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月剑】(第三部)

              第三部  内乱初起

              第一章  入宫试探

  张奇峰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看着身边二女睡得还很沉,他也不忍心叫
醒,美人睡卧也是一景致。

  再看看二人下身处那一片狼藉之地,张奇峰情不自禁的亲了亲二人私处,根
本没有在乎是否腌臜但随着他的一亲,二女也都幽幽醒转。

  「哦……嗯……主人……真好……」看她们娇憨的样子,张奇峰再看看她们
那应该被自己撑爆的菊花,惊奇的发现,竟然是完好如初,与未开垦前没有分别
似的。

  联想到女侍卫们战斗中似乎没有受过伤,张奇峰心下恍然,她们武功高身手
好,所以很少受伤。

  而受到的些微伤害也由于她们身体天生强横,转眼就恢复了,所以,才有有
她们没有受过伤的感觉。

  想到这里,张奇峰不由得豪气顿生!对自己如此忠心不二,且无论战场上还
是床第间战力都十分惊人的女卫,根本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恩物。自己若不能争
衡于天下,岂不是太废物了?

  「起来吧!」他对二女说道:「下面没问题吧?待会儿家宴,你们若是太累
就不必陪我,还有其她姐妹们保护,不用担心。」

  露娜感觉的说道:「不要紧的主人,婢子没事,尼娅也应该没事了吧?」

  说完看看尼娅,尼娅也站起身说道:「是的,婢子也没有问题!」看着她们
一身健美丰满的美肉,在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照耀十分晃眼,张奇峰下面的分身
竟然「呼」的一下子又占了起来。

  「那快穿衣服吧,再不穿衣服,非再奸了你们不可!」他催促了一下就要自
己穿衣服,其实,以他的荒淫,就是再次将二女就地正法也是可以的,只是怕耽
误了时间被骂才强忍着而已。

  二女也知道轻重,而且,就在她们收拾残局的时候,其她女卫们也来到了门
外,准备好了陪张奇峰赴宴了。

  帝国虽然经历了丽句犯境,四夷寇边的动乱局面,但到底现在局势已经大定
除了东北关外还有些胶着外,其它几路来犯之敌均被帝国击破。

  倭奴匪首被斩杀,还捎带上了漏网的丽句国主金英泽,而与帝国为敌多年的
西奴更是连大汗在内,十多万主力铁骑被司天凤海明珠的火凤军消灭,元气大伤
啊。

  交蛮虽然仗着西南山险林密地势崎岖勉强抵挡住了严珍麒的麒麟军的反击,
但终究还是退出了帝国边境,国境线还后撤了百余里。

  最奸诈的罗刹人,虽然开始时气势汹汹的大军压境,似乎要与帝国决一死战
一般,可只是与司青凤的兵马象征性的接触几次后就脱离了战斗,等看到帝国打
退了其它几路敌寇后,便又撤退回了原来的防线后面。

  所以,此时帝国上下完全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气氛中,无论是皇帝还是平
民,都是如此!不过,相对而言,京师里面有两个地方喜庆的气氛就不是那么浓
郁,有一处甚至还有些忧郁。一个是定南王府,一处是鲁阳王府!

  鲁阳王府气氛不好自然是因为布林格尔吃了败仗,断送了大好形势不说,还
差点被来犯之敌吞并。

  而定南王府的情况则比较诡异,此时的秦守仁和秦冲一起,正坐在大厅上低
声细语着。

  「父王放心,我已经和那边商量好了,只要时机一到就立刻一起动手,到时
候父王只需派人去那边帮助震慑一下形势就可以了。」秦冲眉飞色舞的说着,似
乎已经胜券在握。

  可秦守仁却并不安心,他沉声道:「未必会有这么简单,他们好歹是亲兄弟
我们两家斗了几百年,难保他们会设个陷阱让我们来钻呀!」

  秦冲喜滋滋的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了,确实要防备一下,所以,孩儿想请
父王赶快去那边商量一下两家结亲的事情,虽然是早几年就订下的,但终究是成
亲后才能把他们绑在咱秦家的车上!」看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秦守仁面无表情的
沉思着,对于自己这个一肚子草包的儿子他也是无奈!秦守仁年轻时乃是京师有
名的翩翩公子,就是现在,也是清雅之相。

  可秦冲的相貌虽然不是多么猥琐,但怎么看也不像自己年轻时候,而若是只
长相也就罢了,许是他长了自己和严珍麒的缺点,但胸无点墨,满脑子就是花天
酒地吃喝玩乐之事,别的什么都不会才是他最不放心的!

  四王府虽然都是人丁不旺,可除了德忠王祖寿一个子嗣都没有外,其他两家
好歹还有几个男丁,而定南王府只有秦冲一个后辈,以后的事情都要靠他,可看
他这副德行,恐怕是靠不住的了!

  秦守仁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明日为父就去走一遭吧!」秦
冲兴高采烈的走了,其实,秦守仁也明白,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之所以这么高兴不
只是因为自己家有机会搬倒对头,而是他可以娶到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了!

  华灯初上,永安王府上灯火通明,自永安王张啸林以下无不喜气洋洋的,张
奇峰虽然是神采奕奕的,但他心里却很冷静,脸上笑容不减,却注意到了二叔张
啸安依旧是那么一副阴鸷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死人似的!

  既然回到了家,柳蝉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父母身边,但两眼一直没有离开她深
爱的表哥,张奇峰对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表妹也是喜爱之极,二人眉目传情的样
子,让众人看了不禁大笑起来。不过,这笑声中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怕
是只有发笑之人才知道了!不过,柳泰确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毕竟,自己只
有这个女儿,若是能够跟张奇峰结成连理,乃是她非常好的归宿。

  张奇峰是张家嫡传长子,不出意外肯定会继承爵位的,那日后自己的女儿就
是永安王妃了,四大亲王王妃的位置可是直逼皇帝后妃的呀,而且,张奇峰跟自
己女儿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今日看来,他们此次南行肯定是更加亲密
也不用担心日后会有什么感情不和的事情了。

  相对于柳泰那发自内心的高兴,张美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却更加让张奇
峰心动!柳蝉已经按照张奇峰的吩咐,将其是九阳之体的事情告诉给了张美玉,
对于修炼玄阴派武功的张美玉来说,九阳之体对自己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补之
物!看她心动的样子,张奇峰有些好笑,恐怕若非是当着如此多家人面前,张美
玉非不顾姑侄的身份,扑过来强奸自己不可!

  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姑姑模样也真是不错,快四十的人了
却没有丝毫老态,虽然她不像自己母亲那么高大丰满,却也是小巧玲珑,该鼓的
地方鼓,该凹的地方凹的,怎么也要找个机会先让她来找自己,这样自己既可以
尝尝新口味,也可以多一个了解玄阴派的途径。

  想着想着,张奇峰眼睛里就流露出了色色的神态,张美玉心中更喜,看来自
己要勾引自己这个侄子该不是难事。其实,她自从知道张奇峰是九阳之体后一直
在盘算着如何动手,先采了张奇峰的元阳,就是保守估计,成功后自己的功力也
会直逼掌门妖后了。

  本来已经想好,如果实在不成,她就要安排人手强行擒下张奇峰,毕竟自己
对于张奇峰的行踪还是可以掌握的很清楚的。可突然的敌情打破了她的计划,而
张奇峰回来后,她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别的不说,只是张奇峰身后侍立着的十
多个女卫就够让她犯嘀咕的了!

  张啸林看着自己儿子有才也是很高兴,在知道这些女卫对儿子很是忠心后本
来想让她们也坐下一起饮宴,可露娜等却不领情,只是尽职尽责的站在张奇峰身
后侍卫。

  张啸林也没有怪罪,毕竟,越是这种场合,侍卫们越是要恪尽职守才成!

  一家人在一起推杯换盏倒也热闹,席间张奇峦对张奇峰和柳蝉不是问这就是
问那的,满是好奇的样子,弄得全家上下大笑不止,张啸海也拿他没辙,谁让自
己这个儿子天生憨直的?不过,说到后来热闹之处,张奇峦突然不干了,「大哥
下次你出战,也带上我吧!本来过年的时候你就说带我去打仗,可去平倭奴却只
带了蝉儿表妹,我堂堂男儿,难道还不如她一个小姑娘?」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奇峰还没有答话,柳蝉就不干了,「你凭什么
看不起我?小姑娘怎么啦?不服气咱们俩动手试试?又欠揍了吧?」张奇峦被她
说得满脸通红,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以前跟柳蝉比试过,半真半假的输给了柳蝉,不过主要是他怕自己
失手伤了柳蝉而留有余力,没想到柳蝉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揭他的短,恼羞成怒之
下大声说道:「好!比就比,我去拿耥来!」转身就要回自己房去,可还没跑几
步,就又转身走了回来。

  柳蝉得寸进尺,笑话他道:「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怕输给我不敢比了?」

  张奇峦又是气得大红脸说道:「胡说!我怕你跑了,回来告诉你是好汉别走
啊!」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说道:「不对,是好女的也不能走!」说完得意的
看着柳蝉。

  柳蝉也收起笑容,强忍着,说道:「好,我是好女,绝对不走!」听她这么
说了,张奇峦才颇为得意的跑了出去。等他出去了,柳泰和张美玉才开始数落她
不给张奇峦留面子,还让她给张奇峦道歉陪个不是。

  而张啸林却说道:「我永安王府乃是以武得爵,子孙好武乃是不忘本呀!让
她们比试比试也好,只要不伤了对方就是了,也无伤大雅权当助兴了!」

  见张啸林这么说了,柳泰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嘱咐柳蝉注意
轻重。

  不一会儿,张奇峦扛着鎏金镗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哎,咱们说好,打疼了你,待会儿可不许哭!」张奇峦摇头晃脑的得意起
来。

  「好,表哥放心,小妹绝不哭就是了!」柳蝉是强忍着大笑的冲动,而张奇
峰知道柳蝉的本事,看到刚才张奇峦进来的步伐就知道,柳蝉赢定了!

  二人拉开架势,张奇峦大喝一声道:「看招!」一个劈山开路,鎏金镗从上
而下威猛的砸了过来,柳蝉在临头之际向旁边轻轻一纵身,就避了开,张奇峦不
等招式用老,前手想侧面一带,又是一个横扫千军,再次攻向了柳蝉。

  柳蝉再次轻松避开,而张奇峦又是不等招式用老,迅速变招。二人就这样在
大厅中央激斗了起来,张奇峦招招威猛绝伦,如惊涛骇浪一般,勇不可挡。而柳
蝉就如同在风口浪尖上飘着的一叶孤舟,虽然看似危急,随时会被打翻,可就是
让滔天巨浪无有着力之处!

  看她们二人搏斗,厅上众人心思也不一样。张啸林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手
捻胡须,认真的看着二人,但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张啸安眼睛里不时爆射的精光显示他对于场中二人十分在意,也许他要知道
王府里每一个人的实力吧!张奇峰却是在想,表面上看张奇峦拿柳蝉没办法,而
且,只要柳蝉一出手,必定用不了几招就可以克敌制胜,但若是到了战场上,张
奇峦绝对比柳蝉的杀伤性大的多。

  一方面是因为他用的鎏金镗是重兵器,适合到战场上用,另一位方面,从他
的武功大开大合的路数上来说,应该就是在战阵上用的,所以,眼前的战况并不
能说明二人的高下。

  果然,柳蝉躲避一阵后,突然出手,连环剑出,将张奇峦逼得手忙脚乱,只
见她向张奇峦脸上虚刺一剑,骗得张奇峦向后猛躲,却转身到了其身后,剑尖挡
在了张奇峦脖颈后面,说道:「快点认输,不然我就揍你了!」

  张奇峦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局面,他气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说道:「我认输
了!」说完,怒气冲冲的将鎏金镗往地上一扔,「咚……」竟然将地上坚硬的金
砖都砸碎了好几块。

  「你……你耍赖!」张奇峦实在是觉得自己输得窝火,可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现在又羞又怒的更加说不出什么来,只有说柳蝉耍赖了。

  柳蝉也没有再气他,笑嘻嘻的赔礼道歉道:「好了,小妹知错了,还请表哥
大人大量!」

  听她这么一说,张奇峦似乎消了不少气,嘟囔道,「这还差不多,那就算了
以后不要这么耍赖就好!」这时全家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张奇峦被笑
得倒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跟着傻笑了。

  「兄弟,日后再去出战,你跟我一起去吧!」张奇峰笑道:「你的武功若是
到了战场上肯定是威风八面的!」

  「真的?」张奇峦「腾」的一下站起,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不能不算
数!」

  张奇峰笑道:「放心,愚兄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不算数过?」张奇峦一下子彻
底高兴了起来,将刚刚输得窝火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家人在表面上的祥和气氛中散去,张啸林却将张奇峰留下,父子两个讨论
起下一步的行动来。

  「父王,皇帝的旨意虽然有让永安王府与各路势力为敌的意思,但孩儿看来
也不妨将计就计,借此除掉那些跟咱们捣乱的势力,再调出那些深藏不露的力量
啊!」

  听张奇峰这么说,张啸林却说道:「你这么想是没错的,不过,要知道,你
在想着如何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

  他看看门外,张奇峰会意,让两个女卫去外面守着,这时后张啸林才说道:
「定南王要来提亲了,你二叔有了这个强援,怕是快要坐不住了呀!」说完他脑
袋后仰,枕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的说道:「秦守仁表面是谦谦君子,实际上是
肚量狭隘之人。他不可能会真心帮着你二叔来夺权,应该说,他是学想让你二叔
觉得有了助力,放下心来,跟我拼个死活才是。这样,他才好坐收渔人之利。」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另外,这次回来,孩儿觉得府中有很多人都不是那
么简单。」见张啸林没有说话,他继续道:「二叔表面上看是最危险的一个,但
孩儿看来,三婶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人,刚才孩儿正要休息,她就借口来看孩儿,
还带着二婶,可她的言谈中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平倭后的一些事情,诸如人事如何
安排,可否有缴获等。虽然她问的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但这绝不是她该问
的呀。」

  见张啸林点头认可,张奇峰放心的说道:「她爹蓝富表面上是忠于皇帝,可
看这次皇帝下旨特别是密旨都没有用他或他的亲信朋党来看,皇帝应该并不是很
信任他的,只是碍于其掌控的三十万御林军才不得已可以回护。」

  「另外,孩儿总觉得姑母有些不对头,虽然姑母自幼习武,但应该不是很高
的。」

  张啸林眼睛突然睁开,但随即又闭上道:「接着说。」

  「但在离京前孩儿就发觉了,姑母的武功绝对不低,比之母亲也就是稍弱而
已,而且,从其走路的身法来看,显然修炼的不是张家祖传武功。」

  「此事必须慎重,你可以去查一下底细,但切不可打草惊蛇,现在还不是动
手的时候。」张啸林对张美玉似乎很重视。

  张奇峰嘴上称是,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姑姑是玄阴派弟子,但却不想告诉张
啸林。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与张啸林总是有那么一层隔阂,而且随着年龄增长,
隔阂越发的加重。总之,他不想自己的底细都暴露给自己的父王。

  商量了一阵,父子决定,明日张奇峰先入宫拜见自己的姨娘司美凤,先从皇
宫内部入手,找到与倭奴联系的势力,皇帝身边的隐患先要除去!

  张奇峰回到直接房间里思索了一夜,直到快天亮了才睡下,露娜等知道他有
许多事情要考虑,就没有打扰他,只是忠心的站在门外守卫着。好在张奇峰精力
过人,只是小睡了个把时辰就起来了,且容光焕发!

  带着露娜等女卫,柳蝉本来也要跟着去,可张美玉却说要带她去进香,张奇
峰也不想现在就惊动自己这个姑妈,便劝说柳蝉不要跟着去。总算是,连哄带骗
在答应晚上去找她后才算是说通了。

  张奇峰一行人来到皇宫侧门外面,告诉门外侍卫要拜见贵妃娘娘后,自有太
监去禀报,不过,露娜等女卫却是不能进去,只能在宫门外等候了。

  虽然是轻车熟路,可照规矩,还是有小太监为张奇峰引路。

  张奇峰大步流星的,虽然走路姿势还算是潇洒,符合帝国贵胄的气魄,可苦
了旁边的小太监,一路紧追,两条腿都感觉要断了似的。

  突然,张奇峰脚步放慢了,转头笑着对他说道:「小公公敢是累了?」小太
监一时无语,只好讪笑着不知所措。

  「有劳了!」说着,张奇峰掏出一个金币放到小太监手里,小太监本来还气
喘吁吁的,可看到金币,登时连大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这……小王爷……这……小的如何受得起?」太监们养老就是靠金
钱,所以对金钱看得十分重。

  如果是位高权重的大太监,除了俸禄外,还有不少机会可以捞到外面的孝敬
可像这样的也就是刚来的小太监,就基本上只有靠俸禄过活的份了。

  一个金币就是十个银币,比他三个月俸禄还多点,他能不高兴吗?「成了,
就麻烦去帮我禀报给姨娘吧!」张奇峰笑着一摆手,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竟然
是已经到了司美凤的寝宫外了。

  他忙不迭的去禀报,不一会儿就回来说道:「小王爷,娘娘宣小王爷您觐见
呢!」张奇峰点点头,径直的走了进去。

  「臣张奇峰,拜见娘娘千岁!」

  按照规制,张奇峰在殿外准备给司美凤行礼,却听里面说道:「峰儿,不必
多礼,进来吧!」司美凤的柔美声音传出,张奇峰听了不由得感到一阵异样,真
像自己的母亲司天凤的声音,只是少了那号令全军的威势,多了几丝柔美甜蜜。

  张奇峰依言进了殿,才发现原来殿里的太监宫女们都不见了,而司美凤看出
了他的疑惑,说道:「放心吧,一干下人都已经遣散出去了,不必担心泄露出去
什么。」

  本来司美凤的意思是跟张奇峰商量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可张奇峰此时脑子
里淫秽之事想得太多,竟然想到自己跟司美凤做点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被人发
现。

  「娘娘安排的果然周密。」张奇峰恭敬的说着,「宫中表面虽然平静,但实
际上怕也是暗流汹涌,稳妥一点的好!」

  「哧……」司美凤忍不住掩口轻笑,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就咱们娘儿
两个,别娘娘娘娘的叫着生分了。」

  说着拉过张奇峰,让他坐在一旁的坐墩上,说道:「上次你说徐贵妃可能是
和玄阴派有关,我开始也没往心里去,可前几日皇帝家宴,我与徐贵妃对桌,发
现她确实有问题。」本来看着美艳的姨娘,心里如同有一团小火苗在不停跳跃的
张奇峰,正在想办法压制心中这随时有可能无限壮大的欲火,偏巧司美凤的话将
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但稍稍冷静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妥之处,由于是见外甥,司美凤穿得比较随便
张奇峰抬头时一眼就扫到司美凤的短裙似乎上提了些,从互搭着的大腿间竟然可
以看到粉白肥厚的阴阜,竟然是没穿底裤的!张奇峰刚刚勉强压下的欲火「腾」
的一下又窜了上来,他忙运气调息,依照自己修炼的陆风侯交给自己的功法散去
欲火。

  心道:「幸好自己练的功夫特殊,正好可以控制分身状态,不然就丢人丢大
了!」可即便是如此,额头上汗滴却控制不住,不停的渗出滚落,样子也是十分
狼狈。

  司美凤诧异的说道:「怎么?刚这个时节你就这么热吗?喏!」说着,递给
他一块香帕。

  张奇峰忙接了过来,可他稍稍一起身,正好从司美凤的束胸缝隙间看到里面
那波澜壮阔的景象,顿时,胸中的欲望强烈的在自己的分身处体现了出来,一个
小帐篷赫然出现在裤裆上。

  司美凤的一双美目正好看了个正着,「哦……」她一声轻叹,心里却想,难
道自己对外甥也有吸引力?看样子,那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小!女人都喜欢被夸奖
美貌,更何况,这是来自于自己外甥,一个毛头小子的纯粹自然不造作的无言赞
美。

  张奇峰可不知道司美凤心里的想法,他忙再次运功化去了这团欲火,冷静了
一下才装作没事人似的,说道:「二姨是怎么看出徐贵妃有问题的?」

  司美凤也收回对张奇峰胯间之物的遐思,说道:「那天皇帝是得到姐姐她们
大破西奴的捷报,兴致很高,所以就多喝了几杯。皇后等也是陪着喝,也都没有
少喝。本来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后来,婢女给徐贵妃斟酒的时候,好像是脚
下被绊了一下,虽然立刻站稳,但还有有酒洒出,直接洒向徐贵妃。」

  她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道:「可我眼看着徐贵妃一个闪身轻松的避开了!」

  「可这也许只是她情急之下的反应,未必有什么问题。」张奇峰并不是在替
徐贵妃解释,而是在思考这其中的种种可能。

  「不会!」司美凤断然道:「决计不会!」她接着说道:「当时徐贵妃也是
在看着皇帝和皇后说笑,酒是从她侧面泼过去的,而且她躲开后随即站起,动作
分明是个身手奇高的武林高手!」

  司美凤美目一闪说道:「所以,与其说她是情急之下的反应之举,倒不如说
她是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下,显出了隐藏的真容才是!」

  「这倒是真的。」张奇峰总算是能认真思考了,「若是一般的情急下的反应
无论怎么说,动作也会十分狼狈。只有本来就是身手敏捷,才会有如此表现。」
但他随即又自言自语般说道:「不过,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的露馅呢?」

  司美凤直接接口道:「当日的情形你不知道,除了我,在场的人都喝得醉意
十足,而宫中侍卫们都在殿外职守,就是徐贵妃自己也喝得不少,大概是因为她
觉得没什么问题才会放松起来吧。」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也是,除了姨娘,别人就算是不喝醉怕也看不出她
动作之中的奥妙来。」

  「不过,她自己没有觉察到什么吧?」张奇峰忽然问道:「她一定知道自己
的动作露馅了。」

  「是的。」司美凤说道:「她刚一起身就反应过来,可看皇帝和皇后正在说
笑没有注意她,我也装作和其她几个娘娘们看着皇帝说话,她才放心。」

  她又说道:「皇上看她惊起,一怒之下就要斩那个宫女,倒是她息事宁人的
求情没有斩了。本来是喜庆的日子,皇上也不想扫兴,就作罢了。」

  张奇峰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今日进宫来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

  张奇峰将破倭时遇到的这些事情林林总总的跟司美凤说了一下,当他最后说
怀疑徐贵妃就是倭奴在帝国最大的内应的时候,司美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道:
「难怪,听到你大破倭奴的消息后,其它几个宫的娘娘们虽然都有点妒忌之类的
小家子气,可只有她徐贵妃,看到我时候从眼睛里就透着那么股子恨意。」

  张奇峰说道:「当日我说怀疑她就是玄阴派的徐怜梦时还只有三分把握,但
今日看来至少有六七成把握她就是徐怜梦了!」

  司美凤听他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不过,就从她那天的动作
来看,即便是酒后反应慢了些,可至少身手也未必会比我高多少,玄阴派恶名素
著,武林正道多次围剿都没有结果反而是让她们更加壮大了,难道那些武林人物
就这么无用?」

  张奇峰倒是明白此中道理,说道:「这个却也难怪,无论是那个名门正派,
做事总要考量光明正大之类的虚名。而玄阴派则不然,她们做事无所不用其极,
各种毒辣的手段都会使用,武功虽然重要,但相较之下,其实谋略更加重要!」

  他侃侃而谈道:「虽然以九阳门为首的正道门派嘴上都是正气凛然的,但到
了于个人利益攸关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绝对都是各自的利益,至于正义公理之类
的说辞就没人顾了。」见司美凤没有说话,张奇峰继续说道:「而玄阴派虽然实
力上会弱于正道各派联盟,但她们却是为了自己生死攸关的利益,必须拼命,所
以,到了最后反而是她们行动更加有序划一。」

  司美凤点点头说道:「正是!只是,没想到玄阴派竟然会渗透入宫里。」忽
然,司美凤猛然醒悟过来说道:「哎呀!这玄阴派真是处心积虑呀!」

  她说道:「徐贵妃本是当今皇帝的哥哥,先太子的太子妃。后来,当今皇帝
为了夺取皇位,利用自己手握重兵的优势发动兵变,弑兄夺位。太子府上下近三
百口都被诛杀,只有徐贵妃,皇帝见她美貌纳为了妃子,真没想到,竟然是留下
了一个最大的祸患!」

  「现在无论怎么猜测都没有用,必须要想办法刺探到玄阴派虚实不可。」张
奇峰忽然问道:「对了姨母,皇帝除了年纪最长的三个皇子,还有多少子嗣?」

  司美凤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想了想说道:「皇帝子嗣并不多,除了最长
的三个皇子也就没有皇子了,倒是有几个公主,唉……」

  说着她叹了口气说道:「不然,江皇后也不会在后宫那么霸道,安妃也不会
一度那么受宠了,而我……」

  张奇峰明白她是说自己一直没有子嗣而觉得遗憾,不由得顺口说道:「其实
这个事情也是奇怪。」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
说道:「从外相上看,姨娘,与母亲,小姨都是胸大,腰细臀肥,乃是善生之相
可小姨因为姨丈的原因也就罢了,而姨娘却也一无所出,母亲只是有我一个子嗣
确实不合常理!」

  司美凤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看他说得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就没有太
在意,随口道:「当初皇帝也是成天长在我这里,日日临幸我呀,怎么就是不能
种上?」

  她最后一句说得比较粗俗,自己也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了,看向张奇峰,却见
其目露异色,舔了舔嘴唇说道:「其实,那应该是男人没用,不然断无此理!」
他此时可真是天人交战,这么一块美味可口的肥肉送到了自己嘴边上,自己不吃
岂不是暴殄天物?

  「是!」司美凤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张奇峰的异状,虽然她不相信自己一直
以为还是个孩子的外甥,真的敢对自己做点什么。

  可她从心里有一种期盼,盼着被张奇峰,自己这个高大英俊的外甥压在身下
好好爱抚一番。

  她如狼似虎的年纪,日渐显出老态的隆盛帝本来就是难以满足其胃口,可就
是这权当充饥的机会也不是经常有,一个月能有一二次就不错了。眼看着外甥那
不时顶起的帐篷,虽然在极力掩饰,但依然可以判断其尺寸惊人,只要不是绣花
枕头,一定可以浇灭身上愈演愈烈的欲望。

  「唉……话虽如此,可男人们怎么会这么想?都会觉得是女人不好,其实是
自己没用。」司美凤幽幽的说道:「再说,谁又知道哪里有中用的男人呢?」

  「我……」张奇峰正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却猛然冷静,心想道:「虽然二
姨和母亲是亲姐妹,但谁知道不是跟皇帝一个心思?」再想到诸多麻烦,他改嘴
道:「这种事情只能靠缘分,不能强求,还有件事情忘了问姨娘,就是三个成年
皇子中,哪个最得宠呢?」见他岔开话题,司美凤不禁失望了起来,但随即自己
都觉得自己想法确实有些荒唐了。

  她冷静了一下,说道:「德安太子还是最得皇帝重视,毕竟是最长的皇子。
而且,他对于帝国,对于皇帝都是忠心耿耿,并没有什么私心。可得罪的人也就
未免多了些,所以,真正支持他的人基本上也都是死忠于皇帝的。至于霍民太子
和延平太子,他们虽然也是成年皇子,但皇帝对他们就要差了不少。」

  张奇峰低头思索着,司美凤想了想又说道:「延平太子待人谦和,平日里经
常和一些文臣雅士吟诗作对的,不过听说他武功也不错,还是道门弟子。至于霍
民太子,他的名声在民间怕是最响了,奇人异事,侠客隐子,甚至贩夫走卒都能
结交,还有个说法,就是右丞相胡竹维就是他引荐给皇帝的。不过,倒是没听说
过他有什么不良的事情,也是。」

  司美凤一笑说道:「他就是有什么不良之事也要隐瞒着,不然被皇帝知道了
那皇位就彻底没他的份了。不过,他好像不怎么看得起德安太子。」

  司美凤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张奇峰的兴趣,他问道:「当真?姨娘从哪里看出
来的?」

  司美凤想了想说道:「他倒也不敢太过明显,不过,按说过年的时候,他该
先给大太子拜年,可他从前年开始就没有主动去过。都是在太子派人看过他后,
他才去回礼。今年他做得更过,太子派人来看他,他却出去打猎了,想太子派人
来看他也是提前好久通知的,他却故意避开,那不是挑衅太子是什么?」

  见张奇峰沉思不语,司美凤忽然幽幽的道:「女人除了丈夫儿子也没什么依
靠了,江皇后他们都有所出,若是皇帝归天了,我该怎么办?唉……真羡慕大姐
和小妹她们,靠自己的本事就能……」

  说着她摇了摇头,不在言语,张奇峰没有敢接话,说道:「姨娘说得是哪里
话?想姨娘只是机缘未到,若是到了,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说着朝司美
凤坏笑着挤了挤眼睛,神态十分轻佻。

  不过,若是说他有什么无礼之处倒也谈不上,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姨娘
这个美艳丰熟的女人,所以试探一下。

  司美凤眼睛一亮,说道:「真的?此话当真?」张奇峰心里更加有底了,可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说道:「这是自然,姨娘保重身体,此事日后必见分晓!」

  说得含含糊糊,司美凤却也不好再多问,因为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果然
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说道:「皇上有旨,贵妃娘娘后花园觐见……」司美凤忙接
旨,张奇峰也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

  一路上,张奇峰都在想着司美凤说的这些事情,如果不理清京城各路势力的
态势,自己绝没有好下场,忽然,一股凉风袭来,张奇峰只感觉从心里打了个冷
战,他猛然一惊,对于这条街巷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上次被伏击的地方,这条
街几乎可以算是京城里最冷清的街道了,本来商户就少,加之又是上午,人们都
出去上工了,大街上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走动。

  张奇峰加了小心,虽然他的身手跟当日被伏击时不可同日而语,但小心无大
错,心想:「若是上次伏击自己之人这次还在这里埋伏,那么也算是个高人了。
同一地点两次设伏乃是兵家大忌,而对方能反用此计,自然就是个高人。」但愿
是自己过于惊醒,他催动龙马兽,快速向街对面走去。

  忽然,破空之声传来,张奇峰猛地俯身趴在坐骑背上,同时右手向后一甩,
两支丧门标打了过去。

  「啊……哦……」两声惨叫,接着落地之声传来,显然偷袭之人也掉在了地
上。但张奇峰想迅速离开的打算是难以实现了,前面两人挡住了去路。

  他一拽缰绳,坐骑人立而起,自己也越下站在地上,手中已经将宝剑抽了出
来。

  环顾四周,居然有二三十个衣着各异,但都黑巾蒙面的人将自己包围在了墙
角。

  「各位偷袭在下,不知可是与在下有仇呢?」张奇峰临危不乱,笑嘻嘻的问
道:「本爵虽然杀人不少,但多是西奴和倭奴,难道各位是跟他们有瓜葛?」

  一个领头之人出来说道:「张奇峰,告诉你,我们是玄阴派外围分支,夜枭
会的。掌门妖后有令,要我们擒拿你,若是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也不为
难你,不然,虽然保你性命却难免让你受皮肉之苦!」

  「夜枭会?」张奇峰点点头,嘟囔道:「夜枭会,怎么白天也出来?夜枭夜
里视力不错,可白天不就是瞎子吗?找死,真是找死!」

  「你!」领头之人不由得眉头一皱,喝道:「你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奇峰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说错了,我什么酒都吃,但就是不赏你脸
别废话了,放马过来吧!」他话刚说完,身形一闪,竟然扑到领头之人面前,那
人大惊之下猛地后撤,却没想到张奇峰顺势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领头之人武功甚高,那些蒙面人见他被一击打得飞出去,心里也是一颤。

  可张奇峰心里也是有点吃惊,既然能领头来劫持自己,那么肯定身手不会弱
了,可竟然被自己就这么轻易的踢飞?但他也来不及细想,对方反应过来后,立
时朝他扑了过来。

  张奇峰大喝一声道:「今日就是尔等死期!」话音刚落,忽然血光四起,蒙
面人们一个个的竟然不是脑袋飞上天,就是被开膛破肚。

  「啊……呀……有鬼呀……」一瞬间被斩杀了十多个。

  剩下的被吓得背靠背后退,那个领头之人已经占了起来,他的见识比其他人
要广不少,看此情形忽然惊呼道:「大家当心,他身边有倭奴忍者!」

  张奇峰哈哈一笑说道:「算你有见识,不过,也留你不得了!」说着他突然
厉喝一声:「一个不留!」血光再次飞溅,剩下的七八个蒙面人转瞬被杀,面对
满地的残肢断臂,饶是领头之人凶悍,却也是一个劲的反胃。

  「现在摘了你的面罩吧!」张奇峰笑嘻嘻的说着,可这笑容在领头之人看来
怎么都觉得让人毛骨悚然!他木然的摘了面罩,路出一张凶悍但非常普通的江湖
客面孔。「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来伏击我的,说吧!」张奇峰的话轻描淡写,
但谁都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我叫胡德,是右丞相远房亲戚。是娘娘让我来擒你的,并且吩咐尽
量把你毫发无损的带过去,还说上次看过你的身手,我们这些人足够了!可没想
到……」

  张奇峰没理会他,问道:「那么是哪位娘娘让你们来擒我的?」

  「是……」胡德正要说话,张奇峰突然警醒,「小心!」同时飞起一脚将他
踢飞,右臂大袖一挥,带起一股罡风将射来的一片精光显然是银针一类地暗器震
了开去。

  「嗨!哼!」两声娇喝从旁边一处房顶上传来,两声金刃交击声过后,张奇
峰身边忽然闪现出一个红衣女子,虽然一身劲装有别于中土打扮,但丝毫不影响
其凹凸有致玲珑细腻的身材展现。摘掉脸上同样火红的挂纱,露出了那秀丽的面
孔,正是鬼忍樱子。

  「受伤了?要紧吗?」张奇峰没有让追击。

  陆续的其她几个鬼忍也纷纷现身了,樱子听他询问,忙行礼说道:「不要紧
的主人!只是跟她硬拼了一下,一时缓不过气来。不过,她的武功,应该不是婢
子对手,她逃走也是聪明。若是柳蝉姐姐在,最多二十招就可以擒下她了。」

  张奇峰点点头,看了还惊魂未定的胡德一眼说道:「看来你已经没用了,也
罢,就辛苦你跟我走一遭吧。」

  看胡德还没有反应,张奇峰笑着摇摇头说道:「恐怕现在也只有永安王府才
能救你一下了!」

  胡德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任务失败,肯定是要被灭口的,也只有永安王
府或许能救自己了。

  他刚摇晃着站起来,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对张奇峰说道:「世子,命我们来
擒你的是徐贵妃!」

  张奇峰有点诧异的看他,问道:「怎么?这么轻易就说了?莫非是骗我?」

  胡德急的脖子都红了说道:「世子,我知道她们要把我灭口,所以,我告诉
你,是徐贵妃,是她让我二哥给我们传的命令。」

  「怎么把胡琏都捎带上了?」张奇峰眉头微皱,说道:「好了,现在先回王
府,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在女忍的护卫下,张奇峰带着胡德进了府,不过,却是从小门进来的,原因
自然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抓住胡德这个内线了。

  其实一路上胡德已经将许多他所知道的,关于徐贵妃和胡竹维父子的事情告
诉给了张奇峰,由于地位低,有些东西他也知道的不祥,可就是这样也让张奇峰
惊喜不已了。

  将他安排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张奇峰派了家中护院兵士守卫,同时告诉樱
子,让她们留两个人守护,每个时辰换一班,没有自己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入。

  安排好了,张奇峰将胡德的供词整理了一下准备去找张啸林,忽然,他想起
了什么,对樱子说道:「今天你们都受累了,晚间我好好疼疼你们!」说完轻轻
的拍了樱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十分挺翘的屁股一记。

  樱子立时受宠若惊,说道:「谢主人疼爱,婢子等一定侍候好主人!」

  张奇峰看她乖巧的样子,心里一阵喜爱,问道:「那么,今晚让我疼你几次
呢?」

  樱子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三次吧……其实,其实死在主人床上
才好,可就是那样就不能给主人做事了……」张奇峰听了哈哈大笑,捏了她酥胸
一下扬长而去,留下还在回味的樱子和满眼羡慕的其她女忍走了。

  张奇峰将他整理过的胡德供述的徐贵妃等的事情交给了张啸林,张啸林看了
看闭目沉思好一阵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张奇峰恭恭敬敬的说道:「具体的方法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个大概,就
是……」说着他看了看父亲,张啸林一抬手,示意他说下去,张奇峰才继续道:
「打草惊蛇,彻底搅乱京师的这趟浑水!」

  张啸林眼睛忽然睁开,说道:「对,就是这样!既然有人等不及了,那就催
他们动手,咱们看热闹就行了!」

  于是,父子二人就商量起对策来。

  张奇峰回到自己的别院时已经是漫天星斗,刚到院子门口他就看到樱子已经
焦急的等在那里。

  「主人!」樱子喜滋滋的跟张奇峰行礼,张奇峰还没有说话,其她几个女忍
也都跟着走了出来,莺莺燕燕的,弄得张奇峰目不暇接起来。

  露娜带着女侍卫们替换她们去看守胡德,有了露娜她们在,就是千军万马来
了也不会出问题,于是张奇峰就放松了下来。

  他将樱子横着抄起,淫笑道:「就是疼你三次了?」

  樱子依偎在他怀里,腻声道:「只要主人高兴,肏死婢子都愿意!」听她这
么一说,张奇峰顿时火冒三丈,下面分身突然站起,他一把扯掉樱子那火红的劲
装,抓住那蹦蹦跳跳的小白兔,边走边揉捏,大踏步的进了自己的卧房,其她几
个女忍鱼贯而入,一场惨烈香艳的搏杀开始了!

  樱子等女忍的身体柔软得紧,任凭张奇峰怎么折腾都可以随意由他取乐。此
时的樱子如同一条美艳的大蛇,四肢虽然柔软但却有力的将张奇峰死死的缠住,
无休无止的求欢。张奇峰凶悍的鸡巴在她那娇弱的蜜穴里捣动,将里面的蜜汁如
榨油一样不断挤出,但她的蜜穴随即分泌出更多汁水,润滑着温柔的阴道也滋润
着张奇峰那雄健的分身。

  在床上的张奇峰真是威风八面,他左手揉捏着明子的玉兔,右手在朋子密处
挖洞探寻,可即便是如此,他身下的樱子也是不堪重负,很快在不断的高潮中昏
睡了过去。

  作为一众女忍的首领,樱子得到张奇峰的宠爱自然更多些,而且通常也都是
第一个被张奇峰临幸。在她轰然晕倒后,小叶玲奈忙不迭的撅着挺翘圆润的雪臀
并排跪在张奇峰面前,白皙的身体如同白羊一样,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当最后,张奇峰看到自己怀里的和子和幻火也相继乐极生悲的晕过去后,只
有再次对刚刚醒转的樱子施暴。好在他不想为难樱子,毕竟,相较于露娜等女侍
卫的深沟大壑,樱子等倭女身材实在娇小的多了。

  「怎么样?还能再来吗?」张奇峰至少将樱子肏得高潮了七八次了,可他还
没有尽兴,可看樱子满脸通红,勉强的点头的样子,他也心下不忍,亲了樱子一
下,说道:「好了,不用撑着,我来了!」说着他再次捣动了几下,忽然放开精
关,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将樱子烫得七荤八素尖叫着再次晕了过去。

  总算是暂时解决了欲火,张奇峰也感觉轻松了不少。今日在宫中受得刺激太
大,姨娘那丰满健美成熟的身体,他几乎都可以尝到了,可却没有敢动手。看机
会吧!张奇峰抽身而出,将樱子推到床里,跟其她女忍躺在一起,他自己则穿上
衣衫,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皓月当空,在月光的照射下虽然是夜晚,但周围景致也看得十分真
切。

  「谁?」刚走到院门,他忽然惊醒,但随即说道:「蝉儿?是你吗?」

  果然,柳蝉那俏丽的身影从院子外面阴影里转了出来,张奇峰正要上去跟她
亲热,可却发现她竟然眼睛红红的,竟然是哭过的样子,忙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问
道:「怎么啦?怎么哭了?」没想到他一问倒是惹了麻烦,柳蝉本来还没什么事
可被他一问竟然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而且,越哭越伤心,最后竟然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弄得张奇峰手足无措,
心道:「自己说错了话?还是有什么地方惹了她?」满脑子疑问,可现在却着急
怎么才能让自己这个可爱的表妹停止哭泣。

  「蝉儿说话,别哭呀!」张奇峰满头大汗,他脑筋急转忽然说道:「你再哭
下人们都听见了,过来看笑话了!」他这么一说,柳蝉倒真是有些害怕了,忙收
住哭声,虽然还是抽泣,但总算是让人可以说话了。看到自己的话见效,张奇峰
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成功感,怕是当日与倭奴决战时候都没有。

  「蝉儿,到底怎么了?说话呀?」他柔声问表妹,同时认真观察对方的表情
变化,生怕再有意外发生。

  柳蝉被他一问,鼻子一抽,差点又哭了,好歹忍住,好一会儿,才说:「表
哥骗人……呜……」说着又委屈的哭了。

  张奇峰感到自己头都大了,自己骗过她?没有呀?好在柳蝉没哭几声就收声
说道:「你说晚上来找我,怎么不来?人家想着你,可你呢?从回到家就不理人
家了,你……呜……」

  张奇峰一个劲的叫屈说道:「蝉儿,谁说表哥不理你了?今天事情太多,耽
误了,不然就去找你了,我不是刚出来你就过来了吗?我……」

  他还要解释,可柳蝉突然撅着嘴抢白道:「才不是呢!人家早就来了,可看
见你抱着那个樱子进屋去了,你带着她还有那些女忍进屋去能干什么?我……我
生气就回去了,可又待不住,就又来了,可你还在跟她们鬼混。」

  张奇峰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有讪讪的说道:「这个……这个……蝉
儿误会了……」

  「我误会?」柳蝉越说火越大,怒道:「你最后问她们还能不能再来,还说
不用撑着,你怎么没有一次问过我受不受得住?你!就是欺负人!」说完她又哭
了起来。

  张奇峰实在没话了,被柳蝉一说,自己确实理亏,只有无奈的说道:「那,
那以后我不欺负你了还不成吗?」

  他话刚一出口,柳蝉本来还在小声哭,听他一说立时抬起头,又气又急道:
「你……表哥,你……你不要我了,你,呜……」

  张奇峰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个嘴巴,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不会说话,他脑筋急
转,说道:「蝉儿,你知道表哥喜欢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柳蝉不理他,还是哭,张奇峰又道:「其实我晚找你,是想带你去别处玩,
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我就不去想了,只是去你房里找你好吗?」

  听他这么一说,柳蝉再次止住了哭声,抬头问道:「什么去别处玩?去哪里
了?」

  张奇峰淫笑着伏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柳蝉儿先是一愣随即大羞,说道:
「那,那能成吗?我没试过。」

  见她不反对,张奇峰乐道:「这有什么不成?你没试过,那试一次不就可以
了?」听他这么一说,柳蝉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的站在他面前。张奇峰见
自己的话见效了,一搂柳蝉蜂腰,嘻嘻哈哈的朝后花园走去。

  二人来到后花园,路过凌渡虚曾经居住过的小屋时张奇峰不由得心中一黯,
想到日间种种,他更有了必须将玄阴派解决的决心。

  忽然,他想起陆风侯对自己说的,说什么红莲女的这些徒子徒孙都送给自己
做炉鼎,那么说自己就是理当收了玄阴派了?再看看身边的柳蝉,不管怎么说,
自己这个表妹对自己是绝对的忠诚无二,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蝉儿,你
跟姑母说过我是九阳之体了吗?」

  柳蝉点点头,说道:「我说过了呀,就是离京前说的。」说完她有些莫名其
妙的看着张奇峰。

  张奇峰沉思了一下说道:「走,我们到四方亭去!」四方亭是王府后花园中
一个景致,建在湖畔假山之上,是整个王府最高点。

  「去那里做什么?」柳蝉修眉微蹙,说道:「表哥你不是又想耍赖吧?」说
完嘴一撇,又要哭出来。

  张奇峰被吓出了一阵冷汗,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带你到亭子顶上
去玩!」四方亭顶上倒是够宽敞,问题是,在那里做被人发现怎么办?可看了张
奇峰那坏坏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颤,顺从的跟随其展开轻功朝四方亭而去。

  到了亭子下面,张奇峰搂着娇小的柳蝉,色迷迷的笑着却不说话,本来嘛,
月下观美人就是一大乐事。

  可柳蝉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怎么回事呀!怎么又停下了?」

  张奇峰淫笑不语,半天,看她有些急了才说道:「蝉儿,你不觉得你的武功
进境很神速吗?」被他这么一问,柳蝉也不由得歪头想到,自己的武功进展确实
是够快的了。但也就是最近几个月,或者说,是从跟张奇峰尝了鱼水之欢以后,
难道与这有关?

  「是,好像咱们离京的时候,我的武功也就是跟樱子差不多,可最后与她们
对阵时,我感觉比她却高太多了。这是为什么?表哥,你知道吗?」她忽然问起
张奇峰来。

  张奇峰笑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这九阳之体的功劳呀!你练的武功乃是
采补为主的路子,提升自己功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采撷男人的元阳。可男人通常都
是八阳,九阳之体实在是稀少,而九阳真体就更加凤毛麟角。如果只是采取男人
功力,那么不同的内力要经过炼化才能收归己用,所以很是费力。而元阳则是相
同的,所以,凡是修炼采阳补阴武功者,无不将九阳之体视作至宝。至于我这样
的九阳真体嘛……就更是宝中宝了!」

  说完更是笑得淫荡,柳蝉啐了他一口,却说道:「人家拿你当宝贝可不是什
么九阳真体的!」

  张奇峰亲了亲柳蝉说道:「你对表哥的心思表哥岂能不知?傻丫头!」他忽
然又是一笑,说道:「修炼采补媚术的女人,随着功力加深,阴关却也越发的稳
固。这样虽然在遇到修炼采阴补阳一路武功之人时不容易落败,但却也让自己越
来越难以享受到男女之欢,到了最后,还会有阴火焚心的危险。」

  看柳蝉不懂,张奇峰笑骂道:「你这玄阴派武功是怎么练的?怎么连这些都
不懂?」

  柳蝉委屈的说道:「娘只是教人家武功,又没有教过这些。」

  张奇峰只好告诉她道:「女人在交欢之时,只有阴关洞开才会将阴火泄出,
可阴关坚固则很难获得高潮,阴火自然就不能泄出了。无法泄出,时间久了阴阳
失和,阴火焚心自然就难免!」

  看柳蝉害怕的样子,张奇峰却安慰道:「别怕,有表哥在此,绝不会让你有
此危险!」

  忽然他脸色一变,变得阴鸷起来。「你……表哥你……你干什么?」柳蝉被
他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退向四方亭。

  张奇峰却一步抢上双手抓住她的衣襟说道:「看我今天先开了你的阴关!」
说完双手一分,柳蝉的整个衣襟被撕成两片,如白玉雕琢的身子暴露在还有些微
寒的夜风里。

  她竟然没有穿内衣?那自然就是来找张奇峰上床的!既然佳人有此意,那张
奇峰又岂能不从?他如猛虎叼羊一样,抓起柳蝉跃上了亭子。

  皎洁的月光下柳蝉那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得白玉无瑕,唯独到了胯下,却
又是乌黑浓密的草丛一片!桃源洞里流出的潺潺溪水说明柳蝉已经准备好了,她
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发红,身体也向四周发散着燥热的气息!

  张奇峰再也无暇多欣赏一下自己眼前的美景,他刚才并没有尽兴,虽然强行
散去了欲火,但终究还是有些不痛快。看柳蝉已经准备好了,他将柳蝉双腿抬起
搭在自己臂弯,双手从柳蝉身下抄出,将那纤细的蛮腰控制在了手里。已经挺枪
跃马半天,只等厮杀命令的大鸡巴更加耀武扬威的,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就将
龟头顶在了已经湿漉漉的阴阜上。

  「蝉儿,表哥来了!」终于又迎来了这又爱又怕的时刻,爱的是一会儿带给
自己飘飘欲仙如登仙境的感觉,怕的是张奇峰那无穷无尽的精力,似乎自己随时
会被他的欲火吞噬!但事已至此,退缩是不可能了,柳蝉点了点头,杀人无数的
玉手却紧紧的攥成拳头,等待那异常充实感觉的到来。

  「嘿……」张奇峰沉腰坐马,大鸡巴如入无人之境,挤开封锁在阴阜口的穴
肉,虽然不快但却坚定无比的杀向柳蝉玉道最深处!

  「哦……」尽管已经尽量控制,但张奇峰的大鸡巴实在是强悍,柳蝉还是叫
出声来!

  一击得手张奇峰就不给柳蝉喘息之机,他双手端起柳蝉的雪臀,配合着鸡巴
的冲刺,一下下的拉向自己身体,两股力道合二为一,柳蝉只感觉自己快要被刺
穿了!张奇峰的鸡巴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十分熟悉了,在离京的这段日子里,她只
要和自己这个表哥在一起就肯定能找到机会交欢淫乐。

  幕天席地的事情也不算新鲜,随军出战,打打野战不也正是理所当然吗?今
天在亭子上大战,对于她来说最刺激的其实是这里随时会被人发现,随着渐入佳
境,自己也开始控制不住或者说失去控制自己声音的意识了。

  静悄悄的夜里,二人交合淫乐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当然,主要是柳蝉的。就
算是没有看见,但只要听见了,也能知道这是做什么事情时候发出的声音!

  「嗯……啊……表哥,表哥……啊……」柳蝉已经彻底忘我,她在张奇峰的
轰击下已经高潮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高潮后动作都缓慢不下来,因为张奇峰的
大鸡巴依旧虎虎生风的在她蜜穴里肆虐着!

  张奇峰一边奸淫着表妹,却也不忘在逞威的同时看看天色。估计有个把时辰
了,他的欲火也发泄得七七八八,而且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在柳蝉泄出一股阴
精后,借势放开精关,怒吼着将自己的种子播撒在柳蝉的子宫里。

  「啊……」柳蝉被烫得眼冒金星,本就是摇摇欲坠的她再也忍受不住,脑袋
里「嗡……」的一下,失去了知觉!张奇峰双脚踩在亭子顶上,努力的将身体前
挺,大鸡巴不知死活的在柳蝉子宫里捣动,最后终于趴在柳蝉身上大口喘气。

  其实对于他来说,和女人交欢本身并不累,但刚才抱着柳蝉的身体上蹿下跳
的,虽然柳蝉身体不重,但终究是个大活人的分量。饶是他身体强壮,却也累得
不轻。

  看到表妹已经晕过去了,张奇峰没有立即下来,而是凝神静气,闭目养神一
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详细。

  过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抱着柳蝉越下到地面上,柳蝉的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所以,只有将他自己的外衣裹在柳蝉身上,抱起柳蝉向自己的卧房而去!

  看着张奇峰远去了,一个黑色的十分娇小的人影从旁边树荫里走了出来,在
月光照耀下露出了她那张成熟美艳带有一种天生贵气的脸,竟然是张美玉!但她
此时的情形有些狼狈,满脸通红不说,一双素手还在自己丰胸上用力的揉搓,不
时的下探到私处,隔着衣裙抠挖两下真是与她这大家闺秀的身份不符极了!

