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烦恼(十)
苏蘅回到家时,王行之在卫生间里,“行行?”苏蘅走到阳台一瞧,挂了件
衣服,大部分都是王行之自己的,“行行今天好懂事。”她欣慰的笑了。不对,
怎么自己那套红色的内衣也在其中?苏蘅当下就觉得很羞耻,讶异,仿佛作为女
人,自己最神的秘密被揭露,窥视了,还有一点被侵犯隐私的气愤,自己的内衣
裤是属于极其私密的物件,苏蘅其实不想让人看到,触碰到,更何况洗濯——就
算是亲身儿子也不行。
“妈妈,你回来了?”王行之在苏蘅身后站着,苏蘅看着飘荡的内衣裤,俏脸
冰结,转过身来就想严厉批评几句,可眼前的王行之带着笑容,一脸邀功行赏的
样子,眼神蕴着诚挚,纯真,期待,让苏蘅想起小时候王行之将一百分的试卷骄
傲地展示给她时的表情,苏蘅就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太过分,行行兴高采烈的做
卫生,还做饭,这样责骂他会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会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伤害
我们母子俩的感情?加上这个家是特殊的,成员也就她和儿子两人,还有,平时
王行之的内裤不也都是她洗的吗?这么想着,她的心就软了下来。
“行行,你——做得很好,把家里卫生做的很干净——”苏蘅说到这里,有
些犹豫,停了停,终于还是为难地说:“只是,嗯,以后妈妈的内衣——嗯,就
不用你特别去洗了,明白吗?”苏蘅脸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关系,比刚才更红了
些,眼神有些闪烁。
“我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检查检查地板擦得怎么样?”王行之似乎浑然不在
意,其实他心跳加快了好几倍,就怕苏蘅看出任何端倪。他急急转换话题,神情
不安,心情忐忑。要是平时,心细如发的苏蘅定然会发现王行之的不妥之处,可
今天她喝了些酒,脑子里似乎也懒懒的,就没有多想。
“嗯,很好,很干净,行行真懂事!”苏蘅边走边装出检查的样子,嘴里不
停的夸着王行之。她走到客厅的几张红木椅边上,看着富有红木光泽和色彩的椅
子,满意的冲王行之点点头,王行之嘴一咧,得意的嘿嘿直笑。苏蘅就势一坐,
身子舒服惬意的往弯曲的椅背一靠,嘴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酒劲上头,她
觉得有些眩晕。一转身子,苏蘅提腿半躺在长椅上,王行之瞧着急忙拿了一个软
软的靠背,轻轻扶起苏蘅的头,将靠背当做枕头垫在苏蘅脑后,苏蘅心里感激儿
子的细心,张眼对他嫣然一笑,“谢谢行行。”,语气轻柔无比。王行之看着苏
蘅犹自发红的脸蛋,平时顾盼有神的杏眼安详的闭着,密长的眼睫毛舒展着,红
嫩的菱唇微翘,嘴边仿佛还挂着甜笑,王行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往下一
看,苏蘅奶白的肌肤在胸前的蝴蝶图案下若隐若现,两座高峰就是躺着依旧浑圆
饱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王行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直吸冷气,他
发觉腿间的野马蠢蠢欲动。王行之,不能再偷看妈妈了,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
却像被绳子系在苏蘅身上一样,视线怎么也离不开。
“妈呀——这,真是折磨呀。”王行之在心里哀叹,他忽然转身向卫生间走
去,轻轻关了门,褪下中午换上的内裤一瞧,果然,鸡鸡直直挺着,肿的像胡萝
卜。王行之左看右看,哎,有了!只见他拿过一个大牙杯,装满水,腿胯在马桶
两边,杯子缓缓往紫亮的大龟头浇去,如此浇了三大杯,鸡鸡才缩回去,小白参
似地挂在腿间。“真是浪费水啊。”王行之把鸡鸡往裤裆里一塞,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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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吃完饭,发觉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就摆起棋盘,下象棋。
王行之发现自己与妈妈下象棋,与往常一样,盘盘皆输。有时他必须哀求苏
蘅手下留情,给个痛快的,别让自己的老帅在成为光杆司令后,被苏蘅的车马炮
逼得在九宫格里仓皇逃窜,让他狼狈不堪,颜面扫地。
“妈妈,这一步不算,我要悔棋!”王行之大叫。
“咯咯,行行,别输棋又输人哦——”苏蘅拿着王行之的红车,在他面前示
威一般晃来晃去,看着满脸请求的他,乐得咯咯直笑。母子两面对面坐在铺着油
木板的地上,通向阳台的门开着,夜风飒爽,送来阵阵茉莉花香。
“不是国军不厉害,实在是共军太狡猾。”王行之不甘的复起盘,他总是太
贪婪,吞下苏蘅的诱子,捡芝麻丢西瓜,“妈妈,再来一盘!”
