛,要尽快让她好起来,哪还顾得上那么许多?
「你别动,很快就好,把水都喝了,暖暖身子,别着凉了……」汪亚鹏头都
没抬,继续捧着女孩的脚丫,轻柔地搓洗着。他要是抬头看看女孩,就会发现,
女孩此时的脸蛋,就像一块红布一样。
长这么大,若琳还从没让男人为自己洗过脚呢。脚丫被男人捧在手里,就像
捧着一对珍宝一般,无比轻柔地搓洗着。脚心和趾缝间,传来阵阵麻酥酥的瘙痒,
说不出的舒服,女孩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要张开了,身上一紧一紧的,一层细密
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汪亚鹏细心地将若琳双脚洗干净后,又用热毛巾,在脚踝伤处敷了一会,然
后拧干毛巾,将女孩双脚擦干,说道:「若琳,你靠着床头躺会吧,我去找红花
油……」说着,将枕头拉过来,立在床头上,一手插入若琳腋下,一手托着她的
双腿,将女孩的身子横抱起来放在床上,靠着枕头。然后端起木盆,转身出屋倒
掉。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红色的液体在手心里,轻轻涂抹到女孩
肿起的脚踝上。
若琳就像傻了似的,还没从老师为自己洗脚的羞涩和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被
老师横抱起来,躺靠在了床上。女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心仪的男人有如此
亲昵的接触,更没想到,此时自己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直到红花油涂在脚踝上,
那热辣辣的感觉,和有些刺鼻的药味传来,若琳才猛然回过神来。内心里的本能
反应,是想从床上下来,但身体却像是被粘住了似的,一动未动。
汪亚鹏弯着腰,仔细而又轻柔地为女孩涂抹着红花油,若琳凝望着身旁的男
人,双眼渐渐有些模糊起来。从自己一踏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每一个举
动,都是那么的体贴、呵护而又温柔,这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师长对学生的关爱,
即使是最亲密的恋人,甚至是夫妻,也未必能得到如此深情的照顾。那是一种爱
恋,发自内心的、深深的爱恋,才能做出的举动。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的若琳,
虽然从不缺少长辈的关爱与呵护,但当面对着一个成年男子,满含深情与爱恋的
呵护时,女孩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是幸福。若琳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眼眶中
盈盈的满是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这个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着
迷。女孩一直未曾平复的心跳,仿佛跳动的更加有力了,越来越快,似乎自己都
能听到那强烈的「砰砰」声。心中那一缕暗恋的情愫,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
开,就像是被点化、开窍了一般,隐藏在心底的春情,已经完全占据了少女的心
房。感情的闸门一旦完全开启,就再也无法关闭了……
「好了,这个红花油很有效的,剩下的半瓶你拿回去,每天擦上一些,注意
休息,很快就会好了的……」汪亚鹏说完,直起身子,一抬头看见若琳泪汪汪的
双眸,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弄疼你了?」
「没有……先生……一点都不疼了……谢谢先生……」若琳按捺着澎湃的心
情,故作镇静地微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两颗晶莹
的泪珠,顺着红润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胸脯衣襟上。
汪亚鹏哪里知道若琳心里在想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给她擦药时,揉搓的
太重了。望着心爱的女孩那梨花带雨般的花容,汪亚鹏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和自责,
却又不知怎样安慰她,恨不得将女孩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脚上才好。喃喃的说道:
「我……都怪我不好……」
「不不,先生……不怪你……真的……真的不疼了……你看……」看到心爱
的男人,为自己如此自责,若琳不觉一阵难过,急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佯装出
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脚,转动着脚腕,示意已经好多了。
「真的好些了?那就好……」汪亚鹏如释重负般的呼了口气,搓了搓双手,
才想起手上还都是红花油呢,说道:「若琳,你先歇着,我去洗洗手就来……」
把手洗干净,汪亚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望着正低头喝水的女孩。若
琳低垂着眼帘,娇美脸蛋笼罩着一层红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少
女纯真的娇羞,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不禁有些看呆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表面看似镇静,却都是心潮澎湃,既兴奋,又激动。尤
其是若琳,尽管低着头喝水,但眼角的余光告诉她,男人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自
己。那火热的目光,像正午的太阳一般,照射在自己脸上、身上,先是暖洋洋的,
很快就变成热辣辣的,女孩心中那头不安分的小鹿,又开始四处乱撞起来。无比
羞涩、忸怩的若琳,根本不敢抬头看身边的男人,螓首越来越低,本来是小口抿
着茶碗里的热水,到后来越喝越快,一杯热水全部喝了下去。不仅是额头,连身
上都开始微微冒汗,如芒刺背一般。
「暖和过来了么?再喝一杯吧……」汪亚鹏打破了沉默,柔声说道。
「啊……不用了先生……好多了……」若琳赶忙欠了下身子,把手里的茶碗
递给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女孩仿佛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身子微微一颤,赶忙避
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去。本就羞红一片的俏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汪亚鹏把茶碗放在桌上,问道:「若琳,这些天的假期,你过得还好么?有
没有温习功课?还有诗雅,你们都还好么?刚才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生
病了……」
「嗯……我们都很好……只是想念……想念同学们……」若琳本来是想说
「只是想念先生」,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说完,却是无比的懊悔,
心中痛恨自己的羞涩和胆怯。自己平时敢作敢为的勇气哪里去了?竟然错过了一
次向心爱的男人表白的机会。若琳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那头乱
撞的小鹿,似乎已经蹦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向他表白,我必
须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功课上遇到难题了?」汪亚鹏注意到女孩
表情复杂而又纠结的变化,身子向前探了探,关切地问道。
「我……我……我想……我……我想你……我……我喜欢你……」若琳感觉
胸口那块大石头,越来越重,再不说出这几个字来,自己就要被压得窒息了。身
上紧张的都是汗水,无比的难受,晕眩的大脑,仿佛再也难以支撑住身体。此时
此刻,什么矜持羞涩,什么妇道伦常,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哪怕是粉身碎骨,也
在所不惜。她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鼓足了勇气,虽然是磕磕巴巴的说
出了那几个字,但神态却是无比的决绝。
汪亚鹏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先生,我说……我说我喜欢你……」窗户纸一经捅破,若琳心口的巨石瞬
间落地。虽然依旧无比的羞涩,心里的小鹿就在嗓子眼那蹦跳着,但女孩感觉身
上好像无比的轻松。
汪亚鹏像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僵硬在椅子上,愣了几秒钟,蹭的一下站了
起来,说道:「若琳,快别说胡话了,我是你的老师啊,你我之间……是不可能
的……」
「先生,我不管你是谁,我就是喜欢你……」女孩的语气更加坚定了。
「我……你……唉……不可以的……」汪亚鹏异常窘迫,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虽然,一直心爱着这个女孩,但那仅仅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暗恋,那份美好的
情愫,那份牵挂,那份柔情,原以为会永远深埋在自己心底,他从未想过,会被
女孩打破这份宁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知道……先生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么?先生,你告诉我,是不是?」一
旦卸下重负,抛开了矜持与羞涩,若琳爽快、泼辣的本性开始流露出来。她直起
身子,紧盯着男人问道。
这回是汪亚鹏开始感到浑身不自在了,甚至感觉脸在发烧,坐也不是,站也
不是。侧过头去,避开女孩咄咄逼人的目光,喃喃地说道:「我……是很喜欢你
……可是,我有家室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女孩没等男人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不……绝对不可以……若琳,我不能耽误你,不能害你啊……你是个好
姑娘,你那么优秀,又漂亮,文采又出众,还多才多艺……能得到你的青睐,是
亚鹏的荣幸……可是……将来……你会遇到更多比我优秀的男子……」
「不……我不要……我就喜欢你……我就要跟先生在一起……呜呜……我…
…我要做你的女人……呜呜……「看到男人如此坚决地拒绝自己,若琳感到
无比凄苦,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涌出眼窝,手捂着嘴巴,」嘤嘤「地啜泣起来。
汪亚鹏是彻底的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怎样安抚若琳才好。女孩刚才一番热
烈的表白,像极了当年的法国女友。那热情奔放的话语,混杂着少女矜持与娇羞
的神态,正是男人多年来难以割舍的思念。那种为了挚爱而勇往直前、誓不罢休
的风格,与当年那异国红颜如出一辙,却更平添了一抹纯真的情怀。而那种如清
泉般透彻,如脂玉般无瑕的少女纯真,更加衬托出这个女孩独特的魅力。
「若琳……你……快别这样……你的泪水……让我心都要碎了……」汪亚鹏
痛苦地说道,的确,他的心真的快要碎了。心爱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凄楚无助、
掩面痛哭,而自己却不能去安慰她。汪亚鹏内心无比的矛盾:答应女孩的示爱,
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伦理道德,更是背叛自己的良心。可是一再的拒
绝她,不但自己痛苦,也使她陷入到更深的痛苦之中。男人一时间进退维谷、左
右两难,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心中纷乱如麻。
此时的若琳,脚瞪着床面,双膝抬起,双臂交叉在膝头,将螓首整个埋在臂
弯中。哭泣的声音被隐忍的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到了,但双肩却还在一耸一耸
地抽动着。
从小到大,若琳一直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成长在蜜罐里。从来都是要星星
不给月亮,说一不二。十八年来,这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还是被自己心爱
的男人拒绝。无比凄苦和委屈的女孩,仿佛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只感到万
念俱灰,痛入骨髓一般。
屋里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除了若琳偶尔一、两声压抑的抽泣声,就只能
听到窗外那「沙沙」的雨声了。淅淅沥沥的淫雨,下了大半天,不但没有丝毫要
停止的迹象,天色反而越发的阴沉下来。院里原本静静的小树,树梢突然开始微
微摇曳起来……
「轰隆隆……」一阵沉闷的炸雷响起,仿佛就在头顶滚过。雷声还未消散,
如丝的烟雨瞬间化为倾盆,窗外刹那间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之中。紧接着,微
微摇曳的树梢开始狂舞摆动起来,一阵狂风席卷而至,夹裹着如注的暴雨,拍打
着窗棂。原本敞开着的房门,被狂风带动得「匡匡」作响,屋内门口的地面上,
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
心中一团乱麻的汪亚鹏,回头看了一眼随风摆动的门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
它?屋外的疾风骤雨,就好似他此时纷乱的心境一般,只怕是洪水汹涌、末日来
袭,也于己无关。
「我冷……先生……」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若琳,双臂在胸前环抱着,抬起
满是泪水的脸庞,望着汪亚鹏,楚楚可怜地说道。
「啊……哦……我去把门关上……」汪亚鹏如梦方醒般地站起身来,回身把
房门关上。可刚一转身,门扇又被一阵大风吹开,他只得再将门关上,随手插上
了门销。
「这鬼天气……唉……」汪亚鹏望着门外白茫茫的雨幕中,那被狂风肆虐得
快要折断了的小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前,柔声说道:「好些了么?这雨…
…一时半会看来是停不了了,你再休息一会吧,等雨小些了再回去……「
「冷……」不知是长时间的哭泣,还是刚才卷进屋内的一阵狂风,若琳此时
真的感觉很冷,尽管双臂抱紧,身子依旧在瑟瑟发抖。其实,屋里的空气并不冷,
甚至还有些闷热,虽然屋外风雨大作,但毕竟是盛夏。女孩身体上的寒冷,更多
的是来自于内心的凄苦和绝望,那种被心爱的男人拒绝后,如坠冰窖般的绝望。
望着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女孩,汪亚鹏顿觉一阵心痛。女孩那一双水灵灵
的大眼睛,早已经哭的又红又肿。原本红晕的脸蛋,此时已是一片惨白,几乎被
泪水涂满了。耳边垂下的秀发,被泪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蛋上。小巧、秀美的
嘴巴,唇色也失去了红润的光泽,嘴角还在下扁着。随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抽泣,
鼻翼一下一下的抽动、呼扇着。
纵使是铁石心肠,此时此刻也会被融化。原本就在痛苦中挣扎着的男人,心
中最柔软的部分,瞬间被狠狠地击中,鼻子一酸,视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若琳……都怪我……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我……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你的爱……「话没说完,男人几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争
气的眼泪再也难以忍住,夺眶而出。
「不,先生……你快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先生……
呜呜……今生不能跟先生在一起……下辈子我也要做你的女人……呜呜呜…
…「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凄苦心情,再次难以抑制地迸发出来。本已止住的哭声,
再次响起,一发而不可收。
汪亚鹏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侧身坐在若琳身边,一把
将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女孩搂进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女孩的
秀发上。
「若琳……好姑娘……不哭了……乖……」男人紧紧地搂着浑身颤抖的女孩,
一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劝道。但怀中女孩凄楚的哭泣声,却丝毫没有
减弱,被拥进男人的怀抱后,反而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
闷、酸楚,统统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男人尽管是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但被女孩的情绪带动、感染着,
终于再也忍不住。窗外是风雨交加,屋内两人抱头痛哭,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
被泪水所淹没……
诗雅望着窗外的狂风大雨,小声嘀咕着:「这么大的风雨,若琳跑哪去了?