  「若是能有峰儿这个九阳真体相助,那自己的武功不就会更上一层楼?而自
己再借机控制了其心神,不就等于掌控了张家日后的大权?进可争衡天下,退亦
可称雄江湖,徐怜梦到时候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了!」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有知道胜算几成呢?


            第二章 订吉期皇子反目

  张奇峰抱着柳蝉出了后花园,已经是三更半夜,除了偶尔有巡夜的家丁走动
王府里静悄悄的。

  为了避人耳目,张奇峰特意绕道,从二叔张啸安的院子外走过,这里比较偏
僻,巡夜也就是有一两次过这里,所以比较清静。正要走出小路时,忽然,张奇
峰站住了脚,凝神倾听,却听见张啸安的院子里似乎有叫骂声传来。

  张啸安为人阴鸷冷峻,城府极深,平素很少看见他喜怒之色挂在脸上,而且
张奇峰知道他跟父亲暗中较劲不是一日了,所以,也有心听听他在骂些什么。

  于是,他抱着柳蝉纵身上房,将柳蝉放在房顶一处晾晒衣被的平坦处,自己
却悄然来到院子里,摸到了张啸安房间的窗台下。

  用唾液沾湿窗纸,张奇峰悄悄的往里观看,只见张啸安正站在大厅里,怒气
冲冲的指着妻子王美娘骂道:「你哭什么哭?你跟你爹一样!表面上老好人,实
际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征东大军有五万,他不帮我抢统帅,却帮着贵喜说话,
好,这下好了,贵喜那个号称东天柱石的儿子被围困了,这下他高兴了吧?皇帝
又要派兵增援,他还帮贵喜说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难道你不是他女儿
吗?」虽然言辞激烈,但张啸安却始终控制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但张奇峰心里却想:「二叔呀二叔,不是侄儿看不起您老,若说小算计您还
可以,但若是到了战阵上,您可真是白去送死了!」

  「我跟爹爹说了,可他说他不能为了私情而废了公事。他提议将增加的兵力
直接给在前线的鲁阳王世子布林格尔,乃是为了公义,不能因为你是……」

  王美娘正要解释下去,张啸安粗暴的打断道:「够了!」他面孔气得都有些
变形了,怒道:「你爹那么中正无私?他骗鬼呀!表面上他对谁都是一团和气的
实际上呢?一肚子坏水!」

  王美娘正要再解释,忽然,张啸安转移了话题,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还
有,你为什么让你爹保举张奇峰做领兵统领?他跟你有什么勾搭?」

  王美娘被他一问,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得如同要渗出血来一样,她怯怯的說
道:「我想……我想……好歹是一家人,要是……要是爹爹能保举峰儿领兵,到
时候立了功,你这个做叔叔的不是脸上也有光吗?」

  「哼!他立功我脸上有光?」张啸安冷笑道:「你倒真是好心呀!」

  他阴冷着脸说道:「他现在已经够风光了,如果再立下大功,实力就更加可
怕,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王美娘咬了咬嘴唇,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夫君,王位只有一个
你何必非要争呢?本来是一家人,干嘛要……」

  「闭嘴!」张啸安勃然大怒,「一家人?既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就不
能继承王位?就因为我是次子?我哪一点不如老大?既然父王没有把王位传给我
那我就自己抢过来!」

  「可三叔不就没有那么在意吗?」王美娘梨花带雨的,苦劝张啸安。

  没想到张啸安却说道:「老三能跟我比吗?他就是天生的窝囊废一个!」他
话锋一转,瞪着王美娘问道:「你反反复复的劝我不要争王位,莫非是跟张奇峰
那个小畜生合计好了?也是,那小子跟他爹一样,长得模样倒是不错,你这几年
一直没有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莫不是有什么打算吧?是不是想跟他一起谋害我
呀?」

  「你……」王美娘心中一阵凄苦,自己完全是出于妻子的责任,为了丈夫考
虑,却被对方说得如此不堪,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吐。

  她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雪兰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
话来?呜呜……」

  可这样也丝毫没有引起张啸安的同情,反而鄙夷的说道:「雪兰雪兰,你叫
得倒是亲热,好像你真是她亲娘似的!当初要不是她娘捣乱,我就娶上严珍麒了
手里有了几十万麒麟军,还用受这窝囊气?」

  不理王美娘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忽然阴笑着说:「别说,这孩子倒是也有用
定南王世子年纪也不小了,该让她们完婚了。幸好老子当初跟定南王订下这婚约
兴许还真能有点用处!」说着不再理哭哭啼啼的王美娘,半眯着眼,一捋短髯静
思了起来。

  张奇峰心里真可谓心潮澎湃!对于自己这个二叔他早有防备,但没想到婶婶
竟然这么关注自己。可仔细想想也就释然,虽然婶婶是宰相王吉的女儿,但为人
却丝毫不像其父亲那么卑鄙阴险,反倒是与人为善。小时候,婶婶对自己等都是
十分疼爱,在没有到西陲军中追随母亲以前,也就是婶婶对自己的关照,让自己
有了一点母爱的温暖!

  想想二叔的这些话,自己都把姐姐和定南王世子秦冲有婚姻的事情给忘了,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个大事,毕竟定南王府的实力不容小视,再有了二叔
这个内应,确实有一定的威胁力了。想到这里,他轻手轻脚的返回到院墙下,纵
身上房,带着还在昏睡的柳蝉回去了。

  「呯呯呯!」张奇峰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谁呀?」一脸的困倦,打开门
后却是吃了一惊。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姑母张美玉!「不知姑母这么早来有失远迎,其实有
事传侄儿一声就是了,何必姑母亲自来?」张奇峰嘴里说得谦恭,却发现张美玉
根本没有搭话,她竟然失神的看着自己的下体,不自觉的吞着口水。

  张奇峰忙收了收心神,将还处于亢奋状态的鸡巴控制了一下,这时张美玉才
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说道:「奇峰呀,昨天蝉儿来找你,她可是跟你说了?」

  张奇峰莫名其妙的说:「昨天表妹确实来找过侄儿,不过,她说了很多事情
却不知姑母问的是何事?」按说张奇峰应该将张美玉让到房间里再说话,可张奇
峰偏偏就是不侧身,张美玉竟然也没有发火。

  「哎呀,看你说的!」张美玉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拿眼睛扫张奇峰下面
的壮阔景物。

  「她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不就是盼着早日和你成亲圆房吗?」

  张奇峰恍然大悟,说道:「哦,是这件事呀!」

  他笑嘻嘻的说:「小侄已经跟表妹说了,日后将她和明珠姐姐一并娶进门,
以平妻之礼相处,断不会让她吃亏。至于说圆房嘛……不瞒姑母,我二人已经圆
房了!」

  「啊?」张美玉有些不敢相信,「你……你们已经圆房了?可,可你没有什
么感觉不舒服?哦,我是说,你没有感觉什么浑身乏力之类的?」

  张奇峰洋洋得意的说:「哦,姑母是担心侄儿身体呀!」不理张美玉的窘相
他自顾自的说道:「小侄自信完全可以照顾好表妹和义姐,不是小侄夸口,就是
再来十个八个姑娘,小侄也不会让她们中哪个觉得受了冷落,更何况表妹?」

  张美玉听得脸色数变,心想:「这九阳真体果然不同凡响!眼见那些西陆女
侍卫还有倭女忍者都对他忠心耿耿的,分明是身心都完全被他征服了。而看他游
刃有余似的,混不当回事。看来自己要快点动手了!」想到这里,张美玉说道:
「话虽如此,可年轻人总要注意身体,莫把身体掏空了才是!」

  张奇峰挠挠头,忽然神秘的笑着对张美玉小声说道:「姑母有所不知,小侄
早几年就开始无女不欢,若是一日与女子交欢少了,就会浑身不自在。用不了几
天,就会阳气上涌,鼻血直冒。」

  「呀!」张美玉故作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大不好!你这
是阳气过旺所致,若是听之任之,不过多久就会出大毛病!」

  张奇峰有些不信似的,问道:「当真?可小侄却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呀?」

  张美玉神情肃穆的说道:「这可不是儿戏!你阳气太重,难免遭鬼神所忌,
虽贵为亲王世子,却也难保不有什么闪失!」

  张奇峰有些惊讶了,忙问张美玉道:「那姑母可有救治的办法?是否要延医
诊治一下?」

  张美玉却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看张奇峰,看得张奇峰直有点发毛才说道:「你
这个孩子也是真逗,好歹也是个将军了,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张奇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瞒姑母,小侄自幼随母亲征战,对于军中之
事倒是门清,但这看病嘛……并非所长。」

  张美玉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虽然王嫂是神通盖世,智谋无双,但却不
善医术。想你们军中的大夫们也多是只擅长红伤,不通内疾。」

  「也罢!」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今夜子时前一刻钟,你到,
后花园那花匠房里来找我,我冒险为你一试!」

  张奇峰一揖到底,嘴里一个劲的说:「那有劳姑母,有劳姑母了!」张美玉
得意洋洋的走了,但她没有回头看否则,一定会发现张奇峰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得
意洋洋,还泛着闪闪淫光!看着姑母那圆润肉感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张奇峰下面
的那个物事昂然立起,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姑母按在地上,狠狠的蹂躏那丰
臀一番!当然,按照他的判断,自己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不能
那么沉不住气。

  姑母的身后很有可能就是势力强大的玄阴派,虽然自己有克制玄阴派的法宝
但必须按部就班的来,否则,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就要大费周章了!忍忍吧!他心
里想着,反正晚上就可以大快朵颐了。

  想想看,也不怪自己欲火攻心,自从与母亲分别后,自己上过的女人中也只
有此时远在夏州的李馨梅算是熟女了,但还是被一个半废之人开发得不太熟的。
今天总算是可以尝尝姑母的滋味了,这个真正的熟妇,不过,不管滋味怎么样,
若是能把她和女儿一起放在自己的床上,玩个母女双飞岂不是妙哉?

  「世子。」张奇峰正在脑淫,嘴角甚至都流出了口水,但还是被一声呼唤拉
回到现实里。

  只见一个家仆正从张美玉的方向过来,张奇峰心道:「惭愧!自己竟然走神
到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人的地步了。」

  「世子!」到了他身边,家仆不知他的想法,规规矩矩的跟他行礼后说道:
「王爷有旨,让世子速速去大厅议事。」

  张奇峰眉头一皱,微微诧异道:「议事?什么事情这么急?」

  家仆想了想,说道:「具体的小的不知道,王爷没有说。不过,小的出来前
定南王亲自来到府上,还带着不少礼物,说是要给定南王世子订吉期!」

  「订吉期?」张奇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虽然对于自己的二叔,从小就没
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他阴沉沉的,看着就不舒服。

  而知道他的野心后,张奇峰更加的对其有了提防之心,也就更加的不喜欢。

  可对于自己这个堂姐,张奇峰却可谓是感情深厚。张家人丁不旺,虽然他们
只是堂兄弟,但却是十分亲切。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堂姐迟早要作为筹码嫁给定南王世子,以便为二叔
增加外援,可骤然知道此事,心里还是很别扭!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竟然要
嫁给秦冲那个废物?「哼!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心里的不痛快也表现在了脸
上,「鲜花插在牛粪上!」

  下人回去复命了,张奇峰心里的火气却没有消,忽然他联想到了秦冲的母亲
定南王妃严珍麒。

  严珍麒无论哪方面都是可以和自己娘亲一比高下的美女,秦守仁年轻时也是
风流儒雅著称,怎么这个秦冲却是如此猥琐不堪?他越想越生气,心道:「你敢
娶老子姐姐,老子就娶了你娘,做你的便宜老子!」想到严珍麒那丰满健美的身
段,撅着肥臀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他不自觉的流出口水来。忽然一阵冷风吹过
他才惊醒,忙快步向大厅而去。

  大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永安王张啸林正陪着定南王说话外,作为女方
的父亲,张啸安也坐在一边一个劲的插话,颇有些讨好秦守仁的意思。

  张啸林自然看得出自己这个二弟的意思,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阻止,但张
奇峰却从那一丝淡笑中看出那不屑和鄙视的含义!秦守仁的礼品带了不少,看着
院子里摆放得如同小山一样的锦缎玉器,张奇峰也是摇摇头,看来秦守仁对于自
己那个只会寻花问柳的草包儿子还是极为重视的。

  不过这也正常,秦守仁也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再废物又有什么法子?

  「父王。」张奇峰大踏步的走上大厅,躬身向张啸林行礼。

  张啸林捻髯微笑道:「你来了,还不见过定南王。」张奇峰又向定南王行礼
秦守仁少不得是一番赞美之词,说什么少年英才云云,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张奇峰面子上连称过誉,心里却是想:比起你那个草包儿子,老子肯定是英
才!

  张奇峰正要坐到一旁,路过婶母王美娘身边时忽然站了一下,看着她虽然面
带微笑却是掩饰不住眼神里的忧伤的样子,忽然说道:「婶母,男大当婚女大当
嫁,姐姐出阁了,日后还有侄儿孝顺您,您也不必过于伤感了。」说完向王美娘
躬身一礼。

  其实王美娘是因为昨天夜里跟张啸安吵架而难过,张奇峰也是知道详细的,
只是他这么一说,王美娘也不好说什么,张啸安除了脸上有些尴尬外也是没什么
可说的,毕竟张奇峰的话在众人听来是毫无破绽的。

  王美娘只以为是张奇峰安慰之语,倒也没什么,可是却恼了张啸安。他本来
就怀疑张奇峰跟王美娘有什么不伦奸情,偏巧张奇峰说的话总让他听了似乎话里
有话似的。只是他不能公开和张奇峰翻脸,毕竟张奇峰这时候来安慰王美娘也是
人之常情,别说自己没有二人通奸的证据,就是有也不好当众拿出来,那不是打
自己的脸吗?所以,也只有忍了胸中闷气,但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张奇峰对此视而不见,他又安慰张啸安道:「二叔也是,多劝劝婶婶,不要
伤了身体。」说完大大方方的走到一边坐下,秦守仁不知就里,还一个劲的跟张
啸林夸赞他有个好儿子。

  张啸林对于自己兄弟的表现全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其表面上没什么,其实
心里十分恼怒,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的一句安慰的话会惹得自己这个心胸
狭窄阴鸷的兄弟如此大动肝火,一肚子怒气几乎要挂在脸上了。

  但现在也只有把秦守仁放在第一位,毕竟要有轻重缓急之分,两大亲王联姻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帝国势力平衡的大事呀!

  「那咱们就说定,吉期就是下月初六了!」秦守仁一脸喜气的说道。

  「咱们两家结亲,那日后可要走得更加亲密才成啊,哈哈哈哈……」张啸林
表面上也是兴高采烈的,可他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对付自己这个总不安分的二弟
了。

  送走了秦守仁一行,张啸林要想想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张奇峰知道父亲的
性格,不敢打搅,便到了后花园,想要散散心,忽然,他看到花园凉亭里面坐着
一个人,正是就要出嫁的堂姐张雪兰。

  看她愣神的样子,张奇峰以为是不愿意嫁给秦冲那个纨绔子弟,心中不忍,
便走了上去。「姐姐,你想什么呢?」

  被他的话惊醒,张雪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哦,小峰呀,看花看得出神
了,没注意你过来。」说着脸上挂满和煦的笑容。

  可这笑容中究竟有多少是出自真心,任谁也能看出来啊,明明就是强颜欢笑
嘛!

  「姐姐。」张奇峰说道:「你……你要是不愿意嫁给秦冲,我就去找二叔说
说?或者让父王去说,给你在别的门当户对的子弟中挑一个好的?」张雪兰依旧
在笑,但笑容越发的惨然。

  「这是什么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么样?爹爹只是拿我去跟秦家做
交易,我这个做女儿的,虽然不是男儿身,不能帮父亲做什么大事,那就也只有
用自己做筹码了!」说完摇摇头,她伸手摸着张奇峰的脸说道:「这就是我的命
啊!」

  张奇峰怒火燃起,正要再说,却被张雪兰阻止道:「你知道,我本来是父亲
当初在外面的私生女,要不是凑巧被祖父发现,现在说不准还进不了张家大门呢
父亲好颜面,虽然这些年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很恨我,恨我
不是男儿身,恨我毁了他的名声!」

  张奇峰不以为然的说道:「姐姐这是什么话?二叔当年行为不检点,得到你
亲娘后又寡恩薄义,抛弃你们母女不顾。若是祖父发现的早,也许,你母亲就不
会死了。」对于张啸安年轻时候欠下的风流债,永安王府上下多是知道一些。

  可自从将张雪兰接入王府后,张啸安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直是十分疼爱,连后
来娶的正房夫人王美娘也是拿她当自己亲生的一样,所以,大家都将当年的事情
渐渐淡忘了。

  如果不是凑巧听见了张啸安和王美娘的谈话,张奇峰还真不敢相信,自己这
个二叔竟然阴鸷到了这种地步,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都寡情如斯!

  他还要劝解,可张雪兰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步履沉重的向花园外走去。

  她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张奇峰的心头上,自己这个姐姐乃是出名的美女,居
然现在要嫁给秦冲那么个窝囊废?张奇峰心中的怒火难以形容,他知道,对于这
件事情,别说自己,就是自己的父亲都没什么办法。

  「等我有了实力,一定把姐姐抢回来!」他一拳重重的捶在凉亭边的假山石
上,「呯!」一声闷响,虽然不大,但传出去很远,坚硬的假山石居然被他震碎
了一半,漫天飞舞的粉末落下后,只剩半块山石立在那里了。

  夜幕终于降临了!

  张奇峰按照约定来到后花园花匠的小屋,当初自己一把火烧了小屋,也烧掉
了师父凌渡虚的遗体,但看到这新翻盖的房子还是感触颇多。当年师父就是被玄
阴派妖后尹丽风所伤,而流落到自己家。

  机缘巧合下,正是师父不但教授了自己武功,还暗中相助自己得到了心爱的
母亲。自己得到了师父那么多恩惠,现在自然要开始报恩了。

  当初师父说发现王府里面有玄阴派的人,现在想来,除了姑姑外,表妹柳蝉
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表妹修习的只是玄阴派武功的入门阶段,还没有通过采补男
人元阳功力来增强自身修为,师父发现她的可能性不大。看来今天自己必须要制
服姑姑,既可以为自己打入玄阴派内部创造绝佳的机会,更是可以给师父报仇!

  他进屋关上房门不久,就听到外面莲步轻移,来人武功不弱,应当是姑姑张
美玉来了。

  为了打掉她的疑心,张奇峰特意吩咐露娜等女卫还有樱子等都不要在附近巡
视,这样自己才能占据主动。

  毕竟,虽然自己修炼的是克制玄阴派邪术的功法,但想到陆风侯那淫荡的笑
容,张奇峰总是不由自主的发毛,谁知道这个行为举止丝毫不像武仙的传奇人物
会办出什么样的事来,万一要是摆自己一道呢?这时,张美玉已经走到了房间外
张奇峰忙把脑子里的杂念都抛弃,而张美玉也轻轻的敲起门来。

  「峰儿?峰儿?你在吗?」她的声音不止是轻缓,更是透出一股说不出的,
让人蚀骨腐心的媚态。

  张奇峰轻轻的打开门,作势向外一迎,正好跟要推门进来的张美玉冲了个满
怀。

  姑母那成熟的身子扑到自己怀里,张奇峰自然不会客气,装作手忙脚乱似的
一面在张美玉丰臀蛮腰上乱摸,一面抱歉道:「哎呀,姑母,小侄正要开门,不
知您却进来了。」他胯间的凶器也适时的挺起,虽然隔着裤子,却也将张美玉顶
得心烦意乱。

  「哎呀……我的冤家,怎么吃你姑姑的豆腐了?」张美玉嘴上说着,身体却
是一副完全配合的样子,任由张奇峰大施其手,她得意的想到:「自己这个侄儿
到底年轻,沉不住气,看来今天要成就大功了!」

  不过,张奇峰看似没头没脑的乱摸,却摸得张美玉心中那小火苗渐渐壮大,
她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感觉心浮气躁的,忙推开张奇峰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
话一会儿再说,先给你治病。」说着,忽然妩媚的一笑说道。「姑母一个大活人
你害怕跑了不成?」说完瞄了张奇峰一样,险些将张奇峰的魂勾出来,她却飘身
从张奇峰身边走过,直奔位于小屋最里面的床铺而去。

  张奇峰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跟了进来。

  「峰儿,你的病根在于阳气过重,欲火太旺,以至于经脉抵受不住欲火的催
烤。」张美玉说话时候是一本正经的,可那眼神里面的闪闪淫光却骗不了张奇峰
恐怕她现在比张奇峰还要着急要来一次肉搏吧。

  「姑母说得对,小侄确实欲火很旺。」他装模作样说道:「不过,小侄平日
里经常与明珠姐姐以及蝉儿交合,后来更是有那些女侍卫,难道还不能消除这欲
火?」

  面对他的质疑张美玉却更是吃惊,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说跟那
些女侍卫,还有女忍者,她们都和你上床?你一次要临幸她们几个?」乖乖,张
美玉心里想着自己这次真是找到一个大宝贝了,能够满足那么多女人,自己阴火
难以泄出的隐患不是也有可能解决?

  可张奇峰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惊喜,「几个?至少是七八个吧。」他张奇峰说
得很轻松:「有时候她们一起上,第二天也下不了地呢!」

  他不明所以的又问了一句,「蝉儿没跟姑母说过吗?」

  张美玉有些失神的看着张奇峰的胯间,顺口说道:「是,哦,不,不是。」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慑心神说道:「你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有能
力将你体内的阳火拔除的!」

  她补充道:「所以,与她们交欢可以拖延你欲火攻心的时间,但终究不是真
正的解决办法。」

  张奇峰看她把自己往路上引,心里暗笑却是故作惊讶的说道:「不知姑母以
为,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拔掉侄儿阳火之根?」

  「这个女人必须是天生叠阴之相,也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九阴女子
啊。」

  她沉思着,进而道:「而且,这个女子生下的孩子还要是九阴女子才成。」

  张奇峰不由得一头雾水说道:「这……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呀?不光是阴
脉之相,还要生下过阴脉女儿,这……哎……看来小侄性命不保了……」说完叹
息不已。

  看他上套,张美玉忙装模作样的安慰道:「若是别人,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好
找,但也是你命大,咱们府里就有符合要求之人!」

  「真的?」张奇峰看到了希望,问道:「那是谁呀?姑姑快说。」

  张美玉却不管他的焦急等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说道:「姑姑我就是
我是阴脉,而蝉儿也是!」

  「真的?」张奇峰大喜道:「那太好了,就有劳姑姑为侄儿诊治吧!」说完
竟然是一脸纯真的样子。

  张美玉却是皱眉道:「可姑姑却不好给你治呀……」张奇峰一脸的诧异,张
美玉说道:「治疗你这病的法子就是让你跟叠阴之相的女子交合,这样才能用女
子的纯阴之气化解掉你身体里的阳火!」

  张奇峰却还是不解的问道:「那姑姑就给侄儿治一下好了,这又有什么难处
嗎?」

  张美玉幽怨的扫了张奇峰一眼,说道:「你这孩子,你我是姑侄啊,又怎么
好……怎么好行那夫妻之事?」

  张奇峰忽然跪倒在张美玉身前抱着她的双腿哀求道:「姑姑救救侄儿,侄儿
没齿不忘姑姑的大恩哪!」说着竟然要流出眼泪来。

  张美玉沉默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冤孽,怎么遇到你这冤
家!救你倒是应当的,可……唉……让人家今后怎么做人,怎么面对蝉儿和她爹
呀……」

  似乎还是不同意,可用词都成了冤家,人家,张奇峰自然听出了个中奥妙,
说道:「姑母放心,只要此事我们都不说出就没人知道呀?」

  张美玉感觉自己也口干舌燥了,只好说道:「也罢,就救你一救吧!」张奇
峰忙不迭的拜谢,同时就要动手解张美玉的衣服。

  张美玉一边半推半就的抵挡,一边说道:「你一会儿可不能愣头青似的蛮干
要放松身心,不然可不能化掉你心里的阳火!」

  张奇峰嘴里面答应着,心里却想:「看一会儿不把你收势得叫娘的!」

  看张奇峰这样,张美玉也没什么办法,早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是这么个色中饿
鬼,自己直接勾引他就是,也犯不上废这么多周章了!

  不几下,张奇峰就将张美玉剥了个精光,看着张美玉的身体饶是他见多识广
在花丛中打过无数阵仗也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声:「好!」虽然张美玉不像司天凤
等女那么高大,但但娇小的身材却也是凹凸有致,酥胸肥臀蜜蜂腰,一应俱全。

  特别是,张美玉胯下那物事,只有小小的一簇黑毛,如胆怯似的纠集在一起
形成一小丛,而那草丛下方,却是肥厚饱满的一只大蚌,肥肥厚厚,白皙照人,
连中间由于阴唇充血膨胀而裂开的肉缝也没有丝毫的杂色,在透过窗棂射入的少
量月光照耀下竟然也是粉红鲜嫩无比。

  看着张奇峰如同饿狼见到血一样,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张美玉心
里庆幸之余也有些怕怕的,忙沉声说道:「峰儿,你一会儿不必有任何顾虑,一
定要放开自己的心扉知道吗?」

  张奇峰点点头,其实从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就可以看出,他就是想有顾虑怕是
也管不住自己了。

  可虽然张美玉自信可以抵挡住张奇峰的冲击,但当她看到张奇峰脱掉衣物,
将胯下那条热气腾腾青筋暴露的战龙释放出来时,却是吓了一跳。

  「哦,你……好凶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巨大的鸡巴,吞着口水,心
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又爱又怕的真是百感交集。

  「自己虽然阅人不少,但像这么有本钱的还是第一个,这孩子怎么有这么大
的本钱呀?看他热气腾腾跃跃欲试的样子,硬度应该也不错!」

  「不会是绣花枕头吧?」张美玉下意识的顺口就说了出来,虽然及时住嘴却
也被张奇峰听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姑姑放心,侄儿绝对不会让姑姑吊在半天上,蝉儿每次都被侄儿弄得要死
要活的,不信姑姑去问她!」

  张奇峰说话的时候气息更加粗重,张美玉媚眼一翻,挑逗的说道:「我这个
做娘的怎么好去问女儿这事?再说,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也要我亲身试过才知
道,这世界上假的东西太多了。」说着她朝后挪了挪,身体摆放得更开了。

  张奇峰咧嘴一笑,抄起张美玉那双玉腿,用力朝两边一分,几乎分成「一」
字,他的大鸡巴向前一顶,火热的龟头顶到了张美玉的肉缝中间,立时将张美玉
烫得一激灵,「哦……好热……」

  听了张美玉的话,张奇峰更加得意,说道:「姑母放心,侄儿定要竭尽全力
来孝顺姑母一番了!」说着用力向前一送,大鸡巴如摧枯拉朽一般,挤开了两片
穴肉的封堵,杀入到张美玉的蜜穴中。

  「哦……太大了……好硬……」张美玉下意识的叫声惹得张奇峰更加冒火,
他大刀阔斧的生冲硬打,展开了全面的攻势,大有将张美玉碾个粉碎的意思。

  面对张奇峰如同一头发疯的蛮牛一样的进攻,张美玉感觉自己真的怕是要被
冲碎了!那巨大坚硬,火热如同烧红的木炭一样的大鸡巴肆无忌惮的对她进行着
杀伐,在她眼里张奇峰变得更加高大威猛,如战神一般不可侵犯,而自己只是个
弱小的羔羊,任由其宰割。

  忽然,张奇峰的大鸡巴在张美玉身体里一扭,龟头碾开了张美玉那柔嫩的花
蕊,立时冲了进去,强横的撞在了子宫壁上,「哦……」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
醒,张美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大事要做,以后享受的时间多得是,现在要先
办正事!她想要将张奇峰缠住,可双腿在其控制下,根本不能使上力气。

  无奈之下,唯有发动内功,完全依仗媚术来夺取张奇峰的元阳了。

  虽说是在奋力搏杀,但张奇峰的心里却很平静,他一直在提防着张美玉的突
然发难,毕竟对于玄阴派的媚术他的了解还是不够深,生怕有什么闪失。

  在他反复冲杀下,眼看着心浮气躁的张美玉突然调整了呼吸,接着,从那肥
美的阴道里传来了阵阵剧烈的收缩,如同有无数双手在给他的巨兽做着按摩挤压
一样。他当即明白是张美玉发动媚术了,也就镇定了下来,按照陆风侯交给自己
的心法上所讲,开始不着痕迹的与张美玉周旋起来。

  张美玉的阴道里面可谓是变化剧烈,时而寒冷刺骨,时而燥热难耐,看来她
已经用上了玄阴派的三绝媚术之一的冰火玄天变了。

  按照陆风侯的心法所载,练到这一级的媚术,功力定然十分深厚,能够随意
控制全身的气血运行,达到将热力聚集到阴道或是将阴道热力散到身体其他部分
的境界。

  但尽管张奇峰不敢大意,他却发现一个令他完全没有见想到的情况,就是,
张美玉刚一发动媚术,其元阴内力就如蚁附蜜一般涌了上来,根本就不用张奇峰
运功采补了。而看张美玉的表情,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还在一个劲的玩命
催动媚术,妄图采撷张奇峰的元阳呢。

  张奇峰立觉胜券在握,看来,陆风侯交给自己的改动过的心法真是了得,完
全是玄阴派媚术的克星。想通这一点,张奇峰再无羁绊,他彻底放开身心,对身
下的姑母发动了全面的攻势。

  面对张奇峰如潮水般的进攻,张美玉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自己就像是惊涛
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随着浪涛忽高忽低,时而飞上浪尖,时而跌落浪底。

  在如斯强悍的攻势面前,张美玉只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而张奇峰却是自己
生命的主宰,只有他才能决定自己的一切。虽然在肉欲的海洋里沉浮不定,但张
美玉还算有些心思,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沉迷于欲海风波,完全享受起这极乐快感
来,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了。

  张美玉一狠心,不再顾忌暴露自己会武功的底细,借着张奇峰将鸡巴向外抽
的一瞬间,整个人「腾」的一下跃起,好个鲤鱼打挺,将张奇峰死死缠住,接着
顺势一压,完全将张奇峰压倒在地上。

  也顾不上看张奇峰眼神中的那意思寒意,大屁股立即上下翻飞,一下下的重
重的朝张奇峰的鸡巴坐了下去,不大的房间里,「劈劈啪啪」的肉响越来越大,
肥白的大屁股和强悍的大鸡巴展开了鱼死网破的厮杀。二人一个风骚冶艳,阅人
无数。

  一个天生神勇更有神功护体,一时间杀得是难解难分,房间里更是春色无边
啊。

  表面上香艳无比,实际上却是凶险无比的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由于贪恋
肉欲上的享受,张美玉每每到了紧要关头总是忍不住放弃运功压制如潮的快感,
任由自己被张奇峰送上极乐。

  她总是想,下一次再逼迫张奇峰射精,以便采撷其最纯正的元阳真气。可她
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正是由于张奇峰的采补功夫的作用,才让她很容易的高潮
迭起,而且,每次都会不自觉的将体内的元阴送出阴关来。

  当然,张奇峰也毫不客气的,将这些元阴吸了个干净,一来二去的,他已经
判断出,姑姑张美玉的功力上比自己还有些差距,现在看她已经不时的翻白眼,
知道其大限已到,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果然,张美玉在被自己的宝贝侄儿肏得高潮一个接一个的时候忽然警醒,她
想到自己还要办「正事」,还要夺取侄儿的元阳,可如惊涛骇浪的快感从下面传
来,她实在是舍不得,「也罢,待会儿只夺了他的元阳,不伤他性命就是了。」

  张美玉虽然已经被肉欲的快感烧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做了决断,她还要留着
自己这个宝贝侄儿的,渐渐的,张美玉下面传来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越来越让她
觉得自己难以驾驭,看来不能等了。

  尽管,她很想再享受一次,那蚀骨腐心,让自己灵魂出窍的快感如潮袭来时
自己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神仙了!可自己还是要这么做,自己多少还是更注重权利
一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女儿身,怕是这世袭亲王的爵位早就是自己的了。

  顾不得许多,张美玉暗中使劲,开始催动媚术,全力的向张奇峰发起了攻击
张奇峰表面上是沉醉在性欲中,实际上,他在享受着身下这丰熟的肉体的同时,
丝毫没有放松对其突然发动袭击的警惕!在看到张美玉的脸颊妖艳的绯红的同时
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张奇峰知道她这次是真要动手了!

  果然,张美玉胯间那正在被张奇峰蹂躏的蜜穴突然加速了收缩的频率,而且
力道也明显加强,每次收缩都有将张奇峰的鸡巴勒断的架势。

  张奇峰自然也不会客气,运功将自己身体的阳气集中到了鸡巴上,虎虎有声
的大鸡巴,火热得如同烧红的木炭一样,粗糙的大龟头每每顶入张美玉的子宫中
都将其烫得一个哆嗦。

  忽然,张美玉感到张奇峰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他本来已经粗硕如金刚般的
鸡巴一个劲的猛涨,变得更加骇人。

  显然,这是到了爆发点了!张美玉经验丰富,自然明白其中诀窍,她心中狂
喜之下,顾不得掩饰,大屁股一颠一颠的,像骑在奔驰中的龙马兽身上一样,不
顾死活的舞动起来,她要榨干张奇峰的元阳。有了这醇厚元阳的滋补,她相信自
己的功力一定会大幅提升,甚至可以和妖后抗礼也不奇怪了。

  但想归想,张美玉疯狂了一阵后发现了问题!按说,张奇峰应该早就崩溃了
啊,可他的鸡巴只是膨胀得更加巨大后,并没有其他表现,而且,由于自己贪功
冒进,已经再次的呼吸急促,几番运气调息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头的欲火,一阵
阵翻江倒海的快感从下面蜜穴直冲上来,冲破丹田,冲破玄关,直达百汇。

  「呀……呀……峰儿……峰儿……给我……快!」她的动作越发的癫狂,大
屁股如一个硕大的磨盘一样,不断的碾压着张奇峰的大鸡巴逼迫其吐出精华。

  张奇峰眼见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当机立断下,一个翻身再次将自己这个美艳
风骚的姑姑压在了身下,双手抄着她的那双白玉无瑕的美腿,用力的分向两边,
几乎扯成了一字。

  大鸡巴威风凛凛的对张美玉的蜜穴轰击,一记记的重击如同大铁锤一样,击
打在张美玉的子宫里,更加摧毁着她那勉强维持着的精神。

  忽然,张美玉的蜜穴里一阵颤抖,再次泄了出来,张奇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
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大鸡巴火速捣动了几下后,竟然虎吼一声,死命的往张美
玉身体里一送,即便是顶入子宫里,也不甘心,张奇峰的双脚兀自用力的朝后猛
蹬地面,似乎要合身侵入进姑姑的身体里似的。

  接着,一股真阳发出,直射入张美玉的子宫。

  「啊……」张美玉再也受不得打击,竟然尖叫着再次高潮,她本想借着张奇
峰泄身之机吸纳张奇峰的元阳真气,可现在根本顾不上了。

  张奇峰那火热的阳精一股又一股的激射进来,忽然,张美玉发现了一个非常
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张奇峰的真阳竟然冲破了自己的阴关,闯入了进去!虽然
身处极乐当中,但张美玉还是被吓得惊醒,慌乱之下她一边努力挣扎企图从张奇
峰控制中脱身,一边也竭尽所能的运气调息与张奇峰那火热的阳精相抗。

  但张奇峰似乎早就做了准备,她刚要挣扎,张奇峰就顺势掐住了她的脉门,
稍一用力,立时就让她整个人都酸麻了下来。

  张美玉身体不能挣扎,运气崔功与其相抗也是不能,额头上豆子大的汗珠如
雨点般的滚落,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张奇峰怎么会克制了自己!

  「姑姑,不要妄动,否则伤了姑姑身体,侄儿岂不是要后悔死?」张奇峰一
边淫邪的调笑着,一边继续挺动大鸡巴,对张美玉的身体进行摧残。

  「不……不要……饶了我……」张美玉不得不死命挣扎,因为她已经感到自
己的阴关在张奇峰真阳的摧残下,渐渐冰雪消融,如果阴关被毁,她修习采补媚
术的自然知道后果是什么!

  但张奇峰显然不想跟她废话,说道:「闭嘴!让你知道九阳门神技的厉害!
抱残守缺,我来了!」说着不理张美玉的告饶,身体下压,张嘴将张美玉那樱桃
小嘴封了个严实。舌头突入了对方嘴里,勾出了那美味的丁香,用牙根稳稳的咬
住,同时大鸡巴再捣动了几下,再次放开精关,真阳发出。

  「呜……呵……呵……」张美玉如五雷轰顶,身体四肢失控的乱颤,由于口
舌被控,所以没有叫出来,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张奇峰不理她死活,
几次发力后,就将其阴关捣毁,将狂泻而出的元阴吸了个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张美玉的阴关中再也没有元阴流出了,张奇峰才从狂
喜中醒过来,他放开张美玉那可怜的小嘴,抬起头,却看见其已经是满脸煞白,
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之极。他可不想将张美玉活活肏死!毕
竟这个姑姑对自己用处还很大,而且,把这么一块美肉糟蹋了也真是可惜了。

  于是,他再次的缓缓抽送鸡巴,放开了强行压制的快感,在冲刺了百十下后
努力的将自己的元阳送入了张美玉已经空空如也的阴关中。

  「哦……」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张美玉幽幽醒转,看着张奇峰还在自己身上
她吓得连忙求饶道:「峰儿……祖宗……饶了姑姑吧……姑姑……姑姑……再也
不敢了……呜……」竟然哭了起来。

  张奇峰想解释却是没有机会,唯有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闭嘴,快运气调
息,我帮你修复阴关,看你以后听不听话!」被他这么一吓,张美玉唯有依言而
行,尽管她认为阴关破损了就不能修复,更何况自己的阴关是被彻底摧毁。

  可照张奇峰的命令,自己运气调息一会儿以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阴关
真的在一点点的恢复中。而且,很快就修补完成,除了感觉不如以前坚厚外,也
可以说十分完整。

  「峰儿……你……你竟然能……」张美玉的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开始妄想一
举采了张奇峰的元阳,却被张奇峰所算,反而被其破了阴关采了元阴,可当自己
以为自己不死也要武功尽毁成为废人的时候,张奇峰竟然奇迹般的帮助自己修复
了阴关,而且自己还清楚的发现他给自己注入了浑厚的元阳来滋补自己受损的阴
关。所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僵在半途。

  「姑姑,刚才侄儿对姑姑可是够孝顺?」张奇峰的脸上说不出的淫邪,「若
是姑姑听话,日后侄儿可以经常的孝敬您。」嘴上说着,手上却把玩起张美玉的
那对肉球来。

  「听话,你放心。」张美玉迫不及待的说:「人家被你肏得心服口服的,已
经是你的人了,日后就求你偶尔施舍点甘霖雨露就谢天谢地了!」说着横了张奇
峰一个媚眼,说不出的诱人。

  张奇峰也不跟她废话,说道:「姑姑为何加入的玄阴派?怎么加入的?关于
玄阴派的事情,我要知道的详细!」张美玉倒也识趣,便将自己如何入的玄阴派
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玄阴派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张美玉自幼就有做一番大事的心思,可偏巧是个女儿身,不能继承爵
位不说,就是做点什么事情都要顾及这顾及那的。有心想司天凤,严珍麒那样领
兵打仗,打下一片天地,却无奈被父亲严令禁止,怕惹了皇帝注意而招来祸患。

  心里的不忿越积越多,渐渐的她对自己的家族都生出了无边的恨意,只是她
十分沉着,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

  十多年前,一次在皇帝祭天的时候,她遇到了徐贵妃,闲谈之下,徐贵妃竟
然发现了她的内心其实隐藏着骇人的野心。于是便循循善诱的,经常召她入宫谈
心,最后,终于让她吐了心声。

  而徐贵妃也表露了自己的玄阴派掌门妖后的身份,并表示愿意帮她达成心愿
二人一拍即合,张美玉加入玄阴派,帮助徐贵妃达到控制朝廷的目的,而徐怜梦
则帮助张美玉夺取自家的爵位,并事成后二人共掌天下。

  作为拉拢她的第一步,也是表达自己的诚意,徐怜梦便毫无藏私的授予她玄
阴派采补心法的最高秘笈,妖姝玉女经!据说,这套武功威力巨大,练成后就是
九阳门的采阴补阳的武功也克制不了。

  而且,在功力到达一定程度后,甚至可以破空仙去,达到武仙之境!张美玉
自然是欣喜若狂,倒不是在意什么武仙之境,而是这武功在威力巨大的同时,更
能保颜,甚至是可以达到回春的神效。

  她的武功进境确实很快,一来是她天赋过人,二来则是她贵为郡主,想找些
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她心计颇深,每次采补都控制的很好并
没有竭泽而渔,让对方总是以为纵欲过度而导致的功力退步。

  这次被张奇峰破去武功是她第一次失手,而且,看她的神态,确实被张奇峰
彻底征服了身心。

  张奇峰对她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别的不说,自己破去了其阴关,虽然后来帮
着她修复了,但在修复时,由于将自己的元阳注入了进去,自己跟她已经是心血
相连,她心中所想的事情都会让自己有感觉。

  而且,也正是因为用自己的元阳给她的阴关做了修补,日后自己再与她行乐
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杀得高潮迭起,但她的身体会对别的男人产生排斥
从心理上就拒绝别的男人碰她。张奇峰也不点破,在确定了徐贵妃就是徐怜梦的
情况下,他命张美玉动用一切自己的力量,探听玄阴派的事情,因为张奇峰已经
盘算好了,他第一个要针对的目标就是玄阴派。

  先收了玄阴派作为自己的暗中力量,这样,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自己都可以
有明暗两条线了,不过,他心里却并没有轻视玄阴派,就张美玉掌握的势力,以
及其所知道的徐怜梦掌握的势力来看,右丞相胡竹维父子等达官显贵都是徐怜梦
的爪牙,要是自己动作稍有不慎,怕是就要早到强烈反噬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了。

  心中计较一番后,张奇峰又悄声跟张美玉吩咐了一阵,张美玉忙不迭的点头
答应。这时候看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了!

  看张奇峰起床,张美玉忙跟着起身,要服侍他穿衣。可刚一动弹,下身却出
来撕裂般的疼痛,她低头看时,私处虽然没有破损,却是已经红彤彤的如同一个
小馒头般肿了起来。想到刚才张奇峰的强悍耐战,她心里一甜,没想到自己多年
的不满竟然被自己的侄儿喂饱了。

  欣喜之下她还要勉强起来服侍,却被张奇峰阻止,「我自己来,日后有你伺
候的机会,不急在一时。」

  忽然,想起了什么,张奇峰笑的突然淫邪无比的说道:「你真的对我忠心不
二?唯命是从?」

  张美玉一个劲的点头称是,说道:「是的,婢子绝不会有贰心的。」

  张奇峰咧嘴一笑道,「那你现在就这样什么都不穿,滚回自己住处去吧!」

  虽然还没有天亮,她张美玉也不是什么守礼之辈,可要是自己这么一丝不挂
的出去被人看到,那也是丢人之极了!心里想着脸上也就有了难色,张奇峰脸色
一沉,不悦的说道:「看来你也只是说说了!」其实,此时他与张美玉已经气息
相通,张美玉有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但他却故意要刁难张美玉一下,才作此表
现。

  张美玉却不能知道他的心思,以为自己真是惹恼了他,忙应声道:「去,去
婢子这就去……哎呀,真是羞人。」她摇晃着走下床榻,经过张奇峰身边时张奇
峰却突然拍了她那虽然不算巨硕,但却十分紧俏的雪白的屁股一记,「啪……」
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看你可怜,就送你去吧!」张美玉还没有张奇峰的意思,但张奇峰的行动
已经证明了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将张美玉轻轻提起,分开双腿,将她的蜜穴对着
自己的大鸡巴送了下去。

  「滋……」大鸡巴顺利的被张美玉吞噬,「嗯……」玉人一声娇呼,顺势扑
倒在张奇峰那坚实的胸膛上。

  「峰儿……别……姑姑不好意思!」她当然不好意思,因为张奇峰已经推开
房门,任凭其挂在身上,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啊……呀……轻点……慢点……呀……受不了了……」随着张奇峰的走动
张美玉那娇小的身体一上一下的颠簸着,她下体本来受创就十分严重,再被张奇
峰这么折腾,立时又忍不住叫了出来。

  可在这王府大院里,她再怎么淫荡也不敢叫出声来,自己跟侄儿这副模样,
羞也羞死了!张奇峰却丝毫不理她忍得辛苦,他每走几步就故意的轻轻一跳,落
下后再继续走,粗硕坚硬的大鸡巴将张美玉那敏感之极的阴道刮得不住的抽搐,
淫水汹涌的流出,滴答到了地上。

  总算是到了张美玉所住的院子门外,当张奇峰停住脚步的时候,张美玉已经
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了。

  原因无它,在这一段不长的路上,张美玉竟然高潮了两次,「到了,自己进
去吧!」张奇峰又拍了拍她的屁股。

  「到……到了?哦……好……」张奇峰将自己的鸡巴抽出,刚让张美玉双脚
站到地上,她竟然就软了下去。

  看来她是太累了!张奇峰也不为难她,将她横着抱起,听院子里没什么动静
便跃身上墙,几个起落就到了张美玉的卧房。

  虽然跟柳泰夫妻多年,但作为亲王府郡主的张美玉并不是像寻常百姓家的夫
妻那样,住在一起,而是各有卧房。只有在张美玉诏柳泰时,柳泰才能去她那边
行夫妻之礼。

  所以,张奇峰在躲开了门卫后,很轻松的就进到了张美玉的卧房,将她放到
床上后,自己才扬长而去,只留下百感交集的张美玉傻傻的看着张奇峰离去的背
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奇峰回到卧室也只是睡了个把时辰,他就被女卫们叫醒。原来,张啸林派
人来叫张奇峰去议事,好在张奇峰功力深湛,虽然没有睡多久,却也休息好了。
在露娜等的服侍下,他不慌不忙的来到了王府议事厅,向父亲行礼后,却发现张
啸林此时竟然是愁眉不展,而且似乎还有一丝怒气。

  「一会儿你随我进宫面圣!」听父亲这么一说,张奇峰吓了一跳,心想,莫
非是自己轻薄姨娘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但随即他把这个荒唐的念头否决了,皇
帝知道这件事情才怪,而且自己与姨娘说的话虽然有心人能听出问题,可如果就
此责罚却是不够。

  「不用瞎猜了。」张啸林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所想的具体内容,否则肯定会
被气个半死,但却是知道他在想面圣的原因,于是直接告诉他道:「太子和霍民
太子公然闹翻了,今天宫里面传来消息,说是皇帝昨晚问他们关于咱家和定南王
府结亲的时期,他们观点不同,竟然当着皇帝翻脸了。」

  看张奇峰还有些不明白,张啸林继续说道:「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
正两个皇子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了,大家都知道。可这次德安太子竟然……」

  说到这里,张啸林忽然停住,他摇了摇头,才继续道:「竟然说霍民太子勾
结外臣蓄养死士,并暗中训练私兵,意图谋反云云。真是草包一个!」张奇峰听
了差点笑出来,都说德安太子志大才疏,但他一直以为也只是办事会鲁莽一些。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草包,皇子造反,历来是皇家大忌,没有确凿的证
据,皇帝都不会轻易审查。可这个德安太子竟然因为两个人意见不合就说出来,
那他不是受到皇帝某种暗示,就是纯粹的草包一个!

  于是,张奇峰说道:「父王,孩儿以为,此事无外乎有两个背景,一个是德
安太子已经受到了皇帝的指令,至少是某种暗示,让他来借此警示霍民太子。二
一个则是,德安太子实在是草包到了极点,自己掌握了一点证据甚至是捕风捉影
的事情,就忍不住要搬到霍民太子,这个对他继承大统最有威胁的人!」

  张啸林点点头,看他眉头已经平缓,张奇峰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得到父亲认可
了的,便继续说道:「其实,第一点几乎不可能,因为当时有外臣在场,皇帝不
会把没根据的这种事情随意宣扬,弄得满城风雨就是皇家脸上也不好看,以皇帝
的阴沉个性,若是真到了当中点破此事时,怕是也到了对霍民太子动手的时候了
啊。」

  看张啸林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所以,应该说,就这件事情来看
德安太子确实是草包一个,他这两年结交外臣的事情也没少干,而且,也不怎么
避讳。他此次说霍民太子谋反,怕是要被霍民太子反来羞辱一番了!」

  「这是皇帝的家事,虽然也是国事,但若真是他们斗起来我们只有好处没有
坏处。」

  张啸林忽然开口道:「就是不知道皇帝今天召见我们是不是为了这件事,如
果是为了这件事,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阴谋了!」

  「父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帝也就是想借着此事削弱我们几家的势力,
但儿想来,若他真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咱们动手,咱们也就不必怕了他,也给
他找点麻烦!」

  看张奇峰眼睛里精光四射,张啸林不由得诧异道:「你有什么路径给皇帝找
麻烦?」

  张奇峰笑道:「父王,此次四夷犯境,其他几个方向都没问题了,可关外却
还是不安宁呀!贾无凛和乾盛公两位将军都是母亲的旧部,只要他们想,那个布
林格尔还不被胡蛮诸部随便收拾?」

  张啸林点点头,看来,自己儿子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张啸林父子启程去皇宫觐见了,可这时远在关东的,胡蛮人占据的深山老林
中,与胡蛮人交战的布林格尔所部却是郁闷到了极点。他们本来是士气高昂,满
以为随便打几仗就可以凯旋而归的,结果,先是出虎山关不久,就被敌人骑兵突
袭,打掉了近六百人的先头部队。

  接着,在与贾无凛,乾盛公两个野战军团会合后,本来想着三路合围,稳操
胜券时,自己的统领布林格尔又莫名其妙的提前率兵突进,意图抢先攻破敌阵。

  但结果是,己方这数万人马险些被熟悉地形的胡蛮包剿了,虽然拼死血战逃
了出来,可损失却很大,而且,包围胡蛮的计策也破产了。

  后来才听说,永安王世子在东南沿海灭倭,进展十分顺利。布林格尔因为海
明珠的原因,满想着自己这次出战定将一战成名,将这个小白脸彻底压制了。没
想到对方却是屡立奇功,他气急败坏的情况下,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冒险带兵突
入,妄图速战速决。

  现在,贾无凛的大军已经北撤,去防御泰赤露部的偷袭了,而乾盛公部则是
去禁剿扎查寒部落而将大部调走,余部也开始回防地去镇守,留在当地与胡蛮对
峙的只有布林格尔这一路的三万多禁卫军。

  五万大军被打掉了三成,好在胡蛮也被其他两路大军打得苟延残喘了,不然
布林格尔还真未必能挡住。

  可即便是如此,他们现在也是心里不踏实的很,谁知道自己这个不安分,有
勇无谋的主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前天从京师传来的消息说,那个最让统领大人
受不了的永安王世子此次平倭大胜而回,斩杀了倭奴首领,还将逃脱了的丽句国
主金英泽抓住了,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偏将军,还御赐了太祖留下的将军铠,这样
的殊荣,真是……不把自己的统领气死不甘心了。

  确实,布林格尔此时正在大帐里独自喝着闷酒,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
这么勇冠三军却屡遭败绩,而张奇峰那个小白脸竟然能够百战百胜?想想远在西
陲,但已经是大破西奴的海明珠的倩影,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真恨不得杀了张
奇峰才好!只是,这也就是他自己想想而已,杀了张奇峰?他自己也觉得没有信
心。

  眼下也只有击败胡蛮才有可能挽回自己在海明珠心中,甚至是整个帝国人心
中的形象,但面对着死活就是不出战,专门等自己去强攻的胡蛮,该专门才能取
胜呢?摇摇头,他一扬脖,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可还是没有办法!为什么张奇峰
就那么容易的破了倭奴,自己却要跟狡猾的胡蛮在这里耗着?天理不公呀!