“不对哦,你不是说三局定输赢吗?男子汉输了就得认,还不快去洗碗,然
后叠衣服。”苏蘅心怀舒畅,浅笑着揶揄王行之。她穿了一套浅咖啡色的家居套
装,条纹纯棉,柔薄随和,精明锐利不见了,看上去像个小家碧玉。两只长腿向
左侧优雅交叠着,露出的小腿像鹿腿一样纤细、曲线优美。她脚上的皮肤薄而透
明,紧而有弹性,白晰光滑,脚掌红嫩干净,可爱的让人想轻轻挠一挠。十个脚
趾细而修长,靠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家人,脚趾缝紧密,趾甲剪得很干净,趾
甲盖粉红圆润,没有涂什么指甲油,却晶莹亮泽,有种自然之美。脚后踵圆而小
,像红鸭蛋,王行之想把两个红鸭蛋抱在怀里,亲亲摸摸。这无上美腿美脚就在
眼前,是个男的就受不了,王行之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偷瞄一眼,还得不让苏蘅发
现,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焉有不败之理?
“五局三胜,妈妈求你啦。”王行之摆好棋子,双手合十,厚着脸皮恳求。
“哼,再来也是输。”苏蘅挑着剑眉答道。两人你来我往,下得正欢。此时事关
荣誉,王行之收心开始认真起来,浓眉轻锁,双目发亮,眼珠在棋盘上扫来扫去
,寻找苏蘅的破绽,嘴角也微微的绷着。苏蘅看着他,心想儿子专心思考时的表
情和她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中霎时就充满爱意,眼波柔的像
一湾湖水。
“哎呀!”王行之大叫一声,充满懊悔之意。苏蘅一瞧,他又下了个后患无
穷的臭着,苏蘅轻轻一笑,用黑车吃掉王行之鲁莽的炮,心里得意洋洋,两只美
腿有些不顾形象的摊开伸直成人字,她手支着身体向后一仰,歪着头似笑非笑的
看着王行之懊恼不已的傻样,两只脚的大拇指得意的翘着。
“嘿嘿,妈妈你上当了!”王行之忽然露出坏笑,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他
右手拿起自己的红车,重重地拍在苏蘅的黑车上,“哈哈,吃你的车!”他太兴
奋,用力过猛,那黑车被拍的跳起,直立着,像车轮般骨碌碌划着弧线,歪歪的
向苏蘅张开的两腿中间滚去,仿佛认路似地。王行之下意识伸手追着棋子就想抓
住它,无奈实在滚得太快,抓之不及。苏蘅则看着棋子越滚越近,心里觉得有些
好玩,看看它会滚向哪儿。那个车字不停旋转着,越来越快,将整个面染黑,直
到竖着的棋子撞上她的柔软阴部,在她丰腴的大腿间停下,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腿
是分开的,两腿一夹,发出意外的“哎呀!”一声。谁知王行之伸长的手堪堪同
时到达,顿时被苏蘅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夹在中间,突起的指关节抵着她肥软灼
热的阴部。“呀——”苏蘅发出一声惊惶的尖叫,“快拿走快拿走!”
