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记回到自己的家中,秦俊果然在等他,父子之间竟然出现了对抗,虽然
是无意间发生,但还是很少见的,有必要勾通勾通。但是,说什么好呢?两个人
都是一肚子的话,但好像都无从提起。
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秦俊首先打破僵局,他故作轻松地问道:「您怎么对田
浩来了那么一出?喜欢这个调调了?」
秦书记一皱眉,哼道:「哪里!他是把我恶心到了,感觉不这么整他一下,
出不了这口恶气。」
「噢?」秦俊顿时来了兴趣,「我看到他先说了什么,您才那么做的,他究
竟说什么了?」
秦书记恨恨地一哼,说道:「他说他们结婚好几年,一直生不来孩子,请我
帮他下种呢。」
「啊?!」这话题很意外,秦俊一时反应不及,「田浩有问题?去医院检查
过吗?」
「他们两个都没问题,都检查过,但就是一直没怀上。」秦书记仍然忿忿不
平。
「这不是坏事啊,您怎么……」秦俊一时跟不上节奏,理解不了老爹的火气
从何而来。
「这不是他田浩能不能生育的问题好不?」秦书记不耐烦地解释起来,「做
人要有最起码的底线,就算臣服于上官也要有最起码的操守,连生儿育女的权利
都不要了,他田浩还算是男人吗?既然他不想做男人,我就让他做女人好了!让
白芸为我生孩子!他问过白芸的意愿了吗?夫妻一场,他对白芸有最起码的尊重
吗?你想想当时的情景,他才撸出来,鸡巴都还没甩干净,就跟我提这事儿,换
你你不来气?」
秦俊也无语了,他对田浩的印象是很听话很顺服,却没想到他竟然自甘下贱
到这种地步。献媚献到令老爹反感,他的水平也算是差到一定程度了。秦俊不知
道老爹后来还抽了田浩的耳光,如果知道,估计还要再次调低对田浩的评价。
又沉默了一会儿,秦书记问儿子:「你又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一起搞,你怎
么吃起独食来了?还射了就跑,咱们事先是这么说的吗?」
秦俊早知有此一问,但仍不免窘迫,同时他自己也感觉很迷茫。这根本不像
是他秦大少能做出来的事,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他呐呐地解释道:「这都是白
芸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拒绝不了……」
秦书记回想起来自己最后一刻的软弱,也沉默了。既然连他也感觉拒绝不了,
又怎么能怪儿子呢?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很多都是他没想到也理解不了的。
总的来说,就是白芸这个小女人,用她的固执和坚持影响了局面的发展,把一个
设计精妙的淫乱Party硬生生地整变了味,就是这么回事。但是,在这简单
的故事梗概之下,显然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他所知的细节,有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
的味道。
「老爸,」秦俊迟疑着,字斟句酌地说:「这田浩也太差劲了一点,白芸以
后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啊。」
秦书记眉毛一挑,机警地问道:「怎么?你看上她了?」
秦俊一愣,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回答:「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值得拥
有更好的未来。」
「你的想法呢?」秦书记平静地追问。
「至少要让她离开田浩,」秦俊的语气中有点激动,「不然的话,她以后还
会被那个怂货一次次地出卖,她最终会被毁了的。」
「你确定,她现在就没被毁吗?」秦书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酷,「你别忘
了,她现在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丈夫以外的多个男人,你确定她还没被毁吗?」
秦俊很少与老爹做这种严肃的问答,紧张之余也表现出少有的坚持,他用力
地点点头,说:「我确定。我确定白芸……她的内在……还保有很好的品质,就
是那种很光明很美好的,很积极很正面的……」
秦俊学问不多,让他把白芸内在的闪光点具体描述出来,的确太难为他了。
不过,秦书记理解了,虽然他的社会经验让他不怎么相信这些,但他理解儿子的
感受。秦书记怀疑自己这个浪荡儿子根本就没经历过真正的感情,所以才会被白
芸的柔情所俘获。