还不回来……非给她浇成落汤鸡不可,咯咯……「一想到风雨中被浇透衣服
的姐姐,诗雅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有心出去找姐姐,可这么大的风雨,估
计自己刚一出门,就先成落汤鸡了,索性等雨小些再说吧。又看了一会外面的雨
景,拿起手里的英文课本,继续背起单词来……
两个抱头痛哭的男女,此时都已经哭累了。两人四目相对、泪眼婆娑,男人
双手捧着女孩的脸蛋,擦拭着脸蛋上的泪水。女孩也伸出颤巍巍的小手,在男人
脸上摩挲着。能被心目中的情郎拥进怀抱,女孩已经感到了巨大的满足。此时与
心爱的男人偎依在一起,面面相对,如此亲近,自己脸颊上那双温暖的大手,正
轻柔地爱抚着,自己也能够触摸到男人俊朗的脸颊,为他拭去泪水,若琳只觉得
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仿佛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先生……抱我……先生……」刚才还在冰窖里垂死挣扎的女孩,此时就像
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一样,男人火热的双眸,就像是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
上。本已绝望的女孩,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不管之后会怎样,只要得到心爱
的男人那有力的拥抱,哪怕是在那宽厚的臂膀中幸福的死去,也得偿所愿,死而
无憾。
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都是多余的了,只化作成一个深情的拥抱,男人将心
爱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似乎要将女孩柔弱的身子,箍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双
手在女孩后背、腰身上,四处游走着、抚摸着。脸颊紧贴着女孩的脸蛋,磨蹭着,
嘴唇凑到女孩耳边,声音轻颤,喃喃地柔声说道:「琳儿……好姑娘……我的好
姑娘……」
称呼已经变了,是那么的自然。既然自己无法绝情,男人在无形中,就已经
被女孩的真情所融化。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本来就是满腔的怜惜与爱恋,一旦
抛开了心中那些旁骛与顾忌,剩下的,就只有两情相悦了。
此时此刻,任凭屋外的狂风暴雨如何肆虐,独处一室的孤男寡女,早已是浑
然不觉。就像两块紧紧吸在一起的磁石,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两人分离。之
前压抑、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屋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欢愉气息。那是一对深
爱着的青年男女,所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令人无比陶醉。
男人对自己的称呼,是那么的亲昵,仿佛是情郎对自己的爱情告白一样。耳
孔中传来阵阵热乎乎的鼻息,痒酥酥的,十分舒爽。甜蜜的情话,更是像电流一
样,传遍全身。亲昵而又暧昧的气氛,熏蒸着女孩的大脑,阵阵晕眩,使她绵软
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尽管女孩感到被男人搂抱得快要窒息了,但她依旧以
同样热烈的拥抱,回应着男人。若琳微微侧过头去,樱唇凑到男人耳边,颤声说
道:「哦……先生……我好幸福……嗯……我……我爱你……」说完,女孩只觉
得脸蛋像着起火来一般,滚烫滚烫的,巨大的羞涩,使她几近晕厥。双臂用力搂
紧男人的脖颈,螓首别向一边,用耳后的秀发在男人脸颊上磨蹭着。
女孩如此大胆、直白的爱情宣言,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已被
女孩的温情所融化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松开怀中的女孩,双
手捧着她羞红的脸蛋,无比深情地凝望着那双红肿却泛着光彩的明眸,说道:
「琳儿……我……我也爱你啊……」
终于得到了情郎真情的回应,女孩顿觉一阵天旋地转,那种梦寐以求的、无
以名状的幸福,瞬间将她包围。男人那张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觉
到他火热的鼻息,女孩心口的小鹿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猛烈地跳动着。巨大的
羞涩,使她微微闭上了双眸,红艳而又娇美的脸蛋却微微上仰,樱唇微启。急促
起伏的胸脯,带动着芝兰般芬芳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脸上,传递出渴望得到亲吻
的信息。
已经完全陷落到情爱泥沼中的男人,只举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的女
孩,仿佛幻化成一朵刚刚盛开的雪莲花,圣洁高贵、芬芳袭人,花瓣上挂着点点
晶莹的露珠,是那么的娇嫩、诱人。男人微微颤抖的双手,像捧着一件精美的珍
宝一样,托着女孩的脸蛋。身子微微前倾,俯下脸去,火热的双唇,轻轻印上了
女孩的樱唇。
「嗯……」女孩没有睁开双眼,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绵软的身子,
猛然颤抖了一下。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亲吻,尽管只是轻轻的触碰到嘴
唇,但那种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甜蜜,而又惹人心醉。
短暂而又轻柔的触碰后,四片嘴唇就再也分不开了。当初与法国女友相处的
那段时光,汪亚鹏早已养成了法式湿吻的习惯,热烈、浪漫而又销魂。就连异域
红颜都能征服的吻技,对于一个刚享受到初吻的十八岁处女来说,更不在话下。
何况,这是一个被情爱熏蒸得昏头胀脑的少女,仅仅是一个拥抱,就幸福得
快要昏死过去的女孩,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在男人满含浓情蜜意的热吻中,不一
会,女孩就像一块被烈焰烤化了的奶油一样,浑身酥软无力,娇喘连连。若不是
坐在床上,双臂还勾着男人的脖颈,恐怕早已是昏倒下去了。
「嗯……哦……嗯……」女孩轻蹙着眉头,发出阵阵愉悦而又舒爽的闷哼。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根本不敢睁开双眼。长这么大,从未想到过亲吻是
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从绝望的深渊,回到了幸福的彼岸,本来就像做梦一样。更
没想到的是,情郎那两片温柔的嘴唇,和灵活的舌头,竟然像施展了魔力一样,
似乎要将自己体内的灵魂吸出来一般。女孩已经深深地迷上了与这个男人的亲吻,
从一开始羞涩、笨拙的被动接受,很快就学着男人的动作,积极地迎合起来。
传统的观念里,两个相爱的男女间,是很少接吻的。即使是夫妻之间,哪怕
是同房时,都仅仅是性器的接触,几乎没有口唇间的交流,所谓「授受不亲」。
这也是汪亚鹏妻子章氏,在同房时,那种像死鱼一样表现的根源所在。
但汪亚鹏是接受过多年西方教育的新青年,对于那些陈腐的观念,早已从内
心中摒弃。对爱人表达爱意时,完全是热烈、开放的。在妻子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此时全部宣泄在心爱的姑娘身上。
若琳虽说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姑娘,从小也是饱受传统妇德教育长大,但毕
竟懂事后,接受的是更先进的现代教育,思想上更加开化。对于男女间情爱的理
解和表达,早已不同于传统观念的妇人。
一个是从妻子身上找不到激情、对感情渐渐淡去的男人,一个是寻到了真爱、
初尝爱情甜蜜的少女,两人都好似是饥渴得快要濒死的人,突然享受到饕餮盛宴
一样,忘情地亲吻着、相互爱抚着,宣泄着对彼此的浓情与爱恋。
女孩绵软、滑腻的香舌,被男人嘬吸着,那种随时都会化掉般的柔腻触感,
香甜、销魂,令人无比陶醉。女孩两片薄薄的朱唇,早已被男人允吸、舔舐了好
几遍,男人的牙齿轻轻地咬在上面,那微微的痛感,使女孩幸福得无以自拔。大
量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吸溜吸溜」的允吸声,混杂着女孩急促
的娇喘声,不绝于耳……
男人双手在女孩后背腰身上游走着、爱抚着,女孩微微颤抖着的身子,随着
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着。越来越绵软无力的娇躯,渐渐瘫软下去,倒在了男人的
臂膀里。男人一手揽住女孩的脖颈,一手移到女孩腰腹部摩挲着。经过一番爱抚,
女孩的上衣衣襟下摆,已经向上卷起,长裙裙腰和衣襟之间,露出一截腰身肌肤。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截肌肤,但在上下棉布衣裙之间裸露出的那一小片柔肤,
却像丝绸般的柔嫩、细腻,滑不留手。
男人的手掌,只是不经意地滑过那片柔肤,女孩就已经像触电般的抖动起来,
本已十分急促的喘息,越发加快起来,热乎乎、香喷喷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脸上。
「嗯……嗯……」女孩已经在男人的热吻和爱抚下,完全动情了。只觉胸口
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喊,却又喊不出来。而下体里,却又好像是无比的
空虚。双腿用力夹挤、纠缠在一起,下体里就像有一股火焰在灼烧一般。可越是
夹紧双腿,越是难受,不但那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还传来阵阵瘙痒的感觉。下体
内涌动着一股暖流,似乎在向外流淌,丝质的内裤好像已经湿了,裆部凉丝丝、
粘腻腻的,说不出的难受。女孩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一只
小手,在不知不觉间,已顺着男人凉衫的后领口插了进去,指甲在男人后背结实
的肌肉上抓挠着,似乎想缓解下体内的瘙痒。
纯洁、娇美的少女,春情躁动,娇喘连连,早已将男人体内的欲火点燃,雄
性的本能,使他裤裆里的阳具,勃勃而立,鼓胀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掏出来,找
个地方宣泄。摩挲在女孩柳腰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探入到女孩衣襟里面,
掌心紧贴着女孩光滑、柔腻的腰腹雪肤摩挲着。少女的柔肤,温热中带着一丝凉
意,手感极佳,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着男人的大手,渐渐向上游走。整个手掌
已经被这股魔力带动的完全探了进去,摩挲间,指尖扫到了一团无比绵软、柔滑
的嫩肉边缘。男人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愣了一下,猛然将手从女孩衣服下面
抽了出来。
尽管脑子里被欲火熏蒸的昏昏沉沉的,但男人还没有丧失理智,心里一个声
音在责骂着自己:「汪亚鹏啊汪亚鹏,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你的学生啊!这么
纯洁的女孩,你怎么能去亵渎她啊?你变成禽兽了么?够了!亲过了,抱过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想到这里,汪亚鹏猛地松开女孩的嘴唇,一把将女孩抱紧在怀里,一边大口
喘息着,一边说道:「琳儿……呼……对不起……我……我不能伤害你……呼…
…「
正沉浸在情郎的亲吻和爱抚之中,享受着甜蜜与幸福的女孩,突然被拉回到
现实里来,浑浑噩噩的还没缓过神来。听男人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原来情郎
还是被太多的顾忌所困扰,止步不前。少女躁动的春情已被唤醒,蓬勃的欲火正
在猛烈地燃烧,敢爱敢恨的女孩,既然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哪里还顾得上那么