                (待续)
            第三章  师门来人密谋

  当张奇峰随父亲来到皇帝和重臣议事的东书房时,已经有左右宰相,御林军
大将军蓝富,京畿寻守使赵平功,鲁阳王,德忠王两个异姓亲王,以及其他几个
在京师中的宗室王爷,等等在京师中有分量的人物在了。

  在皇帝给他们赐座赐茶后不久,定南王秦守仁父子也赶到,这样,应该说人
是都到齐了。皇帝看看众人,说道:「该来的都来了,那就开始议事吧!」他顿
了顿,说道:「你们也该知道,今天议的就是那两个不孝子的事情,真是……真
是气死朕了!」

  其实来的人都有了消息,知道德安太子和霍民太子的事情,但这种事情,虽
然是国事,可又是皇帝的家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德安太子所说属实,那
么霍民太子所犯的罪行就是谋逆大罪,平常人是要株连九族的。虽然皇子不能被
诛九族,但也绝没有好下场。

  反之,如果德安太子所说不对,甚或是其故意诬陷诟病霍民太子,那么他的
罪名会同诬陷霍民太子所犯罪名一样,也是谋逆。所以,别说几个大臣不敢说,
就是在场的王爷们也都不说话,或闭目养神,或是捻须沉思,总之脸上是一点表
情也没有。

  「啪!」隆盛帝勃然大怒,「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平日里勾心斗
角时不都是侃侃而谈吗?今天让你们真正想些办法了都不说话了?就是怕得罪人
吗?」一个玉如意被摔得粉碎,而大臣们却是整齐的跪倒在地,说道:「臣等有
罪,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本来就火冒三丈的隆盛帝面对众官员的木讷,更加的怒不可赦了。他咆哮了
一阵,强压下怒气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得罪人,那朕就就让你们得罪人!」

  「王吉,胡竹维!」隆盛帝暴喝一声道:「你们两个负责调查德安参奏霍民
谋逆之事,限期一个月,必须有个结果,否则,按欺君论处!」左右两个相爷没
想到这烫手要命的山芋会掉到自己手里,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跪倒要推辞。

  隆盛帝却不让他们开口,直接说道:「如若推辞就是抗旨不尊!」饶是二人
平日里狡诈多智,却也只有一脸的苦相,领了旨后蔫头耷脑的站在了一边。

  隆盛帝似乎气小点了,冷静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两个不孝子的事情就先
这样了!咱们说说前方的战事吧!」说著朝大将军蓝富示意了一下,蓝富点头领
命,奏报道:「臣齐奏陛下,昨天,兵部收到最新的前线战报。先前犯境的四夷
均以退却,只有东路关外,胡蛮人的情况还不妙。」

  隆盛帝面带怒色的问:「胡蛮不过是十几万人马,光贾无凛和乾盛公的两个
兵团就超过他们兵力总和了,他们还要有人留守老巢,朕还派去了五万青狼卫,
还挡不住他们吗?」

  蓝富跪倒在地磕头道:「陛下息怒,臣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对。」

  他看了看身边的鲁阳王贵喜,眼睛里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贵喜不由得
一惊,只听他继续说道:「想贾无凛乾盛公都是身经百战之将,而且,此前与胡
蛮交手不少,从没有像今日这么被动的局面。」贵喜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心里那
个恨!可又不能发怒,只好先听著他说了。

  果然,蓝富的本意还是显现出来。

  「臣根据战报分析,交战之初,由於二将需要防守的面积较大,所以,兵力
有所牵制,故而只是与敌军周旋消耗。后来,在五万青狼卫到达以后,他们又各
自解决完自己防区其他地方的战事,便开始对胡蛮进行反击。并成功的将胡蛮人
围困在富春河与八字谷之间的地区。」说到这里,蓝富拿出自己早就準备好了的
地图,展开后,将各个地点指给皇帝及众位大臣。

  接著,他又说道:「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由青狼卫在谷口牵制,贾,乾
两大军团各出两万兵力,从富春河上迂回至敌后,那么,敌军可以一举成擒,纵
不能全部消灭也可以保我边疆几十年安宁。」

  看到众人失望的神情,他阴阴的一笑说道:「当然,这个计划因为青狼卫统
领,鲁阳王世子布林格尔的贪功冒进而失败了,贻误了战机不说,还损失了数万
兵马。」

  「哼!」贵喜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这个不肖逆子,回来后一定饶不了
他!」说着又向皇帝请旨道:「陛下,逆子求功心切,不成想却害了帝国那么多
精兵强将,真是罪不容诛,请陛下重重责罚!」他强调布林格尔是求功心切,而
不提贻误战机的后果,谁都听出他避重就轻的意思。

  本来,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要说训斥他一番都是很正常的,可没想到皇帝
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如何责罚,自然有军法处置,还是先想想如何破敌
吧!」

  看到贵喜也蔫头耷脑的样子,蓝富真是从心里高兴。他继续说道:「若说只
是这几万兵马,事情倒也还不是太坏。」

  看贵喜又急又怒的样子,他装作没看见一样,说道:「为了扭转颓势,甚或
是彻底解决胡蛮人,贾无凛和乾盛公两位将军又定计,将胡蛮人引到富春河下游
的都勒沁河谷。那里地势平坦,最适合大队骑兵冲杀,所以,胡蛮以为帝国是想
与他们在那里决一死战,便调集本族全部兵马不说,还向周围的泰赤露人,扎查
函人借来了三万铁骑。可谓是孤注一掷了!」

  贵喜的脸已经是豆绿色了,不时的偷眼看向皇帝,可隆盛帝似乎在思考着什
么,根本没有理会他这边。

  「按照战报所奏,二位将军依旧是让鲁阳王世子领青狼卫在正面引诱敌军,
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与之接战。而就在二位将军去做最后的准备的时候,根据鲁
阳王世子自己的奏折,似乎是因为敌军骂阵时提到了他上次惨败的事情,而在此
出阵与敌军交战。当然,后面有连胜数将,却不幸误中诡计云云,最后结果是,
青狼卫大军损失殆尽,五万铁骑,最后只剩下一万挂零,而二位将军的计策也再
次失败了。」

  说到这里,蓝富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样子在贵喜看来说不出的可恶!

  「皇上……」

  贵喜脸色煞白的,想要解释,可隆盛帝却打住他的话说道:「住口!」满脸
怒气,竟然一点都没有给贵喜留面子,而贵喜此时也只有无奈的退到一旁。

  隆盛帝接着对蓝富说道:「你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是,陛下!」蓝富显得十分恭敬,他指了指地图,继续说道:「根据二位
将军……还有鲁阳王世子发回的战报,兵部商议出了总的对策,并交由前线将军
们评议。」

  他忽然又扫了贵喜一眼,贵喜心知道他又要起波浪,却只有无奈的叹气,果
然,蓝富说道:「虽然贾无凛乾盛公二位将军都认为计划可行,但鲁阳王世子却
反对,并且称自己是前敌统领,有根据实际情况判断兵部命令是否正确,决定是
否执行的权利!」

  「大将军!」贵喜实在忍不住了,怒喝道:「大将军称,贾乾二位将军都赞
成,只有犬子反对,那么是犬子无知,不够冷静,遇事容易冲动,本王也可以理
解。」

  看蓝富一脸的轻蔑的笑容,他更加恼怒道:「可大将军,犬子既然是统兵将
领,那么他必然要根据自己看到的局势来判断敌情,并决定如何用兵,这也是常
理,怎么在大将军说来,似乎小儿这么做是专权了?兵部的指令是不是也是要前
线将领判断所出策略是否合适,将意见呈报兵部?怎么到了大将军这里,小儿的
这些行事又都不对了?该不是大将军对小儿有什么偏见吧?」

  「王爷误会了……」蓝富不慌不忙的解释着,看他二人纠缠不清,众臣却都
各怀心思。

  张奇峰知道,蓝富与贵喜没什么仇怨,可他更清楚,蓝富这个人,绝不像表
面那么忠于皇帝!虽然整个御林军的三十万兵马不像其他几个军团那么集中,是
分散在京师周边几个州的,但在京师附近还是有十万重兵。这样的实力,在京师
这个风起云涌之地是绝对第一等的。

  在张奇峰看来,蓝富现在的所作所为也许是皇帝授意,但更可能的是,他借
机会打压与自己有冲突的势力!布林格尔的青狼卫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还是很
强的。加上有鲁阳王府这个背景,只要布林格尔立下大功,那么禁军八卫都归布
林格尔统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那样,蓝富在京师中就又多了一个强硬的对手!

  当然,对于皇帝来说,借机打压一下鲁阳王府也是好的,反正胡蛮人那里有
两大军团镇着,肯定翻不了天。

  看王吉和胡竹维这两位宰相虽然不动声色,可眼神里却透着幸灾乐祸,他们
本来垂头丧气的,哀叹自己倒霉,现在却是有垫背的了。

  「好了!」蓝富和贵喜正在纠缠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半天没说话的皇帝突然
发话了:「都是朝廷重臣,你们这么纠缠斗嘴,像什么样子!」蓝富和贵喜被他
这么一喝,立时都蔫了下去,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

  「拟旨吧!」隆盛帝一脸的怒容,王吉忙躬身记录,「经查:青狼卫统领布
林格尔,屡失战机,致帝国损兵折将,贻笑外蛮,本应重处,然念其年轻,且本
意乃是为朝廷解忧,特饶恕之。即日起,交出统领之职,回京闭门思过。改封定
南王世子秦冲为青狼卫统领,破虏都尉,即刻付前线辅助剿匪。即刻起行。」

  在众人诧异中没有反应过来时,隆盛帝又下了第二道圣旨,封贾无凛为平胡
总统领,乾盛公为平胡副统领,总揽平胡蛮事宜,关东四州一应军民文武具归其
节制。

  「陛下!」等皇帝下完圣旨,秦守仁忙出班奏报道:「臣启陛下,臣之逆子
无才无德,更无统兵之能,若是让他领兵打仗,怕会丢了帝国威仪呀!」其实,
别说秦守仁自己,就是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秦冲的本事,完全的纨绔子弟。平日
里恶行素著,欺男霸女横行为祸。只是碍于定南王府的权势,才没有人敢惹他。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无论怎么说,秦守仁也不敢
让他去冒这个险。

  「唉……话不能这么说。」皇帝竟然有了笑容,非常和蔼的说道:「当初朕
命张将军南下平倭时他不也是没有领过兵打过仗?可不是一样奏凯而回?」秦守
仁一时语塞,看了看一边站着,面无表情的张奇峰,以及他父亲永安王张啸林,
心里真不是滋味。再看看其他王公大臣,都是一副死人脸,连看都不看自己。

  「是。」他咬咬牙,说道:「张世兄天资过人,加之永安王妃调教日久,绝
非犬子可比。」

  「定南王世子也没有领过兵,可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天资过人,只是没有机
会?」

  皇帝一捋长须说道:「永安王妃会调教自己的儿子,定南王妃就不会调教自
己的儿子?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多说了。」被皇帝这么一说,秦守仁也实在说不
出话了,毕竟皇帝说的都是常理,严珍麒与司天凤齐名,自己确实找不出自己儿
子不如张奇峰的理由来。说来可笑,竟然是自己说自己儿子不成器,要别人来说
自己儿子好。

  「这样,他不是要成亲了吗?」

  秦守仁以为此事有缓和,忙说道:「是,正是下月初六。」

  隆盛帝不让他再说什么,直接截住道:「今日是初十了,命布林格尔先将兵
马交予贾无凛大统领手中,秦冲完婚后再去吧!」说完让众人退下,皇帝自己也
回后宫休息去了。

  思前想后半天,秦守仁知道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不让秦冲出征,但想到是与
胡蛮人作战,他忽然又有了一个新的主意。不能耽误,毕竟这是关系到自己儿子
性命的大事,出了皇宫,他没有急着回王府,而是朝鲁阳王一行人追去。

  走出御书房,张奇峰忽然对张啸林说道:「父亲,儿臣想去看看姨母!」

  张啸林点点头说道:「去吧,快点回来,今日之事有点不对头了,看看你姨
母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奇峰脚步轻快的走向宫门,按照规矩,如果不是奉诏,外臣进入后宫必须
要出了宫门,再重新请见的。为了省时间,张奇峰出了宫门立刻骑上龙马兽,一
路飞奔到了离姨母司美凤所住寝宫最近的侧门,才下马递牌子求见。

  若是在前宫侧门递牌子,一个来回就要小半个时辰,自己再进去那真是太耽
误时间了。而在宫外,骑上日行千里的龙马兽,那自然会快不少。

  「呦,世子爷,您来了!」守门小太监接过张奇峰几次了,看到这个财神又
来了,比见到自己亲爹还高兴。

  「是,烦劳快去禀报一下贵妃娘娘,就说我有急事。」说着,握了握小太监
的手,将三个银币塞到其中,小太监连看都不用看,知道自己又发财了,忙不迭
的说道:「好好,世子稍后,小的立刻就去!」说完便飞快的朝宫里而去。

  不到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司美凤宫里的小太监,满脸笑容的迎接张奇峰来
了。

  「世子!」前来迎接的小太监也谄媚的向张奇峰打拱道:「娘娘正在宫里等
着您呢!娘娘这几日对永安王妃想念得紧呀!」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是,娘娘与我母妃骨肉情深,哎……」说着长叹了一
口气道:「我也想念母亲,所以,对娘娘尽孝就当是对母亲尽孝了……」说着便
跟着小太监进了宫,当然,少不了顺手塞给他一枚金币,小太监差点以为自己手
被烫坏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可他看着小太监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心里却想:
我对我娘尽孝是在床上,看来对姨娘尽孝也要到床上才好了!

  到了司美凤的寝宫,司美凤竟然没有按照规矩在宫里等张奇峰去行礼,而是
立在宫外树荫下翘首以盼似的等张奇峰到来。而她今天的打扮也是不同以往,没
有穿贵妃的服饰,而是普通的宫装,帝国国事强盛,淫靡之风盛行,除了宫中礼
服外,女子的衣服一般都比较随意,没有那么多约束。

  司美凤身材高挑不失丰满,一身淡粉色的宫装穿在身上倍添风韵。相较于复
杂繁琐的贵妃服,普通宫装简洁大方的多,也更加可以将丰熟的身材完美的展现
出来。似乎她今天没有化妆,可也显示出了她本来的颜色,少了些奢华却多了几
分天然。

  虽然上次入宫时,张奇峰就知道自己这个好姨娘对自己是动情了,但今天看
到她为了迎接自己而如此准备,心里还是激动不已。也许姨妈只是久旷的身体需
要自己的滋润,而自己真要是与姨妈通奸,那么必须要想清楚被皇帝发觉了这不
能有的奸情,会给自己及自己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可看到美艳不下亲母,虽不如母亲那样统帅千军万马的威势,却多了一种皇
家贵妇的雍容的姨娘,张奇峰心中对皇帝的不屑更加被激化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看到张奇峰过来,司美凤顾不得自己的仪态,风情
万种的埋怨道:「有了表妹就忘了姨娘了?」张奇峰被她逗得差点流出口水来。

  虽然这明显不是姨娘教训外甥的语气,更像是在吃醋撒娇一般,但周围的几
个宫女太监却都像木头人一样,低眉顺目的站着。她们进宫时上得第一课就是要
做聋子瞎子,主子的事情奴才要知道哪些该知道哪些该不知道!否则绝没有好果
子吃。

  「哀家跟外甥说点事情,你们下去吧,不叫你们不要来!」司美凤吩咐了一
句,众宫女太监行礼后就要退出。

  忽然,张奇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顺手塞给领头太监说道:「诺,大家伺
候娘娘辛苦了,拿去喝酒吧!」

  那太监接过袋子,一掂分量,知道决计少不了,激动得如同看见自己亲爹一
样,对张奇峰媚笑道:「世子爷真是体谅下人,快!」说着又朝其他宫女太监喝
道:「世子爷打赏了,怎么都这么不懂规矩呀?」接着领头朝张奇峰跪倒磕头,
那些宫女太监知道赏赐得绝对不少,虽然一会儿领头太监会分走大部分,但只要
给了自己一点也够了!忙不迭的跪下磕头。

  她们千恩万谢的走了,张奇峰笑容并没有敛去,只是变得有些淫亵的走到司
美凤身边,面孔几乎贴到了那闭月羞花的脸上腻声道:「现在外甥可是能给姨娘
赔罪了?」

  司美凤美目一横,说道:「上次就想让你赔罪,可你借机跑了,这次莫不是
还要跑?」张奇峰笑的更加不堪,忽然,他一把将司美凤搂到怀里,司美凤猝不
及防下有些惊诧的看着他,但眼神中却全是期待之色!

  「今日就是天塌下来,外甥也不走!」说完眼睛里淫光大盛,司美凤却把嘴
一撇,都囔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罪赔清了!」

  张奇峰狞笑道:「那现在外甥就让姨娘看看!」说着也不进殿,直接将司美
凤抱起放到了旁边花藤下的石桌上,一把将司美凤的裙子扯了开去丢到了一旁!

  「你……你要做什么?还是进去吧!」司美凤有些害怕,就是跟皇帝行房也
是在宫闱里,而且,说到底她这也是在跟外甥偷情,多少也有些害怕的心理,可
张奇峰却不管。

  「做什么?当然是赔罪了!姨娘听话,外甥好好疼疼姨娘!」嘴里说着,手
上也没闲着,几下就将司美凤的衣服剥得差不多精光了。而他自己则是直接扔了
外袍,褪下裤子,只剩一件短衣在身上。

  看到他那已经跃跃欲试,跳动不休的大鸡巴,司美凤吓了一跳,说道:「你
的……好凶呀……还能这么大?」

  张奇峰知道,姨娘肯定是被自己的尺码吓着了,炫耀的比划了几下,说道:
「这算什么?怕姨娘身子娇嫩受不住,不然,外甥的东西还要大呢!」

  这倒不是他胡吹。自从修炼九阳功大成后,他已可以控制自己鸡巴的大小,
最大可以粗如人臂,长逾一尺,就是小,也有一般强壮男子的程度。他考虑到司
美凤未必会受得了自己,所以并没有刻意的运功催发,但却已经吓得司美凤咋舌
了。

  「姨娘,这是什么?」忽然,张奇峰将手指在司美凤胯间一抹,却是把沾满
爱液的手指在其面前晃了晃,促狭的说道:「莫非姨娘等不及了?」

  司美凤俏脸通红,骂道:「你……要命的祖宗,快来吧,要急死人家呀?」
说着,一双长腿盘上了张奇峰的腰间,不时的将蜜穴往张奇峰身上迎去。

  「姨娘要我快?」张奇峰一边故意躲闪就是不让司美凤得逞,一边调笑道:
「可做我的女人要听话,姨娘可是同意?」

  司美凤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哎呀,成了……就听你的,你……你倒是上来
呀!」

  张奇峰依言将大鸡巴对准了司美凤已经湿漉漉泥泞不堪的穴口,坚硬如铁的
大龟头抵在那肥厚的阴阜上却就是不肯前进一步!他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姨娘
可不要后悔?」司美凤此时已经欲火焚心,迷迷糊糊的那里管什么后悔不后悔?

  「不后悔,来吧……来吧!」同时,再也顾不得仪态,大屁股不住的向上迎
去,想要将张奇峰的大鸡巴一举吞没。

  张奇峰躲闪了几下后忽然笑容变得狰狞道:「那外甥就不客气了!」几乎同
时,雄腰猛然朝前一挺,大鸡巴毫无技巧的突破阴唇的封锁,披荆斩棘的冲入了
司美凤的阴道中。

  「呀……」司天凤几时遇到过如此雄伟的巨物?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瓣了,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却,却被张奇峰一把
抱住巨硕的屁股,「想跑?别妄想了,就是我娘也躲不开我的鸡巴的!」张奇峰
得意洋洋的说道:「接招吧!」

  司美凤剧痛之下神智恢复了几分清醒,她听张奇峰说自己母亲都躲不开自己
的鸡巴,立时想到莫非自己的姐姐已经跟自己的外甥也就是她的亲儿子乱伦通奸
了?但张奇峰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而是大刀阔斧的施展开来!

  他双手抱住司美凤的大屁股,使其无法躲闪,同时,当自己冲刺时还可以配
合着将其往上提,以使自己刺入的更深更狠!

  只肏弄了几下,张奇峰就发觉姨娘的身体并未被完全开发,自己的大鸡巴只
是肏入一半左右就遇到了阻碍,看来,皇帝的物事也就只有这样的尺码了。他耐
着性子跟司美凤蘑菇,倒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他爱煞了这个像极了自己母亲的
美肉姨娘,怕第一次给她创伤太深而没有下一次了。

  不过,在张奇峰巨大而棱角突起的大鸡巴的攻杀下,司美凤本来就泥泞不堪
的阴道不一会儿就流水潺潺,湿滑无比了。

  「冤家……呀……轻……轻点……呀……」司美凤修长的双腿死死的缠着张
奇峰,生怕他抛下自己,虽然自己这个外甥的鸡巴实在有些大的吓人,但却更加
填充了她那久旷空虚的心灵。忽然,司美凤尖叫了几声后泄身,张奇峰却对其玉
道中传来的感觉有些诧异!

  原来,司美凤的玉道里面如同有无数条螺纹状的肉条一样,本来张奇峰肏入
时就有感觉,只不过当时没有顾上。可这下司美凤突然泄身,张奇峰在恼怒其不
中用之余也安心享受那密道中传来的震颤的快感。只是,此时司美凤玉道里那些
螺纹状的肉摺却如同活了一般,蠕动盘旋,越收越紧,像是要将侵入其内的不速
之客勒断似的。饶是张奇峰强悍,却也被兴奋得「哇哇」怪叫。

  休息了一会儿,从司美凤阴道里面传来的震颤已经十分细微了,张奇峰双臂
从她大腿下超过,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在司美凤惊异的眼神中,边走边干的
直向寝殿走去。在只有皇帝才是唯一有资格睡在上面的男人的床榻上,这对乱伦
姨甥展开了新一轮的厮杀!一时间又是天昏地暗了!

  张奇峰是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司美凤的寝宫了,司美凤却是一丝不挂的摊
在凤榻上,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虽然人已经晕了过去,但眉目间却都是满足的春
情。

  张奇峰两次将自己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但她至少是高潮了十七八次,似
乎天地都在旋转,最后一次高潮袭来时,她只是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样,越
飞越高直到最后兴奋过度失去了知觉。看着身高马大的姨娘已经如此模样,张奇
峰知道自己是彻底征服了她,至少是从身体上征服了。

  母亲不在身边,有这么个酷似母亲——母亲的亲妹妹,姨娘来安慰自己也不
错!

  姨娘那雪白的大屁股真是想着就让人兴奋,虽然没有母亲那样紧实,但却是
更加白皙,让人看了就眼馋!

  「无量天尊!」张奇峰正满脑子污秽之事时,突然一个道士在路边向其稽首
道:「敢问尊驾可是永安王世子?」

  这时,张奇峰才想到已经出了宫门,接着不由得暗骂自己太过大意了,如果
这时候老道暗算自己,自己岂不是要糟糕之极?都怪自己上了姨娘后太得意忘形
了。

  但这个道士竟然认出了自己,看看四周环境也是十分繁华,张奇峰点头道:
「不错,本爵正是。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

  那老道再次躬身道:「贫道冲灵子,有些事情想要跟世子打听一下。」一听
「冲灵子」三个字,张奇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问题,
便对冲灵子说道:「九阳门的高人,幸会了!」

  见他认出自己门派,冲灵子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请随我来吧!」说着张奇峰自顾自的策动坐骑向前走去,冲灵子本来觉得
他有些无礼,但张奇峰在走过冲灵子跟前时右手突然捏了几个法诀,却立时让冲
灵子大吃一惊。

  他有些慌乱的牵过自己的坐骑五色鹿,骑着跟了上来。因为他认出来了,刚
才张奇峰向他打的正是九阳门门内暗语,而暗语的意思更是,张奇峰乃是九阳门
第二十二代掌门!虽然还要验过掌门凭证,但九阳门的暗语手势是绝不外传的,
冲灵子已经基本确信张奇峰的掌门身份,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

  「道长请吧!」来到永安王府侧门,张奇峰向冲灵子示意了一下后告诉看门
的下人,「这是我请来的道长,你们把道长坐骑牵下去好生照料。」说完,自有
下人将二人的坐骑都牵走了,而冲灵子也跟着张奇峰进了王府。

  没有回自己的居所,张奇峰带着冲灵子来到后后花园,忽然,他点点头,接
着带冲灵子来到一座偏僻的花匠住的小屋,来到屋里对冲灵子道:「好了,这里
不会有人偷听了,道长也不必拘礼了。」

  说着,他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床榻上,待他坐好了,冲灵子跪倒在地,规规矩
矩 的磕了三个头说道:「弟子冲灵子,拜见掌门!」

  张奇峰随手一挥,说道:「好了,我说过不必拘礼的!」

  冲灵子只觉一股柔和之极,却也是不容抗拒的大力,从下向上将自己托了起
来。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冲灵子骇然,没想到如此年纪竟然就有了这么深的功
力!他可不知道是凌渡虚将毕生功力传给了张奇峰,而张奇峰又是九阳之体,还
借机夺了留在母亲体内元阳成为十阳真体。

  诸多奇遇相加,这才让张奇峰有了如此功力。不过,也正是因为外遇较多,
所以,张奇峰的功力还没有完全融汇,与自己修炼得来的功力相比,多少有些不
如。

  但只是随手借着内力将冲灵子托起,所以,冲灵子并没有发现张奇峰内力的
缺陷,只是被强悍内力震慑住了。

  「谢掌门……」冲灵子坐在了张奇峰指向的坐墩,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对了,这是掌门指环,你看看吧!」

  说着张奇峰想冲灵子举起了右手,九阳门掌门指环乃是异宝,相传是传自创
派祖师李志尧的。在阳光下会通体变色,五彩夺目,且在黑暗处也能发出光亮。
此物不惧水火,就是宝刀利剑也无法伤及其身。所以,当张奇峰举起手来,借着
窗户射进来的光线,那指环显出了滴血般的红色,红得妖冶夺目,让人看了都有
头皮发麻的感觉。

  「弟子见过列祖列宗!」冲灵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朝着张奇峰又
磕头起来。

  「好了,你起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冲灵子战战兢兢的起来,做到座位
上,看他的样子,张奇峰心里觉得好笑却也知道不能笑出来,便道:「师父当年
与玄阴派尹丽风交手,被其暗算受了内伤。流落到王府时正好被本爵所救,后来
也就收本爵为弟子。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直没有张扬自己的身份。」

  冲灵子点点头说道:「是,当年师尊云游时弟子亦曾经随侍左右。到了京师
附近时,师尊接到同门传书,有几件事情需要自己回去处理。可就在这当口又发
现了玄阴派的踪迹,师尊便命弟子迅速回山处理事情,并调集人手来赴援。」

  说到这里,冲灵子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想留下监视,可师父怕我失风,到时候不是尹丽风的对手,所以坚持命
我回山,我也就只好遵命行事。当我带着门中高手到了与师父约好碰面的五凤观
时,那里的掌门道长却说未见师尊前去,从那时起,我们一直在寻找师尊,同时
也想尽一切办法,打探玄阴派的消息。」

  冲灵子抬起头,似乎缓过神来说道:「没想到,我们固然打听不到师父的消
息,而玄阴派那边似乎尹丽风也失去了踪影,她的弟子徐怜梦说是继承了她的衣
钵成为了新掌门,可具体尹丽风为何会传位给徐怜梦却没人知晓。江湖上传闻越
来越多,有的说她们师徒翻脸,徐怜梦暗算了师父尹丽风,但弟子以为,该是与
师尊有关!」

  他睁开双眼道:「听了掌门的话,弟子更加确信这一点,尹丽风虽然伤了师
尊,但师尊却也将她打伤,这样,无论是徐怜梦趁势夺权,还是她主动放弃来疗
伤,总之才会有道理可循。」

  张奇峰点点头,忽然问他道:「你今天来找本爵所为何事?」

  冲灵子有些躬身道:「回禀掌门,弟子听门下弟子说,今日发觉掌门的身法
有些本派武功的痕迹,随即想到永安王府离五凤观距离并不远,也许能够查到一
些师尊的消息,至少是与本派有关的消息,所以就前来拜见掌门了。」

  见张奇峰眉头微皱,冲灵子显然也是聪明人,忙抢先解释道:「本来想直接
进府求见的,可考虑到永安王府的威名觉得有些唐突,而且弟子们只是觉得掌门
身法有些本门的踪迹,却也不能肯定。所以,弟子就想直接来拜见掌门,然后再
做处置,却没想到,竟有如此机缘,得以拜见掌门,真是托老祖洪福。」说着又
站起身向张奇峰行了一礼。

  张奇峰再次示意他坐下,问道:「你说门下弟子有发觉我身法有异的,那么
想必他们武功也是精深的可以,能看出我的武功家数来。」

  冲灵子回答道:「不敢相瞒掌门,这几个弟子都是师尊及几个师叔伯亲传弟
子,武功道术都是十分不错的。只是他们热衷功名,才会入职朝廷。」

  张奇峰看似随意的问道:「那么都是谁呢?」

  冲灵子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说道:「本派弟子遍及大江南北,但京师中辈分,
职务,武功最高的四人乃是师尊亲传弟子,李敬石,杜林鹏,于海威和肖齐。」

  说完看张奇峰没有说话,冲灵子却说道:「这四人想必掌门也熟识吧?」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不错,李敬石,杜林鹏乃是翔龙卫正副统领,于海
威是兵部书密郎,肖齐是翼虎卫统领,以前只是知道他们身手极高,现在想来,
确实,他们的身法都是本门路数。」

  其实张奇峰身份高贵,那四个人虽然他是知道的,但是并不熟识。而且,基
本上没有见识过他们的武功,所谓知道他们身手极高云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而
已。

  「掌门,既然掌门已经接掌九阳门,那么是不是速速赶赴总坛正式拜祭列代
先师?」冲灵子似乎很着急。「掌门有所不知,本派常年没有掌门统领,以至于
被玄阴派压抑得十分厉害,弟子之所以急着来寻找掌门还有个原因就是,派中众
位前辈高手和议,与从众弟子中选出一位新掌门。所以我……」

  他还要说,张奇峰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你不必说了,我即日和你一起走,
不过,先把李敬石他们四人找来,我也查到京师中有玄阴派的踪迹了,需要他们
暗中查访一下。再说,我们都是身处京师,竟然都不知道是同门弟子,说出去也
让外人笑话不是?」

  冲灵子恍然大悟,正要以信媒招来四人,却被张奇峰阻止,让他写凭签,派
王府中人前去,就说来王府赴宴。冲灵子虽然不明白张奇峰的意图,但还是照着
他的要求写了便签,四人都认得他的字迹,而且,他又拿出了本派的信物,想来
四人是会相信的。

  在等四人前来的空当,张奇峰和冲灵子闲聊一阵,问问他江湖上的事情,同
时也是要探探他的底。冲灵子倒是知无不言,许多张奇峰不知道或是知道的不详
的事情都被他一一解答了。

  「九阳门自李志尧祖师开派以来,虽然是江湖门派,但却忠君爱国,对于朝
廷的难处总是竭尽全力相助的。」张奇峰停顿了一下,看看冲灵子继续道:「师
兄对于如今朝廷的局势如何看?」

  问完他看似轻松的看着冲灵子,而冲灵子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略微思索
了一下就说道:「掌门所言甚是。朝廷局势我九阳门确实是一直关注,虽然开派
祖师有圣训,除朝廷遇到难处征召外,门下弟子不许参与朝中政事。即便是入职
于朝廷,也只要恪守本分就好,不得逾越,更不得参与谋逆作乱等大逆不道的恶
事。」

  他下意识的一捋长髯道:「不过,九阳门弟子却也因此十分注意朝廷上下的
变化,预先处置,每每朝中有乱发生时,九阳门总是会比其他门派先一步知道内
情,也就抢到了先机。」

  他似乎有些得意:「就目下的朝廷而言,可谓浮华于外,危急于内!」听他
这么一说,张奇峰却是微笑着点点头,帝国的形势只要稍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出
端倪,不过,冲灵子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而不担心失言,就足矣说明至少冲灵子
是将自己认作可以说这些话的人了!

  「你觉得本门该如何做?」之所以这样问,也是张奇峰基于九阳门开派以来
的行事方式不放心而发问的。九阳门虽然是江湖门派,但对于朝廷的事情却是很
热心,而且可谓忠君爱国。

  张奇峰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争夺天下,即便只是为了能跟母亲堂而皇
之的相爱。当然,对于自己父亲的问题他还没有考虑好,或者说,潜意识里面在
回避,毕竟这问题不好解决。但冲灵子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张奇峰的预料!

  「掌门,恩师羽化时想来紧迫,没有来得及跟掌门说。」

  他一捋长髯,笑道:「九阳门素来对朝廷之难事是奉诏不奉调!就是说,可
以助朝廷渡难,却不会受朝廷爵位官职。可以给朝廷办事,却不受朝廷差遣。」

  张奇峰心想:这有什么新奇?怕是这世上不知道此事的人才少了。

  而冲灵子却似乎知道他所想,继续说道:「本派之所以为朝廷办事,外人都
以为是创派祖师出身官宦之家,对朝廷忠心。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面色变得
凝重说道:「本来此事是由本派掌门历代秘传,但先师当年命我回山时,曾特意
跟我交代过此事,并要我转述给新掌门。」

  他长叹一口气道:「根据开派祖师遗训,九阳门只是在威胁到帝国存亡的,
异族入侵等事态严重时才可以出手相助朝廷渡难。可若是朝廷镇压内乱,则不许
参与。如有俗家弟子在朝廷任职,则需尽力保全被俘之人性命。这一切,都是为
了维持帝国之民不受外侮伤害,如涩谷乱夏时便是如此。当时,本门上下据统计
有数百人于军中效力,但平定外乱后,便陆续退隐。」

  张奇峰点点头,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九阳门的行事规则。果然,冲灵子接下来
的话更加印证了他的看法。「也就是说,九阳门只是帮助朝廷抵抗外敌入侵,帮
助官府除掉为祸一方的武林败类,但并不干涉帝国本身的朝代更替。甚至,祖师
遗训中说,如果皇帝昏聩,又有明主出世,则九阳门上下需全力助新主问鼎。」

  「那么祖师可有说如何鉴定明主?或者说,皇帝是否昏聩,我辈还好判断,
但接替之人该如何确定?」张奇峰突然发问,冲灵子却从容说道:「根据祖师遗
训所言,明主确定方式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要收得三宝四骑。其中三宝中的一
宝就在门中保存,乃是镇派之宝!」

  张奇峰又发问道:「那镇派之宝是何物?」

  冲灵子却有些神秘的一笑,道:「掌门可听说过一剑镇三山吗?」

  张奇峰不由得动容,起身问道:「可是诛仙剑?」

  冲灵子点点头,面有得色道:「诛仙剑,乃是祖师随身所佩,据传是仙人所
受,就在派中,乃是镇山之宝!」

  他得意的说道:「除了遇到真命所归之人,寻常人绝不能够拔出宝剑。九阳
门掌门虽然可以拔出,但必然要用自己鲜血来浇灌剑柄上的泣血石才行。当然,
这样是掌门正位方法之一!」

  「原来如此……」张奇峰微一思索,忽然问道:「对于玄阴派你知道多少?
特别是徐怜梦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提起玄阴派,冲灵子立时神态冷峻起来,说道:「九阳门及众多正道中人对
玄阴派是恨之入骨的,所以,都不遗余力的打探其消息。」他话锋一转道:「可
是,玄阴派行事诡异,她们的真实实力,特别是总坛位置,及各个分坛位置都无
从知道。」

  看他惭愧的脸色,张奇峰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于是道:「玄阴派行事没有顾
忌,而且,又多是利用人性中弱点来暗算控制人,所以,不知道她们的底细也不
为过。」

  「但现在江湖上的门派中都有哪些划分?若是真的外敌大举来犯,他们会帮
着朝廷抗敌还是背叛祖宗?」张奇峰这才问出最关心的话来。

  虽然他接任了九阳门的掌门,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争夺天下!他知道,
如果要和自己母亲长相厮守,必须要夺取最高权力。而且,陆风侯说李志尧和玄
阴派祖师红莲女破空后已经和解了,而且红莲女还将自己的徒子徒孙送给自己做
炉鼎,他只要破掉玄阴派就可以,至于江湖纷争与自己关系就没那么大了。

  但江湖中门派繁多,各色人物皆有,那么就必须知道有哪些门派忠于朝廷的
多,哪些门派弟子无恶不作。

  「大多数门派不会!」冲灵子肯定的说:「虽然武林门派有正有邪,多数对
于叛逆之事还是忌讳的。」他举了个例子说道:「当年涩谷乱夏时,朝廷急招勤
王之士,当时有不少出身邪派的人物应招前往。而且,虽然当时有不少出卖祖宗
的逆臣,但来自邪派的很少,反而是不少名士高人投降了异族。」

  他说的情况张奇峰倒是知道的,当时确实有不少所谓的文人领袖投敌叛国,
而武将中,除了因为自己老婆被皇帝霸占,羞怒之下引涩谷特人进关的那个将军
外,还真没有几个将军投降的。

  「这样吧,我安排一下,若是顺利,待我姐姐成婚后,便去派中正式行接位
之礼!」

  张奇峰做了决断,冲灵子立即起身躬身行礼道:「谨遵掌门法旨!」安排好
冲灵子,让他在府中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山,张奇峰便回到自己居住院落。

  看看四周无人,他忽然说道:「现身吧。」

  只见一个火红的身影一个转身从他身侧出现,「樱子见过主人!」

  「你一个人回来了?她们呢?」张奇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樱子恭敬地回答:「她们还在安排人手的住处等事情,师父已经同意与主人
合作,答应了主人所要求的所有条件,并先行派来一百同门师兄弟辅佐主人,方
便主人观察。不过……」说着她有些迟疑的道:「师父有个特殊的条件,希望主
人答应。」说着樱子已经低下头不敢抬起看张奇峰。

  张奇峰并没有其他表示,问道:「说吧,是什么条件?」

  樱子抬起头悄悄的看了张奇峰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发怒,才继续说道:「师
父说,倭国平衡的局势已经打破,而随着各个势力的最后厮杀,鬼忍与天忍之间
的对决也是迟早的事。双方实力相差无几,虽然都已消灭对方为己任,但师父不
想消灭他们后,自己也元气大伤,给其他人可乘之机。所以,希望到时候能够得
到主人的助力,婢子为了完成主人的吩咐,当时就先替主人答应了,擅专之罪,
请主人责罚……」

  张奇峰没有理她的责罚的话,而是问道:「怎么给他助力?大夏跟倭国隔着
大海,总不能让我派兵出海去帮忙吧?对于忍者之间的决斗,军队作用应该是十
分有限的。」

  看他没怪罪自己,樱子喜出望外的说:「主人放心,师父说,到时候只请主
人出面安抚大将军,让大将军不要偏袒他们就可以。大将军的手下有不少出身天
忍的将军,虽然鬼忍为大将军效力,但若是大将军一统倭国后,与天忍对决时,
他们一定会出手的。」

  听到这里,张奇峰明白了,鬼忍虽然给丰臣永康效命,可丰臣永康的部将中
有不少出自天忍一门的。鬼忍首领是担心日后,丰臣永康收拾了青田秀树后,这
些将军会用自己手里的兵权帮着天忍打鬼忍。

  想了此点,张奇峰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此事答应也就答应了,不过。」

  听他说可以答应,樱子正要高兴,可他话锋一转,樱子脸上又是忧惧之色,
可张奇峰的脸上却淫荡无比:「不过,你擅自答应对方的条件,乃是擅专之罪,
不能饶了你!」

  樱子「扑通」跪倒,伏在地上:「请主人责罚。」

  张奇峰淫笑着蹲在她头前一把将她抄起,在她惊异的眼神中说道:「死罪可
免,活罪难逃,看我不肏死你!」

  知道他要做什么,樱子立时惊喜交加,她扑在张奇峰怀里道:「主人放下婢
子,婢子自己走吧。」说着也不管是在院子门口,就自行宽衣解带开来。

  张奇峰随意的将她向院子里一抛,她顺势便跃了出去,在她落地的一瞬间,
身上那一袭火红的忍者短服也离身而起,飘落在旁边树荫下,自己则只穿一身薄
的不能再薄几乎透明的雪白的亵衣,连胸前那对淑乳上的红豆都清晰可见。

  雪白的大腿笔直修长,连脚下的靴子都顺势扔了出去。看着她几乎赤裸的样
子,张奇峰胯下的分身立即有了反应,将胯间高高顶起。

  看到主人走到自己跟前,樱子识趣的跪在其双腿间,解开那碍事的裤子,冷
不防的差点被突然弹出的大鸡巴扫到。

  抱过青筋暴露,如同铁杵一样的大鸡巴,樱子爱怜的亲了又亲,然后才张开
樱唇含了进去。享受着樱子出色的口技,张奇峰感觉如同置身云间,虽然樱子的
身材不如母亲或姨娘等突兀有致,但却跟表妹义姐她们一样充满了朝气。而且,
她的诸多房中技艺不止强过义姐,还远在表妹柳蝉之上,可以和露娜等女卫相提
并论了。

  本来,自己让她联系师门,派来人手给自己做密探,看重的一是他们忍术中
潜伏的技巧,二就是看重她们认主唯一的特性。虽然帝国表面上还算是平静,但
稍有一点心思的人就能看出,其内里已经是风起云涌了。

  别的不说,就说三个皇子,除了三皇子为人低调外,其他两个几乎现在是仇
敌一般。

  二皇子暗中蓄养私兵,不是谋逆是什么?只是他跟不少士族大臣关系莫逆,
而且从表面上看又没有什么造反的迹象,所以,皇帝还容忍他而已。可不要以为
隆盛帝昏聩到看不出这些,他给张奇峰便宜行事的权利时就已经让他着重查看霍
民太子了。从这一点上说,皇帝确实有识人的本事,他所缔造的中兴治世绝非偶
然。

  而大太子则不敢示弱,他的私兵也不少!本来他就手握京畿四营兵权,三万
兵马决不能说少了。可还暗中豢养死士,那么他的目标又是什么?既然皇帝让张
奇峰查察霍民太子,说不定就会让别人去暗中查访德安太子。这个皇帝,真是够
辛苦的了!

  不理这些事情,张奇峰少不得与樱子来一场盘肠大战,一个天赋过人,身兼
奇功护体。一个媚骨天生,生性淫荡风骚。又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本就生机勃
勃的院子里更加显得丰富多彩!

  在张奇峰寻欢作乐时,在京师一个虽然宏大,但并不是很显眼,像是一座商
人的宅邸里,几个人物正在密谋着。

  「主人,属下以为,此次皇帝给永安王世子下的圣旨就是冲您来的,应当早
作打算呀!」一个干瘦,身材不高,但眼睛显得炯炯有神的人在劝主人。

  坐在主位上的主人虽然也是黑巾蒙面,但显然比较年轻:「话虽如此,但我
们的外援却还没有敲定,仓促起事,实在是危险。」

  「属下等也知道现在起事的艰难,然时不我待呀!」

  一个身材粗壮的人说道:「如果等外援全部妥当,皇帝又突然发难该如何处
置?而且自古用兵贵在无形,外援只是起到牵制各方兵马,防止其回援勤王的目
的。我们真正动用的兵力现在已经准备妥当了,到时候……」

  他还没有说完,那个瘦弱的人打断他的话道:「到时候,对皇帝兵谏,传位
于主人,那么主人也就坐定了皇位的事实。四方兵马就算是得到京师的消息也是
晚了,木已成舟,只要主人一道圣旨,他们自然也就乖乖的回自己防地去了。」

  「对呀主人,四方兵马最重要的就是那两家,他们的家人都在京师中,只要
看好他们的家眷,还怕他们起贰心不成?」那粗壮之人似乎很粗糙,但心思不可
谓不狠毒。

  「既然如此。」

  被称为主人的说道:「那咱们就搏一下,赌一赌咱们的运气!」

  他吩咐道:「冷先生去通知那些死士,让他们潜伏到几个重要大臣的府邸周
围,如果有风吹草动,就要及时去擒了这些人做人质!」

  又对那粗壮之人说道:「我们兄弟三个中,我最弱,而且我也不想做出头椽
子,可没想到父皇还是注意到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毙,但咱们费尽心力才有了今
日的实力,所以不能轻易冒险。」他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有了你手中的三万精
兵,咱们心中就有了底。可考虑到大将军蓝富的态度,还有赵平功他们几个老东
西的态度,我心里不踏实!」

  「主人可以先除掉他们几个,蓝富和赵平功带兵虽然都不错,但却都有一个
弱点,就是手下众将只认一个统领。若是他们死了,手下无论谁接任都不会让其
他人心服,那么调动起来自然不便,甚至发生内讧也有可能。主人到时候便可以
借机收为己用,就是不能收下他们,却也不必担心了。」

  看来这粗壮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自然要除掉他们,但不是现在!」主人说道:「我看老大跟老二越来越不
对付了,昨天,老大奉旨去老二府邸查问训斥。应该是父皇知道老二有些行为不
妥了,所以才会让老大去警示他一下,可老二竟然敢在老大面前操练私兵,并说
是训练好后要请旨将其练兵之法推广到军中。」

  「那二太子这样不是故意向大太子示威了吗?」精瘦之人忽然醒悟道:「主
人是想等大太子和二太子闹翻,两个人闹出事情来以后再……」那主人一挥手,
打断他道:「不是等他们闹翻,是让他们闹翻!而且也不是让他们闹出事情来,
而是让他们闹出天大的事情来再说!」

  「对对对!」粗壮之人说道:「到时候,主人无论怎么行动都可以说是师出
有名,除掉两个太子后,主人就是唯一成年的皇子,那么这皇位就是顺理成章了
哈哈哈哈……」

  「所以,我才不远提早暴露。」主人似乎很得意的说:「日后行事要更加缜
密,今天老大将老二的事情上奏时,父皇有些犹豫,老大竟然说父皇优柔寡断云
云,被父皇大怒之下轰了出去。与老二结仇,却还不得好处,真是愚蠢之极!」

  「是呀。」精瘦老者谄媚的说道:「德安太子虽然想做大事,但实在是没什
么头脑!与主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说他志大才疏却是名副其实了。哈哈哈
哈……」

  那主人也是心情不错,说道:「这些话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哼!大太
子,若非父皇一直想着他母妃,就凭他的本事,早就被父皇安排到封地去了。不
过,我若成大事,还真需要他的助力呢!」

  主人走出了黑影,一张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脸浮出来,竟然是延平太子!

  他冷冷的说道:「我母出身卑贱,若非江皇后处处责难迫害,她也不会那么
早就病逝!」他的脸色更加阴鸷了。

  「主人放心,待主人登基后,就追封苗贵妃为太后,再将江皇后打入冷宫好
好处置,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告慰苗贵妃在天之灵!」说这话时那精瘦老
者显得比延平太子还狠毒!

  张奇峰坐起身,看着躺在身边的樱子,柳蝉,露娜,尼娅四女,不由自主的
露出满意的微笑。他跟樱子盘肠大战,樱子又岂是他的对手?初时靠着一股血气
之勇还可以勉强抵敌,但没过多久后就是纯粹的背着鼓进庙——一副挨打像了。

  可知道张奇峰没有尽兴,忠心的她自然不能败了主人兴致,只有强撑着坚持
侍奉。

  正好,柳蝉来找张奇峰,外围侍卫有张奇峰的吩咐,不得阻拦柳蝉等人,任
由她进入。可刚走到跨院里面,就听到内院的动静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本来柳蝉
是一肚子醋意,可看到二人恶战的样子就忍不住自己宽衣解带,主动来解救樱子
了。

  后来,露娜和尼娅前来张奇峰内院,禀报其她女忍安排同门的事宜,见她们
这么辛苦的招架张奇峰,立时心中起了测隐之心,主动加入战团,跟张奇峰大战
起来。看到又来了帮手,柳蝉心里顿时有了底,而张奇峰也精神大振,一龙四凤
斗得天昏地暗的。

  最后的结果还是身怀奇功,又天赋异禀的张奇峰笑到了最后,陆续将她们肏
得晕死过去。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担心她们昏睡之际抵御不了外寒入侵,张
奇峰将她们抱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自己则躺在中间。

  精力过剩的他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恢复过来,起身后看着周围的美景心里
却有了个疑虑:按照自己的吩咐,自己床榻是特制的,比一般床榻要大上很多。
可即便如此,自己和四个女人在床上还是显得不宽敞,看来要另想主意才行!

  张奇峰想到自己的女人之多,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到时候因为床小
而不能让众女都上床就未免会让她们觉得自己厚此薄彼了!


              第四章 德安入狱

  京师里沸沸扬扬的传说着定南王世子要去东部前线平叛的消息,有人说这是
皇帝给定南王府赶上永安王府的机会,两大军团已经将胡蛮诸部打得体无完肤斗
志全无,再加上青狼卫大军。

  可也有人说,这是皇帝故意在整治定南王府,秦冲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永
安王世子张奇峰自幼随母在军中长大,跟秦冲根本不是一回事。

  市井之言,说什么都有,但秦守仁着急是真的,而皇帝得意却也是真的。这
时候在皇帝御书房里,赵平功,王吉,胡竹维,蓝富等皇帝近臣正在和皇帝密议
着。

  「陛下,鲁阳王上了条陈,说是布林格尔已经快将胡蛮打垮,不必再劳师动
众的派兵增援了。」大将军蓝富说道:「而且,南疆麒麟军严珍麒大帅也发来急
折,说是想让定南王世子去南疆历练一番。」

  皇帝听了轻蔑的一笑,说道:「好呀,为了不让自己宝贝儿子冒险,秦守仁
什么招都用上了,不过……」

  他沉吟道:「贵喜应当是受了他好处不得已才送个顺水人情,反正他巴不得
吃了败仗的儿子回来保命呢,朕不答应最好。若是朕答应了,想必那边的战事也
差不多已经大定,草包的秦冲自然害怕以布林格尔只能却未必有多大危险。」

  「他的事情好说,倒是这严珍麒,她要自己儿子去身边历练,这于情于理都
是说得通的,真不好驳了。」

  正在众人思索的时候,王吉却一脸正气的说道:「陛下,老臣以为,严珍麒
也是陛下的臣子,只要陛下下旨她焉有不尊的道理?那岂不是抗旨吗?」

  一直与他不合的胡竹维瞥了他一眼,怪声怪气的说道:「王大人之言有理,
不如就请皇上下个申斥的旨意,由老丞相去南疆麒麟军中宣旨申斥一下,好叫严
珍麒知道自己的斤两如何?」

  王吉被他一说,脸色先是微微一变,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他侃侃而谈
道:「按说,此事老臣是当仁不让,可无奈年老气衰,南疆多雾瘴,气候又潮湿
闷热,唉……比不得年轻时呀!若是此时去南疆,老臣身体是小,但耽误了为皇
上传旨却是大大不妥了。」显然,其他几个人对王吉都是比较轻视的,听他这么
一说,或是撇嘴或是冷笑。

  「还是说有用的吧!」蓝富显然不耐烦了,说道:「无论怎么说,为了胡蛮
人而增兵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如果只是想要历练一下秦冲,末将倒是认为,皇
上可以让他去南疆!」他所说的历练秦冲众人都明白意思,就是要借机把定南王
府的独苗给剪除掉。

  隆盛帝看看他问道:「爱卿以为秦冲可以去得南疆?」

  蓝富点点头说道:「是,末将以为可以!」

  他接着说道:「秦冲不比张奇峰,乃是十足的纨绔子弟,若是要他去南疆历
练,这一路上难保不惹点什么事情,若是惹到了地方上的胡匪蛮兵的,怕是不用
到南疆就历练了吧?」

  皇帝一想也是不错,若是秦冲去南疆,路上出点什么意外也不新鲜,到时候
还可以说他扰乱地方被土人报复的。

  于是,皇帝便下旨,东部战事已经基本平定,让秦冲转而去南疆军中历练。

  南疆没有什么大城,秦冲不想去受罪,可比起去东路关外,南疆还是安全多
了。

  而且,想起自己美艳的母亲,早就是花丛老手的秦冲想法颇多!