王行之一时不明白情况,以为苏蘅是让他把棋子拿走,就用手指寻找起来。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啊!”苏蘅发出古怪的惊叫,听起来颇有些暧昧,她白净的脸上飞起两朵
红云,儿子竟然在挑弄她腿根的嫩肉!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用两眼难以置
信的盯着王行之的手,全身像凝固一般。夏天的布料十分单薄,她忽然间觉得王
行之的手传来一股奇特的热力,透过布料渗到敏感至极的阴阜上,好像直接与她
的肌肤触碰,这个念头让她觉得不适,心慌气也短,阴唇不由得闭得更紧,阴阜
触电似地向后一缩,抽搐了一下,像含羞草。
“行行,你在干什么!”王行之这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手背似
乎贴着一个软绵绵,热乎乎,嫩酥酥的面包,他想到世间最柔软的东西,像是一
碰就要化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好像有点潮意。他看着隐没在苏蘅浑圆大腿
间的手,“我竟碰到妈妈的那里了我碰到了!”他一时间脑子又变得空白,浑浑
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就觉得一颗心跳的老急,比小时候第一次偷爸爸裤子里的
钱的时候还要快。“靠近一点,再近一点!”王行之觉得此刻身体上所有的血液
和感觉细胞都集中到了手背上,心里的声音蛊惑着他,让他有些发颤,想要更靠
近妈妈的禁忌之地。
“王行之!把手拿走!”苏蘅大声娇喝,怒不可遏,她全身绷得紧紧的,高
耸的胸部起起伏伏,两只眼射出冰寒的光,母亲的威严让她慑住王行之的胆气。
只是几秒,王行之却觉得仿佛是永恒,苏蘅的怒喝让他顿时惊醒过来,灵魂此刻
附了体,“天哪!我在干什么!”他右手急忙抽了抽,哪里抽得动。
“妈妈,你——夹的太紧,我抽不动。”王行之一脸无辜的看着苏蘅涨红的
俏脸,——妈妈害羞了,多可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
着苏蘅,胆子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占据了某种优
势,是性别的还是年龄的,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他也不懂。隐约间他认为自己
是突破了妈妈的防线,发现妈妈的弱点。
苏蘅慌忙松开并紧的长腿,儿子的话似乎别有歧义,“太紧了,抽不动”她
又羞又怒,脸颊酡红未退,却仿佛越发赤红了。她的眉梢间也洋溢着一股奇异媚
态,好像是无意的,看起来又十分撩人。王行之抽出手,摊开,手心里还托着那
个“误闯福地”的黑车,“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话声未落,
左脸已经重重地挨了苏蘅一巴掌。
接着苏蘅虎着脸,一言不发,挣扎着站起,才感觉左腿内侧肌肉有些发软,
刚迈步就一个趔趄失了平衡,王行之看在眼里,飞一般站起扶住苏蘅的手,被她
“哼”的一声,狠狠甩开,接着苏蘅有些狼狈的急步走进自己房里,碰地重重关
了门。
王行之看着苏蘅慌张的背影和扭动的丰臀细腰,把手背移到鼻尖下,仔仔细
细的嗅起来,仿佛那里藏着案件的线索,而他是一位敏锐的侦探。很遗憾的,手
背上除了苏蘅淡淡的幽香,并没有什么其它气味。王行之闭了眼,回味刚才惊心
动魄的感觉,又热又软的触感,妈妈那里那里似乎藏了一只害羞的小兽,夺走他
的心智,勾走他的理智,剥下他虚伪的薄弱的道德之壳,露出里面最浅薄最直接
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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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公司有事找我,我去一下。”宽敞的大厅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打麻
将。说话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放下手机,他沉沉坐着,穿着随意,戴着的
眼镜有些老旧,却也将他从屠户中区分开来。
“嗯,去吧。”一个老人安坐着,对大汉点点头。他穿着极普通的衬衫,身
材适中,满脸皱纹。这么热的天,他头上却戴着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显得可
笑和怪异。薄薄的嘴角下撇,一双眼透着看穿世情的锐利和智慧。
“阿桑,叫你三叔进来接着打。”老人转头笑眯眯的对在沙发上看书的巴夏
桑说道,格外和蔼可亲。
“好的爷爷。”巴夏桑站起,放下书,拾阶朝二楼的阳台走去。
“不够用了,你下个星期四前把它准备好,——你送过来,一定要办好这件
事!”巴夏桑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她知道是三叔。果然,一个中年男子从阳
台走进来,他长得很宽厚,带着金丝眼镜,添了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么热的
天,他还穿着西装,“阿桑,什么事?”声音儒雅的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巴夏桑皱皱眉头,“三叔,爷爷叫你下去打麻将。” 中年男子唔了一声,
两人一起向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