许多?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自己的真爱,付出一切都愿意,不论明天会怎样,
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也要奋不顾身地跳进去……
想到这里,原本无比羞涩、紧张的若琳,反而镇静了许多。她搂紧男人的脖
颈,凑近男人耳边说道:「先生,你没有伤害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就是现在让我死了,我都愿意……我愿意为先生做……做任何事……让琳
儿…
…成为你的女人吧……「虽然依旧十分羞涩,但心意已决的女孩,却是无比
的坚定。说着,女孩松开一只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膀。男人
感到胳膊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手被女孩引导着,从女孩后背移到前胸,
按在了一团饱满、绵软的肉球上。
「哦……先生……琳儿……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嗯……」再没有比
这个更直白的献身宣言了。话音刚落,女孩的胸脯随之微微前挺,迎合着男人的
手掌,挤压过去。多少次的魂牵梦萦,只为等到这一刻。自从那次雨夜同归之后,
女孩无数次的在被窝中,一边揉搓着自己的玉乳,一边幻想着今天的场景。此时
此刻,自己玉乳上,真真切切换做了情郎的大手,那种美妙的感觉,和想象中的,
却又完全不一样。酸胀的玉乳上,似乎被覆上了一只烙铁一般,虽然隔着衣服,
但那种火热、滚烫,似乎已经渗透到整个玉乳之中,在身体里灼烧、扩散。
那团饱满而又绵软的嫩肉,被手掌挤压的有些变形,丰挺、耸翘的肉球,向
四周摊开来,男人张开的手掌,根本无法将其全部抓握。一颗小巧的肉粒,隔着
薄薄的衣服,隐隐顶在掌心上,似乎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张开五指的
手掌,缓缓地揉搓起来。
「琳儿……我的好琳儿……不可以啊……」嘴上说着不可以,手上却没有停
止揉捏玉乳的动作,男人此时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内心深处那个责骂自己的声
音回响在脑海里,可是身体里的本能欲望,却被女孩的献身宣言彻底点燃,手中
那团绵软无比的酥乳,更是像在火堆上泼下的一瓢油一样。男人晕眩的大脑中,
那个声音渐渐淡去,被「砰砰」的心跳声占据。裤裆中的阳具,鼓胀欲裂,浑身
上下,血脉喷张。男人已经在软玉温香的肉欲泥潭中,越陷越深,再也难以自拔
……
「嗯……啊……先生……啊……」女孩忘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欢愉,肉体上传
来的快感,是那么的甜蜜、舒爽,女孩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身子越来越轻、
越来越飘,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一松,玉颈后仰,向床上
倒去。男人顺势随着女孩躺下的身子,俯身下去,揉搓玉乳的大手,渐渐加大了
力度。酥软的乳肉,像一团面团一样,肆意变换着形状。掌心中那颗小肉粒,已
经完全硬挺起来,小巧、翘立的乳尖,挺立在乳峰上,似乎要将薄薄的衣服顶开,
冲破束缚一般……
屋外的风雨,依旧在肆虐着。电闪雷鸣中,瓢泼般的大雨不见丝毫减弱,沉
闷的雷声,滚滚划过天际……
无边的雨幕,就像是白茫茫的幔帐一般,将寝室笼罩起来。屋内的两人,仿
佛已置身于世外,除了紧紧相拥的爱人,再无旁物。浓浓的爱意,转化为肉欲的
贪恋,深陷其中的一对痴情男女,尽情地放纵着对爱人身体的渴望。
男人此时已褪尽衣裤,跪坐在女孩腿间。女孩的衣裙也已褪去,身上只穿着
一件丝质汗衫,和一条丝质内裤。
女孩螓首歪向一侧,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般红艳。十八年来,第一次在男人面
前裸露出身体肌肤,从未有过的巨大羞耻感,令她完全不知所措。两只玉乳,被
男人揉搓了个遍,那种酸胀中带着酥痒,甜美而又舒爽的感觉,说不出的受用。
晕晕乎乎之中,上衣的盘扣就被一一解开了,只觉得身子被有力的臂膀微微
托起,还没容得反应过来衣服就脱离了身体。身子刚被放回床面,臀下又被臂膀
托起,双腿一凉,长裙也被褪去。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四肢尽露、只
剩内衣裤了。尽管心中极度渴望着,被男人剥去自己的衣裙,与情郎毫无芥蒂地
赤裸缠绵,但少女本能的羞耻,依旧似狂潮般袭来。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毕竟
是白天,自己赤身露体、纤毫毕现地躺在男人身下,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
说,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被男人褪掉衣裙后,女孩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应该是男人在脱自
己的衣裤。女孩虽然无比羞涩,依旧忍不住偷眼看了看情郎。不看则已,这一看,
女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只见男人衣裤已褪,正在低头向下褪着内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胯间一片黑黢黢的耻毛,耻毛间,一根又粗又长的
肉棍子,被褪下的内裤,勒得上下跳动了两下。那根肉棍子,足有婴孩的胳膊般
粗细,前端是一个圆润、硕大的,光溜溜的蘑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耀着紫
红色的亮光。整条肉棍子,微微向上翘着,热力四射、异常威猛。根部垂下的一
坨皮囊,在双腿间来回晃荡。
男人跪在床上的双腿倒换着,把内裤脱离下来。女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
肉棍子,都看傻了,小嘴张着,差点叫出声来,脑子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
纯洁的少女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这个和平时见到的,那些在
街上跑的小男孩们的小雀雀,完全不一样。天真的少女,只幻想过情郎俊朗的面
庞、温柔的手掌,哪里会想到,他还有如此粗大、威猛的阳具?虽然少女并不知
道与男人行房是怎么回事,但心里还是能隐隐猜到,男人是要将他的阳具,插入
到自己身体里去的。一瞬间,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但仅仅是一瞬间,那恐惧
似乎就被更强烈的好奇和渴望所取代了。盯着那根巨大的阳物,甚至产生一股冲
动,好想伸手上去摸一摸、攥一攥,感受一下它逼人的力度……
「琳儿……」男人注意到了女孩直勾勾的眼神和惊愕的表情,知道她被自己
胯间的阳具吓到了,柔声说道。
「啊……嗯……」女孩猛然惊醒,与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羞愧得无地自容,
「嘤咛」一声,双眸紧闭,螓首一歪,不敢再看。女孩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
任凭她再怎么敢作敢当、为真爱而不顾一切,此时此刻,也只能听任情郎的摆弄
了。汗衫下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银牙紧咬着下唇,浑身紧张得快要绷紧了,
又害怕、又期盼着,等待着情郎进一步的动作。
「琳儿……你……后悔了么?」男人俯下身去,胳膊肘撑在床面上,扶正女
孩歪向一边的螓首,无限爱怜地摩挲着她滚烫的脸蛋,柔声问道。
「不……先生……我不后悔……琳儿……是你的……」女孩睁开双眼,清澈、
纯净的眸子,透过忽闪着的长睫毛,闪烁出明亮的光芒,无比的坚定、决绝。
「琳儿……我的好姑娘……」男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满腔的柔情,
化作深情的一吻。直起身子,轻颤的双手,将女孩身上仅存的汗衫、内裤褪去。
此时,两具被欲火焚烧着的躯体,都已经是一丝不挂的了。
再没有比身下这个少女更完美的胴体了。白玉无瑕、珠圆玉润,比丝绸还要
光洁、柔腻的雪肤,白花花的泛出一层亮光,仿佛是吹弹可破。饱满、丰挺的玉
乳,像两座小山一样耸立在胸脯上,乳峰顶端的乳尖,像两粒娇美、小巧的葡萄
珠一般,无比粉嫩。纤细的腰肢、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虽然个子不高,
但身形比例极好,笔直的双腿,雪白、修长。小腹与大腿根部的三角区,一撮倒
三角形的耻毛,覆盖着鼠蹊。耻毛并不浓密,微微卷曲的毛发下面,隐隐露出一
段紧紧闭合的封纪肉片。含羞待放的谷实苞芽,更是像娇滴滴的花蕾一般,欲露
还羞,引人入胜。粉润、娇嫩的封纪肉片上,隐隐闪现出一丝水光,更好似朝露
迎春的桃花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如此发育良好而又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甚至比当年的法国女
友还要标致。更为难得的是,少女通体上下的雪肤,几乎看不到胎记、痦子,只
是在胸口正中,一对玉乳下面,有一颗不大的血红色朱砂痣,就好似是古时传说
中,处女的「守宫砂」一般。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身下这具完美无瑕,而又圣洁
高贵的胴体,被深深地迷住了。
女孩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也知道情郎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在看,但就是迟迟没
有进一步的动作。少女无限娇羞而又幽怨地轻呼一声:「嗯……先生……」
「哦……琳儿……你……好美啊……」男人被女孩唤醒,痴痴地赞道。双手
像触碰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珍宝一样,在女孩身上、腿上,游走着、摩挲着,口中
喃喃说道:「琳儿……我……我真的不忍……不忍心亵渎你啊……」
「嗯……先生……我……我准备好了……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先生
想怎样……就怎样吧……」熊熊的欲火和对情郎身体的极度渴望,使少女感觉口
干舌燥,仿佛整个身体即将燃烧起来。已经做好献身准备的若琳,声音轻颤,却
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圣洁、美丽的少女,如此决绝的献身宣言,男人只觉视线又有些模糊起来,
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无尽的感动,混杂着炙热的爱恋,化作浓浓的柔情。他一
手在女孩的玉乳和乳尖上,揉搓、捏弄着,另一只手拨开女孩的耻毛,拇指在阴
户中浸出的淫液上沾湿,按压在谷实苞芽上,轻柔地转动着。娇嫩的苞芽肉粒,
在指肚的搓弄下,很快就硬挺着探出头来。
「啊……嗯……啊……先生啊……」女孩哪里受过如此刺激?长这么大,自
己从来没有特意触碰过鼠蹊下那颗小肉粒。虽然在沐浴时偶尔会碰到那里,也感
觉到痒酥酥的很舒服,但女孩一直认为,那里是肮脏的地方,是羞耻的、不能碰
的地方。因此,即使是近来一段时间,在被窝里自己揉搓玉乳时,下体不论多么
难受,也从未去触碰过。
此时,那个小肉芽,被男人的手指按压、揉搓着,一股令浑身无比酥麻瘙痒、
瘫软无力的电流,持续不断地扩散开来。空虚无比的下体里,似乎被打开了一道
闸门,蜜壶深处一股股暖流,难以抑制地向外流淌。女孩只觉得浑身都在开始抽
搐,下体里被烧灼得好像已经燃烧起来。乳尖被男人揉捏着,更是好似火上浇油
一般。女孩双腿抬起,双脚蹬在床面上,上身不自觉地向上挺起,屁股更是难以
控制地,一下一下地颠动着。越是不想叫出声来,越是难以控制身体的震颤,女
孩双手捂在嘴上,急促地娇喘、呻吟着……
完全西化的、热烈而又娴熟的技巧,很快就将清纯的少女击垮。女孩此时已
经顾不上隐忍自己愉悦的叫喊声了,叫喊着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了。捂在嘴上的双