「让田浩离开她,这很容易办到。」秦书记平静地说,「但是,与田浩分手
并不等于幸福,并不等于你所说的更好的未来,如何选择要走的路,是白芸自己
的事,用得着我们为她操心吗?」
「她以前安于现状,是因为没的选,现在在不同了,我们可以为她做更多。」
秦俊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我们可以安排她出国,可以帮她重新建立社
会关系,帮她置办产业……」
「凭~ 什~ 么~ 」秦书记提高声音,打断了儿子的宏大设想,「她凭什么从
我们这里得到这些?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说,我们已经给了她不少,她凭什么要
得到更多?你这是要娶她吗?」
「……」秦俊一时语塞,随即又嘟囔起来,「她要是愿意跟我,我娶她又何
妨?」
秦书记差点被气乐了:「这个女人,可是被我睡了无数次,你就真的不在乎
吗?就算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这以后怎么相处啊?」
秦俊也豁出去了,反击道:「这不是我在乎不在乎的事,我认为是老爸的观
念太保守了,难道只有娶到家里的女人才值得我们为之付出吗?只要白芸是我们
值得付出的女人,那就只管付出,娶不娶她其实不是重点。」
秦书记无奈地接受了儿子批评,正如秦俊所说,要帮助白芸,经济上的付出
并不需要很多,现在的投资移民总共也就是百十万元的事,不必太计较。问题是,
移民手续有时间要求,投资时间必须达到一定的年限才会被认可,秦俊的手续都
是办了好几年才办下来。等几年以后,他早都退休了,秦俊的圈子也会移向国外,
谁知道这期间白芸那边又会有什么变化和发展?所以,这事并不靠谱,基本上就
是竹篮打水。不过嘛,也正像秦俊所说的,那又怎样,就当是单方面向白芸提供
资助好了,给她多铺条路,走不走看她自己。但秦书记还是有顾虑的,他忧心忡
忡地说:「但你别忘了,她现在之所以能被我们搞上,就是因为她是田浩的妻子,
剪断了田浩对她的束缚,我们也就失去了继续制约她的筹码。她就像鸟儿一样,
一旦打开笼子,可能会一去不返。」
秦俊看着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老爹,忽地笑起来:「您都睡过她无数次了,
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秦书记老脸一红,怒斥道:「没大没小!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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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芸请了病假没去上班,几天来的事情太沉重也太刺激,让她感觉
身心俱疲,实在需要休息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如愿地得到休息,一大早,田浩
前脚才出门,秦俊后脚就找过来。见面后连一个字都还没说,两个人便搂在一起
吻成一片,继而滚到床上连为一体。整整一个上午,他们都腻在一块,把昨晚仓
促收尾的遗憾全都补了回来。
在中间休息的时间里,秦俊向她表述了想要帮助她的想法和愿望,连同自己
的计划和设想。白芸安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都没有说什么,她不是没有想法,
而是想法太多太乱,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关乎她终身的大事啊,婚姻、事
业、家庭、感情,所有的所有,都要推倒重来的巨大变化,岂是她一时半会儿就
能接受的?自己多年来为之辛苦为之付出的事业,这就要放手丢弃了吗?自己和
田浩的夫妻关系,这就要走到尽头了吗?自己这个小小的教师,这就要走出国门
了吗?自己的感情世界和社会交往,这就要重新来过了吗?这一切对她来说,太
突然了,也太陌生了,很多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原本很遥远很虚幻的事情
忽然就出现在眼前,让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信息量太大了,也太具冲击力,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它们。
随后的性爱依然如火如荼,但她却心不在焉了。心灵的小鸟终于展开了翅膀,
飞出了那个温暖的小笼子,飞向广阔无边的大千世界。
中午,田浩从单位回来,絮絮叨叨地跟她探讨秦书记打他耳光的玄机和更深
