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雨情】(第二卷)

             第二卷  帝陵之谋
              第一章 九风楼
  西陵王府书房中,林星辰正低头思索着什么,脸上满是苦恼的表情,忽然,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来了?」
  一阵木轴转动的声音飘过,书房的一截书架如门一般转动开来,一股幽香飘
来,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女子看来二十七八岁的光景,身上是一件紫色的单薄短
衫,将窈窕的身段毕露无遗,乌黑的长发半披散着,云鬓上插着一支珠钗,如拇
指般大的夜明珠在夜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同样的紫色面纱层层覆罩着她的脸,
只露出那一双闪烁着妖魅光芒的眼睛。
  「他已经到白云城了,沿途平安。」女子冷声道。
  「那另一件事呢?」
  「那个你就更是白操心了,那份秘报根本没到皇上手中,内卫中也有向家的
人了,这倒是个有价值的情报反馈。」
  「确实……」林星辰沉声道:「更可怕的是,主子还没动声色,部下就已经
把一切解决了。」
  「还有更可怕的事。」女子道:「你担心的党争也快延续到我们这来了。」
  「什么?」
  「宁远战报,皇帝收到两份,一份是内阁的,一份是内卫府的,内阁那份有
意无意地把他的名字隐掉了,至于内卫府那份,也许我们该庆幸向党对内卫的渗
透还很有限。如今他的背后不但有军中的将领们,还有了朝中的皇党,不管他自
己是不是愿意,皇党恐怕都已经有把他作为敲动向党的王牌的打算了。」
  「党争……」林星辰一惊,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们
也应该明白,世袭之道面前,他本身就缺乏最大的竞争资本。」
  「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圣上赐婚给他的话,一切就都解决了。况且,
我听说那丫头和他的感情真的很不象兄妹。」
  「唉……」林星辰叹道:「十年前我与凉王那喋血一幕还在眼前,难道又要
在下一带重演,我却无法可想……」
  「你真的无法可想?」女子讽刺道:「你不是多年前就有解决预案了吗?你
让我去跟他有那种关系不就是为了有一根把柄吗?」
  「对不起……我……」
  「什么也别说了。」女子转身走回秘道,不再理睬他:「莲儿已经长大了,
这个名字我用不了多少年了,就当趁着我还叫夏侯琴的时候多给家里做点事。」
  岭南自古是多山多谷之地,满山花香之中山谷内一处只有一间房屋的小神庙
显得如此宁静无奇,如果说有一些奇特,也是建筑四周似乎有一曾薄薄的雾气在
月光下若隐若现。
  然而,这看似普通的神庙却并不寻常,里面供奉着打开被封印的鬼城酆都大
门的钥匙,那是上古时代玄门赢得阴阳大战的见证。
  幽雅的乐声四散,庙门前的台阶上放着一张矮几,一张古筝至于其上,一双
白皙纤细的手正弹奏着。双手的主人美目微闭,眼睛以下的面部被一席细纱遮掩
着,棕色的长发披肩而下直至腰后,额前长长的刘海被白色的发带整齐地箍住,
素色的长风衣下摆因为坐姿而铺在台阶上,同样素色的紧身丝绸薄裤勾勒着腿部
诱人的曲线。
  台阶下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子,衣着与台阶上的弹奏着无二,左边一个年纪
不大,一头不长的绿发舒成了脑后的马尾,脸上满是青春的活力,左手将一把布
满咒文的长剑背在肩后;右边的则明显年长一些,粉色的头发刚刚及肩,同色的
瞳孔中显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右手将一杆长枪立于地上。
  「有客人来了……」台阶上的弹奏者并没有停止音乐,只是慢慢地征开了眼
睛,棕色的瞳孔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台下两女对望一眼,剑枪皆起冲出「雾气」
之外,似乎不象要迎接客人的样子。
  黑暗中闪烁无数狼一般的眼睛,再靠近些却是一群似人非人的怪物,棕色,
兰色,黑色或是绿色的皮肤,枯白的头发,丑陋的犄角,骇人的獠牙,挥舞着狼
牙棒,鬼头大刀或是染血的斧头汹涌而来。
  「战鬼!」绿法少女一惊,却并没有任何的犹豫,飞身跃入战鬼群中,宝剑
脱手,却如同有什么与她的手相连一般,随着她身体舞蹈般的动作四面飞舞,所
经之处卷起如刀刃一般的风,让四周的战鬼粉身碎骨形神具灭。
  「哼!」粉色头发的女子却似乎早有所料,并不惊奇,枪头破空划了一个圆
圈,而后人枪一同从出贯穿而过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如战鬼群中,所经之处电闪雷
鸣,战鬼纷纷化为灰烬。
  然而两个人阻挡成百上千的战鬼毕竟顾此失彼,几只战鬼脱身而入,直扑神
庙,却嚎叫着在「雾气」上撞得无影无综。
  「蠢材!这结界可不是你们这种货色能打破的!」绿发少女傲然道,却突然
发现围攻自己的战鬼散开让出一条道,一个同样青面獠牙却铠甲完备的「人影」
走了过来。
  「鬼将!」她下意识地步步后退,眼见却步步进逼,终于还是挥剑进击,然
而另战鬼们粉身碎骨的剑风却被鬼将空手挡下,她再次运起全身力量劈砍而去,
结果……
  鬼将左手伸掌前出,绿发少女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举起一般托在了空中,接
着对方又是隔空的一拳,却仿佛有万均之力,将她打得飞出老远。
  「落雪!」粉色头发的女子见同伴受创一声惊呼:「给我滚开!」爆怒地一
枪逼开身边的战鬼,凝聚着闪电的长枪直刺向鬼将的后心。
  「什么!」对方却丝毫不躲避,甚至都不回头右手后伸抓住枪身用力一拽,
女子顿时失去平衡被拉了过去,放开长枪,鬼将回臂一肘,女子也被打飞出去,
受伤的二女刚刚站起来立刻又陷入了大群战鬼的围攻之中。
  鬼将似乎也懒得管她们,只是继续前性,很快走到「雾气」面前,双手按在
「雾气」之上,一声怪吼,黑色的气息从手掌中迸发而出,不多时将「雾气」趋
散一空。
  「吼!」它吼叫着伸手一挥,十几只战鬼蜂拥而上。
  台阶上的琴声突然急促起来,随着每一个音符都有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琴弦
飞出,转眼间十几只战鬼便在光芒中消失了。
  「吼!」鬼将狂怒了,黑色的烟雾从它口出喷出,在空中凝结成一条黑色的
巨蛇直扑台阶上的女子,女子停下手中弹奏,俯身躲过巨蛇的冲击,同时右腿如
蝎子一般从身后踢起直中巨蛇七寸,巨蛇接连两声惨叫,因为女子已经以极快的
速度起身,右手中指长长的指甲刺进了巨蛇的七寸之处:「幻光无极!」她娇喝
一声,手指舞转,巨射在旋转中还原成了一团黑雾,而后,渐渐地幻化为金色的
光球。
  女子飞身而起,双腿成一字张开落地,右手直按地面,金色的光球融入大地
将四周化为金色的湖面一般,所及之处的战鬼无不烟消云散,连似乎刀枪不入的
鬼将也被逼退了数步。
  鬼将站稳身形,再次挥拳,黑色的雾气直扑女子,女子丝毫不慌乱,伸手前
推,黑色的雾气与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激烈得碰撞着。
  三个守卫神庙的人似乎都腾不出手了,这下子便宜了后来的战鬼们,其中一
只已经跑到门前,兴奋地想去推开庙门。
  「啊!」但是当它的手接触到门的一瞬间,仿佛感觉自己触摸的是火焰般,
它惨叫着收手,徒劳得吹着被灼伤的手掌。
  门开了,那战鬼和身后的一群同类惊异得看向里面,很快惊异变成了惊恐,
一条火龙破门而出将它们全部吞没。
  司马浮云从门里走了出来,火红的长发因为全身真气的迸发而无风飞舞,宛
如燃烧的烈焰一般,一条条火龙从发丝间咆哮而出,废物着,吞噬着,追逐着,
将夜色照得如白昼一般,将四散奔逃的战鬼们一一化为灰烬。
  「!」鬼将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类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力量,料定自己
不是对手的它冒着被金色光芒吞噬的危险强行收手飞身企图逃走。
  然而司马浮云却并不打算让它全身而退,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口中轻吟几
句后抛向空中,符咒如闪电半快速,很快追到了鬼将身前,鬼将一惊转身欲逃,
符咒已经化做空中青绿色的旋涡一般的裂痕将它整个吸了进去。
  「焚!」收回符咒,司马浮云轻声道,手中的符咒很快消失在火焰之中,抬
头看看,之前受伤的二女互相搀扶着走了回来,似乎已无大碍,她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会出现鬼将,小姐,难道说酆都的封印……不可能的吧。」带着面
纱的女子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司马浮云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春风一般:「西方有位先
哲说过:『如果某事可能变糟,那么它就总有一天一定会变糟,并造成最严重的
后果。』看样子我得到西南去一趟,正好……也快到母亲的祭日了,这段时间玄
门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索兰运河,在这个时代这条水栖族开凿的巨大运河几乎成为了大陆上东西方
贸易的代名词,相对于陆路商路上凡尔谢帝国高得近乎讹诈的税率和海上商路的
较大风险,这天运河几乎是贸易的天堂。
  白云城,索兰运河的东方贸易港。这个被西方商人称作宝库的城市,是东西
方贸易的心脏,也是炎黄帝国的第二大都市,其规模仅次于这个庞大帝国首都。
  在白云城连接运河水道的曲江江畔,碧波荡漾,风景旖旎,这里经贸繁荣,
商贾云集。旅馆、客栈鳞次栉比,商店、酒楼数不胜数。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水
马龙,游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在这里经商做生意除炎黄人和运河所属的威尔
特城绑的商人外,还有利萨斯人、法兰人、海尔曼人、尤多娜人、雅兰人等等。
  外国人向炎黄出售的商品主要有乳香、象牙、药物、宝石、翡翠、玻璃品、
魔法商品等;炎黄人向外国人出售的商品则主要是丝绸、瓷器、茶叶等。
  在这里,除了各国的商人外,还不时地可以看到手持神像,手捧神典的各路
神职人员,他们大都来自西方和大陆中部各国的各大神殿,到炎黄这个大陆上人
口最多的国家来发展教徒。与西方多数国家的政教交融不同,炎黄数百年来并没
有强制性的宗教规定,因此的历代帝王,对外来宗教,只要不至于影响自身的统
治,基本上采取包容的政策,故而能出现以本土玄门为主导,诸多宗教并存的局
面,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大街的南端,有一家历史悠久的酒店,称九凤楼。追溯这酒店的历史可以
到帝国刚刚建国不久的时候,那时候据说九个少女共同开办了第一家九凤楼,据
说那九姐妹都是十六、七岁,一个个宛若天仙,浪漫迷人。酒客们无不被这些天
生丽质的少女所倾倒,纷纷借前来酒楼喝酒为名,一睹它们的芳容。于是呼,九
凤楼成天食客满座,才源滚滚,生意兴隆,成了名闻遐尔的酒楼再后来九凤楼规
模越来越大,两百多年下来不但在帝国国内分号遍布,即便是西方诸国也开了不
少分店。
  今天店中照例宾客满席,众人欣赏美丽女子行云流水般的舞姿和优雅悦耳的
乐曲,一边品尝他们所喜欢的美酒佳肴。舞女们那纤细的腰肢舞出美丽迷人的舞
姿,让在场的宾客赞不绝口。她们那优美动人的歌喉,和轻柔、飘渺的旋律,更
让在场的各国人氏产生了轰动效应,他们大声喝彩,几乎要将这高耸轩敞的屋宇
给震塌。
  九凤楼内室的一间房屋里雾气弥漫,几朵嫣红的玫瑰花瓣漂在水中,之前出
现在王府书房中的女子正步入水中,雪白的肌肤宛若凝脂,侧弯的娇躯,使得背
部勾划出深深的弧线;胸前双乳紧耸,散发出成熟女性特有的美丽。随着水声阵
阵,女子的娇躯慢慢进入水中,只留下一张摄人心魄的美丽脸庞,放散的发丝漂
散合着水面上的花瓣轻轻的动荡,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切仿佛名家的仙女浴图一
般唯美无暇。
  过了许久,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莲儿吗?」女子问。
  「姐姐,他来了。」门外进来一名少女,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姿色并不在水
中的女子之下,只是身材还略显青涩:「三楼天宇雅阁。」
  「知道了,你去忙吧。」女子应道,少女随即退出门去……九凤楼的三楼是
给贵客安排的雅间,靠栏杆的一面被香木墙壁隔成若干个小空间,里面的酒客既
可以不被打扰得寻欢做乐,也可以同时欣赏楼下的精彩歌舞。
  其中的一间里,桌上美食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从西北野味到西南山珍应有
尽有,美其名曰「西陵全席」,桌上还有一壶美酒,互盖全然遮掩不住那醉人的
香气。
  桌子的一边,月牙儿正一脸幸福得埋头在美食之间,正主的位置上,紫藤则
品着美酒若有所思。
  另一边的兰华尝了点杯中的酒,却皱了皱眉头,看看有些发呆的紫藤她决定
挑起些话题:「我说您这位王府公子大人,打算什么时候露出庐山真面目啊?」
  「急什么?」紫藤笑:「如果打开仪仗盛装而行,各地官员必然闻风而动,
一路上清道开路自然要少很多乐趣,还是这样好啊。」仰头又饮下一杯,对美酒
得香醇回味无穷:「既可以体验有趣的西北民俗,又可以观赏乡间美景,还可以
品上一杯爽口的『西北望』,人间乐趣,莫过与此了。」
  「可是,多下官来说,这『西北望』却并不爽口。」兰华半抱怨道,宁远城
楼上的那一夜,无形间将总似乎水火不容的两人拉进了许多。
  「哦……该死,我怎么忘了。」紫藤似乎恍然大物,连忙赔礼道:「兰华姐
你是东南人,喝不惯这西北的烈性酒。」
  「哼……」看他那一脸并不酸太真诚的样子,兰华一笑了之:「这中午是在
江边吃的江鲜,晚上又是西陵全席,看来以后只要跟着您这美食家,吃的好那是
肯定的了,不过下官是不是还能再得寸进尺一下,至少申请下一顿不要再喝烈酒
了?」
  「好好好……兰华姐你说了算。」紫藤挠挠头:「不用下一顿,我今晚在这
就请您喝最好的醇香酒。」
  「那就劳您再破费了哦。」兰华笑笑:「不过话说回来,王爷这次让您来白
云城除了探望夫人和接小姐外恐怕也是为了酬功吧,宁远一战你尽心竭滤,也是
该出来散散心放松下了。」
  「好你个黄兰华,父王的意思倒给你猜出了个五成五。」
  「就一半?那还有什么?」
  「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紫藤压低声音,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王
府兵部僚属董成梁前日遇歹人劫道不幸身亡,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级官员在城里遇害,仅仅却只是普通抢劫,这确实不怎么合乎常例。」
兰华思索道:「难道你是说……」
  「恩。」紫藤点点头,没有说破的意思:「还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前些日
子,就是宁远刚刚告捷的时候,董成梁曾给父王上了一道奏章,认为应该由我总
调度西陵各卫兵马,就是此事让某些人心中不悦,于是……」
  「某些人……难道是世子?可是……」
  「不可能,他性子太直没那种手腕。」紫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董
成梁希望能够实现西线一体联防,这是为大局考虑忠心可表倒也罢了,可他忽略
了一个人。」
  「谁?」
  「向青丝。」提到这个名字紫藤似乎吸了口冷气:「这个女人我是了解的,
城府极深,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可能已经背后动刀了,这还不是最可怕,
可怕的是,她的背后,是那个把持了半个国家的家族。」
  「是她做的?」兰华惊觉:「那王爷知道吗?」
  「父王并不糊涂,可他也没办法,向家的势力连皇上都要顾虑何况是他,所
以把我打发出来也算无奈之举,我现在风头太劲了,让我暂时先离开权利争夺的
旋涡,等稍微平静点了再说。」
  正谈话间整个九凤楼似乎突然沸腾了起来,酒客们兴奋的根源是出现在舞台
上的女子,那个曾出现在西凌王府书房中的女人——夏侯琴,摘掉了面纱的她是
九凤楼的头牌,无数酒客的梦中情人,她的舞步时而飞旋,时而款款移步,令人
眼花缭乱,紫藤隔壁的一间雅间中有一个黑凛凛褐眼虬髯的大汉也在台下凝眸观
赏。他是城中有名的混混头子,叫冯子都。
  只见那冯子都一只脚搁在凳上,两眼呈现出放荡不羁的神色。要不是在大庭
广众,众目睽睽下他真想跳到台上去,一把搂住阿夏侯琴纤细的腰肢,狂热而粗
野地去吻她那多汁娇红的嘴唇。
  一曲跳罢,她并没有下台,而是伸手一挥,袖上的红丝带直飞三楼的一间雅
间。紫藤微微一笑,随手接住丝带一拉,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女子直接飞进了他的
雅间。
  「小色鬼,来了也不先通知姐姐一声。」夏侯琴顺势坐进紫藤坏里,毫不避
嫌得亲昵道。
  「这个嘛……其实……」
  「通!」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谈话,冯子都恶狠狠地闯了进来:「丑
女人,老子平时怎么送礼你都装高雅,这小子什么东西,你和他居然……」
  「住口!」带着明显古兰口音,蹩脚炎黄语的怒吼打断了冯子都,他转头看
去,另一个雅间里的一个古兰商人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个土蛮少管……」商人保镖的几把弯刀硬生生的把他的「闲事」两个字
塞回了嘴里,这样的混混面对普通百姓自然做威做福,可遇到动真刀的马上就软
了。
  「什么叫闲事!」商人似乎更加愤怒了:「你敢对这位大人不敬,就是对我
们神圣伟大的苏丹不敬,我向伟大的万能的真主发誓现在就要把你碎尸万段!」
几个保镖听了举刀就要砍。
  「好了。」紫藤开口了:「这里不是动刀的地方,叫他走吧。」
  「是的,大人……」商人谦恭道,制止了保镖,而后指着冯子都道:「算你
走运,马上给我滚!」
  冯子都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商人谦恭得退出门去:「告辞了大人。」
  「你的面子还真大啊。」目睹了一切的兰华惊奇道:「刚才进来遇到那商人
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当时那恭敬的样子,要不是你拦着几乎就要给你下跪
了。」
  「其实面子大的不是我,是这个。」紫藤说着扬手亮了粮手上的戒指,截止
上,一只雄鹰展翅凌驾在一个虎头之上:「前年,古兰老苏丹去世,他的弟弟乘
机兵变,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阿蒙苏丹逃亡到我们境内,当时我统帅西北的左
右鹰扬卫,就出兵帮他复了国,苏丹感我炎黄大恩,入朝进贡称臣,还送了我这
个。」
  「这戒指……有什么意义?」
  「怎么说呢?鹰是古兰皇室的象征,虎是古兰军队的军徽,着图样象征着苏
丹在古兰国内至高无上的权利,简单来说,这个戒指,几乎就相当与我们皇上的
玉玺,任何古兰人见了它,就如同见了苏丹本人一般。」
  「难怪……」兰花习惯性地端起酒杯,嘴唇占了下,皱了皱眉头,又放下。
  「怎么,这『西北望』不好吗?」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夏侯琴的眼睛。
  「不,这是好酒。」兰华解释道:「只是在下是东南人,喝不惯而已。」
  「哦……」夏侯琴一副释然的样子,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个侍女,凑到侍
女耳边低语几句,那侍女出门离开。
  不多时,侍女回来了,托着一壶酒,倒入杯中,一股南方山花的芬芳扑鼻而
来:「来试试这个如何?」夏侯琴笑道。
  「这是……」兰华有些惊异捧杯品尝,酒液下喉:「好酒!」她惊道:「比
闻名东南的稻花香还要醇香爽口,这是什么?」
  「好香……」
  月牙儿也杯这特殊的香味吸引了,好奇得喝下一杯:「甜甜的……」从没喝
过酒的小姑娘的脸立刻边得红通通的,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了。
  「这可不是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能喝的。」夏侯琴笑道:「这叫醉生梦死
是本店密传佳酿。」
  「醉生梦死?」
  「是啊,人生在世,总有忘不了的烦恼,醉了,就可以暂时忘记了,这酒最
大的特色就是可以让人在香醇中无知觉得速醉。」
  「忘记……」这一刻,紫藤觉得眼前的兰华似乎变了个人,他发现这个女人
似乎和自己一样心中隐藏了太多的苦涩,兰华近乎是为求醉而狂饮,不多时也醉
倒了。
  把两个醉倒的女人送回房间,紫藤轻轻地关上门退了出去,门外,夏侯琴已
经等候多时。
  「今晚不走了吧?」她笑问。
  「这样子怎么走得了,况且,就算能走你会放我走吗?」
  「知道就好。」一把拉住紫藤,夏侯琴一路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
  来到房间中,两人很快搂在一起倒在了床上:「小色鬼……」感觉到紫藤在
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的贼手,夏侯琴亲昵地笑道,一边扭动身体配合着紫藤双手的
活动一边主动吻上了他。
  良久,唇分,紫藤轻柔地解去夏侯琴丝绸的纱衣:「琴姐。」轻轻地吻着这
个当年引领自己第一次体验性爱的快乐的女人的耳垂,一点点地将她的身体显露
到自己的眼前。
  紫色的纱衣被扔到一边,淡粉色的胸衣飞到了窗边,夏侯琴的整个上身已经
无前失去的保护,白嫩无比的高耸的乳房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显得诱人
之至,紫藤左手抱着夏侯琴的柳腰,直接低头吻在了白皙丰满的玉乳上,吸吮着
分嫩的乳头,右手也不闲着,用力的揉捏着另一只乳房感受着那惊人的弹跳力。
  「啊……」夏侯琴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呼吸也逐渐变的急促,胸膛起伏的更
厉害了:「紫……」她用渴求的声音诱惑着,将紫藤的头按在了自己乳房之间。
  紫藤忘情地在她的乳房沟中舔吸这个,一边伸手将她下体的最后一点遮掩物
去掉,抬起头来,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暴露在了紫藤的眼前,只堪盈盈一握的蜂腰
下面,紧连着圆隆的丰臀,晶莹洁白修长的大腿,正无意识的颤动着,而两腿之
间微湿的芳草第间粉嫩的蜜穴张合索求着。
  紫藤觉得自己也无法忍耐了,他脱去衣服,再次趴回夏侯琴双腿之间:「琴
姐……」他呼唤着身下的女子,等待着她的许可。
  「不行!」夏侯琴却一个起身反将他压到床上,纤细手指划过健美的胸肌:
「别开玩笑了,来姐姐这里哪次是要你自己动的?」
  「老实得让姐姐来伺候你……」她半命令道,而后起身亲吻着紫藤的脸狭,
对于这个「小色鬼」的身体,夏侯琴了如执掌,她那灵活的舌头自上而下划过他
的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让他的身体在快感中一阵阵地颤动。
  夏侯琴的舌头一路向下,很快舔上了紫藤已经膨胀到极点的肉棒,而后,干
脆张开小嘴,将肉棒含入口中,吸吮着,一边用舌头卷动地舔着。
  「饿……」紫藤的身体一阵抽搐,夏侯琴那高潮的口技使他感觉丝毫不比在
普通女人的蜜穴中逊色,他忍不住伸手抓抓夏侯琴的发箕,就将她的嘴当成蜜穴
抽插着,插了一会,夏侯琴似乎有些受不了,挣开他的手吐出肉棒:「小色鬼,
别把精液浪费在前戏上了。」她说道,一边跨坐到紫藤身上,扶好紫藤的肉棒就
坐了下去。
  「啊……」夏侯琴满足地低叫一声,温暖湿润的花穴,终于获得了久违的满
足的充实感。
  「来……来吧……姐姐要……你的……」夏侯琴骑在紫藤的身上,忙碌地挺
动着身体,胸前那双乳房不停晃动着,紫藤看得欲火更盛从下往上将它们捧起,
乳肉的触感温润,饱满而丰盈,紫藤双手用力抓住那对肉球揉捏着,闭眼仰头,
尽情地享受着。
  「嗯……啊……好棒……」此时的夏侯琴,双手扣在紫藤的手笔上,头上的
发箕已经由于紫藤之前的粗暴而散乱开来,秀发在空中摇曳着,她双目微闭,一
脸陶醉其中的神情,不断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
  那诱惑的神情看得紫藤欲火更熊,索性搂住她的纤腰,直接坐起身来,把头
埋在了两座高耸的乳山之间,享受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嗅着她美妙的乳香,
贪婪的吮吸着,用力捧住她丰满的臀肉,疯狂地冲刺着。
  「啊……不行……这样下去……」夏侯琴觉得自己就快泻身了,她怎么甘心
这样败在这个自己调教出来的「小色鬼」手上?她猛一用力挣开紫藤的怀抱,又
将他推回床上躺好:「等着,姐姐有办法收拾你……」
  她呻吟着,声音甜得发腻:「让你常尝姐姐的绝招,天外飞仙,这可是别处
享受不到的特殊服务哦。」
  继续挺动着纤腰,夏侯琴一边伸手摸向被紫藤脱下来扔在一边的自己衣服,
解下袖口的红丝带握在手中:「看好了……」她甜蜜地一笑,将丝带抛向房梁,
丝带在主粮上绕过又回到她的手中,双手拉紧丝带两端用力,在紫藤有些疑惑的
眼神中她的身体被拉了起来,两人的身体只剩下性器官依然相连着。
  夏侯琴分开双腿,她的身体柔韧异常,以至双腿竟在身体两侧分成一字形,
扭动一下轻盈的身体,手臂轻盈地摆动,将红丝带拧成麻花一样,而后,手中泻
力,随着丝带的回选,她的身体竟然跟着旋转了起来,高速的旋转为两人带来了
极度的快感。
  「琴……琴姐……」紫藤只觉得新奇而刺激,这样剧烈的快感以通常的做爱
方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的,远远超过了他的身体所习惯承受的极限,他不由
自主地抓进身下的床单,忘情地呻吟着。
  「哦……真不错……怎么样?姐姐的绝招……很厉害吧……」夏侯琴得意地
问,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只觉得体内一股股热流仿佛就要喷射而出,感觉到
自己已经接近高潮的她更加快了身体旋转的速度。
  「啊……我到了……一……一起吧……」夏侯琴大声地娇呼出来,阴道急剧
地收缩,全身一阵阵地抖震,大量的淫水一泄而出,强烈的高潮快感让她感到舒
爽极了。同时在她高潮中剧烈的收缩运动和旋转摩擦的双重刺激之下,紫藤也把
大量的精液也射进了她的子宫之中……
              第二章 爱与欲
  白云城号称不夜之城,几乎也只有清晨时分这里才会难得的有一刻宁静的时
光,一夜欢腾之后曲江沿岸的多数商铺酒楼烟花之地都紧闭着大门,只有一些经
营早点的食店早早得开了业:路上也是行人寥寥,只偶尔能看见三五个早起赶路
的商旅。
  阳光照进镂空的木雕纸窗,屋里的夏侯琴已经穿戴整齐,房间里还隐约可见
夜间疯狂欢娱的痕迹,推开窗户,让室内混杂着淫糜气息的空气被晨风吹散,回
头看看床上,紫藤依然搂着自己起身时为了离开他手臂的纠缠而塞进他怀里的枕
头。
  「琴姐……」睡梦中的紫藤似乎脑子里依然充斥着淫秽的东西,仿佛无意识
地呼唤着,口水几乎就要流到夏侯琴的「替身」上去了。
  「真是……」夏侯琴哭笑不得,惩罚似的俯下身去轻轻敲敲紫藤脑壳:「小
色鬼……恩?」她却冷不防发现「小色鬼」的双手已经放开枕头揽上了自己的腰
和脖子:「你早就醒了?」她轻声问。
  「嘿嘿……」紫藤恶作剧似的的眼神算是回答:「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哦。」
说着抬头吻上夏侯琴白嫩的脖子,一边顺势将她拉回床上楼进会怀中:「琴姐,
我要吃你这只美人虫了哦。」
  「不是吧,昨晚来了那幺多次,你现在还要啊。」夏侯琴扭动着身体似乎在
挣扎,实际上却在调整姿势好让对方抱得舒服一些。
  「不够不够……和琴姐的话,多少次都不够……」紫藤在咬着她的耳垂亲昵
道,一只手摸进丝衣中寻找胸衣的系带,另一只手走撩起红裙,顺着修长的大腿
一路向上游走,熟练地将尽头的内裤从饱满柔美的臀肉上剥离开来。
  失去了系带固定的胸衣很快飞到了另一边的床角,紫藤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抓
住乳房狂乱地揉弄着那丰满而柔美的肉球,他再次确认夏侯琴的胸部有着相当资
本,虽然比不上雪拉姐西方人种体形上的种族优势和月牙儿这个小丫头有些可疑
的天生异赋,但是手中那柔软的尺寸却已经明显是几乎无法一手握住的了,柔嫩
的乳肉在首长中挤压、在手指间揉捏,变换着各种形状……
  「恩……讨厌……」
  「哪里讨厌了?」无视于口气已经逐渐变成呻吟的夏侯琴,他继续品味着胸
部的圆滑,一边将怀里的女人转过来,吻上她的红唇,一瞬间,就像是被电极了
一样,夏侯琴的身体软了下来。
  舌头继续在对方的口中捕捉着另一条娇小得多的「同类」,紫藤一手揽住夏
侯琴的后背防止她娇软的身躯支撑不住,另一只手继续着之前剥离内裤的工作,
不多时有些潮湿的内裤已经离开了一条腿,接着,顺着另一条腿柔滑的皮肤一路
「滑」了下去知道脚踝。
  紫藤解开睡觉袍,里面再无衣物,失去遮掩的跨下,充血到了青筋爆出地步
的肉棒挺立颤动着。将夏侯琴的腰拉近一些,肉棒的前端顶上了蜜穴的门户,而
后一鼓作气地直接贯穿而入。
  「啊!」突然被巨物体侵犯身体,夏侯亲皱着眉头呻吟着,但似乎并不是因
为疼痛,而是没有完全适应突如其来的快感,很快,呻吟变成了满足的低吟。
  「看来,琴姐似乎还是喜欢做得『激烈』一点嘛。」紫藤坏笑道,而后不容
对方回答直接托住她肥美的臀肉,腰部猛然开始了激烈的活塞运动。
  「啊……哦……别……一下子……就……那么快……」似乎还不能完全适应
这突然的激情,他坏里的夏侯琴开始发出八分喜悦二分痛苦的哀叫。紫藤显然不
会因此就放过她。
  猛烈地继续将肉棒抽出插入,甚至还进一步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夏侯
琴断断续续的哀叫,逐渐变成了模糊低吟,伴随着由于过度激烈的胶合而急促起
来的喘息。
  紫藤继续冲刺着,手中臀肉饱满友人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又想起了怀里这个女
人在自己生命中特殊的位置,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怀里的这个女人二十
二岁,正是青春的魅力与逐渐成熟的美感觉并存的完美状态。
  那一个晚上被对师傅和养母双重的性幻想折磨得有些缺实理智的少年在曲江
岸边遇到了她,那一个晚上完全不懂得性爱的他第一次体味了女性身体的美妙。
  他还记得那一个晚上无知而紧张的自己面对她那妙曼的身体不知所措,甚至
连从哪里进入都不知道,是她用纤细温柔的手指引导着他的第一次入侵,是她用
自己的身体教导他如何在水乳交融中给予双方充足的快乐,是她变幻着不同的姿
势让他品位着其间微妙的区别和不一样的兴奋与快乐。
  最后一次,在大家都筋疲力尽之前她让他从后面进入自己,并在最后爆发的
一瞬间转回身来将他推出,让喷射而出的液体将自己平滑的副部,高耸的乳山,
白皙的脖子和高潮中霞红的脸上染上一片片乳白。
  那诱惑而淫荡的场面让他毕生难忘,同样记住了的还有最后冲刺时自己的下
提撞击那丰盈柔美的臀肉时兴奋的感觉。
  「琴姐……」他把嘴挪动到夏侯琴的耳边:「我想从后面干你。」
  「恩……」激情之中的夏侯琴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懒懒地征开眼睛
发出一死疑问的声音。
  「你说『恩』就是同意喽。」紫藤立刻抓住了她迷糊间的不察,将她的双腿
抬起用力压到乳房上,而后抓住腰用力将她的身体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啊……真爽!」旋转带来的快速摩擦让紫藤兴奋地叫了出来,几乎就要把
持不住,他急忙放慢动作调整呼吸。
  「啊……」突然的猛烈袭击也让夏侯琴一声惊叫,慌忙四肢着床,几乎就要
支撑不住身体,似乎瞬间经理了一次小高潮,她回头有些怨气地看了紫藤一眼:
「小色鬼,真乱来……」
  「怎么,琴姐不喜欢吗?」紫藤完全继续着活塞式的运动,看着夏侯琴那张
假装生气而显得格外可爱的脸,他忍不住笑问:「你……」
  夏侯琴对这个小色鬼没了语言,转回头去,呻吟间无奈道:「继续……」紫
藤乐得从命,这样的姿势是他可以从眼前那完美的臀瓣间的「山谷」中隐约看见
两人交织只的部分摩擦着,淫靡的声音随着动作的节奏不绝与耳,他可以感觉到
从夏侯琴体内溢出的爱液被自己的肉棒积压出来顺着腿的内侧滑落下去,视觉听
觉和触觉的三重享受让他情不自禁,挥手轻轻拍打着那诱人的美丽臀部。
  「啪,啪」的拍打声响遍房内,似乎有意配合他的拍打,夏侯琴随着拍打声
的节奏发出罪人的呻吟使他的心情更加高亢。
  紫藤把手伸过夏侯琴的腹部,隔着她的身体抚弄着乳房,一点点加大力量,
最后近乎像在挤奶似地抓着胸部,大力的揉弄着那挺立出来的因为身体的兴奋而
硬挺着的乳头……
  「啊,不行了……不行……我受不了了……」上下夹击之下夏侯琴近乎要本
亏了,几乎是带着些哭腔左右甩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但已经在向最后喷发
的极限快感冲刺的紫藤怎么可能放过她?他放弃了乳房起身继续加强攻势,甚至
伸手抓住夏侯琴的长发用力后拉以求更深地进入,更深……更快……更用力……
  「啊!」一阵高亢的尖叫响过,夏侯琴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趴在床上一
动不动。
  几乎同时,紫藤觉得自己也马上就要爆发了,他又想起了那晚夏侯琴满身精
液的美妙的情景,于是最后时刻,他猛地拔出肉棒,抓住夏侯琴的头发将她的上
身拉起,而后移动位置将肉棒对准她满是红霞的脸,一波波白色液体喷射而出,
在她的脸上,肩上,乳房上留下性爱的印记……
  直到最后一滴也出尽了之后,紫藤才躺回床上喘息着。
  「小色鬼……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变态了?」夏侯琴也喘息着,无力地趴在床
上抗议着。
  休息了片刻,夏侯琴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稳,她起身走到床边的脸盆洗掉身
上残留的精液,然而,就在将毛巾挂回去的时候她却感觉到紫藤再一次从背后抱
住了自己,那再次回复了坚硬,巨大和火热的肉棒顶着自己的臀缝摩擦着。
  「不……不是吧!」她惊叫道。
  「师兄早……恩?」月牙儿睁开眼睛习惯性地说到,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
和师兄做完快乐的事情后睡在师兄怀里的,可是今天……
  抬头傻傻地盯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好一会,总算是把记忆中关于昨天一点迷
乱的信息拼凑了起来……看来,自己似乎是喝醉了啊,那师兄呢?大概在隔壁。
  小姑娘起床穿戴好走出了房间,退开隔壁的房门,看见那个红色衣服的叫兰
华的姐姐正对着手里的一把短刀发着呆,月牙儿有些好奇,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问,只好退了出来。
  「师兄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小姑娘继续寻找,忽然的,因为练武而
格外灵敏的听觉听见了那种熟悉的欢爱的声音,悄悄地走过去,将房门推开一条
缝,里面的情景让她不觉得浑身遭热。
  房间里,昨天那个飞上来的大姐姐红唇半张着,背脊弯曲成弓形。上身丝衣
下的胸衣已经被扔在了床角,丰满的乳房破衣而出,红色的裙子被撩起到腰上,
内裤则挂在一只脚的脚踝上,随着腿的颤动而抖动着。
  大姐姐的身体整个被师兄搂在怀里,师兄正埋头在大姐姐的乳房之中,师兄
浑身赤裸着,双腿间那前些日子每天都进入自己身体的大肉棒正在大姐姐的双腿
间进进出出。
  「啊……别……不要再……」夏侯琴发出求饶的声音,紫藤却不打算停止,
而是放慢呼吸加快了动作。这下子夏侯琴大感不妙了,因为刚刚发射过一次,这
一次的紫藤格外持久,而自己没有完全从高潮中回复的身体格外敏感,这让她有
点招架不住了。
  偶然间扫向房门一眼让夏侯琴大喜过望——救兵到了!她用力挥手,衣袖上
的长丝带飞出绕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月牙儿,将她一只拉到床上。
  「月牙儿?」紫藤惊喜地发现怀里多了个娇小的香喷喷的身体。
  「师……师兄……」月牙儿发现那个姐姐已经在喘息着脱自己的衣服了,她
大概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别的女人一起和师兄做那种事,
可是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好可爱了……」夏侯琴赞赏道,一边麻利地解除了小姑娘身上的防御,不
一会,那具娇小与丰满兼备的身体就完全呈现了出来。
  月牙儿羞得浑身软绵绵的,只能任夏侯琴摆布,夏侯琴躺下身来,将小姑娘
的身体挪到自己的头上,抓住小姑娘的双腿,伸出舌头添弄着那可爱的肉缝。
  「呜呜呜……师兄……」小姑娘发出模糊的呻吟声,身体激烈地颤抖着。
  紫藤身手绕过背向自己的小姑娘的身体,摸弄着那一对尺寸惊人的乳房,一
边伸出舌头舔过她敏感的脖子:「还是那么敏感啊,月牙儿的身体……」
  「师……师兄……」小姑娘茫然着,回头倔起小嘴所求着,紫藤毫不客气地
吻了上去,舌头伸进小姑娘的嘴里搅动着,吸取着。
  「啊!我……我不行了……」紫藤突然觉得跨下的夏侯琴的蜜穴猛得收缩,
同时大声哀叫着:「换……换人吧……姐姐真吃不消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没办法……」紫藤索性将月牙儿叠放到夏侯琴的身上让两女两人一上一下
地面对面互抱在一起,两对肥美的巨乳房互相挤压着,两只淫水涟涟的蜜穴也湿
淋淋地摩擦着着,先拍拍月牙儿的小屁股引导着她们互磨了一阵,等到发小姑娘
敏感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继续忍耐,娇喘着苛求着,才跪坐到她的嫩屁股后面,
握着自己的大肉棒用力往前一顶,冲进了小姑娘年轻而紧凑的的小蜜穴中。
  「喔……啊……师兄……」小姑娘发出迷人的呻吟声,紫藤顺势伸出双手手
插进两女互贴着的乳房之间,一面玩弄捏揉着这两对没有最大只有更大的乳房,
揉搓着光滑饱满的嫩肉,一边渐渐加快下身抽插的速度和力度。
  与之前夏侯琴那熟练的似乎会自己蠕动的阴道不同,小姑娘的阴道更加以紧
凑和柔嫩取胜,一下子没适应回来的紫藤开始觉得自己高潮的感觉有点过早的来
了。
  感觉着紫藤渐渐急促的呼吸,夏侯琴知道他恐怕支撑不了太久,男人没把女
人弄高潮了自己就先发射是很伤面子和自尊的,对于经理了无数男人的她而言男
人们这种有些无聊的心理了如执掌,于是她很体贴地决定帮他一把。
  蠕动起身体,故意让小姑娘那敏感的肉牙在自己的阴毛上摩擦着,一只则已
经伸过了小姑娘的下身,食指直接插进了小姑娘更加敏感的菊门中蠕动着。
  「啊……大……大姐姐……」月牙儿呻吟着,物理地抗议着。
  「太可爱了……」夏侯琴笑道,另一只手扶起小姑娘的脸,两女樱红的嘴唇
吻在了一起。
  紫藤同时也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啊……师兄……我……」两面夹击之下小
姑娘几乎瞬间就应来了激烈的高潮。
  「月牙儿……你的……真是……」小姑娘原本就紧凑的阴道在高潮中更加强
力地收缩着,巨大的摩擦力将紫藤的精液几乎是硬生生地压了出来,大量灼热的
精液直冲进了小姑娘颤抖着的身体……
  激情过后,紫藤满足地躺在床上,摊开的双手将大小两位美女都搂在怀里,
绕过二女身体的手一只揉弄着月牙儿丰满的乳房,另一只则抚摩着夏侯琴柔和完
美的臀部。
  「琴姐……」牛头将嘴凑到夏侯琴的耳边,紫藤说出了闷了许久的心里话:
「跟我走吧。」
  「怎么……」夏侯琴露出一丝不知喜哀的笑容:「你想娶姐姐吗?」
  「啊……那个……」想不到对方竟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紫藤一下子不知道该
说什么了。
  「果然是我理解错了吧……」夏侯琴的声音带着一些明显的悲凉。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
  「什么也别说……那没有意义……姐姐配不上……真的。」夏侯琴的声音回
归平静:「你知道吗?姐姐十几岁就破了身,这么多年来,从我身上爬过去的男
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借一句那些丑男人狗嘴里的话,那个夏侯琴啊,早就被
人操烂了。」
  「不!没那种事,琴姐在我心里,永远是纯洁的。」
  紫藤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些狗男人只是垂涎你的身体,他们根本不在乎你
更不要说爱你。」
  「那你哪?你就能确定对我是爱不是欲吗?」
  「我……」这一问却让紫藤无言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愿意你再
在这里作践自己了!我,我要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紫……」这几乎是夏侯琴第一次更换了对紫藤的称呼,为了掩饰自己的激
动,她微微转过头去:「你不该,不值得的,也不可能的,你是王府工资,我听
说你的威望甚至直逼世子,让人知道你和一个风尘女子有那种关系对你的剩余损
害太大了。」
  「我不在乎!」紫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惊地一边的月牙儿身体一颤:「大
不了我不当什么王府公子了!」
  「你……」夏侯琴的肩膀因为激动而颤抖着,大半是因为感动,小半则市惊
喜,自己被这个名字赋予的最后一个任务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完成吗?