手早已放开,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手脚支撑着剧烈颤抖的身子,屁股高高
抬起,完全亮开的阴户,拼命向男人的手指顶过去。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使少
女的身子犹如筛糠一样,娇美的五官,在嘶喊中纠结着,急剧变形。
「啊……啊啊……先……先生啊……啊……」少女螓首猛然抬起,紧闭的双
眸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紧蹙着柳眉,咧开的樱唇中发出一阵垂死般的
嘶喊。挺动的屁股,僵硬了片刻,伴随着泄力的喊叫声,快速颠动了几下,轰然
砸在床面上。四肢瘫软着,双眸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架,大口喘息着。
十八岁的若琳,在男人的双手爱抚下,无法抗拒地泄了身。人生第一次享受
到如此美妙、如此销魂蚀骨般的舒爽,少女在泄身后的余韵中,久久没有缓过神
来……
屋外的疾风骤雨,此时已渐渐减弱,白茫茫的雨幕,又变成了淡淡如烟的雨
丝。「沙沙」的细雨声中,世界又恢复了宁静。屋内床榻上,只闻少女急促的喘
息。爱与欲的交集、灵与肉的纠缠,刚刚开始……
「琳儿……我的好琳儿……舒服么?」男人架起女孩的双腿,双手一边在滑
腻的大腿上摩挲着,一边左右亲吻着少女白嫩、秀美的脚丫。滚烫的脸颊,在凉
丝丝的脚丫上磨蹭着,道不尽那浓浓的爱意。
「哦……先生……舒服……琳儿好舒服呢……刚才……刚才差点死过去了…
…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女孩,歪头望着爱抚、亲吻自己双腿的情
郎,一脸无限的娇羞、甜蜜,继续小声说道:」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叫的
很大声……很难听啊……我是不是个……下流的女子啊……「
「傻丫头,感觉舒服就要叫出来嘛……我喜欢你这样……谁说你下流了,你
是我心中最圣洁、最美丽的姑娘……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来吧…
…「说着,男人拿起枕边的一方罗帕,架着女孩的双腿,将罗帕展开平铺在
女孩臀下。调整了下自己跪坐着的双膝位置,将女孩一条玉腿架在肩上,另一条
腿掰开,手扶着胯间阳具,引导着阳锋雀头,劈开少女紧闭着的封纪肉片,在浸
满淫液的阴户中滑动了几下。滑腻、粘稠的淫液,很快将紫红色的雀头,浸润得
油光闪亮。阴户被雀头拨弄的,发出」滋滋「的水声。
少女知道男人即将要为自己破身了,浑身的肌肉紧张地绷紧起来。虽然不知
道破身时是怎样的感觉,但情郎胯间那根巨大的肉棍子,此时就在自己柔嫩的私
处滑动着。阴户中被那火热而又坚硬的东西刮擦着,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伴随着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从心底袭来。
「琳儿……我来了……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准备停当,即将摘
取这朵处女蓓蕾的男人,将阳锋雀头抵住少女的金沟穴口,柔声说道。
「嗯……先生……莫要……莫要负我……」说完,少女紧咬着下唇,双手死
死抓着床单,闭上了双眼。
男人深吸一口气,先将屁股微微提起,再向下压去。硕大的雀头,立刻陷入
到金沟穴口的包围之中,无比紧窄的穴口嫩肉,死死夹裹着阳锋雀头,试图抵抗
异物的入侵。薄如蝉翼的麦齿薄膜,已经被雀头极度撑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
痛,从下体传来,似乎要告诉主人,坚守了十八年的处女禁地,再也无力抵御入
侵,即将失守……
「啊……啊……啊……疼啊……」本已做好思想准备的少女,还是在剧痛中
凄惨地喊了出来。随着「噗滋」一声裂帛般的闷响,少女的泪水夺眶而出,脸色
惨白,险些晕厥过去。
突破了麦齿薄膜,又粗又硬的阳具,长驱直入,阳锋几乎就要直抵赤鼓,却
被紧窄无比的丹穴嫩肉,死死夹裹住,再也难以前进半步。滚烫的丹穴深处,一
阵阵痉挛般的抽搐,似乎要将阳干夹断,无比娇嫩的穴道,突然被巨大的异物撕
开、侵入,一时还难以适应,却再也无法做出更多的抵抗。
银牙几乎咬破了下唇,默默流泪的少女,心中一阵凄苦。她哪里知道,此时
所经历的痛苦,是任何一个要成为人妇的女孩,所必经的洗礼。其实男人已经十
分怜香惜玉了,没有用上全力。他知道,自己那粗如婴孩胳膊般的阳具,势必会
在破身时,让心爱的姑娘痛不欲生。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狠下心来突破
进去,那种撕皮割肉般的疼痛,会更加强烈。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我害你受苦了……」看着面如白纸的姑娘
无比痛苦的表情,男人一阵心痛。停止了下身的动作,一边在女孩身上抚摸着,
一边柔声说道。
「先生……疼……疼啊……」两行热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下来,无限哀怨
地说道。
「我的好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伤害你……」男人是真的
十分自责,此时体内本能的情欲,早已被满腔的愧疚和懊悔所取代。但生米已成
熟饭,只得盼着女孩能尽快从破处的痛苦中缓和过来。双手在女孩身上、腿上游
走着、爱抚着,脸颊和嘴唇在女孩两条小腿和脚丫间,磨蹭着、亲吻着。
一阵深情款款的爱抚与亲吻过后,女孩下体的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和饱胀感。娇嫩的丹穴嫩肉,似乎也适应了入侵的异物,
阵阵痉挛变成了欢愉的蠕动。赤鼓也好似感知到近在咫尺的阳锋,渴望被雀头挤
压、冲撞。
「嗯……先生……好些了……不那么疼了……嗯……」少女两只白嫩的脚丫
上,已布满了男人的津液,痒酥酥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不到一个时辰前,
清纯的少女,还在为自己在男人面前裸露出双脚而害羞,因男人为自己清洗、揉
捏双脚而窘迫得手足无措。而此时,自己已是一丝不挂地躺在男人身下,两条白
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头,两只秀美、白嫩的小脚丫,被男人像宝物一样亲吻着。
娇嫩的下体里,插着男人的阳具,自己已将纯洁无瑕的处子之身,整个交给
了心爱的情郎。完成了从少女蜕变成人妇的若琳,恍如梦中,而刚从剧痛中平复
下来的身体,被压抑着的欲望,正更加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不知不觉中,女
孩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开始微微扭动起自己的屁股。
「琳儿……好姑娘……真的不疼了?」女孩的反应已足以说明一切,但男人
依旧柔声问道。
「嗯……不疼了……可以了……先生……嗯……」
男人双手分开女孩的双腿,低下头看了看。刚插入女孩丹穴一半的阳干上,
一抹猩红的处女血,混杂着晶莹闪亮的淫液,分外刺目。青筋暴露的阳具,直挺
挺地刺入少女娇柔、粉嫩的阴户之中,无比淫靡。
男人缓缓地前后移动着屁股,试着抽送起来。已经适应了阳具的丹穴,似乎
没有刚才那么紧窄了,大量的淫液,像调了油脂的蜂蜜一样,又腻又滑。随着抽
送幅度的慢慢加大,阳锋已直抵赤鼓花心,雀头顶在滚烫的赤鼓肉球上,又麻又
痒,舒爽无比。
「嗯……啊……啊……」完全从破处剧痛中缓和过来的女孩,开始体会到情
郎阳具带给自己的巨大快乐。下体再没有那种恼人的空虚感,铁杵般坚硬的肉棍
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抽插着,每次都是直插到底,顶在蜜壶深处的赤鼓上,传来
阵阵酥麻。肉棍子抽插一会,就顶住赤鼓,换做画圈打转,那种麻酥酥的感觉,
混杂着越来越强烈的瘙痒,源源不断地从下体传出,带动着浑身都开始震颤起来。
既然情郎说过,喜欢自己叫喊出来,女孩自然也就不再隐忍自己舒爽的呻吟
声,随着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迸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忘情地宣泄着
无比幸福、愉悦的心情。
看到身下辗转承欢的姑娘,已没有了半点痛苦,男人自责、愧疚的心情也荡
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柔情与爱恋,尽情地享受着少女娇躯带给自己的欢愉。胯
间的阳具,时而好似脱缰的野马,时而好似出水的蛟龙,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的
抽插,恨不能将女孩的身子刺穿,容不得女孩半点喘息。时而又好似伺机而动的
蟒蛇,轻缓、温柔。时快时慢、深入浅出的一阵抽插,很快就令初尝巫山云雨的
女孩,丢盔卸甲、欲仙欲死。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震颤、抽搐,女孩再次被送上
了那极度美妙的云端……
「啊……先生啊……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
……」女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收缩成一个小球,紧接着,下体深处好似
突然爆炸开来似的,一股股火热的岩浆,瞬间喷发出来。大叫几声,眼前一黑,
瘫软了下去……
外面的细雨几乎停了,但已接近傍晚,天色越发暗了下来。诗雅看了看座钟,
姐姐出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心中不禁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这死若琳,雨都快停了还不回来,一会姨夫该回来了,看他怎么说你,哼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课本,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午的书,
脑子里都快成一锅浆糊了,望着外面雨后清新的街景,诗雅决定出去找找姐姐,
顺便换换空气。
她拿起把雨伞,蹑手蹑脚地走到姨妈屋外,趴着窗棂向里看了看。只见姨妈
已经睡醒了,正坐在床边,拿着绣花撑子,低着头在上面绣着,也就没进去打扰
她。转身走到大门口,小声跟扫地的仆妇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找姐姐,一会
就回来。然后像只小燕子似的,快步跑出院子,来到了大街上。
「这到哪找去呀?若琳能去哪呢?」诗雅向街两边望了望,嘀咕着,一时没
了主意。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心里盘算着,若琳可能去的地方。
「学堂!对呀,若琳一定是到学堂找先生去了……」诗雅觉得眼前一亮,不
觉加快了脚步。心里琢磨着,就算姐姐不在学堂里,自己也可以和先生呆上一会。
好久没到先生了,还真是挺思念他的呢……
雨已经完全停了,路上很好走,不一会,诗雅就来到了学堂。教室门是锁着
的,诗雅转身绕到后院。刚一踏进后院,耳畔就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像一
个女子在哭泣,又好似是很痛苦的呻吟,反正以前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说不清
的怪异。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天边,十分遥远,却又好似就在耳边。
诗雅愣愣地站了一会,侧耳仔细听了听,确信那声音是从先生的寝室中传出
的。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蹑手蹑脚地向寝室走去。
寝室的门是关着的,但门口的地上却躺倒着一把油纸伞,那是若琳出门时带
的那把伞,诗雅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那伞的伞柄下,栓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坠
着一颗红艳的玛瑙珠子,不是若琳的,又会是谁的?