  在他记忆里,母亲跟自己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很冷淡。而且,母亲常年
征战在外,一年中最多也就是在家一两个月,遇到战况激烈甚至都不回来,他对
于母亲的概念是很淡薄的了。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接触到的男女之事渐多,而尝试到男女之欢后对美丽
的女人更加着迷。他仗着是定南王世子的身份,平日里没少祸害了女子,官府不
敢管,百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这几年,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母亲其实也是个
美艳动人的女子!

  虽然已经是中年女子了,但相貌上却丝毫不见衰态,而且更增加了几分成熟
的韵味。如果不是碍于母亲的赫赫威名,他怕是敢对母亲用强了!不过,虽然没
敢动手,但终究心里有这个念头,这次去南疆虽然辛苦,可想到了有机会接触到
自己美艳冷傲的母亲,他心里不由得又添加了几分希望!

  当然,他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马上就要娶张雪兰了,这个名动京师的美女马
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不高兴才怪!

  皇帝特意让秦冲完婚后再离京,为了显示对秦,张两家的恩宠,还特意赐了
百年好合的御书牌匾。

  结婚当日,京师中的文武百官固然都来道贺,甚至连京师附近的不少官员都
来了。

  两大亲王府联姻,不趁机来套交情才是傻子!

  秦冲高兴的眉飞色舞,秦守仁也是笑得何不拢嘴,原因无它,秦冲这个纨绔
子弟终于有了妻室,秦守仁心里总是踏实许多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高兴,至少张奇峰父子就是面上高兴心里却不那么回
事!

  张啸林之所以不高兴,乃是因为一直对自己这个王位有窥伺之意的张啸安,
他如今有了根定南王府的儿女亲家关系,里应外合之下,自己应付起来会更加费
力。而张奇峰则是对美艳清丽的姐姐嫁给秦冲那个废物一样的东西,总觉得姐姐
太委屈了,尽管姐姐在家中一直比较受歧视。

  张啸安年轻时候比较放荡,游玩时认识了虽然是小户人家,但也有小家碧玉
之资的张雪兰的生母。

  他为人阴鸷,为了夺取王位,一直压抑自己心中的阴暗一面,可见到这个女
人时却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而张雪兰的生母,也被长得高大英武的张啸安吸引,两人结下一段短暂的情
缘。后来,张啸安回到京师,临行时给了张雪兰母亲不少银子说是生活费其实就
是补偿,可没想到她们不长的相处竟然有了女儿张雪兰。

  虽然帝国淫靡之风甚重,就是达官显贵家的女眷生下个私生女也不新奇,可
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而张雪兰的母亲身体本来就弱,在久等张啸安不回的情况下,更加一日不如
一日。

  面对亲朋邻居的白眼,她担心自己死后没人照顾女儿,就拖着病重的身体带
着女儿进京来寻亲。张啸安当日故意没有留下什么自己的信息,可张雪兰的母亲
还是从他说话口音,及日常的一些谈吐中知道他应该是京师的达官显贵,而且,
张啸安在情浓之际曾经送给了张雪兰母亲一个玉坠算是信物。

  几经辗转,她们终于知道张啸安的身份,但去永安王府找寻时,却被拒之门
外。原来,当时为了张家势力的考虑,世子张啸林已经顺利的迎娶了大将军司侯
虎的长女,已经名动天下的司天凤。

  而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同时压制住其他几家亲王,二王子张啸安正在努力
追求与司天凤齐名的,大将军严冒的女儿严珍麒!在与张啸安一起竞争的还有定
南王世子秦守仁,相比之下,张啸安稍占上风。

  这个时候张雪兰母女来认亲,张啸安自然不能认,他为了掩盖自己始乱终弃
的事实,甚至派出杀手来将这对悲惨的母女二人灭口。

  可这一切恰恰被跟他作对的定南王秦守仁知道,他当即派人保护住了张雪兰
母女,还四处宣扬张啸安始乱终弃的丑行。虽然张啸安极力掩盖,但到底是没有
掩盖住,严珍麒固然愤怒而选择了秦守仁,连张啸安的爹,当时的永安王都对自
己这个行为不端的儿子很不满。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张雪兰的母亲不多久就病逝,张啸安为了堵住世人议论
将张雪兰接到府里,但心里却将自己没有娶到严珍麒,在父亲面前失宠的事怪罪
到张雪兰母亲头上。而她母亲去世了,自然就迁怒于女儿张雪兰。

  亲生父亲对女儿都如此轻视,别人就更不用说,虽然后来嫁给张啸安的王美
娘对张雪兰一直有如己出,而且,张奇峰等一干兄弟姐妹对这个姐姐都很喜欢,
但终究还是让张雪兰备受冷落。在上花轿时,张雪兰撩起遮面珠帘看了看自己将
要离开的家,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日后都是秦家的女人了!

  张奇峰满脑子都是姐姐眼泪落下的那一瞬间,如果说以前只是鄙视自己这个
二叔,那么现在他真有杀了这个二叔的冲动了!一个男人为了夺权,竟然要靠牺
牲自己的女儿来获得外援?那做不做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主人。」这时候,樱子忽然前来禀报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贵妃娘娘
有事要急招主人前去,这是入宫的令牌。」

  看着金镶玉的令牌,姨娘那完美丰熟的身体再次浮现在张奇峰脑子里,烦心
的事情先放下,看看自己这个美姨娘吧!他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樱
子说道:「露娜她们训练的铁卫怎么样了?」

  樱子恭敬的回答,「露娜姐姐她们训练的很严格,她说再有半个月,可以为
主人训练出三百合格的卫士。」

  张奇峰点了点头,其实,要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有了露娜等女侍卫包括表妹
柳蝉在明处,又有樱子等女忍在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完全可以放心的。

  可露娜说是陆风侯当初交代过的,要她们为张奇峰训练几百卫士,若是两军
对阵时,可以布置在营帐四周,并交给了训练之法。想到陆风侯,张奇峰知道他
这么安排必有深意,自己多一层护卫也没什么坏处,便让露娜等去训练。

  「胡蛮前线有消息吗?」他一边向外走,一边问樱子。

  「乾盛公和贾无凛两位将军应该接到消息了。」樱子说道:「是的主人,婢
子的一个师弟已经将消息送回,正要报给主人。二位将军说,明白主人的意思,
而且为了前线将士的安全,也决定放胡蛮人撤回,防止她们做困兽之斗。」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召见我的那位好姑母,
让她到我房里来见我。」

  「是。」樱子告退去办事,张奇峰则悄悄的从侧门出了王府,骑上自己的坐
骑火速奔向皇宫而来。大街上难得的显得冷清,人们都去定南王府凑热闹了!

  张奇峰熟门熟路的到了皇宫便门,将坐骑交给侍卫,小太监见是张奇峰这个
财神迎来了,笑得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的迎了上来。少不得赏他,但几个银币在
张奇峰这样的豪门子弟眼里跟沙子也差不多,为了找姨娘方便值得!

  来到司美凤寝殿,宫女太监都已经被遣散了出去,在观察外面确实没有人了
后,张奇峰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寝殿。

  「你怎么才来?」司美凤满是幽怨的,一边从寝殿深处走出,一边埋怨道: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天不来看姨娘,也不想人家!」

  等张奇峰看清她的打扮,本来就十分炽烈的欲火更加上冲,司美凤散落着长
长的秀发,没有梳理,却在一袭白得炫目的纱衣衬托下显得更加光可鉴人。再看
她那纱衣,猛一看还好,可细看下竟然几乎透明了!那对豪乳自然看得清晰,连
顶端那指尖大的红豆都格外鲜明。

  他淫笑着说道:「姨娘这是哪里的话?峰儿自从那日离去后无时无刻不在想
着姨娘的教诲,姨娘乃是母亲亲妹,就如峰儿亲母,儿子还有忘了母亲的?」说
着话,手底下也不老实,隔着衣服抚慰起司美凤的豪乳来。

  司美凤被他一摸,也是浑身酸软,「嘤咛」一下扑倒在张奇峰怀里,嘴里却
说道:「想了才怪!那天你完事走了,却把人家就那么光溜溜的扔在一边,幸好
醒来的及时,否则若是让外人撞破,不被皇上赐死羞也要羞死了!可你倒好,得
了人家身子就不理人家,还说没忘?」

  「唉……」张奇峰嘴里叹着气,脸上却是十分的淫亵,「那姨娘要怎么才能
相信外甥说的话?」

  司美凤小嘴一翘说道:「你既然说把人家当成自己亲母,那就按孝顺你娘的
路数来,看看你有多孝顺!」

  张奇峰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感觉自己身上如同着了火一样,
一把抄起司美凤,「那儿子就先尽孝了!」

  说着话将司美凤的一身本就不多的衣服剥落,抱向了本该是给皇帝准备的凤
榻。

  司美凤也没有闲着,她借机将张奇峰的衣服也剥得差不多,躺在凤榻上看着
自己的外甥脱得赤条条的,胯下那条大鸡巴冲天挺起一跳一跳的,激动的心情无
以复加。她本来就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长期的欲求不满积压着,可若是不发
泄也就罢了,偏巧遇到了张奇峰,自己这个外甥真是自己的命中魔星,那积攒着
的欲火被一下子点燃彻底爆发了出来。

  当他那条粗大硕壮的大鸡巴刺入自己身体时,司美凤丝毫没有羞耻的感觉,
她只是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好像就没有这么快活过。

  张奇峰年纪虽然不大,可论起在床第间的经验来,那是比只服侍过隆盛帝的
姨娘司美凤多多了!

  但饶是如此,当他得到这个酷似自己母亲的美艳姨娘时,他还是激动不已。

  皇帝的女人还是自己姨娘,哪个男人不兴奋?龟头顶端的马眼上不断渗出晶
莹的淫液,这足以说明他有多兴奋,多么期待着再次一亲姨娘的芳泽!

  看着躺在凤榻上的姨娘,四肢舒展,完全对自己开放了胸怀。张奇峰自然不
会让姨娘失望,胯下的大鸡巴一跳一跳的,显示着他的急于一战的亢奋。分开姨
娘的双腿,将龟头顶在那已经是泥泞沼泽的肉缝,张奇峰正要用力侵入,忽然想
到一件事,又把自己的分身撤了回来。

  已经意乱情迷的司美凤满心欢喜的等着张奇峰的轻薄,可张奇峰却又把已经
让她感受到粗糙奸淫的大龟头撤走,就好像是让一个饿极了的人看到一大桌的美
食,都吃到嘴边了又被生生夺去一样。

  她睁开美目,俏脸红彤彤的看着张奇峰。

  张奇峰却是邪邪的一笑,说道:「别急,马上就孝敬您!」

  说着他双手齐出,左手扶在司美凤丹田上,右手则食指拇指相对,食指从司
美凤前面蜜穴插入,拇指则强闯入司美凤后庭,好在情浓之际,司美凤倒也不是
太苦,她正要发问,张奇峰忽然抬头一笑说道:「今日先让您尝尝极乐扣!」

  说着,司美凤只觉得一股柔和而炙热的热流从张奇峰食指发出,竟然直接透
过格挡,流入后庭的张奇峰的拇指处。

  如此周而复始,司美凤只觉得自己阴道里一股股热流窜动,开始还规矩的只
是绕着张奇峰的手指,后来却变得一个劲的往自己阴道深处乱窜,她那已经绷紧
的精神再也绷持不住,突然,张奇峰扶在她丹田处的手热得厉害,一股柔和之极
又霸道得无法阻挡的热气透了进来,直达自己丹田,与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热流连
成一气。

  司美凤只觉有无数的老鼠在自己阴道里乱窜乱跑,她实在受不了,忽然仰头
长鸣了一声,如果不是张奇峰在进殿时设下音障,怕是整个皇宫都会听见了。一
股股的爱液狂乱的涌出,泡得张奇峰的手指滑腻腻的,但他丝毫不以为忤,继续
不停的发功,欣赏着姨娘如闹春的怨妇一样在床上辗转呻吟。

  「求求你,峰儿……好峰儿,给我,给我吧!」司美凤再也顾不得矜持,趁
着神智清醒的当,向张奇峰开声求欢。

  「姨娘真的想要?」张奇峰笑的越发淫邪,「那可要答应峰儿一个请求,否
则,峰儿可不敢答应姨娘。」

  司美凤被她弄得哭哭啼啼,「冤家,要命的冤家啊……什么事情我都答应,
快……快来呀。啊……」

  「那姨娘给峰儿生个孩子如何?」张奇峰伏在司美凤耳边腻声问:「若是姨
娘答应了,峰儿就让姨娘乐个够!」

  司美凤想都没想,她已经被欲火烧晕了头,「我愿意,我给你生多少孩子都
行,呀,快给我,我要……」

  张奇峰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那亲老婆,亲丈夫要来疼你了?」说着撤
出湿漉漉的手指,连手掌都沾湿了。

  「好好,好丈夫快来!」司美凤如同鲤鱼打挺一样,身体猛的弹起,将他死
死的搂住。

  任由她下身乱蹭乱撞,张奇峰不慌不忙的将手在垫子上蹭干净,接着双手如
虎钳一样抱住司美凤的大屁股,稍稍摆正,接着雄腰一挺,大鸡巴突入了进去。

  「啊……」司美凤被他冷不防突袭,身体一阵乱扭,如同一条美女蛇一样松
散开。张奇峰得势不饶人,大鸡巴立即「呼呼」有声的急速冲击,对着司美凤猛
攻了起来!

  「啊……呀……全都涨满了……哇……大……太大……」司美凤叫得语无伦
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张奇峰过人的大鸡巴将她的阴道涨得满满的,她内心的空虚似乎也都跟着填
满了一样。但张奇峰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他的大鸡巴如同捣蒜一样,得理不
饶人的一通猛攻。

  「啊,啊,啊,啊,啊啊……」司美凤再也叫不出整句话,到后来只剩下喉
咙间发出低低的吼声了。

  张奇峰粗壮的鸡巴不仅长大,而且坚硬如铁杵。棒身上暴突着的青筋也同样
坚硬,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龙扑向司美凤的蜜穴。

  反复冲杀一阵后,张奇峰发觉似乎自己的鸡巴可以肏入的更加深一些了,看
来,自己对姨娘的身体开发也该算是成功的,上次自己给姨娘阴道更深的地方开
发出来还废了好大力气,如同开天辟地一样。今天没费多少事,龟头就可以轻松
的冲到姨娘花心处,他在叩击了几下后,突然一发狠,大龟头再次轻松的碾开姨
娘花心,强行突入进那温热的子宫中。

  「啊……」正处在极乐中的司美凤没有提防惨呼出来,「要命了……」

  张奇峰突然将鸡巴猛地一抽,只留一个龟头卡在阴道里,不言不语的只是坏
笑着看着司美凤。司美凤正遨游天际,突然被拉回到地面,她睁开迷离的眼睛,
不解的问张奇峰道:「哎,你,你怎么停了?动呀!」说着,肥熟的大屁股不停
的上挺,想要将张奇峰的鸡巴再次吞噬,可张奇峰左躲右闪的,既不让鸡巴退出
来,也不插入进去。

  「姨娘这是什么话?刚才姨娘喊要命了,那外甥自然是要停下来,要了姨娘
的命怎么可以?」

  司美凤知道他故意使坏,又羞又急的骂道:「要命的冤家,快来,快来呀,
肏死人家才好省得你老是这样欺负人!」说着大屁股还是不甘心的主动找寻着目
标。

  「那姨娘到底要我怎么办?」张奇峰偶尔刺入一下,但随即还是会将鸡巴抽
回到穴口。

  司美凤被他掉得实在受不了了:「快动呀,要命的冤家!」

  张奇峰也不忍心再逗她,而且,自己的欲火也是上冲的可以,他嘿嘿一笑说
道:「那姨娘该如何叫我?」

  司美凤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她大声叫道:「亲丈夫,活祖宗,快来人家受
不了了!」说着发狠的弹起,四肢大张的将张奇峰死死搂住,大屁股一个劲的上
扬,将张奇峰撞得有些应接不暇了。

  「亲老婆,为夫这就肏死你!」说着张奇峰将两个枕头垫在她腰下,发狂的
挺动大鸡巴,强悍的对司美凤展开了攻杀!宽广的大殿满是淫靡的春歌媚语,司
美凤的叫床声固然让听到的人骨酥肉软,连凤榻在张奇峰狂暴的动作下「吱吱扭
扭」作响都显得那么让人春心动荡。

  张奇峰的鸡巴一次次的闯入司美凤的子宫,将司美凤顶得「哇哇」乱叫,可
就是这样她还是舞动大屁股,悍不畏死的跟张奇峰对攻。两人各自施展出浑身解
数,务求将对方彻底降服!

  近一个半时辰的惨斗,司美凤已经是完全的一副挨打像。早就没有了开始时
与张奇峰硬碰硬对攻的悍勇,爬在凤榻上将屁股高高撅起,脑袋则软软的枕在胳
膊上,简直就像是把一顿美餐放到张奇峰面前让他品尝一样!

  张奇峰看着已经有些失神的司美凤心里除了得意没有一点的怜惜,他知道自
己已经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的身心,剩下的就是要将自己像烙印一样烙在她心里面
而已。抱过那比之母亲也毫不逊色的大屁股,张奇峰端着大鸡巴对准了微翕的阴
道口,随手抓过一块手帕将鸡巴上的淫液擦干,接着,扶正大屁股后,不顾鸡巴
的干涩,凶悍的直闯入司美凤的阴道中去!

  「啊……」司美凤惨叫一声直透屋顶!张奇峰的大鸡巴死硬的撞开花心,将
大龟头顶进了那温柔的子宫!不理司美凤的挣扎和惨叫,张奇峰立即展开攻势,
将大龟头一次次的撞上柔嫩的子宫壁,恨不得要把这子宫顶穿一样。

  任凭司美凤的蛮腰如何摆动,张奇峰总是将她圆硕的大屁股控制得死死的,
总是掌控着大局。

  在疾风暴雨的进攻过后,司美凤的子宫里一阵阵酥麻感觉袭来,忽然她感觉
天旋地转,心跳加速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接着阴关洞开,大泄特泄起来。张奇峰
被她的阴精冲击,也是腰眼一酸,没有再运功压制,将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阴
阳相会,两股力量在司美凤阴道里甚至子宫里交汇冲击。

  「啊……呀……」司美凤惨叫两声,终于脑袋里「嗡……」的一声后失去了
知觉。张奇峰发泄完自己的欲火,又将司美凤泄出来的元阴吸了个精光,没有浪
费一点。他也感到有些累了,抱着美艳风骚,母亲的亲妹妹,更是皇帝贵妃的姨
娘,就这么一丝不挂的在凤榻上睡了过去。

  张奇峰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稍一活动,司美凤就有了反应:「哦……别……再让我歇歇……」听了姨
娘的话,他得意的拍了姨娘大屁股一记,将她放到床里后,自己穿上衣服悄悄溜
出寝殿,在外面找到执事太监出了皇宫,他知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做!

  德安太子府,德安太子正在怒骂着。

  「废物,全是废物!」

  他指着几个朝臣模样,已经噤若寒蝉的人,骂道:「居然让他们两家结成姻
亲?父皇糊涂,你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吗?全是废物!」说着他越想越气,
将手里的奏报摔到桌子上,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副怒不可赦的样子。

  「太子。」看他动作缓了一些,一个年长些的人说道:「太子息怒,事情也
不是不可救药,或许……」他还没有说完,德安又是怒喝道:「什么?息怒?不
是不可救药?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

  「太子殿下,表面上看永安王府和定南王府结亲,对于两家势力是个快速的
增长,可这两家本来也有隐患。」

  怕德安再骂,他也不敢卖关子,接着说道:「此次,是永安王府的二王爷张
啸安的女儿嫁给了定南王秦守仁之子秦冲,而张啸林与张啸安的关系其实非常不
好,据说,当年张啸安就一直想夺取王位,但一直没有得逞。今天他与定南王府
结亲,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结交强力外援,有了与永安王府实力相当的定南
王府做外援,那么他定然要有一番作为,所以,属下等想明此处也就没有劝陛下
阻止此桩婚事。」

  德安想了想,心情好了一些说道:「你们说的固然有道理,可张啸安好歹也
是张家的人,他要夺王位不假,可多数也是偷袭暗算,如果他真的夺了王位而没
有费多大周折,那么再有了与秦守仁儿女亲家的这层关系,必定会比张啸林还不
好对付!」

  看太子爷的气消了不少,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那些官员们无不应声称是。

  但德安似乎不甘心就这样罢休:「本太子要去觐见父皇,不能让他们两家就
这样顺利结盟。」

  说着,不理错愕的众人,大步流星的骑上坐骑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那些官
员无不摇头叹息,也许自己真的跟错了主子!「去求王丞相,他老或许可以劝住
太子!」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但立即有人说道:「可你看太子说话的样子,怕是劝住
了也没有你我什么好呀!」

  那人却反驳道:「我们都是大太子的亲随,在朝中尽人皆知,虽然大太子是
储君,可在正式继位前,终究算是结党营私,若是太子出了事情,能有你我的好
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理,太子是皇帝元配所生,皇帝对其母心有愧
疚,只要太子不犯什么大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他们这些臣下就难说了,至少
打他们个蛊惑储君的罪名就够喝一壶的。

  于是,为了防止被殃及池鱼,众人分兵两路,一路去请王吉,请他劝住太子
不要惹恼皇帝,一路去皇宫前,争取先拖住太子。

  德安骑的是龙马兽,但在京师中,大白天的他虽然是太子也不能随意驰骋。

  等他赶到皇宫外时,却发现已经有几个自己的心腹,刚刚还在自己府里商量
事情的大臣竟然跑到皇宫门外等他来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大臣为了阻止他抢
到他前面,抄近路而且不顾京师中不得随意纵马奔驰的敕令,看到比他先到时,
竟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你们这是干什么?」德安怒道:「本太子要面圣,你们为什么阻挡?」

  那些大臣们跪倒在他面前,或抱腿或拉衣服袖子,苦苦哀求他三思而行。

  其实那些大臣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位志向远大,但肚子里实在没什么本事的
太子爷。只盼自己能拖住他一会儿,等左丞相王吉到来,或许太子能卖给他一些
颜面。

  可他们被这个牛高马大的太子摇晃得东倒西歪时,那几个去请王吉的大臣却
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而王吉的踪影都没有见到。原来,王吉去定南王府贺喜,作
为左丞相乃是贵客,和几个王公大臣们喝酒还没有回来呢。

  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德安被他们拉扯的火气也越来越重,用力一甩,摆脱他
们的纠缠,走向了宫门。太子是储君,在东宫是有自己居所的,成年后,按照规
制在宫外单独立府,可东宫的居所还一直保留着,以示储君身份的特殊。

  虽然他要留宿东宫时必须要想皇帝奏报,但平时进宫却是容易的多,连递牌
子都不用,可以直接不用通报进到内宫门处,然后再递牌求见皇帝。所以,看着
他进了皇宫,那些大臣们知道自己拦不住太子了,有几个留下等消息,其他的各
自回家基本上也就是听天由命,别无他法。

  张奇峰回到家中,正要去面见父亲,可樱子来报,说有新消息。他知道,如
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樱子不会这么急着找自己,便先听她的消息。

  「主人,有两件事情要报告给您。」樱子说道:「第一件事,刚才张美玉送
来消息,说徐贵妃要她安排您进宫,说她有事要和您谈。」

  张奇峰听了不由得来了兴致,难道这个玄阴派掌门妖后要亲手对付自己?看
来她是被自己九阳真体所吸引,要对自己动手了,不过,想到徐怜梦的美貌,饶
是他见惯美色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还有呢?」张奇峰问道:「这件事情好办,也不会让我马上就去,还有什
么消息?」

  樱子恭敬的答道:「主人,第二件事是,婢子的师弟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宫
中刚刚出了大事,德安太子不知因为什么触怒的皇帝,被皇帝打入天牢了!」

  「什么?」这下饶是张奇峰镇静却也沉不住气了。

  大太子不同于其他二位太子,一来因为其长子的地位,在继承皇位时排在第
一位,二来也是因为国人多知道皇帝因为其生母,皇帝元配早丧,但与皇帝伉俪
之情甚深,所以,轻易皇帝不会将他下狱的。

  「命他们火速打探出确切消息,必须知道大太子是怎么活罪的!」张奇峰又
说道:「去东部胡蛮的人有消息吗?」

  樱子回答道:「最新消息是已经过了虎山关,两日后将进入胡蛮地界。不过
按照日前的消息,似乎胡蛮人也已经退回到自己老巢去了。」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胡蛮人都是不错的工具,只要有他们
在,鲁阳王府在关外的势力就不能踏实,我也就轻松的多。」

  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地图,又看看东部边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移到西部边
陲,盯着三山口,心里自然想着在那里镇守着的母亲和义姐,自己最早的两个女
人!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在敲定胡蛮人后,一定要去西陲和母亲姐姐相会,好
好安慰她们一下,因为她们之所以这么安心的守护着边陲,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
己日后有一番作为而无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吩咐还在看着他的樱子道:「好了,去办事吧!记
住,让你的同门必须尽快查出德安太子入狱的详细情况来,不得有误!」

  「是。」樱子意识到他的重视,「请主人放心!」说完,疾步去了。

  看着她走了,张奇峰倒在自己的床榻上,看着屋顶在想着日后的安排!想到
今天二叔高兴的样子他就来气,因为他知道,这个二叔不是因为自己女儿有个好
归宿而高兴,而是因为自己有了强力援助而兴奋。

  本来他对二叔多少有点想留情的意思,可看今天的架势,怕是自己留情他不
会留情了。

  再想想自己的父亲,虽然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目前来
说他也没有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会成不了大事。

  平时张奇峰总是尽量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尽量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一些事
情,比如自己跟母亲的关系,日后该如何面对父亲等等。但今天他忽然意识到自
己必须面对,二叔为了王位可以不顾兄弟亲情,可以将亲生女儿舍出去,自己为
了争霸天下能不能舍去与父亲的亲情呢?其实他心里更清楚的是,自己说是为了
天下而考虑如何面对父亲,不如说是为了母亲而考虑如何面对父亲!

  自己是父亲的独子,如果父亲夺了天下,也迟早是自己的。而母亲呢?怕是
没有让自己继承的吧?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锤了床榻一下,虽然没有运功,但还是将床榻震得好一
声大响,也许他真的需要冷血的!

                (待续)
             第五章 叛乱将起?

  京师经历了连续几天连阴雨终于转晴,但张奇峰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因为
收到的几路密探的消息都不是那么令他高兴。

  皇帝考虑了定南王的动议,本来已经安排秦冲去东路关外的事情作罢,改派
他到南线火凤军中效力。本来,张奇峰想秦冲去了东路前线,面对狡诈凶悍的胡
蛮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布林格尔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武力上却也算得上勇猛,即便是战败了,可保
住性命还是可以的。

  而秦冲则是纯粹的纨绔子弟,虽然自己跟他接触不多,但记忆中他做得最有
名的事情除了曾经抢了京师府尹的女儿外,就是这次娶了堂姐了。

  想到堂姐上花轿时候,盖头被风吹起时露出的那惨淡的容颜,张奇峰心里说
不出的窝火!

  他从小就不喜欢二叔张啸安,知道其阴险后更是反复思量除掉这个祸端的时
机,可对于堂姐他却是十分喜欢的。

  张雪兰性格温婉,且谦恭有礼,任谁看了都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自从知
道张啸安要把女儿嫁给秦冲,来和定南王府联姻后,张奇峰就一直觉得秦冲配不
上张雪兰。说来好笑,定南王秦守仁年轻时候是出名的美男子,而严珍麒也是长
得美艳大方,可偏偏他们的儿子秦冲生得却是猥琐不堪,既不像秦守仁也没有一
点严珍麒的影子。

  本来,眼看自己无能为力阻止这一场纯粹是以牺牲堂姐幸福为代价,而达到
政治联姻的婚事,张奇峰心里说不出的窝火,真盼着秦冲到了东路前线去,就是
他能躲过胡蛮人的屠刀,自己也有把握让贾无凛和乾盛公两个将军暗中除掉他。

  可天不遂人愿,皇帝居然被秦守仁和鲁阳王贵喜说动,不让其去东路边关,
而是去南疆火凤军那里效力。

  张奇峰心里有些纳闷,皇帝先是让自己去夏州处理倭奴的进犯,又让布林格
尔去东路关外御敌,摆明了是想将三家亲王的香火断掉,进而削弱三家的实力。

  可为什么这次会改变主意,让秦冲南下?交蛮虽然凶悍诡诈赛过胡蛮,可在
严珍麒的火凤军面前却是被打得体无完肤的,秦冲去了在自己娘亲麾下岂不是白
赚个功名?

  想到严珍麒,张奇峰竟然心里一动!当日,自己凯旋时候,严珍麒在自己母
亲面前故意做作,显然是处处与母亲作对。想到数十万大军的统帅,居然如小女
儿一般斗气,张奇峰只能认为女人心难测难懂了!

  不过,若是能把这个无论身材相貌都不输于母亲,且统兵打仗也与母亲齐名
的女人骑到身下,那该是什么感觉?或者,把她和母亲整个帝国最强势的两个美
艳女人变成自己的两匹骏马,让她们在自己面前撅着那硕大的屁股,那该是什么
感觉?

  想到这里,张奇峰的鸡巴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他心中的一团欲火在逐渐升
腾。能够骑上自己亲身母亲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如果再能将这匹母马收服,
那么有了她们手中的近百万最精锐的大军,自己夺取天下岂不是易如反掌?不过
秦冲该怎么办?岂不是由自己的姐夫成了自己的继子?

  忽然,张奇峰猛然醒悟,皇帝之所以会同意秦冲南下,除了不想和定南王翻
脸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定不想让秦冲安然到达南疆!

  「来人。」

  鬼忍小叶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门口,向张奇峰躬身行礼。

  「叫郑安邦马上来我这里!」小叶闪身走了,张奇峰坐在椅子上心里盘算起
来,如果皇帝杀了秦冲,那么对自己是否有好处呢?

  「主公,您找我有事?」

  郑安邦很快就出现在了张奇峰门口,进来后问道:「应该是跟秦冲去南疆有
关吧?」

  张奇峰微微一笑,说道:「你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就是这件事。」

  郑安邦点点头,说道:「皇帝之所以同意让那个草包去南边,一定是要在路
上除掉他,并且,还是在去的路上,否则,若是让他顺利到了麒麟军中,那要除
掉他就基本上如同登天一样了。」

  张奇峰问道:「你觉得,是除掉秦冲好呢,还是让他活着好?」

  郑安邦笑道:「主公心里一定有了主见,那属下就猜一猜?」

  张奇峰点点头道:「好,你猜猜看。」

  「除掉秦冲,则定南王府后继无人,主人也少了一个对手。」

  郑安邦边想边说道:「但是,布林格尔名气已经败了,德忠王家无后,那么
也只有主公是皇帝的眼中钉了。当初皇帝命主公进京后暗中查访徐贵妃的事情,
可用的是密旨口谕,若是到时候借此给主公安上个罪名,也是容易的。」

  看张奇峰面露微笑,他知道自己猜的和张奇峰想的一样,就继续说道:「到
时候即便是不能杀主公,可主公平倭所立下的功劳也就白费了,对王府的声望也
是一次打击,二爷定然会不安分,皇帝只需要从旁煽风点火一下四大亲王家不说
都灭也会大大的火拼一场。」

  张奇峰有些无奈的笑道:「那时候,他想怎么收拾四家都可以了。」

  「所以,秦冲还不能死,他不死,皇帝就还有一个目标,而且,有他在万一
秦守仁死了,他必然继位,这样一个草包接管定南王府……」说到这里,郑安邦
的笑容变得有些淫荡,「那主公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张奇峰点点头,正要说话,可郑安邦又说道:「不过,还是应该让他受点惊
吓才好,这样他在南疆就会老实待着了。」知道他有了主意,张奇峰没有多说什
么,只是随口说道:「你去安排一下吧,吓唬他一下,但别吓死就成!」

  郑安邦下去后,张奇峰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他有了一种手头人才缺乏
的感觉。

  秦冲改去南疆的明旨是早晨才发出的,可当时父亲张啸林就知道了,这是秦
守仁找了贵喜帮忙才和皇帝达成的妥协。

  可这件事情张奇峰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虽然从小就知道,四大亲王家都有自己的家臣,他们张家也有,不过,这些
家臣都是历代效忠于亲王本人,对于其他人都不理会。他是永安王府世子,永安
王爵位的第一继承人,但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家臣有多少?都
是些什么人?知道该增强自己手中的力量,可张奇峰却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毕
竟人有的是但人才却不是脸上写字的。

  想到了人才,张奇峰心里忽然一动,也许,有人能帮自己!

  那天冲灵子来拜会自己后,在京师中地位武功最高的四个九阳门弟子,李敬
石,杜林鹏,于海威,肖齐一起来永安王府赴宴。

  虽然收到的是自己师兄的亲笔信,还有同门凭证,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师门
会与永安王府有什么样的瓜葛。

  不过,最有权势的异姓亲王宴请,他们还是要来的,追逐名利也是正常,否
则,他们也就不会到官府任职了。

  当他们被请进张奇峰的跨院,在大厅上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张奇峰,和客位上
的冲灵子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激动。被张奇峰笑着亲自迎入座位,而亲耳听到
冲灵子说出张奇峰是九阳门第二十二代掌门的身份后,他们更是惊得一个劲的磕
头赔罪,连称不知掌门身份恕罪云云。

  张奇峰自然是大家宽慰一番,其实,他对这些人这么热情,主要还是为了自
己势力培养。自己既是掌门,同时又是永安王世子的身份,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
都是值得他们来投靠的。

  而李敬石等也是聪明,在得知张奇峰就是新掌门后,只是稍微因震惊迟疑了
一会儿,便磕头下拜参见掌门。在席上,因为冲灵子的关系,张奇峰只是旁敲侧
击的试探了他们一下,但到底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
个身份高贵的掌门人的意思,也隐晦的表示自己效忠的意思。

  而冲灵子走后,张奇峰不时的召见四人,或是放下身价,自己微服去看望他
们,更是使他们感激涕零。而通过交谈,张奇峰也了解到了他们几个人掌控的力
量。

  眼下,京畿八卫中最强的,内四卫中的翔龙卫已经被四人彻底控制,虽然他
们并没有什么野心,可面对大将军蓝富和鲁阳王府势力的渗透,他们敏感的意识
到必须要彻底控制一部分力量才成,否则,要是真出了乱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了。

  肖齐的翼虎卫副统领李彪虽然不是九阳门弟子,但跟肖齐也是一同投效参军
的,可谓生死之交。而且,如果让他投靠永安王府,他绝对是巴不得的事情。若
说帝国里有不想与四大亲王家搭上关系的人,实在是不多!

  也就是说,张奇峰手中已经有了两卫兵马的实力,而且是他自己的而不是永
安王府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轻松,别的不说,内四卫各有两万五千人马,虽然他控
制了五万,可布林格尔控制的青狼卫还有万余在京畿,且外四卫的兵力虽然比内
四卫略少,一卫两万人,但也不是可以轻视的力量,到底谁掌控着他们还不得而
知。

  据于海威的观察,外四卫多数是德安太子掌控的,都是皇帝的亲信,对于德
安太子对于皇帝都是忠心无二。倒是内四卫中剩下的一卫金狮卫,统领周善,副
统领曹虬,平日里兢兢业业为人十分低调。既没有发现攀附哪个权贵,又没有像
外四卫那样显得特别的忠诚于皇帝,让人摸不清路数。

  虽然知道的消息有限,但他们听张奇峰说要网罗人才后,纷纷表示会尽快招
揽,以为张奇峰所用,所以现在张奇峰又想到了他们。

  拿出了九阳门传信用的纸媒,张奇峰想了想,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便念动口
诀,放在火上烧了。

  过了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露娜来报:「主人,兵部书密郎于海威到了。」

  「请吧!」听到张奇峰的话,露娜请于海威进屋,于海威向张奇峰行礼道:
「属下参见世子。」由于不想暴露自己九阳门掌门的身份,或者说,是防止被徐
贵妃徐怜梦发现自己是她的死对头,他嘱咐于海威等见到自己时候还是用世子来
称呼。于海威等自然是心领神会,所以,并没有称呼其掌门。

  「属下接到世子纸媒传书,紧急料理手中事务就来了。」

  于海威说道:「其实,就是世子不见招,属下也有事要来禀报呢。」

  「哦。」张奇峰听了一笑说道:「那可是巧了,有什么事?」

  于海威说道:「上次世子吩咐属下延揽人才,属下其实知道几个人可以为世
子所用,但因为没有把握说动他们,所以就没敢当时应允。这两天,属下跟他们
联系,详谈后,他们知道是世子招揽他们都喜出望外,表示愿意投效世子。」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不由得大喜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你招揽的
都是那些人?有什么本事可称人才的?」

  于海威说道:「这第一个嘛就是破军将军刘凯!」

  「刘凯?」

  张奇峰听了不由得有些皱眉,破军将军是等同偏将军,可以统领一路人马,
或做兵团参军的最低级的将军。就一般军人来说,能够成为将军也可以说是一种
成就,因为到了将军就可以由帝国负责养老了,且多数可以封妻萌子。

  如果按照张奇峰的身份来说,对于刘凯这么个破军将军,不了解倒是比较合
理,毕竟张家的门人,或是司天凤调教出来的将军都是位高权重,偏将军在他眼
里真是不算什么。可偏巧张奇峰就知道这个刘凯,因为其最出名的事情就是与海
明珠的父亲,上将军海连山有关。

  当年海连山破敌不成,反而遭了蛮族暗算,兵败下狱后抑郁而死。张家等帝
国上层的几方势力都明白,其实海连山兵败是被右丞相胡竹维暗算,断了其粮草
补给,同时不顾海连山奏报的军心浮动,逼迫其进军。在其遭到蛮族围困时,却
不派一兵一卒去营救,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

  可海连山带领手下兵将苦战终于突出重围,胡竹维怕其进京后将自己的所作
所为暴露,便向皇帝进谗言,诬陷其通敌。

  隆盛帝本就为损失数万兵马震怒之时,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人将其拿下投
入天牢。在海连山死在天牢里后,胡竹维又得知海连山有个女儿海明珠,怕其长
大成了自己后患便要除掉,却被司天凤阻拦。胡竹维对这个手握重兵,有如同战
神一般地位的永安王妃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后来海明珠屡次立功,趁着隆盛帝高兴时说出自己父亲蒙冤的事情,隆盛帝
羞愧之下为海连山昭雪,这是后话。可在海连山被蛮族重重围困之时,负责突出
重围求援的就是刘凯。

  所以,当于海威提起刘凯时,张奇峰才会想起他来。

  「刘凯能突出重围,并且求援不成又杀了回去,是个忠勇之士,不过他现在
年岁也不小了,虽然招抚过来是个有用之才,却不是本爵最急需的呀。」见张奇
峰如此看待刘凯,于海威忙说道:「看来世子确实对刘凯了解的不多呀。」

  「哦?」张奇峰来了精神道:「那你说说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海威一拱手道:「刘凯的事情朝中知道的不少,属下既然是兵部书密郎,
对于兵部历年的档案自是清楚。当年刘凯进京求援时候便得罪了胡竹维,所以一
直受排挤,到了现在还是兵部参议,没什么实权,就是混日子。」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对张奇峰说道:「属下由于好奇,曾经询问过当年一些事
情的细节,可刘凯不愿说,直到后来,与属下交情深厚了才渐渐说出来。」看张
奇峰确实关注起来,于海威心里颇有些得意,毕竟得到上司赏识是好事。

  「当年,海连山派人去求援,帐下众军无人应声。倒不是怕死,而是认为面
对数倍于己之敌根本无法突围,不如在这里战死,也好多杀几个敌人。」看张奇
峰有点皱眉,他又说道:「只有刘凯应声突围求援,他也成功了。」

  张奇峰问道:「那他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就认为自己可以突围?」

  于海威看张奇峰问到了关键,这才将刘凯的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刘凯在连
续的与蛮夷交战中注意观察了地形,他发现蛮族因为都是骑兵的原因,每次攻击
都是走一些比较宽敞的道路。

  而对一些比较偏僻,狭窄难行的小路并不注意。

  而附近正好有一条小的山谷,如果从那里突围,机会应该很大。

  而事实上刘凯确实从那里突围成功了,他突围到了最近的帝国驻防军中,但
看到当地兵少,知道就算是去了也没什么作用,便跑到了州府去求救。

  可当地太守不敢派兵,就推说没有朝廷明旨,刘凯无奈之下才跑回了京师求
救。最难得的是,他在求救无果的情况下,纠集了所有能够调动的不超过五千的
兵马,居然从敌人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杀入,将敌军大营搅得混乱一片后,成功的
与主力会合并突出了重围。

  知道了刘凯的一番作为,张奇峰不由得对其有了新的认识。

  能够突出重围虽然危险,却也简单,真若是悍勇之将或有异能之将都可以做
到,难能却谈不上可贵。

  可他能够审时度势,在求救兵不利的情况下,到别的地方求救,最后无法搬
来援兵时又利用有限的兵力,利用敌军依仗人多势众的麻痹心理,从最危险处突
破,营救出了大部兵马,可以说是具有将帅之才了。

  看张奇峰还在思考,于海威踌躇了一下,小心说道:「刘凯一直是辅佐海连
山将军防御罗刹人,也可以说是百战之将了,最重要的是……」说着他又看了看
张奇峰道:「他一直受排挤,世子对他稍有招揽之意,他必然投效,只要再给他
些恩德,必定死心塌地的。」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义姐是海连山将军的遗孤,
对他的忠诚度也是个保证,对吧?」

  「正是。」于海威说道:「外四卫之首的鹤鸣卫正统领日前因为克扣军饷被
查处,世子正可以从中行事,以刘凯之能力威望,他肯定可以迅速控制鹤鸣卫的
实权。」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忽然抬头,冲着他一笑,问道:「怎么?你觉得本爵
要控制鹤鸣卫?」

  于海威被他问得一愣,但随即说道:「世子人中之龙,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趁现在混乱的机会控制鹤鸣卫是必然的。」

  张奇峰点点头,问道:「这个刘凯不错,鹤鸣卫统领的事情本爵去想办法,
你说说还有什么人可以用的。」

  于海威道:「御林军,神行营统领吴大鹏,神行营都是善长轻功,有飞檐走
壁之能的异人,吴大鹏更是其中翘楚。据说他出身不佳,乃是个飞贼,后来官府
说动了他母亲,他母亲给他带了个口信让他改邪归正,他就二话不说的归降了。
而官府知道他的本事,便上报兵部,兵部准他进神行营,他不想来,可也是他娘
的一句话他就来了,后来积功到了营统领。」

  张奇峰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说道:「如此本事,又是大孝之人,不错。只是
他肯投奔过来?御林军可是蓝富的本钱呀!」

  于海威笑了笑说道:「世子难道不知道蓝富的性格?不是嫡系的人他绝对排
挤,吴大鹏能做到统领乃是他连续破了几处惊动了皇帝的,势力大,且在京畿附
近的山贼,皇帝亲自提拔的。可就是这样,蓝富还从中百般阻挠。」

  张奇峰点点头道:「好,那他肯投效过来就好理解了。」

  看他认可了,于海威又说道:「还有一个人,乃是江北一个名士,一直隐居
在京畿附近的乡下,他是主动通过关系想来拜见世子,碰巧被小的得知正好一起
报上来。」

  「嗯?」

  张奇峰真有些奇怪了,说道:「有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是个名士?」

  「世子可听说过江南神农鹤,江北轩辕朗吗?」

  听于海威一说,张奇峰不由得来了精神,道:「怎么?竟然是轩辕朗?」

  「正是。」

  于海威说道:「他一直隐居在灵秀山一带,最近两年才来到京师附近乡下,
据他说,他一直观察天象,发现世子是他的真命之主,便前来投效。」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真有些疑惑了。

  天象之说他是知道的,业师凌渡虚就擅长此道。虽然由于张奇峰在军中时间
久,并没有向师傅学过此术,但却知道其精髓可谓博大精深。但如果说能准确看
出自己不是池中之物,就凭天象这一点就来拜见自己,说白了就是来投奔自己,
这个轩辕朗是不是太轻贱了?

  相对于轩辕朗,神农鹤很早就在江南几大势力中活动,名声更响。

  而轩辕朗由于为人低调,很多人请他出山,甚至皇帝下旨册封,他都避而不
见,其风骨更让人佩服,但也因此被人议论,认为其没有多少实学,怕出山漏了
陷。

  可今天竟然因为天象就来投效自己,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不好理解!但不管怎
么说,既然人家有意来投效,而且又是盛名之士,张奇峰也不能显得太小气,便
说道:「这样吧,明日我去西山玄天观进香,请轩辕先生去那里相见吧。」

  怕于海威误会,又补了一句,「现在本爵做事还要小心些才好呀。」于海威
一想也就明白了张奇峰的意思,便应声下去了。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张奇峰想了想,忽然说道:「露娜,带上尼娅和米娜,
我去宫里拜见一下姨娘。」

  骑在龙马兽上,张奇峰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姨娘那丰
熟的身体实在让他难以忘却片刻。

  忽然,他又有了灵感,自己曾经想把母亲和严珍麒一起作为驾辕母马,要是
再把姨娘加上呢?甚至是小姨,人称小凤帅的司青凤如果也被自己收下,自己岂
不是要凑够驷马之乘?

  正在他满脑子意淫时,旁边露娜突然问道:「主人,您再笑什么?怎么口水
都流出来了?」

  被他一问,张奇峰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哦是。」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丑态,幸好没有人注意,他自我安慰着,也就是自己低
调行事,微服出来,带着三个女侍卫,不知道的人看来还以为是哪个王孙公子带
着美貌的西路侍女出游呢。

  露娜用手帕给他擦拭完口水痕迹,他欺负露娜不明世事,说道:「我刚才在
想如何破敌,想到了妙处有些出神了。」

  见露娜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尼娅和米娜都没有注意,张奇峰才反应过来,
以露娜的以往情况来看,就是不解释也不会有什么尴尬的。他自己感觉没趣,看
看道路已经接近皇宫便收回了情绪,毕竟要觐见姨娘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到了皇宫侧门,照例张奇峰赏了前来给他带路,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根的
小太监几个银币。对他来说连牛毛都不如的小钱,在小太监眼里却是比自己爹娘
都亲,谄媚之相实在是够人看的。

  张奇峰到了司美凤寝殿外,自有殿里当班的宫女迎接进去。

  他大方的甩给当值太监一小袋钱,太监知趣的说,不打扰小王爷和娘娘叙家
常,带着那些执事人等退了出去,当然,还有那一袋火烫的钱。

  看着一身淡粉色宫装,头发明显刚刚整理过的司美凤,张奇峰再也忍不住自
己的欲火,大步上前,一把将这个丰熟的姨娘抱起,急匆匆的向凤榻走去。

  不了,司美凤虽然眼睛里都是情欲,却突然从张奇峰怀里挣脱,抓住他的手
说道:「你先等等峰儿,有要紧事要告诉你。」

  张奇峰正在兴头上,根本顾不得这些,他一边把姨娘压倒在床上,一边动手
脱掉那些碍事的衣服。

  「不是,唉……」司美凤还要说话,却被张奇峰粗鲁的用嘴巴封住了自己的
樱桃小口,接着那条讨厌的舌头就伸了过来,好一番乱搅。

  司美凤也是心浮气躁,急促的呼吸说明了她也是动情了,可她还是努力镇静
了一下,按住张奇峰的手说:「峰儿,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看她眼神虽然热切,却努力保持清明,张奇峰知道肯定是急事,便强压下欲
火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快说呀!」气急败坏的样子在司美凤眼睛里
却是十分受用。

  「二太子可能要有行动!」

  本来还躁动的心,在听到这么一句话后,立即安静了下来,张奇峰急问道:
「怎么?他有什么举动?」

  司美凤努力的静了静说道:「昨天我让小莲去内务府拿灯烛香草,碰巧当时
正好有内监运来不少新货,她省事直接从车上拿了东西就要回来。可她刚刚走没
多久,那些内监就追上她说什么东西拿错了,要给她换。」

  张奇峰没有说话,注视着她点了点头。

  「小莲说没有什么不一样,就不用换了,可内监非要换,还很着急的样子,
看小莲不肯就动手来换,小莲跟他抢夺的时候一下子东西都掉到了地上。那些内
监一个劲的赔罪,却还是将东西换了回去。」

  司美凤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继续道:「小莲回来时脸色不好看,我问她她才
跟我说了,我觉得奇怪,就看看那些东西。可巧,应该是东西掉地上都混在了一
起,那个内监没有都换掉,有两根蜡烛确实有问题。」

  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那两根蜡烛道:「你看,都是没有灯芯的。」

  看到已经被断开的蜡烛,张奇峰沉思着。

  「内务府首领太监是江皇后的心腹,平日里跟霍民太子交往极为亲密,蜡烛
如果都没有芯的,那么只要给宫里都换上了,哪怕是只给几个重要地方换上了,
那么夜里麻烦就会不小,甚至能弄出乱子来。」

  张奇峰点点头,认可的说道:「确实,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也可以说是霍
民太子甚至只是内务府太监用了滥竽充数的蜡烛,不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毕竟晚
上可不是只用蜡烛的。」

  司美凤又拿出一小瓶只有皇帝来才会点的香油说道:「你闻闻,这香油猛然
闻着没什么毛病,可仔细一闻呢?」

  张奇峰仔细闻了闻,说道:「好像有别的香气,不是那么香,比较清幽,对
了!」

  他忽然醒悟到:「这是百日迷的香气!」

  司美凤笑着点点头道:「发现他们的问题后,我特意去内务府闹了一通,表
面上是因为他们欺负小莲,其实是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结果,我闯进内屋时
候,里面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正在分装香油。我就借着踢翻他们桌子的当,藏了
一小瓶拿回来。」

  张奇峰情不自禁抱住正在得意的司美凤,用力的亲了一下道:「好姨娘,真
有你的,百日迷一般人都会当成是香料,不点燃香气清淡倒也没事,可若是点燃
了或是烧热了,虽然无毒却也让人浑身无力四肢酸软的。」他拍了司美凤屁股一
记说道:「真是多亏了姨娘了。」

  司美凤点了他额头一下。道:「少油嘴滑舌,死没心肝的冤家,别尽是嘴上
说,要来点实际的呀!」说完还妩媚的翻了张奇峰一眼。

  张奇峰的心差点跳出来。

  「那峰儿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说着,张奇峰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到了
一边,满脸淫邪的笑着将司美凤身上最后的衣服撕掉,随手一扔,将她横着抱起
道:「今天疼死姨娘,姨娘可有怨言?」

  司美凤故意叹了口气道:「唉……遇到你这个冤家,人家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什么,明明把身子给了你,却还让你讨嘴上便宜。」

  张奇峰没有再废话,将司美凤向床上一扔,如猛虎扑食一样扑了上去,司美
凤四肢大开,他毫不费力的找到发力点,用力向下一坐腰,大鸡巴突的插入了进
去。

  「啊……」司美凤一阵肉紧,让她刻骨铭心又心惊胆战的搏斗开始了!