  看着那张认真的脸,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此刻说「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浪
迹天涯」的话,对方一定会毫不由于给自己美丽的承诺和坚定的实现,但是……
  「不……那样的话姐姐就太自私了……」她摇了摇头:「放心吧,有了你,
姐姐再不会去接别的客人了,姐姐的身体,从那天起,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想
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九凤楼里,有一个房间的门永远为你一个人开着。」
  紫藤还想说什么,可是夏侯琴却用嘴唇将一切都堵回了他的嘴里,最后……
我还是无法对他……看来,自己确实不配再继续拥有这个名字了,夏侯琴心中隐
隐地疼着……
  清晨的帝陵山雾气笼罩,一如既往的平静,然而,这一个清晨的宁静中却隐
约透着一丝肃杀,潮湿的空气中仿佛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血腥气息。
  林中的飞鸟被一路惊起,「呼……呼……」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亡命地
奔逃着,身上的数道伤口还在流着鲜血,惨白的面孔上满是恐慌的神色,仿佛在
追赶他的是传说中恐怖的厉鬼一般。
  一个洞穴里,一队同样黑衣的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看他们的衣服似乎是
劫掠的夜枭,然而刀壳上的文饰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内卫,炎黄帝国最特
殊的武装组织,直接听命于皇帝也只对皇帝负责,他们的职能只能包罗万象:暗
杀,监视,安全保卫,刑讯逼供,警察,近卫军,国家安全机构,情报机构,等
等:至于他们的权利,直接来自于皇帝,甚至凌驾于内阁之上,即便是朝中的阁
辅重臣甚至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对他们都要畏惧三分。
  「怎么还不回来。」一个头目摸样的有些不安地自言自语道。
  下一刻,仿佛是要回答他一般,之前在山林中奔逃的那个黑衣伤者近乎是撞
进了洞里:「阁领!」他用虚弱地声音呼喊。
  「怎么回事?」那头领大惊,却并未完全乱了方寸,他立刻点了两人:「你
还有你,去把住洞口,小心戒备。」
  「是!」两人抽刀而出。
  「到底怎么回事?」几乎把伤者从地上拽了起来,头领急问:「跟你一起去
的人?」
  「都……都死了……」
  「不可能!」首领惊极而怒:「你们那一队都是内卫里一等一的高手,难道
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那个白发女人简直不是人。」伤者颤抖着,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根本
就是厉鬼,是厉鬼啊!」
  「来了!」
  「啊!」突然间把守洞口的人惊叫一声,然而接下来的就是惨叫,两颗人头
滚进了洞里。
  「啊!」黑衣人们齐齐地一惊,纷纷拔出武器。
  「大家镇静,守好洞口,不要贸然出击!」首领似乎依然保持着冷静:「洞
口太小,我们一次就能出去三两个人,现在只有等她近来,大家齐心合力对敌,
方有一线生机!」于是众人不再盲动,而是互相掩护着面向洞口,等待着对方攻
进来,可片刻后,有东西进来了,可不是人,是灼热的火焰。
  「啊!」一瞬间洞穴里绝望的惨叫响成一片,人们争着夺门而出,但窄小的
洞门只能容下三人同时出去,首领和两个身手最矫健的飞身扑了出去,剩下的人
则被吞剥在烈火之中。
  洞外,白发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洞中自己造就的人家地狱,凄凉的惨叫声
也无法令她动容,紫色的妖异瞳孔中散发着的只有犀利的杀气。
  三个星存者抢出了洞穴,她冷冷地看了飞身扑出的三人,左手中金黄色的焰
形兵器以闪电般的速度划空一挥,其中两个立刻尸首分离。
  唯一幸存的黑衣人首领也惨叫了一声,过人的身手使他躲过了致命的剑气,
却也在一边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肩膀下的那条胳膊无力地低垂着,看来
是已经废掉了。
  顾不上伤口和疼痛,他拼命地夺路而逃,女子并不追赶,秒曼的身体原地转
出一圈舞步般优美的动作,在那期间,她身体的四周仿佛围绕上了山泉一般清澈
冰凉的气息,而后剑尖指向逃亡者脚下的地面。
  最后的幸存者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迈不出脚步,不接得看看脚下,眼中充满了
惊恐,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流动的水流,很快的,水流卷起了旋涡,急速回旋
的阴冷气息将他的身体吞没着,绞动着,彻底得斯成了碎片……
  一步步走近那几乎已经成为粉末状的身体,女子低头看见了一块身份铭牌:
「内卫阁领孙殿成。」略微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挥,无形之力将地上另几具尸体
也送进了燃烧着的山洞做成的焚尸炉,她回身走回山林。
  一路走回自己居住的别院,那里同样到处是黑衣的尸体,微闭眼睛,她念叨
着什么,而后,从裙下腿侧摸出一张符咒撒向地面,下一刻,地面仿佛变成了流
沙或沼泽一般,尸体和血迹漫漫地沉了下去,很快,这里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国一般。
  「……」转身面向帝陵山的顶峰,那郁郁葱葱的树木下埋藏着一个困绕了盗
墓者两百多年的谜题的答案,默默地注视着:「就算我从来没真正爱过你,也不
管你当年如何对我,你到底曾经是我的夫君,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永眠的,就算
是你的子孙也不行。」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喃喃地说道。
  皇城议事殿,本该是早朝的时间,然而,这个早晨这里没有了百官朝见的嘈
杂,大殿外的平台上摆着一张精美的八仙桌,龙正天居中,另有六人环坐——太
子龙正宪,九公主龙千雨,兼管户部的内阁首辅兼向朗,吏部尚书向青文,兵部
尚书张太月,刑部尚书曹纯。这一左,似乎也没了往日君臣之间的尊卑差别,亲
密无间,其乐融融。
  环视一圈,龙正天笑道:「朕心里明白,朝廷虽然有文武百官,但主心骨就
在这张八仙桌上了。」言罢端起面前茶盅,轻啜一口。期于六人也跟着取盅,轻
啜一口。龙正天饮罢放下,六人也立即放下。
  「今天就不早朝了,大家都想朋友一样。」龙正天道:「今天朕有件有意思
事情要大家议一议,就是关于前些日子报来的西线捷报,这个捷报啊。」
  龙正天说着扫了向家父子一眼,两人不觉得一哆嗦:「很有意思,有意思在
什么地方呢?就在朕居然收到了两份,内容了也大概差不多,就是多个名字少个
名字的不同,根据内卫府的说法,他们那份和兵部最初呈递的是一致的,所以赈
很想知道,内阁为什么觉得原先的捷报有所不妥呢?青文啊,你是吏部尚书,朕
听说内阁的奏折也是你最后定的板,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圣见……」向青文惊得一身冷汗,忙诡辩道:「微臣以为,战者,当
为众人之功,胜者,更当为众人之力所为,所以不应将功劳过度得归给某一人,
以使得众多将士心寒啊。」
  「哦?原来如此啊。」龙正天没有开口,一边的龙千雨却接过了话题:「那
么向大人,本宫请问如无得力将帅用命,只靠千万兵卒可胜否。」
  「这……公主殿下所言极是……」
  「那么本宫再请问向大人,此等功勋最大之人如不能上使朝廷父皇得知,不
能明加褒奖,又当有多少正直之人心寒?」
  「这……下官……」向青文无话可说了。
  「好了……这件事就不追究了。」龙正天打了圆场:「今后不要再自作聪明
了。」龙正天的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调,明显不是说给向青文一个人听的。
  他将目光又移向了向郎:「向阁老是三朝老臣了,阅人无数,你来说说,这
个紫藤如何啊?」
  「回圣上,老臣以为此人胸有大能,然心有傲气。」
  「怎么说?」
  「老臣对此人在西垂履历略知一二,此人在西线统兵北定古兰,中御兽人,
南击山蛮,大小百余战全无败绩,可见其人却有国人才能,然而此人处处爱出风
头,可见其心中傲气难除。」
  「那阁老是觉得此人可用?」
  「不但可用,且可大用,但是……」
  「如何?」
  「此人傲气太重,故其心往往不忠,其行往往刁钻,圣上如欲用之,当留于
身侧以便监控,需防日久声变。」桌上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一直试图打压紫
藤的向朗会建议重用他,大家紧张的情绪送了下来,只有向青文有些怅然若失,
委屈地望向了自己的老父。
  「不要这样看着你爹。」龙正天的目光转望向了向青文:「要好好学着,什
么叫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为上官者,没有点为国而生的度量怎么行?」
  「是。」向青文一凛,连忙垂下了双眼。
  「好了,此事朕再考虑考虑,你们都回吧,千雨你陪朕走走。」龙正天道,
言把起身而去,龙千雨连忙跟上,其余几人忙起身拜送。
  「怎么样,你觉得那老头子的话有几分出于公心?」走回殿内,龙正天问。
  「父皇认为呢?」
  「哼,有三成就不错了,那老东西精得很,他是想朕把紫藤按在身边,那他
那个外孙就没对手了。」
  「可是女儿倒觉得向阁老虽多半出于私心,其言倒也不可不信,有大才之人
往往都有傲气,这个紫藤怕也免不了俗。」
  「那你的意思呢?」
  「女儿没有什么意思,毕竟这个紫藤如何如何,到目前为止我也好,父皇也
罢,都只是听别人说,所谓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好,紫藤,李星雨,还有那个民间赞誉为神女的
岭南郡主,我炎黄新一代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都是怎么一翻才学,就让朕亲眼见
证一下吧。」
  ……
  白运城的城守府,这个建筑群一如这座城市一般仿佛是东西方混合的产物,
东方式样的庭院中主题建筑却是西方神殿一般的风格。
  会客室,门的内外两侧各有两个一身轻甲配着轻剑的女性卫士守卫着,有些
暴露的铠甲下偏丰满型的身材显示出西方人种女性特有的魅力,室内,几个穿着
西方修行之士常用的灰色长跑和斗篷的神职人员正在请求着什么。
  靠窗户的桌前,拉克丝正坐着,听着传教士们的诉说。离开了王府的王爷夫
人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原先卷曲的金色长发不知用什么方法拉直了,金色的发丝
如瀑布一般垂到腰后,脸上庸懒的表情不见了,去而代之的是隐藏在一副精致的
金丝眼镜下的瞳孔中闪烁了精明的目光。
  以前标志性的低胸长裙也换下了,换成了一身上白下黑的套装,典型的商人
文密打扮。上身白色的衬衫下黑色的胸罩式的西式内衣隐约可见,内衣托束下的
乳房更显尖挺饱满。
  下身的黑色窄裙紧裹着饱满的臀部,她不经心地叉着腿坐着,黑色的高跟鞋
上同色丝袜包着柔嫩修长的双腿,而在那深处,在那裙子深处的阴影之中,飘来
了些妖艳的女性气息……
  「关于传教的问题,完全可以,至于教堂,我们也会专门划出区域工你们建
设。」听完传教者门的要求她轻松地回答:「不过,你们最好安守本分,如果你
们的传教行为在这里或者帝国的任何一个城市里造成了煽动性的不良影响的话,
那么你们的存在都将是不被允许的。」
  得到许可的传教者们千恩完谢地离开了,拉克丝站起身来,活动下坐久了而
有些酸疼的身体,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夫人,少爷到了。」
  「哦?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之前,不过,当时您在接见商人和教士的代表所以没有冰糕,还
有……」
  「什么?」
  「少爷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孩子……总喜欢什么事都闷着。」摇摇头,她快步走了出去。
  花园的水池边,紫藤呆呆地看着水中的菏叶,夏侯琴的拒绝让他有些意外,
也有些迷茫,特别是从冲动中回过神来之后,我真能为了她放弃现在的一切吗?
他无法回答自己。
  「怎么,失恋了?」母亲的声音让他一惊,回头看去,不觉得呆住了。眼前
的母亲完全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如果以前在王府里的她给自己的感觉是个养尊
处优的贵妇人的话,眼前的她就是一个精明的女商人。
  不过想来也并不奇怪,母亲的家族,除了政治家外出得最多的就是大商人,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换了这身衣服的她浑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魅力。
  「别惊讶,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想闷在心里,可实际上却
都写在脸上。」拉克丝笑道,而后进一步地问道:「那女孩,她怎么样?」
  「很好……可是……」紫藤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看母亲似乎能洞察一切
的眼睛,他还是说了实话:「她是九凤楼的头牌。」
  「这样吗?」拉克丝很明白了儿子的烦恼,以他的地位和她的职业,确实双
方都会很顾及,不过,对于直率而有些叛逆的儿子会在意这些她还是有些意外:
「那么你很在乎她的出身?」
  「不……我真不觉得那有什么,可是她自己……」
  「她是为了什么出卖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是自己身体的欲望?」
  「不!都不是!」紫藤很坚定地回答,他决不相信夏侯琴是那种女人。
  「既然如此,她,还有你,又何必在乎她的出身?」啦克丝起身离开,她知
道不用再说什么了,以儿子的智慧完全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
  「不过……」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自己一惊,她猛然意识到那女孩对自己
儿子完全的付出的心,她意识到自己的提示和儿子接下来的行为,甚至可能逼走
她:「不是现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吧,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帮你看护好她的,九
凤楼是吧?」
  真是个好女孩,将身后似乎还在思索的紫藤越甩越远,拉克丝心中赞赏道,
同时,一股奇怪的心绪涌了上来,她发现自己竟对这个没见过的女人有了一丝的
妒忌,摇摇头想把心中的醋酸感觉赶走,却看见月牙儿坐在草丛边似乎也苦恼着
什么。
  这个天然呆的小丫头也会有烦恼吗?好奇心使她决定去看看。
  「小姑娘。」温和的声音唤醒了苦恼着的月牙儿。
  「阿姨……」看见是师兄的娘亲,小姑娘很礼貌地回道。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今天总觉得师兄很苦恼,所以……」
  「呵呵……」拉克丝笑了,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
女孩对养子那种朦胧却深切的情感:「知道吗?男人是很脆弱的,所以需要我们
女人来合乎的哦。」
  「可是……」小姑娘依然苦恼:「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晚上让他抱我……」
说着,小姑娘的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
  真可爱……拉克丝心中笑道:「足够了,作为一个女人,能为自己心爱的男
人做这个已经足够了哦。」
  「可是……可是……」小姑娘的头更低了,脸也更红了:「我在那个时候还
是什么都不会,师兄想要的很多的东西我都完全不懂……」
  「这样啊……」不知是出于恶作剧,关心,还是别的什么,拉克丝说出了让
小姑娘几乎要羞得钻进土里去的话:「没关系,现在离晚上被他抱的时间还有很
久,看看阿姨能不能抓紧时间教你点有用的东西吧。」
  ……
             第三章  阴差阳错
  月牙儿有些扭捏地坐在床边,拉克丝看向她的目光让小姑娘有些不自在,不
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目光很像师兄第一次看见自己时候的目光,一种女人看
女人的时候理论上不该有的目光。
  好一个即可爱又性感的小尤物,拉克丝心中暗暗赞赏:「所谓天使的面孔,
魔鬼的身材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她由衷得说道,而后自己也坐到了小姑娘的
身边。
  月牙儿低着红通通的脸蛋,却不是因为被赞美而害羞,那西方式的赞美她不
是非常明白,真正使她羞涩的原因是那位阿姨的手已经揽上了自己的咬,就和师
兄经常做的那样。她心中满是怪异的感觉,身体却感觉到一阵懒洋洋的很舒服的
感觉——
  阿姨的身体已经和自己靠在了一起,她的一只手宛如水蛇一般从自己的腰一
路向上爬去,直到握住了自己胸前那软绵绵的充满弹性的部分,同时,一条湿漉
漉的舌头也已经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地舔了起来,一阵阵软忽忽的热气不断钻
进小姑娘的耳朵里,她禁不住轻轻地呻吟起来。
  「好敏感的身体啊。」拉克丝笑道,将小姑娘已经变得软绵绵的身体放平在
床上,解开娇小的身体上白色的丝绸上衣,柔滑的丝绸顺着同样柔滑的皮肤离开
了身体,被抛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绿色的肚兜成为了下一个飞出的衣物,而后,
小姑娘的上半身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美妙却矛盾的存在,月牙儿的身体给人的总体感觉是娇小,就象个
没发育完的小丫头,但除了一个部分——胸部,那两座傲然的乳山绝对可以令多
数发育完成的成熟女性妒忌,配在娇小的身体上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合,却更
多的是一种矛盾中倍赠的魅力。
  「真是神的杰作啊。」拉克丝叹道,温柔地扶弄着小姑娘饱满高耸的双峰,
忍不住低头去吻吻封顶上那对粉红色的乳头。
  「恩……啊……阿姨……」小姑娘呻吟着:「好……好舒服……」
  「果然是敏感带吗?这里可是男人的最爱啊,怎么样,你师兄是不是很喜欢
摸和亲你这里呢?」
  「恩……」小姑娘的脸红得仿佛是熟透了的柿子:「而且……而且他还……
还喜欢我用胸部夹他的……」说着说着,她羞得用手捂住了脸。
  拉克丝却不打算放过她,双手顺着丝滑的皮肤想下滑去抬起小姑娘的屁股,
将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双腿间草丛中的肉缝隙里隐约散发着丝丝精液和女
性体液混合的气息。
  「这是……」这样的味道让拉克丝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他该不会每
次都是全部直接射在里面的吧?」她不太确定地问。
  「恩……基……基本上都是……」小姑娘小声回答。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就不怕搞出严重后果来吗?」拉克丝皱了皱眉:
「看来也是个急需教育指导的小白。算了,还是先开始眼前的课程吧。」
  「那么先开始第一个科目,用于诱惑和增强情调的服装的搭配。」说到这个
拉克丝很不满意地看看被丢在角落里的那些衣服:「知道吗小丫头,你全身上下
就我送你的鞋子还合格,至于那些,都可以丢掉了。」
  「啊……可是……我……我的衣服都那样子,而且,好象还是可以的……」
月牙儿小声地申辩。
  「不行!」拉克丝的声音却完全不容质疑:「那么美丽的身体穿这样的衣服
简直是浪费上天的恩赐,这是巨大的罪过,给我乖乖地等着,阿姨给你找些真正
能配得上你的衣服。」说完,丢下全身上下只剩一双水晶凉鞋的小姑娘出门急匆
匆地去了。
  月牙儿扭捏地等着,虽然经常这样赤裸着被师兄抱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丝
不挂还是让她很难堪,等了一会,终于受不了了,检回角落里的衣服,脱下鞋子
正准备将内裤重新穿上。
  「真是不乖!」门开了,又迅速地关上,拉克丝将一大堆衣物丢在床上,看
见小姑娘的样子颇为不满地说,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内裤,重新扔到了角落里。
  月牙儿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象个洋娃娃般地呆站着,正好给了拉克丝为所
欲为的机会,仔细思考了一下,从床上的衣服堆里检出一些内衣裤不停地往小姑
娘身上试。
  最后,当一套粉蓝色的胸衣和丁字裤穿上小姑娘的身体时,她满意地点了点
头:「恩,完美!就是胸口好象有一点太紧了,你的身材比我女儿要好了。」
  月牙儿继续做着洋娃娃,拉克丝完全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权利和机会,接下来
将肉色的薄丝袜套上小姑娘的双腿,配上原先那双半透明的水晶鞋将小姑娘的一
双小脚衬得格外娇嫩。最后套上得则是一件纯白色连着短裙的洋装,深V字的领
口将身体最傲人的部分——乳沟完全显露出来,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简直就象个公主一样。」拉克丝由衷地赞美着自己的杰作:「原先以为因
为身高差距的关系那丫头的衣服你穿会显得大点,现在看来因为这里的尺寸拉伸
完全没有问题嘛。」说着,她伸手点点小姑娘突出的乳房,引得她一阵扭捏的躲
避。
  「可是……这个裙子……好象……太短了……」小姑娘做着最后的挣扎。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拉克丝却振振有辞:「短裙可以完美地掩饰你腿短
的瑕疵。好了不要说了,现在开始第二课,技巧实习。」
  拉克丝走到一边的桌前,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取出里面封印着化身淫兽的紫
色水晶和那缕头发。
  「这是什么?好漂亮……」月牙儿好奇地问。
  「教具。」回答很简洁,而后,她听到的则是怪异的西方古代语言组成的咒
语,水晶中散发出浓密的紫色烟雾,一点点凝聚成人形,最后,一个赤裸的男人
躯体出现了。
  「师……师兄!」月牙儿惊讶道,却冷不防被那淫兽猛地扑上来抱住,一双
手掌在小姑娘的乳房和大腿上贪婪的摸来摸去,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小姑娘脸上那
滑腻地如丝绸一般的肌肤,弄得上面满是口水。
  「呜……好奇怪……不是……师兄不是这样的……」小姑娘挣扎着,对方过
分直接的举动和奇怪的口水气味让她觉得很陌生。
  「当时不是,我说了这是教具。」拉克丝笑道,却很快发现淫兽居然开始撕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了:「别太过分了!」她不满地叫道,打个响指,变魔术一般
地在指间多出了一张印画着六芒星图样的卡片:「六芒星的咒缚!」卡片飞出,
化做一道光消失在淫兽体前,那淫兽立刻如被捆缚了一般无法动弹了:「教具就
得有点教具的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拉克丝说道。
  可怜的淫兽直瞪瞪地看着从自己怀里跑掉的裂物,月牙儿满脸羞红地整理着
衣服,那连衣裙的上衣部分对她本就有点大,加上过生的V字领口和衣服伸缩性
优良的材质使它没有被撕坏,可是左半边被整个拉到了肩膀以下,露出了白净娇
嫩了肩膀和胸衣下呼之欲出的饱满乳房,短小的裙子在之前的挣扎与反挣扎中被
整个撩到了腰间,露出了充满诱惑的粉蓝色丁字内裤和丝袜包裹下娇嫩的双腿,
加上被侵犯后泛红的脸夹,惹得它近乎无法控制地嚎叫起来。
  「闭嘴!」拉克丝真的生气了,面目狰狞地走上前去,几秒后淫兽的叫声停
止了,只剩下被封住嘴时特有的「呜呜」声,不过这次不是什么魔法——拉克丝
直接将月牙儿的旧内裤一把塞进了它的嘴里。
  「这样……这样不太好吧……」虽然隐约明白眼前这个「师兄」不是真的,
但自己刚刚换下的贴身衣物被塞进了「男人」嘴里,这无法不让月牙儿浑身不自
在。
  「没问题,这东西的生命力很强,憋不死的。」拉克死满不在乎地说。
  「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的……那个……」月牙儿的脸羞得
通红,内裤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你还想把那个再穿回去吗?」怒气未消的拉克丝不
耐烦地说道,严厉的语气吓的小姑娘不敢再有任何抗议和意见了。
  「很好,那么现在就正式开始上课。」很满意自己的恐吓效果,拉克丝用重
新转回笑容的脸对小姑娘说道:「首先第一课是手的技巧。」
  邪鲁治外海的球硫岛,这座岛屿处于邪鲁治与炎黄两国领海的交界处,炎黄
帝国东南军第一次远征前这里是着名的贸易港和走私者的天堂,而那场没有真正
爆发的战争之后,这里被邪鲁治人紧急囤兵加以固守,成为了一座防御稳固的军
港,两国开战以来,邪鲁治联合舰队第一时间进驻了这里,不断袭扰炎黄东南军
的海上补给线的他们成为了将战争拖入相持不下状态的重要因素。
  夕阳下的球硫岛上气氛肃杀,沿海原先繁华的港口城市如今成为了炮台林立
的堡垒,新月形海湾形成的天然港口中百余艘大小战船停靠着。
  忽然间,岸边的水手和士兵中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原来一支分舰队回港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战舰几乎每一艘后面都拖着俘获的运输船——他们刚刚袭击了炎
黄帝国为远征军输送补给的船队,而后凭藉着对水文的熟悉将一独子火的炎黄帝
国南洋水师甩在了身后,畏惧于水道不明的海域里隐藏的暗礁和海岸炮台上众多
的重炮,吃了大亏的炎黄帝国水师的官兵们虽然个个愤怒异常,但也只能离得远
远得乾瞪眼,瞪了一会,无奈地撤走了。
  突然间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岛屿,冲天的火光一下子笼罩了港口,士兵和民
夫们奔走着抢救物资并试图控制火势,水手们奋不顾身地跳下船头,奋力砍短锚
锁将船尽量远离火场……
  很快的,大火在全岛军民的努力下被扑灭了,关于事故始末的报告也在第一
时间交到了亲自率军在前线与炎黄东南军对峙的天皇手中——火灾是要塞火药库
爆炸引起的,爆炸和随后的火灾导致了军港附近的要塞有四分之一严重损毁,目
前正在加紧修复:联合舰队在火灾中有十四艘战舰被烧毁:此外就是爆炸造成了
岛上驻军火药缺乏,急需从本土调配云云……
  然而,到晚上的时候,当消息传到炎黄帝国的心脏——京城的时候却已经变
成了邪鲁治联合舰队的主力已经在爆炸中覆没了,就在龙正天将信将疑的时候,
又送来了东南军统帅,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的奏摺——一直抱定死战到底决心的
邪鲁治人居然要求派代表往炎黄京城议和了!