那奇怪的呻吟声,就是从寝室里传出的,诗雅站在门口,听的真真切切的。
「啊……啊……先生啊……琳儿……琳儿受不了了啊……啊啊……」伴随着
哭泣般的呻吟声,还有阵阵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啪啪啪」的脆响,好像是打
屁股的声音。
「天呐!这不是姐姐若琳的叫声么?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先生在责
打她呢么?」诗雅听明白了,这奇怪的叫声,就是姐姐若琳发出的。她心里突然
「砰砰」直跳,赶忙踮起脚尖,透过窗棂向屋里望去……
不看则已,这一看,诗雅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屋里靠墙一侧的架子床上,一
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体正快速而猛烈地运动着。两人都背对着门口,
女子像只小狗一样,跪趴在床上,男子则上身直立,跪在女子屁股后面,双手掐
着女子的腰,屁股又快又猛地前后耸动着。那女子的臀肉,被男子顶得一波一波
地颤动着,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女子双臂撑在床上,一头短发,随着胡乱摆
动的头,凌乱地飞舞着,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似乎随时都要昏死过去似的。
「天呐!这不是若琳么?那男子……那男子不是先生么?他们……他们这是
在干嘛呀?」诗雅惊得目瞪口呆,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
出声来。十七岁的少女,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香艳、淫靡的画面,姐姐的呻吟声、
先生的喘息声、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噗滋噗滋」声,混杂在一起,像小
针般的直刺耳孔。诗雅只觉得耳热心跳、浑身难受,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下体内传来阵阵麻痒,踮起脚尖的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他们……这就是大人说的房事吧……真是羞死人了……」诗雅又羞又臊,
少女的本能驱使她不敢再看下去,放下了踮起的脚尖,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
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眼睛看不到那羞人的场景,耳朵里传来的靡靡之音,
却好像越发清晰了,像一根羽毛撩拨着心房,痒酥酥的……
「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呜…
…
呜呜呜……「凄厉的叫喊声,突然变得沉闷了,似乎姐姐的嘴巴被捂住了。
巨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诗雅再次踮起脚尖,向屋里望去。
只见姐姐此时上身已完全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攥成拳头,捶
打着床面,似乎无比痛苦的模样。屁股高高地撅着,被先生的双手牢牢地把持、
固定住,雪白的臀肉上,被手指掐出几个深深的凹坑。先生的屁股在后面飞快地
前后耸动着,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小声问道:「呼呼……琳儿……呼……你上
次月事……是哪天干净的……」
「呜呜……啊……三……三天前干净的……啊……呜呜……」若琳从枕头上
抬起头来,勉强回答完先生的问话,螓首再次埋进枕头里,拼命摇摆着。
「呼……咝……琳儿……我的好姑娘……咝……我来了……给你……哦……
哦……哦……「男人快速耸动着的屁股,死死顶住若琳的丰臀,突然不动了,
停了片刻,又猛力地抽送了十几下,双手松开若琳的屁股,身子像被抽去筋脉一
般,趴了下去。若琳的身子被先生顶得向前窜去,支撑在床上双臂再也没有力气,
背负着男人的身子,轰然倒下……
屋内霎时恢复了平静,只传出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诗雅收回身子,摸了摸滚烫的脸蛋,蹑手蹑脚地离开寝室,回到学堂门口,
才抚了抚狂跳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她定了定神,探头向外看了看,就像是自
己刚与男人偷情了似的,生怕被人撞见。见街上没人,赶紧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
一阵急喘过后,汪亚鹏趴在若琳身上,一边爱抚、亲吻着女孩的身子,一边
柔声说道:「琳儿……我爱你……你让我获得了新生一样……我的好姑娘……」
「嗯……先生……我……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啊……嗯……」初尝
云雨交欢的少女,还没有从巨大的舒爽、愉悦中平复下来,陶醉在情郎的爱抚、
亲吻和情话中,无比的幸福。下体里还插着男人的阳具,原本又粗又硬的肉棍子,
此时似乎有些软了下去。被那肉棍子抽插得欲仙欲死的女孩,突然涌起一丝顽皮
的心态,下体用力收紧,攥了攥要软下去的肉棍子。
「小馋猫……还没吃够啊……」男人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动作,伸出手指,
在女孩的脸蛋上刮了一下,揶揄道:「羞不羞啊?」
「哼嗯……没有……讨厌嘛……嗯……」少女羞得面红耳赤,一边撒着娇,
一边转过头去,将羞红的俏脸完全埋进枕头里,身子扭动着。
「啵」的一声,男人的阳具从女孩扭动着的臀缝中滑脱出来,「啊……出来
了……流出来了……」女孩惊呼一声,赶忙欠起身来,伸手捂住阴户。一股黏糊
糊的、热乎乎的浓精,从金沟穴口涌出,顺着女孩指缝流淌下来。
汪亚鹏赶忙起身下地,拿过几张草纸,递给女孩。女孩将草纸垫在阴户上,
翻身从床上下来,蹲在床前脚踏上,擦拭着阴户上流出的粘液。一抬眼看到男人
正盯着自己,红着脸,又羞又急地说道:「不要看嘛……羞死人了……」
男人蹲下身子,捋了捋女孩凌乱的秀发,捧起那张无限娇羞的脸蛋,深情款
款地说道:「琳儿,能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亚鹏真是三生有幸……容我些日
子,把家里的事解决了以后,定会娶你为妻,与你白头偕老……」
「先生……莫要为难……琳儿并未要求先生什么……只盼着……能天天见到
先生……哪怕是……就看先生一眼也好……」说完,女孩合上眼帘,一颗晶莹的
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滚烫的脸蛋,在男人手掌中磨蹭着。
「琳儿……我……」男人只觉喉头一阵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心爱
的姑娘搂进怀里,在她的秀发上亲吻着……
两人穿好衣服,相互搂抱着,偎依在床边,男人手里拿着刚才垫在少女臀下
的罗帕,洁白的罗帕中间,点点落红,犹如傲雪红梅般分外刺目。
「琳儿……还疼么?」男人搂着女孩问道。
「嗯……不疼了……」无比羞涩的少女,螓首扎在男人怀里,偷眼撇了撇罗
帕上那猩红的花瓣,那是自己保存了十八年处子之身的象征,被永久地留在了这
方罗帕上。从今往后,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呢?若琳突然有些迷茫,但丝毫
没有后悔。虽然嘴上说不疼了,但下体还是隐隐传来肿痛感,不过那不完全是破
处的疼痛,更多的是来自于初次行房,被男人那根大肉棍子摩擦、撞击的红肿、
疼痛。
「先生……从今往后……琳儿就是你的人了……不论走到天涯海角……哪怕
今生今世不能在一起……来生来世……琳儿都是先生的女人……先生……莫要负
我……」若琳抬起头来,螓首靠在男人的肩头,深情的双眸凝望着情郎,迷离的
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
「琳儿……我……我宁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我的好姑娘……」
似乎有道不尽的爱恋,说不完的情话,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依依不舍地作别,约好明日午后
再次相聚。本来汪亚鹏还担心若琳的脚伤,坚持要将她送回家。但若琳怕被街上
行人看到,招惹闲话,坚决不答应。热水加上红花油的功效,也很管用,崴伤的
脚踝好多了,在屋里试着走了走,感觉没有大碍,坚持要自己回去。汪亚鹏只得
作罢,搀扶着若琳,送到学堂门口,挥手道别。
若琳把雨伞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正赶上晚饭的时间,赶忙洗
手入座,脸红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这死丫头,也不说一声,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你父亲刚要安排人出去找
你呢,一下午疯到哪去了?怎么一瘸一拐的?摔跤了?」若琳的母亲一向是刀子
嘴、豆腐心,对这个任性的女儿,也没啥办法,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是十分的关
切。
「我……我去学堂了……向请教先生几个问题……脚崴了一下……没大事…
…不必担心……「若琳神色慌乱地小声说道,偷眼撇了撇父亲、母亲,毕竟
心里有鬼,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多说话。
「这么大的丫头了,整天就知道读书、读书,也不着急找婆家,将来嫁不出
去可怎么办?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读书,唉……」母亲长叹一声,
愁眉紧锁。
「姨妈,姐姐她……她有喜欢的人,您不用为她操心……」诗雅脱口而出。
本想替姐姐解围,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却根本没考虑说的话是否妥当。
「小雅!你瞎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有些急了,一双秀目瞪
着妹妹,红润的脸蛋瞬间煞白,一脸的温怒。幸亏若琳还不知道,自己下午在老
师房里的那一番云雨偷情,早已被妹妹窥见,否则此时她非得羞死不可。饶是如
此,心里有鬼的若琳,还是被妹妹无心的「泄密」惊出一身冷汗。
「嗯?什么喜欢的人?谁呀?快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诗雅不经意
间的一句话,还是引起了若琳母亲的注意,盯着女儿追问道。
「啊……没有……您别听小雅瞎说……没有的事……我……我现在不想嫁人,
我要考上京师大学堂……」
「小雅,你告诉姨妈,怎么回事?」见女儿不说,母亲又盯着诗雅问道。
「啊……我……我是说……姐姐心气高傲……一般男子她都看不上……她喜
欢的是……是雨果……对,她喜欢的是雨果……」诗雅脑子还算转的快,知道自
己刚才有些冒失了,猛然想起以前姐姐曾经跟她提过,喜欢法国作家雨果的作品,
此时正好把他搬出来当救兵。
「雨果?雨果是谁?」母亲虽然读过书,但都是早年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
赋之类的,对于当代作家,又是洋人,哪里能知道?