层次的哲理。白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内心的复杂和感慨已然无以言表。
下午,秦书记也来看她。他是听了儿子的汇报才过来的,探病是假,赶场才
是真。这老东西,听儿子说又搞了白芸一上午,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心急火燎地
赶来接盘,想借着儿子的余热再添一把火。昨晚的退让只是他一时心软,可不代
表他心里的邪火熄灭了,儿子和白芸之间产生的新感情就像催化剂一样,把他的
淫欲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腰下巍峨的小帐篷从市委大楼一直撑到白芸的家。
等到田浩下午下班回到家时,正好把秦书记奋力驰骋的英姿看了个满眼。也
不知道他们搞了多久,田浩只看见妻子的身上满是汗水湿透又干掉的痕迹,娇美
的面颊上布满了多次潮起潮落才会出现的粉红,就连低喘和呻吟声也都变得虚弱
和嘶哑。而秦书记还在奋力抽送着,清脆的拍击声响彻家中各个角落。在他们结
合的部位,早已是一片泥泞,秦书记的每次抽离,都会拉起一根根细细的白丝,
那妖艳淫靡的状态一看就是射精后再次追欢的结果。
看到这一幕,田浩的心里惊喜交加。他不在乎妻子被秦书记搞成什么样,他
在乎的是秦书记已经回到这里,这说明,他所挨的那记耳光已经成为过去式,秦
书记已经不再追究他那一直没怎么想明白的过失。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获得秦
书记的原谅更重要的呢?他的脚步顿时轻快起来,满面笑容地迎了过去,神色轻
松而又愉快。
欢畅过后的秦书记果然和颜悦色,再次向田浩交待了秦俊生日宴会的筹办事
宜,几件事的要点和要拿捏的分寸,都不厌其烦地一一交待清楚。秦俊在撺辍白
芸离开田浩,在这个时候,秦书记反而要不露痕迹地表现出对田浩的器重,这种
层次的术,秦书记玩得炉火纯青。
晚上,秦书记离开后,田浩喜不自胜,恨不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之下,他
把向秦书记借种生孩子的事又向白芸提出来。这件事,秦俊没跟白芸提,秦书记
也没提,虽然他们都认为说出这件事能促使白芸早下决心,但他们也同时认为,
这种传话嚼舌头的做法很下作。然而,他们都不屑于做的事情,田浩自己做了。
他满心欢喜地向妻子提出这一创意,然后恬着脸等着妻子的答复,等来的,却是
妻子气得发白的一张脸和冷若寒霜的一句话:「咱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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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白芸和田浩悄无声息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对田浩来说,离婚也是一种解脱。长期以来,对妻子的负疚感一直都是他无
法治愈的心病,别人在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更是令他不堪忍受的痛苦折磨。离婚,
一了百了,什么都解决了。有了秦书记继续提携的承诺,他的实际损失并不是很
大,离婚还给了他另外的机会,以后娶个官小姐,做个官女婿,升迁的机会也许
会更多。
对白芸来说,离婚使她重获自由。她开启了自己的移民程序,加入到滚滚的
移民大潮当中。在获得永久签证乃至外籍之前,她会继续她的教学工作,同时也
努力进修外语,为日后的新生活做准备。
她和秦俊之间,并没有更进一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维持现状。在生活
中,他们相互抱有好感,彼此相处愉快,属于关系比较松散的生活伴侣;在事业
上,他们相互扶持,相互照顾,属于能相互信任的合作伙伴。
秦书记对白芸全面制约的权力被剥夺,但他也没有完全出局,只是被降格为
情人和炮友,还可以时不时与她约会。
白芸跟他们父子同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也不刻意去遮掩和隐瞒,偶尔凑在
一起的时候,也能随遇而安地陪他们玩父子联欢。
以后,谁知道呢?她或许会遇上她要嫁的人,重新做回贤妻良母,也或许会
嫁给秦俊,谁知道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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