  几乎同时,京城中两股彼此对立的势力也都得到了消息,东宫太子府的密室
中,皇党的四位头面人物正在密商。
  「明日朝会,非同寻常,父皇恐怕要第一时间与众臣讨论邪鲁治人要求议和
一事。」
  太子龙正宪道:「张师傅,作为兵部尚书,届时您的态度举重若轻啊。」
  「下官明白,只是……」张太月面露不安之色:「下官尚不确定皇上自己到
底是主战还是主和,更猜不透皇上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那么张大人您自己的意思如何呢?」一边的龙千雨问道。
  「下官认为,早日议和收兵,对我炎黄于国于民都更加有利。」他顿了顿,
继续细说下去:「眼下我炎黄最大的问题是连年兵火和旱灾造成的饥荒,说白了
就是没钱没粮,老百姓没,国库基本也没有,可为了这场战争必须继续想老百姓
压榨钱粮,现在继续打下去,只会使我国力继续衰弱,民心继续沦丧。对外使西
北两面的虎狼之国有机可乘,对内激起民变,动摇我立国之本。」
  「邪鲁治再顽强,终归是个小国弱国,我们现在议和撤军,最坏的结果就是
放他们恢复起来试图向我们复仇,这没有什么,即便是全盛时期的邪鲁治要犯我
炎黄也不过是螳臂挡车,我们真正的大患在西线,在北疆,在我们自己国内已经
到崩溃边缘的民心,在这样的形式下,收回那十万忠心的军队,节省下每年供给
远征的钱粮,对我们都是必要的,甚至是必须的。」
  「言之有理。」龙千雨由衷道,但立刻又冷下声来:「不过张大人听本宫一
句劝,这话您搁心里头,万万别漏出来!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总将
皇室和朝廷的尊严挂在嘴边,真正在乎的却是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我给您露个底
在这场战争是父皇挑起来的,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是是极力主战的,现在要是议和
等于让他打自己的耳光。」
  「所以,说句大不敬的,他就是把所有反战的大臣都杀光,就是把我炎黄最
后一个男人都送上战场,就是耗光全国最后一两银子最后一粒粮食也要硬撑着把
这仗打下去,何况,眼前就有个得一场大胜的机会。在这个时候,他对任何主和
者都是深恶痛绝的。至于这次,我估计他就是想借机看看朝廷里和自己唱反调的
到底有谁。」
  沉默……无言的沉默,室内其余三人面面相视,再说不出一句话,很多事情
其实大家心理都有数,只是多有顾及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愿说,如今,一个女子
却说出了大家心中压抑的一切,这怎能不让他们心生敬佩却有羞愧难当……
  「唉……」龙千雨轻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累,看向天窗外的
月色:「明天即将来临,但它将是怎样的一个明天呢?」她一语双关地说道……
  「月牙儿……」晚上回到房间,眼前师妹的样子让紫藤说不出的惊喜:「你
的衣服……怎么……」
  「不……不好看吗……」小姑娘羞红的脸低低的,一双小手拽着裙角,声音
象蚊子一样。
  「不……只是很意外呢……」紫藤笑道,伸手将月牙儿搂进怀里坐到床边,
低头亲亲小姑娘的额头,一手伸进了短短的裙子里,意外的,触手的尽是湿润和
毛茸茸的感觉:「疑……没有穿吗?」
  「因……因为……太湿了……」想到下午「实习」时几乎湿得不能再穿的内
裤,月牙儿的脸更红了:「那个……师兄……」
  「恩?」
  「今天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主动?」
  「……」小姑娘的要求令紫藤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了得同意:「好啊。」
  得到许可的月牙儿站起身来,深手到衣服里面解开胸衣的系带,很快,粉蓝
色的胸衣被从衣领中抽了出来放在一边,向下拉一拉深V字形的衣领,饱满的双
峰露了出来,在衣服的箍压之下显得更加坚挺,将裙撩起到腰间,而后坐到了紫
藤身边。
  「师……师兄……你……你不摸我吗?」紫藤有些意外地呆住了,这让月牙
儿也有些意外,阿姨不是说男人看见这个样子都会忍不住的吗?她不太确定地小
声问。
  「你……」紫藤只句的小姑娘大胆的言语和羞涩的样子配合在一起真得很可
爱,忍不住笑了笑,而后一只手握住她丰满的乳房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则摸上了
她被丝袜包裹着的腿,顺着丝柔的触感一路向上,最后来到了湿润的肉缝边,轻
抚挑逗着。
  「恩……师兄……」月牙儿的嘴里配合地发出消魂的呻吟声,同时双手灵活
地解开紫藤的裤子,右手抓住已经勃起的肉棒前后套动着小手让肉棒出入她的手
中,同时左手开始用爱抚着肉棒下的睾丸,用指甲轻轻地搔挠着。
  套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月牙儿感觉到手中的肉棒也越来越涨大,她渐渐地开
始用两只手一起套动,做着长程的活塞运动,以使得运动的全程中紫藤肉棒最敏
感的部分都能摩擦到她手掌里柔嫩的肌肤。
  「月牙儿……」紫藤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继续爱抚着小姑娘的乳房和阴
户:「你从哪学的这招?」他问道。
  「秘密……」小姑娘仰头索吻:「师兄喜欢吗?」
  「当然。」紫藤低头吻了吻小姑娘的嘴唇,进一步追问道:「那还学到了什
么?」
  小姑娘用行动做了回答,她离开紫藤的怀抱,而后跪坐到他的跨前,将嘴唇
靠想兴奋地跳动着的肉棒,伸出舌头从肉棒根部到顶部舔弄着,当舌头接触到最
敏感的顶端的时候环绕着卷动着她的舌头将唾液均匀地吐沫在上面,而后张开小
嘴,努力地想把整跟肉棒都吞下去。
  但肉棒顶到喉头的感觉最终使她放弃了努力,含着肉棒的前半截开始前后摇
动自己的头,以使得肉棒在自己的嘴里抽插着,同时她的舌头继续舔着嘴里的肉
棒,微皱着眉头尽量快地活动着头部,一上一下的,她抬眼看着紫藤,努力地做
出诱惑的表情,同时,几乎是刻意的,一对乳房靠着紫藤的大腿摩擦着……
  「月牙儿……」小姑娘的技巧让紫藤很享用也很惊喜,但小姑娘脸上那完全
是故意装出来的诱惑表情和其掩盖下的痛苦神情让他不忍,双手托起小姑娘的脸
峡,将肉棒从她嘴里退出,把小姑娘再次抱进怀里:「没必要刻意这样。」
  「恩……」小姑娘摇摇头:「我想让师兄更满意……」她倔强地说:「所以
师兄还是不要动。」小姑娘再次离开紫藤的怀抱,想把他推倒在床上,紫藤拗不
过她,只好自己躺下。
  月牙儿红着脸帮紫藤脱掉身上的衣服,而后,脱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去,站
在紫藤的面前背向着他,一点点慢慢拉开连衣裙背后的系带,而后,转回身体,
白色的连衣裙顺着滑腻的肌肤滑到了脚下,迷人的裸体随着连衣裙的落下显露了
出来,抬脚走出脚下的连衣裙,此刻,小姑娘的身上除了腿上那与肌肤几乎容为
一体的肉色丝袜之外,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紫藤吞了吞口水,眼睛几乎看直了,他不得不承认月牙儿的动作虽然羞涩而
不熟练,但是充满着诱惑和性暗示,这让他脖起的肉棒更加兴奋地颤抖着。
  月牙儿分腿走到紫藤的跨间,右手抓住他仍然坚硬的肉棒对准自己的阴道口
坐了下去。
  「嗯……啊……呀……好舒服……师兄……好棒……」肉棒随着小姑娘的的
体重,一下子直顶入子宫,肉棒火热的温度和巨大的尺寸让她兴奋地仰身呻吟,
却依然没有忘记阿姨的教导:「呻吟的时候也要用声音和表情来挑逗对方。」
  她重新垂下头去,蓝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搔捞着紫藤的鼻子,绣红的小脸努力
做出诱惑的表情,甜丝丝的声音呻吟着:「师兄的……弄得人家好舒服……」同
时,疯狂地扭动着因为习武而柔韧有力的蛇腰上下耸动着什么,娇嫩的小屁股撞
击着紫藤的小腹,柔滑的丝袜摩擦着紫藤的窑侧和大腿。年轻而充满韧性的阴道
肉臂拼命的夹紧肉棒,摩擦着,挤压着……
  「月牙儿……你的身体……啊呀……太爽了……」触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
紫藤兴奋无比,他一边配合着小姑娘窑部的动作抽插着,一边身手揉搓着眼前晃
动着的一队饱满的乳房,掌心传来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手感。
  月牙儿则很认真地实践着下午被教授的技巧要领,即便身体已经高度兴奋却
依然尽力保持着固定的节奏,腰部一上一下地运动着,直到她觉得自己下体突然
袭来的一股剧烈的快感告诉地沿着神经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让她的身体开
始变地敏感,舒服而有些无力,也让自己的下体爆发似的剧烈收缩压榨着侵入的
肉棒。
  「啊……」高潮中的小姑娘忘情地浪叫着,同时继续扭动身体尽力摩擦压榨
着紫藤的肉棒,很快她觉得自己提内的肉棒也膨胀到了极点,并且剧烈地颤抖着
跃跃欲试地要爆发了。
  这个优秀的学生在高潮中依然没有忘记老师的教导,她急忙将身体抽离爆发
边缘的肉棒,而后,俯下身来,把紫藤的肉棒贴在自己的乳沟里,然后双手抓紧
乳房想内用力地夹住。
  「师兄……」小姑娘仰起头来用娇喘着的声音挑逗着,同时双乳包裹着肉棒
揉搓起来,肉棒在乳沟中进进出出,顶端不断地撞击着她的下巴,她索性张开小
嘴,将占满自己淫液的肉棒顶端含进了嘴里,几番舔弄之下,本已经在爆发边缘
的肉棒开始了激烈的喷射,浓酬的精液冲进小姑娘的饿嘴里,她努力地吞下了一
部分,更多地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落在白皙的乳肉上……
  紫藤喘息着,生理的高潮让他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伸出一只手来,他轻抚
着跨下正乖巧地用舌头为自己清理肉棒的小姑娘的头发,却并没有发现房间的角
落里,一个雕塑额头上绿色的宝石闪烁着的诡异的光芒……
  「啊……恩……」另一个房间里,拉克丝正浑身躁热地半躺在床上,衬衣的
纽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黑色的胸衣也被解开了系带半搭在因为兴奋而出汗的一
侧肩膀上,另一侧丰盈的乳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正在自己的一只手中变幻着形
状,窄裙的开插被撒大了许多。
  裙子被拧成麻花状撩到腰间,湿透了的丁字内裤被拉到一边,露出了竟然完
全没有体毛的下阴,因兴奋而充血的肉缝显示出诱人的粉红色,两只纤细的手指
正在那肉缝间进出抽插着,渗出的液体占湿了黑色内裤丝袜。
  欲火中有些迷离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镜子,那是紫藤房间里的影像,此刻师兄
妹两已经开始了新的回合,月牙儿双手紧抓身下的床单努力支撑起爬着的身体,
听着娇嫩的小屁股让紫藤从身后进入,兴奋的紫藤轻轻拍打着小姑娘的屁股,一
边快速地进出着小姑娘的身体,肉棒带出的淫液滴落在床单上,形成了一片潮湿
的斑点。
  「啊……不行……我需要……真正的……」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刺激的画
面已经让拉克丝欲活难耐了,踉跄地爬到床头,拿起下午已经有些使用过度的淫
兽水晶再次念起了咒语。
  一丝不挂的「紫藤」再次出现在了床上,但只是多了两个黑眼圈。不过现在
的拉克丝可没有兴趣在意这些细节,她猛地扑过去,抓起淫兽的肉棒就塞进了自
己第亿蜜穴之中,「啊……」满足的叫声传出,她忘情地挺动着身体。
  淫兽一如既往地嚎叫和喘息着,不过这次却是喘息声压过了嚎叫声,就在拉
克丝兴奋之极的时候,淫兽已经哀号着射出了污秽的液体,而后,迅速地变回了
水晶。
  「什么呀这是……」一下子失去了快感的拉克丝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叮咬一般
地难受,无奈地继续释法,可是却完全没有效果。
  「这就是使用过度的结果吗?」她痛苦地说道:「看来不设法强化是没法再
用了。」强忍着身体欲望的煎熬,她走到桌边在说明书中翻找强化功能的方法。
  紫藤搂着在两次激情后筋疲力尽已经睡着了的师妹,今天小姑娘的态度和技
巧一样令他惊奇,不过只有一点很奇怪,从前都任由自己射进体内的月牙儿今天
一反常态地抗拒,第一次让自己在她的乳沟里爆发,第二次则是在最后时刻用穿
着丝袜的小脚刺激自己爆发边缘的肉棒,而后让自己的精液占汙她的丝袜。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很好奇。突然传来的「哄」的一声爆炸打算了他的思
路,不过对此紫藤并不在意,因为无论是他还是这里的下人都早已经习惯了这样
的爆炸,每个人都知道这是那位西大陆来的王爷夫人兼城守大人使用魔法的时候
又出了什么差错。
  紫藤摇摇头,雪拉姐也真是的,深更半夜的还弄出这么大动静,不过,这次
又出什么问题了?出于好奇,紫藤起身走到养母的房门外,将门推开一点,从缝
隙中向里看去。
  里面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爆炸的烟雾之中,一个桌子般大小的软体生物
出现在拉克丝的面前,十几条触角在空中舞动着。
  「雪拉姐又召唤出什么奇怪的生物来了?」紫藤这样想着,以前他也经常看
见拉克丝召唤出一些希奇的怪异生物。
  这奇怪的的生物似乎也吓了拉克丝一大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就在试图
手上聚集起火焰但还没等她成功,那古怪生物就用众多触手将她紧紧的捆住。拉
克丝的被捆住的身体像一条大蛇般,无数的触手成为了效率最高的脱衣工具,几
秒钟的时间,拉克丝丰盈白嫩的身体就已经一丝不挂地在怪物的触手下拼命地翻
转挣扎了,怪物的体液一点点渗进她的皮肤使她渐渐的只剩下喘气的劲了。
  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般娇艳,嘴里也早已吐不出完整的音节,因为怪物
的一条触手已经伸了进去,就象在口交一般进出着,下身粉红色的蜜穴被怪物用
三根触手交替进出着,洞穴中不断的流下白颜色的液体,怪物的其余触手则捆绑
玩弄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淫荡的液体被触手弄得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
  眼前的情景让紫藤震惊,他本能得觉得这次雪拉姐的「魔法事故」很危险,
不过,更多地是对于这个侵犯着自己梦想着的身体的怪物的怒火,这让他不顾一
切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呜……」看到紫藤冲了近来,想到他看到了自己这淫荡狼狈的样子,拉克
丝挣扎着想背过头去。紫藤的身影快如闪电,那怪物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已
经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被分成两半的怪物化做了地上的一滩粘液。
  拉克丝挣扎着从怪物的触手之中解脱出来,身体一软,再也站不住了,紫藤
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感受着怀里那具城市的躯体的巨大魅力,紫藤的呼吸沉重起来——拉克丝今
年不过才三十六岁,加之贵族出身的女人大都善于保养,她的身材美妙无比:浑
圆的削肩,嫩藕似的胳膊,一对丰满尖挺的乳房虽然没有星华的尺寸那么吓人却
显地和体形配合得那么完美,细细的柳腰,白皙而丰满的长腿……
  而隔着自己的睡衣,紫藤清晰的感觉到那对高耸的乳房正紧紧的顶住自己的
胸口,怀里的女人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不断扑打在他的脸上,他已经硬了起来的
肉棒此时也正顶开睡衣的下摆顶在拉克死的蜜穴门口。
  「抱紧我……」拉克丝的声音已经近乎是乞求了,自身的欲火和淫兽体液的
催青效果的双重刺激让她近乎要亏了,那呻吟声让紫藤觉得自己在美梦中一般:
「那怪物的体液,比春药还厉害,帮帮我……」
  紫藤呆住了,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你嫌弃我吗?你不记得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拉克丝的声音中带着一
些哭泣,她一边哭诉着一边疯狂地撕着紫藤的衣服,欲火烧得她难以忍受,可紫
藤却明显从中听出另一种出自真心的伤感,虽然他无法理解,但此刻的他只觉得
无法理解,雪拉姐说的那个「你」真的是自己吗?如果是,那太不可思议了,如
果不是,以为自己被当作别人替代品的他心中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但他的身体还是忠实的反映了自身的欲望,双手紧紧搂住拉克丝的身子,多
年的愿望终于得尝所愿。还记得无数个晚上,自己在浴室的窗外看到她扭动着那
美妙的裸体时候就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把她按到在地,将肉棒插进她的嘴里,刺
进她的穴里,射进她的乳沟里,让她在自己身下淫水淋漓淫声不绝,在她体内永
远留下自己的印记。可那些毕竟都只是想像,而现在,她的身体就在自己怀里,
她正乞求着自己于她交欢,一切的一切宛如梦幻一般。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她脱了个精光,赤裸裸地拥抱着那具渔火焚身因而有些烫
的身体的紫藤再也把持不住,最后的一点因为固有伦理观念的顾及也被扔到了九
霄云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穴口,再用力往上一顶,拉克丝的蜜穴已经
彻底湿润,这一下紫藤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插入一半,「哦……」充实的感觉让
拉克丝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她也配合着身子一沉,肉棒很快便全根尽没。
  紫藤托住拉克丝雪白的屁股,肉棒一上一下地在湿滑的阴道里进出着,下身
传来的难以言语的快感让他不愿有一点停顿。拉克丝似乎也陶醉在快感之中,柔
软的身体跟随着紫藤的节奏,也推动着屁股配合着,狂流不息的淫水从缝隙中益
出,顺着两人的大腿流下去,紫藤抱着她一边抽送,一边朝旁边的床走去。
  把拉克丝的身体往铺在床上一放,紫藤靠上去跪坐在她的双腿之间抬高她双
腿,架上肩膀,让阴茎可以插得更深入,抽得更有力,拉克丝显然是经验丰富,
立刻配合着两手放在腿弯处,用力把大腿拉向胸前,让下体可以挺得更高,让紫
藤的每一下冲击,都把她的大腿压到胸前,屁股随着紫藤下身的冲刺而上下迎合
着……
  拉克丝瞪大了充满欲望的眼睛,她清楚地看到紫藤强壮的身体正在自己身上
发泄着欲望,这对她而言是无比熟悉的画面,十八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兴奋地
占有自己的身体的,是的,是他,尽管他还没有经历那段不可思议的旅途,尽管
他还不记得自己。她忘情地呻吟着,双眼微闭,咬着牙关,两腿蹬得笔直,搂着
紫藤还在不断挺动的虎腰,娇躯颤抖连连,淫水汹涌而出,全身像瘫了一样软得
动也不想再动。
  紫藤却不知道拉克丝记忆中的那段秘密,在他而言,这有些背德的性爱更加
刺激着他的欲望,看着养母被自己送上高潮,他更加干劲十足,每一下都把肉棒
顶到尽头,用最大的力量享受着身下这具让自己魂牵梦绕了许多年的美妙裸体。
  拉克丝遭到身里和心理的双重的高潮袭击差点昏死过去,现在又承受着紫藤
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冲刺,根本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唯一可做的只有尽量夹紧
自己的双腿,好让下体更加紧凑,算是对紫藤给自己无比怀念的快乐作出回报。
  「雪拉姐,换个姿势吧……」拉克丝丝毫不比夏侯琴逊色的美妙臀部让紫藤
垂涎三尺,希望可以背入式的他把肉棒抽出体外,放下肩上的双腿,试探着询问
着,拉克丝点点头,十八年前的经历使她很清楚紫藤的最爱。
  紫藤将她身体挪成趴着的姿势,双膝跪在床面,一手抚摩着她雪白丰满的美
臀,一手托着发烫的肉棒再次插入,这样的姿势似乎特别容易发力,紫藤的每一
下抽送都快速而有力,结实的腹肌撞击着拉克丝丰满的屁股啪啪作响,每一下都
刺入蜜穴的最深处。将她的身体给顶得前后摇摆,一对豪乳也随着荡漾不停,紫
藤俯下身体,整个人压上她的后背,伸手过去抚摸着那对晃动不止的肉山,一会
用力紧抓,一会轻轻揉捏。
  拉克丝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高潮后敏感异常的身体在这持续的强大攻势下颤
抖着,她的双手在地上乱抓,差点把华贵的丝绸床单给撕出个大口子,她喘着粗
气,口中呻吟声此起彼落,没多久,只见她的身躯便像触电般强烈颤动,眼睛翻
白,紫藤就觉得一大股淫水就往自己的肉棒上猛地冲去。
  紫藤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再次登上高潮的顶峰,害怕时间再长她那目前过分
敏感的身体会支援不住,连忙快马加鞭地挺动肉棒在蜜穴里飞快地穿梭不停,不
久他就感觉自己的肉棒已经涨硬得发麻,随着身体的一阵哆嗦,将精液一滴不留
的全部射进了拉克丝火热的的身体深处……
             第四章 战和之间
  当清晨的第一屡阳光穿透过重重的窗帘照射进有些幽暗的房间里时,紫藤已
经醒了,他依旧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边那触手可及的美妙躯体和不断扑鼻而来
的诱人体香他几乎要认为一切都只是一场春梦。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尽量不惊扰到身边侧躺着的拉克丝。借着室内朦胧的
光线,他静静地欣赏着那曼妙的裸体和美丽的面容,拉克丝恬静安详地微闭着眼
睛面向自己侧卧着,一头金色的迷人长发柔顺的在枕头周遍铺散开来,长长的睫
毛下,闭合的双眼微微颤动着,双颊依旧有一些绯红。
  雪白的肌肤,柔嫩的双肩,傲人的双峰,因为身体姿势的挤压而显得格外饱
满,平滑的小腹上没有一丝缀肉的痕迹,修长的玉腿之间无毛的肉缝间依然隐约
可见昨晚自己喷射进去的欲望与爱恋的液体。
  一切都太美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紫藤心里由衷地赞美道。想到昨晚她在自
己跨下疯狂的样子紫藤的心中充满着多年的夙愿终成现实的满足感,可是,昨晚
她那些令人不解的话语却依旧让他无法放下,她口中的「他」是谁?和自己有什
么关系?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欲望的替代品吗?想到这个,他心中总觉得有什
么堵着一样。
  「你有很多个为什么想问是吗?」紫藤因思索而不察之时,刚才似乎还在沉
睡的拉克丝已经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起身来亲昵地靠在紫藤的肩膀上。
  「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紫藤有些茫然无措了。
  「怎么……不搂着我吗?有点冷了。」拉克丝说道,一边杀有其事地拉过旁
边的被子,盖住两人肩膀以下的身体。
  「雪拉姐……」紫藤的声音依旧有些不确定,但还是伸手绕过拉克丝的肩膀
和后背,将她美妙的身体半搂进自己怀里。
  「你想问『他』是谁是吧?」拉克丝将头枕在紫藤的胸口,得到他算是肯定
的点头答复后却提起了个似乎毫无关系的话题:「先不提这些,知道我为什么会
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紫藤茫然地摇摇头,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的问题他当然从来没想过。
  「十八年之前……」拉克丝仰头看想天花板上用宝石构成的「星空」,那眼
神让紫藤只觉得她已经迈进了记忆的回廊之中:「当还在利萨斯的时候我遇见了
一个东方来的年轻人,他是那么得出色,完成了许多不可想象的伟大成就,还救
了我的命,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天赐的因缘,什么叫一见衷情,他……就
叫『紫藤』。」
  「那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他说为了不让许多人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必须走,他说
他很快会回来我身边的,以另一种身份。」
  「我……」紫藤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不确定地文道:「很象他?」
  「不。」拉克丝抬起头,含着泪光的眼睛对上了紫藤满是疑惑的双眼:「你
就是他。」她坚定地说道。
  「可是……」紫藤无法想象这个事实,他只觉得是拉克丝过度的思念曾经的
恋人而有些精神恍惚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但是那就是真相。」拉克丝的神情和语
气却都充满着不容质疑的坚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那段不可思议旅途,
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而言,那确实是无法想象的,甚至包括我,在如他所说
的在那个地方拣到你之前我也是不敢相信的。」
  感受着那声音的坚定于颤抖,和怀里身体的火热,紫藤突然意义到了一件事
情——无论一切的真相如何,现在的他都已经不愿也无法在放开怀里的这个女人
了:而现在的她,也都真切而热忱地渴望着自己的抚慰和爱。除此之外,一切的
一切都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雪拉姐……」似乎完全想通了,也许是觉得完全不用再去想那些了,紫藤
鼓起勇气低头吻向拉克丝樱红的嘴唇。
  「紫……」拉克丝的响应同样热情,她轻吟着献上了自己的樱唇,两人忘情
地吮吸着对方,舌头交织缠绕着久久不愿分开。
  「哦……」紫藤突然一惊,因为拉克丝的一只纤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硬挺起来
的肉棒温柔地套弄抚摩着,同时嘴唇也成着紫藤的惊疑移动到了他的耳边。
  「好硬好大好烫哦……」拉克丝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在紫藤耳边急促娇喘着,
热气侵袭着他的耳垂,紫藤也回敬似的伸手握住一只丰满的乳球尽情揉捏着。
  「恩……」拉克丝很享受地呻吟着,抬起头来,双瞳微微有些朦胧,她撅起
小嘴索求着。
  紫藤轻柔地温上她樱红的嘴唇,而后,顺着揉滑的肌肤一直向下,舌头添过
娇嫩而敏感的劲部,若得拉克丝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再往下,紫藤将整个头钻进被子里,那里是女性身上最具魅力的部分,他贪
婪地抚摩着那一对完美的肉山,张嘴轻轻地含住了一边乳房上殷红的乳头,吸吮
着,舌尖在上面灵魂地打着转。
  「啊……」拉克丝呻吟着,撩开被子,情不自禁地将紫藤的头按进自己的乳
沟,另一只手继续套动着他已经因为兴奋而变得硕大且火热的肉棒:「给我,给
我你那火热的东西。」摇晃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她似乎已经难以压制身体的情欲
了。
  扭身将紫藤按在床上:「你别动,先让我来。」拉克丝亲亲紫藤的脸夹,嘴
里的气息间渗透着火热的情欲,慢慢按着他的胸口挺起身,调整一下自己位置,
使得她张开的双腿正对着紫藤一柱擎天的肉棒。
  紫藤抬起头,有些激动地瞪直了眼睛,现在这个姿势和角度他正好可以清楚
看见拉克丝双腿之间那女性最秘密的地方,没有体毛的遮掩的蜜穴散发着醉人的
魅力。
  「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天生就这样……」拉克丝的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撒娇
似的的抱怨,她一手握住紫藤的肉棒,微微地向下凑近了点,将肉棒的顶端在自
己的穴口摩擦了几下,淫荡的液体润湿了摩擦着的部分。接着她继续坐下身去,
被顶得分开的肉缝温柔地夹住入侵者,转眼将它吞没。
  「哦……」她满足地长出了口气,继续将臀部压向紫藤,整根肉棒很快完全
消失在她体内后,她柔柔的坐在紫藤身上,双手撑着他胸部强健的肌肉喘息着:
「紫……你……充满了我……」金黄色的长发低垂到紫藤的脸旁,拉克丝充满了
诱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哦!」忍受不了那份诱惑的紫藤用力撞击着拉克丝的臀部,每次的动作都
顶得她扭动身子,发出娇美的呻吟。而同时,拉克丝蜜穴中的肉壁就像熔铁般炽
热,肉棒干每进出一次,淡红色的嫩肉就收缩一下,紧凑的感觉让肉棒兴奋地颤
动着。
  「嗯……啊……紫……你……好棒!」拉克丝不断地呻吟着,而胸前的一对
乳山则伴随着紫藤的每次抽插摇晃着,那汹涌的波涛让紫藤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
那对硕大的美丽乳房用里地揉捏着,分量十足的乳肉让他的双手无法完全掌握,
手掌中的部分在双手的施力下却顽强的抵抗着。
  紫藤很快发现了这对美乳的独到之处,与印象中多数这种大尺寸的乳房的手
感完全不同,手中的乳肉并没有软绵绵的感觉,反倒在微微抵抗着手掌的握力,
但同时那触觉也不象狮女罗莎的乳房那样有肌肉的感觉,手感依旧柔滑诱人,爱
不释手地反复揉搓着。
  「恩……小坏蛋……用力……」拉克丝用手捧着紫藤的脸亲吻着,一边抬起
她的屁股向下坐下去,一开始动作非常慢,而后又是一次,再一次,速度渐渐加
快,在他肉棒上一上一下地套动着,肉棒随着她的动作在阴户之中滑进滑出越来
越快,越来越激烈……她的阴道之中一点点变得更加潮湿,每一次抽插紫藤都可
以听见肉棒冲破淫水阻拦的清晰声音。
  那淫糜的声音让紫藤情难自已,他干脆坐直身子,双手抓住拉克丝雪白的屁
股帮助她上下挺动身体,同时张开嘴巴将一个乳头含进了嘴里。
  「啊……」上下同时的刺激让拉克丝兴奋地呻吟着,在紫藤双手帮助之下,
她的动作也更快了,雪白的乳房随着身体剧烈地摇动着,以至于紫藤已经无法将
那随着乳浪摆动的乳头继续含在口中,紫藤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太棒了,他真想就
这样永远地、深深地呆在这个让自己着迷的身体之中。
  「恩……紫……用力……给我……」拉克丝的喘息更快了,更沉重了,紫藤
也已经控制不住呼吸的节奏急促地喘着气,两人都已经沉迷在欲望之中,一上一
下,越来越剧烈,很快紫藤已经觉得一种喷射的欲望,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也
越来越强烈,他已经几乎不能忍受了。
  「雪拉姐……我……我快射了……」极限的快感促使紫藤更加激烈地顶着拉
克丝的蜜穴,努力想让体内聚集着的欲望更快地发射出去。
  「哦……射吧,我的小坏蛋……」拉克丝忘情地叫着,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
了欲望和迷离,她的身体颤抖着,绯红的颜色悄悄爬满了白皙的肌肤,蜜穴中的
嫩肉剧烈的收缩着,宣泄着自己高潮的兴奋,也将紫藤即将喷射的肉棒的最后一
道保险解除。
  「雪拉姐……」紫藤大叫着,最后又用力地顶了一下,一股股灼热的精液冲
了出来。
  「呼……呼……」射精之后的紫藤躺在床上喘着气,拉克丝也喘息着,起身
让紫藤的肉棒腿出自己的身体,肉缝中荡漾着对方刚刚发射进去的液体,而后躺
在他的身边,微笑着任由他不老实的抚摩着自己的身体。
  「你还真的就敢直接射近来啊。」手指划过自己的阴户,拉克丝将沾着精液
的手指伸给紫藤看:「就那么想让我怀孕吗?」她半开玩笑地问道。
  「啊?什……什么……」从没想过这种问题的紫藤大惊。
  「你这样随随便便射在女孩子体内可是很不负责的,这样很容易让你当爸爸
的,而你好象还没到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年纪。」
  「没这么严重吧……」紫藤很没底气地说:「以前一直都这样的,从没出过
什么问题的……」
  「风尘女子对避孕是很有心得的,王府里的那些女孩子因为考虑到会有这种
问题平时给他们的饮食里就有避孕药物的成分,所以基本不会有问题,至于你的
小师妹我就不清楚了,通常来说可能是你们谁的身体有问题,所以,不过……」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很肯定地说道:「你的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或者也
许是你运气太好了,每次射在她里面的时候都正好是安全期。」
  「安全期?」紫藤一脸的茫然:「你不知道?」拉克丝气结,一脸的哭笑不
得:「那经期你总知道吧?」
  「恩。」紫藤点点头,虽然也不是非常明白究竟经期是什么,但至少他知道
的是那段日子的时候,月牙儿也好,琴姐也罢,还是王府里的那些女孩子也好,
都说那写日子是不能和自己欢好的。
  「所谓安全期简单来说就是经期的之前七天和之后八天,这段时间里女孩子
理论上是不会受孕的。」用手指敲敲紫藤的脑门,拉克丝很严肃地说道:「所以
以后再找女孩子的时候,除了这些日子外都别射里面,否则出了问题对方通情达
理还好,要是纠缠起来你就麻烦了。」
  紫藤咽了口吐沫,觉得真有点后怕,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拖家带口的,看来以
后得注意了。
  朝阳同样也照射到了兽人王国的地面上,尖木高栏围成的城寨的中心一座高
大的圆顶三层木制建筑矗立其中,当然,它的高大也只是在这城市里相对而言。
  显然兽人并不是擅长建筑的生物,因为眼前这以人类的标准简直简陋到极点
的「城市」就是虎族的王城了,而在虎族在内战中取得统治地位之后,这里就成
为了王国新的首都。
  王宫主卧室的窗口,一丝不挂的狐族女族长正面向窗外思索着什么,雪白的
裸体上多处都有风干的精液的痕迹。最近她的情报人员多次回馈回一个很诡异的
消息,炎黄帝国的内卫在西北帝陵山附近活动频繁:「他们究竟在找什么?」她
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会儿,似乎做了决定,她伸手抓过一只格子,另一只手半握着拳头,
嘴里默念着什么,张开手掌,一快晶体出现在其中,再次默念咒文,晶体消散做
诡秘的气体消失在鸽子体内。
  她身后的兽皮大床上,一个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的男子正端坐其上,额头上隐
约有个王字的花纹。
  他的身侧,一个丰满的狐族女人正托着自己一个丰满的乳房将乳头送进他微
微张开的嘴里,一边侧过身体张开嘴,轮流吮吸着男人的两个乳头。同时,还有
另一个狐女爬在他的跨下伸出舌很有技巧地添弄着肉棒,而后,张开小嘴,将肉
棒整个吞了进去。
  男子的肉棒在狐女口中迅速的变大,狐女的小嘴渐渐无法将粗大的肉棒像完
全含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最敏感的顶端含在口中,努力的用自己的舌头舔
弄着,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一只手抓住跨下狐女的头发来回拉动,将她的嘴
当作蜜穴抽插起来:另一只手则抓住眼前的乳房使劲的揉捏着。
  女族长抬手放飞鸽子,优美的动作更使得娇媚的背影诱人万分,男子看得欲
火中烧,他推开服侍自己的两个狐女,起身走向那具美丽的身体,胯下的肉棒笔
直地翘立着。
  男子上前抱住女族长诱人的裸体,低头贪婪地亲吻着雪白的香肩,一只手抬
起她的右腿,把坚挺的肉棒狠狠地插入了那迷人的蜜穴中,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
低吼。
  「哦……」肉棒的的突然进入让女族长感觉到略微有些不适,但狐族淫糜的
体制很快就让她适应了这份粗暴,粗长的肉棒顶在她蜜穴中搅动着摩擦着,快速
而粗暴的接触都让她的身体禁不住随着男子的一抽一插间微微的颤抖。
  「陛下,用力呀……更加粗暴一点……您干得奴婢好爽啊……」配合着对方
的动作用呢喃的声音挑逗着,她双臂用力按住窗台支撑身体的重量,双腿腾空向
后伸去盘在男子粗壮的腰上,尽量抬起臀部,方便那根粗壮的肉棒更方便的进出
她的身体。
  「啊……看本王的厉害……我干死你……」女组长挑逗的呢喃声更助长着男
子的欲火,他用力的撞击着那高高抬起的雪臀,肉棒突破温暖肉壁的层层包裹,
奋力地挺进着,摩擦着。熊熊燃烧的欲望使得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
尽全身的力量把肉棒插入那个美妙的蜜穴的最深处。而随着他的每一次粗暴而有
利地插入,身前的女族长都会发出兴奋的浪叫,这让他更觉得兴奋无比。
  肉体的撞击声、男子的喘息声、女族长的呻吟声在房间里汇成了一首欲望的
交响乐。床边的两个狐女满脸潮红的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疯狂交欢的两人,
她们的手都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乳房和下体。
  女族长扭头甩来一个眼色,她们立刻会意地来到男子身后,体形丰满的那个
用自己硕大的乳房摩擦着男子的后背,为他去除激情的汗滴:另一个则爬进同伴
的双腿之间凑进男子的屁股,伸出舌头把头埋了下去……
  「啊……」男子大叫一声,在菊门中伸缩游走的舌头刺激地它猛地将屁股向
前一挺。
  「哦……」女族长闷哼一声,猛地抬起头尖叫着:「陛下的……顶进奴家的
子宫了,太厉害了……」
  这赞美似的的挑逗让男子几乎把持不住,他疯狂摆动着身体,粗大的肉棒快
速的进出着女族长的身体。蜜穴,舌头和乳房一前两后的联合刺激让他迅速到达
了爆发的边缘,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低吼,猛地一下子将肉棒刺进了女族长蜜穴
的最深处,灼热的肉棒兴奋地在蜜穴中跳动着,一股股污浊的精液喷涌而出。
  「啊……陛下……您干死我了……」女族长发出带着哭腔的尖叫声,身体顺
势一滑趴到了地上,一副软绵绵的无力的样子。
  「哈哈!」男子仿佛极为满足地笑了:「怎么样,就算是你也敌不过本王的
肉棒吧?」
  「是啊,是啊。陛下强壮无比,任何女人都只有在您的跨下崩溃的份啊。」
体态丰满的狐女继续在男子强健的背部肌肉上积压着自己的乳房,一边用挑逗的
语气奉承道。
  「就是啊……连族长都被您干软了了。」另一个狐女也将舌头退了出来,爬
过男子的跨间,用灵活的舌头为他清理着肉棒上的液体。
  「啊哈哈哈哈!」男子笑得更得意了,那恭维似的的挑逗加上跨下狐女舌头
的刺激,他的肉棒迅速又硬了起来,一把装住两个狐女将它们丢到床上:「就让
你们也见识下本王的厉害吧!」说完兴奋地喉叫着扑了上去。
  「……」刚才似乎还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的女族长突然站了起来,扭头看向在
床上起伏着的那个强壮的背影,眼中满是轻蔑和厌恶的神色:「就让你再逍遥一
段时间吧。」她心中道。
  此时炎黄帝国的皇城中已是早朝时分,内阁大臣们拥挤着朝大殿大门走去,
到门口,又彼此揖手相让:「您请……」
  「不,您先请……」
  「岂敢岂敢,还是您先请……」谦让再三之后,最后自然还是内阁首辅老态
龙钟的向朗率先进门,其次是向青文,曹纯和张太月,其余文武百官尾随在后。
  大殿内的皇台之上皇帝龙正天龙服灿烂平静坐在龙座上,龙椅前方两侧也各
有一张椅子,分别坐着皇室子女中最重要的两人——皇储太子龙正宪,掌管内卫
府的九公主龙千雨。皇台之下内阁大臣们分坐两旁,每人案前都放着关于球硫岛
爆炸一事的报告和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关于邪鲁治人希望和谈的奏折。
  龙正天略带笑意地说:「列位爱卿,邪鲁治人乞和一事,想必都各位都知道
了。此事有关我炎黄的春秋大业,朕想听列位爱卿的高见拿出个应对方略来。」
  龙正天说完,众臣齐声应道:「遵旨。」接着有的沉默,有的彼此窃语,像
在商议。张太月探首至曹纯耳旁,低语:「曹兄听清没有,皇上把『和谈』说成
『乞和』了,可实际上这仗谁能最后打赢还不可知了。」
  曹纯毕竟是老臣,对皇帝的了解要深得多,他苦笑着沉呤说:「可在咱们皇
上的眼里,那就必须得是『乞和』。」
  「是啊……可就怕即使是这『乞和』,皇上也不会买帐啊。」张太月摇头,
一脸满是忧虑的神情。
  龙正天目光转动着,轻啜一口香茗,道:「列位爱卿,请吧。」
  老态龙中的的内阁首府向朗首先颤巍巍地起身,沙哑地叫着:「皇上,老臣
认为,万万不能与岛夷讲和!」
  龙正天面露和悦之色,语气温和地说道:「向阁老,你年老体弱,就坐着说
吧。」
  「谢皇上。」向朗仍然挺立着说:「老臣气得坐不住啊!皇上,列位臣工。
自古我炎黄就是天朝上国,他邪鲁治酸什么,一群岛夷,无非都是些茹毛饮血之
徒,不尊王道,不拜圣贤,岂能准他们乞和!」
  向青文接着起身奏道:「启秉皇上,邪鲁治王族不过是当年被我开国武帝所
灭一弹丸小国之残余,如今却妄想要同我天朝皇上讲什么和平共处,着实荒唐。
臣以为,一旦准许其和,则意味着我们自甘其辱,十年筹备远征,十数万将士浴
血风战的都将毫无意义,我炎黄王朝尊严何在?王道何在?」他的慷慨陈辞获得
一片赞同。
  龙正天庄严地坐着,依旧不动声色,看戏一般地看着这对父子说「相声」,
心中却是暗暗欣喜。龙千雨也看在眼里,向党的态度并不意外,他们把持着远征
的命脉——钱粮,远征战事一日不止,他们遍可多猖狂一日。凭心而论,她认为
和谈对国家利在千秋,可眼下,皇帝的心思却容不得她提出主和的见解,这让她
心中煎傲万分,有些惨白的手死死地拽着椅子的扶手。
  一时间朝堂之上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众臣都在叫嚣着要战,只有张太月
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龙正天依旧不动声色,偶一侧目,看见
张太月沉默不语,便温和地问道:「张爱卿有何高见?」
  张太月思索了片刻,脸上满是矛盾的神情,而后终于一叹,起身说:「秉皇
上,臣忧虑得很……今日满朝高论,说到底只有一个字:战!而臣以为,治国者
应该刚柔相济、恩威并用,当战则战,当和则和。而如今,则是当和之时!」此
言一出,众臣寂静。
  龙正天依旧一副声色不露的样子,温声说:「爱卿不妨直言,依爱卿看来,
如今为何当和呢?」
  「臣以为,我朝最急迫的问题并不是邪鲁治,而是内地的饥荒和西,北两线
的强敌。皇上啊,眼下国库空虚,军饷难支,朝廷断不能继续多线作战,特别是
不能继续打这种虚耗巨大的远征作战了!」
  龙正天继续坐着,众臣无从猜测他的心思,许久,他开口了:「宪儿,你是
皇储,是未来的国君,你的意思如何呢?」
  龙正宪一惊,询问地看想另一边的妹妹,实际上,针对这个问题他们前一天
晚上早就编好了响应,只是此刻张太月突然反常的没有依计而言,这让龙正宪有
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继续既定的说法还是支持张太月。
  龙千雨一脸痛苦和矛盾,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和哥哥继续既定的方针,张太
月将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如果支持他,父皇必然不容,左思右想之下,她痛苦地
摇了摇头。
  龙正宪会意了,带着些不忍的申请沉声道:「张大人说得不错,朝廷需要设
法摆脱多面作战的困境,因而,如有和平,当为上策……但是,议和需要一个前
提,那就是确有必要。可是,如今的形式下确实真有必要吗?邪鲁治水师已经覆
没,如今攻下球硫正是最佳时机,一旦攻下,我远征军补给线就缩短了一半,捆
饶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远征的战事胜利指日可望。」
  「父皇,列位大人,在这种形势下恩准『乞和』那是放弃最好的胜利机会,
是对远征死去的将士们英灵的亵渎!」
  龙正天的手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他尽量压抑着道:「爱卿们都说了,那朕就
来正式表明心迹。对付邪理治的那些岛溢,朕只有三个字:战——剿——灭!传
令南洋水师即日开始备战,等待有利风向,准备攻占球硫!」
  众臣懔然应声:「遵旨。」突然主管外交的理藩院官员又想起了什么,请走
道:「那对方派遣的使者,是否告令他们就不要来了?」
  「那倒不必,谈继续谈,拖延时间就是,进攻发起前再告诉使者开战并遣送
回去。」
  「圣上!不可啊!」张太月再奏:「如此则我国有失道义,与战不利啊!」
  「历史不会在意细节,只在乎结果,打赢了就行了!」龙正天怒视「不知好
歹」的张太月:「张太月你如此为邪鲁治人说话是何用心?来人!给我拿下!」
  龙正天有些恼怒地离席而去,两个近卫军迅速近来将张太月押走,朝堂上人
人目瞪口呆,只有龙千雨急急起身,追着父亲进了后室。
  「父皇……」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龙正天很恼火地打断女儿的话。
  「女儿只想问父皇一句,张大人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你!」龙正天气结,但想了一想,还是收起了怒火:「张太月是个忠臣能
臣,这我知道,他说的那些,也很有道理,可他不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
们有多需要一场胜利!」
  「……」龙千雨没有说什么,但她始终觉得,那个「我们」换成「我」或许
就完全对了。
  「唉……」龙正天长叹了口气:「等这仗打赢了朕在赦免他吧。在此期间,
别让他吃什么苦头。」
  龙千雨深深揖拜:「父皇圣明!」
  牢栏内,张太月枯坐在一摊干草上,忽然,他听到动静声,睁开眼,只见龙
千雨带着几个侍女走来。牢吏打开牢栏,侍女们搬进一把椅子而后退出,龙千雨
独自入内,在他对面坐下。
  「公主殿下……」张太月起身行礼。
  「张大人今日为国为民敢言人所不敢言,本宫佩服。」龙千雨真心道:「本
宫也惭愧啊。」
  「公主断不必如此,其实本来下官也打算如昨日商议的结果的,可是……」
张太月吨了顿:「下官昨夜回去想了很多,想到了一些之前没想到的事情,是越
想越怕,折腾了一夜,这才决定今日豁出去了。」
  「其实张大人说的话很有道理,父皇也这样认为,只是,他太需要一场胜利
了。」龙千雨直言道,丝毫没有再给自己的父皇流什么面子。
  「这些下官不是不知道,可下官想到的东西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下官明
白,这胜利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大人想到了什么?」龙千雨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定然有在朝上未
有机会言名之事,便追问道。
  「下官请问殿下。」张太月却反问了个似乎毫无意义的问题:「球硫岛还在
吗?还完整吗?」
  「张大人这是何意?」龙千雨万分不解,但还是回答:「球硫岛当然还在,
而依据南洋水师新的侦察结果,岛屿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地质变化。」
  「这就是第一个问题了,邪鲁治联合舰队据下官所知有三百多艘战船,公主
不妨试想一下,能将三百艘战船全部摧毁的爆炸是个什么规模?如此爆炸之下球
硫岛还健全如往日一般,公主殿下,您认为这可能吗?」
  「张大人是担心这是邪鲁治人的诱敌深入之计?」龙千雨文道,见对方点点
头她一副释然的样子:「这个问题本宫也想过,相信父皇也心里有数,但本宫看
来,这纯属张大人多滤了。首先,邪鲁治联合舰队不可能在爆炸中毫无损失,大
小的问题罢了:其次,退一万步讲,即使他们的联合舰队完好无损,我南洋水师
有战船五百多艘,对邪鲁治联合舰队有将近两倍的优势,纵然此战可能损失巨大
而获胜,也当是情理之内的事吧。」
  「殿下所言确有道理,然而请恕下官无理,公主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有些
事情,您不知道,皇上可能也不知道,或许是装不知道,可我这个兵部尚书不能
不知道。下官给殿下您露个底吧,眼下我炎黄举国上下,已无可用于登陆球硫岛
的陆军部队了。」
  「什么?」龙千雨大惊,这确实是她没想到的,也是从没想过的:「我炎黄
带甲百余万,怎么可能无可用之兵?」
  「殿下,我炎黄虽然号称带甲百万,但真正能打仗的,其实也就那么几路兵
马。」张太月解释道:「如今,西线兽人王国内战已息随时可能来犯,西南蛮族
也是蠢蠢欲动,北线苍天汗国二十万铁骑屡屡压境,这个情况下,西凌军,塞北
军,岭南军,这三支战斗力一等一的边防野战军完全不能调动。」
  「而东南军陷在邪鲁治本土,根本抽不出兵力,西南新军刚刚开始编练,人
员尚未招募齐整,更不谈会有战斗力:至于内地各地的府卫军和京都的近卫军,
一个是吓唬老百姓的纸老虎,一个纯粹是放着好看的仪仗队老爷兵,他们拉上前
线去野战会是什么德行,殿下心中自然有数,就不必我说了。」
  一句句听得龙千雨倒吸冷气,她颤抖声音问:「张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这仗
只能水师自己打?」
  「就是这个意思了。」张太月无奈道,声音中满是忧虑:「公主不妨想象一
下这仗会是什么形势。可能性无非有而:一是邪鲁治联合舰队压阵在球硫岛前与
我南洋水师决战,这是最好的情形,我们可能还可以捞到个惨胜,下官最怕的,
就是另一种情景。邪鲁治联合舰队撤离球硫岛在附近埋伏放我水师攻击球硫岛。
以公主您的睿智,不难想象出那会是什么形势,什么结果吧?」
  龙千雨沉默了,脑海中勾画出来的可怕场景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洋水
师围攻拥有坚固要塞和大量重炮的半要塞化岛屿,一飕飕战舰起火沉没,一群群
充当陆军登陆的水兵倒伏在海滩上,付出巨大的代价后攻下了岛屿。
  然而此时,水师自身也是虚弱到极点,大量战船损毁沉没,大量水兵伤亡,
弹药消耗将尽,更严重的是由于太多的水兵投入了登陆战斗之中,各艘战船都因
为缺少人员而难有战斗力,此时,养精蓄锐已旧的邪鲁治联合舰队突然从他们身
后杀来……
  她的内心无比痛苦,这痛苦不但由于所预见到的这惨烈战况和悲惨的结局,
更因为他对自己父皇的了解——即使他知道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哪怕还有一点
打赢的希望,他就会孤注一掷!