  虽然不止一次尝过姨娘的滋味,可张奇峰在见到姨娘这丰满肥熟,白皙诱人
的身体时总是抑不住的兴奋。

  他不由自主的运功将大鸡巴催发到最大尺寸,因为不这样,在他心里就会觉
得对姨娘占领的不够完全!当巨大的龟头挤开姨娘那可怜的,显得无力的阴唇,
如同劈开豆腐一样轻易的挤入姨娘的身体时,他的腿都会有些发抖。身经百战的
他如同一头发情的小公驴一样,没有前戏,没有调情地,立即大刀阔斧的展开了
对姨娘肉穴的蹂躏!

  「啊……顶穿了……呀……又顶穿了……」司美凤叫得撕心裂肺,根本不在
乎会不会被外面人听到。当然,张奇峰在进入寝殿前就布置好了音障结界,里面
就是声音再大也不能传出去一丝一毫。

  可司美凤的惨叫也没有唤起张奇峰任何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怜悯,他内心深
处的兽性被彻底激发,大鸡巴攻击得更加凶狠,赤红着双眼,看着美艳的,身为
皇贵妃的姨娘在身下辗转娇吟,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司美凤不知道被他干出多少次高潮,她只知道自己每次高潮后没多久就会再
次兴奋,因为张奇峰,自己这个亲外甥那粗壮的夸张的大鸡巴从来没有停止过在
自己身体里的肆虐!

  张奇峰的鸡巴不仅粗壮,坚硬,而且还青筋暴露,如同麻纹一样布满整个棒
身,那些凸起的棱角,搜刮着司美凤柔软的阴道壁,每一下,都把她刮得一阵哆
嗦。她那久旷的身体终于再次被亲外甥彻底浇灌透了,张奇峰的鸡巴每次都竭尽
全力的顶入不说,兴致到了时候还会索性一下子顶开花芯,直接挤入子宫里!

  司美凤的淫水,流了又流,两人结合最紧密的部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好几
次,虽然有了几次经验了,但司美凤甚至是有了一种自己会不会被外甥干死的想
法!

  这也不怪她,此时的张奇峰双目赤红,如同要喷出火来,他将自己的姨娘牢
牢的压在榻上,将那两条修长粉嫩的大腿朝两边尽可能的分开,双脚稳稳地站在
地上,用力的将自己的大鸡巴一往无前的向那温柔的密道插去!

  司美凤的阴道是那么炙热,简直要将他那条闯入进去的鸡巴融化一样,张奇
峰险些当场就射出来。可到底他是百战之将,发现此种情形,立即收慑心神,稳
守精关,同时,大鸡巴的热度飞速上升,很快如同烧红的铁棍一般,将司美凤烫
得苏苏麻麻不能自已。

  似乎自己的魂儿都要被顶出来,可司美凤实在舍不得这感觉,宁可拼了命也
要让张奇峰继续对自己轻薄。

  本来冷冷清清的大殿里,由于有这一对偷情通奸的外甥与姨娘,竟然显得格
外春意盎然,干到兴致起来了,张奇峰忽然发力,将司美凤抱在怀里,双手从她
大腿下面穿过,托住那肥大的屁股,如夸娥搬山一样将身高马大的司美凤爆了起
来。

  他稳如磐石的站在大殿中间,如山岳一般不可动摇,司美凤被他抛上去,落
下时候却又是尽力的合身一挺,大鸡巴直挺挺的冲开阴道,破去花芯的阻挠,一
下子插入到子宫里,将子宫填了个严严实实!

  由于张奇峰的鸡巴过于粗大,司美凤的阴道被塞得密不透风,随着张奇峰每
次抽送都会有穴里面的嫩肉被带得翻进翻出的。

  不知过了多久,张奇峰的心火终于舒缓了一些,而这时他才注意到,司美凤
已经被他干得眼睛紧闭,如同死去一样,没了生气。歉疚之下他忙加速捣动,当
一阵快感袭来时他不在运功锁住精关,而是放松身心,尽情的享受那无上快感,
将自己的欲火彻底的射了出去!

  「啊……」本来处于半昏迷之中的司美凤被他热精一烫,尖叫了一声再次泄
身,随后,人便真的脑袋一歪失去了知觉,空旷的大殿内恢复了安静,只有张奇
峰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回想了。

  休息了一阵的张奇峰看姨娘昏迷的样子说不出的怜爱,真像母亲呀!

  他亲了亲姨娘,给她盖好锦被后,坐在旁边思索着:如果真是发生了叛乱,
那么无论是谁发动的,叛军一定尽快进入后宫,控制皇帝和众妃嫔。

  看看姨娘,他又想到姨娘武功不弱,可毕竟不能让她犯险,思索了一下,他
从扔到一边的衣服里翻出一个准备好的纸媒,焚烧后不久,一个火红的身影一转
身出现在大殿里。

  「樱子见过主人!」原来是樱子到了。

  看着张奇峰大马金刀的坐在榻边,胯下那条大鸡巴虽然已经萎缩,可还是有
半尺多长,而且粗壮更是赛过一般强壮男人勃起时候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
跪着爬了几步到了他跟前,双手抱起占满了二人大战遗痕的鸡巴,认真的亲了又
亲,将上面的污秽都清洁干净了。

  张奇峰很满意她的态度,拉过她抱在腿上说道:「我怕宫里要有乱子,你安
排些得力之人,暗中保护我姨娘,能做到吗?」

  樱子想了一下说道:「奴婢同门中,除了随侍在主人身边的几个师妹外,还
有十几个可以做到暗影随行,不显踪迹的师姐妹。除去要帮助打探消息外,可以
有八人保护娘娘,不知主人看够吗?」

  张奇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如果宫中发生变故,我会派人来迎接,这
里离东小门最近,到时候你让她们保护我姨娘到东小门,咱们再派兵接应就可以
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安排。」说着就要离开。

  张奇峰却说道:「对了,你顺便派人查探一下,宫里下次更换外间的蜡烛和
灯油是什么时候?要快!查明后速速报我。」

  「是,那没什么事情,樱子就去安排了。」

  樱子没有立即走,而是看着张奇峰,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张奇峰淫笑着说:
「今晚你们姐妹来侍寝吧!」

  「是。」樱子喜滋滋的道:「谢主人恩典!」

  虽然不舍得离开,但张奇峰还是火速回到府里,并立刻召来了郑安邦和于海
威等人。

  「按照主公知道的情况判断,那么最多就是月末,甚至就是这一两天,就会
有变动发生。」郑安邦说道:「虽然不知道宫中蜡烛多久换一批,但按照三天两
根的速度,一般一次领的蜡烛最多够一个宫使用十二天的。」

  「对,这样来看,上次换蜡烛也就是四天前,而姨娘那里是因为绣东西熬夜
用的快了,而且才想提前换了。」

  张奇峰点点头道:「那么必须现在就防备了。」

  「如果发生叛乱,不管是哪一方,只要没有本爵的明旨,翔龙卫,翼虎卫都
不可以轻动。」

  「是!」

  「京兆尹辖下有五营镇军衙门的兵,虽然战力不强,可也能有些作用,刘凯
拿本爵的金领去那里可以直接接管。京兆尹是母亲的门生,必然不敢抗命,但你
还是要控制好他,防止肘腋生变。」

  「是。」

  「还有,凡是跟咱们一心的人都要设法保全,但现在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所以,不要乱说谁有反心。」张奇峰最后吩咐完,众人散去,只留下郑安邦一个
人。

  「主公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

  张奇峰点点头说:「是,我奇怪,为什么王爷那里没有动静。」

  「按说王爷也该知道一点风声,可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什么防备的样子,主
人是不是要提醒一下?」

  张奇峰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提醒!王爷的性格比较深沉,也许是他已经采
取行动了我们不知道而已,但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越权。算了,我们暗中安排一
下,让四周的死士都准备好,再安排侍卫们进驻。必要时候直接放铁栅栏!」

  听他一说放铁栅栏,郑安邦知道,这是最后的防御。

  跟随他久了,郑安邦知道了一些永安王府的事情,其实,王府附近最近的一
圈民房都是王府的产业,里面住的人表面上是平民百姓,实际上都是王府死士。
只要放出铁栅栏,这些民房就如同在王府外面又设置了一道围墙,这是当年张家
祖先为了确保安全想出的措施,可这也是最危险时候才用的。

  「别乱想了。」张奇峰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我是防备万一,不到关键时刻
不会放那玩意,把底牌都暴露出去。」

  看着郑安邦讪笑着离开,张奇峰心里却有了一个令他自己都害怕的念头,要
不要借着这场乱子,把母亲的身份变一变?


              第六章 助其反

  当得知张奇峰想要见自己,并且是要尽早见面的时候,轩辕朗也有些激动。

  虽然隐士很多,但多数隐士更多是得不到官府或者说就是那些实力人物的赏
识,而又没有什么别的本事才隐居的。轩辕朗则是没有遇到他看得上眼的人物,
无论是他拜见过或是寻访过他的人物在他看来都不是值得投效的。

  今天他来拜见张奇峰,虽然从天象上说,张奇峰不是池中之物,但他也怕自
己所见有差错,尽管他对自己的观天之术有绝对自信,可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一
生所学能否尽情展示的事情。

  当然,他也有那么一丝担心,怕张奇峰不肯用或不肯重用自己,这大概就是
关心则乱吧。

  所以,今天他一早起床后仔细的梳洗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于海威派来接
他的轿子到门外时他已经焦急的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坐在轿子里,一路上他脑子里不停的盘算着自己对天下大事的分析,还有他
根据张奇峰在用兵打仗时显出的脾气秉性来,争取把自己最强的一面展现在张奇
峰面前。

  如果能够得到张奇峰的赏识,那么自己一生所学尽情得到施展后,他很快就
能压过一直热衷名利的神农鹤了。

  忽然,轿子停了下来,于海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轩辕先生,咱们到了,
请下轿吧!」说着,一个军士将轿帘掀起,轩辕朗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的从轿
子里走了出来。

  可他看到四周的情况不由得一愣,原来,看周围高大的围墙,确实该是亲王
府邸,可看到旁边狭小的只有一个家人看着的小门可以知道,这里应该是侧门。

  看到轩辕朗迟疑的样子,于海威有些歉意的说道:「世子与先生相见,现在
还不好让太多人得知,毕竟世子还没有继承爵位呢……」

  轩辕朗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止住于海威的话道:「正该如此,不必挂怀!」
说着示意于海威引路,于海威忙引着他进了王府,从小路去见张奇峰。

  「世子。」守卫在张奇峰独立院子门口的,女侍卫利卡娅禀报道:「轩辕先
生来了!」

  轩辕朗身材在北方男人中也是中等,可站在利卡娅面前却明显矮了一头。

  其实,帝国有不少西陆女人,特别是京师中,有的是做歌舞伎,有的是开店
做生意,当然,皮肉生意也不少,帝国风气淫靡,自然有达官显贵大富之人想尝
尝西陆风情。

  而西陆女武士其实也有,身材也是颇为高大,只是,像眼前这样身材高大且
长相出众的很是少见。

  可轩辕朗没想到的是,张奇峰让请他进屋时候,竟然有一队同样身材高大丰
满,且美艳诱人的女侍卫从屋里迎出来,虽然穿着威武的西式铠甲,但却是更加
增添了她们的神秘感!轩辕朗生怕自己出丑,努力的控制了一下心境,勉强镇静
后才进屋拜见。

  「轩辕先生辛苦了!」

  没想到张奇峰竟然站在房门口来迎接,他笑着拱手道:「先生屈尊前来,本
该远迎,可为了避嫌也只好如此,先生委屈了。」

  其实,按照帝国规制,轩辕朗见到张奇峰要行跪拜叩首之礼,即便他是文明
天下的名士。可张奇峰竟然到了门口迎接,还一个劲的说自己委屈,若非他定力
不错,怕是真要当场泪流满面了。饶是如此,他那激动的神情还是在脸上有所反
应,不过,这也是张奇峰想要的。

  「世子抬举在下了!」轩辕朗脑子里飞速的斟字酌句,「想,朗不过一介布
衣,虽有些俗名,却也不敢劳世子大驾。世子名门贵胄,身份尊贵,而以一人之
力平定倭奴之乱,更是现今帝国罕有之少年英雄,大展宏图指日可待,蒙不弃见
招,朗真是惶恐之至。」说着向张奇峰深深一拱。

  看他没有像一般名士那样,或是狂妄自大,或是巴结显贵,而是恰如其分的
表现自己。张奇峰基本上可以断定此人可以为自己所用,或者说,至少是个可用
之人。

  分宾主落座,女卫们上茶后,于海威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子里除了张奇峰和
轩辕朗外,只有尼娅和帕琳娜两个女卫侍候了。

  「日前于书密郎称先生有事要来赐教,不知先生所为何事?」

  轩辕朗虽然觉得张奇峰有些太过直白,但却也觉得他这是看重自己,便微笑
道:「赐教不敢,不过对于眼下的局势,草民有些看法,想说与世子,盼世子指
正。」

  「那先生请讲!」张奇峰神色郑重的说:「在下确实想听听先生怎么看这天
下大势。」

  「这……」轩辕朗看看他身边的两个女侍卫,有些迟疑。

  张奇峰却是哈哈一笑道:「先生但讲无妨,最不用避讳的就是她们了!」

  看张奇峰这样说,轩辕朗也就不再在意的说道:「天下大乱。只是时间的问
题,而世子大展宏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奇峰想了想,说道:「先生说得太过绝对了!虽然四夷犯境,但均以被打
退,而且,当今皇帝也是一代雄主,我帝国国事蒸蒸日上,怎么会天下大乱?」

  轩辕朗笑道:「世子是明知故问?四大亲王家控制了帝国三分之一的土地,
和近一半的军队,皇帝睡觉可能踏实?」

  「而且,若皇帝真是个无能之君也就罢了,可当今的皇帝年轻时候也是披荆
斩棘,力挽狂澜的人物,虽然现今贪图享乐少了些雄心,但绝对能看出这些事情
来,也就有了最近的一系列举动。」轩辕朗侃侃而谈,「面对皇帝的行动,四家
肯定会反手,像这次,皇帝命定南王世子去军前效力就是一桩。」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张奇峰又接着说道:「其实,皇帝命世子南下平倭,布
林格尔东出关外也都是想要断四家的香火,虽然鲁阳王还有子嗣,而永安王家也
有后嗣,但无疑,最有实力,最优秀的,就是世子还有布林格尔。」

  张奇峰听了不由自主的点头,确实,鲁阳王家虽然还有几个王子,但最有出
息的还是号称东天柱石的布林格尔,只是布林格尔这次没有出彩,但能够在乱军
中保住性命,也证明他有些实力。

  而自己家里,虽然还有个兄弟张奇峦,但虽然自己很喜欢自己这个兄弟,可
不得不承认,若是自己这个兄弟继承王位,怕是连那个阴损的二叔都斗不过。自
己大破倭奴,天下尽人皆知,而且还捎带着把丽句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国主金
英泽给抓住了,皇帝必须要有个样子,才大封特封自己,以便遮掩他想谋害自己
的意图。而后面给自己下密旨,要彻查京师中的暗流,就更加没安好心了。

  看张奇峰深有所感的样子,轩辕朗其实也是放下一半的心,自己的看法被接
受,就表示成功了一半了。

  「不过,帝国数百年基业,虽然腐朽,却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且各方势
力关系交织复杂,互相牵制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怕是还要保持这种脆弱的均势很
久。」

  轩辕朗说道这里,张奇峰开口道:「确实,只是这均势该如何打破?先生可
有计策教我?」

  「不敢当这个教字,可在下却有一策,使这均势打破!」

  轩辕朗有些骄傲的说道:「此策分为内外两计,于内,要着力挑动有分量的
势力按捺不住,让他们先行启动,这样凡是有实力夺取天下的各方人马必然都会
行动起来,那么世子就可以冷眼看热闹,顺便破除有碍于自己发展的对手。」

  接着,他又说道:「这于外嘛,就是要借助外力,将京师中的力量调出一部
分,这样,那些想活动的势力才会更加有胆子去行动,而且,也能方便世子的活
动!」

  「那么先生是不是已经有了可行之计?」张奇峰看他表情镇定自若,知道肯
定是有备而来,便问道:「若有可否即刻施行?」

  「既然敢跟世子献计,就必然有计可施才是。」轩辕朗笑道:「草民一直注
意京中各方势力的动向,虽然实力有限,不能尽知,但却也可以看出端倪。」

  说着,他仰头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京师中的乱首先要从里面乱,从皇帝后
宫乱起。」

  张奇峰被他说得一惊,心里险些动了杀他的念头!自己也是偶然看出宫中要
出乱子的,可他竟然能够知道,莫非是受谁差遣,前来刺探的?可轩辕朗接下来
的话解开了他的疑惑。

  「德安太子虽然志大才疏,但却是一心为江山社稷着想,他平日里就多有犯
禁之言,皇帝也多是申斥一番罚其闭门思过而已。可为什么今次竟然直接将其下
狱?」

  张奇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里有些问题,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皇帝的皇子中,有三个成年的皇子可以直接继位,而德安太子因为行事莽
撞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朝中多有废德安太子,改立霍民太子为嫡子的动议。」

  这些张奇峰也知道,他从轩辕朗的话里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皇帝对德安太子更多的是怜悯,德安太子生母乃是皇帝未登基时的偏妃,
出身本是个婢女,所以,虽然有了长子德安,却也很是受气。江皇后善妒,又是
镇国公之女,当时皇帝还多有倚仗之处,所以,也就不便深究,最后终于导致德
安生母忧郁而终。」

  张奇峰似乎明白了。

  「这两年霍民太子的势力大涨,他一直仗着母亲娘家的势力,不拿德安这个
兄长放在眼里。可要想继承皇位,还是要皇帝认可才成。」轩辕朗的话意思也逐
渐明白了。

  张奇峰仔细想想,觉得也是。

  霍民太子平日里与文臣们打得火热,吟诗作对舞文弄墨,浸情于诗画当中。

  而且,他对于练兵似乎也颇有心得,自己训练了一队士兵,居然比大将军蓝
富麾下最精锐的御林军都不差几许,他还将练兵心得写书,分发于各地,以博取
野名。

  而他的母亲江皇后,为了帮助自己儿子夺取大宝,居然让娘家亲族及门生故
吏去陷害与德安太子交好的官员。

  虽然,事后被皇帝发现,在大发雷霆之余,下旨罢免了不少官吏,可她自己
娘家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直接的损伤。依旧我行我素,去给倾向于德安太子的官
员们网罗罪名,搜集罪证,只是做得更加隐秘了。可要说霍民太子敢就此造反也
是有些过了,毕竟他手中并没有什么实力似的。

  看张奇峰疑惑,轩辕朗笑道:「世子,若是在京城内四卫中有一卫人马,在
外四卫或御林军中有两卫人马,不知世子以为能否造反呢?」

  张奇峰想了想说道:「如果计划周密,以内四卫中一卫控制皇宫,另用外城
的兵马解决京兆尹的兵马,控制京城外城,那么也可以试试。不过,就看是否有
后援了。」

  他又想了想继续道:「如果是霍民太子有这样的实力,那么控制了京城,最
主要的是控制了皇城,那么他就可以逼迫皇帝退位,自己继任大统,只要动作迅
速,那么也就完成了该做的事情,毕竟如果太子提前继位,皇帝认可了,外臣也
不好太过干涉,说到底也还算是皇家内部的事情。」

  忽然他抬起头问轩辕朗道:「先生的意思是,霍民太子可以控制内四卫中的
一卫,外四卫或御林军中的两卫人马?」

  轩辕朗一捋长髯,笑道:「虽不是十分确定,但也基本无误!」

  看张奇峰的样子,轩辕朗知道自己的话显出了威力,便努力压制心中激动,
好整以暇的说道:「说他控制内一卫有些冤枉,但确实从编制上是控制了。」

  「他控制了青狼卫?」张奇峰突然明白了他的话,「那不是布林格尔的嫡系
吗?」

  轩辕朗笑道:「青狼卫乃是布林格尔亲自训练出来的不假,可只有他带走的
万余人马才是他的嫡系,留下的其实是霍民太子的心腹,青狼卫副统领冯敬年带
出来的。这个冯敬年出身何处?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张奇峰没有说话,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轩辕朗继续道:「朗的一个弟子在青狼卫中效力,他日前说过,青狼卫前两
天每人发了一条鲜红的汗巾,他们都觉得好笑,但只觉得可能是统领从中获得了
好处,没有在意。可世子听了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红汗巾在夜里会更显眼,防止误伤自己人!」张奇峰沉声道:「可外四卫
呢?御林军呢?」

  轩辕朗也敛起笑容道:「表面上看,外四卫都是较忠于德安太子,或者说是
忠于皇帝,但看看鹤鸣卫统领因为克扣军饷被发配一事就可以看出,他们绝不是
那么简单,否则,克扣军饷这样的小事怎么能扳动官居二品的统领?」

  轩辕朗说的是实情,除了火凤军等少数军队外,帝国普遍存在着克扣军饷的
情况,不过,由于京畿八卫是皇帝亲卫,俸禄丰厚,所以一般不会很严重。

  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一件事,居然废掉了一个大统领,在当时很多人都以
为要清理官吏了,但从那以后就没了动静不说,鹤鸣卫作为外四卫第一卫居然一
直没有安排新的大统领。

  虽然,张家这样身处帝国高层的人知道,之所以没有派新任大统领,主要是
卡在了各方面的僵持上,都想夺取这个位置。可也说明了,是各方势力想夺取鹤
鸣卫控制权才导致其统领被撤,而不是皇帝不放心,要换个信任之人的。

  这件事多方较力的结果是,皇帝无意中听到了刘凯的名字,想起当年他的事
情,便下旨刘凯当上了鹤鸣卫大统领。据说刘凯接到圣旨的时候泪流满面,连话
都说不出来了。刘凯的反应皇帝自然欣喜,可他要是知道,刘凯是想到有机会给
海连山报仇了才痛哭流涕,怕是就乐不出来了。

  可轩辕朗接下来的话却是说出了张奇峰最关注的。

  「其实大家仔细关注一下,外四卫的统领一职这两年其实都更换了,只是他
们都是在京师各军大换之年撤换,所以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但有一点就是,这些
新上来的统领或多或少都和几方势力有关,而鸾啸卫的统领就是霍民太子幼时的
伴读苏奇!」

  张奇峰点了点头道:「苏奇为人高傲自大,以为是二太子的伴读就不知道天
多高地多厚了,当年我还教训过他。」

  轩辕朗接着道:「而实力居外四卫第二的鹏振卫统领,查穆图,虽然表面上
是德忠王府的家人出身,可他却是出自京西灵秀山玉芝洞,也是西山怪叟门下弟
子。」

  张奇峰恍然道:「霍民太子曾经跟西山怪叟习武,有师徒之义,查穆图是霍
民太子的同门,虽然出自德忠王府,却也有是霍民太子的人的可能了。」

  轩辕朗点点头道:「不错,至于御林军,虽然是蓝富的部下,可大将军为人
严苛,而且对部下吝惜赏赐,在部下心中有威无恩,霍民太子曾经借着练兵之名
多次去其军中,就是有了归顺他的人也不奇怪。」

  「听先生一说,我是明白了呀。」但他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到底也
是皇家内部的事情,跟咱们外臣也没什么关系。」

  「世子之言差矣!」轩辕朗正色道:「别的不说,京师动乱,永安王府处在
京师之中,难免受池鱼之祸。且四家的势力早就受到皇帝忌惮,霍民太子也不会
不清楚现在的形势,无论哪一方,借着动乱之机对王府不利,突袭之下,王府也
必有大损!」

  「为今之计,世子应先提醒王爷防备,若是王爷不理,则世子可暗中先布置
一番,等兵火来临时保住王府不受损失,同时,借机除掉毕除之人,则这大事就
成了一半了。」

  轩辕朗道,「不过,若是要霍民太子动手,王爷还要帮帮他才行!」

  张奇峰有些不解的问:「先生不是要我帮他找兵员吧?」

  知道他在说笑,轩辕朗也笑道:「不用帮他找兵员,却可以帮他把对手削弱
呀!」

  看张奇峰沉思,他进一步说道:「可以想办法让比如东部关外的扎查函人,
胡蛮人联兵,绕过贾无凛乾盛公两位将军的防守,轻骑突入直逼虎山关,虎山关
现在驻兵不多,皇帝必然着慌,而现在可没有麒麟军火凤军可以派了!」

  「可若是引外兵来犯,也是千古罪人,若是传出去必然遭世人唾弃,必须慎
重呀。」张奇峰有些迟疑。

  轩辕朗却说道:「胡蛮本身并不强大,其内部有大部落六个,小部落三十余
个,以前虽然也偶有犯境,但兵力最多一两万人而已。可自从两年前,他们的新
头人统一诸部,其实力大增,也才有了这次的十万精锐犯境之举。」

  张奇峰自然清楚这些,说道:「当年的疥疮之疾,终于成了大患。」

  轩辕朗继续道:「不过,胡蛮才统一元气也没有完全恢复,他们之所以敢出
兵也是看到帝国四面受敌才想借机占便宜的。此时若世子告诉他们,可以帮助他
们领一支人马,轻装急进,让贾,乾二位将军让道,从布林格尔的防区绕过,偷
袭虎山关。他们必定会同意!」

  看张奇峰似乎有些动心了,他笑得有些阴险:「一支轻骑,不过几千兵马,
若是他们不按照约定撤回,可就地剿灭,同时,趁着他们信息传递不便的当,可
打掉他们防守松懈的主力,那么就是要灭了胡蛮也是举手之劳了!」

  「此事谁人可去?」

  张奇峰的问题正是轩辕朗关注的,他忙说道:「此事朗可以去,至于世子,
只要亲自修一封信就足矣让他们乖乖的就范!」

  看张奇峰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他解释道:「胡蛮今岁来犯,一是他们统一了
各部,实力大涨,但口粮财物损失不小,而且,偏偏这个冬天又是罕有的寒冷,
冻死牲畜无算,听说他们连渡过春天的食物都没有了。所以,他们必须趁着帝国
四处用兵之时劫掠一次,否则真是要灭族了。」

  「那就是说,可以许诺他们粮草财物,帮助他们挺过去,他们就必然会乖乖
听话?」

  张奇峰明白了轩辕朗的意思,而轩辕朗也有些得意的说道:「正是!关外本
是鲁阳王的封地,世子送胡蛮头领一些财物即可,并告诉他们几个鲁阳王在关外
的粮草重地,那么自己就不用费什么人力物力,既让他们帮忙办事,还顺带着伤
了鲁阳王家的根基。至于以后鲁阳王府与胡蛮结下多大的仇怨,与世子是只有好
处没有坏处了。」

  商量了一下细节,张奇峰送走了轩辕朗,并约定好三日后,派人护送他去关
外。

  看着轩辕朗离去,张奇峰心里却很矛盾。

  虽然借用胡蛮人的兵力,可以更快的实现自己的目的,可从内心里面他总觉
得不舒服。无论怎么说,胡蛮人在帝国土地上都会伤害到帝国的利益,即便是鲁
阳王的封地,而那里的百姓们也会遭殃。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想:等解决完
京师的事情后,就要除掉那些侵入的胡蛮,给百姓报仇!

  「可眼下呢?」张奇峰眉头皱起,他想到的是宫里面的徐怜梦,如果真的是
妖后,那么必须要尽快解决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踌躇一下,快步走向父亲张
啸林所居住的正院。

  「峰儿来了。」

  张啸林看到他到来并没有异样的举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什
么风声了?」

  张奇峰表面上有些惊讶的说:「是,孩儿正是从姨娘处得到了一些消息,就
来报知父王了。」心里其实明白,自己这个父亲一点也不糊涂,看他的言语,应
该是知道点东西的。

  「姨娘说,前两天领蜡烛时候,她那里的婢女图省事,从当时刚送到的蜡烛
里面抽了几支,可那些太监竟然十分紧张,废了半天力气追了回去。可还有一些
该是拿混了,被婢女拿到了姨娘处。」

  他偷眼看张啸林还是面无表情,眼睛微闭着一手轻轻的捻着胡须,让人不知
道高深。

  「可姨娘发现,那些蜡烛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可是里面却都是没有芯的,而
灯油也被替换了,都是些掺了很多杂质的货,很不易着,而且就是着了也容易熄
灭。」

  张啸林点点头,睁开眼睛说道:「我也听说了。」

  本来张奇峰以为父亲会说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张啸林却继续说道:「这
些灯油火烛大致是要到下个月月初才更换的,到时候,月色也正是最暗的时候,
如果有些风吹草动,宫中必然是一片混乱。」

  「你安排一下,让府中侍卫们加快布置,咱们外围的暗哨也要准备好了。」
张啸林想了想,又说道:「命令死士们都聚集吧,就住在城西的庄园里面,那里
宽敞,而且也不会引人注意。」

  「可父王。」张奇峰小心的说道:「如果真是宫中出了变故,那么姨娘会不
会也有危险?而且,若真是有人敢在京师中造反,那么必定是有一定兵力才可以
的,那么咱们府中卫士最多也就是三四百人,能够吗?要不要再调集一些来?」

  「你姨娘吉人自有天相!」张啸林的话没有丝毫感情,「你去办事吧,不该
着急的事情不要管!」

  张奇峰一时语塞,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是,孩儿,孩儿马上去安排。」
说完退了出去,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寒心!

  司美凤是自己的女人了,可即便不是如此,却也是自己的姨娘,自己母亲的
亲妹妹,可父亲竟然根本不管其生死?而且,到现在这样的情况,父亲竟然还不
肯跟自己说说自家的暗线,哪怕是一点。

  以前说自己年纪小,可现在自己都是将军了,难道还不放心?他不放心的只
能是自己的权利!联想到远在西陲的母亲,张奇峰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
果自己跟母亲的事情败露,父亲肯定容不下,与其到时候再父子相拼,不如趁早
解决掉绊脚石!

  但他再想想张家所面临的环境,以及自己这么做了要面临的后果,还是叹了
口气,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忽然,他神情一凛,「出来吧!」对着不远处的月亮门说道:「还想吓唬我
呢?」

  话语间神色已经恢复无恙,因为他已经知道月亮门后面藏着的人是柳蝉儿。

  「表哥。」柳蝉儿的神色却不是那么轻松,眼神中带着一丝忧郁,欲言又止
的看看他,随即低下头不说话了。

  张奇峰有些奇怪,想了想说道:「走吧,到我那里去说吧。」

  柳蝉没有说话,一声不响的跟着他走了。

  「你怎么不高兴了?」张奇峰刚在屋子里坐定,一把就将自己这个有些天真
但对自己绝对是一心一意的表妹抱在怀里道:「是不是你二哥又欺负你了?」

  柳蝉儿还是不说话,只是呆呆的靠在他怀里,半晌一动不动的柳蝉儿突然开
口问道:「表哥,你会不会杀了我爹爹?」

  被她问得莫名其妙的张奇峰诧异地反问她:「你这是从何说起?我为什么要
杀姑父?」

  柳蝉抬起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问道:「娘说,她也是你的人了,就不
会再让别的男人碰她,所以,她要杀了爹爹。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你让娘这么做
的?」说着话,眼泪已经一个劲的在眼圈里面打转,虽然强忍着没有掉下来,但
张奇峰看在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他不由自主的亲了又亲,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娘杀你爹?你放心
吧,我待会儿就去吩咐你娘,不许她伤害姑夫,这样你放心了吧?」

  柳蝉有些不信的问,「真的?你真的能放过爹?」

  被她问得张奇峰都感到有些无奈,说道:「这样,我让你娘跟你爹废婚,这
样总是成了吧?」

  柳蝉虽然还有些迟疑,但神情上已经踏实了不少,问道:「真的?可娘说表
哥最恨的就是别的男人想碰你的女人,我……」

  张奇峰截住她的话道:「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你爹就没有你,再说,以前的
事情都是过去的了,我只在乎以后。」

  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蝉儿,你怎么知道我把姑母也……收了?
姑母告诉你的?」

  他本想说,「怎么知道我把姑母也上了?」但还算是有急智,最后改嘴,问
得算是多少好听些。饶是如此,他还是很紧张的看着柳蝉,生怕伤了这个为救自
己险些筋脉尽毁,丢了性命的表妹。

  「那天……那天娘回去后就说了……」

  在夏州战场上,杀了无数倭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柳蝉也害羞了起来,扭捏的
说道:「娘回去时候说,表哥是人中之龙,床上也是无双的……她还说,以后和
我一起服侍你的时候,绝不会跟我抢,只看你愿意,她绝不妒忌。说你在床上全
是腾龙之相,女人少了肯定服侍不过来……」

  总算是把话说完,可她的脸已经如同一块大红布,偶然与张奇峰四目相对,
一下子羞得再也抬不起头,将脸躲到张奇峰怀里再也不敢看他了。

  「好宝贝儿。」张奇峰激动得不管她害羞与否,抱起来好一通亲,亲得柳蝉
儿心浮气躁,才放开她。

  「那表哥是不是该安慰你一下?」柳蝉儿面对满脸淫相的张奇峰还能说不?
而张奇峰也没有等她说话,抱起她直接放到桌子上,粗野的撕开她的衣衫,根本
不理她的躲闪。

  「表哥,别……哎呀。别,我们到屋里去吧。」

  其实跟张奇峰在荒郊野外都大战过,可柳蝉儿面对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举动还
是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那你轻一点呀。」

  显然,她也明白张奇峰不可能按照她说的做,她肯定今天要尝尝被放在桌子
上奸淫的滋味了,却还徒劳的想让表哥温柔些,只是,这确实是徒劳的。

  张奇峰几下就撕光了柳蝉儿的衣衫,将她按住后又扯去自己的裤子,大鸡巴
突的一下子跳出,吓得柳蝉只哆嗦。眼前这个巨物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它带给
自己的快乐如同带给自己的恐惧一样多!

  无论自己面对敌人时候多么狠辣无情,面对它的时候,自己总是变得那么较
弱无力,无论多么惧怕都不敢生出抗拒之心。因为,它在带给自己恐惧的时候还
带给自己无上的快乐,它总是能够轻易的将自己送上九霄云外,让自己畅游在云
端而不落地。最重要的是,它还是自己深爱的,将自己的身心都完全奉献给了的
表哥的权杖,它就代表了表哥在自己面前的威严!

  勉强抬起头的柳蝉,看到张奇峰的粗壮如金刚般的大鸡巴,抵近了自己密道
口,并最终将那硕大坚硬的龟头死死的堵住自己已经有涓涓细流流出的肉穴时,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的这段时间,自己的一切只能由表哥主宰了!

  「我来了……」张奇峰一声低吼,挺动腰身,将粗大的鸡巴缓慢而坚决的插
入柳蝉那炙热紧密,却也是泥泞滑腻的玉道中。

  尽管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品尝过多少次,但每次当自己把鸡巴送入表妹
的蜜穴时,都感觉像第一次给她破瓜时那么紧密。

  虽然知道这是她修炼玄阴派媚术的一个成果,但也正好让自己享受这难得的
刺激。

  他几经努力,终于将大鸡巴尽根送入了进去,看着表妹的小腹都鼓了起来,
不由得笑道:「蝉儿,今天表哥给你好好下种,你若是能怀上了,咱们就尽快成
亲!」

  柳蝉眼睛一亮,心里却也有些打鼓,她盼望嫁给表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
今天表哥竟然说只要自己怀上表哥的种,就能尽快成亲?嫁给表哥,给表哥生儿
育女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她正要说话,却已经没了机会,张奇峰突然发难,不像刚才进入时那么张弛
有度,而是猛地将大鸡巴往外一抽,带出的气将柳蝉吸得尖叫一声,可转瞬,又
在大鸡巴仅剩龟头留在柳蝉儿密道里时,翻身杀回,大龟头重重的撞在娇嫩的花
芯上。

  「啊……」

  再也忍受不住的柳蝉惨叫一声,声音直透屋顶,可张奇峰根本不理这些,立
即展开了残忍的冲杀,一时间风生云起,柳蝉的叫床声,惨呼声连成一片,让人
听了分不清是苦是乐。而她的动作也是狂乱没有规律,纤细却有力的腰身竭尽全
力的左摇右摆,让人看了不知道她是在躲避还是在逢迎张奇峰的狂插愣冲。

  粗硕的鸡巴由于有了淫液的润滑,在柳蝉紧密的阴道里出入也并不吃力,而
棒身上那些突起的脉络在搜刮柔嫩的阴道壁,给柳蝉儿带来更大更强烈刺激的同
时,也不停的将阴道中的淫液带出,流到桌子上也无法下渗,最后直接滴落到地
面上,泥泞一片。而被带出的淫水越多,柳蝉儿下面的感觉就更强烈,大鸡巴将
自己的每一寸空隙都填满,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充实,可为了方便它的出入,自己
也只有泄出更多的淫液才成。

  渐渐的,柳蝉的叫声不再凄厉,完全是呻吟,听得人心痒如小猫挠心,如小
鹿乱撞。

  面对张奇峰的强力攻击,她被带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都说快活似神仙,神
仙怎么快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如果能永远这样快活,就是快活死了也心
甘情愿了!当然,快活透顶就是极乐的爆发,一波波洪流澎湃而出,张奇峰在吸
净泄出的元阴后虽然没有强力采撷,但却也没有停住攻击,而是继续对柳蝉征伐
杀戮。本来就是新败之身,柳蝉儿如何能够抵敌张奇峰的攻击?

  很快,就再次高潮迭起,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惊涛拍岸洪波涌起,她如同狂
狼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浪头忽上忽下,只能听天由命随波逐流,自己却做不得一
分的主。

  张奇峰尽兴而为,可怜柳蝉,她只感觉自己下身被一次次填满,又一次次抽
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被抽出来了。

  终于,在高潮了七八次后,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终于晕了过去,脸
上那有些诡异的潮红虽然诱人,却也明确的告诉张奇峰,不能再施夏楚,否则就
会对柳蝉儿的身体造成伤害了。尽管自己没有发泄欲火,张奇峰还是放过了已经
昏睡过去的柳蝉儿,他的鸡巴抽出来时,浑浊的爱液从柳蝉蜜穴里流出,一大波
一下子流到了地上。

  看着表妹的样子,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亲了亲那满是自己和表妹二人分泌
出的淫水的蜜穴,看着真可爱呀!

  「你们都进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几个身材苗条,却凹凸有致的身影走了进来,跪倒在他面前
道:「婢子参见主人!」

  是樱子等鬼忍到了。看她们那红彤彤的脸色,听着有些粗浊的呼吸,张奇峰
看出她们在外面观战多时,此时已经都是欲情满满了!

  把蝉儿送进来,你们也都来吧!女忍们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喜滋滋的有人去
抬柳蝉儿,其她的人则是一边忙着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跟着张奇峰进了卧房,生
怕进来慢了被别人占了先机似的。看着七个赤裸裸,尽显青春气息的肉体,坐在
床前的张奇峰的鸡巴翘得更加有精神。

  还是樱子聪明,她见状忙跪倒在张奇峰面前,双手抱住欢蹦乱跳的大鸡巴,
张嘴含了进去。尽管她的樱桃小嘴只能勉强含住一个大龟头,可灵活的舌头却将
张奇峰服侍的舒服无比。

  他喘着粗气,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说道:「你们都转过去,趴在地上!」除
了樱子外的六个女忍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做了,一个个圆润
富有弹性的屁股摆在张奇峰面前,张奇峰在享受下面传来的阵阵快感的同时,欣
赏了起来。

  「好了,该我慰劳你了!」张奇峰没有前兆的将樱子一把抓起,放在跪在自
己正前面,将屁股撅得最高的鬼忍小叶身上。

  已经知道他喜好的众女忍,立刻迎合他的动作,或扶或托,帮着架起了极乐
摇,小叶全力的开始将背后躺着的樱子向张奇峰的鸡巴送了上去,又是一场舍生
忘死的大战开始了!张奇峰真的很得意,在他看来,自己为了这些女人,费心思
夺取天下也是值得的!

                (待续)
             第七章  皇子之策

  由于有了王府金令,轩辕朗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顺利的到达了关外前线,
大将军贾无凛的营地。在拿出金令验看,并送上张奇峰的手书后,贾无凛跟轩辕
朗单独深谈半日。第二天一早,他安排人马送轩辕朗去胡蛮人营地后,便开始着
手准备布置,轩辕朗给他看的计划可谓万无一失,但说到底,引外族兵马入关,
稍有泄露就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看着地图,盘算了一会儿,贾无凛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便吩咐士兵去请乾盛
公到营中一叙。贾,乾两军距离虽然不远,可隔着一条山谷,胡蛮人的兵马也基
本上都被困在这里。本来,为了防止布林格尔坏事,对于谷口的封堵是贾,乾二
军自己完成的,两支军队在这里分别扎下营寨。

  而布林格尔则带着自己的青狼卫在两军后面,名誉上是布防,防止胡蛮人突
破两军的第一道防线,其实是担心他根本堵不住胡蛮人的进攻,再加上他又有两
次贪功冒进的经历,其实是怕他再出乱子。

  京师中此时也已经是阴云密布,虽然表面上还是平静,可过往城门的人都有
个同样的感觉,就是城门对于往来人等的盘查更加严格了。张奇峰已经将京师的
情况,及自己的想法,还有父亲的表现秘密告知远在西陲的母亲。

  但就在等司天凤消息不到而着急的时候,一个在一般人看来具有轰动性的消
息传出,永安王世子秦冲,在去南疆军前历练的途中遭遇伏击,虽然逃得性命却
也是九死一生了。张奇峰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而前来向他禀报此事的郑安邦更
是跟他说了详细过程。

  「此事多亏了夏州那边!」郑安邦的一句话让张奇峰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
李馨梅。自己回京后虽然一直跟她有书信往来,但最近这一阵子似乎断了消息。
「馨梅那里有什么情况吗?」郑安邦自然明白张奇峰问题所指,也就是跟他这个
放浪行迹的下属面前敢问,否则,若是别的下属来禀报,张奇峰就是再关心也不
会这么直白的打听一个未亡人的消息。

  但是他也知道二人关系的不一般,没有再嬉皮笑脸,而是规规矩矩的说道:
「听说……梓放有遗腹子,下个月就差不多该出世了。」听了他的话,张奇峰不
禁皱眉,从月份上说,真要是梓放的遗腹子,这孩子也太能忍了,比别人至少多
待两个月!

  郑安邦笑了笑说:「主公当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吧?」被他感染,张奇峰也笑
了笑,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她们母子接过来?」

  郑安邦拿出一封信说:「这是给主公您的,属下虽然没敢看,却也敢说,李
夫人必定不让主公去接她和孩子!」

  「哦?那你说为什么?」张奇峰也没有急着开信封,而是想听听郑安邦的想
法。郑安邦也不卖关子,就说道:「自然是为了主公!」

  他拱了拱手说:「主公在夏州平倭虽然也是振奋人心,可最多只能说让百姓
认为主公是个英雄,并不牵扯人心归附。而真正夺取百姓之心的,是主公诛杀林
荣和其一众党羽,剪除了为祸夏州多年的巨贪。而安国君梓家在夏州民望素著,
若是这时候主公把李夫人和孩子接过来,难免会遭人非议。」

  看张奇峰点头,郑安邦又道:「不过,属下听闻,梓家人丁单薄,梓放一辈
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尽管李夫人腹中孩子出世晚了些,而且还不知是男是女,
梓家上下都是十分高兴的。主公当不必担心李夫人会受委屈,而等孩子出世后,
主公对夏州的控制已经巩固,只接回李夫人,无论是礼法还是道义上都是没有问
题的。」

  「其实我也就是说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的。」张奇峰虽然有些消沉,不
过,也不是十分的失望。记得在夏州时候,有一次,自己将李馨梅杀得神魂颠倒
魂飞魄散的,在她神志不清时,曾经听她说过,占卜时候卦象上说,梓家要想延
续香火,需要从外面找。当时,自己只是将这些当成笑话听,以为是那些神棍骗
钱的手段,没想到却真的应验了。

  撕开了信封,打开信纸,李馨梅那娟秀却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大致看了一
下,内容基本上也是告诉张奇峰,孩子是他的,请名医诊脉,说是个女儿。梓家
上下兴奋异常,梓家有后,是祖宗保佑的结果,还特意祭拜了祖宗灵位。她也跟
梓家老夫人谈好,等孩子生下后,就交由奶妈抚养,她自己则可以随意改嫁。

  「不说这事了啊。」张奇峰知道自己就要当爹了,虽然孩子不能跟自己一个
姓,但终究是高兴的。他控制了一下情绪,问郑安邦道:「你觉得轩辕朗先生此
去胡蛮,成功几率有几分?」郑安邦微微一笑,说道:「这要看主公的成功指的
是什么了!」

  看着张奇峰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就不客气的说:「若是只讲让胡蛮进
攻,威胁京畿,以目前胡蛮各部的态势,不说十成十,也是差不多的。可若说能
否达到主公的目的,这就难说了!」

  「属下前来,一是给主公送这封信,二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他思索了一下
说:「轩辕朗的计策高明,以皇帝的情况看,如果胡蛮真的突入到虎山关外,威
胁到了京师,那么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让蓝富的御林军出兵。」

  他话锋一转,「但,如果此事败露,主公可就要落下个引外寇入侵的骂名,
而其他各方一定会借机发难的。」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此事,除了轩辕朗和
你外,咱们这方只有贾无凛和乾盛公两位将军知道。所以,不必担心。我只是担
心……」

  「担心胡蛮那边出问题?」郑安邦抢先说道:「所以,属下以为,主公应该
彻底收服胡蛮人!」张奇峰有些不明所以了,问道:「彻底收服……怎么彻底收
服?」

  「属下想来,无非是恩威并施!」郑安邦难得看到张奇峰如此重视的表情,
他也有些激动,努力控制自己说道:「布林格尔没有按照贾,乾二位将军的命令
行动,导致胡蛮人趁机找到破绽,突破了防御,铤而走险来偷袭京师。那么贾,
乾二位将军在收了布林格尔兵权后,应当立即派兵追赶。」

  他似乎算计了一下,又说道:「龙马兽的速度和耐力绝不是一般骏马所能比
拟的,而且,胡蛮人的马匹体型都相对矮小,耐力还算不错,可冲力却不行。因
此,当他们与御林军大战,双方元气大伤时候,咱们的龙马骑兵完全可以以摧枯
拉朽之势,将其一举击溃,不,是剿灭!」张奇峰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点
点头,示意他继续。

  「根据派去胡蛮的细作回报,此次胡蛮来犯,也有新首领欲立威的意思。听
说,他们的新首领叫布桑莫兰,是扎西江头人的独生女儿,虽然是女儿身,但骁
勇善战,杀敌时戴着一副黄金鬼面,令人不知其真面目。如此骁勇的首领,如果
想立威,必定会随大军前来,那么如果擒下她,则收服胡蛮易如反掌!」

  听他说的得意,张奇峰却说道:「擒了胡蛮首领,胡蛮还可以重新推举一个
新的,他们本来就是许多散落的部落,被那个布桑莫兰靠武力统一的,擒下她能
有多大用?」

  郑安邦得意的说:「正是因为胡蛮这样的特点,所以,属下就推测,布桑莫
兰必定不敢反抗主公,这样,只要有主公的支持,她还是可以遥控胡蛮人。而如
果她真是冥顽不灵,那么索性,主公就在胡蛮人中再选择一个效忠主公的人做首
领,那样不是更省事?」

  思索了一会儿,张奇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去安排,人手调动都听
你的,贾,乾两位将军那里飞鸽传书即可。」郑安邦领命正要退出,忽然张奇峰
笑问道:「你知道在我看来你跟轩辕朗的区别在哪里?」郑安邦不由得一愣,心
中的失落多少流露到了脸上。

  其实,自从他听说轩辕朗前来投奔张奇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轩辕朗是天
下名士,自己这个落魄小子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虽然内心里不服气,但也知
道张奇峰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一定会下降。今天他来献计,其实也有显示自己能力
的意思,可张奇峰此时这么一问,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作答。

  「轩辕朗到底是名士,即便是用阴谋也要顾及身份。而你不同,你这小子是
什么计策都能用,而且越是缺德越是用的开心!」张奇峰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
笑起来,郑安邦被他笑得实在不好意思,可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正要顺着张奇峰的话说两句,可张奇峰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彻底放松了,
「你说控制布桑莫兰,又说她总是戴着黄金面具,难不成你想让我去上了她,摘
了她的面具看个究竟?她要是个丑八怪,那我还不后悔死?」

  郑安邦也跟着笑了起来,「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真是如此,主公可以
获得数万胡蛮精兵,他们的骑兵虽然不在咱铁骑师等精锐眼里,但他们的步兵却
是十分擅长丛林山地的战斗的。而且,说不准布桑莫兰还是个美女呢,为了怕被
人轻视才戴上面具也不一定呀!」

  闲扯了两句,郑安邦才安心的去办事,而张奇峰却是有些踌躇。

  如果真是顺利调出蓝富的御林军,那么霍民太子十有八九会采取行动,虽然
这正是他需要的,可他也担心在宫中的,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姨娘司美凤。其
实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对姨娘上心,固然有对姨娘美艳丰熟身体的迷恋,但同时
也有将这个无论身材相貌都与母亲十分相似的姨娘当成母亲替身的意思。

  思前想后,他决定再增派几个人手到宫中去,暗中保护司美凤的安全。一想
到司美凤,他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个美熟姨娘那丰满的身体,艳绝的相貌,自己的
分身又开始焦躁不安,渐渐的顶起帐篷来。既然关心姨娘安全,那索性就去宫里
看看,反正天色也还早,也许还可以有别的收获!