「雨果是一个法国作家,好啦,饭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一直没说话
的父亲,终于开口了,打着圆场。若琳的父亲,早就看出女儿表情中的反常了,
外甥女的解释,也明显是在敷衍。但既然两个丫头都不说实话,再追问下去也是
无义,索性岔开话题。
一家人都默默地吃饭,谁也不再说话。若琳的父亲,却不时观察着女儿的神
态。所谓知女莫若父,女儿那极不自然的神态,羞涩而又紧张,但却透出一种难
以抑制的幸福与甜蜜。这种神态,只会出现在恋爱中的少女脸上。父亲心里几乎
可以确定,女儿春情萌动了,但那个男子会是谁呢?只能先暗自观察,一定会有
蛛丝马迹的……
第二天一早,若琳的父亲又要外出,走之前,把管家叫过来,耳语了几句,
转身出去了。
吃罢午饭,若琳就等着母亲午休,心儿早就飞到了情郎身边。昨天与情郎的
一番云雨,感觉骨头缝似乎都要裂开了,浑身酸痛。下体也是又红又肿,再加上
脚伤未愈,走起路来,十分难受。晚上睡前又在脚踝上擦了红花油,早早就上床
睡觉了,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起来后,伸展了下
四肢,感觉缓过来不少,连脚踝也不怎么疼了,不禁心情大好。特意换了身新衣
服,坐在窗前,回忆着昨天那甜蜜而又销魂蚀骨的一幕……
「若琳,你……你又要出去啊?」诗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姐姐一身要出门
的打扮,心里立刻明白了,问道。
「啊……是啊……一会还想出去走走,整天在家闷着难受……」正沉浸在甜
蜜回忆中的若琳,尴尬地说道,脸色绯红。
「姐……你……是不是又要去学堂找先生啊?」诗雅弯下腰,凑到若琳耳边,
小声问道。
若琳心中一惊,望着妹妹顽皮、狡黠的神态,心里嘀咕着:「难道昨天的事,
被这丫头知道了?不应该呀……」连忙掩饰着慌乱的神态,故作镇静地说道:
「哪有……我都好久没见到先生了……你是不是想先生了啊?」
「切……得了吧,还想骗我……」诗雅扭头看了看身后,手捂在若琳耳朵上,
小声说道:「昨天……你在先生寝室里……跟先生……那个……我都看见了……」
「你说什么?」若琳蹭地站了起来,脸色刷白,惊恐地盯着妹妹,嘴巴大大
地张开着。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还真是让妹妹发现了。若琳只觉一阵晕眩,
身子摇晃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心里快速盘算着:「看样子,这事小雅还没说
出去,只要她没告诉别人,父亲、母亲不知道就好……」
若琳定了定神,走过去关上房门,拉着妹妹,坐到床边,小声问道:「小雅
……你……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下那么大雨,你半天也不回来,雨停了就出去找你。猜你就在学
堂里,就过去了。后来……后来……」诗雅脑子里浮现出昨天窥视到的,那一幕
令人无比羞臊的画面,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
若琳此时倒是十分镇定,继续追问道:「那你……你都看见了?」
「嗯……我听见你在屋里很大声的叫喊,好像很痛苦、很遭罪,以为是先生
在打你,我就趴在门外,看见……看见你和先生都光溜溜的……跪在床上……后
来……后来我就回来了……」
「这事……你回来跟谁说过没有?」若琳紧紧抓着妹妹的手,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发誓,我没跟任何人说。回来姨妈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
我都没告诉她你去学堂了。我知道……你和先生做的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姐……你们那个……是不是就叫……叫房事啊?」
「去……小孩子别瞎问……」既然妹妹帮自己保守着秘密,若琳心里的石头
算是落了地。被妹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一抹红云飞上脸颊。
「我才比你小一岁,不是小孩子了……姐……你快告诉我嘛……是不是啊…
…「诗雅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撒着娇、耍着赖。
「是是是……好了吧?等以后……你嫁了人……也要那样的……到时候你就
知道了……」此时若琳完全没有了当姐姐的模样,羞得满脸通红,无比的忸怩,
却又一脸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
「姐……那个……那个事情……很难受么?我看你好像死去活来的……叫声
可惨了……能吓死人……」小丫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去你的……不该你知道的别瞎问……将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若琳羞臊
得简直快无地自容了,甩开了妹妹的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哼……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姨妈去,哼……」诗雅撅着小嘴,不高兴了。
「你……好好……我告诉你……好小雅……好妹妹……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啊
……」若琳拿这个妹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是连哄带骗,先稳住她再说。
若琳拉着诗雅的手,望着窗外,脑子里一边回想着昨日与情郎的缠绵,一边
娓娓道来。那种痛并快乐、销魂蚀骨中飞上云端的感觉,永生难忘的甜蜜与幸福,
还有今生今世,誓与先生厮守终身的决心,一股脑地告诉了妹妹。直把个不谙世
事、情窦未开的诗雅,听得耳热心跳、心驰神往。
「姐……可是先生他……他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和他……」诗雅困惑地问
道。
「唉……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一天见不到
他,我就寝食难安……不管今后会怎样,既然……既然给了他,哪怕让我去死,
我都不后悔……」若琳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口气,从美好的回忆和幸福的憧憬中,
回到现实,继续说道:「只要能跟先生多呆一天、多见一面也好……过一天算一
天吧……哦,对了,你帮我看看我母亲睡了没有,快去……」
差点耽误了与情郎的幽会,若琳推了一把妹妹,红着脸说道。乖巧的诗雅,
冲姐姐吐了下舌头,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小丫头就跑了回来,扒着门框,小声
说道:「姨妈已经睡了,快去吧……早些回来啊……」
若琳脸蛋更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快步走出屋去。刚要跨出院门,管家
从门房里探出身子,问道:「大小姐,您要出门啊?」
「啊……是啊,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若琳吓了一跳,随口说道。转
身跨出院门,一路小跑着,向学堂奔去。
诗雅刚要回自己屋去,一转身看见管家扒着院门,探出头去向外张望,不一
会,一闪身走了出去。立刻明白了,管家这是在跟踪姐姐呢。眼珠一转,计上心
来,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若琳一心想马上见到情郎,不禁脚步飞快,已经走出好远,管家在后面躲躲
闪闪地一路紧跟。诗雅一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她知道姐姐平时去学堂习惯走
的路,那条大路,必经「送子来凤桥」,路又宽又好走。但还有一条近一些的小
路,从反方向,跨过「迎秀桥」,从一片院落间的小道穿过去,绕过祠堂后身,
就是「送子来凤桥」的另一边桥头。
诗雅一路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在姐姐前面,跑到了祠堂。她躲
在祠堂山墙后面,探出头去,向「送子来凤桥」上望了望,只见姐姐刚好走到桥
中间,正往这边赶来。赶忙收回头来,舒缓了一下急喘的呼吸,等着若琳过来。
若琳刚走到祠堂边上,就听一个压低的声音喊她:「姐……姐你快过来……」。
一扭头,见是诗雅躲在那里,在向自己招手,赶忙拧身过去问道:「小雅?
你怎么跑这来了?「
「呼……先躲起来……」诗雅还在急促喘息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若琳,
闪身拐进祠堂后门里,将门板掩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不一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回徘徊了几趟,一个嘀嘀咕
咕的声音传来:「奇怪,一转身就不见了……哪去了?」
脚步声又徘徊了一会,走远了。诗雅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一脸疑惑的若琳,
小声说道:「好险啊……你前脚刚出门……后脚管家就跟出来了……幸亏我反应
快……抄近路赶过来了……不然……不然你就露馅了……呼……」诗雅如释重负
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好妹妹……难为你了……让我怎么谢你啊……」若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心里直呼万幸。
「你赶紧去吧,先生都该等急了……要谢我啊?那你回来得好好给我讲讲,
你俩都做了什么……不许隐瞒……咯咯咯……」诗雅捂着嘴,一阵顽皮、娇憨的
调笑。
「呸……你这死丫头……」若琳假装嗔怒地啐了一口,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
根,伸手在妹妹屁股蛋上掐了一把。转身打开了院门,探头张望了一下,回身冲
诗雅摆了摆手,闪身出去了。
从祠堂拐出来,离学堂就没多远了。若琳一路小跑,跑到学堂门口,回头望
了望,确定没人跟踪自己,一闪身溜了进去,直奔后院而去。
听到脚步声,汪亚鹏从寝室迎了出来,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院子里就急不
可待地拥抱在了一起,好似阔别多日后的重聚一般,相互亲吻着、爱抚着……
诗雅等姐姐离开后,也从祠堂院里走了出来。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一想到
她马上就要投入先生的怀抱,享受男欢女爱去了,不禁也有些羞涩起来。刚要转
身回家,突然看见管家在不远处的桥头,正四处张望着,不觉心头一惊,暗想:
「糟糕,他怎么还在找姐姐?刚才姐姐出去时没被他看到吧?万一他一会找到学
堂去怎么办?这可太危险了……不行……」
一边寻思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管家的行踪,只见管家在桥头张望了一会,向
西边拐了过去,赶忙起身往学堂跑去。跑进学堂,回身就把大门关上了,门闩也
落了下来,这才踏实下来。喘息了一会,少女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迈动脚步,
悄悄往后院走去。
此时寝室里的一对恋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剥光了各自的衣服,正躺倒在架子
床上,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着,若琳甜蜜的娇喘、呻吟声,透过门缝,
飘了出来。
「嗯……啊……先生……嗯……好想你啊……嗯……」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也想你啊……」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足以强烈地刺激着诗雅的耳膜。听了一会,少女已经面
红耳赤了,心中阵阵躁动。既然大门已经拴上,再无任何顾忌,诗雅在院子里四
处寻摸了一下,将角落里的一只空木头箱子搬了过来,悄悄放在寝室窗下,小心
翼翼地站了上去。脚下有木箱垫着,高度合适多了,诗雅双手蒙在窗玻璃上,脸
都快贴了上去,睁大双眼向屋里窥视着……
只见床上两个光溜溜的男女,姐姐仰面躺着,双腿抬起,两只脚丫翘得老高。
先生趴在姐姐身上,双臂卡着姐姐的腿弯,屁股正在上下耸动着。虽然看不
到两人下体是怎么结合的,但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中,夹杂着「噗滋噗滋」
的闷响,与姐姐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掺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诗雅只觉得浑身燥热,下体里麻丝丝、痒酥酥的,一股股暖流涓涓而出,内
裤裆部很快就黏糊糊的了,说不出的难受。「砰砰」乱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
了,越不敢看,就越是忍不住要看,身不由己,欲罢不能。
「啊……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啊……」若琳忘情地喊叫着,身
子一拱一拱地颠动着,飞翔在美妙灿烂的云端……
不知为什么,姐姐同样的叫喊声,昨天听着只觉她是无比凄惨、痛苦,可是
今天听起来,缺完全不一样了。那声音好像是那么的销魂蚀骨,无比的美妙、愉
悦,令人燥热难耐、骨软筋麻。诗雅双腿紧紧夹着,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恍惚间,那躺在先生身下欲仙欲死的躯体,似乎已换成了自
己一般……
如果说,昨日的一番初尝云雨,是若琳从纯洁无知的少女,蜕变成女人的洗
礼,那么,今天就是她追求自己幸福顶点的正式冲锋。聪慧的若琳,对男女间房
事技巧的掌握,不逊于任何女人。在情郎的带动下,很快就如鱼得水、驾轻就熟
了。已经像熟透了的蜜桃般的身体,一经男人开发出来,就好似脱缰的野马,再
也难以安分下来。各种姿势、各种体位,花样翻新、高潮迭起。
屋内两人辗转缠绵、翻云覆雨,屋外的诗雅看得是欲火攻心、意乱情迷,站
在木箱上的娇躯,渐渐绵软无力、摇摇欲坠,双手已无法控制地探入了内衣、内
裤里,在椒乳和下体间按压着、揉搓着……
此时屋内的两人,正在采用「老树盘根」的姿势交媾着。两人面面相对,双
腿缠绕,盘坐在床上。男人背对着外面,女孩双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双腿盘绕
着男人腰部,身子一上一下地耸动着。胸前一对饱满的玉乳,被男人双手抓握着、
揉捏着。
「啊……啊……顶到头了啊……好舒服……啊……」已经泄过两次身的若琳,
感觉即将要再次飞起来了,身体起伏得越来越快,眼前一片金星闪烁,紧闭的双
眼猛然睁开。突然,她「啊……」的一声惊呼,提起的身子骤然停止不动了……
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在斜对面的窗户上。透过窗棂,那张无比脸庞依旧清晰
可见,不是诗雅又是谁?