  「南洋水师……完了……」龙千雨有些呆滞地说道。
              第五章 忆柔
  阳光洒在索兰运河的水流之上,映射出一片片灿烂的金色波纹。航道里随处
可见满载货物的三桅乃至更大的商用帆船,偶尔会看见几艘挂着威尔特城绑水警
旗号的帆桨快船行色匆匆。
  还有一种更少见的就是贵族的私人游艇,一来这运河是着名的商路却并没有
什么着名的景色值得那些有游艇的大贵族们前来休闲,二来虽然对外通商频繁,
但对於外来的有政治背景的贵族们,炎黄帝国也好,威尔特城绑也罢,都是相当
谨慎乃至警惕的。
  而这个上午,却正有一艘游艇游弋在运河的水道上。这是一艘不大的白色游
船,突出的上层船舱顶上一根桅杆孤零零地立着,上面虽然有帆锁全没有风帆,
因为对於这种船而言风帆只是发生意外时的应急动力而已——船体周围的水流异
常地统一而迅捷,推动着船只的前进,再仔细看的话回发现船身水线下还隐约散
发出蓝色的光芒:那是水系魔晶在散发魔力操控水流的痕迹。
  船首的锚口旁边镶嵌着一个黑色的徽章,镂空的图案上刻画的是一只停在剑
刃上的雄鹰——那是利萨斯战神殿的标志,在那个国度,见了有这种图案的旗帜
和徽章,任何人,即便是世俗权利的代表——执政官也必须退让。
  不过很显然,这个图案在这里没有什么吓阻效果,因为已经有两艘挂着骷髅
旗的大型划艇盯上了这艘小船,划艇上的水匪们个个目露兴奋之色——眼前的目
标对他们而言是再理想不过的猎物了。
  大型商船虽然也可以作为目标,但这样的商船上武装水手众多,常常会占不
到便宜;况且,就算得手了,到手的通常也只是各种货物,到时候如何将货物运
回和套现又是头疼的事情。相反的,贵族游艇就好太多了,不但船小人少势单力
孤,贵族们的船上还往往会有大量金银珠宝,同时,抓到的贵族人质也可以勒索
大笔的赎金。
  遇到贵族游艇的几率实在太小了,水匪们虔诚地感谢着上苍恩赐的好运,抑
制住心头的兴奋悄悄地将船靠了过去,手中的刀剑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船舱主卧室角落里的一个小隔间中传出「哗啦啦」的淋水声和少女天籁搬的
哼歌声,隔间靠外的一边没有墙,只有一席薄薄的纱帘垂着,半透明的纱帘中,
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纱帘的外面站立着一个如同朝阳下的浪花一样美丽的少女,扭头微笑着看向
打开的舷窗外美丽的朝阳,海风伴随着迷人的水的气息与扑面而来,感受着大自
然的温柔,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泛出陶醉的神情,那小巧的双唇和有些迷离的双目
散发着诱人的魅力,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在背后一直披到大腿。
  少女的皮肤不但白皙细腻,在阳光下更隐约闪烁着珍珠一般的光彩。她的身
上只有蓝色的紧身的胸衣和同色短裤,这是西方女性贵族和侍女们乘船游览的时
候常用的穿着,这样的衣服既可以使她们的皮肤最大限度地享受阳光的爱抚,也
方便她们在任何喜欢的时候下水去嬉戏一番。
  纱帘中的水声停了,外面的少女回过神来,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露
出了发丝下精灵族特有的尖长的耳朵。
  「哗」的一声,纱帘被从里面拉开了,一只纤美的玉足踏了出来,接着是另
一只。水气中走出的少女张开双臂,潮湿的栗色长发紧贴在背后的皮肤上,完美
的瓜子形脸蛋上闪烁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口鼻显露出十几岁年龄的调皮少女特有的
魅力,那女精灵立刻拿起毛巾上前为她擦拭皮肤上残留的水珠。
  少女的身材修长而挺拔,匀成的程度丝毫不比正为她服务的女精灵逊色,反
而更增加了一些丰盈的魅力。她的皮肤微微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在残留的水珠
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却依然给人一些肉感的视觉,富有弹
性的肉体散发着逼人的活力。
  发育良好的双乳高高挺立着,随着她的身体的动作不住的跳动着,其上一对
粉红的乳头小巧而可爱。双腿间女性最大的秘密还没被体毛完全覆盖住,粉红娇
嫩的肉缝彷佛在骄傲地宣告着自己未被异性亵渎的纯洁。
  擦拭完皮肤,少女接过浴巾裹住肩膀以下的身体,倔强的胸部在浴巾的压迫
下被挤出了迷人的乳沟,浴巾的下摆只到臀部,把小半对翘立的粉臀和匀称的双
腿都露在了外面。
  她走到桌前的椅子边做了下来,那女精灵来到她的身后,一手捧起她湿漉漉
的头发,心中默念着操控空气元素的咒语,另一只手指挥着流动的空气吹干手中
潮湿的发丝。
  「快到了吧?」
  「嗯,中午之前就可以上岸了。」两个人的声音都如温和的海风一般醉人。
  「太好了。」少女大大的眼睛开心地瞇成了线:「还可以多压榨哥哥一顿午
饭,听说西淩全席很好吃了。」
  「嗯?」女精灵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低头似乎思索了
一下:「水元素警告说右舷有东西在靠近我们,而且似乎很不友好。」
  「什么!」少女一惊,站起身来,抓过一边浅菊色的吊带连衣裙从头上整个
套了下去,稍微整理下肩上的吊带,伸手进衣服里面解开浴巾,而后从裙子下面
整个把浴巾拽了出来丢到一边:「怎么回事?」她不由分说地跃身抓住敞开的天
窗一个漂亮的空翻上了上层甲板,全然不顾自己刚才的动作所暴露出的的裙下的
裸露风光。
  上层甲板的前端是一个露天的掌舵平台,这样设计是为了游艇的主人可以边
操作船只边欣赏景色。
  少女拿起一边的望远镜朝右舷看去,少倾又放下来,皱了皱眉头道:「是水
匪。」
  「我们怎么处理?」船舱里的女精灵也从舷梯爬了上来:「发信号弹通知附
近的威尔特水警吗?」
  「得了吧,那帮傢伙总会在别的国家的船只被袭击的时候,很适时地不在附
近的。」少女不无讽刺地说道:「以为堂堂战神殿圣女的船这么好抢吗?」她笑
道,而后转向身后的女精灵:「去把那个拿来。」
  「知道了。」女精灵会意地再次回到船舱里,很快她又出来了,将一个精緻
的手提箱交到少女的面前。
  「难得有机会用……」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里面最显眼的是一块刻画着神
秘图案的红色水晶,环绕着水晶则摆放着一条同色的似乎是水晶质地的腰带。将
腰带取出扣在腰上,腰带前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大小和形状与她挂缀上的水晶都
完美匹配的插槽。
  「武装!」少女拿起水晶递到嘴边说道,水晶立刻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待
机中……」毫无感情成份的冰冷女声从里面传出。
  将水晶插进插槽里,一瞬间,水井迸发出来的光芒遮蔽了她的整个身体,很
快,光芒在身体的重要部位凝聚成红色的液体状态并迅速凝固成型,当光芒完全
散去的时候,少女的双臂肘部以下,肩膀、小腿以及胸部一直到双腿之间的躯干
都被一层闪烁着光芒的亮红色金属所覆盖着,紧身的金属铠甲勾勒出下麵玲珑的
曲线,腰间两侧各挂着一把长剑。背后,一对巨大的红色金属龙翼傲然地张开,
无形地给她本来略显单薄的身体注入了逼人的气势。
  「完成。」水晶中冰冷的女声再次传出,而后,停止了闪光。
  「收好吧,众神时代的礼物。」少女冷笑道:「下地狱前记好本大小姐的名
字,林,忆,柔。」手指轻点腰间的水晶道:「能量装填。」冰冷的女声再次响
起,随着水晶的闪光,金属龙翼上聚集起暴怒的火元素,两个翻滚的火球飞射而
出,剧烈的爆炸之后,水面上只剩下了两滩散落着的焦黑的残骸……
  白云城守府的餐厅里,长条的餐桌上到处散发着美味的香气。显然是为了照
顾养子和他的小师妹可能的口味,除了往常的牛奶、麵包、沙拉和黄油等西式餐
点外,拉克斯特地在今天的餐桌上安排了粥和帝国的传统麵点。
  紫藤接过身边侍女乘好的粥碗,看看对面空空的位置,想起了什么:「月牙
儿呢,那小丫头还没起床?」
  「哼哼……」正座上的拉克丝慢斯条理地用汤匙搅拌着杯子里加了牛奶的咖
啡,随手接过侍女送上来的抹上了乳酪的麵包,一边很暧昧地笑道:「是不是昨
天晚上某人太疯狂了,搞得人家起不来了?」
  「噗……」紫藤把嘴里的粥喷了出来,一瞬间,他感觉房间里所有侍女的眼
睛都看向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或羞涩或暧昧;尴尬地笑了笑,擦擦嘴巴,他站起
身来:「我去看看。」说完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身后追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月牙儿……」紫藤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月牙儿正趴在窗台上逗弄着一只不
知道哪里飞来的鸽子,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因为身体的姿势,小
姑娘被裙子紧裹着的娇嫩可爱小屁股调皮地挺着,紫藤忍不住伸手上去摸摸。
  「啊……」小姑娘一惊,叫了出来,鸽子一下子被吓跑了。她慌忙地握紧右
手,一点诡异的紫色光芒消失在手中,有点扭捏地转身抱怨:「师兄讨厌!」
  「怎么?」紫藤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之前的动作:「要出门?」
  「嗯。」小姑娘点点头:「准备回山里去,想师傅了……而且……夏天了,
练阴水剑气需要山里的寒泉。」
  「这就走?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小姑娘笑笑,从包裹里取出一张地灵符:「我有这个,可以直接
到师傅的院子。」
  「这样啊……」
  「师兄要来看我。」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
  「嗯……一定。」
  「还有……」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师兄最后再抱抱。」
  「乖……」紫藤张臂将月牙儿搂进怀里,小姑娘清新的体香扑鼻而来,衣服
下一对不安份的肉球在他的胸口上摩擦积压着,惹得他忍不住又将手探进了裙子
里。
  「啊……」月牙儿一惊,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满脸通红地一把拿
过包裹:「不行……再抱下去的话今天就没力气走了。」说着急急地将地灵符在
空中画了一圈,消失在一片闪光之中,那样子似乎生怕紫藤会追过去一般。
  「……」回味着怀里残余的体温,扭头看看窗外那只早就飞得不见了影子的
鸽子,使劲摇摇头,他似乎依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断。
  「怎么了?这么一副苦瓜脸。」拉克丝的声音把处在惆怅中的紫藤拉回了现
实:「我明白了。」看看紫藤的样子和空空的房间,还有那明显是符咒传诵后留
下的灰烬,她很暧昧地笑了:「临别求欢没有得逞是不是啊?你这个小色鬼。」
说着一边倚到了他的身上:「怎么样,需不需要安慰你一下?」
  「这个样子,我说不要也没用吧?」感受着那只已经摸上自己胯间的玉手,
紫藤尴尬地笑笑,把嘴凑到拉克丝的耳边:「去你的房间吧!」一边伸手摸上了
她的乳房。
  「为什么?」拉克丝温柔地让裤子下的肉棒在自己的爱抚下膨胀起来,一边
用迷离的声音问道。
  「昨晚太黑了,你在上面的时候,我居然没注意到那水晶天花板里的画面有
多诱人,现在补上吧!」紫藤说着已经将手伸进了拉克丝的睡袍子的长裙里,摸
索着那没有内裤和体毛保护的蜜穴。
  「小变态……」拉克丝对他的称呼又变了,却明显没有反对,她伸手打出一
个响指,一张闪光的卡片出现在指间,正面是一扇在一个六芒星法阵中半打开的
门:「魔之旋转门。」她默念道,法阵在两人脚下升起,随着法阵的上升它下面
的空间变成了另一个房间,当法阵最终越过两人的头顶而消失后,紫藤发现自己
和拉克丝已经回到了前一个晚上和这个早上曾激情过的那个房间。
  「魔法还真是神奇的存在了。」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紫藤讚歎道。
  「等什么了?」拉克丝却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推向房间里的大床,
同时伸手拉住他睡衣腰部的带子,随着身体倒下的动作,系带被拉开了,睡衣立
刻敞开到两边,健美的年轻躯体和朝气十足的肉棒立刻暴露了出来。
  紫藤迎面躺着,从水晶镜子一般的天花板中看着拉克丝诱人的动作:扭动着
身子将连衣裙似的的睡衣的肩带用手指轻挑下肩膀,随着身体如水蛇般的动作,
丝绸的睡衣一点点滑落到地上,睡衣下成熟丰盈的肉体随之裸露出来,甩掉鞋子
爬上床来,高耸的乳房遮蔽了紫藤通向天花板的视线。
  「那么想看?既然如此就全交给我了。」低头吻了吻紫藤的额头,拉克丝站
起身来,分开双腿来到紫藤的面前,完全裸露着的蜜穴散发着罪人的气息:「有
些东西那里是看不到的哦!」她说着慢慢坐下去,将蜜穴贴近紫藤的脸。
  紫藤会意地抓住她的双腿,伸出舌头,对着那鲜红的肉缝舔弄起来,感觉着
那里一点点更加潮湿起来,他索性将舌头探了进去。
  「啊……对……就是这样……继续……」拉克丝兴奋地弓起身体,头高高地
仰起,金色的长发直散到紫藤的胸口上。她呻吟着,一手握住自己一边的乳房用
力揉搓着,一手拼命地掰开两片肥厚的阴唇,好让紫藤的舌尖能更自如地深入。
  「不行了,给我真正的……」拉克丝的情欲被彻底挑起了,她离开紫藤的头
转移到他的腰间,握住那火热的肉棒在自己的胯间摩擦几下,对准蜜穴的门户,
用力向下坐去。
  「哦!」
  「啊!」
  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低吟,拉克丝的身体兴奋地向后弯到了极限,紫藤不
得不用力扶住她的腰以防止她摔倒,借着紫藤的帮助,拉克丝重新直起身体,稳
住呼吸挺动柳腰让蜜穴吞吐着紫藤的肉棒,将他的双手牵引上自己的双峰,低头
看去,紫藤的眼睛正看向天花板上两人的影子。
  「美吗?」她问。
  「为什么不自己体味一下呢?」紫藤故意用力捏着那弹性十足的乳肉,一边
配合着她的动作挺动肉棒冲击着蜜穴深处的花心。
  「哦……」双重的刺激让拉克丝禁不住再次仰头长吟,迷离的双眼看向天花
板的水晶中两人交欢着的影子,「好奇怪了,这感觉……」她猛地觉得浑身更加
燥热起来,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不愿去看天花板里的影子,却又有另一种奇
怪的冲动让她忍不住看上去:「像在偷看别人,又想自己在被偷看……这……」
  「嘿嘿……看来雪拉姐有很诡异的偷窥癖哦!」感觉到拉克丝身体的剧烈变
化,紫藤坏笑道:「无论被偷看还是偷看别人都会有感觉吧,那么,同时存在两
种情况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一定无比兴奋吧?」他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不许胡说……我哪有这种奇怪的……」突来的刺激和愈发兴奋的身
体让拉克丝无法自拔,她拼命地摇着头抵抗着如潮的快感,金色的长发在空气中
飞舞着。
  「没有吗?可我明明感觉到雪拉姐的里面比早晨的时候更火热、更紧、更潮
湿,也蠕动得更厉害哦!」紫藤一点不留地将自己真实的感觉说了出来:「你明
明因为被人看见的感觉而更兴奋了。」
  「才没有呢!」拉克丝倔强地否认着,却冷不防被紫藤坐起身来,托着她的
屁股将她抱起,一路走向窗边,肉棒随之重重地顶在拉克丝的花心之上。
  「是吗?那么就更刺激一点吧,这样又如何呢?」
  「啊!」拉克丝忍不住叫了出来:「不要,这样好丢人……」她无力地请求
着。
  紫藤却丝毫不容她反对,直接迈步走向窗户,每走一步,肉棒都以几乎要插
进子宫的力度撞击着花心,可怜的拉克丝浪叫连连,却丝毫没有力气挣脱他有力
的手臂,直到窗台之前,紫藤顺势用力搂住她的臀部,以两人连接着的性器官为
中心将拉克丝的身体整个转了半圈。
  「啊……呀……」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让拉克丝的身体在尖叫声中向下瘫
软下去,紫藤连忙扶住她的腰,这才避免了她在窗台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惨剧,而
后,抓住她充满肉感的屁股用力冲刺起来。
  「啊……轻点……」拉克丝迷糊地抗议着,一边尽力让自己的脸色和表情与
正常时一样。幸而她的房间在三楼,院子里的人只能远远看去,看到的情景也就
大概就只是城守大人慵懒地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而她的养子则站在她的身后。
  「讨厌!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拉克丝尽量压低声音抗议着:「快
让我进去。」
  「嘿嘿,没问题,雪拉姐你自己走啊!你可是在前面哦!」紫藤满口答应,
却一边抓起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
  「讨厌……」拉克丝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使她的
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快地向高潮逼近,数倍的快感也让她的肉穴以骇人的程
度收缩蠕动起来。
  「哦……」肉壁强烈的反应让紫藤也是无比受用,他兴奋地拍打着眼前弹性
十足的臀肉,每一次抽动都力度十足,引得拉克丝身体一阵阵颤抖,却又不敢叫
出声来。
  「空气中漂浮的精灵啊,请隔绝我的声音。」拉克丝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布下
一个隔声结界:「啊……给我……干死我……」没有了顾及地拉克丝终於叫了出
来,紫藤有力的冲击所带来的潮水般的快感,也使她彻底失去了后的一点理智,
淫荡无比的浪叫声不断从她口出飞出。
  「啊……紫……快……用力……我……要到了……」又一阵高亢的浪叫,拉
克丝很快被送上了高潮。
  「嗯……雪拉姐……你的……真厉害……」高潮中拉克丝的蜜穴剧烈地收缩
起来,火热的阴精沖刷着入侵的肉棒,紫藤忘情地用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沖
刺着,每一下都顶得拉克丝高潮中软绵绵的身体一阵颤抖,直顶得她瘫软下去趴
到了地板上。
  喷射前剧烈的快感涌了上来,紫藤知道自己也快到了,他想起了什么,喘息
着问:「雪拉姐……可以吗?」
  「没问题……这几天很安全……」地上的拉克丝有气无力地回答。突然,随
着紫藤身体的颤抖尖叫了起来,那一波波喷涌而入的灼热液体让她近乎立刻达到
了另一次高潮……
  激情散去,恢复了体力的紫藤重新穿好睡衣躺回床上,靠着枕头饶有兴致地
看着拉克丝穿衣服。此时拉克丝已经用黑色的丁字裤遮掩住了无毛的下体,黑色
的胸罩也已经包裹住饱满的双乳,纤细灵活的手指正在背后将胸罩的系带紮好。
他不得不承认漂亮女人穿衣服的样子的诱人程度服丝毫不比脱衣服的时候逊色。
  「对了,雪拉姐,上次买地的那事一切顺利吗?」紫藤想起了什么,随口问
道。
  「还好,你的面子实在是够大的,古兰的谈判代表一看见那枚戒指,直接连
讨价还价都免了。」拉克丝回答,此时她已经将衬衣穿上,正在一颗颗地扣着扣
子。
  「不过……」将窄裙套上腰间,熟练地整理着腰带,拉克丝似乎也想到了什
么:「虽说是底价到手,五百万两库银也不是个小数目,年底王府查内帐之前得
想办法补好。」
  「离年底还早了,这么长时间总会有办法的。」紫藤很不负责地打着哈哈,
却发现床头柜上的一快安放在支架上的水晶亮了起来。
  「雪拉姐,有人找你。」他知道那是通讯魔晶,便提醒道。
  「嗯?会呼叫到这个水晶上的只会是忆柔那丫头。」拉克丝正在将黑色的丝
袜套上双腿,头也不抬地回答:「你接吧,给她一个惊喜。」而后穿好黑色的高
跟鞋开门出去:「我还得去会见法兰来的教会代表团。」
  「真不负责……」紫藤无奈地摊摊手,伸手点了点那水晶顶部的角落,水晶
发出的光线在上方形成了一到光幕,之前游艇上那少女精緻的脸蛋出现在上面。
  少女明显已经打扮过了,栗色的长发被束成两个长长的马尾垂在头部两侧,
显得格外可爱,马尾的抹端各有一个淡蓝色的发带打成的蝴蝶结,为这张活力十
足的脸增添了一些端庄的魅力。
  「妈妈!」少女开心地叫道,仔细看了看,更加兴奋了:「哥哥!」
  「忆柔……」看到妹妹开心的小脸,紫藤的笑容中充满了温情,可是小姑娘
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尴尬无比。
  「为什么哥哥一大清早会在妈妈的床上?」忆柔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些警惕:
「而且还穿着睡衣?」
  「呃……这个……其实是……」紫藤措手不及,慌忙地找着藉口。
  「算了……先不追究这个……」妹妹却意外地主动放过了他:「我的船已经
靠岸了,哥哥来接我。」
  「好好好……」紫藤想也不想地答应,这个时候只要忆柔别在追究先前的问
题自然是什么都好。
  「哥哥带好钱包,中午我们在外面吃饭,还要去公园玩。」忆柔继续提着要
求。
  「好好好……」紫藤自然不敢有别的回答。
  「那一会在春风街路口见面,哥哥要快点来哦!」忆柔进一步决定了见面的
地点。
  「好好好……」紫藤继续着标准的回答,一边也不得不承认妹妹选择的地方
不错,靠近曲江附近的美食街,也靠近江边的水景公园,而且……
  「嗯哼……」突然他又想到了别的什么,很严肃地清了清嗓子:「悄悄地告
诉哥哥,那男的怎么样?」
  「什么男的?」忆柔被问得一头雾水。
  「孩子他爸啊!」紫藤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个街口的另一个特色就是附近
住了很多接生婆:「不然你找这么个地方碰头是不是太缺心眼了啊?」看着笑容
在妹妹的脸上凝固紫藤觉得是无比赏心悦目的一件事,他很高兴有机会能反摆了
妹妹一道。
  「什么嘛!」忆柔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爱来不来,讨厌!」画面
在这样一句中消失了。
  紫藤笑了笑,感觉彷佛又回到了童年,那个时候自己经常和妹妹拌嘴,不过
最后吃亏的一般都是自己,因为即使嘴上赢了,自称不是君子是女子的妹妹也会
很不客气地动口又动手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睡衣换上便装,揣好钱包
的紫藤出了门。
  一路来到约定的路口,紫藤四下张望,周围女性不少,可惜多数都是挺着大
肚子的。
  「哥哥!」突然妹妹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他转头看去,忆柔正欢快地向自己
走过来,两条长马尾随着身体的步伐飘动着,显得活泼可爱,淡黄色的连衣裙和
头发的颜色配合得天衣无缝,裙子下面的小腿上白色的丝袜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
散发着青春以外的另一种魅力。
  忆柔的胸前抱着一只怪怪的小动物,说不上种类,看起来似乎是只黄色的大
老鼠,却有着闪电形状的尾巴。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个侍女摸样的女精灵,长长的
金色头发一直披到大腿,手中提着一个精緻的手提箱,黑色的女仆装和丝袜使精
灵族招牌式的高挑身材鄙陋无遗。
  「这是……」紫藤指了指那奇怪的小动物,不确定地问。
  「这个吗?」忆柔开心地将它送到哥哥眼前,小动物发出「皮卡皮卡」的怪
异叫声,吓了紫藤一条:「路上检到的。怎么样很可爱吧?我们养它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不过说回来,你收养的希奇古怪的小东西都快有一个军团了
吧?」紫藤摊摊手。
  「什么嘛!」将小动物放回地上,忆柔噘着小嘴:「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下,
哥哥就这么冷淡吗?」
  「这个嘛……那么……」紫藤无奈地张开手臂将妹妹搂进了怀里:「欢迎回
来,小丫头……」说完对着妹妹可爱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下去,可是却吻在了鼻子
上。
  「怎么回事?目测失误?」紫藤很奇怪地摸摸妹妹的头比比身高:「小丫头
你是不是缩水了?」
  「人家不是什么小丫头!」忆柔对这个动作似乎非常抗拒,一下子打掉了紫
藤的手:「明明是哥哥你长高得比人家快嘛!真是……」说着踮起脚尖主动亲了
亲哥哥,亲昵的举动引来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忆柔开心地拉着哥哥的手将还在思考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甩在身后,精灵侍女
一声不吭地跟着,微笑着用暧昧地眼光看着前面的这对「兄妹」。
  「那个姐姐叫羽月,是月神殿的见习祭祀,女王姐姐送给我的侍女。」忆柔
向哥哥介绍着自己的同伴。
  「嗯……」紫藤答道,同时回头用自己所知的精灵族礼节向她打了个招呼,
对方却出呼意料的似乎受宠若惊,连连恭谨地回礼,那态度让紫藤很是疑惑。
  「不过……」妹妹的问题立刻让他的疑惑变成了尴尬:「哥哥到底为什么会
在妈妈床上呢?」
  「呃……这个……其实……是有错综複杂的原因的……」紫藤只觉得已经百
口莫辩了。
  「算了,我饿了,所以先不讨论这个……」忆柔的声音让紫藤只觉得如蒙大
赦,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汗流浃背:「我听说九凤楼的西淩全席是最好的
了,所以哥哥会请客的吧?」
  「九凤楼?别开玩笑了!」紫藤心中说道,让这小丫头看见琴姐,还不得把
我塞进醋罎子里去淹死?「其实不一定要去那里,别的地方的也很好的,真的,
比如说……」慌乱中他口不择言道。
  「为什么哥哥这么怕去那里呢?」忆柔好奇地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啦!」紫藤狡辩。
  「好可疑啊……」忆柔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哥哥身上扫视着:「肯定有事情隐
瞒!拷问部队出动!」
  「啊?什么?」紫藤一惊,却已经被羽月从背后架住拉进了旁边一个无人的
小巷子深处,跟进来的忆柔奸笑着脱掉哥哥一只脚上的鞋袜,而后,不知从哪里
变出了一根羽毛。
  下一刻,这条街所有的行人都听见附近有一个男人似乎陷入了不可救药的狂
笑之中,他们觉得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耐力和肺活量,因为他居然可以如此大笑
这么久。
  笑声停止的时候,紫藤已经在「严刑拷问」之下招供了:「呜呜呜……哥哥
居然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柔儿好伤心啊……」忆柔转身背向紫藤做出一副哭泣的
样子:「作为补偿,就再加百果冰作点心吧!」说到这里她又转了回来,两只眼
睛完全变成了星星的形状,抬手伸出两个指头来:「我要吃双份!」
  「好好好……」紫藤当然不敢有任何意见,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要知
道,那种用百余种水果精心制作的冰品两份就几乎相当於小半桌西淩全席的价钱
了:「这死丫头,也不怕吃了拉肚子……」他小生嘀咕着。
  走过几条街道,一行三人进了九凤楼,眼看着两个女孩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块
朵颐的样子,紫藤却丝毫没有胃口,他心里暗暗祈祷神灵保佑琴姐千万别过来。
  很可惜,伟大的神对此的启示是:「你等死吧!」包厢的门打开了,翩翩而
来的那个韵味十足的美女不是夏侯琴还会有谁!「小色鬼,今天带了妹妹一起来
吗?」她亲昵的声音和态度让兄妹两几乎同时脸色大变,却都没有想为什么这个
女人女人会知道自己两人是兄妹。
  「这位姐姐好漂亮哦!你认识我哥哥吗?」忆柔故作好奇地问道,感觉着她
正在自己大腿上寻找着最好掐的位置的那只小手。紫藤一脸尴尬的苦笑着看向夏
侯琴,意思很明白:琴姐,您发发慈悲快走吧!
  「这个嘛……」夏侯琴却完全不理会紫藤的哀求,说出了纯粹是要他命的回
答:「其实我是他的情妇,所以特地来向他要抚养费和青春补偿金的。」
  「!」忆柔皱了皱眉头,小手在选定的目标上重重地掐了下去。
  「哈哈哈……开玩笑地啦!」看看紫藤的一张苦瓜脸,夏侯琴妩媚地笑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退了出去。
  「别那个表情,哥哥,我真的……真的……没生气哦……」忆柔的怒气却似
乎完全没有因此而消退,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不是没生气吗?」疼痛难忍的紫藤哭丧着脸问。
  「是没生气啊,我只是在掐你而已。」继续用力的忆柔如是说。
  门外的夏侯琴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嬉闹声,脸上露出了长辈特有的那种慈祥的
笑容:「真的是很般配了……」
     ***    ***    ***    ***
  在断断续续的疼痛中吃完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餐,紫藤立刻又被妹妹拉到
了江边公园的草地上。
  羽月轻巧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继续暧昧地微笑着看向并排躺在草地上的兄
妹俩。
  忆柔拉过哥哥的一条胳膊当作枕头垫在头下,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凉的江风
和芬芳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好怀念呢……」忆柔开心地说道:「上一次这样
躺在这里还是十年之前的事吧?」
  「你这丫头,怎么说得好像十年前的事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一样。」紫藤满不
在乎地说。
  「确实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年的今天有一件永远忘不了的大事。」
  「什么?」
  「那一年的今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
忆柔睁开眼睛柔声说道:「所以……」
  「所以?」紫藤惊讶地发现妹妹已经起身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发育良好、充
满活力的一对乳房摩擦着自己的胸口。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柔儿就决定了,将来要做哥哥的新娘!」忆柔坚定地
说道,而后,坚定地吻上了哥哥的嘴唇……
              第六章  钦命
  自上次龙城之战后塞北的形势再次转入相持,苍天汗过左贤王亚哥米统帅的
一支偏师在阴山碍口外扎营屯兵,双方陷入了似乎无止尽的试探性的小规模交战
中。
  下午的烈日下,亚哥米的营寨外突起滚滚烟尘,一小对红甲铁骑奔驰而至,
红色金龙战旗赫然醒目。队列当前,李星雨仗剑策马:「苍天胡狗!可有胆量出
来一战!」呼喊间犀利的杀气随沙尘呼啸而去。
  不多时,寨门大开,白甲黄袍的骑兵潮水般杀出,仿佛要将那渺小的红色阵
列完全吞没一般。红甲骑兵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地一头撞进了大队的胡
人骑兵之中,转瞬间数百匹战马的马蹄扬起的滚滚尘暴遮蔽了战场,两军便在这
伸手不见五指之间交马搏杀,骑枪突刺,马刀横掠,金属的撞击声一阵接一阵得
传来,期间混杂着战马的嘶鸣与死伤者的惨叫。
  骑兵的对冲交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没多久就见那对红甲铁骑冲出围堵
扬长而去,风沙将他们傲然的吼声留给了敌人:「龙骑禁军!天下无敌!」
  战场上的沙尘随着他们的离去也渐渐散去,一幕凄惨的景象显露出来,胡人
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得躺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战马孤零零地哀号着,伤残的士兵
在死人堆里嚎叫求救,更多的幸存下来的胡人骑兵,则在马上六神无主地相视而
呆,似乎无法相信刚刚的一切。
  站在辕门下的亚哥米狠狠锤打着栅栏的横木,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无可奈何,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只有不到百骑,自己派三百骑兵前去围攻,
最后却被对方一人未损得杀了个灰头土脸。
  自从李星雨受封为彪骑将军和塞北前军总都统之后她一改塞北军几年来的守
势策略,直接将此前李敢一直备而不用的王牌精锐——两万「龙骑禁军」从白云
关的塞北军大本营拉到了作为前线军营的龙城。自此,在双方频繁的小规模交战
中亚哥米就完全处于下风了,他多次选拔麾下最出众的勇士出战企图扭转局面却
都以失败告终。
  在小规模的交战中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强悍异常的龙骑禁军压倒性的战斗
力展露无遗,每次都将对手杀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更有甚者,这一天李星雨
竟亲率小股精骑一直杀到亚哥米的营寨门前。
  红甲骑队一路奔驰,不久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龙城城墙上高大的敌楼,突然
几骑轻装哨骑迎面而来,领头者勒住缰绳拱手报道:「小姐,皇上的钦差前来传
旨,已至龙城中帐。」
  「走!」李星雨喝道,一扬马鞭朝龙城飞奔而去。
  岭南边缘的一个林边村庄,简陋的木制房屋显示出这里才刚刚建立不久,森
林边的农田里明显有着烧荒开垦的痕迹,厚厚的黑土上绿油油的庄稼预示着今年
的收成不错。
  一队插着岭南王府旗号的马车驶入村庄,压车的士兵和迎接的村民忙碌着从
车上卸下粮食和日用品,偶尔的交谈间明显可以听出村民于士兵口音上明显的区
别。
  这里和附近许多村庄里的村民都是逃难来岭南的难民,中原地区严重的旱灾
和官府拨皮榨油一般的征税在那片本是帝国最繁华的土地上制造了无数了饥民,
难民和反民。其中的一部分展转流亡到岭南,在郡主司马浮云的主持下岭南王府
将他们迁移到森林附近提供农具和耕牛让他们烧荒开垦,一面又在粮食成熟之前
接济他们的口粮,固此,司马浮云得以神女之名芳名远扬。
  「最近过得还好吗?」司马浮云带着附近地区的主管官员随车队同至。
  「托您的福神女殿下,不但使我们能安身立命,还每次都带来这样的大礼,
我们实在不敢当啊。」村长带着村中的老者们赶来迎接,老人们虔诚地拜倒在她
的脚下。
  「不,那名号太胜了,不敢当的应该是我。」司马浮云忙上前扶起众老者:
「当今天下,天时不利,国运不猖,朝廷无德,我辈无能才致使百姓生离死别,
背井离乡,我也只能尽一点棉薄之力来清洗这个国家巨大的罪孽。」
  「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要是各地的官员都能有您一半的仁德,我们也就落
不到这样的地步了。」老者们再次集体以跪礼送她离开。
  「殿下。」一个随行的官员由衷地叹道:「您这官做得,才像个官啊!」
  「唉……」司马浮云深叹了口气:「其实百姓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只要有饭
吃,有衣穿,有一块土地可以耕种,打出的粮食缴税后可以养活一家老小,就已
经觉得很幸福了。要是连这些都满足不了他们,那我们这些为官者,倒不如乘早
脱下这身官皮,回家种田去吧。」
  「殿下!」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上面的骑兵翻身下马跪身奏报:「圣上的钦
差已到王府,王爷请您速速回去接旨。」
  「知道了。」她温声应道,心中想起本已打算好的西南之行,不由皱了皱眉
头,看来可能得先放一放了。
  曲江岸边的绿地上,忆柔正靠着一棵树跪坐着,让紫藤将头枕在自己的大腿
上侧躺着,温柔地用小指上长长的指甲为他掏着耳朵。
  闻着忆柔身上少女特有的体香,紫藤不得不承认端庄恬静状态下显现出温柔
一面的妹妹确实有着让所有男人迷倒的完美女人的潜质。当然,前提是那些男人
都不像自己一样经历过她刁蛮,任性的一面。他非常清楚这个小丫头天使一般的
表面下隐藏着一个长着尖角,三角形尾巴和蝙蝠翅膀的灵魂,就目前这个情况而
言,如果自己突然说错了什么,她绝对会立刻捧起自己的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并且,根据过往的经验,如果这小丫头和自己独处的时候突然变得特别地温
柔特别的淑女的话,通常就是准备将自己迷昏了之后突然袭击地问什么要命的问
题。
  「说起来,听雪拉姐说你当上神殿的圣女呢?」紫藤觉得提前错开话题也许
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以为我喜欢啊,那些戒律看着就头疼,还不都是那个东西害的。」忆柔
啮啮小嘴指指旁边被那个被那只「皮卡皮卡」地叫着的小东西当做椅子手提箱:
「神殿的那群老不死说那是什么神的遗物,而且自从十八年前回收到之后直到现
在只有我能用它,所以我就众望所归了。」
  「神的遗物?很厉害吗?」
  「可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嘛。」忆柔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卡米拉姐姐的
那条比我的厉害多了,人家的翅膀的光做的。」
  忆柔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似乎警惕了起来:「哥哥不要想转移话题,给
我老实交代,除了九凤楼的那个漂亮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女人?」
  「哦……大概是吧。」紫藤很含糊地试探性回答。
  「那么,有没有和我一样可爱的妹妹呢?」忆柔对他含糊的回答似乎并没有
很在意,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一惊。
  他很明白,这个问题上妹妹是有底线的,她可以容忍自己有一百个女人,却
绝对容不下另一个妹妹的存在:「当,当然没有……」他想也没想就答道,一边
心中暗暗庆幸月牙儿刚好走了,不然的话……
  「那么,哥哥的女人里是不是也包括了妈妈呢?」刚刚送了一口气的紫藤被
这个问题问得一哆嗦。
  「别,别开玩笑了。」他慌忙地否认:「你怎么能想到这种事情?」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忆柔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抬头挥了挥手。
  树枝上的羽月轻盈得跳落下来,落地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紫藤只
觉得一股热流涌向鼻子——他的姿势刚好可以看见羽月裙子下白色的内裤边缘隐
约可见的金色体毛。
  羽月也靠近紫藤跪下身来,而后,竟捧起他的头轻轻地吻了下去,嘴唇相贴
了许久,她才放开了一脸茫然的紫藤:「灵魂同步率百分之百,完成。」轻柔的
声音如鸟鸣一般悦耳。
  「什……什么?」紫藤还有点蒙。
  「没什么,是好事。」羽月依旧满面春风。
  「你们在这里啊。」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兰华带着几个卫士赶
来:「皇上的钦差到了,有旨意给你。」后面一句话明显是对紫藤说的。
  紫藤一行急急赶回城守府,进了偏厅,前来宣旨的内卫阁领已然恭候多时:
「西凌王次子紫藤接旨意!」
  紫藤整衣掸袖,上前跪地接旨。那内卫阁领展开圣旨宣道:「西凌王次子紫
藤,忠心王事,连战连捷,朕览奏甚慰。今国力不济,强敌环绕,此诚危机存亡
之秋也;然亦为大丈夫建工立业之时也,英才如钦者,更当为国之栋梁,特授钦
车骑将军位,领兵部侍郎衔,并加赏蟒袍玉带。近日,东南战事将有转机,着钦
速至京城以商大事,钦此。」
  紫藤叩首:「臣领旨!」那内卫阁领将圣旨递给紫藤,并满面堆笑地揖道:
「末将恭喜车骑将军皇恩不断,步步高升!」
  「谢了,谢了。」紫藤一边微笑着,一边把他往里让:「将军一路辛苦,请
客房休息吧……来人哪,设宴侍候着!」立刻有人上前将他请入内室。
  「哥哥,恭喜啦。」忆柔从一边的小室走出来道。
  「没什么可喜的。」紫藤却沉呤道:「我在皇上眼里位置越重,向家就会越
视我为心腹大患。」沉思片刻,他想明白了什么:「看来皇上他这是逼我想他效
忠啊。」紫藤一阵苦笑。
  「说起京城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了呀。」忆柔却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哥哥反常的
脸色:「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这是奉旨前去商议军国大事,又不是去玩。」紫藤随便找个理由想
搪塞过去,一来这个小丫头在身边太麻烦,二来这一趟也确实可能不安全。
  「嗯……」身后传来了妹妹不满的声音,紫藤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然而已
经晚了,「彭!」的一声,他整个人就摔得平趴在地板上,忆柔一屁股坐到他的
背上从后面用胳膊挎着他的脖子,狠咬他的耳朵,一边含糊不清地威逼着:「带
不带我去?带不带我去?」
  「好了好了,带你去就是了。」直到紫藤终于投降的时候忆柔才放过了他。
紫藤爬起来,咧着嘴揉揉被咬疼的耳朵向门外走去。
  「小丫头,你好像该减肥了。」消失在门口前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而后
敏捷得躲过了屋子里飞出来的椅子。
  夜了,忆柔一脸闷闷的样子坐在床上,水晶鞋被随意地踢到床边的角落里:
「哥哥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小姑娘环抱着自己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双
腿生着闷气。
  「怎么了?谁把我们的小公主气成这样?」羽月坐在床沿,依旧是那张似乎
永不会变的笑脸,一边用手中的小汤匙从床边小车上的高脚杯口堆得高高的浸满
了果汁的碎冰里挖出一小块送到忆柔的嘴边:「可是你也该明白,他们两的关系
你没立场生气才对哦……」
  「啊……」忆柔张嘴将果冰吃下,酸甜的味道让她眯了眯眼睛:「我知道是
妈妈先遇到的哥哥,而且他们那个时候就……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不奇怪啊,没亲身经历过那中神奇事情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
的。」拿起毛巾给她擦擦嘴,羽月依旧带着温柔笑容。
  「羽月姐……哥哥和妈妈……现在在干什么?」忆柔说道,其实她几乎知道
答案会是什么,那答案让她心里隐隐有些别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
是想看。
  「我认为你不会想看到的。」闭上研究开始用与紫藤建立的同步灵魂窥视他
的行为,沉默了一会,她难得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脸上也发烧似的返起了一片
红色。
  因为刚刚她看到的画面是:蒸汽环绕的浴室里,拉克丝躺在水池的边缘上,
紫藤则坐在她的胸口上,把肉棒放在她的乳房之间,在乳沟里来回滑动,用里抓
住她的乳房,让柔软的乳肉摩擦着自己的肉棒,摩擦着,直到将一波波精液射向
她的脸,头发,胸口……
  「不!我要看!」忆柔倔强地说道。
  「没办法……」羽月摇摇头,将一快魔晶放在床的另一头:「心灵视界。」
张开手臂魔念着古精灵语的咒语,随着她的声音魔晶渐渐亮了起来,上升的光株
中开始出现影像:影像中,忆柔看到的是母亲的房间,一身睡衣的哥哥正悠闲地
躺在床上,还有些湿的头发不时冒出些水气来。
  不多时旁边的一扇门开了,那是一扇比正常的房门稍为窄一点的门,从里面
飘散出的蒸汽来看显然是浴室的门。
  从门里走出来的是母亲,她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金色的长法也用毛巾盘卷
起来。也许因为刚洗过澡,也可能是因为刚刚已经和哥哥在浴室里激情过了的缘
故母亲的两颊红通通的。珍珠色的肌肤上残留的水珠滑动着,在灯光的照射下她
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在自己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成熟妩媚的韵味。
  「妈妈好美了……」忆柔也禁不住赞叹着。
  母亲和哥哥不知道在谈论写什么,满脸开心的笑容,哥哥却相反一脸尴尬,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不知道为什么忆柔就是觉得她们说的内容肯定和自己有关。
不多时,母亲把缠在头上的毛巾取下,轻轻地甩了甩头,还带着湿润水气的发丝
散乱地伏贴在她的脸颊和香肩上,显得妩媚而诱人。
  而同时,明显是羽月的恶作剧,画面突然在一个局部放大许多,忆柔一惊,
脸迅速红了起来,因为画面上是哥哥在睡衣下摆下高高翘起的东西:「好大了,
哥哥的……」她有些慌乱地捏着自己的裙角。
  然而她很快发现刺激的东西才刚刚开始,因为下一刻,当画面从局部放大中
还原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解开了围在身上的浴巾,份量十足的双乳傲然尖挺,丝
毫没有松弛或下垂的感觉。
  忆柔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胸部,摇了摇头:「没胜算啊……」她心里说。
  接下来已然全裸的母亲爬上床去坐到哥哥的身边,料起他睡衣的下摆,早已
兴奋起来的肉棒一下子弹了出来,膨胀大极限的棒提上宝起的青筋清晰可见。这
就是在做爱的时候要进入女人体内的东西啊,好恐怖,想想自己看起来似乎不大
的蜜穴,忆柔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害怕的感觉,真的可以放进去吗?会不会很疼?