  想到了这里,张奇峰正准备叫上樱子等众女去入宫求见,柳蝉却急匆匆的来
了。

  「表哥……」见到张奇峰正要出去,柳蝉拦住他道:「我娘有消息让我告诉
你。」张奇峰虽然关心司美凤,但现在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便领着柳蝉儿回到房
间里。他坐到椅子上后,不由分说的将柳蝉儿一把抱起,便要好好亲吻一下,却
被柳蝉轻轻挣脱说道:「表哥,别,别,先说正事吧!」

  看她这个样子,张奇峰知道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了,就问她道:「姑母有
什么消息?」柳蝉忙说道:「我娘今天早晨接到徐贵妃的传信,让她火速进宫。
结果,刚刚才回来。她说,徐贵妃对表哥早就注意了,但最近这段时间似乎特别
关注,总催促娘让她想办法,尽快把表哥弄进宫去。」

  以为张奇峰不懂,柳蝉儿解释道:「娘说,徐贵妃最近觉得自己武功进境太
慢,急于找上好的炉鼎练功。听说前几天有人给送进宫两个,说是身具八阳的男
子,可没几天就死了,该是被徐贵妃采补尽了元阳所致。表哥是九阳之体,据说
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所以,徐贵妃才会这么着急吧。」

  张奇峰淡淡一笑,心说,你娘如果不是贪恋我的九阳之体,怕也不会被我收
服了!不过呢,这话不能说,他不想让柳蝉难堪。便说道:「那姑母的意思是什
么?」柳蝉继续道:「前几次徐贵妃催促,娘都推脱掉了,可今天徐贵妃似乎有
些急了,她让娘在十日内无论如何都要把表哥弄进宫,实在不成给表哥下药迷倒
也可以。」

  看张奇峰似乎不在乎似的,她有些焦急的说:「娘让我来问表哥,是否要先
逃离京师,到西陲舅母的大军中去,这样徐贵妃也奈何你不得了。」

  「这真是你娘说的?」张奇峰笑着问。「当然,这还有假?」柳蝉有点不明
所以,她哪里知道,张奇峰现在对自己的十阳真体已经有了十足把握,正要找机
会去收拾徐怜梦呢!沉思了一会,张奇峰说道:「告诉姑母,不必担心我!这几
天我有件大事要做,十日内,绝对可以去见徐怜梦,让她不要在徐怜梦那里露出
什么来就是了!」

  「可,表哥……」柳蝉担心的说:「徐贵妃的武功固然高绝,而且,身边高
手也不会少。再说,她找你若真是采尽你的元阳了,那……那不是……」看她眼
泪都要急出来了,张奇峰虽不能说出自己底细,却也柔声安慰道:「放心,表哥
既然说了就绝对有把握。从小到大,表哥骗过你吗?」柳蝉儿听他这么一说,心
里似乎踏实了一些,摇了摇头,可还是不放心:「但她……」

  「好了。」张奇峰脸上神情忽然变得淫亵,笑着说道:「既然知道表哥不曾
骗过你,你还不信,看我今天怎么罚你!」柳蝉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跟他
欢好不知多少次了,可还是秀得一下子从他腿上跳起,就要夺路逃出。

  张奇峰又岂能让她如愿?一步赶上,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衣服,用力向外一
扯,「刺啦!」一声,就撕成了两片。「啊……表哥,别……」柳蝉儿忙用手臂
护住身体,但在求饶的同时,人也停住了脚步。可就在这一瞬间,张奇峰动作飞
快,几下撕扯,就将柳蝉儿除了一双蹬在脚上的绣鞋外,其它衣物都变成了烂布
条扔到了一边。

  「还敢逃?罪加一等!」张奇峰淫笑着抓起柳蝉道:「今天非让你知道死是
怎么个写法!」

  柳蝉儿就这么呼吸急促的被张奇峰抓到了卧室丢到了床上,再看张奇峰飞快
的除掉自己身上的累赘,那斗志昂扬的大鸡巴已经跃跃欲试地跳动着,龟头马眼
上渗出的晶莹爱液足见其准备的充分!

  「哈……」张奇峰如饿虎扑食,将如一只可怜的小兽般往床里不停退却的柳
蝉儿扑到身下,大刀阔斧的厮杀立即展开!在淫液的滋润下,柳蝉儿的阴道已经
十分润滑,可就是这样,面对表哥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威猛雄壮的大鸡巴
的疯狂入侵,她还是感觉下体如同要被充爆了一般,阴道中的空气被挤压排出不
留一丝,可那充实感还是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可当张奇峰的大鸡巴杀到尽头,转而向外抽出时,巨大的吸力几乎要将柳蝉
儿的花芯都吸出来了,痛的她号呼不止。

  苦乐相交,柳蝉儿很快就被张奇峰奸淫得神魂颠倒,时而置身云端之上,时
而坠入地府之中,叫声也渐渐模糊,如同无字真经一样让人听不出叫的是什么,
却又会想入非非了!

  以往,张奇峰知道柳蝉儿等一个人承受不了自己的恩泽,在自己欲火得到缓
和的时候,会让其她众女也来陪侍,可今天他却根本没有管柳蝉儿的死活,肆无
忌惮的将自己的大鸡巴在柳蝉儿的阴道里肆虐,即便是她被干得高潮泄身多次,
甚至是晕过去多次,依旧不依不饶。

  半个多时辰后,柳蝉在他狂暴的奸淫下,再次螓首狂摆,一声长啼后晕了过
去,而看她的脸上汗滴竟然渐渐消退,脸色也逐渐显出诡异的潮红。

  张奇峰还是心软了,也不顾柳蝉是否能听到,柔声说了几句:「蝉儿,再忍
忍,表哥今天都给你!」说着,紧捣了两下,就在柳蝉儿身体里爆发了!泄去了
澎湃的欲火,张奇峰没事人一样从柳蝉儿身上爬起,但尽管小心了,他的大鸡巴
抽出时还是带出不少白浊的精液来。张奇峰随手拉过旁边夹被盖在柳蝉儿身上,
自己则对自己那条虽然发泄了,却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鸡巴清洁起来。

  也许是强行逼出的欲火,发泄的有些不太彻底,他擦了几下后,半软下去的
鸡巴居然又逐渐变硬挺起,而且似乎比刚才还要硕壮!他自己也只有无奈的摇了
摇头,对外问道:「谁在外面职守?」

  「主人,是我们,安妮,米娜!」两个女卫走了进来。安妮是十三女卫中最
高大的,比张奇峰也只是稍矮一点,而米娜则是身材最突出的。闲来无事时,张
奇峰曾经让十三女卫,脱得赤条条的,在自己面前展示身材。当时,米娜和爱丽
丝身材最突出,而她们两个人比较下,米娜屁股最为硕大浑圆,而爱丽丝则是一
对豪乳最为挺拔。

  今天是女忍负责张奇峰外围护卫,而负责他住所周围巡视的是女侍卫。

  「只有你们两个了?」看到张奇峰正在擦拭身体,二女忙过来服侍,听他一
问,安妮回答道:「斯金娜,露西,和艾娜在外面巡逻,我们刚刚交班就到院子
里。」

  「别擦了。」张奇峰对她们说道:「正好我还没泄完火,你们来服侍吧!」
听他这么一说,二女欢呼一声,喜滋滋的除掉身上铠甲,散开束着的秀发,米娜
动作快,抢先跪在张奇峰身前,双手抱住他那条又开始跳跃的大鸡巴,张开檀口
含了进去。

  虽然张奇峰的鸡巴太过巨大,以至于米娜费尽心力也只能含下大龟头,可她
依旧用心的服侍了起来。那条灵巧的舌头时而缠绕时而轻点,对张奇峰粗暴的鸡
巴尽可能的施展柔情蜜意,张奇峰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满意的捏了捏正米娜的
脸蛋,米娜看向张奇峰的眼神完全是柔情蜜意,真难以将她和战场上的凶狠杀戮
联系在一起!

  安妮动作慢了,见被米娜抢了先,她只有不甘的站在一边看着。可张奇峰却
朝身边的床上指了指,她立即会意,爬到了床上,将大屁股撅着朝向了张奇峰这
边伸了过来。张奇峰看着那完全暴露出来的菊花穴,伸手过去,用拇指点了点,
安妮猝不及防下,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菊花一张一翕的,可爱极了。

  猛地,张奇峰一拉米娜,拍了她大屁股一下后,她乖巧的上了床,和安妮一
起并排撅着屁股,努力的向张奇峰展示着。张奇峰看着两个人的大屁股,爱抚了
一阵后,突然发难,而且是以一敌二,对二人一起发动了进攻。饶是二女沟宽壑
深,在张奇峰过人的天赋下,也是杀得丢盔弃甲,一副背着鼓进庙,完全的挨打
像了。

  张奇峰大展雄风,肆意逞威,卖弄的用各种姿势攻杀着身下的两个美艳女侍
卫。其实,他平时和众女寻欢作乐时并不是那么爱张扬,偶尔会玩一些花样,但
也不是经常卖弄。因为他天赋过人,又修炼了采补异术,所以,不用那么费事就
可以将众女杀得东倒西歪的,自己才堪堪发泄而已。

  可今天有些一反常态,而他身下的二女虽然也有些觉得不对,但在他的攻击
下早就头晕目眩,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又杀伐近一个时辰,张奇峰忽然抬头看了看头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邪笑,
他心满意足的对二女一阵狂攻,将她们杀得再次高潮泄身后,自己也暴喝一声,
将火热的阳精射入到她们子宫中,一个没落空,都布施了一些甘霖。

  这下他的欲火算是发泄干净了!给二女盖好之后,他穿上衣服,转身出了房
间,一纵身上了房。在自己卧室上方,他找到了一处瓦片被翻动过的痕迹,天色
已经擦黑,但这处瓦片和周围瓦片的间距却是不一样的。

  忽然,两个身影在张奇峰身边显现,一个是露娜,一个则是樱子。

  「主人,刚才婢子发觉屋顶似乎有人。」露娜先说道:「可主人为什么不让
婢子过来?」樱子也有些不明白的问:「刚才你栏我,我还奇怪呢。」

  「你发现她进来了吗?」张奇峰没有回答而是问樱子道:「你的武功进境不
错。」

  「也不是,主人过誉了。」樱子虽然高兴,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婢子本来
没有发现,可婢子接到同门报信,说是关外传回来的,就想送到主人这里。但在
快到主人院子的时候,发觉有些不对。这时候露娜迎过来,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说是主人传语给她的。」

  「你呢?你是怎么发现有人的?」听了樱子的话,张奇峰点了点头,转而问
露娜。露娜回答道:「安妮她们被主人招到屋里,婢子想外面需要人护卫,而她
们都有岗位,就自己来了。」她语气一滞,原来张奇峰看她跪在自己旁边,本就
硕大的屁股更是将胯间铠甲几乎包裹了起来,顺手玩弄了起来。

  但她还是继续说道:「就是那时候婢子发现屋顶似乎有人呼吸,而且,这个
人的功力应该很深厚,只是婢子不明白,她的功力应该在婢子之上才对,可呼吸
虽然绵长却很凝重。」

  「能够发现她,就说明你们的功力精进不少了!」张奇峰站起身,对她们说
道:「如果没猜错,来的人应该是徐怜梦!」

  「就是那个玄阴派的妖后,主人曾经说过的,她现在是贵妃对吗?」樱子问
道:「可她的呼吸怎么会那么凝重?」看露娜也疑问的看着自己,张奇峰笑道:
「你们刚才只注意她呼吸才没有问题,若是平时,你们在外面听着会不会呼吸凝
重?」樱子恍然大悟,露娜却是想了想才明白道:「哦,我说呢,她也是想让主
人宠幸她了!」

  张奇峰没有再多做解释,他知道,徐怜梦修炼采补心法日久,虽然功力愈发
深厚,但同时她的阴关也会愈发牢固。也就是说,她平日里很难让男人干得高潮
泄身,只有通过一些玄阴派秘术泄出阴火,防止出现阴火焚心的情况,但跟交欢
时得到的高潮绝不可同日而语。

  徐怜梦修习采补之术日久,想找到能让她真正泄身的男人实在是难上加难,
所以,她看到张奇峰连续跟柳蝉儿还有米娜,安妮大战,威风凛凛雄武异常,难
免淫心大动。

  其实,张奇峰发现徐怜梦时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他在与柳蝉儿交欢时,发
觉屋顶似乎有异响。当时他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以他此时的功力,按照师父凌渡
虚当初跟自己讲述的情况看,应当是进入先天之境了。

  可对方到了自己屋顶,自己才发觉对方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
是对方功力也是极为深厚,虽然身形动作可以说轻功突出而不易被发觉,但听对
方呼吸冗长细密绝对是高手。再说,张奇峰外围的护卫绝不是摆设,十三女卫固
然骁勇,就是那些女忍和她们的同门也都是隐身遁形的高手,寻常人如何能靠近
张奇峰而不被她们发觉?

  而对方的吐纳动静来说应该是女人,那么在京师中女子高手,怕是也只有徐
怜梦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张奇峰故意卖弄,其实就是为了激发徐怜梦的淫欲!既
然徐怜梦已经严令姑母送自己入宫,那么肯定是到了关键时刻。

  自己一直无法深入知道玄阴派对于全局的计划,那么只有自己以身犯险,亲
自会会这个妖后才能知道了。所以,先让徐怜梦动了淫心,或者烧旺她的淫欲,
自己入宫时就会方便多了。

  就在张奇峰满有把握设计棋局时,却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了个巨大的错误,
但也正是这个错误让他得到了意外之喜!

  京师平静了几天,这天清晨,也就是刚刚打开外城城门,内城城门应该还有
半个时辰才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十万火急!」表示着是紧急军
情的喊声从长街一端到另一端传播着。偷眼看去,并不是一般的骏马,而是雄壮
的龙马兽载着信使在飞驰,看来应该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龙马兽应当是
用来传圣旨,却很少被用来传递庭寄的。

  在永安王府里,永安王张啸林,世子张奇峰等均跪在香案前,一个宫里太监
正在宣读圣旨。「宣永安王父子火速进宫,不得有误!」

  接旨后,张啸林悄声问传旨的太监道:「公公,不知是什么大事,皇上可是
好久没有这么急着宣本王了!」那太监歉意的笑着说道:「王爷,不是小的卖关
子,实在是小的也不知道,您和世子还是准备一下,就快随小的进宫面圣吧!」

  张奇峰看他神色,忙从身上掏出几个金币,悄悄塞到他手里,赔笑道:「公
公若是知道就麻烦据实相告,也好让王爷准备一下不是?」从分量上就知道是金
币,那太监立即笑得如同见到亲爹,甚至比见到亲爹还高兴,小声对张啸林父子
说道:「小的也是出来时候听了一点,好像是虎山关外出事了!」张啸林不由得
皱眉道:「怎么?那里能出什么事情?难不成胡蛮人……」

  那太监点头道:「正是,听说是鲁阳王世子没有听命行事,结果让胡蛮人突
出了包围,他们大概是狗急跳墙了,没有回自己的老巢,而是直接向虎山关杀过
来了!」

  「难怪……」张啸林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除了贾乾两路大军,关
外也确实没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马了,难怪会着急!」张奇峰见父亲说话有些入
神,怕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被那太监听了去,忙送太监到客厅用茶去了。

  布林格尔这次是真要倒霉了!尽管是张奇峰害的他,但没有人同情,一来张
奇峰不可能告诉别人是自己暗中做的怪,二来也是布林格尔前面几次临阵抗命,
让大家先入为主了。

  「如果今天皇帝问你该如何御敌,你会怎么说?」坐在马车里的张啸林双眼
微闭,忽然问身边的张奇峰。张奇峰只是一愣神,随即说道:「孩儿觉得,应该
让大将军蓝富领御林军去迎敌,京师附近也只有御林军可以调了。」张啸林道:
「皇帝也明白的!但他疑心太重,生怕御林军走了,没有人拱卫京师,有人趁机
作乱。」

  张奇峰点点头,表面上觉得父亲很高深,其实心里在想,自己就是想让人造
皇帝的反,只不过,造反的人需要是皇子而已。「那父亲的意思是……」张奇峰
知道自己这个父王的性格,便故意不明白的询问对策。果然,张啸林有些得意的
微笑着说道:「你可以自告奋勇的领兵前去御敌!」

  「是,如此一来,皇帝担心我再立新功,而且会控制京师附近的兵权,以他
多疑的性格,定然会有顾虑。」

  张奇峰表情自然,却是明显在吹捧张啸林,「妙!除了孩儿最近有领兵,打
过胜仗的经历外,怕是也只有那么少数几个将军能出战了。」

  张啸林一捋长髯道:「蓝富也不会让你领兵!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往日里
寡恩薄义,全靠军法控制的部下,如果你施以些恩惠,难免会有倒戈之人。而别
人领兵,他也会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必定会主动请缨。皇帝一直认为蓝富是自
己心腹,虽然不如赵平功等人那么绝对忠诚,可也是能信得过的,蓝富领兵出战
也就板上钉钉了!」

  「不过,蓝富领大军外出作战,京师防御必定空虚,父亲以为会不会有什么
变故发生?」张奇峰试探着张啸林的口气。张啸林心情似乎不错,他笑道:「想
想最近几天朝中的变动,霍民太子的亲信多有升迁,而且,连京师步军衙门的统
领都由他的亲信梁卫接掌。那么,本来就看不起大太子的他,会老实本分?」

  张奇峰却说:「可德安太子的势力也有加强呀!别的不说,外四卫已经正式
由德安太子接掌了,再加上东宫卫队,实力比之霍民太子还是要强吧?」

  张啸林睁眼看了看他,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说道:「外四卫在外城,步军
巡捕衙门的兵力主要是在内城。除了内四卫,在内城谁有他们势力大?而内四卫
各有效忠之主,如果真有事情,多半会拥兵自重。那么,如果霍民太子起事,只
要能够守住内城城门到个把时辰,东宫的防御就完全可以被打破了。」

  张奇峰点点头道:「正是,打破东宫,进入皇城,控制了皇帝。无论挟天子
令诸侯,还是逼皇帝让位,总之造成即成事实后,外臣终究不好再做什么,霍民
太子确实有铤而走险的可能!」

  「待会儿回去后,你去安排一下家中的侍卫,前日孤已经命一千死士进京,
分散住在王府周围民宅中。」张啸林怡然自得的说:「在京师中,他们都归你节
制,直到此次风波过去!」

  「孩儿定不辱命!」张奇峰表面上很是激动,实际上心里也是激动得无以复
加了,不过,激动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张啸林的信任,而是因为到了现在这样的时
刻,张啸林居然还是只说让他在这次风波中指挥这些死士,难道说他还是不放心
自己的儿子?不过,张奇峰只是激动,并没有觉得什么心痛之类的感觉。一个可
怕的,更是大逆不道的念头距离他的脑海已经越来越近了!

  果然,隆盛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在大骂布林格尔无能,顺便夹带着骂了鲁
阳王半晌后,问众臣哪个可以领兵出战。

  众臣一下子没有了声响,或是低头不语,或是左顾右盼,尽显无能之态。在
皇帝将要暴怒的时候,张奇峰挺身而出,奏道:「陛下啊,臣愿带兵去虎山关拒
敌!」

  一时间大臣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称赞张奇峰是统兵奇才云云。
「陛下,臣以为让永安王世子领兵似乎有些不妥吧?」鲁阳王贵喜突然上奏道:
「虎山关乃是京师最后一道屏障,若是被攻破了则后果不堪设想!永安王世子虽
然曾经扫荡过倭奴,但都是小阵仗,并没有统领过大军,若是……」

  他生怕张奇峰再立功勋,更加显得自己的儿子无能,所以,上来就想办法阻
止张奇峰领兵。

  可他正在说话的时候,却被左丞相王吉打断,「鲁阳王之言差矣啊!张将军
平倭,捣毁倭奴巢穴时动用的可是数万大军,围剿万余倭寇,怎么能说都是小阵
仗?」

  「这……」贵喜被他一句话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毕竟,布林格尔也不过
是统领了一万青狼卫出关作战,人家领数万大军都是小阵仗,自己儿子算什么?
岂不是更加小角色?

  但是王吉还没有继续说完,一直没有什么表示的大将军蓝富突然出班奏道:
「陛下,臣愿领大军迎敌,张将军少年英雄,但现在能派出去的兵马也仅有御林
军,臣终日操练,对军兵熟悉,所以,还是让臣去合适。」皇帝思索了半天,大
臣们谁也不敢出声打搅,终于,皇帝抬起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将军领
兵前去讨逆!」

  接着,扬声道:「传旨,胡蛮敢冒犯天朝必须严惩!着,大将军蓝富率十万
御林军前往虎山关迎敌,不得有误!」

  「臣遵旨!」蓝富领旨,大步走出殿外,在众臣的目视下雄赳赳的准备领兵
出战了。

  回到王府,张奇峰安排好府中侍卫,及新赶到的死士,吩咐一直想去战场厮
杀的张奇峦负责巡视王府,便匆匆赶回自己的内院,他自己也要及时安排了。

  「樱子。」看着依旧是一身火红打扮女忍,张奇峰道:「你带着玲奈,小叶
即刻入宫,去暗中保护我姨娘!」樱子等没有废话,直接领命去了,这也是张奇
峰最喜欢她们的地方,只是执行命令从不问为什么!

  「露娜在我身边随时听命,其她人的三人一组,分成四组,到四方去协助守
御。」众女卫也都下去了。「明子,朋子留下,幻火,和子,你们去我弟奇峦那
里,暗中保护他。」

  说完,张奇峰似乎不放心似的补了一句:「他武功不弱,可却是为了在战阵
上骑着坐骑厮杀的,若是在地上打,怕是不好使!」忽然,他从自己床下暗格中
取出一柄长剑,对幻火说道:「你先去把这把宝剑交给他,这是平倭时从那个德
川百兵卫的宝库中找到的,乃是一把宝剑,比他的佩剑好得多。」幻火,和子一
明一暗,也匆匆去了。

  只有露娜及,明子朋子姐妹随侍自己身边,想了想似乎只有等目标行动了,
张奇峰坐了下来,说道:「皇子们,别让我失望呀!」

  这个时候,无论是一直蠢蠢欲动的霍民太子府里,还是德安太子的东宫,都
是热闹的不行。而在京师内城,一处普通的大宅中,一群人却是不露声色的密议
着!

  「明日大将军就会领兵出征了。」一个坐在灯影中,似乎比较削瘦,听声音
年纪也不大的人说道:「十万御林军,基本上京师外围驻军就都被抽调一空,这
样京师中的兵马,也就是内外八卫,还有步军巡捕衙门了!」

  「表面上是这样的,不过,有些细节却是要考虑。」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说
道:「以皇帝的性格来说,外围驻军被抽调走,那么至少会从内外城各抽出一卫
兵马,去加强防御,也就是说,外城里,内外卫最多也就是剩下六卫,甚至是更
少!」

  「这样,步军巡捕衙门的兵力就会更加重要,而东宫卫队的力量也就不会显
得那么弱了!」年轻的声音说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一想到可以告
慰母妃在天之灵,我就有些要忍不住!」

  「确实快要行动了,但主人还是要忍一忍!」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说道:
「绝对效忠主人的,目前就是一卫半的兵力,即便是京师中兵力被抽调出不少,
却还是太弱了些。所以,主人要忍,忍到实力比主人强的,认为自己只要行动就
会成功的人先动手!」

  「你是说老二?」主人问道:「他真会借此机会动手?」

  「当然!」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二太子早就对大太子蔑视之极,这已经不
是什么秘闻。如果不是皇帝多方维护,二太子有皇后及皇后娘家势力的支持,怕
是早就废掉大太子了。这次,对于他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主人韬光养晦多
年,外面都认为主人寄情于书画文字,没有登基夺权的心思,而且,有大太子在
前面跟二太子争,他们谁会注意到主人?」

  「不错。」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说道:「大太子虽然志大才疏,但对于二太
子的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即便是二太子不对他动手,他怕是也会对二
太子动手。所以,主人一定要忍过这一阵,直到他们拼得两败俱伤,一方惨败,
另一方惨胜都没有了力气的时候,突然以雷霆之势出手,迅速收拾局面!」

  这时,「主人!」起身走出了灯影,竟然是延平太子!他脸色依旧是那么白
皙,但眼神却是没有了平日的和善,而是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那咱们就等他
们都没力气了再动手!」

  他知道自己实力最弱,自己几个心腹所说的当前形势都是事实,可没想到,
那个比较苍老的声音的人也跟到了他身边,说道:「不是没力气了,而是有结果
了时候再动手!」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他显出自己的真容,正是那个什么冷
先生,人称毒手冰蝎的冷公劫!

  「无论他们二人哪个获胜都是惨胜,元气大伤,又是全无防备下,主人出手
必定可以除掉他们。」

  看延平太子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话,他忙继续说道:「可如果主人出手了,则
在世人眼里跟他们那时候,皇帝已死,主人乃是唯一成年嫡子,威望又是无以复
加之时,登上大宝岂不是顺理成章?」

  「妙,看似只差一点,但成效却是天壤之别!就按照先生说的办!」延平太
子转身对一直站在他身后椅子旁边,没有说话的,身材粗壮之人说道:「周善,
你与曹虬无论如何要约束好部众,你们这一卫人马可是成大事的最大本钱呀!」
周善瓮声瓮气的说道:「是!主人放心,属下兄弟一定管好这一卫人马!」

  「李侃!」延平太子又对那个说话同样阴冷的年轻人说道:「京兆尹手中也
控制着京师外围八千人马,你机灵点,看看他到底倒向谁?如果他谁都不理就暂
时不要理他,如果他倒向老大或者老二,就要速速回报与我!」

  「是,主人放心,京兆尹的文书都是经小的之手发出,即便是一些他的密信
小的也能想办法提前看到,且小的就在他旁边办公,一定能盯紧他!」李侃身为
京兆尹文案,说的话也不算是大话。

  看来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延平太子已经开始想自己君临天下的情景
了!


              第八章 动手了

  随着大将军蓝富领十万御林军开拔虎山关御敌,京师中的情况也愈发的热闹
起来。先是外四卫中的鸾啸卫被调到城外,原来由御林军驻守的京西大营交由他
们来驻防,可鸾啸卫兵士们却在这个时候抗命不尊,提出了上官克扣军饷,要朝
廷补齐所欠军饷才能行动。

  好在霍民太子处理及时,靠自己的威望,将自己府中内库银两拿出,补足了
一部分亏欠饷银,并承诺会上奏朝廷,严惩那些贪墨军饷的将官,才避免了事情
进一步恶化。

  不过,后面的事情就有些戏剧性,本来,按照当初鹤鸣卫克扣军饷一案的处
理,应当是处罚鸾啸卫统领苏奇。可不知怎么查的,却把这笔账算到了德安太子
头上,说是德安太子身为京师总兵官,却没有管理好属下将领,险些引起哗变。
都知道苏奇是霍民太子的亲信,说德安太子管教不严,还不如说是霍民太子授意
呢!

  可也许是顾虑各方势力的平衡,皇帝并没有拆穿霍民太子一党的把戏,但也
没有加罪于德安太子,只是德安太子本来到了月底就思过期满,可以离开内府天
牢了,因为这件事,皇帝下旨又让他多思过一个月。按说,对德安太子这样的打
击程度,霍民太子应该不满意才对,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再闹。

  但接着,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皇帝下旨,鉴于御林军大部分离京,特
改步军巡捕衙门为京师步军营,兵力由原来的三营扩充到五营,而最出人意料的
是,其统制官,京师步军统制由偏将军张奇峰充任!

  不仅是其他人吃惊,就连张奇峰自己都大吃一惊。他本来已经计划好,准备
悄悄出发,抢在大将军蓝富的大军前赶到并出虎山关,先与胡蛮人见面再说。可
现在,他却不能随便离开京师了,否则,私自离任的罪名可是不轻的!

  「你说说看,现在该如何行动?」在给轩辕朗飞鸽传书后,张奇峰火速招来
了郑安邦问道:「现在我不能轻易行动了!」

  「未必!」郑安邦脸色少有的凝重,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在得知主人
被任命为步军统制后,就发觉事情有些难办,所以就动用主人给的调兵权,调集
了二百名鬼忍门下好手去沿官道,去虎山关一线埋伏。」

  看张奇峰神色也是严肃,他继续道:「眼下的形势,皇帝虽然在竭力平衡两
位太子间的势力,可心里已经明白,这种平衡难以为继。所以,他给了主人一个
步军统制的官,表面上看是要借助主公新锐将军的力量,来平衡各方,实际上怕
是也有将矛盾引到主人身上的意思。」

  张奇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从平倭后回到京师,皇帝就一直在这
么做。不然,就我那点功勋,竟然都赐我将军铠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忽然,他神色一紧问道:「你派人沿着去虎山关的官道埋伏是什么意思?」
郑安邦看了看张奇峰,竟然是诡异的一笑,道:「主人真猜不出?在这个时候皇
帝竟然要牺牲主人来平息矛盾,那主人还客气什么?」

  只听他说道:「按照现在的进度,大将军明日就可以到达虎山关,可如果大
将军行军速度加快,今晚就可以赶到。以那二百鬼忍的实力,沿途四个驿站都能
够被监视得密不透风,只要控制了驿站信件,那么京师中各方暗中的力量怕是就
要忍不住了!」

  「你是说,趁着大将军在虎山关对阵时,控制庭寄。让京中那些人对形势产
生误判,好提前举事?」张奇峰思索了一下道:「那也不失是个不错的方法。」
「对了,轩辕先生那边怎么样?」张奇峰担心轩辕朗的安全问道:「我已经给他
发了信,让他速回,可今天他传回来的消息也该到了吧?」

  「是……」郑安邦拿出一封信,交给张奇峰道:「主人请看看吧,刚刚收到
的。」打开信封后,粗略的看了看,张奇峰随手把信交给了郑安邦道:「你看看
吧!神人了!」

  郑安邦接过信一看,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额头上渗出豆子大的汗滴,
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轩辕朗的信里竟然把现在京师中可能的情况,及分析都
推衍了出来,郑安邦对轩辕朗其实心里一直是不怎么服气的,虽然张奇峰那天骂
他那几句让他明白,自己在张奇峰心中的分量并没有因为轩辕朗的到来而降低,
但到底他是不服气。

  可今天,看了这封信,他才明白,轩辕朗的名气绝不只是以讹传讹,让人吹
捧的如神似仙,而是真正的有过人之智。虽然信上说的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都与
现在的实际情形有出入,但却也八九不离十,特别是说到几个皇子会在大将军领
兵走后所采取的夺权措施,几乎都猜中了。

  「别想这些了,咱们该说说到底该怎么办了。」张奇峰的声音把郑安邦拉回
到现实里,「说说吧,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主人的意思就是说要清理掉一部分人?」郑安邦明白了张奇峰的想法道:
「那么属下以为是不是该先清理一下府中的异志之人?」张奇峰听他一说,先是
一愣,但随即想了想说道:「府中的人固然有要清除的,可我还想不好怎么清除
合适。」郑安邦没有说话,而是恭敬的等张奇峰发话。

  张奇峰一笑道:「难得你也有知道深浅不能随便说话的时候!」不理郑安邦
的默然不语,他继续说道:「你确实也不好多说,不过,你马上安排一下,我怕
我的三婶母会有行动!」郑安邦微笑着躬身说道:「属下已经命人暗中护卫在三
老爷的宅院附近了!」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我二叔虽然阴鸷狠毒,可他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
胆小!而我三婶母则不同,好歹是大将军蓝富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当初她
挑拨父王和二叔的关系时我就看出来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是,蓝富的实力
表面上风光,可到底强弱他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个三婶母也是孝顺,生怕她爹不
能得偿所愿,竟然费尽心机的嫁入我张家来做内应。」

  郑安邦又说了一些外面需要借机除掉的文武官员后,便去安排了,只剩下张
奇峰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他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想表面上轻松,说到底,三
叔对自己等子侄辈疼爱有加,堂弟张奇峦更是时刻以自己为楷模,对自己的崇拜
是明摆着的,就连一直试图在张家兴风作浪的三婶母蓝素蝶,其实对自己也是很
好的。

  特别是自己小时候,母亲远在西陲,她和二婶王美娘对自己的疼爱弥补了自
己母爱的缺失。

  虽然,自己后来与母亲常年在西陲,不仅解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更是有了
不伦关系,对于两个婶母给予的疼爱不再必须,可终究不能忘怀。

  张奇峰随手从身边镖囊里掏出三枚飞镖,银光闪闪的镖身上,清晰的刻着一
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绕着一朵海棠花而左右盘旋。这是当初自己刚练飞镖时,三
婶特意送给自己的礼物。抚摸了几下,忽然,他一个失神,手指尖被镖尖刺了一
下,立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蓝素蝶一直表现得不会武功,至少不会太好,可现在想来,她在给自己飞镖
及镖囊时候,无论手法还是力道,绝对不是弱质女流的表现。自己不能心软!这
是张奇峰给自己提的醒,决不能让她有机会把飞镖插到自己身上,更不能让她从
父亲和二叔关系不和中得到好处,绝技不能!

  京师市井上还是那么繁华,熙熙攘攘的人流根本没有受到敌人大军压境的影
响,人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酒楼茶肆宾客盈门,勾栏赌坊也是生意兴旺,张奇峰带着露娜,尼娅两个女
卫,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感叹着,帝国百姓真是麻木了,麻木到根本看不出现在
情形的凶险,不知道蓝富带走十万御林军对京师各方势力脆弱的平衡的影响有多
大,不知道这种平衡被打破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

  张奇峰自己心里不会轻松,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让他难以有片刻的
平静,但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本来乱匆匆的人流忽然被自远及近的呼啸声分
开,三个骑着龙马兽的驿卒模样的人,一前二后的从东门方向飞驰而过。当先一
人背上背着一个火红色的圆筒,而后面两人大喊着给他开路。这是边关急报!张
奇峰的第一反应就似乎大将军蓝富给朝廷送急报,而且三个信使,还高喊十万火
急,可见应该是吃了败仗。

  当然,他也明白,这必然是郑安邦做的手脚,因为按照路程蓝富最早也是昨
晚到的虎山关,今天这么早就有没有消息,除非大将军是像当初海明珠那样,急
行军才会提前到达并与胡蛮交战。而蓝富却不会像海明珠那样,一来是他缺少海
明珠那种所向披靡的锐气,二来也是御林军主要是拱卫京师,不像火凤军为了对
付西奴人而设置那么多龙马兽组成的骑兵。

  所以呢,所谓提前到达也就不可能了。看来,郑安邦是想让朝廷先有了紧迫
感,说到底,虽然成功的调出了十万御林军,可在朝中那些大臣,包括皇帝内心
里,都有成竹在胸的感觉。连番的大破蛮夷,说帝国上下惧怕小小的胡蛮是不可
能的,可这种自信的来源只是由于连番获胜,如果真有威胁到京师,威胁到整个
帝国上层生命财产的势力存在,那么他们很容易就会惊慌失措!

  「走吧,我们去五凤观!」张奇峰知道,动乱真的要开始了,而五凤观是九
阳门在京师唯一的分支,冲灵子离开时特意说,那里的观主木灵子也是凌渡虚嫡
传,是自己师兄弟,那么自己就有必要去安排一下。而且,也还可以看看有没有
什么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五凤观离永安王府不远,当年凌渡虚受伤后就是想要到五凤观里疗伤,却没
有坚持住,而倒在了永安王府门口。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意外的成就了张奇峰,
让他有了寻常人没有的艳遇!

  而作为五凤观观主,木灵子一直不明白当年师尊在伤好后为什么也没有来找
过自己,但自幼树立起来的为师命是从的思想也让他不敢对师傅有丝毫的不敬。
所以,当门下弟子通报,张奇峰来访时,他忙按照迎接掌门的规矩,穿戴整齐的
带众弟子迎了出来。

  「弟子木灵子见过掌门!」说罢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同时,他身后一众弟
子也边下拜边说道:「弟子恭迎掌门!」张奇峰抱拳还了半礼道:「师兄不必客
气,众同门免礼!」木灵子躬身让到一旁,张奇峰便不客气的迈着四方步当先一
个进了方丈中。

  张奇峰坐在了主位,木灵子坐在下手,其他重要弟子也是按职务辈分高低落
座,而那些地位低的新近弟子最多能有资格站在一旁肃立着,大多数都是连进来
的资格都没有的。木灵子虽然是出家人,五凤观也是道观,可终究在这繁华的京
师中也要食人间烟火,通过来往进香的达官显贵们的谈话,木灵子多少也能感觉
到了一丝异样气氛,只是具体情况就说不出来了。

  「师兄,最近京师中怕会有动荡。」考虑到皇子造反的事情毕竟还没有成为
事实,所以,他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从今日起,观中当加强防范,若是有了危
险,可直接用火流星发信,王府就在附近,救援十分便利。」

  木灵子知道他没有说出全部情况,但在京师待着久了也明白,有时候有些事
情不能随便对外说的。张奇峰是永安王世子,自然会知道一些平常百姓不知道的
事情,但这些事情如果牵扯的关系太多,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更何况,虽然张奇峰并没有行掌门接任大典,正式执掌门户,可到底是确认
为掌门身份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好多问了。倒是结合自己这几天发现
的异常,京师中怕是真要有动荡也不稀奇,繁华之地,浮华背后随时都会有爆发
危机的可能。

  张奇峰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在保护自己家安全的同时,还要借机会除掉那些
对自己起事有妨碍的人,攻守之间如何调派人手确实需要考虑好。对于他来说,
这次危机,第一个收获就该是见识到了张家真正的死士,也就是传说中,只有掌
门才能知道详细,而且也只听命于掌门一人的张家最神秘的力量。

  按照父亲张啸林的说法,这次一共调入两批,共两千死士入京。而交给张奇
峰指挥调派,用来防守王府的约有一千余人。

  张奇峰把他们安排在了王府外围的几层隐蔽的防御圈上,如果有敌人来攻,
那么他们就会拼着同归于尽与敌人死战!在他们死以前,敌人是不可能靠近王府
半步的。

  张奇峰将自己的布置详细告知了父亲张啸林,张啸林也觉得这样布置最好,
还是死士最放心。可张啸林却不知道,张奇峰此时心里想的却还有一层意思,就
是要借这次机会,消耗掉张啸林的根本力量!这些死士虽然忠心,身手也不错,
而且在与敌搏杀时候那种拼命打法更是一般人难以招架。

  可是有着十三女侍卫,及樱子等顶尖鬼忍众的张奇峰并不在意这些死士的力
量,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些人做弃子,来消耗敌人的实力。而对于张啸林
来说,这些死士却是他最根本的本钱,因为只有这些死士是绝对忠心,外人都很
少有人知道的。

  张奇峰并不想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可他心中总是隐约着有一种不安,特别
是当自己思念母亲的时候,这种不安就更加严重。所以,他决定借这次机会消耗
掉至少是一部分父亲的力量,这样,不但是削弱了父亲的实力,而且,还可以让
自己有机会知道父亲更多隐秘着的力量。

  感觉布置的差不多了,张奇峰知道,自己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静静的等
待那一时刻的到来!

  连续三天加急战报传到皇宫,大将军蓝富破敌心切,先是不等大部队到达,
就率领已经因为急行军而疲惫不堪的前锋部队出战。结果,中了胡蛮人的埋伏,
损兵折将不说,大将军也是身受重伤。

  而后,当大部队到达后,大将军又是希望迅速破敌,当然,也可能有报仇的
心思在里面,结果没想到胡蛮人竟然在上一次设伏的地方再次伏击,由于准备不
足,而且仗着自己军势强大,兵将们多有些轻敌,又是被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
归!

  隆盛帝知道情况后自然是怒不可赦,但也知道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克敌,在大
骂蓝富无用一通后,自然问众臣谁可以领兵去支援蓝富。结果自然是,大臣们除
了推举张奇峰的,也就是几个推举其他一些老将的了。

  正在隆盛帝焦虑时,张奇峰突然出班上奏:「陛下,臣以为,胡蛮不过疥疮
之疾,臣愿前往虎山关御敌!」

  不光是那些大臣,就连张啸林也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举动措手不及!但他思考
了一下后,就做出了及时的判断,「陛下,臣子年少识短,怕难当大任,还是应
另派一大将出战才可呀!」

  「哎,臣以为永安王的话过谦了!」秦守仁突然出班道:「能够统帅数万兵
马,大破为祸沿海数州多年的倭奴,并将其彻底拔除,就这份才略胆识,完全可
以抵御甚至是扫平胡蛮,所以,臣以为,以永安王世子为统兵大将,胡蛮之患可
定!」

  说完,一帮跟定南王府亲近的大臣们一片附和之声。明眼人都明白,定南王
是故意要陷害张奇峰,几个世子中,素来以勇武著称布林格尔都在胡蛮手下屡次
吃亏,那么张奇峰这个凭借运气平定倭匪患的,在他们眼中的纨绔子弟肯定更讨
不得好去。

  秦冲在南疆,自己母亲定南王妃帐前效力,想来严珍麒一定会给自己儿子弄
个战功。只要张奇峰在胡蛮人手里吃了亏,那么,此前二人的声望上的差距至少
是缩短很多了。

  忽然间,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说道:「陛下,臣以为,让永安王世子出战不
妥!」众人看去,竟然是右丞相胡竹维!

  「臣不敢苟同!」除了四大异姓王,此时朝堂上最具有实权的怕也就是左丞
相王吉,右丞相胡竹维了。王吉没有说话,而胡竹维跳出来阻挠张奇峰出战,众
臣不由得看向了这位地痞出身的丞相,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陛下,臣以为,
永安王世子虽然历经战阵,且战绩卓著,但到底是年轻。」

  秦守仁自问平日里虽然跟胡竹维没什么过节,可也绝没有什么交情,都是场
面上的一些礼节而已。可今天胡竹维就给自己帮了个忙,不由得拈须微笑,怡然
自得的看着张啸林。不止是他,鲁阳王贵喜,左丞相王吉看向张啸林的眼神也是
幸灾乐祸的,而德忠王祖寿,表面上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眼神的阴冷却表明
他跟那几位的心思差不了多少。

  接着,胡竹维又说道:「臣以为,对于胡蛮的战事,不用派大军进击,实际
上只要将他们围困就可以。胡蛮被贾无凛乾盛公两位将军围剿多时,虽然突围至
虎山关外,却也是强弩之末。只要大军稳守虎山关,不必出战,其自己也会因为
粮草不济,人马乏力而自己退却。大将军之所以败报连连,主要还是贪功冒进,
中了其埋伏所致。」

  没想到平日里只会歌功颂德溜须拍马,外加对异己使些个阴谋诡计的胡竹维
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也符合兵法的话来,恐怕大多数人都有些诧异。不过,
秦守仁还是很高兴的,他知道皇帝的习惯。皇帝对四大异姓王都不放心,如果一
个劲的说张奇峰可以领兵,那么他肯定会顾虑张奇峰会借机造反一类的问题。

  而如果,有人说张奇峰不能去,并将原因说得详细合理,那么皇帝多半会让
张奇峰去,对于皇帝来说,张奇峰无论战死战败,都是个打击永安王府势力的绝
佳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好了,朕意已决,封张奇峰为平寇偏将军,明日领一万卫军去虎山关防御
胡蛮,大将军蓝富抗敌不力,念其是破敌心切不予追究,命其即刻回京,兵马交
由张奇峰统领!」隆盛帝显然也有些急了,毕竟过了虎山关,也只有不怎么险要
的阔疆关一道关口拱卫京师,容不得出错。

  可他正要宣布退朝时,张奇峰忽然又奏道:「陛下,臣领兵出战容易,可正
如其他众位大臣所说,臣年轻识浅,威德于御林军中难以服众,所以……」看张
奇峰欲言又止的样子,隆盛帝也没有含糊,说道:「也罢,朕赐你一物,可以解
你心中顾虑。」

  对身边太监说道:「将镇国柱上的物件取下来!」听他这么一说,大臣们连
张奇峰都有些动容,「朕赐你镇国鞭,镇国鞭自亲王下,专打奸佞,凡有抗命之
人,准你先斩后奏!」张奇峰激动得扑通跪倒,「陛下,此乃太祖开国之宝,臣
万不敢接!」

  镇国鞭是当年木怜星征战天下时用的兵器,可谓是罕有的神兵利器,相传当
年涩谷特人入侵,进入皇宫时想要取下。可取鞭之人刚靠近,晴天白日的突然就
打下霹雷,将取鞭之人当场劈死。连续换了多人都是如此,而涩谷特人想推翻镇
国柱时,又是霹雷连连,连续劈死几十人后,涩谷特人也不敢再招惹麻烦,就没
有再动镇国鞭。

  正因为镇国鞭的特殊意义,所以张奇峰才推辞,他本来是想让皇帝给个临机
专断之类的权力就可以的。而其他与永安王府不对付的大臣们,他们自然不愿意
看到张奇峰拿到镇国鞭,也忙跟着劝阻。可皇帝却说道:「好了,就这样,你全
力退敌,也就对得起镇国鞭了!」

  「臣定当死战,不破胡蛮,绝不还朝!」张奇峰面容严肃,而心里却是差点
美死了,关于胡蛮的情况,如果说在这朝堂上还有人比他清楚底细那是绝不可能
了!

  「峰儿,你今天怎么忽然想去前线?」张啸林面带不悦的问张奇峰道:「为
父可没有听你提起过呀!」张奇峰毕恭毕敬的说道:「父亲,孩儿也是突然有了
想法。眼下的情况,就是孩儿不主动去,秦守仁他们也会向皇帝建议让孩儿领兵
前去。那么,还不如主动些,更加有力。而且,京师怕是要有大的波动,虽然已
经安排妥当了,但如果能借机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更稳妥的。」

  张啸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看他认可了自己的解释,张奇峰
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没有说的原因是,自己再领走一部分兵马,京师的动荡就
该来得更快了。而他更是对王府里的布置了如指掌,如果说,王府在危机中出什
么意外,基本上他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比如说,某个方面防守弱了,被来犯
之敌攻破,虽然杀退了敌人,可家中有人员损伤也就难免了!

  「峰儿!」张奇峰刚刚回到自己的院落,姑母张美玉就急匆匆的来了。

  「徐贵妃已经给我下严令,让我务必在今晚把你弄到宫里去,还说会派人来
支援我。」张奇峰皱了皱眉头,他本来是打算借机会会徐怜梦的,可这两天事情
太多,他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人手,虽然自己已经是十阳真体,再加上修习了陆风
侯给他的武功心法,完全有信心克制住徐怜梦,但毕竟还是要小心的。

  忽然,他有了主意,便对张美玉道:「你告诉她,就说王府这两天防范严谨
不好下手,但明日我会在出征前,进宫看望姨娘,你会借机给我迷倒,让她到时
候想办法把我弄进自己宫里就可以了。」

  张美玉应声后便要转身离开,张奇峰又把她叫住了:「慢!你就说今晚我就
去看姨娘,别的话不用改,省得夜长梦多。」最后的话更像是他在跟自己说的,
张美玉也不敢耽搁,行礼后退了下去,急匆匆走了。

  「米娜,将樱子叫来!」张奇峰让米娜去叫樱子,不一会儿,樱子就出现在
了他房间里。「主人,您叫婢子来有什么吩咐?」

  「你的同门之中身手有没有跟你差不多的?」张奇峰拉过樱子,抱在腿上问
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必须要高手才成。」樱子被他玩弄得
浑身酸软无力,呼吸愈发急促的说道:「主人,还有三个在京师的同门,身手与
婢子哦……不相上下,不……主人,婢子受不了了。」

  张奇峰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对她进攻,进而肉搏大战,他知道自己今晚会有
一场恶战的。

  「你把他们叫来,然后……」张奇峰对樱子耳语起来。

  准备好了,张奇峰身着劲装带着女侍卫们出了王府,按照帝国军制,他要在
出征前查看一下军队情况。此次随行的是一万鸾啸卫及五千金狮卫组成的兵马,
御林军号称三十万,其实实际兵力也就是二十万出头,其他的都是吃空饷的。被
蓝富带走十万后,剩下的十万多兵马,紧邻京师的也就是五六万人,而其他的则
去防守京师外围的定宁州各处险要了。

  张奇峰刚到兵营外,不远处一个身着劲装的黑衣人急匆匆赶了过来,他还没
有到张奇峰身前,立刻就有两个女侍卫迎了上去,将他拦住。黑衣人跪倒在地禀
报道:「禀报少主,有内信送到。」张奇峰皱了皱眉,接过由女侍卫转递的一个
信封,随手打开看了看便不动声色的将信折成一束,在空中晃了晃,信便燃烧了
起来。

  等信纸完全化为灰烬后,张奇峰才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内信?」送信之
人道:「少主刚出府不久,郡主就接到了内信,让小人等来追少主。」

  「那还有人跟你一起来了?」张奇峰看似不经意,声音里却有了难以言表的
寒冷。「是,不过刚才路上遇到了一些阻隔,有三个兄弟在断后,另外还有两个
兄弟刚才快到这里时,被巡城兵士拦住了。小的怕耽误事,便在他们应付巡城士
兵时候躲了过去,先给少主报信了。」张奇峰向他一挥手,他便没有二话的向张
奇峰行了一礼,闪身遁入黑暗中。

  「你们拿我的金令去告诉郑安邦,让他带我巡查一下军队,反正就是这么一
回事,我先去宫中一趟,姨娘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有要事。」张奇峰吩咐了两个女
侍卫去找郑安邦后,便带着其她女侍卫,火速的向皇宫奔来。

  到了侧门外,张奇峰不由得一愣,迎上他的不是那个熟悉的小太监,而是另
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世子爷,您这是去哪里呀?」自己是永安王世子,能够
被认出也不新鲜。

  「娘娘有急事见招,你是新来的?以前好像不是你守在这里吧?」张奇峰下
了坐骑,将缰绳交给身后的露娜,随口问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那太监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的是临时顶替福佑的,他这两天不舒服,平时
小的在孝和宫,世子爷何等身份,哪能认得小的这样的下人呀,哈哈哈哈……」
张奇峰听出问题,但没有点破,而是对露娜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
再来接我!」

  露娜等没有一丝迟疑的应声走了,看着她们离开,张奇峰从怀里掏出几个银
币,顺手塞到太监怀里,说道:「走吧,相烦公公引路!」那个太监显然受宠若
惊,眉开眼笑的带着张奇峰进了宫,连金牌都没有验看。

  「哎?你这是往哪里引我呀?这不是去我姨娘那里呀?」张奇峰发现道路不
对,那太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刚才娘娘已经派人送出话来,说是要到太初宫
和几位娘娘一起联谊,若是您来得早就将您也带过去说是一起回宫去。」

  听他这么一说,张奇峰也就不再疑义,但刚走到一处院落时,太监便把他引
入一间不大的房子里,请他坐下后命人献上热茶,说道:「世子爷请稍后,小的
去给您通报一声,这是夏州进贡的新采的茶叶,世子您先尝尝鲜,小的马上就回
来。」张奇峰不虞有诈,便坐下大大方方的喝起茶来。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太监回来,心里不免急躁,本来刚才一路飞奔虽然
是骑着龙马兽,但此时依旧难以平静,左一盏右一盏的,将太监给他上的茶喝得
都没了茶色,可却越发的叫渴了。

  侍候在旁边的太监们自然是随着他喝给上茶添水,可他最后竟然热得将领口
的扣子解开,稍稍放松一些自己的脖子,也可以将热量散得更快一些。就在他头
晕脑胀,坐卧不宁时,那个太监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世子,刚才娘娘们那里有
点事情耽搁了,娘娘让小的直接带您去宫里。」

  「走吧……」张奇峰懒得再说什么,跟着他晕头转向的出了门房,迷迷糊糊
中,来到一间非常宽大的宫室中。「世子请先坐一会儿,娘娘马上就到。」

  「哎……你帮我找个冰手巾,最好是弄点冰水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热死
了。」张奇峰已经感到口干舌燥,可那太监却说道:「娘娘马上就到了,还是请
世子稍等一会儿吧。」张奇峰无法,只有点头了。

  张奇峰越发的感觉心火熊熊难以忍耐,好像连眼前的景象都看着有些模糊,
而自己那本来就精力过剩的分身似乎也同样忍受不了,倔强的顶起帐篷来。

  忽然,外面一声:「娘娘回宫!」张奇峰感觉到自己的救星到了,果然,宫
门一响,一个宫装丽人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你们不要进来侍候了,哀家要赶
紧休息了。」宛如天籁之音的命令传达后,张奇峰顾不上考虑这声音与姨娘有多
大区别,大步上前将那丽人抱起,而那女子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放到了床上,进
而粗暴的连撕带扯的除掉了那些碍事的宫装。

  张奇峰双眼如同冒火一样,赤红红的,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除
去了,将健美充满阳气的身材展露出来。

  胯下那条粗壮如人臂的大鸡巴一跳一跳,耀武扬威的跃跃欲试,一门心思的
想要大战一场。

  「你怎么这么粗鲁?不是都说你是花丛中的常客,床第间的老手吗?」那丽
人柔声轻语的说着,一双修长的美腿却搭在了张奇峰的臂弯处,那双眼睛却紧盯
着他胯间那条蠢蠢欲动,让自己看着就心痒难耐的大鸡巴,一个劲的咽口水。

  「我……」张奇峰有些呼吸急促,女人的阴阜肥厚高耸,而且,上面竟然没
有一根阴毛,竟然是只白虎!他感到自己的的鸡巴都快要爆炸了,从喉间发出一
声怒吼道:「我是,看我今天怎么吃了你!」

  「难道你连姨娘也不放过?也罢!」女人挑逗的说道:「我只见过丢盔弃甲
的元帅,却没见过金枪不倒的将军,今天你让我见识见识!」

  张奇峰再也忍不住了,他虎吼一声,将女人压到了身下,将粗壮的鸡巴猛地
向那顾不上欣赏的蜜穴里一冲,「呃……」湿热,紧密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包裹上
来,虽然阴道很湿滑了,但张奇峰的鸡巴行动上还是步履艰难!当然,这些难不
倒他,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的意思,粗暴的抽送起来。

  而他身下的玉人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可面对他的强悍没有丝毫的害怕,明
显有些造作的怕怕的表情下,是眼神中不时闪动的精光。

  眼前的张奇峰分明被迷药所惑,双眼赤红,出气如牛,虽然鸡巴粗大坚挺过
人,更兼上面青筋暴露如虬龙盘玉柱般吓人,可这绝对吓不倒这个女人,堂堂的
玄阴派掌门妖后徐怜梦怎么会被这种阵仗吓倒?不过,张奇峰的本钱实在是太过
骇人,徐怜梦阅人无数却也吃惊其尺寸。而且,当这巨物侵入自己体内时,她更
坚定了这绝非凡物的判断!