此时诗雅一手揉搓着椒乳,一手搓弄着阴户,双眼紧闭,正沉浸在前所未有
的舒爽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屋内如火如荼的活春宫场景,熏蒸得昏头胀脑、
难以自制。十七年来,第一次上下其手的自渎,深深地陶醉其中,早已忘却了遮
掩自己,被姐姐透过窗户看到了,更是全然不觉。
「琳儿……你……你怎么了?我把你顶疼了么?」背对着窗户的男人,哪知
道窗外有人窥视,见若琳惊叫一声僵硬在那里,还以为是自己的阳具顶的太深、
太狠了,关切地问道。
「啊……啊……啊……没有……啊啊……不行了……啊啊啊……」频临泄身
边缘的若琳,只呆愣了片刻,下体里急剧收缩的肌肉,不听使唤地震颤起来,胞
宫深处炙热的岩浆,喷薄而出。
看到在窗外窥视的妹妹那一霎那,若琳无比震惊,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但下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反而迎来了更加强烈的泄身。那种前所未有的
舒爽,似乎要将整个身子掏空一般,自己都能感觉到,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阴精,
丹穴内一阵痉挛般的抽搐。女孩索性再次闭上双眼,身子重重地落下,赤鼓死死
抵在男人的阳锋上,大叫一声,几近晕厥过去……
男人只以为是连续的几次泄身,导致女孩兴奋的脱力了,不禁也感到无比的
亢奋。阳干被女孩火热的丹穴死死箍住,娇嫩的腔肉阵阵痉挛,滚烫的阴精浇灌
在雀头上,男人被烫得浑身一激灵,无比舒爽。他双手托着女孩的屁股蛋,腰腹
发力,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耸动、抽插,低吼一声,放开精关,大量浓精喷涌而出,
射入花心……
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自渎带来的美妙欢愉之中的诗雅,突然发现屋内姐姐
的春声欢叫停止了,赶忙睁开双眼向屋里望去。只见两人此时紧紧拥在一起,躺
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急速喘息着。姐姐虽然被先生压在身下,但却从先生肩膀
上露出半张脸来,眼睛是睁着的,迷离的眼神正望着自己。诗雅心中一惊,后背
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急忙蹲下身子,把头从窗户上缩了回来。自己偷窥的举动,
被姐姐发现了,诗雅本就一直狂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似乎马上就要窒息
过去,脸蛋像火烧的一般,滚烫、绯红……
诗雅蹲在木箱上,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可这一蹲下,
下体里充盈的粘液「呼呼」的往外冒,本就湿答答的内裤裆部,更是像尿了一般,
凉丝丝、黏糊糊的,无比的难受,也只好咬牙忍着。
停了一会,诗雅听见屋里两人开始说话了,声音很低,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些情呀爱呀的,想必两人房事已经结束了。赶忙悄悄从木箱上下来,蹑
手蹑脚地把木箱放回原地。也顾不上内裤里黏糊糊的难受了,双腿夹着,碎步跑
到大门口,拉开门闩,打开大门,跨出门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琳才从后院出来。刚一跨出大门,就看见诗雅靠在墙跟
站着,正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辫梢。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不回家……还跑过来偷看的?作死啊你……」若琳
压低嗓音说道,伸手在妹妹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在妹妹的窥视下,自己赤身裸
体的与先生云雨偷情,一想起来就羞臊得无地自容。虽然昨天妹妹就看见过,但
今天可是亲眼看见妹妹趴在窗户上在窥视。这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宛如亲妹妹
的表妹,要换做别人,若琳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诗雅揉着被姐姐掐疼的胳膊,红
着脸,小声辩解着。把若琳从祠堂里出去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琳才明白过来,
自己错怪妹妹了。要不是这个充当望风、站岗的机智「红娘」,自己这个与「张
生」偷情的「崔莺莺」,恐怕已经被管家捉奸在床了,想一想都后怕……
有过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若琳格外的小心了。既然父母亲已经开始怀疑上
了自己,就不能给他们抓住任何把柄。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父亲不在家,若琳
几乎依旧每天都出去。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再加上有妹妹打掩护,她更加
有恃无恐。要么是趁管家不注意时溜出去,要么是两姐妹声东击西、暗渡陈仓。
去学堂也不再走一条路了,有时特意往反方向走,把管家迷惑得晕头转向,
总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不过只要管家跟出去,诗雅也都会跟着出去,替姐姐放
哨、望风。倒也一直没让管家抓到任何蛛丝马迹,每次若琳父亲问起女儿的行踪,
管家也只好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惹得老爷骂几句「废物、没用的东西」之类的。
每次为姐姐站岗放哨,诗雅都会趴在窗户上偷窥,若琳倒也默许了妹妹的举
动。一来二去的,若琳反倒觉得,在妹妹的窥视下与情郎云雨偷情,更加的刺激、
销魂。一次次的偷窥,诗雅也好似吸上了鸦片一样,完全沉溺于男女间那肉体的
欢愉之中去了。两姐妹时不时的关起门来说悄悄话,互相交流。若琳毫无保留地
把自己的体会、经验和心得,告诉妹妹。诗雅自然是受益匪浅,虽未经人事,但
一颗少女的春心,早已是豁然开窍了。她几乎每天躺在被窝里,都要自渎一番,
脑子里幻想着先生,他在姐姐身上施展出的浓情蜜意,仿佛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满脑子都是先生的音容笑貌,他的嘴唇,他的双手,还有他胯间那根又粗又
大的肉棍子……夜夜伴随着少女进入梦乡……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了立秋,暑假结束,学堂里又恢复了朗朗的读书声。
能与同学们天天相聚固然是好,但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与情郎幽会了,若琳虽
然心有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好在每天能有更多的时间,面对情郎,朝夕相处,
倒也十分甜蜜,聊以慰藉。偶尔利用午休或下午放学后,趁同学们离去之际,抽
点时间,跑到后院寝室里,与汪亚鹏说说情话、耳鬓厮磨一番,但再难有机会与
他肌肤相亲、共赴云雨了。
转眼又过去了月余,天气渐凉,秋意浓浓。这一日早上起床后,若琳突然感
觉腹中一阵翻腾,酸水上涌,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女孩擦了擦嘴角,
还以为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也没在意,洗漱完毕,坐到饭桌旁准备吃早餐。
早餐是跟平时一样的稀饭、小菜,还有最爱吃的梅菜小笼包,可是今天感觉
一点胃口也没有。一闻到那味道,若琳又是一阵反胃,急忙起身捂着嘴,跑回房
中,干呕起来。
母亲跟了进来,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么?」
「呕……哦……肚子里……有点恶心……没事……」若琳直起腰,看了看母
亲,挤出一丝笑容。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母亲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心中暗暗一惊,没
再说话。转身走到丈夫身后,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使了个眼色。
「老爷,去请个郎中吧,我怀疑……我怀疑若琳这丫头……怕是害喜了……」
两人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母亲神色慌张地小声说道。
「什么?这个不要脸的孽障!伤风败俗啊……」父亲立时气得脸色大变,跺
着脚说道。
「老爷,我不能确定,还是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给把把脉再说吧……最好是
……最好是去外乡,请个游方郎中来……」虽然都是六神无主,但母亲的心思还
是更缜密一些,也更加冷静。还未出阁的少女,却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可是
极其伤风败俗、令家族蒙羞的大事。如果再早些年,这可是要被捆入猪笼沉塘的。
绝不能找镇上的郎中问诊,消息绝不能外漏。
两人耳语一番,分头行动。母亲吩咐仆妇,将若琳搀扶回屋休息,严加看管,
不准外出。父亲急忙上路,赶往邻村,寻找游方郎中。
诗雅见姐姐身体不适,只好独自去上学。若琳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浑身
乏力,有些头晕。本想坚持去学堂,但见父母亲面色凝重,也不敢过于任性,只
好躺在床上,心里思念着情郎,闭目养神。
直到傍晚时分,父亲才将一个游方郎中带回家来。郎中仔细地给若琳把了把
脉,问了下上次月事的周期之类的,然后起身跟着若琳父母亲来到外屋,压低声
说道:「老爷、太太,令嫒……这是喜脉无疑……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还请
老爷、太太速速定夺……」郎中通过察言观色,心中早已是明白,这家大户人家
的闺女,必是未婚先孕,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恭喜」之类的添堵话。
若琳父母亲虽已有思想准备,但依旧是如五雷轰顶一般,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哦……老爷、太太……令嫒这身子……可不能再耽误下去,是保……还是
……需要我开何种方子?」郎中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试探着问道。
「哦……不必了,此事……还请先生……莫要张扬……有劳先生了……」父
亲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郎中。然后吩咐管家,将郎中送出门去。
送走郎中,父亲怒火中烧,便要去若琳房中责骂,被母亲急忙拦住,小声说
道:「老爷,你就是把孩子打死了,也是覆水难收,家丑不可外扬啊……事情要
是闹大了,可怎么收场……我先去探探虚实,若是那男子尚未娶妻,不论他家境
如何……就赶紧让他们成婚吧……」
「唉……家门不幸啊……都是你一再的溺爱、娇惯,才有今天……」父亲气
的嘴唇青紫,双手哆嗦着,瞪了妻子一眼,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母亲也是长叹一声,赶忙来到女儿卧房门口,支开看门的仆妇,推门进屋…