  而后,母亲附下身来将嘴便挨近了哥哥的肉棒,直接一口将肉棒吞了下去并
活动头部来回套弄着,忆柔有些惊讶地摸摸自己的嘴唇,看得目瞪口呆。
  母亲吞吐了一会,哥哥伸手托住她的头将肉棒从她口出抽出。接下来妈妈该
被哥哥扑倒在床上了吧?忆柔满脸通红地想着,对接下来的画面既觉得不好意思
又充满期待。
  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画面上的母亲转身爬下,将双手撑在床上,这动作
将她那圆润饱满的臀部突出在哥哥的面前。那么,接下来该是哥哥的那个东西插
进去了吧?小脸红彤彤的忆柔继续想像着。
  可惜她又失算了,首先进入母亲身体的是哥哥的手指,而母亲则随着哥哥手
上的动作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腰,柔嫩的蜜穴中很快就流出液体来了。
  接着,哥哥跪坐到母亲的身后将早已经按耐不住的肉棒一下子剌到最深处。
母亲张大了嘴巴,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从他高仰的头和脸上兴奋而快乐的表情忆
柔确信哥哥给了母亲极大的快乐和满足。
  画面在继续,哥哥在完全插入之后,先缓缓地前后移动了一番,然后突然加
大力度开始了猛烈的活塞运动……母亲的头像断了骨头一般疯狂地摇晃着,那闭
不上的嘴显然正在发出着淫秽的浪叫,她的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子,珍珠般的肌肤
泛开始出粉红色,腰部剧烈地前后摇动着呼应着哥哥的冲剌……
  忆柔的脸越来越红,一点点急促起来的呼吸渐渐地开始变成了喘息,一只小
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裙下……突然见一只搭在肩膀上的手吓了她一跳,回头看
看,是羽月那张同样象发烧了一般的脸,那只手一点点将自己连衣裙的肩带抹了
下去。
  「羽月姐姐……」忆柔的声音有些迷茫,任由羽月将自己的连衣裙褪下,没
有内衣保护的胸部立刻显露了出来,与母亲一样的尖挺圆润,只是尺寸和份量上
都逊色了些。失去裙子遮掩的内裤已经有些湿了,燥热的感觉让她继续顺从的扭
动身体配合羽月脱掉了自己的内裤。
  解除了忆柔的武装之后,羽月开始解除自己的,解开腰带和胸口的蝴蝶结,
黑色的女补装滑到了床上,里面同样没有内衣,尺寸不大,却匀称地与身材配合
得天衣无缝的乳房上樱红的乳头挺立着。下身,被黑色的吊带丝袜包裹着的修长
的双腿间白色的内裤上同样湿漉漉的,急急地将内裤脱掉,上前抱住忆柔的身体
一起翻倒在床上。
  床边墙上的的梳妆镜中倒影着这样的画面——两个美丽的女孩子正紧紧地抱
在一起互相亲吻着,黑白两色丝袜包裹下的两双美腿缠绕在一起扭动着,喘息和
呻吟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很快得,处于主导位置的羽月调整了两人的姿势,使她们彼此头脚上下颠倒
地躺在一起,而后,分开忆柔白色丝袜下的双腿,右手手指插进她的蜜穴中,温
柔地来回搓揉着……
  「啊……」忆柔娇呼着,双臂无力地张开:「好奇怪……」
  「好狡猾哦,小姐不可以只自己享受呢……」羽月说着放低屁股,让忆柔的
整个脸都埋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忆柔会议地伸手将眼前的蜜穴分开,将自己的
舌头轻轻地插入那早已湿漉漉的蜜穴中舔弄抽送着,让羽月也如自己一般喘息娇
吟着。
  「羽月姐姐……」舔了一会,忆柔收回舌头轻声说:「可不可以用那个?」
  「我明白了……」羽月从她身上起来,双手平抬:「我的左手是光明,我的
右手是黑暗……」她轻念着咒语,右手中黑色的气息渐渐遍布全身,而后,又向
跨下集结,最终,在蜜穴之上形成了一个黑色的「肉棒」。
  捧起忆柔羞红的小脸,轻轻地向可爱的小嘴吻了下去,良久,唇分:「灵魂
连接……完成。」
  「有了这个的话姐姐也可以体验和我一样的被那个的感觉了?」忆柔摸摸嘴
唇,问道。
  「恩……」羽月笑着答道,而后将忆柔身体平放在床上跨骑到了她的身上。
握住了自己双腿间黑色的肉棒,把它对准了忆柔的蜜穴的入口。
  「嗯!」
  「啊!」灵魂连接的作用使两个女孩子同时体验到了被插入时的那种奇妙的
快感,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暗影能量幻化的肉棒不会损伤任何实体的身体部分,
包括处女膜,却可以直接刺激蜜穴里肉壁上密集的敏感神经。
  羽月的腰继续向前推进,忆柔那紧凑的处女穴毫无抵抗地接受了这支并不存
在实体的「肉棒」,瞬间已完全看不见那黑色的棒体的踪影:「呜啊……啊……
羽月姐……好舒服……」
  「恩……我也是……小姐的感觉……我全部能感觉到……」
  两个女还呻吟着,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抖着,而后,先适应过来的羽月抓住忆
柔的双手将她从床上拉起,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摆着自己的腰,温
柔地吻住小姑娘的嘴唇。
  「呜……」
  「恩……」两人嘴唇很快因为难耐的呻吟的欲望而分开,同时羽月开始更加
用力地往上推送自己的腰。
  「啊……啊……羽月姐……」
  「呜……嗯……啊……小姐……」
  两个女孩子争相呻吟着,一大一小两对坚挺的乳房靠在一起,上下晃动摩擦
着。羽月的身体颤抖着,用力将忆柔的身体搂得更紧,忆柔也开始主动扭动起她
的腰索求着更多的快乐。黑色能量幻化的肉棒深深地陷在了蜜穴的最深处,随着
二女的扭动而蠕动扭转着……
  「啊……啊……啊!」忆柔的蜜穴仿佛踌躇使得剧烈地收缩起来,她发出了
到达顶点时的叫声。
  「啊啊!小姐……我感觉到了……小姐的身体……」羽月也高叫着,灵魂连
接的神奇作用似两人同时到达了快乐的高潮,随着羽月在高潮中在野无法控制自
己的魔法,黑色的「肉棒」消失了,紧贴在一起的一对蜜穴同时向外喷涌着激情
的液体……
  耗尽了力气的两个女孩像泻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地分别躺在大床的两头,
互相纠缠在一起的下半身感觉着彼此一阵一阵有规律的颤抖。
  「羽月姐,我们去洗洗吧……」满身的汗水和激情出喷射的液体让忆柔觉得
很不习惯。
  「恩……」羽月也表示同意,两个女孩互相搀扶着对方软绵绵的身体一起来
到房间旁边的小浴室。
  这个小号的浴室完全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在房间底下烧着一个锅炉,它使蒸
汽经过地板下面的好几根管子从开在地板中间的孔里喷发到房间里来,房间的中
心是一只不大的贮满了热水的浴池。
  两个女孩立刻迫不及待地下到了水池里,她们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阶上,感到
非常舒适——热水不但清理了她们的身体也缓解了她们的疲劳,这一点可以从她
们满脸的幸福表情看出来。
  疲劳和污垢被带走了,两个女孩有开始开心地有说有笑起来:「哥哥是个什
么样的人呢?那个时候。」确认了哥哥和母亲的关系之后忆柔觉得自己越来越对
那段不可思议的故事感兴趣了。
  「他……」似乎回忆起什么,羽月一脸幸福的样子:「是个正人君子了。」
  「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忆柔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不可能的吧,他可能不下流,但绝对很风流,不管怎么说和正人君子也扯不上
关系吧?」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的那一面。」羽月依旧很肯定地说:「他把我从那
个恶魔植物手里救下来的时候对全身赤裸的我根本没动任何邪心,后来村里的长
老为了报答他消灭一直荼害村子的恶魔植物而让我去侍寝,他也没有对我有任何
不轨的行为,只是抱着我睡而已。」说着这些,她的脸上泛起一点绣红的颜色。
  「疑……不可能吧……」忆柔依旧不相信,看看羽月匀称标准的身材她突然
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羽月姐你当时的身材也这么好吗?」
  「怎么可能,当时的我还只是个小姑娘,而且当时因为在逃亡,村子里生活
很苦,我营养不良,所以很瘦的。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羽月有些不解。
  「那就对了。」忆柔却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也就是说,她两次都
不碰你和所谓正人君子的德行一点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因为当时——你太瘦了!
哥哥他喜欢像我这样丰满的女孩子。」说着,她站起来骄傲地捧捧自己饱满的双
乳:「最起码身材也要是匀称型的。」
  「没羞。」羽月没办法反驳,赌气似的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乳房:「你再丰满
能和你妈妈比吗?能和我们的女王比吗?」
  「那倒是……」似乎一下子泄了气,忆柔重新坐回水里:「和妈妈比一点胜
算都没有……」实际上,她真正忧虑的却不是身材上自己与母亲的差距,而是哥
哥对自己的态度。以前总是喜欢很亲昵地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哥哥这次自己回来却
意外地很有守节,几乎没对自己有什么太亲昵的举动。对这个问题的原因她也大
概清楚。
  哥哥在和妈妈确立了关系之后,与自己的关系自然成了一个很禁忌的存在,
想着这些,小姑娘的身体不自觉地一点点向下滑下去。
  这样下去,哥哥会不会和自己再也没有那种可能了?我不要!可是怎么办才
好呢……忆柔苦恼地思索着,浑然不查自己眼睛以下的部分已经完全没入水中,
鼻子里突然涌进的水呛得她几乎要晕死过去:「救人啊!」昏过去之前她下意识
到叫道,却被池水灌了个正着。
  下一刻,传来了羽月惊慌的声音:「快来人啊!小姐在浴室溺水了!」
  此时在拉克丝的房间里,她正整个人馅在紫藤的怀抱之中,一双美腿钩住紫
藤的腰紧紧地和他纠缠在一起。拉克丝明显已经经历过高潮,大量喷射的体液在
两人身下的床单上形成了一片潮湿的印记,阴极之上,之前喷射出这些液体的蜜
穴依旧在吞吐着紫藤的肉棒。
  「啊……」拉克丝高扬起头,紫藤乘势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一边控制着下
身的节奏继续一阵快一阵慢地交替冲刺着。
  紫藤将嘴唇从拉克丝的脖子上移回,此刻他的眼前,那对丰满的乳房不停地
上下摇晃着,他用一只手继续搂着拉克丝的腰,另一只手则忍不住伸向了她的双
乳,让柔软的肉球在自己手中剧烈地变形着,颤抖着。没多久,他感觉自己的下
身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那是射精的前兆:「雪拉姐……我快射了……」他喘息
着说道。
  「恩……」拉克丝也喘息着,此时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片片潮红,高潮后敏感
的身体正在快速接近又一次高潮:「我……我也又要来了,我……啊……」突然
间她猛地咬住紫藤的肩膀,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雪……雪拉姐……」拉克丝高潮中的蜜穴再次剧烈地收缩着,幅度比上一
次还要大,紫藤只觉得自己肉棒中处于发射待命状态的精液似乎一下子被挤压了
出来。
  「咚咚咚……」就在紫藤开始爆发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门外传来一个侍女有些着急的声音。
  拉克丝一惊,一把将紫藤推到另一边的床下去,正在喷射的肉棒突然滑出蜜
穴,将最后两波精液挂在了拉克丝乳房上。
  拉克丝赶忙拉过被子遮住占着精液的身体,问道:「什么事?」
  「小姐刚才在浴室溺水,您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我就到。」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紫藤从床下冒出头来,揉揉撞疼了的肩膀:「在浴
室也能溺水的?」
  拉克丝摊摊手,同样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两人收拾好身上的痕迹,穿上睡衣直奔忆柔的房间,床上,小姑娘似乎正沉
沉得熟睡着,换上了一套红色白边的女仆装的羽月站在一边。
  「不要紧了吧?」看见女儿似乎没事,拉克丝松了口气。
  「是的,只是呛水窒息,医生水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需要休息。所以我给
他释了些催眠的魔法。」羽月回答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她身边的紫藤。
  「辛苦你了……」对她的目光拉克丝却报以了释然的神色:「那让她好好休
息吧,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紫藤也打算跟着一起回去,但是拉克丝却说:「你留下吧,
我想小丫头醒过来会比较希望看见你在,是不是啊?」她最后一句似乎是问昏睡
着的女儿,可是眼睛却看着羽月。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羽月的脸红了一下。
  紫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两个似乎在说相声的女人,想不通她们到底在
搞什么,可是既然拉克丝这样说了,自己似乎只好留下了。
  拉克丝走后,紫藤搬来一张椅子反放在妹妹的床边,骑坐在上面将下巴撑在
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妹妹熟睡时可爱的小脸。
  「所以从那个时候柔儿就决定了,将来要做哥哥的新娘!」妹妹下午的话似
乎还在耳边。凭心而论,这个小丫头虽然有些刁蛮,但是自己心里对她还是很喜
欢的。可问题是现在,自己已经和雪拉姐有了那种关系,再和她的女儿的话……
  紫藤有些苦恼地思索着,却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羽月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背
影。是的,就是这个样子,羽月陷入到回忆之中,那个时候,他把自己从恶魔植
物的触手下救出来后看护筋疲力尽的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坐着的,她回想着
不自觉地一步步向前靠过去。
  「唉……恩?」紫藤仰头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头陷入了一对并不雄伟的
乳山之间,阁着红色的布料,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加快的心跳,抬眼看去,
身后紧贴着自己的羽月依旧满面笑容。
  「对……对不起……」紫藤有些尴尬,想把头低回去。
  「没关系……」可羽月却似乎不想让他那么做,伸手轻扶他的脸,将他的头
在自己的乳房间按得更深了。
  「那个……祭祀小姐……」对方意外的主动反而让紫藤有点摸不着头绪了。
  「叫我羽月……」对方用轻柔的声音纠正。
  「饿……羽月小姐……」紫藤打算折中一下。
  「羽月!」对方却很坚持。
  「好吧……羽月……那个……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今天才刚见面。」紫藤
觉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您还没有经历那段穿越时间的旅行,所以才会这么说,实际上,不只是这
里,我的整个身体十八年前就都该是您的了。」羽月说着竟已经抓住他的手一路
引到自己的裙子里。
  紫藤隔着柔滑的丝袜抚摩着她修长的双腿,又是十八年前?不管她们说的那
个人是不是自己紫藤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对「他」和「他」的故事感兴趣了。
  「无论那时候您以为什么没有要我,我的一切一直都为您保留着……」羽月
继续似乎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复下身去,另一只手隔着睡衣在紫藤渐渐膨胀起来
的肉棒上抚摩着。
  这挑逗很快使紫藤试图压制下身原始生物性反应的努力宣告失败,火热的肉
棒竟然顶开睡衣的下摆冒了出来,羽月用有些颤抖的小手很勉强地握着剧烈胀到
着的肉棒,轻柔地套动着。
  「恩……」紫藤很享受地呻吟出来,可是看看熟睡着的妹妹,他总觉得不对
劲:「等等……这不行吧……忆柔如果突然醒过来的话。」
  「没问题。」羽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小姐至少要睡觉八个小时,而且,
就算她看见也不会介意的,夫人也是……」
  「雪拉姐也……」紫藤这才明白了雪拉姐出去前和她那有些古怪的对话,看
来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嘛,他尴尬地笑笑。不过既然如此,虽然还不完全清楚
情况,但是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似乎也说不过去了吧。
  转身坐好,紫藤将羽月抱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亲吻着她娇嫩的双唇,期间
羽月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肉棒,柔软的小手的套动和摩擦让紫藤发出了低沉的
呻吟声。
  放过羽月的小嘴,紫藤伸手拉开红色女仆装胸口的一串系带,衣服被分开到
两边,一对匀称坚挺的笋形的乳房蹦了出来,虽然尺寸上并不算出色,但乳形和
肌肤的色泽与弹性都无可挑剔,他忍不住就弯下身含住一只乳房,一边吸吮,一
边搓揉,而他的另一只手则顺着修长的大腿一直向上,最后分开羽月微合着的双
腿,将内裤一点点剥离开来,并最终褪到一条腿的脚踝附近。
  羽月呻吟着,一边继续套弄着手中肉棒,感觉着肉棒一点点膨胀到极限的尺
寸,她忍不住赞叹道:「天啦……好大。」
  「想尝尝吗?」紫藤坏笑着低下头去咬着她尖尖的耳朵问。
  「坏……」羽月轻轻地回应,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起身跪坐到紫藤的跨
下,看着那粗大的肉棒在她的小嘴边晃动,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凑过嘴去,一
口将肉棒的前半截含了进去……
  羽月微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难受的神情,但她还是前后运动脖子吞吐着
肉棒,看得出是在尽力设法取悦对方。
  紫藤有些不忍心地扶扶她金色的头发,说实话,羽月的口交技术实在不怎么
样,虽然口腔里同样的温暖湿润,但嘴巴的主人却完全不得要领,仅仅只是机械
式地重复着活塞式的运动,更谈不上运用舌头这样的「高级技巧」。但无论如何
那份生疏中的努力已经很让他感动了。
  紫藤的手指插进羽月柔滑的金色长发之中止住了她头部的动作,而后,将肉
棒满满抽出:「你这是何必呢?」心疼地拍拍她羞红的脸蛋,紫藤站起身:「不
用继续做这种不喜欢的事情了……去,趴在椅子上,把你的小屁股给我翘高。」
他指着浴自己刚刚坐的椅子说道。
  「恩……」羽月很听话地照办了,走到椅子旁边,撩起裙子,而后双手支撑
在扶手之上,抬高臀部,像等待交配的母狗一样将粉嫩的蜜穴暴露在紫藤的视线
之中。
  「真美……」红色的丝袜紧包着修长的双腿,配上透明的高跟鞋更显得她身
材的高挑,同样红色的吊带之间,金色的水草地下,樱红的蜜穴仿佛期待着自己
的进入一般微微地开合着。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去拍拍那雪白诱人的屁股将肉棒顶在紧闭的玉门之上,双
手前伸抓住她细细柳腰,下身用力一顶,大半根肉棒突入了她的身体,温暖而紧
凑的感觉不断传来,但是……似乎少了什么……
  「羽月?你是处女吗?」他想起了什么。
  「是的……」忍受着玉门突然被过分巨大的东西突破的疼痛的羽月艰难地点
点头,小声地回答:「只是我们精灵族的女性为了方便在树林里活动都是没有你
们人类的那种处女的标志的。」
  「哦?」这下紫藤的心情释然许多,看看羽月皱起的眉头他忙停下了动作:
「是不是很疼?」他关心地问道。
  「还好啦……」羽月回报给他一个看似轻松的微笑:「我们是世代生活在森
林的种族,身体的柔韧性要超出人类很多,即使是第一次,理论上也不会有严重
的伤痛,只是……」
  羽月说着,脸更红了:「你的太大了,一下子实在很难适应。」
  「这样吗?」紫藤点点头,暂时停止了动作,一边抚摩着羽月翘挺的臀部安
抚她过分紧张的身体,一边慢慢地开始小幅度的摩擦。
  「恩……再动一动……多一点……」些须的耐心和温柔很快收到了效果,羽
月渐渐地适应了他过分的尺寸,阴道中嫩肉的紧紧地包围着入侵的肉棒,分泌出
的液体的润滑功能也越来越明显,紫藤觉得自己抽插的动作越来越顺利了,羽月
的口中渐渐也发出一声声迷糊的呻吟,开始主动地扭动着屁股要求更多的进入。
  看到羽月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动作,紫藤双手托住羽月的两条大腿盘在自己腰
间,猛得加快了进出的频率,羽月也激烈地辉映着,蜜穴里火热的肉臂不停地收
缩挤压着进出着的肉棒,深处的花心更是紧紧的吸住了肉棒的顶端,伴随着羽月
一阵浪过一阵的呻吟,紫藤继续增加着动作速度和力度。
  「恩……好棒……还要……」一点点被快感淹没理智的羽月,为了追求更多
的快感,双腿尽力夹紧紫藤的腰,丝袜摩擦着紫藤的腰际让他感觉新奇而刺激。
  一边用双手感受羽月臀部肌肤的弹性与柔嫩,一边继续大力的抽插着。紫藤
太眼看向床上的妹妹,她依旧沉沉的睡着,轻柔的呼吸声不时传来,渐渐得,紫
藤似乎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美丽的幻觉,仿佛此刻在自己身前呻吟着承欢的不是
羽月,而是妹妹那青春中隐藏着肉感觉的身体。
  用力摇摇头,紫藤将这种既对不起妹妹又对不起身前的羽月的幻想从脑子里
赶出去,俯下身体伸手向前去揉摸着羽月的乳房,补偿使得全力冲刺着,将羽月
快速地送上快感的颠峰。
  精灵族的身体充满惊人的任性,蜜穴中的肉壁在高潮时更是如此,它们剧烈
地收缩摩擦着紫藤的肉棒,让他也感到快感一阵强过一阵,不多时间,已经涌上
了暴发的冲动。
  最后,再用最大的力气抽插了几十下,紫藤舒爽地低吼一声,将肉棒猛策抽
出,将一波波灼热的精液喷洒在羽月娇嫩的屁股上……
             第七章  战端将起
  神龙二十六年七月十二日上午,暑气浓重的炎黄帝国京城难得的有了丝丝凉
意——昨天后半夜的时候响了几声闷雷,接着扯起漫天瓢泼大雨,原本酷热的天
气一下子转了脸。将近中午的时候雨停了,之前似乎还萧瑟冷清一片寡静的京城
忽然喧哗起来,喝道声、避轿声、马蹄声、唱喏声嘈嘈杂杂。
  通往皇家官驿的一条街道上,几个官轿一乘接一乘匆匆抬过,后面跟随着一
群抬着似乎分量不轻的箱子的仆从。政治嗅觉敏锐的老京城人都知道,这定然是
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进京住进官驿了。不然,这些平日「公务繁忙」的大人们,
决计没理由光顾这么个地方。
  紫藤坐起身来揉揉眼睛,宿醉的头疼还没完全散去。来到京城已经两天了,
尽管皇帝忙于表面接见代表邪鲁治皇室前来谈判的皇后和日照神社首席大巫女以
及暗地里筹备攻占球硫岛的两面派勾当而暂时将接见自己的事扔在了一边,但这
两天总得来说还是过得相当热闹的。
  刚到京城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太子府送来的请贴,对方是未来的储君,自然
不好不给面子,当晚就喝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过午刚刚清醒,兼任兵部尚书的
曹纯大人又遣人来相请,自己目前领了兵部侍郎衔,这直属上司请客当然也不好
推脱,于是又是一夜宿醉。
  实际上昨夜酒席上劝酒的人倒也不是很多,想是大家知道他刚醉了一夜,也
不好意思多去灌酒,说来也许荒唐,昨天之所以醉成这样纯粹是他自己喝闷酒,
而原因嘛……
  紫藤不自觉地看向房间一边的窗户,透过半开的窗帘,他看见了对面那扇紧
闭着的挂着粉色窗帘的窗户。那里住着比自己晚到一天的岭南郡主,他烦闷宿醉
的原因……
  司马浮云,严格算辈分的话这个女孩算自己的堂姐,尽管她也只比自己大不
到一个月,而自己的生日也只是拉克丝检到自己的日子。记得小时候,嫁到岭南
去的姑姑因为实在吃不消那里陌生的气候,带着女儿回来住了许多年,最后也埋
骨在西南。
  而那时候,自己的房间的窗户也象现在这样正对着她的窗户,那时候那扇窗
户也好,自己的窗户也好,都是没有窗帘的,而且,每天清晨都会有一个少女站
在那扇窗户前微笑地看向自己。
  可是,那道粉色的窗帘如今悄悄的挂在了这两扇窗户之间,似乎也挂在了两
个人的心里——前一个晚上,她几乎没有多在意自己的存在,甚至对于自己的刻
意接近也似乎在有意的回避……
  「唉……」长叹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身边有一些异样,伸手探去,满是少女
肌肤的柔滑感觉。扭头看去,身边一丝不挂的忆柔正冲着自己调皮地眨着眼睛,
蜷缩在一起半遮半掩的身体显得那么的诱人。
  「啊!」紫藤足足塄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他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死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嘛……哥哥居然不记得了,昨天你因为失恋很居丧,所以你可爱的妹
妹就用女人特有的方式来安慰你啊。」忆柔说着,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红色,看得
紫藤心中一凉,而她下面的话更是让他汗流如瀑:「哥哥你昨晚真的好坏哦。」
  「啊……」这样的话暗示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紫藤觉得自己的背上冷汗直
流,他继续硬撑着:「什么好坏……我到底干什么了?」
  「这种事情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忆柔说着就要起身。眼看着妹妹青春
靓丽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出来,紫藤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鼻子,下身的某个部分也
兴奋了起来,他忙转过身去。
  「哥哥真是虚伪,又不是没看过。」身后传来了妹妹带着些许讽刺味道的声
音,紫藤想说什么却发现完全无力反驳,确实,即便不算没有任何印象的昨晚,
自己过去也常常会借各种机会来「关心妹妹身体的发育情况」的。
  「先别说那些了,快把衣服穿上!」紫藤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正常反应。
  「真是的……」忆柔嘀咕着,一阵嗦嗦的穿衣服声音传来:「好了,我穿好
了,哥哥可以转过来了。」
  紫藤转回身去,眼前的忆柔正以很不雅观的摸样坐在自己床上。因为天热,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束胸,紧身的包裹让她胸部西方人种种族优势更加显露无遗;
而同时因为布料相当有限,她娇嫩的肩头和玉腹、柳腰尽皆暴露在外;一条短裙
不过刚刚及到修美的大腿的一半,和小腿上及膝的长统靴遥遥相对,双腿大大咧
咧地分叉着,短短的裙子将少女双腿之间美丽的风景不时地显露出来……
  「快起来,你这什么样子?」紫藤摇摇头,很不满意地说道。
  「有什么嘛,又没有外人。」忆柔不以为然,却还是听话得下床站好,往常
总是束成两条长马尾的头发自然地披散着,让人看起来觉得非常舒服,没有任何
化装的小脸格外清醇,额前留着稀疏的刘海,瓜子形脸蛋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皮肤则散发着健康的光泽。紫藤不得不承认,但就外表而言妹妹确实是一个可为
多数男人梦中情人的女性:「柔儿饿了,哥哥一起去吃饭吧。」忆柔说着朝门外
走去。
  「……」紫藤换着衣服,一边有些不解地看着妹妹轻快的步伐——这怎么也
不象个刚刚经历第一夜的女孩子的样子吧。
  「对了,忘记跟哥哥说了。」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忆柔又将头探了回来,调
皮地做个鬼脸:「昨天你睡得太死了,什么坏事也没有做成哦。要不我们现在补
一次?」
  「你……」又被摆了一道,紫藤气结,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忆柔却开心地
吐吐舌头,相当得意地跑开了。
  穿好衣服,紫藤走出门去,一边寻找着妹妹的身影,一边整理着还有些混乱
的思绪。如果……她不是雪拉姐的女儿该多好……
  「啊,诗织姐姐!」忆柔的声音把紫藤从胡思乱想之中拉了回来。那个名字
让他的心猛然一跳,一抬头,便看见了名字的主人。她如同往常一般脸上带着柔
和的笑容,头上带着一个洁白的发圈,把飘逸的红色秀发一丝不苟的束着;她穿
着白色的丝绸衣衫,同样颜色的长裙一直覆盖到小腿,只露出一双鹿皮小靴……
此刻,她正与忆柔低低的说着什么。
  司马浮云,岭南王府的郡主,自己名义上的堂姐,也是跟自己和妹妹一起长
大的青梅竹马,诗织是她早逝的母亲给她取的小名,平时除了她的父亲,也就只
有一起长大的自己兄妹两被允许这样叫她。
  紫藤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乱跳着,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啊,诗
织,你好!好久不见了!」可是话一出嘴,便在心里立刻大骂自己,什么叫「好
久不见」?明明昨晚还碰过面的啊!自己醉成那样不也是为了她吗!
  诗织抬头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早啊,紫公子!」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
可是却让紫藤的心一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诗织对他的称呼从「紫」变成了
「紫公子」;虽然多少年里已经听惯了外人们称呼自己这个,可是第一次听见诗
织如此称呼他,总会让紫藤的心里产生一种悲伤的感觉,究竟为什么眼前曾经熟
悉的少女于自己似乎成为了陌路人?