  张奇峰如同蛮牛般的对她疯狂杀伐,大鸡巴恨不得将她的肉穴捣烂似的,浑
然是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已经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什么技巧花式的,可越
是这样越让徐怜梦感到心醉神摇,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么有冲力,而且让她能
完全感到充实感的享乐了。

  每次张奇峰大鸡巴顶到她的花芯,她都会难以控制的哆嗦,而张奇峰会连休
整的时间都不给她,转瞬便将大鸡巴抽出,由于巨硕粗大将徐怜梦的阴道塞得没
有缝隙,随着张奇峰的抽出,徐怜梦花芯的嫩肉也会被粘连着往外带,疼痛会让
她清醒一下,但面对张奇峰疾风暴雨的冲击,她还是很快就感到自己如同风口浪
尖上的一叶孤舟,任由滔天巨浪抛来抛去,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徐怜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修习采补之术这么久,怎么能有这样的感觉?一
时间她连采补张奇峰元阳的事情都忘了,任由张奇峰在自己身体上驰骋冲杀,纵
横绝当大逞威风。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她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满足从子宫里
涌出,直达自己心脏,心跳陡然加快,如同要突破酥胸跳出来一样。

  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知道了自己的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她忙打起精
神,双腿猛然缠上张奇峰的雄腰,同时发力收缩阴道,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也从子
宫中产生,透过花芯传了出来,要将张奇峰的阳精吸出,当然,自己也要登上极
乐境界!

  此时的张奇峰也明显感觉到徐怜梦阴道里的异常变化,知道关键时刻已到,
全力运起采阴补阳的功法,守住精关,同时鸡巴更是一阵暴涨,如同烧热了的铁
杵一样对徐怜梦展开了最后的攻击。二人这么棋逢敌手的厮杀了半天,终于要拼
出结果了,都不敢大意,不过,徐怜梦以为张奇峰已经中了迷药,便没有张奇峰
那么在意,只是想趁机夺取一部分他的元阳。

  甚至,徐怜梦的心里都有些不舍,她决定只是先夺取一部分,给张奇峰留一
些,待自己享受够肉欲的欢畅美妙后再说。

  以至于被张奇峰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偷袭,在一阵近乎疯狂的冲击后,张奇
峰忽然从龟头顶的马眼处激射处一股热流,直冲徐怜梦花芯,「啊……」徐怜梦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时竟然把持不住,阴关大开,元阴汹涌泄出。张奇峰自然不
会放过机会,运功狂吸。

  而徐怜梦不知遭了暗算,在勉强有些神智后,也赶着运功炼化这冲入自己阴
关的元阳。就这样,二人各取所需的,依旧保持着最后一刻张奇峰凶悍的将大鸡
巴顶入徐怜梦子宫,而徐怜梦还不顾死活的盘住张奇峰的雄腰往自己身体上拉。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徐怜梦的腿先软了下来,她的呼吸还是难以平复,
本就高耸的酥胸依旧起伏得厉害,但她的心里却更加忐忑!自己刚才在张奇峰的
冲击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过。

  她生就媚骨,没加入玄阴派修炼媚功时便是放荡荒淫的淫娃一个,可就是那
时候,自己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高潮的彻底过。她从内心里不舍得张奇峰,甚至,
在和他颠鸾倒凤时候,还生出了想要和他双宿双飞的感慨。而稍微冷静下来后,
她却发现了张奇峰其他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元阳虽然醇厚,却几乎无法
炼化,这却是自己自从修炼玄阴派心法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心绪已经逐渐平静,徐怜梦决定先将张奇峰控制起来,具体如何处置以后再
说,眼下还有个重大危机也是绝佳的机遇要应对。

  「来人。」随着徐怜梦的呼唤,一个宫女应声而入:「娘娘,请吩咐。」徐
怜梦正要说话,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道:「娘娘,胡爷来了,说有万分紧急事情
禀报!」

  徐怜梦修眉一蹙,想了想道:「让他到侧殿等候,我这就过来。」

  说完,又对已经进来的宫女说道:「将他从密道送到外面宅子里去,切记,
一定要保密!」宫女叫来人手帮着将张奇峰身上收拾了一下,同时,也服侍徐怜
梦穿戴整齐后,并没有出去,反而将张奇峰抬向寝殿的一个侧室。徐怜梦照了照
镜子,发现自己相貌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出色一些,便莲步轻移去见那个胡爷了。

  当她来到侧殿时,一个身材消瘦,相貌猥琐的男人一脸媚笑的迎了上来。

  「见过掌门!」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右丞相胡竹维之子,胡琏!「这么
晚了你还敢进宫,不怕被皇帝知道了杀头?」徐怜梦声音宛如仙乐,听得胡琏骨
头都酥了。「属下对掌门忠心耿耿,就是杀头也顾不得了!」他看了看徐怜梦身
边的侍女,徐怜梦会意,浅浅一笑道:「她们你还不清楚?说吧,都是我的心腹
之人。」

  胡琏这才认真的说道:「禀掌门,霍民太子开始行动了,他昨天给了家父一
封密信,命家父给德安太子下毒,刚才属下已经得到消息,德安太子已经中毒死
了!」

  「当真?」徐怜梦心头巨震,虽然她估计到几方势力差不多也就在这两天就
该动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咄咄逼人的霍民太子先出手,可她却没想到叛
乱会是以霍民太子毒杀德安太子的方式来发动!「那霍民现在在做什么?」

  「家父已经跟他一起率军攻打长太子东宫去了!」胡琏回答道:「但他训练
的那些死士并没有跟着去,下落不明。」

  徐怜梦压制着心中的激动说道:「好了,你火速回去,继续观察,随时等候
本宫命令,记着,大功告成时,你便是开国第一功臣!」胡琏喜滋滋的走了,他
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里闪烁的淫光当然不会逃过徐怜梦的眼睛,可徐怜梦没有丝毫
的怪罪,毕竟对男人的吸引也是她的本钱之一!

  看胡琏没影了,徐怜梦开始给身边扮作侍女的,玄阴派门下发号施令,她就
等霍民太子和德安太子两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完成她心中的宏图伟
业了。虽然她知道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也这样做,不过,她决想不到的是,会
有一个比她藏得要深的多,不是等待捕捉螳螂的黄雀,而是那个准备射杀黄雀的
最后布局者的人已经瞄准了她!


                (待续)
             第九章  京师大乱

  京师里一片混乱!

  身为二太子的霍民太子趁着大太子德安入狱,身陷天牢的机会,突然发难。
他先是下毒将德安毒杀,随后便起兵攻打东宫,妄图控制住东宫卫队。本来,霍
民在毒杀德安后,命人拿着伪造的大太子令牌,去欺骗东宫卫队,想把他们分批
调离。

  可卫队首领仔细盘问下,使计之人露出马脚,被卫队拿下后,一时害怕,又
吐露了德安已死的消息,卫队首领大怒之下,一面派人火速入宫禀报,一面加强
了防卫。霍民满以为会一举拿下东宫这支人马,那样自己在京师至少可以顺利的
控制皇宫,甚至是内城。在没有得到传令兵的回报的情况下,霍民便迫不及待的
自领两千青狼卫,大摇大摆的来到东宫门外。

  「守卫兵士速速打开宫门。」他得意的叫道:「我乃二太子,奉圣旨前来接
收东宫!」

  「当真是二太子吗?」守卫兵士似乎不信,「可否到亮处?责任重大,末将
不敢轻慢!」

  「好,你看仔细了!」霍民手下几乎都觉出了不对,可唯独他自己,认为自
己已经稳操胜券,便洋洋得意地策动坐骑来到月光下。「反贼领死!」霍民还没
有说话,门楼上一声厉喝,几乎同时,破空之声传来。

  好歹是西山怪叟的弟子,霍民听到风声,下意识的向侧面一个翻滚,落在了
马下,虽然摔得浑身疼痛,但还没有站起身,就听到自己坐骑发出一声悲鸣,他
就觉得自己这下摔得还是值得的,好歹抱住了一条命。

  霍民太子保住了性命,可他手下那些兵将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守护东宫的卫
士随着统领向霍民太子射出一箭后,也突然现身发难,弓弩齐施,将箭矢雨点般
射向霍民的军士。东宫卫士人数并不多,宫墙上可以站人防御的矮墙也不宽敞,
可他们用得都是连环弩,一弩十矢,一时如万箭齐发,威力十分惊人!

  霍民在身手高强的护卫掩护下狼狈退去,他恼羞成怒,命令兵士还击,在己
方弓弩手的掩护下,霍民的兵士们开始进攻。

  东宫打得如火如荼,京师其他地方也没有平静。

  冯敬年率领剩下的青狼卫万余人气势汹汹的杀向皇宫大内,同时,作为对内
城的呼应,苏奇率领手下的鸾啸卫也开始对内城攻击。而作为京师地方官,京兆
尹葛伦在得知京师有异动后,忙点起兵马准备杀入京师平乱。

  可鹏振卫的查穆图却突然发难,全力掩护苏奇,阻击城外的京兆尹,及外城
内的镇军衙门和步军巡捕衙门的兵马。虽然从人数上,京兆尹的八千人,加上两
个衙门的万余人,比之查穆图所辖之兵只多不少,但鹏振卫是拱卫京师的外四卫
之一,比起那些维持治安,缉捕盗贼的土兵强悍太多。所以,两较之下反而倒是
人少一些的鹏振卫占了上风。

  皇宫里,虽然外面杀声震天,可隆盛帝所在的书房却是十分安静。除了几个
有司职的太监外,还有赵平功,王吉等几个大臣,他们都是被皇帝连夜诏来商议
国事,却被乱军堵在了皇宫中。「陛下……」赵平功说道:「叛军已经在进攻皇
城,宫中禁卫们守不了多久,还望陛下造作决断!」王吉等人轻声附和,却连大
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惹祸上身。

  隆盛帝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色很阴沉的思索着,半天之后,油灯突然发出:
「啪!」的一声响,他才如刚清醒过来似的说道:「朕早晨就接到密报,说是有
人欲趁着京师兵力调动之机作乱,本来没有在意,没想到却成了现实!」

  可能是知道赵平功等人不好说自己耽误事似的,他继续说道:「不过,朕也
不是全无防备,在接到密报后便命人持飞羽金令出京,调各地强军回师勤王!」
他盘算了一下道:「最快五日后,就会有大军赶来了。」

  「陛下,虽然有大军赶来勤王,可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宫中禁军怕是撑
不了五日,所以,还望陛下有其他应对之策!」赵平功实在是急不可耐了。可没
想到隆盛帝竟然没有发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朕既然敢留在宫中,自然就有
应对之策!」

  说着他扫视了一下周围众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说道:「当年,朕平定涩
谷之乱后便考虑到了京师的防御,皇城中准备了数个暗室,里面粮草齐备,足够
千人一个月的用度,而出入口十分隐秘,只有朕知道,一会儿若是情况危急,朕
与众卿家隐入其中,静待王师扫平反贼就是了。」

  「原来如此,陛下早就有了准备。」王吉迫不及待的奉承道:「倒是臣等多
虑了!」其他几个大臣也是一片歌功颂德声。隆盛帝洋洋得意的说道:「之所以
没有告诉众位爱卿,乃是未到危急之时,说到底这是最后的对策,不可轻易使用
呀!」听了他的话,大臣们自然少不了吹捧一番,而隆盛帝在洋洋自得的表情下
眼睛里却是闪着一丝冷酷的光芒!

  皇宫里还算是平静的,除了那些慌乱的奔跑着的太监宫女,侍卫们并没有慌
乱。而贵妃徐怜梦的寝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人来人往都在忙乎着,虽然没有说
话,但脚步的匆忙表明了他们内心的急切。

  而徐怜梦此时却是稳坐在凤榻上,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忽然,一个宫女跑
进来,低声说道:「娘娘,胡琏来了!」她秀美微蹙,有些不悦的说道:「让他
进来吧!」不一会儿,胡琏被带了进来,他快步走到徐怜梦身前,深施一礼道:
「参见娘娘千岁!」

  「免了吧!」徐怜梦的神态慵懒,声音更是说不出的妖媚,听得本就是色中
饿鬼的胡琏魂都快跳出来了。「你不去做事,急着来本宫这里做什么?本宫可吩
咐过你,密道轻易不能用的呀!」

  虽然徐怜梦声音甜的腻人,可仔细看她眼神里却是十分不满。胡琏现在是色
欲熏心,眼睛盯着徐怜梦的酥胸,恨不得钉进肉里,不停的吞着唾沫,自然没有
看到徐怜梦的眼神,随口答道:「属下已经将本门的一千好手安排好了,只等皇
子间的争斗分出胜负,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哦?」徐怜梦漫不经心的问道:「谁说要对皇子动手了?本宫对他们动手
干什么?本宫只是想自保而已呀。」

  她漫不经心的问,胡琏回答的更加漫不经心,「我爹说,娘娘的野心甚大,
若是能将拼斗得精疲力尽的两个皇子打败,则可顺利的控制整个京师,那样,娘
娘就是做女皇都可以,以娘娘的性格断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哈,你爹看来还是挺会揣摩本宫的心思的呀。」尽管对于胡竹维对自己的
评价很不满意,但她还是笑着逗胡琏道:「本宫当初和你父亲谈合作的时候,曾
经问过他的条件,可他说要等合适的时候说,现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可是告诉
你了?」

  胡琏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将眼神挪回来,用力吞了口唾沫说道:「娘娘说这
话岂不是见外?」

  「见外?」徐怜梦媚笑着腻声说道:「虽然你是我门下弟子,但也要赏功罚
过的,更何况你父亲跟本宫还算是合作,自然更要讲价钱呀!」胡琏焦急的思考
了一会儿,忽然跪倒在徐怜梦脚下说道:「娘娘若是能垂青属下,则属下虽死无
憾了!」

  「哈哈哈……」徐怜梦听他这么一说,当即笑得花枝招展,胸前那对玉兔随
着身体的抖动而跳跃着,胡琏双眼赤红,鼻子里都要冒出火来了。「你若是能立
功,本宫就赏你一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胡琏却说道:「娘娘,属
下的意思是……」说着却迟疑了起来。

  「怎么吞吞吐吐的了?」徐怜梦掩口笑着问:「这可不是你的一贯样子,你
可是色胆包天敢睡龙床的呀!」只是这一句话,就给了胡琏无限的勇气,他起身
说道:「娘娘,家父暗中调集了一卫的兵马,准备一举将京师中的各方势力彻底
扫除,希望娘娘配合!」

  徐怜梦心里一惊,「哦?好呀,令尊居然能够调集一卫的兵马,这大事还愁
不成?不过,京师中一卫兵马可不是那么好调动的呀!」胡琏洋洋得意的说道:
「好让娘娘知道,家父早就说得燕旋卫大统领李恪和其手下效忠,只要家父一声
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出动,而且,家父现在就在皇帝身边,皇帝的行踪举动一清
二楚,定会事半功倍。」

  「那本宫要怎么配合?」徐怜梦也就是不疾不徐的问着:「好像也没什么可
以帮忙的地方了。」胡琏忙说道:「这个简单,只要娘娘将守卫在皇帝身边,最
近的那六个卫士解决掉,属下保证在家父夺取天下后,将天下与娘娘平分!」

  忽然,他色迷迷的看了徐怜梦一眼道:「甚至是将整个天下都给了娘娘也可
以!」徐怜梦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逗了他一下说道:「哦?你爹费尽辛苦夺
了天下,居然还会让给本宫?」胡琏忙说道:「若是娘娘肯委身与属下,属下乃
是家父独子,家父过世后必然让属下登基,那时娘娘自然是一国之母,天下岂不
就是娘娘的了?」

  「哈哈哈……」徐怜梦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胡琏都有些心虚了。

  他虽然草包,可到底不是傻子,自己若非是觉得有着绝对的实力,也不敢来
徐怜梦面前用国母之位诱惑她!徐怜梦武功如何,他虽然没有见过其亲自动手,
但偶尔露出来的一两下,还是让他心有余悸的。

  所以,当徐怜梦笑的时候他固然是从背脊处一个劲的冒凉气,连大气都不敢
喘,就是在徐怜梦不再大笑的一瞬间,他都吓得够呛。

  所幸徐怜梦是媚笑着说道:「那便这么说定了!」看着走路都要不会走了的
胡琏,徐怜梦吩咐身边侍女道:「那六个木头怎么样了?」

  侍女躬身答道:「回掌门,他们已经着了彩云飞雪两位护法的道,心神已经
完全被控制了!」徐怜梦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两个丫头的功力进境不小!」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问道:「张奇峰怎么样了?」侍女回答道:「梅兰竹菊四使
者亲自送他去了栖凤庄,还没有回来,不过,应当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他身上的药性虽然暂时过了,但神志还要等几个时辰才会清醒,以四使者
的身手自然没问题。」一说他的药效暂时过去,徐怜梦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刚才
自己跟张奇峰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销魂感觉,他是那么强壮勇猛,那条硕大的男根
侵入自己身体时,自己都感觉要被撑爆了!

  几次要动手夺取他的元阳时,却都因为不舍这难言的享受而放弃,而后来自
己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快
乐!

  虽然,刚才尝试将他射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元阳炼化时遇到了麻烦,那股元阳
竟然如钢铸铁打的一样,无论自己怎么运功都无法炼化,但想到是九阳之体,元
阳难免强横,不好炼化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张奇峰是难得的炉鼎,一定要看守好了,不容有差池。」吩咐完,侍女下
去了,徐怜梦也开始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胡竹维居然能调动一卫的兵马,这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有些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皇宫四周都是喊杀声,皇城里的禁军也有万人,而侍卫也有三千多,又是居
高临下防守,因此,冯敬年及后来赶到的苏奇虽然兵力上占有优势,可一时间却
也奈何不得。京师中的百姓们被吓得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来,但即便如此,不少
人也被突然杀入的乱军误伤或顺手砍杀,兵士们也都杀红了眼了。

  几个王府外围更是热闹,各色人等分成不同的阵势,分别攻击自己的目标。
定南王府外杀声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来回巡视,他腰间挎着的宝剑乃是秦
家祖上随木怜星开国时所用,名曰,靖尘!可谓是神兵利器了。不过,他挎着这
样的宝剑心里也没有一丝的安慰,因为秦家不像张家,虽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
但后代早就荒废了。

  「王爷无须着急,王府经营数百年,贼人虽众,却也休想轻易进来!」一个
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而且,刚才送信的死士已经成功突围,定能将书信送到
王妃那里,王爷稍安勿躁便成了。」

  「稍安勿躁?」秦守仁怒道:「已经打破两层防御了,还有一层就能打到王
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书也要半个多月,赶来时候不是都晚了?」

  面对秦守仁那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没有丝毫的惊慌,他淡淡一笑,说道:
「王爷吩咐老朽要注意防范京师起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当时王爷给了老朽
便宜行事的权力,所以,老朽就将京师中的情况和自己对事态走向的推衍写成书
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里。」

  秦守仁心中一动,说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看到秦守仁的神情,
老者也是颇为得意,面子上却还是沉稳的说道:「王妃对老朽的推断看法也很是
认可,便借着演习的名义,亲率军中最精锐的三万护麟卫到了洛州一带,那里与
京师只隔着四五个郡国,往来若是快的也不过五六日而已。」

  看秦守仁又有些着急了,他忙抢着说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
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见,怕是也难逃厄运,所以,王妃在半个月前已经暗中将兵
马从登云山小路布置在定宁州与西华州交界的山中,若是顺利,明日上午就可以
收到书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骑赶回来了。」

  「冲儿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吗?」秦守仁问道:「而且,既然做了这样的
安排,怎么本王一点都不知晓?」

  听出他有不满之意,老者也没有奇怪,依旧平静的说道:「说世子在南疆遇
刺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那些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或是被护麟卫当场斩杀,或
是看难以逃走而自行了断,因此,这幕后主使之人一时难以查清,不如压几日消
息,在说世子是在临近南疆时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军前来的秘密被发现。」

  看秦守仁脸色稍缓,他又说道:「至于不告诉王爷嘛……一方面是老朽担心
走漏风声,世子南下的准确形成几乎没有外人知道,那么能够得到消息的人就一
定是内鬼!碍于眼下的形势,实在没有精力管,就只有暂时隐瞒,待内奸自行暴
露行踪后再说了。另一方面也是……」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守仁已经恢复了常态,大度的说道:「甄老怎么吞
吞吐吐起来了?有话但说无妨!」那老者还是沉思了一下,才说道:「而另一方
面,这也是王妃的意思!」

  「什么!」一听说是严珍麒要瞒着自己,秦守仁心里突然一紧,但老者阻止
他继续说话,做了个小心外面的手势,说道:「王妃也是怕王爷您宅心仁厚,不
知道防人,难免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所以,王爷也不要责怪王妃才是。」秦
守仁也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婆的为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间更多的是利用合作
的关系,她就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下耳目也不稀奇。

  「王妃为了咱们定南王府废了不少心思,唉,但愿冲儿早日成才,也好帮帮
她,本王实在是不善于这些手段呀!」嘴上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告诉
别人,他恨死严珍麒了!

  那老者拜辞了秦守仁,信步走在王府的长廊里,面容虽然沉稳,心中却是狠
毒的想着:「秦守仁呀秦守仁,你大概想不到,我甄焕章就是你老婆安插在你身
边的线人吧?」

  听着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他更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当年你
因为出身高贵,才打动了大将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而我却是历尽磨难,为
了保护她费尽心思!」路过一个小水塘,看着自己的倒影,他不由得惨然一笑,
心想,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自己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

  「禀报主公,内城东门已经打破,苏奇将军已经领着所部兵马与冯敬年将军
会和,正在全力攻打皇城,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打破皇城了!」有些狼狈的回
到府中的霍民太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本来因为大太子所部死战不退而引发的怒火
立时消了不少。「另外,镇国公府大公爷也已经率领伏兵杀出,配合查穆图将军
开始反击京兆尹和步军衙门的兵马,如今已经追杀出城了!」

  「好!传令,重赏!」霍民太子险些跳起来,有些手舞足蹈的说道:「赏苏
奇,查穆图各黄金千两,白玉十双!」他似乎觉得赏得还不够,又说道:「另外
各赏美女十人!」传令兵士刚要下去,他又叫道:「慢,告诉冯敬年,他要是打
下皇城,直接封他万户侯!」侯爵是超品的爵位,许诺封万户侯只能说明一个问
题,就是霍民认为自己赢定了!

  京师动乱的趋势愈发厉害!永安王府周围也都是厮杀声,张奇峦手提鎏金镗
骑在一匹高大的龙马兽上,一会儿冲向这边,一会儿杀向那边,都是哪里吃紧奔
哪里去。本来,按照张奇峰的吩咐,他是负责坐镇王府外最后一道防御圈的,可
看到外面敌军众多,而且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他心中焦急不已。

  最要命的是,找了半天他心中的偶像表哥,却根本没有踪影,连平日里一直
跟随在表哥身边寸步不离的表妹柳蝉儿也找不到了。又急又怒之下,他的蛮劲被
激发了上来,在接到外围的几道防线告急的信号后,便不管不顾的杀了出来。看
到这位素来以火爆脾气爱惹事的二世祖冲出去,王府家将首领急得直跳脚,却也
只有派人紧紧跟随其左右保护这位二爷的安全了。

  可刚一与来犯之敌碰面,那些家将们就认识到了这位爷的厉害!一处双方数
十人混战之地,张奇峦一个冲杀过去,居然丝毫无伤不说,还没有伤到穿己方服
侍的人手,而没有穿己方服饰的人几乎都被他或是砍掉脑袋或是打得骨断筋折,
断臂残腿飞得满处都是,再看他,早就又杀到另一个双方纠结之处去了。

  家将们看到主人都这么勇猛,立时被激发了血性之气,一时间杀意冲天气势
大涨,将来犯之敌压了下去。

  张啸林端坐在大厅里,张啸安张啸海分坐左右,其他如张美玉夫妇,等眷属
更是坐在了下首。「大哥,若是实在危急,不如就发信号求救吧!」素来阴沉沉
让人不喜的张啸安居然罕见的跟张啸林主动献计道:「怎么说秦家也是我们王府
的亲家,让他们来相助总比这么困死强呀!」

  不等张啸林说话,张啸海急道:「二哥,这是什么话?咱们张家根秦家不合
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怎么能求他们帮忙?别说秦守仁未必帮,就是他愿意,咱
们还不愿意呢!」

  「这是什么话吗?」张啸安不悦道:「秦守仁也是堂堂的王爷,若是我们求
救,他能不帮吗?我们总不能为了点义气,困死在这里呀!」

  张啸海还要说,张啸林却突然说道:「外面这么乱,咱们这里被围攻,定南
王府那边就没有被围攻?秦守仁会有力气来救咱们?」虽然说话的语气平稳,可
从他眼睛里放出的闪闪精光却是说不出的骇人,似乎能将人看透似的!

  张啸安也是打了个突,一时被卡在那里说不出话,他急不择言的说道:「这
个……定南王妃手握数十万精兵,想是不能看着自己家被贼人攻打无动于衷吧?
那么……」

  「那么什么啊?」张啸林目光瞬间一盛,竟吓得张啸安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定南王妃远在南疆,她得到京师中的消息要多久?派出兵马赶到京师要多久?
她手握数十万精兵,你王嫂呢?不也一样?」

  「这……」张啸安额头上的汗滴一个劲的往下掉,他后悔死了!不再理他,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张啸林说道:「你们都稍安勿躁!自太祖开国涩谷乱夏时
候,永安王府都没有被攻破过,更何况是今天这些零碎贼子?把心都放在肚子里
吧!」

  说完,便让众人都回自己房里了。

  张啸安固然焦躁不安,连素来平静的张啸海房间里也是出奇的热闹,他和妻
子蓝素蝶正在低声的吵着什么。

  「你说让我放你爹的兵马进来?」张啸海问自己妻子道:「大哥的命令,没
有他发话,不许放进任何人。」蓝素蝶却说道:「这有什么?你放进人来也是来
帮忙的,王爷知道了也挑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来。」

  「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啸海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爹的人
马是从哪里过来的?这时候他自己不需要保护?」蓝素蝶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作
答,而张啸海进一步发问:「你爹都去了虎山关了,战事吃紧,他怎么这么快就
知道京师里的事情?又这么快就派人来?」

  蓝素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其实,这主要也是因为她没想到一向个性率真,
不善言辞的张啸海居然能想到这些事情,她没有准备好说辞,自然也就只剩尴尬
了。但这也只是一瞬间,旋即蓝素蝶反应过来,变了付嘴脸,鄙夷的说道:「随
你吧,反正现在在外面与敌拼命保卫王府的是你的儿子,人家正经的王爷世子可
是一直不见踪影!」

  见张啸海被她说得直皱眉,她又想张啸海靠近了些,语气舒缓的说道:「峦
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可是一直都将他视若己出,他现在这么身陷险境,我
都不舍得,你就舍得?」

  「够了!」张啸海断然的说道:「你爹的为人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别枉
费心机了!」说完,他一拂衣袖,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去哪里?」蓝素蝶警惕的问,自然是害怕他去找张啸林。而张啸海却回
答道:「我去找二哥,跟他想想办法,这你也管?」说完扫兴地走了。看着他走
了,蓝素蝶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她伸出藏在袖子里的纤纤素手,将一支泛着蓝光
的飞镖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如果说有人最逍遥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张奇峰了!此时的他依旧是一丝
不挂,但身边却多了四个同样一丝不挂展示着美好身体的妙龄女子,而这四个女
子的相貌如果被徐怜梦看见非要气个半死不可,因为她们正是玄阴派四大使者,
梅兰竹菊四花使!

  梅花的孤傲,兰花的圣洁,竹子的不屈,菊花的出尘,虽然都在她们身上得
到了充分的体现,但现在她们身上却更散发着淫欲,肉欲的狂放!

  本来应该还是浑身酸软无力的张奇峰更是生龙活虎了,强健的体魄无一处不
透着那旺盛的活力,特别是他胯间那条粗壮如人臂的巨龙,更是散发出丝丝的热
气,逼得人不敢正视!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个花使,他得意的说道:「怎么?这么
快就不成了?不是要榨干我吗?」

  「好人啊,你真是个活宝贝,难怪妖后那么想要你呢!」情况最好的梅使,
双眼饱含春情的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姐妹遇到的男人也不是少了,
可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哪怕有你一成也好,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

  说着话,还恬不知耻的攀上正靠在春凳上,君临天下般审视着她们的,张奇
峰的身体,张奇峰自然也乐意享受这齐人之福!

  看着他那粗大的阳物还在一跳一跳的耀武扬威,梅使又爱又怕的抱住,檀口
张开,轻轻的含了进去。那条舌头真是如若灵蛇,时而轻扫张奇峰的龟头,时而
点触上面那怒睁着的马眼,将张奇峰弄得好不快活!而也缓过一点劲来的兰使和
菊使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不甘人后,如美女蛇般爬到了春凳边,竟然主动用嘴来
给张奇峰做起清洁来!

  此时的张奇峰只感觉自己如置身云端,他眯着眼,促狭的问还躺在地上,上
下前后三个洞都受创甚重的竹使道:「你呢?刚才可是乐够了?」竹使实在没有
力气说话,她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原来,竹使生性倔强,在张奇峰布施
云雨时她却不知死活的要与其一较高低!张奇峰有意立威,自然不会留情,连徐
怜梦都只是勉强拼了个平手,竹使在他全力施为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好人。」梅使见张奇峰志得意满的样子,趁机说道:「日后你可不要忘了
我们姐妹,不时的要给我们也布施一下呀。」说完继续吸允舔弄那不是冒出爱液
的大鸡巴,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向张奇峰传送着情意!张奇峰却问道:「怎么?你
们以后不能跟着我?」

  梅使还没有说话,兰使就停下动作接口道:「你这么强壮的男人实在是太难
找了!掌门又尝过了你的好处,日后你定是她的专宠,她胃口大不说,再有别的
姐妹也吃定了你,我们自然就轮不到了!」说完唏嘘不已。

  「哦?这个好办!」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我废了徐怜梦的武功,她不
就不能发号施令了?」此言一出,正在忙碌的三人先是没有在意,但随即反应了
过来,她们正待发问,张奇峰却冷笑着说道:「你们现在提气调息一下,看看内
力可能聚集呀?」说完,笑容愈发的不屑!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发觉到自己内力的异常,本来正在忙碌的三人
惊慌的跳了起来,但还没等张奇峰回答她们的问题,她们自己就发现身体竟然一
点力气都没有,内力散落在全身的经脉里,根本无法聚集到丹田之中。而此时自
己的气力竟然连一般的弱质女流都不如,站起来都费劲,这绝不是纵欲的后果!

  「放心吧,我没有彻底废掉你们的武功,只是将你们的功力封了起来,除了
我,谁也不能解开而已!」张奇峰这次可是真的笑了,笑的那么得意,但却让四
个使者看得不寒而栗!

  「你……」她们都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的元阳没有被妖后采了
去?」梅使还是不死心,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骗骗自己而已。「好了,我没时
间跟你们耗着,说吧,是归顺于我还是为你们那个妖后尽忠?」张奇峰说得很轻
松,可四女都知道他绝不是说说玩的。

  「你……你要我们怎么做?」梅使警惕的问:「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捉住妖后
吧?我们可没那么大本事!」看着她那提溜乱转的眼睛,张奇峰说道:「我告诉
你们,我刚才在你们体内都种下了控心丹,别想跟我耍花样!你想假意归顺,骗
我解开你们的封印对吧?」

  看着菊使,他更是鄙夷的说道:「连徐怜梦都不是我对手,你也想找机会采
了我的元阳?」菊使被吓得脸都变色了,张奇峰说的正是她刚才心里想的。

  「你过来啊!」张奇峰对刚刚坐起来的竹使说道:「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
吧,不用回徐怜梦那里了,一会儿我便给你解了封印!」其她三女不禁用复杂的
眼神看向竹使,又是妒忌,又是惊异。

  而竹使居然羞涩起来,她怯生生的爬到张奇峰脚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
脸贴了过去,贴到了张奇峰那条大鸡巴的旁边,轻轻地亲了亲张奇峰那青筋暴露
的巨棒,却满是欢喜的样子。

  张奇峰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你们玄阴派下元丹需要功力够深,而且,
还要连续多次行房,趁着男子泄身时候以自身元阴牵引,逐渐建立气机,九九八
十一次后才能心意相通,知道被下丹者心中所想。而我的控心术只要将女人阴关
破开,就可以轻易种上,而且,只要连续施术百日,便可以达到控心的地步,且
被控心者表面上毫无异常,比你们的九阴锁阳功简单多了!」

  说完不理其她三女,一把将竹使抱起到怀里,放肆的亲了她那樱桃小口一下
说道:「你对我忠心了,自然不会让徐怜梦为难你!我乃是九阳门第二十二代掌
门,受已经破空羽化的祖师李志尧,还有玄阴派祖师红莲女的点拨,特意来渡化
你们这些迷途女子!」

  「当真?」不只是竹使,其她三个使者也非常紧张的说道:「是不是还说要
你拯救天下呀?」这下轮到张奇峰一愣了,他明白四女的不解后,才恍然大悟,
失口骂道:「这个老家伙,居然给你们托梦了,可他既然能托梦为什么不多给几
个人托梦?那样我不就省事多了?」

  「可能是要磨练你一下,而且,而且。」兰使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张奇峰道: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信梦里的事情吧?」张奇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
敛心情说道:「你们是昨天梦到的?」他忽然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也是,若
非是刚才被我肏倒,你们也是不会信了。」

  想了想,他对四女说道:「你们既然已经归顺了,那么说说你们知道的徐怜
梦的事情吧!」梅使是四使者中追随徐怜梦最久的,她抢着说道:「主人,不少
武林中人都知道玄阴派上代掌门妖后是尹丽风,可知道尹丽风并没有死的却没有
几个人!」

  「她当真没死?」张奇峰也动容道:「她与我师傅拼斗,我师傅重伤下若非
被我遇到,怕是当时就不行了,她竟然没有死?」梅使说道:「婢子追随徐怜梦
甚久,知道一些消息。」

  她也识趣的不卖关子,说道:「当年妖后回到栖凤庄内时,也是身受重伤,
而婢子正好值守所以,虽然当时身份不高却正好亲眼看见。」她娓娓道来:「妖
后回来后不久,徐怜梦就赶了过来,一面安排人手去搜捕九阳弟子,一面给妖后
疗伤。」

  据梅使讲,在徐怜梦给尹丽风治伤的过程中,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生了争
执,闹得还非常厉害。后来可能是由于受伤极重的缘故,尹丽风还是妥协了,不
久,她就将掌门妖后之位传给了徐怜梦,自己说是要归隐。

  可又过了一段时间,却听说尹丽风跑了,还是杀了几个看守跑的,虽然由于
当时身份不高,梅使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可大体上还是能够推测出,徐怜梦逼
迫尹丽风让位后对她并不放心。

  表面上说她归隐,实际上就是被软禁起来了。至于尹丽风逃走,应该就是怕
被徐怜梦灭口,逃出去伺机报仇。不过,江湖上一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估计不
是已经死了,就是内伤还没有好,还躲在暗处休养疗伤。

  听了她的话,张奇峰静静的思索着,四女也不敢打搅。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四女淫邪的一笑说道:「你们三个这就回去,
就这样对徐怜梦说。」说着,在四人耳边低声吩咐起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梅
使等三人还是不舍的照他吩咐的去做了,只有竹使留了下来。

  服侍张奇峰穿戴整齐后,张奇峰搂着她的纤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收拾
掉几个碍事的东西去!」说着,搂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院子里,在她丰翘的
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自己整个人便被张奇峰轻轻的夹带着
到了屋顶上。院子里都是巡逻的玄阴派弟子,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张奇峰,
虽然看不清他夹着的人是谁,但却也没有敢轻举妄动。

  「房上有人,敌袭!敌袭!」报警的锣声响成一片,就看三个花使带着人手
纷纷娇喝着杀到,待看到被挟持的竹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娇喝咒骂,张奇
峰也配合的回了几句,便转身带着竹使,几个纵跃出了围墙,消失在夜幕里。

  出了庄院,在竹使指引下,张奇峰很快就通过直通城内的暗道进城,但当他
来到永安王府外面时,还是吃了一惊,围攻永安王府的人至少有两千余,若非死
士们拼命抵抗,恐怕连最后一道外围防线都攻破了。

  他没空耽搁,带着竹使几个纵跃杀入了人群,抽出了腰带中暗藏的宝剑虎入
狼群般杀了过去!以张奇峰的武功身手,从背后突袭杀入,自然不是那些来犯之
敌能对付的。他不多时便杀透人群,带着竹使到了王府卫士控制的区域。

  「站住,擅闯王府者杀无赦!」一声大喝,一人一骑杀到,但当来人看清张
奇峰的长相后失声道:「大哥,你回来了!」来人正是张奇峦,他带人四处巡视
支援,发现有人突入了进来,便赶快策动坐骑杀到。

  看着他身后也跟过来的,浑身沾满血污的卫士们,张奇峰说道:「好了,你
们再支持一会儿,援军马上就来了!」说完不理张奇峦,火速的进了王府,也不
顾看到他突然出现惊异的卫士下人,直奔二层院门的门房来。

  房间里一个身着火红劲装,浑身曲线凹凸有致的少女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
这个少女自然就是鬼忍首领樱子!

  「主人,您回来了?」看到突然出现的张奇峰樱子激动的乳燕投林般扑到了
他的怀里,张奇峰还没有说话,樱子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美艳,年纪应
该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子,便不好意思的从张奇峰怀里退了出来。「这是玉竹!」
张奇峰对樱子说道:「樱子,马上给露娜她们发信号,让她们出击!」

  「是!」樱子正要走,张奇峰却叫住她道:「过一刻钟后再给柳蝉她们发信
号,让她们杀出知道吗?」

  「是!」樱子看看他,张奇峰果然又补了一句:「记住,不留活口!」

  「是!」这次樱子转身走出去,张奇峰没有再叫。

  随着樱子发出的一刻赤红色的火流星上天爆炸,由露娜等十三女卫带领的,
她们亲自训练多日的,专门保护张奇峰是卫兵从来犯之敌身后的民房中杀出,他
们已经隐藏多日,就是等待这一刻!在如同十三只母虎的十三女卫带领下,他们
扑向了自己的猎物,杀向了那些早就杀得麻木了的敌人,砍掉敌人的脑袋,这是
他们唯一的想法!

  张奇峰站在门楼上,看着战局转向对己方有利的局面,又掏出一张纸媒,用
火折点着。看着纸媒烧光后,他转身对竹使说道:「走吧,一会儿有事情让你去
做!」他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进屋后坐下,竹使如婢女般站在他身后,就这样,
半天没有说话。

  好一阵子,外面厮杀声都小了不少了,张奇峰忽然站起,朗声说道,「进来
吧!」竹帘挑开,几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倭奴忍者走了进来,而跟在他们后面
的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的丽人进了屋,看见正微笑着端详着自己的张奇峰时
一下子扑了上去,大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能待在这里笑,我打死你
打死你!」

  粉拳如雨点般落在张奇峰身上,张奇峰却笑吟吟,没有躲闪,任凭她打骂撒
泼,对那几个忍者说道:「你们几个辛苦了,明天本爵一定重赏,现在你们还要
再去府外看看,等打退了那些贼人再休息了。」

  「此乃小人等分内之事,大人客气了!」一个领头的女忍者说道:「小的等
告退!」说完带头向张奇峰鞠躬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好姨娘,想死峰儿了!」
原来,这丽人正是张奇峰的姨娘,司美凤!「胡说!」司美凤如同小女孩般撒娇
道:「你若是真想我,怎么不亲自去?」

  「冤枉呀!」张奇峰叫屈道:「我是进了宫,准备带着姨娘偷偷溜出来,可
没曾想被徐怜梦暗算,险些遭了她的毒手。幸好提前安排了接应,不然,姨娘若
是有个什么闪失,峰儿还能活?」

  「你真的被徐怜梦抓了?」司美凤其实也只是撒娇一下而已,说道:「信你
这一次了!」张奇峰看看外面的天色,又听了听厮杀声,笑容变得有些淫亵的说
道:「多谢姨娘开恩,那峰儿先赔罪一下如何?」

  看他的样子,司美凤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说道:「现在?外面还厮杀呢,
而且……」又看了看旁边的竹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张奇峰却笑道:「外面厮
杀他们的,反正大势已定,至于她吗,乃是外甥的贴身婢女,不要紧的!」说着
对竹使道:「玉竹,给姨娘宽衣!」

  「是!」竹使温顺的走到司美凤身边说道:「娘娘,婢子来服侍您吧!」司
美凤平时在宫里也是有人服侍,自然对这个很习惯,待看到张奇峰已经脱掉那碍
事的衣服,露出那条杀气腾腾的大鸡巴时,她也顾不上许多,脱了衣服就跳到了
张奇峰身上。

  「姨娘可是饿极了啊?」张奇峰双手抄到她大屁股下面,将她身体上托,说
道:「可是要峰儿尽心服侍一下姨娘呀?」

  「废话!」司美凤一面气喘吁吁的将蜜穴往张奇峰的鸡巴上对,一面骂道:
「冤家,你倒是进来呀,别躲呀!」看她焦急的样子,张奇峰道:「那外甥就恭
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将她托到与自己鸡巴对好后,双手一放,「嗞……」一声轻响,在司美
凤已经泛滥的淫液的辅助下,那条硕大粗长的大鸡巴整根被司美凤下面的嘴吞了
进去,「啊……」一声直透屋顶的叫声宣布了一场香艳征伐的开始!

  张奇峰如磐石样稳稳的站在地上,本来身材高大的司美凤此时挂在他身上丝
毫没有让他觉得吃力!他抛起司美凤,待其落下时候突然的用力上挺,将大鸡巴
火速的肏入,直到大龟头顶破一切阻碍强横的撞在阴道最深处。

  司美凤被这强横的一撞,立即惊叫不已,「啊……穿了……」身体也下意识
得向上弹起。

  张奇峰会顺着她弹起的力道双手稍稍托一下,这样,不用费多大力量就可以
将司美凤再次托高,当然,司美凤也会再次重重落下,再次被肏得弹起。如此周
而复始,司美凤只觉得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浪头忽而抛起忽而落
下。

  她忽然感到悲从中来,哭骂道:「啊啊……啊……冤家……呀……你欺负人
啊……」话说张奇峰欺负人,自己的那双修长的白腿却努力的在张奇峰的雄腰上
缠得更紧。「呀……没良心……啊……欺负人的东西呀……仗……仗着那哦……
那东西害人呃……」

  张奇峰任凭她骂,却是微笑不语。一来是知道司美凤只是受了些惊吓,见到
自己后少不得要发泄一番,二来则是他知道,要惩罚司美凤太简单了,自己在上
挺时候稍稍用力,司美凤就会鬼哭狼嚎半天。

  看着这对姨娘外甥通奸,还做得如此波澜壮阔,竹使饶是见多识广,也看得
目瞪口呆。而张奇峰也是有意逞威,他刻意卖弄,时而将司美凤连番急抛,大鸡
巴猛烈上挺,将美艳的姨娘肏得尖叫着不停窜起。时而细磨慢扭,凭着强硬的大
龟头碾压司美凤的花芯。

  司美凤的蜜穴如同被捣穿了一样,淫液如泉水涌出,流经那已经被汗水阴湿
的大屁股,和汗水一起滴落到地上,似甘露降临!

  忽然间,张奇峰动作一滞,司美凤正在兴头上,发现他停了动作,不由得急
道:「唉,你怎么,哎呀你怎么不动了?」她急切的摆动着大屁股,还想将张奇
峰的大鸡巴吞进蜜穴里。

  竹使正看得忘情着,见张奇峰面色凝重,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正要询
问,张奇峰却恢复了淫邪的笑容说道:「怎么了?觉得不过瘾?那咱们就去外面
吧,顺道招呼一下客人!」

  听他这么一说,司美凤正自不解,张奇峰却是抱着她,一下子就蹿到了院子
里,到了外面才发现,竟然有四五个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的人站也看着他
发愣。

  「你们是哪路神仙派来的?本爵正在行房,你们却来扫兴,好没有教养!」
发现怀里的司美凤不停的摆弄想要下来,张奇峰却没给她机会,继续发动起了攻
势。

  「啊,啊……放我呀……下来……啊……」张奇峰没有理会司美凤的要求,
继续大刀阔斧的奸淫着她。「张奇峰!」蒙面人没提防竟然会遇到这样的风流景
色,不由得看的血脉愤张。

  张奇峰的话其实并没有听到,倒是领头一人,定力好一些,反应也算快,说
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是奉了我家世子之命,前来取你项上人头的!」张奇峰
听了也没有怎么在意,他一边挺动大鸡巴奸淫司美凤,一面说道:「你家世子?
哪个世子?不是布林格尔吧?」

  那领头之人听了他的话却是鄙夷的说:「胡说,怎么会是那个草包?」

  「秦冲吗?」张奇峰笑道:「我可没有上了他老婆或是奸了他娘呀?」

  「你……」领头之人忽然说道:「你想拖时间了,等人来救你?妄想!杀了
他!」他一声厉喝抽出单刀向张奇峰砍了过去,而他身后四人也醒悟过来,三个
合力杀向张奇峰,剩下一人却是扑向了站在张奇峰身后的竹使!

  竹使虽然手无寸铁,但却没有慌乱,从几个人的脚步来看,她就明白这几个
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自己却差了不少。

  不过,扑向自己的黑衣人将单刀舞得飞快,她手中没有东西可以打飞对方的
兵刃,所以,一时也奈何不得。

  起初她有些担心张奇峰,怕他招架不住多人围攻,可当她看到张奇峰身上挂
着司美凤,身手却丝毫不减灵活,而且反而将围攻的四人杀得手忙脚乱时一颗悬
着的心才放下,安心对敌。

  张奇峰对付四个杀手倒是从容不迫,只是苦了他身上的司美凤!自己赤裸裸
的被那么多男人观看,而且还是在自己跟外甥通奸时候,她一个劲的将脸往张奇
峰怀里靠。

  可随着张奇峰的纵跃腾挪,她的身体不断的被抛上抛下,那条塞在自己身体
里的,粗壮的大鸡巴自然没错都将自己撞得生疼。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多
时,司美凤发现自己穴芯深处,渐渐有了酥麻的感觉,而且,张奇峰的大鸡巴没
撞击她花芯一次,这种感觉都会明显加强。

  粘腻浓滑的淫液不断的沁润着张奇峰的大鸡巴,而司美凤阴道壁那有力的收
缩则更是将他的大鸡巴勒得几乎快要断了一样,在这样的刺激下,张奇峰凶性大
发,和几个杀手对阵了半天,他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路数,之所以没有击败他们,
完全是自己要用他们解闷而已。

  「啊……」一声惨叫却是刚发出后便戛然而止,原来竹使与对手搏斗找了个
破绽,逼对方与自己拼功力。黑衣人的功力本身就弱于她,只有全力死拼。可没
想到竹使在与他拼了两下后,第三下竟然收手,黑衣人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
下体传来剧痛,原来竹使趁着他注意力在上面时一个撩阴脚正中其下体。

  竹使位列玄阴派四大花使,在玄阴派中地位仅次于掌门妖后,及两大护法,
功力自然不俗,一脚下去,立时将对手卵蛋踢碎,人也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
上。

  黑衣人抽搐了几下后就没了声息,眼见是死了。

  她转过头来想要帮助张奇峰,却看见张奇峰正将司美凤按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抬高她的大白屁股,奋力的冲杀着。四个围攻张奇峰的黑衣人三个躺在地上没了
动静,还有一个也精神萎顿的坐在了墙角,面对面前的香艳场面,却是只有惊恐
没有其他想法了。

  「啊……呀……不行了呀……」司美凤一连串的尖叫将竹使惊醒,只见她疯
狂的将大屁股向后猛顶一通,张奇峰自然不客气,双手抓住她的蛮腰,也将大鸡
巴死命的朝她一阵猛攻,二人对冲了百十下后,司美凤螓首狂摇一阵,秀发漫天
飞舞状若痴狂,她忽然不顾死活的向后一顶大屁股,整个人便如忽然失去了气息
般软倒了下去,只有大屁股高高撅起。

  从她阴道里传来的阵阵强有力的收缩使得张奇峰知道她已经高潮了,而那狂
奔的淫液更是说明她高潮的激烈程度!张奇峰也不勉强,他也在感到腰眼一阵酸
麻时放开了精关,将火热的阳精射了进去,烫得司美凤又是一通嚎呼乱叫,但随
即又再次没了声息。

  趴在司美凤大屁股上休息了一会儿,张奇峰对已经看傻了的竹使道:「把那
个废物带进来,我要审问他!」说完抱起司美凤就进了屋子,黑衣人听了他的话
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一会儿自己若是尽忠,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可如果都说
了实话,张奇峰也未必会饶了自己不说,自己的主人怕是也非要惩处了自己这个
叛徒不可!被竹使如同提小孩一样提着的他,心里可真是慌乱无章了!