…
早上诗雅一个人来到学堂,令汪亚鹏吃了一惊,得知若琳身体不适,病卧在
床,心里立时空落落的,一天都好似魂不守舍一般。好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课,送
走学生们,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发愣。有心去若琳家登门探视,又觉得有些
不妥,只得在心里为女孩默默祈祷,希望心爱的姑娘身无大恙,尽快康复……
第二天、第三天,若琳还是没有来上学,汪亚鹏可是真的焦急起来。他把诗
雅拉到一边,悄悄问她若琳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可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支支吾吾
地说:「姐姐……姐姐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干呕……吃不下饭……脸色也很不
好……姨夫和姨妈……好像都很生气……总是关起门来……长吁短叹的……说话
都很小声的……」
汪亚鹏心中一惊,隐约意识到,若琳这是有孕在身了,却又希望不是真的,
也不知自己与若琳之间的偷情,是否已被她父母知道。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心乱如麻,毫无头绪。这样一来,更是不敢去登门探视了,只好飞快地写了一封
短信,让诗雅转交给若琳。
转过天来,诗雅带来了若琳的回信。汪亚鹏急忙安排学生们自习,自己跑回
寝室,关好房门,展开信札:先生敬启:托小雅转交之书信收到。字里行间,先
生对琳儿之关切与思念,令琳儿倍感涕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未见,琳
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先生,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连日来,琳儿身子慵懒不适、食欲不振,倒也无它大碍。然家父勒令琳儿不
得跨出房门半步,又命仆妇严加看管。家母也是一再逼问,从其只言片语中猜测,
琳儿似已暗结珠胎,怀上了先生之骨血。琳儿深知先生处境之维谷,故未向双亲
透露半点口风,请先生安心。
不论明日如何,琳儿都将坦然直面,绝无后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琳儿
都心属先生。如今生能与先生双宿双飞、白头终老,琳儿来世做牛做马也心甘。
如若不能得偿所愿,琳儿所欠先生之情意,只盼来生再与报答。
天气渐凉,望先生保重身体,琳儿自会当心,勿念。
顺颂海安
短短的两页信纸,上面却留下了好几处干涸的水渍,显然,那是若琳一边书
写,一边滑落下来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的痕迹。汪亚鹏摩挲着信纸上,那几处
皱巴巴的印记,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夺眶而出。扑簌簌的
泪珠,滑落到信纸上,与女孩干涸的泪迹,融为一体……
饱含血泪的回信,好似一把利刃,戳在汪亚鹏的心头。心爱的姑娘,正在承
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而自己却完全的无能为力。只恨自己当初,只顾沉溺于
销魂蚀骨般的宣泄,后来忘记询问若琳月事周期,导致她珠胎暗结。可是,即使
没有发生此事,未来又能是个什么结果呢?汪亚鹏无比的懊恼、悔恨,恨不得立
刻起身回家,解除与妻子的婚姻,去迎娶受苦的若琳。然而,眼前一浮现出父母
亲,那年迈苍老而又气得发抖的面容时,就立刻没有了半点勇气。只觉得如刀绞
般剧痛的心,在慢慢碎去……
浑浑噩噩的汪亚鹏,也不知怎么给学生们上完的课。学生们也不知老师是怎
么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一句。下午放学后,汪亚鹏躺在寝室床上,回
忆着与若琳相处的短暂而又甜蜜的每一个瞬间。正在思绪万千中,传来「笃笃」
的敲门声……
「少爷,老爷喊您回家去呢,看样子,怕是有喜事了呢……」管家站在门口,
一脸的喜色,探身说道。
「哦……什么喜事?」汪亚鹏哪里还顾得上啥喜事啊,就是天大的喜事,此
时也不能将心爱的姑娘,换回到自己身边来。
「听老爷的语气……好像……好像是少奶奶有喜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管家丝毫没有看出,少爷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眉飞色舞地说着。
汪亚鹏只觉隐隐作痛的心,立时冰凉彻骨,不但一丁点喜悦都没有,反倒是
一阵晕眩,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心中涌起一丝绝望,深知,如果妻子真是怀孕了,
那么要休了她这事,自然是万万不可能了……
一天之中,得知两个女人为自己怀上身孕,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姑娘,一个是
自己不爱的妻子,本来是同样的喜事,却同样令人无比心碎。饱受双重打击的汪
亚鹏,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管家回到了家里。
一踏进家门,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儿媳有了身孕,终于
要盼来孙子了,老两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庆祝。汪亚鹏只得
隐忍着滴血的心,假意强颜欢笑,对闻讯而来道喜的街坊四邻,一一答谢……
一晃又过去了数日。每天早上,汪亚鹏见到诗雅,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拉到一
边,悄悄询问若琳的情况,却一如既往,得不到更多的消息。诗雅只是透露,好
像姨夫、姨母已经怀疑到汪亚鹏头上了,还多次盘问过诗雅,威逼利诱,连哄带
吓。好在诗雅一直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口风,老两口也奈何她不得。但却对
她们姐妹俩见面严加控制,几乎不再让诗雅进若琳的房间,汪亚鹏想再托诗雅给
若琳带书信,自是难上加难了。
心如死灰的汪亚鹏,渐渐绝望了。终日里,白天强打精神给学生们上课,放
学后躲进寝室,痛不欲生、以泪洗面……
这天早上,就连诗雅也没到学堂来上课,汪亚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也
只能一边上课,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可一直直等到下午放了学,天快擦黑了,也
不见诗雅的身影。
汪亚鹏六神无主地在屋里徘徊了良久,咬咬牙,准备去若琳家登门拜访,探
探情况。刚准备动身,就见诗雅从前院跑了进来,双眼哭的又红又肿,手里还拿
着一个信封。
「先生……姐姐她……呜呜……」诗雅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汪亚鹏抓着诗雅的胳膊摇晃着,焦急地问道。
泣不成声的诗雅,已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汪亚鹏,背过身去。
汪亚鹏捧着信封,双手发抖,不敢打开。只觉得心在往下沉,那不祥的预感,
越来越强烈,仿佛一打开信封,世界将要毁灭一样。
呆立了片刻,汪亚鹏走到书桌前坐下,颤巍巍地打开信封,两页折起的信纸,
刚一展开,一缕剪断的秀发,从中滑落到桌上。汪亚鹏心里「忽悠」一沉,仿佛
跌入谷底,急忙捧起那缕秀发,攥在手心里,模糊的双眼,移向展开的信纸。信
纸上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完全没有了若琳平日隽秀的笔风,显然,是仓促间
写成的:先生敬启:连日来,家父家母对琳儿严加看管,实难通过书信向先生传
递相思之苦。别后萦思,愁肠日转,海天遥望,不尽依依。
昨日惊闻噩耗,家父家母命琳儿远嫁无锡一老年鳏夫,只为顾全家族颜面,
却全然不顾琳儿此生之幸福。琳儿实难从命,却又不能出卖先生。琳儿此生身心
只属先生一人,莫要说是个鳏夫,哪怕是皇亲国戚、人中龙凤,在琳儿眼中也视
若粪土,何况琳儿腹中还怀有先生之骨肉。琳儿自会拼死力争,然此番凶多吉少,
恐难逃劫运。
小女子蝼蚁之命,死不足惜,只恐不能再见先生一面,抱憾此生。先生鹏程
万里,前途无量,务自行珍重,莫为琳儿伤心、牵挂。
承先生垂爱,琳儿度过人生最美妙、最甘甜之一段时光,无以言表,没齿难
忘。如此生无福与先生厮守,待来世再报答先生雨露之恩。
附上琳儿青丝一缕,睹物思人,与君相伴,聊表寄托。
时间仓促,寥寥数语,不知所云,先生见谅。
先生吾爱,琳儿就此吻别。
又及:舍妹小雅也暗恋先生多日,且早知你我间情事,碍于此,未向先生表
达。如此次琳儿身不由己,难逃劫运,还望先生视小雅如琳儿,就让舍妹了却琳
儿今生未尽之夙愿吧……
宛如绝笔般的信札,从汪亚鹏手中滑落在桌上,那不祥的预感,终于还是出
现在眼前。心如死灰的汪亚鹏,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呆坐在椅子上,失神
的双眼,盯着捧在手心里的那缕秀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先生……姐姐她……昨晚在屋里……要悬梁自尽……幸亏发现的及时……
救了下来……后来……后来趁乱……她让我把纸笔带进屋去……偷偷写的这
封信……「诗雅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一大早天还没亮……
就来了一辆汽车……姨夫他……他命人把姐姐手脚绑上……嘴也堵上……抬
上汽车拉走了……呜呜……「诗雅忍不住再次呜咽起来,说道:」姐姐拼死不从
……
可是哪里拧得过他们……呜呜……「
「后来呢?」汪亚鹏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惨烈的画面,心中的血汩汩流淌,低
声问道。
「后来……后来我想跑出来找先生报信……可是……姨夫命人看着我……不
让我出门……再后来……就在刚才……有人跑到家里来……说……说车开到太湖
边上的时候……姐姐她……假装要解手……从车上一下来……就跑到湖边的小山
上……投……投湖自尽了……呜呜呜……」诗雅已是泣不成声了,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琳儿她……她……」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得知心爱的姑娘,
已为自己殉情而投湖自尽、香消玉殒时,汪亚鹏还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呜呜……家里……家里现在乱糟糟的……我才趁乱跑出来的……先生……
我要我姐姐啊……呜呜……「说着,诗雅扑进汪亚鹏怀里,双腿一软,跪倒
在地上,掩面痛哭。
汪亚鹏一手紧紧攥着那一缕青丝,捂在胸口上,一手抚了抚趴在自己膝头痛
哭的诗雅,哽咽着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最后一抹余晖已渐渐褪去。片片薄云中,一轮初升的明月,挂在远方的天际,
皓洁而又纯净,宛如女孩娇美、秀丽的面庞,带着一丝甜蜜而又羞涩的微笑,在
云中隐若隐若现……
(第一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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