  没有注意到紫藤表情微妙的变化,诗织继续说着:「在找忆柔吗?你们兄妹
间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呢。」语气依然那么的温柔,可是紫藤却分明感觉到其中有
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淡淡的回答道:「是啊,总算找到这个小捣蛋鬼了,那么就不打扰了,柔
儿,我们走……」说完,不理诗织愕然的表情,大步往前走去。
  「哥!你……」不多时背后传来妹妹的大叫声然后是一阵低低的声音,接着
是跑步声。紫藤知道是妹妹追了过来,却没有停步,仍然大步走着。很快,他的
胳膊被重重的拧了一下,一股剧烈的疼痛立刻穿到了大脑。
  停下了脚步,用力的一挥,把妹妹的手挥开,紫藤没好气的说道:「你干什
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很不喜欢你这动不动就掐人的毛病!」
  忆柔跺着脚嚷着:「哥,你脑袋坏掉啦?你知不知道刚才诗织姐多难堪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就不打搅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威风啊?」
  面对妹妹的质问,紫藤沉着脸不说话,选择了以沉默来应对。
  仿佛丝毫不知道哥哥心中的苦闷,忆柔继续兀自嚷嚷着:「也就是诗织姐能
够忍受你的态度,要换了是我,哼!」而后赌气似的快步向前,再次跑得无影无
踪:「哥!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听到妹妹最后的责骂,紫藤愣了一下。是啊,自己真是个笨蛋!自己刚才那
些孩子气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诗织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本就已经走得有些远
了,再这么一胡闹,只怕……无奈地摇摇头,他心情低落的无意识地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中走到一面墙前,墙壁的另一边传来的混杂着年轻女性的娇喝声的
剑刃破空的声音吸引了他,左右看看都没找到过去的门,他索性运气一跃,跳上
了墙头。
  向下看去,隔墙的院落里,一个女子正在舞剑。女子的肌肤如山雪般白皙无
暇,有些卷曲的蓝色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标志的脸上满是冷艳之感。
  塞北王的侄女,新科彪骑将军李星雨——这女子他谈不上认识,只是在昨夜
兵部的宴请中有过几面之缘,当时隐约中给自己的印象就是高,她几乎不比自己
矮多少,尽管可能有鞋跟的功劳。
  她身上的衣服不多,紧身的幽蓝色罩胸只窄窄地遮掩住下半部分的胸酥,匀
称到完美地步的乳房在压抑之下合龙出一道诱人的乳沟,乳房的尺寸俨然不小,
当配合上她高挑中不乏丰感的身体却显得那么自然,胸衣被分别绕过身体和脖子
的两条系带固定着。
  腰下是一条同色的貂皮短裙,本就有限的长度加上为了方便活动而开出岔口
将一双长腿大部分暴露在外,只有小腿以下的部分被一双长筒皮靴掩盖着。双腿
修长中却不失丰盈的感觉,但作为习武者的紫藤还是能透过那白皙的皮肤感觉到
其下肌肉惊人的爆发力。
  这女子……看上去倒颇有些师傅的味道,紫藤心中道。但真正吸引他的更多
还是女子的剑,每次舞动划空而出的剑刃上都能隐约看见金色的剑芒。
  玄门五行剑?不对,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她体内的真气转性,难道说……他这
才留意到女子手腕上带着玄门标志的护手。
  「来者皆是客,又何必要做粱上君子?」李星雨明显已经发现了他,停止了
自己的动作,右手将剑背在肩后,扬眉道:「墙上的那位,请下来吧。」
  紫藤飞身而下,道歉地做了一揖:「彪骑将军好剑法。」
  「原来是车骑将军。」李星雨也认得他,拱手回礼:「久仰大名。」
  「哪里。」
  ……
  两人明明不是头次见面,却不自觉地搬出了初次见面时标准的客套话,弄得
大家相视无语,颇为尴尬,最后还是李星雨先受不了了:「大家都是行伍之人,
这些酸气的官场话就免了吧。」她笑到。
  「也好。」紫藤笑对:「免得大家都不习惯。」
  「请。」李星雨收剑回鞘,将紫藤让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
位置落座,将剑按在石桌边缘上:「上茶。」她命令道。一直站在旁边的雪莲应
了一声,转身而去。
  紫藤之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李星雨身上,这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悄悄
侧眼看去,却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那是一个丰盈肉感的妇人,紧身的胡人旗袍
下高翘的臀部轮廓鲜明,高开叉的长裙下,一双随着脚步时时露出的白花花的肉
腿让他眼前一亮。
  「如果紫兄喜欢,这贱奴倒可以借您享用几日。」那一瞬既逝的眼神没能逃
脱李星雨锐利的眼睛,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怪异的微笑:「只是料不到英武睿智如
紫兄者也有此等不入圣人之流的嗜好吗?」
  「呵呵。」紫藤尴尬地笑笑:「圣人尚曰:『食色性夜。』我乃凡人,自难
免俗。倒是英武睿智之说谬赞了,紫某怎比得上李小姐千人千骑力阻胡人二十万
铁骑的果敢。」
  「紫兄抬举了,小妹不过仰仗将士用命死战侥幸得名而已,比其紫兄在西垂
令兽人闻风丧胆之威名实在不足挂齿。」
  「李小姐何必谦逊,您一入士立刻让塞北军的颓势大大改观,反看您那位叔
叔。」紫藤摇头道:「防线设计得确实天衣无缝,可仗打得就着实不怎么样了,
手握十万骑兵却全线处于守势,这要是写进兵书里去,那就是个大笑话啊。」
  「紫兄,嘴下留德。」李星雨皱起了眉头:「我也不喜欢他那种缩头防御的
作风,可他毕竟是我叔叔。何况他至少保了塞北一地平安。相比之下东南军又如
何?自己陷住了不谈,还把水师也拖进去了,想打球硫岛?我看……」李星雨点
到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紫藤面带微笑,显然已经会意。
  「紫兄也这么认为?」
  「其实我看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只不过慑于某人的淫威大家不敢说罢了。」
紫藤同样点到而止,至于「某个人」是谁,对方自然心知肚明。
  「某个人……嘻嘻,紫兄你还真敢说啊。」
  「嘿嘿……我刚刚有说过什么吗?」
  「呵呵……我好象没印象了。」两人相视而笑,显得默契异常。
  「哥!有人来送东西了!你又死哪去了!」隔壁冲来的忆柔高分贝的叫声打
断了两人有些怪异的谈话。
  「找你的?」李星雨笑问。
  「大概是吧。」紫藤有些无奈:「那么先告辞了。」说完起身来到墙边。
  「鄙处随时欢迎紫兄光临,不过……」李星雨指了指院子另一边的门:「下
次请走正门。」
  「呵呵……」紫藤挠头笑笑,显得尴尬无比,灰溜溜地出门而去。
  「这人……」李星雨摇摇头:「心有大志胸有大能,却为何时而会显得如此
猥琐?」突然发觉了什么,她回身问道:「你都听见了?」
  「恩……」李星梦略显娇小的身躯从房门里探了出来:「姐姐似乎对他印象
不错嘛?」
  「哼哼……」李星雨诡异得笑笑:「是个相当有趣的人。」
  「咦……」李星梦故意作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难道说我未来的姐夫人
选这么快就敲定了?」语气中带着丝丝微弱的酸味。
  「死丫头!胡说什么了?」李星雨做出一副生气的摸样,一把抱住妹妹就往
房间走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乱吃飞醋的小东西。」
  李星梦调皮地将脸埋进姐姐的胸膛哈着热气,温柔的气息刺激着对方胸部敏
感的肌肤,本就被妹妹淡淡的的发香和秀发柔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的李星雨越发
觉得不能自已,伸手将妹妹的脸颊托起,慢慢地给她深深地一吻:「小淫女,这
么主动,难道想姐姐就在太阳下面搞你吗?」离开妹妹的嘴唇后,李星雨又轻轻
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别……还是先到房间去吧……」李星梦一下子满脸通红,羞嗔地说道。
  快步走进屋里,一脚把门踢上,将妹妹扔到床上,李星梦红着脸躺着,身体
微微颤抖着……
  「嘻嘻……现在害怕已经晚了哦。」李星雨笑着,一双魔爪已经开始剥离妹
妹的衣服。
  「呜……姐姐不要啊……我好怕……」李星梦扭动身体配合着姐姐的手,一
边故意这样低吟着,当然了,一听就是假的。
  很快外衣,长裤和鞋袜就不知飞去了哪里,肚兜也被解开撩到了脖子附近,
故做害羞的说笑之间李星梦的身体已经大部分暴露在了姐姐的眼前,只有一条短
小的内裤还在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李星雨向前吻住了她,吮吸着她的双唇,捕捉着她的舌头,一边伸手向她的
酥胸游走过去,将她不大的乳房完全握在手里,温柔地揉捏了起来。
  「嗯……啊嗯!」李星梦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在这如天籁般可爱声音之下,
李星雨裙下蜜穴间那不属于女性的欲望标志再次显现并急速地膨胀了起来。
  她低头用力地吸吮着妹妹的乳头,不时轻轻地舔咬着,用舌尖灵巧地上下挑
弄着,惹得妹妹的身体不停地骚动,双腿间白色的内裤上也渐渐出现了潮湿的痕
迹。
  她继续探索着妹妹纤细的小蛮腰,一双手顺着滑腻的皮肤向最后防线游走,
用手掌隔着内裤完全包覆着她的敏感蜜穴摩擦着,感觉着那美妙的部分慢慢变得
澡热起来,渐渐散发出阵阵的湿热的气息。
  「啊……姐姐……」李星梦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牛动身体呻吟着。
  「好可爱……」再轻轻地吻了妹妹一下,李星雨慢慢地将妹妹的内裤脱下。
  「好美啊……」她赞美着妹妹的裸体,尺寸适中的乳房,因习武而使得充满
弹性,配上秾织合度的柳腰,简直是完美的组合。
  她又将手向妹妹的双腿之间伸了过去,用指尖轻扰着她的秘穴。
  「嗯……啊嗯……」李星梦的腰不停地向上弓起,看着她的激烈反应,李星
雨继续用手在她敏感的蜜穴附近游走着,慢慢地爱抚着。
  「嗯……姐姐……好奇怪的感觉……」感觉着姐姐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刺激着
自己的下体,指头一点点地陷入自己的蜜穴之中,那如无数的蚂蚁爬来爬去一般
的奇怪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拚命摇头,蜜穴的深处也开始渐渐地流出了爱液。
  「那么……姐姐要插进去了哦!」李星雨迅速地将自己的内裤脱掉,接着撩
起裙子将下身向妹妹张开的大腿内侧滑了过去,姐妹两的身体重叠后,她蜜穴中
异化出的坚挺肉棒的前端抵住妹妹的穴口。
  「啊……」蜜穴突然被一个火热的东西顶着,李星梦像是吓了一跳似的,身
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姐姐的……都变成这那么大了呢!」
  「这样才能满足得了你这个小淫女啊。」李星雨笑道。从刚才碰到妹妹蜜穴
的那一刻起,肉棒就不停地感受到那里所散发出来的灼热的温热,那种渴求自己
进入的信号。
  「我来了哦……」亲亲妹妹的额头,她说道。
  「嗯……姐姐给我……」李星梦睁着有些迷茫的双眼点点头。
  肉棒的前端顶在妹妹的洞口上,李星雨挺动腰身慢慢地插了进去。
  「呜……嗯……啊!」李性梦猛得睁大眼睛,张开嘴巴发出含糊不清呻吟,
配合着姐姐的动作尽量放松身体,很快的,肉棒被整个送进了她的身体。完全插
入后,李星雨开始慢慢地扭动腰部,逐渐用力地抽插起来。
  「啊……姐姐……」敏感的身体颤抖着,李星梦不自觉地缠紧姐姐的身体,
双腿紧紧地盘绕在姐姐的腰上。
  「小丫头,你再这样下去,我可没办法动了哦。」发现自己的腰几乎无法动
了,李星雨凑到妹妹耳边说道。
  「可……可是人家……嗯嗯……真的很舒服嘛!」李星梦说着放开了双腿。
  「那姐姐就让你更舒服一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恢复了自由,李星雨立刻
激烈地开始抽插了起来。
  「啊……啊嗯……嗯啊……」姐姐激烈的动作让李星梦很快就发出了甜美的
喘息声。同时被火热的肉棒刺激着的肉壁,像是回敬似的吸住姐姐的肉棒不停地
蠕动着。在这样的反刺激之下,李星雨兴奋地坐起身来,两手扶住了妹妹的腰,
开始了最激烈的活塞运动。
  「小丫头……看我的厉害……」身下的妹妹的乳房如波浪似的不停摇动,这
种模样真让李星雨泛起兴奋的感觉,伸手握住妹妹的乳房揉搓着,一边继续用最
大的粒度和速度在妹妹的强烈紧缩的蜜穴之中冲刺着。
  「恩……姐姐……我还要……」主动地摆动着腰际以配合着肉棒的进出。姐
妹两人连在一起的身体的每一次前后运动,都使得身下的木床嘎嘎做响,那异样
的声音使两人更加的兴奋。
  「啊嗯……人家的下面……啊啊嗯……会……会破掉的!」
  「没关系……姐姐……用精液帮你补好……」
  随着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从股间处流出的爱液沾时了床单,李星梦蜜穴
中活跃的肉臂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蠕动刺激着姐姐肉棒,淫穴尽头的花心更是紧
密地吸着肉棒的顶端,让李星雨感觉舒爽无比。
  「恩……姐姐……我快……」李星梦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尖叫着,蜜穴里的
肉壁似乎突然用上了所有力量拼命吸吮着侵入肉棒,大量淫荡的液体喷涌而出。
  「再坚持下……姐姐也快了……」感觉着妹妹身体高潮中的反应,李星雨更
加猛烈地将肉棒插入妹妹的身体,随着下半身一次又一次用尽力气的摆动,向着
自己的高潮进行着最后的冲刺,没多久,她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参杂着麻痹感的快
感快速流窜于全身的每个部位——她也达到射精边缘。
  「小丫头……姐姐要射了……」抓着妹妹的腰奋力地将肉棒抽出到穴口,李
星雨用力地作出了最后的插入,在妹妹高潮中剧烈收缩着的蜜穴中暄泄出了她所
有的欲望的液体。
  激情过后,姐妹两喘息着并排躺在床上。
  「其实姐姐找个姐夫的话我真不会吃醋的。」将头枕在姐姐的肩膀上,李星
梦轻轻地说道:「姐姐也该过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了,找个男人把那怪病治好。」
  「哪有那么简单……」李星雨的脸难得得红了起来:「那治疗方法可不是随
便找个男人来就行的,必须是真正配得上我的。」
  ……
  夜了,皇宫御书房中,龙正天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边的案上放着南洋
水师提都邓世忠呈上的奏章,其中言明水师已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可以起锚,凑请
圣上授意何时出战。
  龙正天揉揉额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愁容。水师已经准备好了,可开
战却没有准备好,现在的皇帝陛下正在苦恼于如何不失大国体面的结束台面上虚
假的谈判。
  「父皇。」龙正天思索不查之间龙千雨已经走进房内。
  「千雨啊……有什么事吗?」
  「紫藤将下午向家派人送去的五十万两礼金上交了户部。」
  「哦?」龙正天微微睁开眼睛:「看来,他倒还算个聪明人。」
  「可据女儿所知,下午送去的,可是一百万两。」
  「哦?」龙正天应道,语气和神色中皆看不出喜怒:「哼,年纪不大,心机
倒是很深啊。」
  「父皇所言极是。」龙千雨点头道:「五十万礼金朝中潜规则下的标准见面
礼,他这样对向家既不算回绝也不算积极表态,使自己始终处于双方争夺的中立
位置不至于过早失去升值机会。此等心机着实老谋,看来向阁老倒是没看错他,
我们也许该对他潜在的价值和忠诚度重新评估了。」
  「恩……」龙正天回应,却似乎心不在焉。
  「父皇有心事?」龙千雨很快察觉了。
  「朕在苦恼如何让邪鲁治人自己退出谈判。」龙正天仰头道:「既要让他们
甘心重开战端,又要不显得我们有意如此,难办啊……」
  「主子!出大事了!」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奏道:「邪鲁治使团夜里遭人
行刺,邪鲁治皇后受伤,对方非常气愤,正式提出终止谈判,已经连夜准备回国
了!」
  「什么!」龙正天大惊,起身问道:「那凶手呢?」
  「带伤逃逸,正在全城搜捕!」
  已经是夜半时分,躺在床上的紫藤依旧睁着眼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
声音。
  按照例制,外官进住皇城附近只能携带两名随从人员,自己的两个名额一个
被妹妹强占了,另一个则理所当然的是作为贴身侍卫的兰华的,可是这个晚上,
两个人却都不在。
  妹妹和自己赌了大半天的气,晚上也没理自己,早早地跑去和她的「诗织姐
姐」一起睡了。至于兰华,天黑后就失踪了,这也是他一直失眠的原因,尽管不
知道为什么,但对这个给自己一种姐姐感觉的女人,他似乎已经有些放不下了。
  「!」屋顶上轻轻的响动引起了他的警觉,那是轻功高手运功行走的声音,
他悄悄地下床随着对方的脚步一步步来到窗前,估摸着对方要下来了,他猛地拉
开窗户,眼前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窈窕修长的身影落了下来,虽然脸上蒙着面
巾,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隐藏在黑色面巾下惊慌的神色。
  乘着对方一惊的工夫,紫藤的手如闪电般伸出,再收回时指间多了对方的面
巾,暴露出来的那张脸让他有些吃惊,却也似乎是早有所料:「兰华姐……」
  「我……」兰华面色惨白,剧烈的喘息着,黑色衣服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她正要开口之时,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有些林乱的脚步和马蹄声,无数火把
将黑夜照得如黄昏一般。
  「封锁路口!逐屋搜索!」
  紫藤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关死门窗:「找你的?」他问。
  兰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我不能待在这里,会连累你的,让我走吧。」
  「别开玩笑,你这样出去是送死。」
  「开玩笑的是你,你这样被查到就是窝藏钦犯,那是死罪。」
  「别胡说八道。」紫藤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这里没什么钦
犯,只有个我当成姐姐的女人,我会让自己的姐姐去送死吗?」
  「你……」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兰华只觉得自己似乎噎住了,说不出一句
话,可是紫藤接下来的行为却将她突然涌上来的感动冲掉了一大半,他居然开始
脱自己的衣服:「你干什么?」
  「救你!」时间紧迫,紫藤顾不上和她解释,直接强行把她的衣服衣服脱了
下来,听着外面渐进的脚步声,兰华也不敢过分反抗发出声音,没一会就被扒了
个精光,小腹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快,到床上去,钻到被子里!」紫藤命令道,一边将黑色的夜行衣塞进自
己的衣柜里夹在一堆衣服中间,兰华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外面什么事那么吵?」紫藤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口气大声问。
  「下官奉旨搜查行刺使团的此刻。」门外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还请车骑
将军行个方便,兄弟们也好回去交差。」
  「行刺使团?」紫藤也是一惊,回头看看床上的兰华,对方面色惨白地低下
了头,算是承认了。紫藤平复了下心绪,故意将睡衣半敞,做出一副好事被破坏
的恼怒表情去开了门。
  看到紫藤的样子和脸色,那军官已经联想到了那种事情,待探头看见床上慌
乱地用被子遮掩身体的兰华的时候,更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皇家官驿的房间虽然豪华,却并不大,而且也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暗门,一看
就是藏不了人的地方,加上眼前这尴尬的情景,那军官草草询问两句就带着人灰
溜溜地关门退了出去。
  「没事了?」脚步声远去了,兰华探出头来问。
  「有事!而且很大条!」
  「我……」紫藤的回答让兰华错误地以为他要自己给个解释,这让她不知道
如何开口,但是,紫藤接下来的话却是。
  「你肚子上那个伤口不赶快处理的话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的。」说完直接掀
开被子,床单和被子里面都沾着丝丝的血迹。
  「这……」还是留下可疑的痕迹了,兰华有些担心。
  「怕什么,被问起来就说是兰华姐你的处女血好了。」紫藤自顾自地在行李
中翻找什么,一句话说得兰华本来毫无血色的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一会他找
出一个纸卷摸样的东西,那是临出发前羽月做给他应急用的神圣魔法卷轴。
  将卷轴在兰华的身前张开,一道柔和的光芒一闪既逝,一瞬间不但伤口奇迹
般地消失了,连身体上的污垢血迹也跟着不见了,之前被血腥和汗臭味压制着的
淡淡的体香飞散而出。
  「好了,不过为了圆谎,你今晚得睡我这里。」紫藤理所当然地说道,而后
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就上床占据了另外半边。
  「恩……」兰华低着头低低地回应,虽然有些扭捏,到底也躺了下去,小心
地侧身背对着紫藤:「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她突然问。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紫藤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回答道。床
并不算大,所以两人的身体免不了多少有些接触,尽管只是背面,但那滑腻如雪
的肌肤和淡淡的幽香还是让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谢谢……」兰华释然道,突然感觉到一根火热的东西跳动着不时触碰自己
的臀部。
  她的身体猛一颤抖,呼吸隐约有些急促,紫藤甚至感觉到了她加快的心跳,
猛地,她翻身面向紫藤,烧红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羞涩:「我……不是处女……」
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紫藤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一下子楞了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好在似乎兰华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继续用低低地声音说道:「你会嫌弃
吧?我这种不干净的身体……」
  紫藤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托起兰华尖尖的下巴,他轻轻地吻上了那
朱红的嘴唇。
  「恩……」兰华发出了一声陶醉的鼻息,她静静地侧卧着,默许着紫藤对她
所做的一切,任由他吸吮着自己口中的液体,任由他捕捉戏弄着自己的舌头。
  紫藤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慢慢地将兰华侧躺的身体放倒,起身压在她刚刚
被魔法清理过而一尘不染的香嫩身躯上,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住兰华不大却充满弹
性的乳房,一只手搂住她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脖子方便继续接吻的动作,另一只
手则扶弄着她的结实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一边继续和他拥吻着,一边一点点将
手移动到她的双腿之间。似乎要躲避那步步进逼的不安分的手,兰华纤细却有力
的水蛇腰不停地扭动着,下体频繁的摩擦更使得紫藤欲火高涨。
  紫藤的嘴唇终于离开了兰华的小嘴,那一瞬间,兰华发出了满足而幸福的低
吟。紫藤的嘴向下移去,轻咬着她的耳根、耳垂、耳后,而后顺着脖子上滑腻的
肌肤继续一路向下亲吻着——肩膀、胸口、乳沟、腹部、腰间,最后来到她的双
腿间轻轻地舔弄着了她情动中已经微微张开的蜜穴,触电般的感觉引来兰华的一
阵娇喘,纤细的双手忘情地抱住紫藤在自己跨下使坏的头,手指在发间不停地游
走……
  「恩……给我吧……快……」将紫藤的头从自己跨下托起,满眼迷离之色的
兰华企求着。
  「遵命……」紫藤乐得从命,将她一双粉雕玉琢的迷人长腿分开,肉棒的顶
端在蜜穴门户上轻刮几下,腰部运足力气猛然破门而入,一瞬间肉棒就陷入层层
肉壁的包围,常年习武似兰华的身体充满任性和力量,蜜穴中的肉壁也是如此,
它们紧紧包围着侵入的肉棒吸允蠕动着,仿佛在尽力将这不怀号衣的入侵者积压
出去一般。
  这惊人的紧凑和蠕动力度打了紫藤一个措手不及,他忙深吸一口气,暂时停
止了动作,将从肉棒传遍全身的那种催促射精的酥麻快感压制下去,一边再次将
嘴盖上兰华那满足地娇喘着的小嘴吸吮着。
  渐渐得,喷射前的酥麻感觉过去了,紫藤开始挺动身体慢慢抽插着,一点点
加快速度,一点点加大力度……
  「恩……啊……好棒……唔……太大……了……继续……还要……」放开了
一切的兰华忘情的浪声呻吟着,销魂的叫声刺激得紫藤更加卖力地抽插冲刺着,
粗大的肉棒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插入抽出,每次带出滴滴淫荡的液体,将床单上
刚刚干涸的血迹再次润湿。
  紫藤插得性起,用力分开兰华的一双长腿扛上肩膀,伸手将她结实的屁股抬
起,让自己的肉帮每次都能最大限度地插入,一边伸过头去在兰华修长健美的玉
腿上一根根的舔舐着,亲吻着。
  「恩……讨厌……这个样子……羞……」兰华扭动着半悬空的身体呻吟抗议
着,那平日里无法想象的娇滴滴的抱怨声更刺激着紫藤的渔火,他紧抓住兰华雪
白的大腿,肉棒抽插得更加猛烈,两人身体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唔……我不行了……啊……恩……」带着丝丝哭腔的尖叫预示着高潮的降
临,兰华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家在紫藤肩上的一双长腿直直地伸向天花板,悬
在空中颤抖着,蜜穴里紧凑的肉壁以惊人的力道几乎研磨似的对紫藤的肉棒进行
着最后的反击,一股炽热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顺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下身流淌
着。
  蜜穴高潮中那致命研磨似的蠕动也让紫藤几乎招架不住,眼见快要爆发,他
慌忙拔出肉棒,而后抓住了兰华的两条美腿一合,让大腿根部夹住自己的肉棒继
续抽插起来。
  由于常年习武,兰华的腿部肌肉滑腻而有力,加上有之前高潮中大量淫水的
润滑,肉棒进出之中感觉竟不亚于真正的蜜穴,让进行着最后冲刺的紫藤很是享
受,他喘息着又抽动几十下之后立刻就射了出来,大量的精液狠狠地喷到了兰华
高潮中瘫软无力的身上。
              第八章 血海
  凌晨时分,距日出还有一些时间,邪鲁治外海上依旧黑乎乎的一片。黑暗中
隐约可以看见大量的亮点连绵数海里,似乎是有大的发光鱼群集聚于此。
  朝阳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巨大的发光鱼群」显露出了真面目,那是数百
艘浆帆战船,桅杆上作为炎黄帝国南洋水师标志的蓝色神龙旗随着海风飘舞。这
支舰队乘着夜色潜行到了靠近球硫岛的位置,而之前那无数的亮点正是他们为了
防止彼此相撞而挂起的尾灯。此刻舰队已经下锚停航,主要军官都集中到了旗舰
的会议室中等待着侦察分队的消息。
  等太阳完全跃出海面的时候,几支侦察分队也陆续回到锚地与大队回合。几
条侦察结果很快被汇总到了提都邓世忠和他部下们的会议桌前:第一,球硫岛要
塞和海岸炮台的损伤情况远没有预计的严重,并且已经部分修复了。
  第二,港内没有发现邪鲁治联合舰队的踪影,只有一些运输船,从之前的情
报掌握看应该是给岛上守军运送急需的火药的。
  第三,其中一支侦察队一直东进到邪鲁治本土的军港并发现了联合舰队的船
只,不过规模不大,目测估算百艘左右。
  一方面要塞受损情况不大,一方面舰队却似乎确实遭受了巨大损失,以至于
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规模而被迫撤回本土避战,完全矛盾的侦察结果让邓世忠隐
约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回头看看皇帝的圣旨——命令他务必在三日内攻占球硫
岛,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寻机歼灭敌联合舰队。
  皇帝的意思是很明白的,而如果自己没有能完成既定任务那皇帝陛下生气的
后果是很严重的。他沉默地将话题扔给了部下们。
  舱室里很快分成了两派,急于军功的年轻将领们认为应该马上进攻。因为现
在对方舰队不在,要塞又因在爆炸和火灾中的损毁而存在防御软肋和火力死角,
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同时他们也指出,水师远道而来,补给困难,必须速战速
决。
  而老沉的年长将领们却主张暂缓进攻以摸清更多情报。他们非常质疑目前的
侦察结果,认为邪鲁治联合舰队的损失不可能大到那个程度,并且侦察舰队仅仅
草草侦察了对方的本土军港,并没有对附近可能的隐藏锚地逐一排查,因此不足
为信。
  一翻争吵之后,老沉的将领们逐渐说服了年轻的同行。大家很快得出结论:
第一,邪鲁治联合舰队主力行踪不明,如果现在冒险进攻岛屿则很可能会遭遇其
从侧后方的袭击。
  第二,如果选择先设法攻击敌舰队则可能需要长时间的搜索和等待,水师的
补给是否能够坚持是个未知数。
  第三,即使找到敌舰队,对方也可能躲入本土军港避免决战,而目前,水师
没有在邪鲁治本土登陆攻击军港的实力。
  这一下子似乎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圈,其实办法还是有的,撤退就行了,可是
没人敢说出口。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战斗足以扭转东南战局的重要性,而皇帝显
然也是下了决心和血本的。要是水师一炮不放就跑回去那他老人家肯定气得跳下
龙椅骂人,自己这群人的下场会如何凄惨可想而知。
  沉默之后又是一翻争论,众人终于拿出了个可行的作战计划:留下少量部队
在主力恻后游弋,侦察并牵制可能出现的敌联合舰队。同时水师主力不惜代价以
最快速度攻下球硫岛。而后,依仗炮台火力的掩护于敌水师交战,或者实在不行
暂时退入港口据守球硫以图再战。
  无疑这是一个风险巨大计划,不计后果的快速攻坚必然使水师损失巨大,而
在之后可能的与邪鲁治联合舰队的交战中落入下风。可这样的攻坚又是必须的,
因为胜负的关键可以说就在于能否在被迫与敌舰队交战之前拿下要塞。
  如果成功,那么进可在要塞炮火的掩护下迎战敌舰队,退可进入港口固守。
可如果失败了,那就是腹背受抵,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也没有谁反对,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即便战败了,那战死也好,
回去撤职查办乃至下牢砍头也罢,都是自己的问题。可是,如果撤退而惹怒了皇
帝,那么就是欺君,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清晨阳光从粉色的窗帘漏进房间里,床上,房间暂时的主人依旧睁着眼睛,
本就天生泛着红色的瞳孔周围因为失眠而画上了憔悴的血丝。
  这个双眼睛一个晚上都没能真正合上,一小半是因为身边即使睡着了也会调
皮地象只小猫的忆柔,更多的则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闪过那个背
影。
  她清楚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他对自己的那份执着,所以她完全理解对方那
负气的,甚至是有些孩子气的行为是为了什么。她也在不断地埋怨自己为什么要
去伤害一棵执着的真心,可是……
  司马浮云也好,诗织也罢,这两个名字现在都并不只属于自己,她不能为了
自己去剥夺另一个人选择的机会,那太自私了!她的心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始终压
制着愧疚和情感。
  「诗织姐姐,哥哥他昨天其实不是……他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不察
之间,身边的忆柔已经醒了,小心地说道。
  「我知道,我没怪他,真的……」她微微坐起身,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想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可
实际上却总会写在脸上……」沉默了片刻,似乎要聚集一些勇气,她终于问出了
口:「忆柔……就你所知道的,他……就是你哥哥……对我……究竟是……」
  「这个嘛……」她的问题让小姑娘有一些意外,却似乎又是早有所料:「首
先申明我觉得诗织姐姐你人漂亮,性格也很温柔,人品、人缘和名声都那么好,
又有本事,所以我那个笨蛋哥哥哪点也配不上你。」小姑娘故意做出很认真的样
子说着,直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哥哥,他不肯说,最
后我用了点非常手段他才招供的哦。」
  「恩……」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太了解这个小丫头的「非常手
段」是什么意思了,小时候,即使自己在场的时候她也会毫不顾及地对她可怜的
哥哥大施淫威的,记得那个时候,三个人一起的时候,他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
「诗织救命!」了。
  「诗织姐姐你有在听吗?」忆柔的问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啊……抱歉,走神了,你继续说。」
  「他说……其实,可以说是受妈妈的话影响。小时侯妈妈总在拿他和你比。
『你学学人家浮云,女孩都比你强。』每件事情都这样……」忆柔继续说道,这
确实是她曾经逼问出来的紫藤心底话。
  「我明白了……」她的语气有些苦涩,却似乎也释然了:「因为他有不服输
的心情,所以他对我有一份执着,仅仅只是执着吧……」
  「不,你一点都不明白。」眼见可能因为自己的话而造成巨大的误会忆柔有
些激动:「哥哥他确实是执着着不愿意输你,可那是因为他怕自己配不上你!」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渐渐有些迷离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自
己被这分理不清的情愫困扰着这么多年,现在,却被忆柔一句话点明了大家的心
意,也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吧。
  「那么诗织姐姐你呢?」忆柔揪准机会突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一问倒让她无语了,她无法否认重逢时心底深处
那股熟悉的暖流,可是她却有不能言明的必须压抑它的理由,所以她只能这样搪
塞着。
  「那不如单独见个面吧,说不定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啊……什么……那个……」忆柔突然提议道,吓了她一跳,她慌忙地想出
言阻止,却又似乎怎么也不愿说出口。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我去跟哥哥说,诗织姐姐你半个时辰后在花园等他就
好了。」忆柔不由分说,直接拉开窗户跳向了隔壁的窗口。
  她心中一阵兴奋却伴随着不安,扭头看向隔壁的随从房间:「小樱……这样
真的可以吗?」
  ……
  「哥哥……快起来……」睡梦中的紫藤似乎听见了妹妹的声音。
  「恩……我再睡会。」他只当是梦中的幻觉。
  「快起来嘛……」紫藤觉得一只手向自己的脸伸去,以很轻柔的动作拨弄着
自己的头发,而后……
  「啊!死丫头,你怎么进来的?」脸上被亲了一下,紫藤迷糊地征开眼睛,
看清眼前的人他马上蹦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幸好兰华已经不在了。
  「早啊,怎么,哥哥不喜欢早安之吻吗?」忆柔似乎没有在意他刚才慌乱的
反常动作,微笑着问:「现在有一件好事,关于哥哥你的,要是哥哥请我吃早饭
的话就可以告诉你哦。」
  「你能有什么好事,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恩?」
  「你想吃什么?」妹妹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紫藤立刻非常明智地在妹妹扑
上来之前改了口。
  匆匆穿好衣服洗淑完毕,紫藤被妹妹枪挽着胳膊拉到用餐的外厅,官驿的仆
役们早已经备好了早餐,面点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忆肉双手分别抓起味道不同了两块面点,开心地各咬了一口:「好舔,好好
吃。」蜂蜜和豆沙的双重香甜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你呀……就喜欢甜食。」轻吸了一口碗中的粥,紫藤笑道。
  「哥哥还不是一样,喝了十几年的粥。」忆柔最里塞满食物,很不文雅地用
模糊的声音回敬,一边快速地将面前的面点继续扫荡着,少倾,又喝了些豆浆:
「恩……我吃饱了。」
  「小丫头,你真饱了?」紫藤看见妹妹的身前明明的还有大半盘食物:「你
吃这么少可以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妹妹却笑着回答:「女孩子要保持体重,所以……」
  「……小丫头,你到底多重?」紫藤无意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种问题?」忆柔似乎相当不悦,紫藤甚至
可以感觉到桌下她的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无心的啦。」他慌忙道歉,生怕说晚了一步就要一瘸一
拐地回去了。
  「算了,看在今天还有大事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忆柔似乎放过他:「那
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哥哥赶快去隔壁的花园吧,别让诗织姐姐等久了。」
  「真的……」看着妹妹难得的认真的脸紫藤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丫
头你真是天使!」强忍住想抱起妹妹好好亲亲地冲动,他起身就要往外跑。
  「哥哥……」身后的忆柔却突然冒出了一句来:「永远在一起好吗?我们三
个……」
  「傻瓜,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妹妹嘛。」紫藤回头笑道。
  「只是妹妹……而已吗……」忆柔炽热的心好想被突然扔进了冰窖似的,她
的声音变地细不可闻,但却依旧抢打起笑容来:「哥哥要加油哦!」
  离开了妹妹的视野,紫藤的脚步却变地有些蹒跚起来,一直以来忆柔对自己
的感情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是,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她和雪拉姐呢?
这一切让紫藤非常惆怅。
  「啪。」地一声,心不在焉的紫藤被撞倒在地,一把琴掉在了他身边。
  「啊……对不起!」似曾相识的女声说道,而后,声音的主人抱起琴飞也似
的跑开了。
  「这背影……好眼熟……」对方带着面纱,又行色匆匆,紫藤并没有看清她
的相貌,更没有注意到两人对视的瞬间对方眼中异样的神色。但那匆匆离去的背
影总让他有无比熟悉的感觉,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至于到底那里不对,他却一
时也想不出来。
  继续独自一人走进隔壁的花园,前方终于出现那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亮丽
的火红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衬托得它的主人那婀娜的身姿更加迷人。
  慢慢地走过去,紫藤勉力抑止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尽力用平常的声
音问候道:「诗织,早。」
  诗织转过身来,紫藤看见了她脸上温和的微笑。
  「嗯,您好,紫公子!」诗织微笑着。那句「紫公子」她说得是那么自然,
却让紫藤听起来那么的别扭。
  「你在看书?」紫藤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本白色封面的书籍,西大陆古怪的
字母文字在上面标注着书名和作者,那正是西大陆杰出的政治家和哲人苏格拉顶
的《民主政治学》。
  「是啊。左右闲来无事。」诗织这样回答道,实际上她多少是有些故意地,
为了挑起些话题而不至于太过尴尬,「只可惜有些东西不是看得很明白。」
  「啊……」紫藤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不知道我能不能
坐在你旁边呢……」
  「咦?」诗织微微一怔。
  「这个,你不是说有的地方不明白吗?」紫藤赶紧解释道:「我对西大陆的
语言和哲学思想比较精通一点,正好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诗织「噗哧」一声笑了:「这样啊,那多谢了。」
  紫藤略微震了一下,快步走上前,与诗织并排坐下,却不小心坐到了她的裙
子上,紫藤慌忙起身调整了一下:「失礼了……」
  诗织微笑着摇摇头。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少年。阳光下,
紫藤竟发现诗织的眼睛中似乎有些发亮的东西,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紫藤细致地讲解着书上的观点,不过他用的西方的语言,诗织也会意地用并
不熟悉的西方语言继续着谈话,因为大家都清楚两件事:第一,现在自己议论的
内容在这个国家绝对是禁忌:第二,国内懂得西方语言的人本就不多,而皇帝陛
下也决然想不到要派个通晓这种语言的人来监视自己。
  然而紫藤很快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专心了,诗织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
中带着温柔羞涩的神情,微微侧头看着他,这近在咫尺的脸让他只觉得自己的心
脏都快从胸膛跳出了,不由地稍微靠了一点过去,低声地说道:「诗织……」
  诗织突然意识到双方已经靠得有点太近了,她脸上闪过一丝红霞,眼中闪过
一丝慌乱,轻轻往旁边挪了一点:「紫公子……说起来,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在
这样的花园里,真是让人怀念啊。」
  紫藤微微一怔,她这句是用东方的语言说的,他随即想起,小时候,自己确
实经常和诗织以及妹妹在王府花园里玩耍,便点点头,深有感触的说:「是啊。
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说话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大了一些。诗织微笑着说:「很久以前吗?
我不觉得,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啊。」
  紫藤的鼻中微微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感觉到头脑又有些发热了:老
实说,这些年来,现在恐怕是自己和诗织距离最近的时候。直到此时,他发现,
原来诗织的味道这么好闻。耳中听着诗织的轻言细语,他偷偷瞟了诗织一眼:她
的胸部,已经近乎完美的曲线。紫藤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心里想道:「是啊,
这只是几年之前的事情:可是,这几年,我们都长大了啊!」
  诗织见他没有回答,便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这么认为吗?」
  紫藤赶紧笑了笑:「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
快……」
  「是啊……一转眼的工夫……恩……」可能是发现跑了题,诗织愣了一下:
「想不到你对这本书这么熟悉了,说实话,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对皇上大不敬,我
觉得里面说的那种平等的政体很不错了。」涉及到敏感的内容她重新又换回了西
方的语言。
  「平等?你这么认为?」紫藤也随之转换。
  「难道不是吗?」
  「所谓的平等其实不过是那些民主主义者理想化的一相情愿而已,人分三六
九等,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和地位就决定了他们不该在平等的位置上,打个比方,
身为哲人的苏格拉顶和一个乞丐难道就如他所说是平等的吗?无论从能力还是社
会贡献而言,如果真的让他们平等了,那才识最大的不平等!」
  「这样吗?」诗织有些恍惚,紫藤所说的一切对于将政治看得多少有些天真
的她是那么的高深,过去一直以为紫藤只是个军事天才而已,如今如此高深的政
治论调同样出自他的口中让诗织有些惊讶。
  紫藤侧头看见了诗织脸上的表情,呆了一呆才答道:「是的。啊,对不起,
一时兴起……」心中很是懊丧,不知道诗织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向她炫耀什么
呢?一个在思索,一个在懊悔,两人之间开始陷入一种很尴尬的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过去,终于,紫藤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看着诗织,缓缓
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诗织,那个……你愿意象小时候说的那样将来做我的妻
子吗?」
  一瞬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继续着沉默,但她的神情仿佛已经身处时光的走廊之中,紫藤知道,自
己的一句话让诗织又回忆起了小时候无拘无束打闹的那段时光,以及那时候孩子
们之间童言无忌的诺言。他也在沉默中等待着,期待着现在的诗织可以给现在的
他与当年一样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诗织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决起来,看见她眼中慢慢
出现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坚毅,紫藤明白,少女的心中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
  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猛烈跳动着,越跳越快——诗织,你心中的答案,会让我
进入天堂,抑或是跌入地狱?