          第十章  骨肉相残  再战妖后

  「说吧……」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奇峰没有穿衣服的意思,竹使也没有多说
话,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听张奇峰发问,黑衣人目光与他不敢对视,而张奇峰却是鄙夷的说道:「好
了,你要是想逞英雄就不要开口,要是不想受罪就直接说出你该说的事情来,怎
么样?」

  「哼……」黑衣人把心一横,说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我,啊……」他也
没见到张奇峰如何动作,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接着灵台穴就传来一股锥心的刺
痛,不禁惨叫出来。

  「你既然充英雄,那就冲到底吧!」张奇峰冷笑道:「现在你就是想死也不
行了,连咬舌头都没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因为真正的英雄我还
没有遇到过呢!」说完张奇峰转身就要离开,可他还没有完全转过去,黑衣人就
抱住了他的腿,一边痛苦的扭动身体,一边满是祈求的从喉间发出:「嗬嗬……
嗬……」的声音。

  张奇峰随意的将他踢开到一边,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想说了吗?我怕
你一会儿又忘了这感觉到时候还要麻烦,所以,你还是多尝尝这滋味,长个记性
吧!」不理黑衣人的求饶,走到睡榻旁边,拉过一条夹被盖在了已经昏迷不醒的
司美凤身上。看到这一身白皙嫩肉,他情不自禁的亲了亲那硕大的丰臀,又亲了
亲那对让人馋涎欲滴的美乳,这才将被子盖好。

  「过来吧!」已经做好的张奇峰依旧是一丝不挂,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胯
下那根刚刚发泄完的大鸡巴还在趾高气扬抖动着,看得如痴如醉,浑身发热的竹
使正自出神,被张奇峰一声唤醒,忙走了过去。看着身边站着的竹使,张奇峰淫
笑道:「给我收拾一下!」

  竹使开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到底也是久经战阵,一看到张奇峰目光所示正
是那条让自己曾经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大鸡巴,看到上面那些白浊的已经有些
干涸的淫液,她立即明白了。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张奇峰面前,双手抱住他那张牙
舞爪的大鸡巴,檀口轻张含了进去。

  「嗯……」饶是张奇峰见惯了风流阵仗,却也在她那轻轻一含时,痛快的哼
了一声。竹使的舌头真是了得,如同一条欢蹦乱跳的灵蛇一样,时而缠绕张奇峰
的棒身,时而勾点他那巨大的马眼。

  虽然由于张奇峰的鸡巴尺码过大,她无法整根含入,但却还是将每一寸棒身
都做了细致的清理按摩。

  细腻的舌苔挂在马眼上,张奇峰也是好不舒服,不由得赞许的摸了摸竹使的
头,竹使会意的向他媚视了一眼,将大鸡巴吐出,伸出舌尖,上面居然已经涂了
一层白浊的淫液!

  张奇峰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抬起一脚,踢在了他腰眼处。「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在地上一溜翻滚,直接到了墙边,不过,他身上那如催心
剔骨的剧痛却也解了。

  等他喘了几口气,张奇峰冷笑着问道:「还想继续硬吗?」

  黑衣人忙说道:「不……不敢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张奇峰的眼睛里继续闪烁着冷酷的
光彩,黑衣人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了,便急道:「我们,我们都是定南王世子的
属下,奉世子之命来杀掉你的!」

  「秦冲?」张奇峰真有些不太相信,尽管他可以感觉到,黑衣人绝非信口胡
诌的,「我与他也没什么仇怨,他怎么会杀我?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呀!」说着,
起身作势像是又要对黑衣人用刑,黑衣人吓得一个劲的磕头道:「饶命,饶命,
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他不敢等张奇峰再问,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事情都说了出来。「世
子爷,哦秦冲,他到南疆军中时候就说过,他一定要超过您老的威名,可定南王
妃却不怎么喜欢他,更不肯让他带兵。」

  张奇峰打断他道:「别兜圈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秦冲就为了这个就恨
上我了?」

  黑衣人道:「是是是……小的听秦冲说过,说王妃跟他说过他要是有您一成
的本事,也就能真的在南疆建功立业了!秦冲没多说,这种事情小的自然不敢多
问,倒是听一个守卫王妃帅帐的兵士说,好像秦冲……好像……」说到这里,他
突然抬头看看张奇峰,面色有些尴尬,似乎不敢说。

  「放心的说吧!说实话不会有人为难你!」张奇峰知道他要说到有用的了,
便说道:「如果你能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黑衣人听了大喜,磕头磕得砰砰响,说道:「世子爷,小的听到的消息是,
秦冲刚到军中没有几天,一天夜里他去王妃帅帐问安,可没多久,就听见里面动
静有些不对,像是动手似的。」

  看着张奇峰表情严肃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对他有吸引,便继续道:「那个卫兵
刚想问问情况,帐里就传出了训斥声,似乎王妃在骂秦冲,诸如畜生,废物之类
的。」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秦冲是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脸上还带着伤,不过,
他出大帐的时候,王妃好像骂了一声『抱来的都能像了他』。」

  「抱来的都能像了他?」张奇峰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谁是抱来的?秦冲?
难道秦冲是抱养的?」黑衣人小心的说道:「那个卫兵是小的的把兄弟,他说麒
帅军法严苛,当时装作没有听到,只是奇怪秦冲逃走的样子,麒帅也没有在意。
可他不放心,生怕自己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便告诉了小的,说是如果被灭口,不
说报仇,也好歹能知道是因为什么死的。」

  张奇峰没有理他,说道:「说吧,这个跟秦冲恨我有什么关系。」看黑衣人
不懂,他又说道:「他就是因为他母妃骂他的一句话就能想杀了我?」

  黑衣人有些慌张的道:「世子爷明见,秦冲本来心胸就狭窄,最恨别人说他
不如哪一个,好像在离京前,还因为夫人说怕他去南疆危险,让您去替他南下,
认为夫人是贬低他不如世子爷您,动手打了夫人。」

  张奇峰皱眉道:「当真?」

  黑衣人连忙说:「千真万确,小的是世子爷贴身护卫,自然知道底细绝不敢
隐瞒。」

  忽然,张奇峰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来刺杀我,那秦冲身边还有多少人保
护?他不怕再被刺杀了?而且,你们还真会找时机来呀,怎么知道京师现在乱成
一团?」

  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居然显得有些惊喜,似乎自己能活命了一样,说道:
「麒帅的三万护麟卫就在洛州一带演习呢!」

  「什么?」张奇峰大吃一惊,问道:「当真?怎么洛州那边没有给朝廷送来
文书?」

  黑衣人说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听那些兵士说,他们每年都去洛
州一带演习,只是都在洛南,今年是在洛北。我们南下时候遇到了刺客,本来快
要不敌了,也是正好护麟卫的先头部队正好到了哪里才救了我们。」张奇峰心里
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自己筹划的一切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精密,但还是没有防范麒
麟军的北上。

  按照他的算计,自己现在至少可以控制京师周围六万左右的兵马,那么除非
大将军立刻回援京城,否则,绝没有力量可以阻挡自己。

  可是严珍麒的麒麟军名震天下,与自己母亲的火凤军都难分伯仲,她身边的
护麟卫更是其中的精华,虽然人数上没有自己现在手头的兵马多,但真要是打起
来,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是让母亲速派援军?还是从自己这里就近解决?」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
从京师这边想办法。说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火凤军远在西陲,而且虽然大败
西奴人,但终究还是要对其严加防范,肯定来不及了。

  但京师这边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内四卫外四卫已经互相打了起来,除了自己
控制的兵马外,其他几路就算还没动手,怕也是在等时机而已。只是等到互相打
得筋疲力尽时,以严珍麒那攻敌软肋,斩草除根的用兵习惯,到时怕是都要成她
的攻击目标,而且绝没有好下场。

  「可惜,御林军多数被蓝富带走了,剩下的也分散各路,不然……」忽然张
奇峰眼睛一亮,他有了主意!「你是说严珍麒现在也在军中?」

  听张奇峰发问,黑衣人忙说道:「是是是,王妃一直坐镇指挥。」忽然他想
到了一个更有用的消息,对张奇峰说道:「本来,麒帅严令,没有她的命令不许
任何人私自走出军营,军营四周已经布满了明哨暗卡,这次秦冲带我们出来是借
口不放心王府,要先一步进京看看情况的。」

  看着张奇峰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脑筋急转下忙解释道:「秦冲现在就在城外
等我们的消息,小的们是从密道进城的,他命令我等刺杀世子成功后,迅速报给
他,然后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

  「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他不是不放心定南王府吗?」张奇峰奇道:「不进
城,王府出了问题怎么办?」

  那黑衣人说道:「小的也曾经偷着问过,但秦冲说,就我们这些人,实在是
太少,虽然麒帅还派了五百护麟卫保护他,可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所以,小的
想,他是根本没有想管自己家的事情,而是纯粹就想趁乱刺杀了世子,解了心头
之恨的!」

  听他说了这些,张奇峰心里更加鄙视秦冲,他自然明白秦冲的打算。

  秦冲是想看看京师里的形势,如果安稳了,就溜进来,顺便看能不能保护王
府,或将王府人等护送出城,至于能顺手牵羊得些好处也是不错的。

  可如果京师中情况不好,那么他就绝不会进城,甚至会立刻跑回严珍麒的军
中,因为,即便是父亲秦守仁等王府众人全部被杀,王府被夷为平地,对于他来
说损失也不大,只要有母亲这数十万精兵在,皇帝肯定不会在自己世袭爵位上起
什么纷争,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证,那就万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张奇峰一挥手,两个黑衣忍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黑衣人身
后,「你说的这些若有一句不实,后果你自己去想了!」看着黑衣人唯唯诺诺的
被带了下去,张奇峰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虽然护麟卫精锐,但若是单打独斗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
是占不到便宜。如果用樱子她们这些鬼忍,以隐术潜入,将严珍麒擒住,那么她
手下那些兵马也就不能威胁到自己了!

  心里盘算好了,他对竹使吩咐道:「你在这里看护好我姨娘,我一会儿就回
来!」便起身穿衣准备出去。

  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识趣的过来服侍他穿戴好,看着他出门了,
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姨娘?难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奸了?」她随徐怜梦
潜伏在宫中日久,也见过司美凤,更是知道她与张奇峰的关系,刚才看二人厮杀
得激烈香艳,过于投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想到这些。

  不过,就帝国淫靡的风气,特别是帝国贵族们的放荡生活而言,这也不算太
惊世骇俗。她看司美凤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
会醒过来的,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边上擦拭起身体来。

  却说张奇峰来到了王府正厅上,见父亲张啸林还在,依旧是微微斜靠在椅子
背上,眯着双眼,手捻长须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王,孩儿有了新消息了!」见张啸林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严珍
麒带着她麾下五万兵马,已经进抵洛州,不日将杀入京师,她的后续兵马也在向
京师这边赶呢!」

  「哦?」张啸林也吃惊了,问道:「当真?消息可靠?她不防交蛮了?」

  张奇峰看父亲的眼神不像是装的,而且他知道,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无论
父亲怎么沉得住气,也会坐不住的。

  他说道:「消息极为可靠,据探子说,秦冲南下遇刺,就是因为碰到正在北
上的麒麟军才救得性命。据说,严珍麒是答应给交蛮一百万担军粮,及不知具体
数额的金银后,好像还许诺将华州的一部分给交蛮,才解了后顾之忧的。不过她
还是留下了十万军马防备交蛮变卦,只是三十万的兵马北上的。」

  「这还差不多!」张啸林听了张奇峰的话点头道:「以严珍麒的为人,她不
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留下十万精锐的麒麟军,
以交蛮那些乌合之众来说,也足够威慑的了!」张啸林的这番话其实也引起了张
奇峰的共鸣,就用兵而言,严珍麒丝毫不弱于张奇峰的母亲司天凤。

  可就带将而言,严珍麒比司天凤却是差远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带将。
除了严珍麒外,也只有身为司天凤妹妹的司青凤,还有御林军统领大将军蓝富不
是司天凤带出来的,其他几个主力兵团的统帅或是司天凤旧部,或者索性就是她
亲自提拔起来的。

  而且,虽然司天凤也是军令如山,对于违抗军令的兵将是一律军法从事,但
那些跟随过她的将领兵士们从来没有心生怨言。

  再看严珍麒,她基本上就没有带出过几个叫得出来的将官,一般人们都会把
这一情况归结为,她的带兵方略。她素来是以军法治军,兵将之间,只有军法,
赏罚固然分明,却也没有一点人情可讲。

  所以,她手下兵将在她麾下时对她号令严格执行,没有一丝折扣,而离开她
的麾下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情可言。只是,司天凤也没有为部下触犯军法而袒
护纵容的情况,但部下们对她的命令比对圣旨还服从就无法说清了。

  所以,张奇峰很早就有了一个看法,那就是,严珍麒的性格有个最重要的缺
陷,那就是从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她跟随父亲带兵出征,
他父亲怕中埋伏,让她所统帅的后军与前军跟紧些,不要落下太多距离。但严珍
麒却没有听父亲的命令,故意拖延行军速度,而敌军却也真有埋伏。

  自己的父亲在与敌人死战,她却就是不肯进攻救援。直到两边都拼得精疲力
尽,她才率领后军杀上去,最后大获全胜,她也立了军功。

  仔细想想,她肯定也是认为敌军会有埋伏,却不把自己的计策提前告诉自己
的父亲,虽然是为了保密,但是兵凶战危,丝毫不顾及自己父亲的性命到如此地
步,也确实够冷酷的。而她不告诉父亲计策,应该跟担心父亲不听她安排有关!

  没想到父亲与严珍麒接触很少,却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张奇峰心里不由得一
颤,「自己这个父亲,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也罢……」张啸林似乎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把家里人能叫的都叫来
吧!」张奇峰知道,父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亲的
重视,然后再说出自己的计策来,可这样也无妨,反正他已经决定,无论父亲怎
么处理,自己都要借机施为,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啸安张啸海张美玉柳泰等张家众人就都来到了大厅,他
们都知道,以张啸林的性格,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急着叫众人都来
的。

  所以,都没有敢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张啸林,等着他说话。

  「都来了?」张啸林还是微闭着双眼,张奇峰恭顺的接口道:「父王,家里
人能来的都来了!」

  「好吧,那就说正事吧!」张啸林忽然面容严肃的坐正身体,说道:「刚才
已经有了最新的消息,严珍麒的大军已经逼近京师外围,等京师中各方拼斗得精
疲力尽时,她就会借机杀入城中。以咱们永安王府和他们定南王府的关系,你们
不会以为她进城后会放过我们吧?」张啸安嘴唇一动想要接口,可张啸林没有给
他机会,补了一句:「严珍麒杀敌可从来没跟敌人讲过交情!」

  「大哥。」张啸海突然接口道:「那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让大嫂领兵回来救
援呀?」

  张啸林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没有事先防备,飞鹰传书到你大嫂那里要一日
两夜的时间,她准备兵马要半日,最后赶回来,即便是以歇马不歇人的算,也要
十天时间,那时候,严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师,我们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听他们说起严珍麒,张啸安心里不由得一跳!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兄长,
我们现在好歹也是秦家的姻亲,严珍麒也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吧?」

  「哼!」张啸林冷冷的说道:「你不会真这么想吧?」他满是鄙视的看了看
自己这个生性阴鸷却自以为了不起的兄弟道:「为了夺取大宝,你说有几个会因
为是亲家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换成你夺取大宝,会因为是亲家而对秦家手下留情
吗?」张啸安一下就被憋住,满脸通红的坐到了一边,心里那个恨,好在他脸色
一贯阴沉,众人看了也就没有觉得奇怪。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做好准备,从密道离开京师了!」张啸林刚一说出密
道二字,众人不由得都是一惊。张家素来传说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师外围,但这
一密道十分隐秘,据说是当年挖好密道后,将那些开挖密道之人都秘密处死了。

  而处死工匠的兵士们,则被一群死士所灭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现在正在外面
和敌人搏杀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张啸海问道:「这可是咱们最
后的一条出路了!」

  「当然,我知道这是万般无奈的办法!」张啸林严肃的说道:「按照现在的
情形,天大亮时基本上就可以杀退来犯之敌,可同时,外面的争夺怕是也要分出
胜负,至少是形势清晰了,那么若那时候严珍麒动手攻入京师,京中内外八卫已
经无力阻挡,而御林军也不足为虑,我们就只有等着她来杀了!」

  外面的形势确实也逐渐分出胜负,虽然东宫卫队拼死反击,但终究力量弱于
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没了主心骨,兵士们多少心里都没有底。

  在腾出了手来的鸾啸和鹏振两卫各一部的夹攻下,快天亮时终于再也支持不
住,被对方攻入东宫,虽然拼死力战却终于被屠戮殆尽。而冯敬年所领的青狼卫
大部也终于打破皇城守卫,杀入了宫中,不过却没有见到隆盛帝的踪影。

  霍民太子志得意满之下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命令在清除太子一党的残存势力
后,鸾啸卫去接手外城防御,鹏振卫则接管内城防卫。冯敬年的青狼卫则控制皇
城防务。看大局已经控制住了,霍民便以监国的身份下旨,称德安太子谋逆,欲
命其部下入天牢劫狱,现已被扑灭,但皇帝受到惊吓病重难以视事,命他为监国
长太子,查穆图为护国将军,苏奇为镇国将军统领天下各路兵马。

  最后,他命所有在京师的王公大臣们早朝全部入宫,商议军国大事,凡有不
到者,皆以德安同党论处。

  延平太子也接到了旨意,不过,霍民对他似乎格外重视,给别人传旨,传完
后信使一般就离开了。可给延平太子传旨的使者却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延平太子
跟自己走,看他大喇喇的在正厅里目空一切的样子,延平太子也知道今天自己若
是去了皇宫,必定凶多吉少!

  不过延平太子似乎没有在意,他让使者在大厅等着,自己去更换朝服,使者
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看着侍女们给他送上了茶水点心,自己也觉得在堂堂皇室帝
胄面前有了十足的面子,便安心坐在大厅上等待。

  回到书房,延平太子看到自己的下属基本上都到了,只是少了周善和曹虬。

  「周善他们去安排了?」冷手天蝎冷公劫道:「是,其他人都到了,只有他
们去安排人马。」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开始上朝,看看我那个当了监国长太子的二哥
去!」说完轻蔑的一笑,转身来到大厅,跟传旨的使者一起出了府门。

  为了显得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只有四五个亲随跟在他身边,而且年纪
都还比较大,使者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没有再找什么麻烦,趾高气扬的带着
队回宫付旨去了。

  虽然刚刚经过大变,但来上早朝的王公贵胄却出奇的多,好像也只有过年皇
帝大朝时候有过这么多人。

  看着一个个或愁眉苦脸,或意气风发,或心事重重,或自以为是的众人张奇
峰表情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已经一箭双雕的解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严珍麒的兵
马,一个是家中的一个隐患!张啸林吩咐家人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后,就让大
家都回房,各自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并且要考虑一下如果逃出去后要奔哪里去
的问题。只是把张奇峰一个人留下,说是有要事。

  其实,现在的张奇峰心里对于自己这个父王有着很多的不满,比如说,他手
中的那些隐藏着的力量,那些死士之类都不跟自己露底。而且,对所有人,包括
自己在内,都格外提防,稍有些举动,他就要敲打半天。

  不过,到底是自己父王,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跟他撕破脸的必要。于是,他
静静的等着,等张啸林说话。

  「若是知道结果了,你和你二叔三叔留下看家,为父我带家人安全到达城西
十五里的农庄后会通知你们,你们率领死士再火速撤离,不过,撤离前要一把火
烧掉王府,防止密道被外人发现!」

  张啸林的意思分明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两个亲兄弟殿后,所谓撤离时候放火
那些话,不过是让张奇峰安心而已。张奇峰心中冷笑,却没有挂在脸上,只是问
道:「是,儿臣知道了!但二叔三叔要是不肯留下该怎么办?特别是二叔,他的
脾气您最清楚,若是到时候不听父王的命令,或是阳奉阴违该如何处置?」

  「这个嘛……」张啸林一捋长髯,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好办,待会儿为
父对他们两个单独吩咐一下,让他们听你的。实在不行……你可以见机行事!」
说到见机行事四个字时,张啸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道凶光,张奇峰立即也明白
了自己这个父王的意思!

  「如此,孩儿就放心了。」张啸林见他没有异议便让他也回去,可这时候的
张奇峰心里却是得意的狠!

  刚刚走到了后院,张奇峰就敏锐的察觉到后面有人,而且从脚步声他已经知
道,这是自己希望见到的人来了!「峰儿!」一个温婉的甚至有些妖媚的声音响
起,张奇峰意外的一回头,「三婶,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蓝素蝶!「哦,本来跟你三叔去准备,可是有些不放心你,就来看
看。」

  她说得到轻巧,张奇峰表面上也是很感激的样子说道:「有劳婶娘挂念,不
过,刚才父王说不让我走,让我留下照看王府。」

  「什么?」蓝素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不让你走?那万一要是严珍麒领兵
杀进来怎么办?」

  张奇峰四周看了看,很小心的对蓝素蝶说道:「不瞒婶娘,其实刚刚得到的
消息,严珍麒只是领了一万多骑兵到京师来救人,如果真想攻打京师,内外八卫
虽然人手损失不少,但对付她这万余人总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还有高大城墙做依
靠。」

  「当真?」蓝素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为什么要用密道让府里人都逃
走呀?」

  张奇峰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其实母亲在月初时候就接到了父王的
飞鹰传书,早已经安排人马东来,只要严珍麒与守护京师的各军有了冲突,就会
火速杀到,那时候,京师就是我永安王府说了算了!」

  说完,看蓝素蝶没有反应似乎有些走神了,便说道:「今晚小侄还要安排一
下接应事宜,婶娘如果没事,小侄就先告退了。」不等蓝素蝶说话,便走了,只
留下蓝素蝶在当地站着,忐忑不安的急思对策。「赶快将此事报与父亲!」蓝素
蝶想了想也急匆匆的走了,却不知道张奇峰正躲在花墙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离开,张奇峰招了招手,一道火影闪现在他身边,樱子到了。他对樱子
低声吩咐了几句,樱子点头领命,一个转身又隐去了踪迹,而张奇峰则冷笑着离
开了。

  当张啸林接到所谓的百官大朝的圣旨时,也犯愁起来!张奇峰却出乎他意料
的站起身,对使者说道:「我父王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昨夜又受了惊吓,不如
就由本爵代父亲上朝好了。」

  凡是给四家异姓亲王,和皇室贵胄传旨的使者其实都是霍民太子最贴心的几
个心腹,怕的就是这些位高权重或手握重兵,或门生故吏满天下的大老爷们不买
账,而一般的使者绝不敢冒犯。

  不过,看着张奇峰脸色不善,且他在东南剿倭也是武功素著,虽然是霍民的
心腹,这个使者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赔笑着说道:「是,是,王爷身体欠佳本
不该颠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寻常,这内中原由想必王爷世子也都能明白。」看他
们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又说道:「旨意上是要王爷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没有明确
要求,如果……」

  「好了,这可是你说的,要王爷必须到!」张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冷的
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说完,他猛然转身,跪倒在张啸林面前恭恭敬敬
的磕了几个头道:「父王,孩儿不孝,既然父王身体欠佳不能视事,就求父王将
王位传与孩儿吧!」

  那使者本来以为他要突然翻脸,吓得魂不附体,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情形,
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愣在当场。而包括张啸林在内,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
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儿求父王让位与孩儿,抱住身体要紧!孩儿与父王父子同体,只求父王
身体快点康健起来!」听张奇峰这么一说,张啸林也猛然醒悟,说道:「好,今
日就将永安亲王之位传与你,为父也要做个富家翁了!」

  张奇峰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问使者道:「现在本王就是永安亲王,咱们
可是这就出发进宫面圣?」使者额头上不停的滚下汗滴,心里飞速的盘算着,他
权衡利弊后说道:「是,既然王爷准备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爷入宫,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王爷是不是该带上印信?虽然王爷这位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但
难免会有人不明所以的盘问,到时候有个凭证不免了许多口舌不是?」

  张啸林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就这么办!」说着,他端正了朝服,在
张啸安张啸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亲王印信的后殿,取了印信回来。正当他要将印
信交予张奇峰时,忽然问道:「你们谁觉得不该把印信交予峰儿,不该让他继承
王位的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一会儿就晚了!」说着还特意的看了看张啸安。

  张啸安没敢跟他对视,低下了头,众人也都没有异议,其实,如张啸安等心
里还在想,今日入宫凶多吉少,不被当场杀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质,拿着印信又
有何用?

  所以,都没有反对,张啸林一脸严肃的说道:「今日当着全家众人的面,孤
将王位传授于你,务必将永安王府发扬光大,莫要损了祖宗名头!」张奇峰再次
跪倒接过印信,家中人等除了张啸林外,据跪下磕头行礼拜见新王爷。

  「父亲啊,孩儿上朝去了,父亲自己要保重身体!」张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礼
时,张啸林也有些激动,险些掉下眼泪来。「家中之事就拜托二叔,三叔了!」
说完又向张啸安张啸海行了礼,张啸安心里高兴,脸上却努力掩饰,客套着说分
内之事云云。

  不过,张奇峰的脸上功夫显然比他到家,他心里都快要乐出来了,这么轻易
就继承了王位,至于入宫的危险,他却早就胸有成竹,还有一个想用自己来做炉
鼎的人在等着自己呢!

  见延平太子来了,张奇峰扫视了一下,定南王秦守仁来了,鲁阳王贵喜,德
忠王祖寿也都来了,一干王公大臣基本都到了。不过,他仔细又看了看,发现王
吉,赵平功等隆盛帝的肱骨之臣却没有出现。而且,几乎所有大臣都是由传旨的
使者守着,看来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乱子,当然,再大的乱子也乱不过昨天夜里!

  「百官上朝!」随着司职太监一声尖细的传唱,百官纷纷按照官职爵位高低
走出了朝房,向大殿走去。

  果然,隆盛帝没有出现在龙座上,而是由坐在皇帝御座旁边,监国位置的霍
民太子主持朝会。

  「昨夜前长太子德安命部下劫持天牢意图谋反,现在已伏诛。圣上受到了惊
扰,不能起床理事,特命霍民太子为监国,晋封长太子,即日起负责处理朝中一
切事物。」

  太监刚刚宣布完,霍民太子就大模大样的站在御座前面,接受百官朝贺,当
然,最先道贺的都是平日里跟他勾搭狼狈的大臣,而后,那些有眼色的官员们也
忙跟着上前迎奉,一时间阿谀奉承声不绝于耳!不过,也有不少大臣没有动作,
而是谨慎的没有表情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太子受命监国,国中大事,还需诸公鼎力相助。」

  霍民太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他勉强收起志得意满的表情道:「此次叛乱刚
刚平定,虽然波及范围不大,但却是在京师中发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为
了防止再有什么动荡,本太子已经请示皇上,即日起将整肃内外八卫,以及御林
军的兵马,在整肃期间,各卫正副统领,及御林军中营以上将佐都暂时住在武校
场,等整肃后再做安排。」

  看下面众人都没有什么动静,既没有赞成的也没有反对的,他又说道:「整
肃由安国将军冯敬年主持,还望众卿配合!」一般情况下,皇帝称呼大臣时候才
会说众卿,对于臣下称呼卿家虽然没有严格的礼制规矩,可也是约定俗成。

  霍民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不过,大臣们听出来了也没有人愿意
点破,凡是真正有点心思的都能明白,眼下霍民太子虽然得势,但随时都有一败
涂地的危险。

  「二哥说的话有些好笑呀!」霍民的心腹们正准备附和他的话,一直没有说
话,却是也一直面带微笑的延平太子开口了!「德安太子身在天牢,他怎么能让
外面的心腹谋逆劫天牢?他就不知道在自己心腹攻入天牢前完全有可能自己先身
死吗?」

  此时的延平太子一脸的正气,大义凛然的指责道:「是你害了德安太子,又
举兵谋反,逼宫让父皇册封你为监国长太子,这样才比较合情理!」

  「延平太子,此乃朝堂,不要信口开河!」一直站在值殿将军位置的冯敬年
突然严厉的说道:「否则,别怪末将无情!」说着还向四周卫士使了个眼色,那
些如狼似虎的禁卫放倒手中长矛,矛头对着众大臣,发出了无声的威慑!

  「冯敬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的一个市井泼皮,如果不是把你的姐妹都
献给了他,你能有今天?」延平太子说的他自然是指霍民太子。

  「你!」冯敬年出身低微,乃是靠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托门路献给霍民太子
后,才步入的仕途。虽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一般碍于霍民太子的情面,谁
都不会揭他这条狗的伤疤。

  今天延平太子是第一位,当着冯敬年的面不说,还有这么多大臣在场的情况
下揭其老底的人。

  冯敬年满脸通红,指着延平太子的手指一个劲的哆嗦,「你……」了半天,
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民太子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突然说道:「老三,你这
么闹,到底是要做什么?」

  延平太子听他说话了,轻蔑的一笑,转过头来说道:「我闹?敢情你把父皇
囚禁,矫旨欺君,却是我在找事?」

  「老三!」霍民太子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冷喝道:「我念在兄弟之情,对你
客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来呀!」

  「在!」随着霍民太子的一声号令,七八个手执长矛的禁卫,将延平太子包
围了起来。

  「你念兄弟之情?我不知好歹?」延平太子都没有正眼看身边的这些兵卒,
依旧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真有兄弟之情,德安太子也不会冤死狱中了!我所
谓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有怕你的威胁,你以为,你自己弑兄逼父,残害忠良,凭
借手中兵力为祸一时,就能让天下人怕了你?任你为所欲为?」

  「快将这个谋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斩了!」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着说
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斩首,女子发配边关为奴!去!」

  「哈哈哈……」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么?你们还不将他拖出去!」随着他的厉喝,兵卒就要上来拖延平太
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还没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烧红的木炭一样,
飞快的收回手来,人也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惨叫打滚,让人看了心中诧异
之余也平添一份恐惧。

  因为延平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冷眼看着霍民道:「你如此作恶多端,
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他话音刚落,「啊,呀……」殿
上惨叫声纷纷传来,原来是守卫士卒皆如同刚才要对延平太子动手的几个士卒一
样,号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挣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
臣们更加吃惊了。

  霍民太子也是惊诧不已,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乱,责令冯敬年道:
「冯敬年,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冯敬年也被周围的情景惊呆了,但听霍民太子
一声令下,他顿时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反贼受死!」就向延平太子扑了
上来。

  冯敬年是武官,虽然他出身低贱,而且又是走门路升上来的,但武功也着实
不弱。

  眼看他风驰电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头上时,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
竟是侧着跃出数尺,生生将这一刀躲过了。延平太子醉心于书画诗词,虽然也结
交了一些大臣,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精于此道者。

  可就他刚才躲过冯敬年的一刀的身法来说,包括张奇峰在内,殿上的习武之
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绝非泛泛!冯敬年一刀抡空,惊怒之下,连环出刀,延平太
子虽然都多了开去,却也没有还击。

  二人一追一退,几个回合下来,冯敬年虽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几下,可都是没
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

  不过,饶是如此,延平太子也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
的武功虽然不错,但绝非冯敬年的对手,只是自己于轻功上有些天赋又有高人指
点,才能对敌冯敬年而不露自己的实底。

  张奇峰冷眼的看着二人纠缠,又看了看一边的霍民太子,对于这二人他是嗤
之以鼻的,从心里面看不起。虽然他也对延平太子敢于对抗霍民太子的本钱感兴
趣,但想得更多的其实是下一个出场的势力是哪一位!

  延平太子躲了几步,张奇峰就看出他轻功比冯敬年高明不少,但功力不足,
脚底下虽然快却也显得十分虚浮,这是典型的功力不扎实的表现。冯敬年在开始
的惊怒之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看出了延平太子的问题。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既然功力比自己差不少,为什么延平太子不利用轻功
逃走,而是跟自己在殿上纠缠?只见冯敬年突然斗得兴起,大喝一声,「唰。」
连环数刀向延平太子攻去,延平太子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住手……」殿外传来
了清晰又浑厚的声音,一道闪光从外面激射而入,打在了冯敬年的刀身上,「当
啷……」一声脆响,居然将冯敬年的单刀都打折了!

  看着手中的半截单刀,又看看旁边地上如楔子般钉着的一半,有些不知所措
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单刀虽然不是什么宝刀利刃,却也是名匠打造,而刚才
那道打断自己单刀的闪光他已经找到了原形,就是掉在地上的几段冰柱!这个时
节,就是可以从冰窖里取来冰,怕也来不及做成冰柱,再拿到皇城里,并用来击
断自己的兵刃。但地上的正在逐渐化掉的碎冰粒却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只
能是用极为深厚的阴冷内力,或是高明的玄黄道术才能凝水为冰,能用来攻敌。

  但不论是哪种,用暗器打断兵刃,出手之人功力绝对是高深之极了!

  就在众人都看向殿外的时候,一个神色冷峻,骨子里透着一股杀气的老者,
带着几个武将大步的走了进来,而殿外更是包围上了不少的身着禁军服侍,却是
左臂缠了条白色束带的兵卒。

  「禀报延平太子,臣冷公劫奉命去擒拿叛逆,今已经将皇城内的叛军全部拿
下,请延平太子发落!」老者行完礼后,转身向殿外招了招手,七八个将佐被押
了上来,而这些将佐自然都是守卫皇城的冯敬年所部的几个统领。

  「冷公劫?莫非你就是当年被朝廷通缉的那个杀人魔头了?」霍民太子冷笑
道:「三弟,你竟然连这种人都敢包庇使用,真是丧心病狂了!」

  延平太子冷笑的道:「冷先生早年犯下大罪,但已经翻然醒悟,洗心革面,
竭尽所能为朝廷效力,以赎前罪。今日剿灭你等的叛乱就是他洗心革面的证明!
到这个地步了,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念在兄弟情分上或可网开一面,否则,就别
怪国法无情了!」说完冷冷的扫视了群臣一眼,群臣莫不低头,无有敢与他对视
的。

  「三弟,你太嚣张了,你以为,我会只用这几千疲累之师防护自己周围?」

  霍民太子颇为得意的笑道:「本想你若识相,就饶你不死,乖乖的做个王爷
也是不错的,可没想到稍稍给你个破绽你就露出马脚了!」说罢,只见大殿幕布
后面冲出无数身穿玄色轻甲的武士,手持霍霍钢刀将延平太子及众大臣都包围了
起来。

  「告诉你吧,知道你手中少不了几个附逆之徒,所以,我故意留下那么不到
两千的老弱禁军充作皇城禁卫。现在,你的那些虾兵蟹将恐怕早就被正法了!」

  说话时,几个身着劲装的大汉快步进了大殿,向霍民太子行礼道:「禀太子
殿下,镇国公已经率领定宁州及周边御林军等勤王兵马攻入京师,剿杀叛逆,臣
等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好大的口气!」冷公劫轻蔑的说道:「一共不到两千的乌合之众,居然就
敢来此招摇撞骗?」他冷笑道:「今日唯有你死我活!」突然变脸,双手连挥,
无数闪光射向几个劲装大汉,猝不及防下,几个大汉中招倒地,但当先几个显然
武功也十分了得,或挥动刀剑,或纵身躲闪,居然躲过了偷袭,并迅速的反身杀
回。

  冷公劫还有身边几个人也不甘示弱,见偷袭不成便抽出兵器跟对手厮杀了起
来,一时间难解难分。双方的武士见此情形,也呐喊着对攻了起来,朝堂上瞬时
乱成一片。

  冷公劫发暗器时,虽然有些被几个对手躲开了,可躲开的或被打飞的暗器却
飞向了别处,将殿上大臣们伤了不少。此时双方不顾一切的拼杀大臣们再也顾不
得什么,纷纷冲出大殿逃了出去。

  可到了外面才发现,外面更是乱,双方万余人马在皇城内拼杀起来,真是尸
横遍地血流成河!张奇峰却没有离开,他趁人不注意,几个纵跃,到了大殿的匾
额后面,冷眼看下面人的殊死搏斗,如同看戏一样。

  「太子,太子殿下……」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叫哪个太子,
「出大事了!」

  霍民和延平竟然同时住手,关注的看向殿外跑进来的传令兵,「金狮卫,还
有步兵衙门的兵马正在和鸾啸鹏振两卫厮杀,可不知道燕旋卫怎么就突然杀到,
不分是哪一边的,一律都杀掉。两边兵士厮杀的精疲力尽了,不是他们对手,现
在,燕旋卫已经逼近皇城,剩下的青狼卫三千人已经去增援了。」

  「李恪?」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立时就都明白,还有人在算计自己,而自
己只顾着算计兄弟,却忘了,不是只有皇子皇孙想当皇帝,别人也照样想登上大
宝!

  「住手,都住手!」从小到大兄弟二人难得的统一口令,「先去杀了李恪再
说!」

  正在拼命的双方人马都有些错愕,可也是很快就明白了情况,跟着自己的主
子急匆匆的冲出了大殿,向皇城外去迎敌了。

  按理说,李恪所部的燕旋卫只有两万人,而霍民,延平二人集合了金狮,鸾
啸,鹏振三卫全部,青狼卫大部,还有镇国公府和步兵衙门的一部分人马,足有
八九万人。

  虽然厮杀了一夜折损肯定不少,而且精力体力上也不如养精蓄锐已久,又是
突然发难的李恪部,但总也没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当两个太子领着人马到了双
方的主战场,内宫门外时才明白,竟然有数量庞大的,内宫禁卫在帮着李恪部。

  冷公劫等人已经看出了,这些禁卫虽然穿着与以前的禁卫无异,但从出手来
看,每一招都是狠辣阴毒,毫无皇家禁卫光明正大的气势。而且,他们都是三五
成群结队对敌,或攻或守,一看就是操练有日的。

  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从哪里杀出这么一路人马,粗略看去至少有四五千,可就
是这四五千人造成的杀伤已经十分惊人了。

  看出了危险处,冷公劫大喝一声:「先杀了这些假扮禁卫的!不然大家都不
能活!」随后便率众杀入人群中,如狼似虎的扑向禁卫们。而刚才与他对阵的霍
民太子身边的高手也明白了形势,也呼啸着冲入敌阵,场面更加混乱了。

  张奇峰跳下匾额,闲庭信步的出了大殿侧门,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他的心里
倒是乐开了花,杀得越狠对他越有利。

  看到双方主要还是在大殿前的属于南皇城部分厮杀,张奇峰也懒得再看,他
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宫,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内宫
门外,门外站着八个手执方天画戟的执戟郎官,见他过来了,一个领头的喝道:
「站住,此处乃是内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随着他的喝令,八个人一起
将画戟横着端起,光闪闪的对着张奇峰。

  张奇峰没有理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向他们走去,嘴里说道:「闲杂人等不
得靠近,本王也是闲杂人等?」听他说本王,几个郎官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可这
时候张奇峰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笑容不变的说道:「你们几个冒充宫中禁卫已
经该死,还敢跟本王大呼小叫的,更是罪该万死!」

  几个人才反应了过来,策动兵器就向张奇峰攻了过去,但张奇峰没给他们机
会,突然的一个加速,若鬼魅一样在八人身前闪过。当前面几个人丢掉了手中画
戟,软倒在地时,张奇峰已经右手抓住最后一个,也就是那个领头发话之人的脖
子,将他从地上高高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不然……」被抓的郎官还想威胁恐吓张奇峰一下,但话没说
完,就被张奇峰收紧了脖子,脸憋得红的发紫,至于说话,是更加不可能了。看
着他两只手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右手,两条腿连蹬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奇峰说道:
「好了,我问你答,答错一个字,我就捏段你的脖子,记住了?」那人嘴里呜呜
几声算是回答。

  「你们是玄阴派的人?」没想到张奇峰竟会猜到自己的背景,执戟郎忙不迭
的点头,算是肯定。「内宫还有多少你们的人?皇帝哪里去了?你们不是跟霍民
太子一路吗?」

  「我……我不知道。」为了让他说话,张奇峰顺手将人扔到了地上,郎官大
口喘着气说道:「我们是玄阴派外线弟子,前两天奉令由密道入宫,今天凌晨时
候,我们奉命杀掉了内宫中的禁卫,不过听说是霍民太子的人,然后替换了他们
的位置。」

  「皇帝呢?」张奇峰冷冷的问道:「快说!」

  「是是是,小的确实不知道皇帝在哪里,不过小的听说仙后娘娘也在找,但
具体情况小的身份卑微就不知道了。」

  看他磕头如捣蒜,张奇峰鄙夷的说:「你们在内宫还有多少人?」

  「具体数字小的不知道,不过……」他盘算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少于两千
人,听说外面还有三千人准备开入皇城,至于怎么进入就不清楚了。」

  「胡说!」张奇峰怒道:「一共五千人,急切间怎么能进入京师?难不成你
们早就知道要出乱子?还是根本就是打算作乱?」

  忽然,冷冷的一笑,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呀!」

  「不不不,小的说的是实话。」执戟郎满头大汗的说道:「小的听上面说,
说……」

  看他吞吞吐吐的张奇峰怒道:「说,快说,不然拧下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听上面说,好像是胡琏胡大人帮忙进城的。」

  说完偷眼看看张奇峰,心里的忐忑挂在了脸上。

  「徐怜梦在宫里吗?」张奇峰问道:「说!」

  「不在!」执戟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宫里一乱,她就躲到
外面去了。」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你带路,我看看到底她在不在宫里!」说罢不由分
说的拎起他的衣领,随手朝宫门一抛,「啊……」一声惨叫,「砰……」一声闷
响,宫门被撞开了,可用来撞门的人也被撞得头破血流,身体都变了形。张奇峰
看都没看,径直走进了内宫门,却发现眼前一个丽人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不是
别人,正是徐怜梦!

  「世子怎么出手这么重?」她妩媚的说道:「竟然一下子杀了我八个门人弟
子?」

  「他骗我说娘娘不在宫中,难道不该死?」张奇峰话说的倒也自然,只是神
态却是十分的淫亵。

  「他骗了世子,自然该死,不过,世子就这么杀了人,也太不给本宫面子,
可是要给本宫个说法?」徐怜梦莲步轻移的走到了张奇峰身边,身体散发着自然
的清香,将张奇峰勾的身体都有了反应。他色迷迷的说道:「上次本爵没有尽兴
就被娘娘扔了出来,今天来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跟娘娘要个说法?不如就此跟娘
娘扯平了如何?」

  「哦?敢是上次世子还没有尽兴?」徐怜梦眼睛一亮,说道:「扯平倒也不
必,不如本宫今日就与世子做个了结如何?」说完,突然出手,在张奇峰背后连
点数下,张奇峰高大的身躯轰然而倒。

  徐怜梦自然不会让他摔着,接住了他说道:「能从本宫床上活着下来,还这
么生龙活虎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本宫如何能放过你呢?」

  魅惑的瞟了他一眼后,叫了几个宫女,将张奇峰送到了自己的寝宫。

  遣出宫女,徐怜梦在张奇峰身上又点了几下,亲了亲他说道:「现在你的手
脚自由了,只是不能运内息,若是今天你还能从本宫床上生龙活虎的下去,那么
本宫就收你做面首!」说着自己脱衣解带起来。

  张奇峰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也罢,若是你今日
能让本王高兴,本王就收你做个妾,日后或许能封你继续做妃子!」

  「好,好,好!」徐怜梦已经脱下了自己最后的一点遮盖,说道:「但愿你
的下面比嘴厉害!」

  张奇峰脱掉衣服后,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腰肢在怀里说道:「你下面的嘴
比上面的嘴甜吗?」

  徐怜梦被他紧紧的搂着,闻着他身上那强烈的男人的气息,竟然连反抗的意
思都没有,忽然下面一个硬物在顶自己,「怎么?娘娘这么急了?」被他一说,
徐怜梦才惊醒,自己私处已经是潮水泛滥,张奇峰却戏谑的嘲笑自己。她竟然罕
有的又羞又怒,一下子扑到了张奇峰身上,将他扑倒在床。

  「敢嘲笑本宫?今日定要教训教训你!」说着玉手扶着他那粗壮得自己一手
都抓不过来,且又长又硬的大鸡巴,对准自己的蜜穴后,研磨了几下,将龟头涂
抹得滑腻腻后向下缓缓的一坐。「呃……啊……又大了……」似乎比上次还要粗
大些,似乎将自己身体里每一分空间都填满了!

  「啊……」张奇峰突然发难,将她双腿向两侧一分,没有防备下,徐怜梦的
体重全部压在了张奇峰的鸡巴上,一下子整根坐了进去。「顶穿了……」虽然惨
叫了一声,但到底她是久经战阵,很快稳住了阵脚,便运功收腹,活动腹内肌肉
挤压张奇峰那条硕大的巨龙。

  整个身体更是精力四射的上下翻腾,恨不得将张奇峰整个人都吞进去才好。
张奇峰沉着应战,将鸡巴催得火烫不说,也基本上膨胀到了极致!

  双手也不闲着,时而抚摸妖后丰润的大屁股,时而揉捏浑圆的豪乳,平心而
论,对于妖后的身体他是十分满意的,而且妖后床技精妙,翻腾舞动半天,居然
没有一次将蜜穴中的大鸡巴退出的。每次都是恰到好处,只留一个大龟头卡在蜜
穴里,这样,坐下时,当自己的屁股与张奇峰大腿相撞时气势是十分惊人的。

  如同吃了春药一样的徐怜梦根本没有了往日里床榻上的从容与淡定,完全是
一副饥渴怨妇的模样。

  张奇峰也不着急,他已经发现今天的情况与上次的区别。自己第一次与徐怜
梦交合,徐怜梦阴关稳固,虽然能够感觉到里面浑厚的元阴,但就是无法突破那
层壁垒。

  而且,虽然其间,自己将她干得高潮了数次,可也只有最后自己射出元阳时
才真正让她达到了破关出阴的地步。而今天,虽然徐怜梦动作依旧迅猛如初,甚
至更加狂野,可自己却分明感觉到了,她体内的元阴已经开始从其阴关渗出,如
蚁附蜜的向自己的鸡巴上聚集过来。

  可即便是确认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张奇峰也不敢掉以轻心。徐怜梦成名
多年,自己上次与她拼斗虽然颇有心得,而且这次又是有心算无心,可这种看上
去香艳的肉搏,比之真刀真枪的厮杀的凶险丝毫不低!

  二人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阵阵袭来
的快感由下面向张奇峰袭来,如惊涛骇浪如排山倒海!他收慑精神,专心致志的
应付徐怜梦,同时也惬意的享受这香艳的刺激。

  两人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坚固的紫檀木凤榻都被摇晃得嗞妞作响,
像是在发出声声抗议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徐怜梦的动作放慢了下来,她已经泄身多次,至于具体泄了
几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可张奇峰不想给她休息的时间,猛地一挺腰,大鸡巴突
然发难,正好迎上下落的徐怜梦。强硬的撞上那温柔的子宫口,「啊……」在徐
怜梦尖叫声中直入子宫。

  温柔的子宫壁遇到强硬的大龟头自然受不住,徐怜梦反射的弹起,张奇峰借
机跃起,一个懒龙翻身,将徐怜梦压在了身下,迅速的将她双腿分开折向身体。
徐怜梦此时已经是浑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张奇峰施为,她的蜜穴被高高撅起,
如同咧嘴笑着迎接张奇峰的冲击。

  张奇峰也是咧嘴一笑,说道:「妖后,你以为九阳门真的就没有收拾你们玄
阴派的武功了?」说罢不等徐怜梦反应,再次挥军直入,大鸡巴凶悍的再次冲入
阵中,劈开阻拦自己的阴道壁,直插子宫中。

  「啊……」任凭徐怜梦惨叫连连,张奇峰依旧撒开欢似的疯狂捣动大鸡巴,
将徐怜梦杀得魂飞魄散,时而直上云端,时而跌入谷底。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元阴
的异常,努力运功守住阴关,却根本没用,张奇峰的鸡巴如同磁石一样,将自己
的元阴毫无顾忌的汲取。

  「你……你到底是谁?你……停下呀……」

  面对她的疑惑,张奇峰动作不停,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我是李志尧的传
人,哼……哼……专门来收你们的!」说着用力捣了两下,把徐怜梦捣得鬼哭狼
嚎。

  「啊……啊……你……呜……」刚叫了两声,徐怜梦的嘴巴就被张奇峰用嘴
封住,用舌头将徐怜梦的香舌勾出吸到了自己嘴里,品尝几下便用牙轻轻地但却
是稳稳的咬住。

  「嗬……嗬……嗬……」徐怜梦无法说话,喉咙里却发出惨叫,身体努力的
扭动想要摆脱张奇峰。但张奇峰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他凶悍的狂捣了徐怜梦几下
后,似乎觉得不解气,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垫在了徐怜梦的腰下,他忽然发狂,拼
命的挺动大鸡巴如同要把徐怜梦蜜穴捣烂一般。

  徐怜梦本就被他杀得溃不成军了,在他如此疯狂的攻击下更是魂飞魄散,只
觉得阴关如同被咬了几下一样,一下子再也忍受不住,被张奇峰生生洞穿了!

  徐怜梦的身体如同躺在了烧热的火炭上,失控的弹起,像是要把张奇峰弹下
来似的。张奇峰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用力压住继续拼命捣动大鸡巴,本来还在高
潮泄身中的徐怜梦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快感袭来,又是一波高潮到了。

  如此反复叠加,直到最后张奇峰感觉自己的欲火发泄得差不多了,而徐怜梦
的阴关中也再没有一丝元阴泄出,他放开了徐怜梦那可怜的樱桃小口。此时的徐
怜梦别说贵妃娘娘的雍容,就是妖后那不可一世的气度都没了踪影,脸色惨白毫
无血色,气息也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怎么样?本王的十阳真体如何?」

  张奇峰得意的挺了挺还在徐怜梦玉道中的大鸡巴,徐怜梦却是连睁眼的力气
都没有,虚弱的说:「别……别……饶了我吧!」张奇峰却没有理她的乞求,继
续捣动大鸡巴,将徐怜梦肏得四肢乱摆,他也放开了精关,将欲火彻底放出来。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的征服这个尤物,张奇峰心里高兴,忽然他心里一动,对
殿门说道:「你们三个进来吧!」殿门打开,梅使等三女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看
到徐怜梦四肢散开,人如同死了一样昏迷着,而私处还流出白浊的淫液,便对张
奇峰行礼道:「恭喜主人,顺利降服了妖后!」

  张奇峰此时真有些志得意满,说道:「好,知道你们三个的功劳,先把她从
密道送到宫外,我已经安排玉竹带人接应你们了,回去后本王自会重赏您们!」
好像知道他口中的重赏是什么意思,三女喜滋滋的谢赏,然后服侍张奇峰穿衣后
便将徐怜梦包裹好抬入密道走了。

  张奇峰虽然高兴,但却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出了寝殿,向外面
走去!

              【第三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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