  诗织静静地看着他,轻柔但坚决地说道:「紫公子,不,紫,对不起,请原
谅我暂时无法答应……」
  紫藤的身子一晃,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惨然地看了诗织一眼,嘶哑地说道:
「是吗,哈哈,果然还是……」
  「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诗织一下子站了起来,扶着他,
焦急地喊着。
  紫藤听了立刻大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颤抖着说道:「那么,你是答应了
吗?」
  诗织红着脸,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其实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就答应下来,可是
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紫……对不起,我现在对于这些还没有心理准备……我
不知道现在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我想,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
呢?」无奈与矛盾之下,她只能甩出了万能的「拖字决」。
  紫藤怔怔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幸福的冲击似乎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以至于
没有察觉到对方语言背后的东西。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诗
织虽然没有答应自己,可是,却也没有拒绝。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那熟悉而亲
切的称呼回来了。
  诗织脸慢慢变得更红了,被紫藤握着手掌微微挣了一挣,反应迟钝的某人终
于一惊,立刻醒悟了过来,慌忙松开了手,纳纳说着:「诗织,这个,我不是有
意的……」
  少女轻轻摇摇头:「……没关系。」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花园里的气息又变得奇怪起来。诗织悄悄地把视线从紫
藤身上移走:「那个,我先走了……」
  看着她逃跑似的离去的背影,紫藤的心里思绪如潮,又是一个好的开始,就
和十多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结果,应该也会很好吧……
  「嘭!」紫藤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却又被撞倒了,掉在身边的还是一把琴,
而且怎么看都似乎刚刚见过。
  「真的非常对不起!」道歉的声音同样似乎刚刚听过,紫藤看去,正是之前
撞倒自己的少女,此时,她依然带着面纱。
  「又是你……还真巧啊……」紫藤拣起琴交还给她。
  「谢谢,不过不是巧,应该是有缘。」紫藤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有些奇怪,明
显是用内力推气发音在隐藏本身的声音,但那声音还是多少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想是孽缘……」紫藤开玩笑道。
  「确实……」少女给了个意义颇为值得深挖的回答,而后跑开了。
  「……」看着对方急急离去的背影,紫藤终于反应过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
什么。这女孩的声音和背影,都和诗织太象了:至于当时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
就是头发,诗织的头发是红色的,而她的,是棕色的。
  此时的球硫岛海湾已经是硝烟弥漫,炮火震天。这是大陆战争史上罕见的大
规模炮战,数百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口喷出的火光映红了两国领海
交汇处上这个曾经繁华的商贸岛港。港湾水面上,近海海面上,陆地的要塞中和
高大的炮台四周,泥土飞溅,硝烟升腾,一片火海。
  炎黄帝国的水师官兵斗志是高昂的,因为他们的火炮数量要比对方多得多,
在这个时刻,血性十足的帝国水兵发射出的炮弹,把整个海岛和附近的海面都炸
开了锅。
  与此同时,大批的战船冒着炮火和火雨冲向滩头,许多被点燃了,打沉了,
没多久,破船沉船的残骸很碎片已经漂满了海湾里大半的海面,海上不仅布满残
桁、断桨、碎木,还有数不清的尸体,水面被染成了一片血海。但后面依然有更
多战船的涌上来,冲上滩头。
  一群群水兵跳下了自己熟悉的战船,今天他们必须扮演起陆军的角色,顶着
盾牌,握着长矛,挥舞着战刀在松软的沙滩上蹒跚前进,被箭雨吞没,被枪弹击
倒,被炮火碾碎,踩着身前同伴破碎的尸体用鲜血为身后的战友铺着冲向要塞的
道路。
  在炮火和箭雨中挣扎的登陆士兵们,在死亡和伤痛间埋怨着身后战船上的炮
手。可实际上,那也真是冤枉他们了。开战没多久,水师的炮兵们很快就发现,
即便自己的火炮数量占了优势,却依旧无力压制对方的火力。
  战争爆发之始,西方的军工大国利萨斯就秉承自己一贯的中立商人原则同时
向两国表示可以出售军火。但天朝上国的龙正天皇帝当即表示不需要西方番国的
「劣质玩意」。相反的,邪鲁治倒是做出了积极的反应。
  于是以质量出众,技术先进而闻名整个大陆的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产的先
进的大炮和火枪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邪鲁治。如今,当南洋水师的战船还装备着
十年前仿制郁金香一型火炮而制造的红衣大炮的时候,对方的要塞和炮台上耸立
的却已经是威力巨大的郁金香三型重炮和利用可分离式后膛快速装弹的郁金香四
型快炮了。
  更重要的是,在聘请的利萨斯炮术专家的指导下,邪鲁治炮兵们早已经从各
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海面上的任何目标,只要进
入观测台的视野,立即就会变成射击诸元遭到炮火精准而猛烈的打击。此刻,在
海岸炮火的猛烈轰击下,南洋水师的战船一艘接艘的支离破碎,爆炸声中处处血
肉横飞。
  但数量的优势在这个情况下依然是难以逆转的,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登陆的
水师部队攻到了要塞的壁垒下,他们呼啸着涌向要塞那段没能修复坍塌的残骸,
于是没有任何喘息,攻守双方进入了肉搏状态。帝国水兵们士气高昂,但是肉搏
时的格杀技术却在对方的专业陆军之下,在拼杀中不见优势。
  守军也迅速在残破的城墙上部署阻击火力,尤其是众多从利萨斯引进的可以
快速连发的蝎弩的密集射击给进攻者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帝国的水兵们无疑是勇敢的,但是,城墙的缺口不大,更多的人只能滞留在
缺口外面,而那里地形极其平坦,没有任何可以掩护前进的障碍物,在如雨的飞
箭之下,年轻的水兵们成片地倒下,他们永远地长眠在了这块异国的土地上。
  很快,随着云梯等器械陆续送到前沿,情况有所改观,水兵们呐喊着踩着云
梯冲上要塞城头。城墙上砸下无数檑木滚室,云梯上的水兵纷纷被击落城下。云
梯侧旁,军官们仍在喝令:「上!快上!」更多的水兵冒死朝上冲……
  就在双方焦灼僵持的时候,一个天塌地陷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接着,在要塞
内升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这声音之大,火球之烈,令混乱的战场一瞬间寂
静了下来,所有的撕杀都停止了,因为双方的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
万多双眼睛在浓浓地向天空翻卷而去的黑烟中看得惊呆了。
  一艘不知名的南洋水师战舰上的几个不知名的炮手和一门性能恶劣的火炮无
意间影响了整个战斗的进程——一发因为火炮发射后突然炸趟而完全偏离了正常
飞行轨迹的炮弹鬼使神差地飞向了本来在射程之外的要塞主炮台的一角,那里是
要塞的临时火药总库!在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中,方圆数里内所有的建筑物全部
被摧毁,巨大的烟火冲上万丈高空——爆炸摧毁了要塞的核心炮台,这座炮台上
的邪鲁治炮兵和守军最重要的总预备队几乎全部被当场被炸死。
  「机不可失!」远处旗舰上,邓世忠最先醒悟过来,他抽出自己的配刀,怒
吼着:「卫营的弟兄们何在!」他的身边立刻哗啦啦站出一片彪悍的亲兵,齐喊
着:「在!」他再度大喝:「跟我上!」亲自指挥着旗舰向滩头冲去……
  黄昏的夕阳下,邪鲁治本土军港外一片礁石附近,三百多艘战舰整装待发,
这里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秘密锚地。旗舰的会议舱内,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提都
一身整洁的戎装,端坐提督主位,众将排立在旁。一个浑身战尘满脸血污的武士
装束的军官匆匆入内,叩报:「秉提督,球硫岛大变!我军火药库中弹爆炸,预
备队随之殉难,敌军攻势渐猛,我军已经力难久支了!」
  山本用余光扫扫那武士,淡声道:「要塞那边还能支撑多久?」
  那武士一呆,想了想急急答道:「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天吧……」
  「不错……」山本道:「让他们继续坚持为天皇效忠吧。你先下去歇着。」
  武士颤声求道:「要塞里有两万弟兄哪,提督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嘶声
企求地叫道:「提督,末将替岛上的弟兄们求您了。」说着他连连重重地叩首,
旁立坐着的的众将看着他,都显出不忍的神色。
  山本不耐烦地打断他:「带下去!」立刻上来两个侍卫,将那武士架住就往
下拖。那武士挣扎着泼口大骂:「山本老匹夫!你见死不救,你狼心狗肺!你不
得好死……」大堂一片寂静,充满凛然杀气。
  山本勃然大怒,大吼道:「杀了他!」
  「不!」声音一落只见那武士一声绝望的大叫,他猛地挣脱卫兵的手臂夺门
而出,门口手持火枪的卫兵立刻开火,枪声中无视的躯体不甘地踉跄倒地,口中
模糊地喃喃着:「不要杀我……让我回球硫……让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渐
渐没了气息。
  「唉……」山本叹息一声,吩咐道:「好好收敛,等收复了球硫再和岛上玉
碎的将士们一起安葬吧。」说完巡视众将,慢声道:「刚才他说了,岛上最多能
支撑一天。可照我看,他们连明天也撑不过去。球硫失陷,最晚也就是明日上午
的事情。」
  众将无言肃立。他继续说道:「因此,今天夜里,各舰兵马全部提前入睡,
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儿五更起身,做足战前准备,辰时开拔。」
  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本督估计,舰队抵达球硫岛附近应当是午时。如果到达时,炎黄南洋水师
还在外海附近,各舰就寻找隐蔽锚地原地休整待命,有擅自出战者,立斩!」众
将惊疑互视,不敢说话。
  山本又道:「如果到达时,敌方水师已经进入港口休整。那么立即乘西南风
势放桐油火船封锁港口,而后,各舰按照事先绘制的港内各泊位射击诸元图,尽
情开炮狩猎吧……各位,你们要把本督的话传达到每一个士兵,五万士兵要统统
传达到,告诉他们,不要计较球硫岛的得失,我们的目标,是歼灭敌人的水师,
至于岛屿本身,只要有了制海权它就是一座孤岛,上面的敌军和他们的东南军一
样就都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回来收拾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此时球硫岛要塞的外围防御支撑点和城墙已经大半被肃清和占领,无数南洋
水师的水兵疯狂地冲进要塞,残余守军在巷道和建筑内拼死抵抗,每一间房屋,
每一寸道路都被双方用鲜血反复涂抹着……
  邓世忠与几个副将并肩进到要塞里,众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脸上满是烟尘
和血污。他们踏着几乎没到脚踝的鲜血一边走一边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散布着水
兵与守军的尸体。
  一个副将用沙哑的声音道:「提都,各船的弟兄,恐怕都死伤过半了。」
  「恩……」邓世忠若有所思地道:「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那副将追问道:「那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们攻打球硫已经整整打了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邪
鲁治联合舰队为何不来救援?按理说乘我们攻打要塞的时候从背后夹击是他们最
好的战机,可他们却没有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众副将暗惊,皆无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问。
  「继续肃清要塞,一边命令还在外海的水师全部进入海港休整,以不变应万
变吧。」
              第九章 残局
  夜了,皇家官驿一个花园里的秋千还在摇荡着。忆柔有些呆呆地坐在上面,
木纳地数着天上的星星。
  「当然了,你是我妹妹嘛!」哥哥早上的话彷佛还在耳边,每次想起心中都
会隐隐地做痛:「妹妹……可我不想永远只做妹妹……」忆柔低低地呢喃着,两
道不易察觉的泪痕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
  秋千的横杆突然晃动了一下,忆柔一惊,回过神来赶紧擦擦脸泪湿的地方。
牛头看去,身边并排的另一架秋千上,红色长发下一张美丽的面孔正微笑着看向
自己:「怎么?有心事?」
  「诗……诗织姐姐……没什么……」忆柔搪塞着,一边努力将失落的神色隐
藏起来,一边转移着话题:「上午还顺利吗?」
  「嗯……」诗织似乎回味着什么,脸上跃动着欣慰的神色:「说清楚了一些
事情,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
  「没什么……」忆柔摇摇头,掩饰着心中的羡慕:「柔儿从小就看在眼里,
哥哥……还有姐姐你,都是互相喜欢着的。」
  「额……」小姑娘的直白让诗织的脸峡悄悄地爬上一抹霞红,但她没忘记自
己的目的,收拾起心底的感怀和无可奈何,她反问道:「那你呢?」
  「我?」忆柔愕然,这个问题自己让她促不及防。
  「什么意思?」
  「我说你也是当局者迷,但你比我幸福多了。」
  「什么?」忆柔继续装不明白。
  「他在你心里,哥哥的成份占多少?憧憬着的恋人的成份又占多少?你想过
这个吗?」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宠,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忆
柔欲言又止,她总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妈妈已经是哥哥的女人了,所以自己和哥哥
之间总有道捅不开的墙吧?
  「你尝试过和他分开吗?」
  「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尝试过。我不知道该怎样说。」
  「那就想想,一旦他离开你的身边不在回来,感到失落、痛苦、悲哀吗?」
  「失落?痛苦?悲哀!这是……我……怎么了?」忆柔试着想象着,酸枯的
感觉瞬间充满了她小小的心脏。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能够赋予的,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一直过得很
幸福,你一直都杂被他爱护着。」
  「我……很幸福!」忆柔的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背影,他的微笑、关怀、温
柔……一切的一切,这一刻,甜蜜的感觉涌上了心间:「可是……」突然想到了
什么,忆柔一惊,难道是诗织姐姐要把哥哥让给自己?
  「诗织姐姐你……哥哥他……」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傻丫头。」诗织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拉过
钩的,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哦!」她微笑着向小姑娘伸出了弯曲着的小拇指。
  「谢谢……」诗织的坦城让忆柔的心放了下来,有些激动地神出手去,两人
的小拇指紧紧地钩在了一起:「我会努力的,永远在一起。」
  「好了,回去吧,你老这样夜不归宿他可是回担心的哦!」
  「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好加油吧……」看着忆柔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祝
福着……
  「嗯?」不察之间,一只鸽子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敏捷地一把抓住,鸽子
立刻在手中化做一张符咒,翻过来看看背面的内容她不禁一惊,定了定神:「小
樱,你在吗?」
  「小姐……」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不是内容不同,真会让人感
觉那是回音,戴着面纱的棕发少女从偏房走了出来:「出事了?」
  「嗯。」她皱皱眉头:「西南那边已经很严重了,诸葛世家的人勉强维持着
场面,我得马上去一趟,这边就拜托你了。」
  「是。」被称为小樱的少女回答。一面摘下了面纱,显露出来的那张脸竟然
和身材及发型一样都与司马浮云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只是瞳孔和头发的
颜色并不相同。从怀里取出一张符咒,在指间化作青烟,一瞬间,她的瞳孔和头
发竟也染上了红色。至此,除了衣物之外,院子里的两个少女看上去完全一样。
  司马浮云也取出一张符咒,那是用来传送的地灵符,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
「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啊?」小樱一惊,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那些话也是对你说的。」司马浮云叹了口气说道:「别否认,毕竟从小
到大有很多时候其实和他一起的是你。」
  「我……我只是小姐你的影子……」
  「不……你是我的妹妹。」
  ……
  紫藤的房间里没有灯,却亮着诡异的光,桌上的水晶光柱中图像模糊得很,
虽然京城及附近区域的法阵是针对传送玄术的,但对魔法通讯还是多少有干扰。
  「雪拉姐,我是不是很混?」紫藤有些苦恼地问,环绕在耳边的妹妹失落的
声音让他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唉……」模糊的画面里,拉克丝一声轻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爱
情还是兄妹感情,不管表面如何,本质层面上你们只能二中选一,结果是彻底占
有或者相敬如宾,你的决定会影响两个人的一生幸福的。你不该这么自私,只顾
及自己的忌惮。」
  「我……自私吗?」
  「其实自私也不是错,面对爱情的人有那个不是自私的?但是你太过份了,
占着她的感情可是又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没想这样,我只是怕……」
  「别找借口,害怕是因为你只想索取,却不想回报。」拉克丝很不屑他的藉
口:「爱情是需要付出的,你对忆柔付出过什么?关怀?」
  「我一直很关心她……而且……」
  「但你的关心却始终只是停留在兄妹关系上,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你
现在不愿意表现出有,这不是她想要的。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那丫头不知道如何
用语言去表达这些,但是她从小到大在你身边刻意所做的一切,哪怕是刁蛮任性
不都是希望你在乎她吗?」
  「我……」紫藤沉默着。
  「你因为我的关系就认为你们的关系只在青梅竹马的兄妹而已了,可你没有
去顾及忆柔的感受。」
  「可是……」拉克丝的话已经点明了一切,但紫藤心中的疙瘩却依然没有完
全解除。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那时候的相遇,是命运的玩笑,是不正常的时空。
不该让生活在正常的时空和命运里的人为此去心碎。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真的能
明白。」深叹了口气,水晶上的光柱消失了。
  「雪拉姐不在乎那个……」紫藤觉得心里一阵躁动,脸上有些烫了起来。打
开门走进院子,想让晚上的凉风给自己降降温,可眼前的人影却让他一楞:「忆
柔……」
  「哥哥……」忆柔似乎也吓了一跳,兄妹两互相默默地看着。
  「哥哥,你很喜欢诗织妈妈是吗?」忆柔突然开口,一句话就命中了两人间
问题的核心。
  「……」紫藤沉默,算是默认了。忆柔的问题让他很有些紧张。
  「我不在乎,真的……」忆柔温和地给了个让哥哥很释怀的答案:「是妈妈
先遇到哥哥的,十八年前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没立场去强求什么。」
  妹妹的回答让紫藤很感动,却有些哭笑不得,那段神奇的经历知情人越来越
多了,可自己这个主角却还浑然不知细节。
  「那……我呢?哥哥对我又怎么样?」忆柔追问着,她太想知道哥哥对自己
的真实想法了。
  「一样喜欢,我也很喜欢你啊!」紫藤决定不再掩饰,也不去顾及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哥哥把妈妈当成自己的女人那样喜欢,我……哥哥当我是什
么来喜欢?」忆柔继续追问着。
  「当……」紫藤有点迟疑。
  忆柔靠上前去看着哥哥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使她继续靠近上去。紫藤的
气息和体温令她觉得很温馨:「这是爱的感觉吗?」她问自己。
  互相沉默了许久,紫藤似乎下了决心:「小丫头,哥哥很喜欢你!不只是哥
哥妹妹那种,以前哥哥回那样真的很对不起,我……」
  忆柔用手按住了哥哥嘴,而后顺势整个人都钻进了哥哥的怀里,清幽的紫罗
兰气息一般的发香让紫藤觉得有些陶醉,忆柔抬起羞红的小脸:「哥哥,抱我进
去……」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和邀请了,紫藤像抱新娘一般将忆柔抱起来,一步步走向
房间里的大床。这条路并不长,对两人而言却又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到用了近十
年才走完。忆柔的身体因为激动和不安而颤抖着,紫藤也似乎有些麻醉了,竟浑
然不察怀里那轻柔的身体的重量。
  忆柔被放到了床上,她有些害羞地半侧躺身体躲避着哥哥的目光,紫藤静静
地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脸蛋还是给人一种小姑娘般淘气的感觉,但是身
体各个女性特征的部份发育得都相当出众,称得上是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借着忆柔下意识的躲避姿势拉开她背后束胸的系带,而后一手拉住系带的一
头,一手将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回平躺的姿势,束胸一下子被拉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娇嫩饱满的乳房。
  「啊……」忆柔的身体突然一颤,猛地抓住了哥哥的手,紫藤以为她是在下
意识地抗拒,不想,接下来她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侧乳房上:
「没……没有妈妈的大……不过……是哥哥喜欢的……类型吧?」她的声音细得
像蚊子一样。
  「很美了……」紫藤微笑着回答,一边轻柔地抚摩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束胸
整个剥离了妹妹的身体。细细品味着手掌间的感觉——忆柔的身体明显继承了来
自母系优良的血统,乳房和雪拉姐一样饱满而充满弹性,虽然还不到雪拉姐那种
极度丰满的程度,但是从手心传来的柔滑的触感和微微可以感觉到的抵抗手掌力
量的弹性依旧令他留连忘反。
  「嗯……哥哥……」直到妹妹因此发出了醉人的呻吟他才醒悟过来。双手继
续向下,划过妹妹平坦的小腹,而后托起她的一条腿,从裙下的部份开始,一点
点的向下亲吻着,当吻到小腿附近时一只手开始配合着嘴唇的移动一点点褪下长
靴,而后再托起妹妹的另一条腿如法泡制,不多时,忆柔两只娇嫩可爱的小脚已
经完全解放了。
  接着是最后的防线了,短裙和内裤一起被漫漫地经过双腿褪下,忆柔有些扭
捏地并拢双腿,但微小的力量并不足以防碍紫藤将她彻底脱光。
  将短裙和内裤都扔到一边,紫藤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却发现忆柔悄悄闭上
了眼睛不去看自己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她的身体似乎正
在微微地发抖着,即使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她,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变成了个
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的小处女了。
  可似乎还是忍不住好奇,忆柔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而后突然瞪大
了,直直地看着哥哥跨间跳动着的东西:「好大……」忆柔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
要烧起来了。
  紫藤温和地笑笑,伸手将妹妹的脸颊轻轻捧起,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小
嘴,而后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用力翘开紧闭的牙齿,捕捉着她柔软的舌头。
  「嗯……呜……」忆柔生疏地回应着,手臂也怯生生地环绕到哥哥的背后,
搭在他的肩背上。
  离开妹妹的嘴唇,紫藤继续向下轻吻着,颈项、耳后、锁骨、腋下、乳房、
腹部、背脊、细腰、臀部、大腿、脚踝、脚趾……他的嘴唇没接触一次那娇嫩的
肌肤妹妹的身体都会像触电般轻轻地颤抖。
  再次回到妹妹的上半身,紫藤皱了皱眉头,尽管已经娇喘连连,但忆柔的身
体还是很僵硬,这样子直接进入的话恐怕会痛得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尝试。
  他再次俯下身去,轻吻着忆柔敏感的耳垂,一只手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的一侧
乳房,在利用指头之间的指缝轻轻地拨弄翻转着她粉嫩的乳头,倔强的小肉山在
手掌的压迫下微微地改变着形状。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摸索到忆柔的两腿中间,
逐步用力挑逗着她敏感的蜜穴,让因此而不断跳动的快感帮助她放松因紧张而僵
硬着的身体。
  忆柔未经人事的蜜穴异常的敏感,随着紫藤手上动作的她的身体禁不住扭动
后仰着,大腿内侧渐渐沾染了蜜穴中悄悄流出的液体,栗色的体毛也因为沾染着
液体的原因而变得有些亮晶晶的。
  感觉自己的手指也被液体润滑了,紫藤便开始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忆柔的
蜜穴之中。
  「啊……嗯……」突如其来的袭击造成的刺激和惊恐,让忆柔的高潮猛然降
临,秘穴中涌出的液体份量瞬时间增加了许多,她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一下子软
了下来:「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娇喘着的忆柔有些迷糊道。
  「才是刚刚开始了。」紫藤微笑道,轻轻地分开妹妹的双腿,将肉棒在她两
腿间摩擦着,惹得她高潮后分外敏感的身体一阵阵颤动,很快,肉棒已经被忆柔
的液体彻底润滑。
  紫藤用力往前一顶,肉棒的前端便猛地突入了妹妹狭窄的蜜穴之中,他只觉
得一股强烈的压迫的感觉瞬间袭来,不多时已经顶在了一层障碍物上。
  「啊!痛……」初次的痛楚的刺激之下,忆柔反射性地向后躲,却被紫藤用
力抓住腰而没有得逞。
  「你这样哥哥可没办法继续了哦!」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嘛!」忆柔的眼角已经盈满了泪光。
  看着妹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紫藤心中隐约有些不忍,但到了这个阶段已
经不能停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再次用力向前一顶,之前的障碍成为了历史。
  「嗯……呜……」忆柔咬着牙齿呻吟着,双手跨过哥哥的身体,指甲在他的
背上留下鲜红的抓痕,蜜穴内的肉壁彷佛要将入侵者赶出去一般强烈地收缩着,
但坚硬的肉棒依旧在固执地前进,不多九就完全插入了狭窄的蜜穴中之,兄妹两
的下体完全地密合在一起。
  「小丫头……哥哥的全部都进去了喔!」低头吻吻妹妹的额头,紫藤柔声说
道。
  「这样柔儿就是哥哥的女人了吗?」忆柔有些迷茫地问。
  「嗯……」紫藤点点头,照顾到妹妹第一次的痛苦他暂时停止了动作。从妹
妹紧紧包裹住肉棒的肉壁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阵阵年轻肉体特有的强劲有力的
脉动,再抬头看去,妹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柔儿是哥哥的了……」忆柔微闭上开心的大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过
了一会,小姑娘睁开有些迷离的眼睛:「嗯……而且柔儿还可以感觉到……哥哥
的……在我里面跳动着了……很舒服的感觉……」
  「没关系了吗?」紫藤有些惊讶,他突然想起了夏侯琴曾经告诉过自己的关
于女性身体的事。
  「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是很有差别的,大部份会感觉到长时间的疼痛,少数
却能很快适应……」这么看来这小丫头似乎属于后一种?
  「嗯……」忆柔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是紫藤便慢慢地挺动腰身开始了抽送动作,虽然有淫液和处女血的双重润
滑,但是在忆柔狭窄蜜穴的紧缩蠕动之下,他还是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肉棒被
积压和摩擦的快感顺着脊椎和神经网络传遍全身,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嗯……哥哥……」身下忆柔显然也很享受,喃喃地呻吟着,随着紫藤的每
一次抽动她敏感的身体都会一阵颤抖。看着他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的样子,
紫藤又开始逐渐加快动作的速率和力度。
  「嗯……啊……」忆柔的小脸红彤彤地,眉头微锁,努力适应着哥哥渐渐粗
暴起来的动作。同时在肉棒进一步的刺激之下,她的蜜穴内部也开始更加火热起
来,肉壁更加剧烈地蠕动着,让紫藤只觉得里面彷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他
禁不住抬起妹妹的双腿更加猛烈地抽送起来,忆柔的的大腿修长却丰盈,肉感又
不失弹性,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呜……哥哥……」忆柔甜甜地呼唤着,美妙的呻吟像精灵的歌曲般迷人。
紫藤也喘息着,两人的声音盖过了肉体碰撞的交合声。
  紫藤附下身去,亲吻舔弄着妹妹的额头、鼻尖、脸狭、脖子以及一切他可以
够到的地方,最后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
  「嗯……呜……」忆柔热情地回应着,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许久,唇
分,一条晶莹的线依然连接着分开的嘴。
  「小丫头……你好甜……」紫藤喘息着道。
  「嗯……啊……哥……」忆柔却连续发出似乎在颤抖着的急促的呻吟,身体
猛地绷紧起来。
  「啊……哥哥……」忆柔在高潮中仰头大声的呼唤着心上人,同时蜜穴中的
肉壁也开始了近乎研磨般的剧烈收缩,一瞬间,蜜穴中似乎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
间,肉壁和花心一起用最大的力量吸吮蠕动着。
  在这样强大的最后反击之下,紫藤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
涌来,他不自觉地将腰部地动作加大到极限,两个人的下半身交合处的撞击声也
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呜……小丫头……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在一波波强烈地快感袭
击下紫藤也终于要招架不住,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喘息着问。
  「嗯……哥哥……啊……哥哥……」可是此时已经被高潮淹没了理智的忆柔
显然无法回答他了。
  待命喷射的液体已经箭在弦上了,无奈他猛地将肉棒往回抽,剧烈收缩的肉
壁上的褶皱竟绞得肉棒一阵阵生痛,几乎就在肉棒离开妹妹身体的一瞬间,白浊
的液体喷得她的小腹,胸口,双腿内侧和蜜穴周围到处都是……
  喷射完毕的紫藤喘着粗气,翻身躺到了妹妹的身边,忆柔也喘息着,饱满的
乳房随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晃动着,上面挂着刚刚沾染上的精液,一副说不出的淫
糜感觉。
  过了会了,忆柔似乎是缓过气来,伸手沾了一点身上的精液:「这就是让女
孩子怀孕的东西吗?」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紫藤起身取来毛巾小心地帮妹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和血迹,放下毛巾,他似
乎想到了什么:「要不要换个床单?」
  「嗯……」忆柔摇摇头:「这是柔儿成为哥哥女人的证明,今天哥哥就抱着
柔儿睡这上面。」
  「还要叫哥哥啊?」紫藤微笑着将妹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来盖好:「乖,
叫声相公来听听。」
  「才……不……要!」忆柔吐吐舌头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后用力地往哥哥怀
里钻:「哥哥!哥哥!哥哥!柔儿就是要叫你哥哥嘛……」
  ……
  清晨,朝阳照着残破不堪的球硫岛要塞,一天一夜的血战过后,这里死一般
的寂静。守军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进攻者也在他们决死的抵抗下伤亡惨重疲惫
不堪,活着的人枕着残砖乱瓦沾着血迹沉沉睡去,看上去与身边的死尸竟一般无
二。
  邓世忠拖着沉重的脚步独自走上城楼,滩开手中的圣旨又看了一遍,他的身
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着,他怒吼一声将圣旨斯成随片,跪在炮台上,向着西
北方帝国都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陛下啊!你是要我就此殉国吗!」
  那是皇帝对他连夜发出的申明水师损失巨大,请求皇上指派北洋水师前来接
应,让自己的部队喘口气休整复原的奏章的回复。内容很简单:不允,理由是北
洋水师身付拱卫万里海疆特别是京城海上门户的重任,不可轻动。
  海军放弃制海权的争夺而退守国都门户,这是何战略?不得而知。事实是,
几个时辰之后,突然杀到的邪鲁治联合舰队用火船封锁了港口,南洋水师遭到准
确的炮火打击却因为浓烟遮蔽而无法有效反击。最后时刻,孤注一掷的邓世忠率
领残部顶着敌人的炮火貌死冲出火海进行自杀式地跳绑攻击却未能扭转形势。
  最终,绝望的邓世忠投海自尽——这是这个帝国所有将领共同的悲剧:在他
们的皇帝眼里,前线军官可以失败,但是不可以败得有失天朝体面,更不可以失
败后依旧活着。他们惟一的选择是死,这样才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宏伟肃穆的朝议大殿巍然耸立于皇城正中,火红的太阳铺满殿顶,将整个大
殿映成了金黄色。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勾心斗角,层层相连,令这座皇城的核
心大殿更显得雄奇突兀。
  接近中午,汉白玉石的台阶之下,身着大朝盛装的文武大臣分列两厢,紫藤
混迹在武将的队列中与众大臣一同静静地等候着宣召。
  「当、当、当……」台阶上大殿正门旁侧悠长沉厚的钟声响了起来。紧跟着
便是惊天动地的长号那一阵阵震人心魄的低鸣。随着钟磬之声,礼乐大奏,一名
黄门侍郎从殿内快步走出,以漫长的声音赞道:「盛朝庆功大宴开始!文武大臣
依班次进殿!」
  众臣在向朗、曹纯等宰辅的带领下,撩紫袍、迈石阶,徐徐向大殿走去。殿
内,铿镪有力的大朝礼乐回荡。众大臣鱼贯而入,按筵席座次站定,面向陛上。
  一时间钟磬之声大作,龙正天在内侍的扶持下,缓缓登上龙座,坐在了龙椅
之上。看得出,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庄严肃穆的神情之下,仍然掩饰不住内心
的喜悦。众臣跪倒齐声颂道:「臣等恭贺陛下四海归一,群夷臣服,帝业永旺!
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众卿平身。」众臣起立。龙正天道:「朕自登
基来,三十又六年,蒙上苍见爱,海内承平,天下安乐……」听着这话,紫藤于
临座的李星雨对视了一眼,双双露出讽刺的微笑,再看看对面文臣位内的司马浮
云,她也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正座侧旁的那位九公主,至于
期于诸臣,虽然各个面上堆笑,但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唯邪鲁治岛夷,不服王化,妄动干戈。然,赖朝内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
志之士忘身于外,喜能大捷克敌,实乃朕之幸,天下之幸也!」龙正天没有注意
众人的表现,继续自说自话。
  众臣齐赞道:「仗天子威灵,实乃陛下文治武功!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其中真心的声音有多少就无人可知了。
  龙正天微笑道:「今时正逢前线奏凯,实为可喜可和,朕心甚慰,因设此庆
功大宴,一为酬劳军功,二来与普天下同庆之!」众臣又跪倒山呼万岁。龙正天
如仪赐座,赞礼官高唱:「众位大人平身,入座!」众大臣起身入座。龙正天又
令道:「传膳!」一声令下,礼乐大作,宫女们鱼贯而入流水似地将早已准备好
的佳肴美酒送上台面。
  龙正天举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这第一杯酒,敬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敬
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东南五省总督胡宗宪!敬在座众位爱卿!」
  众臣齐举酒杯:「谢陛下!」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众臣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龙正天又举起第二杯:「这第二杯酒,朕与众卿共勉后事,祈国太民安,盛
世天朝!」说毕,将酒一饮而尽。众臣照办。
  龙正天按下了第三杯酒,微笑道:「这第三杯嘛……」他目光望向众臣。众
臣静静地注视着她。龙正天笑道:「只待前方捷报一到,便与众卿痛饮此杯!」
  众位大臣发出一片或会心或违心的欢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大家交头接
耳,低声说笑起来。只有紫藤笑而不语,似有所思。
  「紫兄在想什么?」旁边的李星雨小声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皇帝陛下接到『捷报』的时候会是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紫藤凑到她耳边细声道。过份亲昵的动作让李星雨直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她忙下
意识地躲开,看看周围,幸好似乎没人注意。
  她平复了下心绪,小生文:「紫兄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紫藤点到而制止,心中却也是一阵荡漾——刚才
的动作虽不是可意,但那扑面的发香着实撩人。突然见他觉得似乎有道异样的目
光在盯着自己,抬眼看去,正对上司马浮云红色的瞳孔,他一阵心虚,捞捞头尴
尬地傻笑。
  此时,忽听殿外一声高唱:「陛下,东南六百里加急凑报,现在殿外!」
  殿中登时安静下来。龙正天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捷报来了!宣!」
  黄门侍郎飞奔进殿,双手高高举起奏章。一名内侍接过,快步走到陛上呈与
龙正天,龙正天打开了奏章。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紫藤似笑
非笑地望着他;李星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司马浮云静静地冷眼望着他……
  龙正天将奏章迅速地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紫藤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与身边的李星雨和对面的司马浮
云各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谁注意他们的举动,除了
攥紧了酒杯有些微微颤抖的龙千雨。
  龙正天的脸色彻底变了,嘴角微微颤动,脸部肌肉不停抽搐着,双手的抖动
越来越剧烈,渐渐地,竟好像已无法控制……
  「啪!」寂静之中传来一声脆响,奏章掉在了地上。众臣发出一阵低呼,纷
纷站起身来,一剎时,殿上静得能够听到呼吸之声。
  龙正天面部的肌肉变换着各种抽动的方式,似乎是哭,又好像在笑,那样的
表情简直是难以描绘。猛地,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酒杯,好像是抓住一
根救命稻草,能够看得出,他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
  握住酒杯的手越抖越厉害,以至于将杯中的酒都晃了出来,洒在手上。众臣
的面色由担忧转为惊惧,又由惊惧转为了恐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惟我独尊
的皇帝如此神情。殿内静得可怕,似乎连呼吸之声都停止了。
  猛然间,龙正天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就像是深夜中的枭啼,有些呜咽,有
些震颤,有些恐怖,以致众臣们的身体在笑声发出的一瞬间不自禁地抖动着。
  当所有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龙正天身上时,众臣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的阴霾
竟然一扫而空,喜庆之色充溢面颊,他高擎酒杯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敬前线
阵亡的将士们!」
  众臣楞住了,望着皇帝的面色,望着他手中的酒杯,那些平日善于揣度圣意
的大臣似乎明白了,原来皇帝与大家开了个玩笑,殿内的气氛登时轻松下来,然
而真的如此吗?
  龙正天举杯就口,一饮而尽。
  众大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谢恩之后,也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刻,殿内
又恢复了笑语欢声,但只有几个人例外,紫藤、司马浮云、李星雨、龙千雨、向
朗……他们静静地望着龙正天。
  龙正天满面堆着笑容,放下酒杯道:「此番南洋水师将士虽大部殉国,但球
硫岛我们拿下了。这就好比邪鲁治人烧掉了我们的胡子,可我们,砍断了他们的
胳膊,胡子嘛,随时可以长出来,胳膊,可就不行了。」
  众臣山呼万岁,心中却是另一翻滋味。大家都是明白人,从皇帝的话里也都
大概还原出了奏章的内容:南洋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但残部依然控制着球硫岛。
但无论如何数万将士因为这位九五之尊的任性和骄横而葬身鱼腹可他为了自己的
面子却还能说得如此轻巧,经管谁也不敢明说出来,可内心深出这又怎能不让人
心寒。
  紫藤忽然感觉到身边一丝震动,看去时李星雨脸上阴晴不定,手中的酒杯真
剧烈地颤抖着。紫藤并不觉得奇怪,与这里多数朝臣不同,李星雨与自己一样是
在前线领兵打仗的人,这样的将领与士兵间的感情不是阁辅大臣门可以理解的。
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紫藤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她终于没有出声,只是
用一双有些湿的眼睛看着紫藤,紫藤从中读出了愤怒和无奈,还有不理解。
  是啊……紫藤心中也隐隐作痛,此时如果没有人站出来说点什么,怎么对得
起海底那皑皑白骨?可是,面对的是皇帝,这话显然又不能说得太破,太不留面
子……
  「可是……」思索了片刻,他开了口,似乎在自言自语:「胡子没长齐的时
候如果寒风刮起来了,要怎么办呢?」
  大殿里立刻寂静了下来,众人惊异地看看他,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龙正天。
皇帝陛下听了的脸色很不好,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却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
他并不胡涂。他很明白紫藤的话虽然隐讳而尖酸,但却是眼下殿内所有人的真实
心声,经过此前张太月一事,朝臣们已经不怎么敢多话了,如果自己现在再惩处
了紫藤,那今后还有谁敢说真话的?
  龙正天再次堆起满面笑容,放下酒杯道:「众卿尽情欢愉,朕不胜酒力,且
去将息片刻。」
  众臣起身唱道:「恭送陛下!」
  龙正天站起身来向后殿走去,脚下一绊,身体晃动,旁边的内侍马上扶住了
他;一行人快步走而行,消失在门外。
  龙千雨慢慢放下酒杯,她的手有些颤抖,站起身来,身体似乎也在颤抖,她
走到紫藤的席前,在众臣惊诧的目光中恭谨地作了一揖:「本宫替阵亡的将士谢
谢你了。」说完,她也快步想后殿走去。
  大殿里依然静得出奇,紫藤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而其中的大多数,即
使是向党的官员乃至向朗本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佩与赞许之色。
  后宫内,龙正天正气得跺足,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龙千雨匆匆赶来:「父
皇……」龙正天却直接怒声打断了她:「你都听见了吧,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紫
藤打心眼里瞧不起朕!哼!」他切齿道:「可恨之至,朕没法儿不怒!朕气得坐
不住。」
  龙千雨没有为紫藤辩解什么,她只是颤声问道:「女儿之斗胆问一声父皇,
紫藤的话,说得对不对?」
  龙正天一下子呆了,半天才气得一跺脚:「……可、可他欺君太甚!」
  龙千雨解释道:「忠言逆耳呀!」
  「难道不能进不逆耳的忠言么……他就不能递个折子上来,别在大廷广众出
风头给朕难堪!」
  龙千雨心中长出一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关头过去了,赶紧点头道:「父皇
圣见。对紫藤这个人,向阁老说得很在理,他有傲气,傲在心里也傲在脸上,所
以不说则罢,要说就要出风头。犯酸呗!可这样傲气的人才往往是有大能耐的人
啊!」见龙正天心气稍稍平顺了些,她接着道:「父皇啊,女儿估计,紫藤的话
恐怕还没有说完,他心里也许正暗藏着解决东南残局的良策了。」
  龙正天心中一惊,急问:「什么良策?」
  「那就得去问他自己了。」
  龙正天道:「行!你替朕去问他,要悄悄的。如果没有良策,那他就是欺君
犯上,那他就是一个狂贼。到了那时候,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
     ***    ***    ***    ***
  夜了,几辆马车停在了皇家官驿的大门前——龙正天赌气似的将群臣一直晾
到了晚上。
  紫藤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下了马车。皇帝始终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单独召见自
己。这让本来揣着底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底牌根本没机会打出去。难道自
己赌错了?难道皇帝真的胡涂到那个程度了?他心里有些发毛。
  抬眼看去,紫藤很快发现麻烦事远不止于此。门口,与他同时下了马车的诗
织和李星雨正对视着,诗织的眼神中写着警惕二字,而李星雨的则更多的是一种
戏谑的神色。
  「司马浮云」盯着对面几乎比自己高了一个多头的女人,心中隐约闪动的嫉
妒让她拼命想从她的身上找出缺点来,或者至少是配不上自己心里那个男人的地
方,可答案似乎是没有,除了身高,以东方的审美观来说李星雨的身高确实算不
上是优点,但仅此而已。
  再注意看对方身上女性的标志特征,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有点凉了:如果说自
己的胸部算是标准的匀称尺寸的话,那她的绝对是波涛汹涌,而且最重要的是种
种迹像表明,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比较喜欢的正是丰满型的。
  李星雨也看着对面这个红色头发的少女。不过与理解错误的对方不同,她可
绝对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对于紫藤,她谈不上喜欢与否,至多只是有些好感。此
刻的她更多的是好奇——这个名满天下的神女居然也会有这样吃醋的小女孩似的
一面。
  饶有性质地观察着对方看向自己胸部后渐渐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大概知道其
中的原因,从紫藤在自己院子里的某些表现看他似乎比较中意丰满一些的女人,
而在这个方面,对于这位岭南郡主,自己可是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想到这里,似
乎是处于恶作剧的心态,她故意挺了挺胸口。
  看着对方明显的挑衅,「司马浮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猛地看见了一边的
紫藤,她似乎马上有了反击的办法,突然一跺脚,做出了扭伤的样子,身体一下
子就要歪倒下去。紫藤一惊,忙上前扶住她。搭着紫藤的肩膀,她扬着眉头算是
回敬对方。
  李星雨会心地一笑,再看看紫藤哭笑不得的脸,决定不再开玩笑了,于是耸
耸肩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独自先进了门。
  「你的脚没事吧?」虽然基本确定她是装的,但紫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要不我背你?」
  「啊……我……」诗织的脸红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真的……」说
着逃跑似的进了大门。
  紫藤摇摇头,也漫步走了进去。刚才的情况让他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并不算
意外。因为小时候诗织也会时常这样露出任性少女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自己
总觉得她似乎有双重人格,平时端庄温柔地如仙女一般,有时候却有些像忆柔。
  紫藤刚刚走进大门,突然冲出三、四个内卫,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没头
没脑地按进一只蓝布小轿中了。轿帘放下,轿门关死。小轿被内卫们迅速抬走。
  轿中的紫藤心中纳闷,却并不害怕。皇帝若迁怒自己而要杀了自己,则必然
会明正典刑。反之若自己不明不白人间蒸发,朝廷上下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与他老
人家有关,他那么好面子当然不会出此下策。那么看来是秘密召见?那为何要等
到自己回来?在皇宫里直接塞轿子里不久完了?
  那乘蓝布小轿被抬进一处戒备森严的院落,抬过布满内卫的大院,再抬进正
屋,然后竟然一直朝里面抬去……蓝布小轿一直被抬进一间密室才停止,内卫打
开轿门,扶出紫藤,无言退下。紫藤站定四顾,只见九公主龙千雨坐太师椅上,
两人近在咫尺!
  紫藤急忙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龙千雨沉声道:「抱歉,紫公子,突然把你请来……起身吧,坐下。」紫藤
起身落坐,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紫公子,此处只你我二人,四壁隔音,言语出你之口入本宫之耳而已,如
此,朝堂上不能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公主何意?紫某不明白。」紫藤想了想,还是继续装蒜。
  「唉……」龙千雨一声叹息:「想不到父皇真的搞得没人敢说心里话了?看
来我炎黄亡国之日不远了。」
  「公主殿下。」她的话让紫藤一惊:「纵然您是皇室子女,这大逆的话要是
传出去怕是也得掉脑袋的吧?」
  「是得掉脑袋……」龙千雨一阵苦笑:「本宫连掉脑袋的话都跟你说了,你
心里的那点东西,还不肯拿出来吗?」
  「……」紫藤再度沉默,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位也许是炎黄帝国最有权势的女
人。乌黑的发脊盘起在头顶,被两片金制的薄片前后挤压固定,一跟镶嵌着珍珠
的发钗从其间穿过。额前长过面部的浏海被分成两道新月型点缀在鹅蛋形的面孔
两册。彷佛吹弹可破的肌肤,柳叶形的眉毛,长而弯曲的眼睫毛。身上穿着宫廷
中专用的华贵的丝绸宫服,低胸而紧身的设计将女性每一个诱人的部位衬托得格
外迷人。一切的一切,彷佛都在诠释着古典美的真意。
  然而,一切的华贵和美丽都掩饰不了那双爬着血丝的眼睛中彷佛无穷无尽的
疲倦与无奈。两人对视的这一刻,紫藤觉得彷佛看见了自己,他确信这是一个可
以心对心去交流的同命人……
  「公主殿下……」叹了口气,紫藤说道:「军队的建设,特别是海军,绝对
不是像你父皇说的如长胡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诚然,我炎黄地大物博幅员辽阔,
量天下之人力物力,段时间内要重新建造几百艘战船绝非难事,但是,人呢?」
  「人?」龙千鱼若有所思。
  「是的,人。海战中损失掉的不仅仅是船啊,还有水手、水兵、战船指挥人
员、炮手,这其中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是军队最大的财富,他们不是轻易
就能再找回来的。经此一战,南洋水师的人力资源已经枯竭了,想要恢复的话我
来给您算个帐吧,要重新招募起这近十万各种兵员特别是其中的技术兵员并且把
他们整编成军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要对他们严格训练以使之初步具有和邪鲁治联
合舰队一战的能力,至少需要三年,邪鲁治人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失去了后
援和物资供给的东南军更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那怎么办呢?」
  「有一个吓人的好主意,一个行不通的普通主意和一个没准能行的馊主意,
殿下想先听哪个?」
  「呃……那先好的吧……」龙千雨迟疑地说。
  「什么都别管了,乘着对方还没完全封锁公海刚快把远征军撤回来……」看
看龙千雨张大的嘴巴,紫藤无奈地笑笑:「我说吓人吧?连你都这表情,我敢跟
你父皇说吗?」
  「至于一般的主意就是立刻调北洋水师南下维护南洋的制海权,不过绝对行
不通,你父皇没这个魄力,也拉不下面子去承担后果,不是吗?」
  龙千雨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后果是什么她很清楚,她父皇也很清楚,就
是万里海疆,特别是京畿重地的海上门户都会洞开,邪鲁治联合舰队可能肆无忌
惮地北上骚扰沿海。卑贱岛夷的炮弹落在天朝国都附近的土地上,这对她那面子
第一的父皇而言,绝对是比远征军全军覆没更无法接受的羞辱。
  「那么最后一个呢?」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至之死地而后生……」紫藤沉默了片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
下东南军的给养说不足也不足,说足够也足够。不足是因为无法长期坚持,足够
则是因为发动一两次大战役还是可以的。所以,与其坐等耗死,不如孤注一掷,
不惜代价击溃面前的敌军主力,而后方有一线生机。」
  「可……能打赢吗?」
  「我不知道。公主殿下,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战前就保证战争的胜负,
如果有,那一定是个骗子。我跟您说白了吧,这么做了,至少有五成胜算,可要
是不这样,那东南军就只能被漫漫消耗而死。」
  「那打完了呢?就算赢了东南军估计也半瘫痪了,到时候……」看着紫藤的
眼睛,龙千雨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会,她彷佛看明白了:「你想以战求和?」
  紫藤点点头:「眼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你知道父皇他多反感主和的人,张大人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啊!」
  「公主殿下……说点大不敬的话,圣上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并且军事上不是
一般的低能。」看看龙千雨有些尴尬的脸色,紫藤顿了顿:「但他并不胡涂,眼
下的局面他和你我一样心中有数,也知道打是没法打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和
谈,因为眼下邪鲁治人占着优势,此时和谈在他看来近乎是企和,是耻辱。但只
要东南军能打个大胜仗,重创邪鲁治人的主力,将优势扭转过来,那和谈就转成
赐和,天朝的体面保存了,他的恩威和面子也保存了,自然也不会太抵触了。」
  龙千雨信服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张大人不凡啊,越是到
了这样时候就越觉得他目光远大,忠勇可敬啊!」
  「是啊……」紫藤也感慨道:「自古以来,每每国势衰微,强敌压境,山河
破碎之时,主战者最能哗众取宠,即使战败亡国也能流芳千古;主和者虽从社稷
长远着眼却总遭唾弃诬陷,死后也遗臭万年……」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
了:「殿下,恕紫某乌鸦嘴,张大人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如今水师战败,圣上
若是赦免他等于承认错在自己,以他为了面子不顾一切的做派必然要……」
  突然看见龙千雨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闪烁着泪光的双眼,他一下子哽住了,半
天才又开了口:「难道说……」
  「紫公子不幸言中,父皇已经赐张大人『吉祥酒』了……」
              第十章 心境
  清晨,紫藤习惯性地早早起身,手一动,却碰到了一条粉嫩的腿。低头看去
忆柔居然整个人倒了过来,一只小脚正架在他的肩膀上。
  这丫头……怎么睡着了也是拳打脚踢的?紫藤哭笑不得地轻轻把她翻过来。
  「恩……」似乎是感觉到哥哥的体温,忆柔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往紫藤身上
又靠近了一点,鼻子里发出迷迷糊糊地声音。
  「真可爱……」看着妹妹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更加突出的臀部,紫藤忍不住将
手悄悄地摸上去轻轻地捏了捏柔软的臀肉,觉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恩……坏……讨厌……」忆柔在昏昏沉沉中伸出手,在屁股上无意识地拨
了拨,似乎想赶走那只作怪的坏手。
  紫藤的手却顺势一滑,来到了她的股间,手头的触感让他一阵意外——忆柔
的下体居然完全没有了应有的红肿症状,皮肤滑腻地如婴儿一般……
  「恩……讨厌啦……」最敏感部分被人出没,忆柔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迷迷糊糊地征开眼睛:「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色色的。」小姑娘抱怨道。
  「嘿嘿。」紫藤坏笑道,手却依旧没有停止动作:「早,我的小妖精……」
说着,凑上去吻吻妹妹掘着的可爱小嘴。一边吸吮着妹妹口中的液体,紫藤的手
却没有听下的意思,指尖一点点地探进粉嫩的肉缝中,出呼医疗的是即使经过了
一夜的贯通,那蜜穴却依然如处女一般地紧凑到近乎无法进入的地步。手指在肉
壁强烈的抵抗下艰难地一点点挪动着。
  「呜……」忆柔嘴被吻住而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却因为剧烈的刺激而绷直颤
抖起来,她用模糊不请的声音抗议着。
  紫藤却完全无视她的反对,手指继续开拓前进,渐渐地,居然碰到了一层组
碍物:「怎么可能?」紫藤一惊,松开妹妹的小嘴惊道,手猛地一抖。
  「啊……呜!」获得自由的小嘴一阵尖叫,忆揉身子一扭竟然直接高潮了,
蜜穴中的肉壁一阵阵地痉挛,把入侵的手指紧紧夹了起来,而后一股温热的液体
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小……小丫头……你怎么会……还是……」好不容易抽出手指的紫藤有些
语无伦次地文。
  「哥哥很惊讶吗……」忆柔平躺在床上喘息着,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
定,过了一会,呼吸似乎平缓了:「神殿那边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前认为是
那腰带的副作用。总之我的身体对负面感觉的适应能力比正常人低得多,身体的
恢复能力也强得离谱。」
  看着自己哥哥依然一头雾水的样子,忆柔干脆换了个简单的说法:「基本上
就是说我可以很快地适应剧烈的疼痛,而且,我的身体的任何损伤只要不立刻致
命,最多三个小时就会完全恢复了。」
  「所以就是说……」紫藤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就是说哥哥你以后每天都可以搞处女,怎么样?开心吧?」忆柔很大咧地
说道,而后声音却转而有些忧伤:「不过……理论上柔儿是没办法怀孕的……」
把头埋进哥哥的臂挽,小姑娘的声音象蚊子一般。
  「没关系……」紫藤将妹妹搂回怀里,温柔地安慰道。
  「真的?」小姑娘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
  「恩……」得到保证的忆柔一脸幸福地将头枕上哥哥的胸口,一只小手却有
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他跨间已经坚硬火热的肉棒:「哥哥又想做坏事欺负柔儿了
呀……」
  「那么小丫头愿不愿意让哥哥欺负呢?」捏捏妹妹的脸蛋,紫藤故意问道。
  「当然不愿意啊。」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而后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小鸟
的摸样:「不过要是哥哥要强暴柔儿的话,那柔儿也是没有能力抵抗的啊。」
  「嘿嘿嘿嘿……」紫藤也索性演戏演圈套了,一个翻身将妹妹面朝下压在床
上,真个人压上小姑娘光华的背脊,一只手绕过身体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揉捏起
来,另一只手则如调戏一般托起小姑娘的下巴:「小妞,给爷笑一个。」
  「不要啊……救命啊……」忆柔故意娇声叫着,一边扭动身体故意做出挣扎
的模样。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紫藤奸笑道,一边将
嘴移动到妹妹的耳边:「小丫头,乖,把屁股抬高。」
  忆柔听话地将屁股抬高,刚刚高潮过的蜜穴呈现出可爱的粉红色,紫藤用手
指轻轻分开那道缝隙,用肉棒的顶端轻碰着穴口。
  「小丫头,哥要进去了哦。」紫藤一点点地开始用力,肉棒一点一点地往前
顶进去,不多时已经顶在了那薄薄的「路障」上。
  「恩……疼……」忆柔皱起了眉头。
  「小丫头……不要紧吗?」紫藤一惊,想暂时停下来。
  「没事……一会就好……」忆柔却示意继续,一边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后轻
松地说道:「差不多了,来吧。」
  紫藤于是狠下心,一口气突破了那夜里再次恢复的「路障」将肉棒完全插入
了妹妹的体内。
  「恩……」忆柔似乎基本适应了那样的剧痛,只是微微皱皱眉头,双手用力
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哥哥……嗯……完全近来了……柔儿可以感觉到……」一
些血沿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呜……」紫藤禁不住一阵哆嗦,他真切地感觉到妹妹蜜穴里与昨日初次破
身时毫无区别的紧缩,两边的肉壁强力地吸吮着肉棒。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活塞
运动。
  「嗯……啊……啊……哥哥……好舒服……喔啊。」忆柔也陶醉地呻吟着,
主动摆动着腰际配合着肉棒的进出,疼痛被基本屏弊后吞没一切的快感正完全支
配着小姑娘的意识。
  两人的每一次前后摇晃,都使得身下的床板跟着吱吱作响。随着肉棒一次又
一次的抽送,从两人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出了泡泡状的爱液。
  「恩……小丫头……你真美……」紫藤呻吟喘息着,他满足地品位到妹妹体
内的灼热,紧凑的肉壁时而左右时而上下地舔弄刺激着肉棒的敏感部位,花心的
嫩肉吸吮着龟头,淫穴入口更是紧密地箍着肉棒,每一次进出都剧烈地摩擦着。
  「啊……哥哥……柔儿要……」忆柔则已经陷入了尖浪的叫喊中,剧烈的快
感让她越来越接近快乐的顶峰,她下意识地爬下上半身,蜜穴内蠕动的肉壁更有
力地吸吮着肉棒。
  「要飞起来了是吗?」
  「啊……恩……哥哥让我……让我飞……」忆柔无意识地渴求着,身体在高
潮中颤抖着,前后晃动着自己翘起的屁股,这淫荡的样子更让紫藤无法克制地加
速抽送着。
  空气中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紫藤猛烈地将肉棒不断进出着妹妹的身体,忆
柔也继续加大腰部的动作,主动将屁股撞向哥哥的跨间。互动的激烈性爱造成了
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
  「啊……啊啊……嗯……哥哥……我又要……」
  「小丫头……哥也要……要……射了……」
  「恩……哥哥……就射里面……一起……啊……」
  一连串的淫叫声后,连续高潮的忆柔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紫藤也最后一
次将肉棒刺入妹妹的蜜穴里,将浑浊的白色液体灌满了蜜穴尽头,孕育生命的地
方……
  禦书房内,龙正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展开一道奏章观看着。这是张太月的家
人得知他的死讯后托曹纯转递的一封「遗书」。
  「遗书」中如此写着:「圣上如果见到此书,说明臣已经死了。臣既然已经
死了,那么,活着时不敢说的话,现在都可以说了,请圣上斟酌。臣以为,如今
我炎黄已至最危机的时刻,已至必须对外忍辱罢兵的时刻,否则,臣斗胆预大逆
之言,三十年内,我炎黄势必亡国。」
  龙正天脸色微微发青,继续看下去:「其一,自陛下登基以来,我炎黄对外
于军事之上已渐显劣势。各线战场虽不至战败,然损失夜十分巨大,远的不说。
神龙二十八年,西陵军左豹韬卫进伐南蛮误入瘴气林,两万五千人生还者不到一
成;神龙三十年三十万兽人大军东犯,虽终被击回,然西陵军对敌卫戍之左右虎
威卫及后续驰援的左右龙武卫殉国者不下十万,伤者更不计其数;神龙三十一年
陛下乃徵集十万东南军渡海,不料遭遇风暴,无一生还;神龙三十三年,塞北军
进击胡人腹地,然负责殿后接应的东北卫军遭遇胡人突袭一触即溃,致使塞北军
腹背受敌,十万大军回来的不到一半,李勇将军蒙难。」
  「仅仅近几年时间内,即使不算平时各战场的小打小闹,我炎黄已经损失了
超过三十万最精锐的军队。且各路大军长期作战,士气和战斗力难有长久保障。
最严重的是,我们所有的主力军都被牵制在了边境和境外,一旦中原有变,京城
危矣!」
  每一个时间,每一个数字都让龙正天一阵抽搐,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捧着「遗
书」继续看下去:「其二,如今我炎黄的天下,已经处处是民不聊生,流民边地
了。从先皇时起,朝廷为强化边关,每年加征的『边饷』已从三百万增至八百多
万:神龙三十年起,为重建东南军和筹备远征战事,每年又加征了『征饷』三百
万两;身龙三十二年起,为将原有水师扩建分编为南北洋两支水师和编练西南新
军,每年再加征『练饷』三百万两,『船饷』五百万量,自神龙三十五年东南军
登陆邪鲁治起,为支持远征战事将『征饷』扩大到了五百万量。」
  「皇上啊,全国每年的正税不过一千八百多万量,而加征的各种赋税却高达
两千多万,实际徵收的税赋超过正税两倍多啊!如今,户部的赋税,已经预征到
几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说,今天的各地衙门,已经在预征老百姓孙子辈的税了!
现如今,穷苦百姓那里,剥了他们的皮,也榨不出银子来了,继续如此下去,必
生民变,国将不国啊!圣上,我炎黄如今最大的祸患,不是边境上的外敌,而是
国内遍地的流民啊,一旦有人蛊惑起誓,这千万流民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军事力
量最空虚的地方的千万敌军啊!」
  「外敌再强,他们要的也不过是草场和财宝,他们灭不了我炎黄,可流民一
旦造反,那就可能是要改朝换代的啊!故此朝廷应当『安内重于攘外』,将流民
和饥荒视为眼前压倒一切的问题,再不能视而不见了啊!」
  龙正天看得脸色煞白,但「遗书」还没有完:「如今的炎黄,最需要的是休
养生息,是和平。为此,臣斗胆建议圣上在东南息兵撤军,在塞北忍痛割地以求
双方罢兵,在西线每年供给物资,以换取兽人不再东进掠夺。如此,虽是奇耻大
辱,然而如今时间与忍耐已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我们需要时间,和平的时间,不论这和平以什么手段获得。我们需要让军
队得到休整和补充好从长期作战的压抑中喘一口气,需要减免赋税开官仓救济百
姓让民心从赋税和饥荒高压下恢复过来,需要鼓励农耕张榜安民让流民重新回到
他们耕种的土地上去,让荒芜了的土地重新长出粮食,需要恢复生产和开拓贸易
让空虚的国库重新积蓄起银两。如此,只消二十年上下的时间,我们重将国富民
强,到时候,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来!」
  龙正天一声长歎,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滩坐在太师椅上,微闭
着眼睛静静无语。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响,他的身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睛。
  龙千雨缓步走到他的身前,轻轻叫了声「父皇」。龙正天猛地睁开双眼,龙
千雨登时愣住了——泪水已在她父皇的眼眶中闪烁着。
  龙千雨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龙正天的嘴唇颤抖着,
任由脸上老泪纵横。
  终于,龙千雨轻歎了一声道:「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父皇流泪,是三年前说到
李勇将军殉国。」
  龙正天轻轻揩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是啊,那是多年
以前的事了。千雨啊,他怎么回答?」
  「他认为,东南战局之所以沦落至此,乃是因为战略有误。邪鲁治国体与我
炎黄大异,自天皇之下设十六幕府以分管全国,十六个幕府将军都为开国皇室后
人,虽名义上共奉天皇为主,可实际上都有独立的权利和野心。我军进军,本可
利用此点,主要打击在位皇室和拥戴他们的幕府将军们,而拉拢那些有野心和实
力的为我们所用,甚至扶持其中合适者上位以夷治夷。」
  「可实际上,东南军自登陆以来,无差别攻击所有沿途的幕府属地,这就逼
着所有的幕府将军们和天皇并力而战,终使我军陷入四面树敌的境地。针对如今
已经极度恶化的东南局势,他已将详细解决之法拟有专折,请父皇审阅。」龙千
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到奏摺承上。
  龙正天接过,匆忙翻看,其中不但有对目前东南局势的分析和应对,还有对
整个东南战略的解析和建议,他越看越激动……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有如
此良策他为何不早奏?早依此策行事东南战局何至如此啊?」
  龙千雨沉默不语,其实原因明摆着,但她也不好明说,父女两再次陷入沉默
中,好一会龙正天又道:「如今东南方略有了,可还少个总督执行的大将啊。」
  龙千雨讶然道:「女儿以为……非紫藤莫属。」看着龙正天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又说:「父皇,那东南方略,毕竟是他一手谋划的……」
  「那也不等于他就适合于来执行!」龙正天停了半晌,说:「他锋芒太露,
资历却不够,他如果当了钦差大臣,东南各省督抚还东南军那些将军们还不给使
绊子么?朕为大局考虑,可以用他的东南方略,不一定用他这个人。况且,朕有
更要紧的事情要他去做。」
  龙千雨一阵失望,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再开口。她心中很明白,尽管父皇的
理由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原因很简单:紫藤刚弄得他在朝堂上难看,如果马上
就用他,那企不是等于自己认错?
  又是一阵沉默,龙正天再问道:「对他们三个,你怎么看?」
  「彪骑将军果敢刚烈,精通韬略,于军中为帅是上上之选,但要说入朝为上
官……说句不好听的,她的叔叔到底还有谨慎和沉稳,而她,除了一脸的傲气和
一肚子的桀骜,什么都没有,朝中大臣们不会服她,她也压不住他们。岭南郡主
聪慧远见,民间威望甚高,如果……」
  「司马氏毕竟是故楚王族遗脉,不可重用。」龙正天打断了她的评价。
  「是……」龙千雨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犯了皇室三百年来的忌讳,自开国以
来,历代皇帝对岭南司马氏都是防甚于用的,司马氏后人不可出岭南为官,这几
乎是个潜规则了。
  「至于紫藤……」龙千雨看看自己的父皇,没有接着说下去,似乎在试探什
么。
  「……」龙正天也看看她,歎了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朕替你说吧,如
无意外,加以时日,能为我炎黄首辅着,大约便是此人。」
  「父皇英明。」龙千雨道:「但是……」她似乎有些为难,定了定神:「父
皇您注意看过他的眼睛吗?我注意过,我从没见过如此深邃的瞳孔,深邃到我根
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龙正天点点头,他明白女儿什么意思:紫藤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任何人做
任何事都有目地:向朗的目的是向家的权势,李星雨的目的是家族的荣誉,曹纯
的目的是为国尽忠……有目的的人,他们的行动和意图就很容易揣摩,对他们也
就可以加以控制和约束。
  可是……他却似乎完全搞不明白紫藤的目的是什么。说他想要权利可他在西
陵王府的种种表现却实在看不出在力争:说他喜好女色那似乎显而易见,但他却
又很有原则或者也许说很谨慎,皇家官驿的侍女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可这
些天也不见他有碰过任何一个,说他贪财,从他对向家礼金的做法看那基本是个
笑话……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不要说目的了,连他的性格似乎都很模糊:说他胆小怕事吗?他敢在朝
堂上和自己对着说话。但又不能说他果敢:这些年林星辰明显一直在或明或暗地
打压他,可他居然也都乖乖听命,不出一声。
  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向朗沉稳狡猾,但是,这个人毕竟还是可以琢磨透
的,但紫藤却似乎一直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永远不显山不露水。这样深沉的城府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今天他可以效忠朝廷,明天他就
可能让炎黄帝国整个天翻地覆!
  但是,他却无法阻挡那中诱惑,那种中兴希望的诱惑。武帝重李青霞而平天
下,文帝用司徒谨而兴盛世。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只丢一个烂摊子给自己的儿子,
在未来皇位交替的之前,他不但要清除掉朝廷里那棵巨大的毒草,也要考虑为自
己那个仁义有余,魄力和手腕不足的儿子留下些足够支撑朝廷的人。
  「父皇也在担心他的忠诚度?」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脸上複杂而苦恼
的表情,冰雪聪明的龙千雨怎么会悟不透其中的含义。
  「是啊。」龙正天歎道:「此人有治世能臣之能,却有乱世枭雄之相,将来
把他流给你那心机肤浅的哥哥,我实在不能放心。」
  「父皇,诛心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踌躇了一会,龙千雨还是说出了自己
的想法:「他想要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干什么。不管他是否有
野心,他都是个精明的人,他对自己处境有清醒的认识对自己的未来却没有足够
把握的力量。原因很简单:他缺乏根基,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帮他培植起根
基,同时让他的根基与皇室紧紧缠绕在一起,如此,即便他存有异心,但为了自
己的生存和未来考虑,他也至少会是个可以让我们比较放心的盟友。」
  「恩……」龙正天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眼下确实是拉拢他的绝佳时机:
一方面可以利用他和向家固有的矛盾,至于另一方面……联姻是皇家惯用的有效
手段,也是皇室子女的义务之一,只是这人选就需要斟酌一下了,否则弄得不好
可能就会反而成为对方打在皇室内部的钉子,当然,如果在不被控制的前提下还
能对对方有一定控制能力那就是最理想的,而眼下自己的女儿之中够这种标准的
似乎只有……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儿,许久:「千雨,你也二十二了吧?」
  龙千雨微微一颤,也抬头看着他,互相的沉默间大家心中真正想说的话已经
心照不宣。
  「对了,上次我叫你派人查的事有眉目了吗?」龙正天首先转换话题打破了
有些尴尬的沉寂。
  「啊?」龙千雨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南洋水师初战之后有一封急奏,
但送至兵部后就再未有人见过……」她抬头看看自己父皇喜怒不露的脸色,犹豫
了一下:「这段时间虽然是曹大人兼管兵部,不过实际上主持兵部工作的是向家
门生杨昌鹤……」
  「哼!」龙正天一声冷哼:「我就说嘛,邓世忠向来行事缜密,怎么会战后
整整过了一天才有揍报。」
  「当时的急奏的内容是……」
  「内容是请调北洋水师暂时换防。」龙正天却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向青
龙的北洋水师和向青武的东北卫军是向家的底牌,如果不是为了保他们,向家决
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的。」
  「既然如此,是不是乘次机会……」龙千雨小心地询问,语气中却不自觉地
带上了些须杀气。
  「还不到时候。」龙正天摇摇头:「现在,距离京城最近的部队就是东北卫
军,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万大军一天不到就能杀到京城,而羽林军,且不论其
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们心中都没有底,这险我们还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么急着找武帝的龙腾剑吗?」
  「恩。有了那一千能力敌万人的不死神兵。我们就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差不多地处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过……是得任命个新的兵部
尚书了,不然内阁就失衡了。」
  「女儿认为可从林,李二位王爷中召一人进京就任。一来二位王爷都精通兵
事,二来,二位王爷素有威望,可服众臣,第三,如今西垂与塞北也都有人可堪
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龙正天肯定地说:「李敢离了塞北,塞北军还是姓李的。
可林星辰要是离了西陵城,那向青丝和林锋就得翻天。」
  「主子!」正说着,一个太监进来呈上一奏摺:「西陵王的奏章。」而后,
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头。」摊开看了看,龙正天冷笑道,而后将奏章递给女儿,龙
千雨接过细看,内容是说西南山蛮似乎陷入内乱,认为是出兵一举将其平定的决
好时机,故奏请亲自领兵出征。
  「这哪里是什么自请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龙正天继续道:「他也知道
自己不能离西陵城,可又不想明着得罪向家,结果就让朕来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准备……」
  「罢了,这坏人也只能我当,反正东南那边也不能用他。」
  ……
  半个时辰后,早朝时分,恼怒的声音在皇城上空荡漾着。正殿上,龙正天大
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龙正天厉声怒喝道:「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
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东南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南洋水师十万大
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你们还配身穿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
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龙正天深吸了一口气:「杨昌鹤!」
  杨昌鹤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龙正天喝道:「球琉战后,水师提督邓世忠曾上书一封严明水师处境危急,
此书现在何处?为何朕从未见到!」
  杨昌鹤瞬间面无人色,颤声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送达各驿站,命他们
细细调查!」
  龙正天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邪鲁治天皇面前
了!」
  杨昌鹤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龙正天继续追问:「西陵王林星辰上书揍报西南蛮族内乱,然却有厉鬼出没
不利进军,此事是否属实?兵部有何对策?」
  杨昌鹤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兵部司农郎李
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对策。」
  龙正天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杨昌鹤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龙正天命令:「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杨昌鹤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庶民,
永不叙用!向朗!」
  「老臣在!」向朗一惊,忙上前。
  「内阁立即拟折,调塞北王李敢入朝主理兵部事宜,着彪骑将军李星雨速回
塞北接管军务!」
  「至于西南之事,西淩王非信口开河之人,必是实情。」龙正天继续:「此
为平定边患之最好时机,为求一劳永逸,需调派得力之人整顿军备以备出战!」
  众臣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
  龙正天直突然接问紫藤道:「爱卿久在西垂,精通军务,依你看谁可当此重
任?」
  紫藤心中一惊,略一踌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车骑将军之外,无人可担
此任!」
  龙千雨也赶忙道:「陛下,车骑将军骁勇善战,在西陵军中颇孚众望,且素
有『军神』之名,担此重担再合适不过了。」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紫藤:「爱卿,半月前甯远一
战,你数日告捷令举朝震惊。而今这副担子你恐怕又要当仁不让地挑起来了。」
  紫藤答道:「事关江山社稷,臣岂敢推辞!」
  龙正天道:「好,就这样定了!兹委尔为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
总理西南边事,提点西南各路兵马,一来查明解决幽鬼之事,二来司机平定西南
山蛮,便宜行事,圣旨即刻下达!」
  紫藤道:「臣遵旨,谢恩。」
  龙正天又道:「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虽遭败绩,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
表言明处境,然塘报却为歹人瞒匿,实非彼之过。且其已力战殉国着厚抚之!」
言罢环视诸臣。
  「诸臣有事速奏,无事退潮!」一边的内侍很瞭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声道。
  「微臣有事奏请。」
  「司马浮云」步出文臣伫列行礼道:「家母葬于西南,数日后既是其忌日。
加之微臣在岭南久于山蛮对峙,或可于车骑将军有助,故请与之同行。」
  「……」龙正天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隐约觉得有些不
妥,但却又没什么立场回绝,毕竟帝国以孝道立国,这样的理由拿出来谁也不好
说什么,思索片刻,也只得应允:「准奏。」
  「谢陛下……」
  ……
  退朝后,紫藤夹杂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车骑将军,请留步!」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龙千雨从正殿中走出来: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边诸臣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识趣地加快脚步,「司马浮
云」有些担心地看了紫藤一眼,还是跟着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礼地问:「公主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龙千雨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走着,紫藤无奈,也只得跟着。
  走了一段,紫藤终于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取,殿下又是冰清玉洁,如此
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看到恐怕不好……」他悄悄地拐弯试探道。
  「不用担心。」龙千雨冷声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有管不住自己
的嘴的话,内卫府会妥当地解决的。」
  「咕噜……」感觉到那冷冰冰的话语中若隐若现的杀气,紫藤想到了传说中
内卫俯的种种酷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不要那么紧张。」龙千雨笑道:「我们内卫俯没有外人想像的那么不讲道
理,我们办案都是讲原则,重证据的。」
  「饿……这个……比如呢?」紫藤试探地问。
  「比如如果我在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认为
他私藏利刃,图谋不轨。」龙千雨的话让紫藤一阵毛骨悚然,她继续道:「不过
车骑将军虽未婚取,身边却是美女如云了,特别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师傅。」
  「哼……内卫府还真是消息灵通啊。」紫藤半讽刺道:「不过你们到底想在
她身上找什么?」
  「……」龙千雨身体一震,警觉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虽然我在的时候你的人都尽量不动,不过想完全不露马脚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吗?那么殿下打算如何呢?」紫藤笑道:「该不会是周遍已埋伏下三百
刀斧手,只等您击掌为号就沖出来将在下乱刀分屍吧?」
  「啪!啪!啪!」龙千雨故意击掌三下,周围毫无动静:「看样子我们内卫
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让车骑将军见笑了。」
  她笑道:「是我父皇要找东西,至于我,相对与她,倒对你更有兴趣。你这
人,为什么会完全让人看不透,你总这么藏着这么多东西有什么好处?」
  「……」紫藤一阵沉默,再次对上了龙千雨那双与自己一样深邃却疲惫的眼
睛,歎了口气,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做人要是没点底牌,连自己的命都保
不住,更别说成什么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让人看不透。我
是个养子,我连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没人看得起我,特别是我
那个哥哥。」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脚
底下!我刻苦的读书、练武、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我变得越来越出色,可我却
发现那毫无意义,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变得更出色,
更强,这是一个完全无解的圈,一条完全没有头的不归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却
又必须得走下去,因为我很清楚,只要我想停下来,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
都会立刻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说着,龙千雨默默地听着,对前者而言,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
不知道多少年,对后者而言,有着近似历程的她感觉记忆和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
被深深地触动着。
  「你问我这么藏着一切有什么好处?这么说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
机会干掉了,那么由于我身上有太多的隐藏的东西我会成为理想的饭后谈资,也
许,甚至会因此而留名千年了。这,大概就是我苦傲这么多年唯一可能的好处了
吧。」说到最后一句,紫藤苦笑着。龙千鱼注视着他,这一刻,在那张脸上他看
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真切的悲哀,还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厌倦。
  龙千雨默然,良久,他挥了挥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会意的行李:「下
官告辞。」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龙千雨有些茫然,这个紫藤,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个
如外表一样的桀骜而出色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内心深处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
窘,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埋怨父皇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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